俠女的悲哀 第二章(2 / 2)

點01」

」「只是頭腦遭受劇烈傷害,後半生怕是個白痴了。」「天啊我命好苦啊。」唐菲終於按耐不住放聲大哭,旁邊的女眷們一邊安慰她一邊不住的掉眼淚。唐菲哭了一陣,掙扎著起來去看女兒,眾人攔擋不住,只得跟隨過去,唐菲只見曾恬兒半躺半卧在床上兩眼呆滯、心中如刀絞一般,抱著女兒身體又是一陣嚎啕大哭。胡曉此時已悄然退出去。過了許久,幾個鄰居勸住唐菲,說到前院已經架設好靈堂,這幾日不少官員都來拜祭過,唐菲只道是眾鄰居幫忙,不斷感謝,誰想到鄰居們都說是她的子侄一手操辦,唐菲聽得茫然,忙問是哪個子侄「就是那位薛岳少俠啊,哎喲、這些天夫人昏迷不醒,小姐病重,都是他忙里忙外的,多虧了他了。」唐菲一聽薛岳的名字,氣的火往上撞,大聲問:「他現在人呢」只聽門外有人喊話:「師姑啊,小侄在這里,可有什么吩咐嗎」唐菲不願意在鄰居面前把事情揭穿,強壓住心頭怒火,對周圍的人說:「還請諸位高鄰暫時休息片刻,我與我這「子侄」有話說。」眾人紛紛出屋,只見薛岳一襲藍衫,頭上帶孝,笑嘻嘻的走進房間,躬身施禮:「師姑安好」唐菲摘下牆上寶劍、走到薛岳身前指住他的喉頭:「奸賊,你竟然還在這里,難道欺我寶劍不快嗎」薛岳呵呵一笑:「師姑啊,是我把您母女送回家中,又為姑丈操辦身後事,您不謝我、怎么還要殺我」唐菲一陣冷笑:「你這奸賊難道還存什么好心嗎我問你,聖旨哪去了」薛岳雙手一攤:「那是東廠的東西,自然已經物歸原主了。」「那你還有何話講」唐菲擺劍就刺,薛岳輕輕一閃避開劍鋒,還是那樣奸笑道:「師姑好不曉事,那聖旨雖說對東廠頗為要緊,但那幫閹黨聖眷正隆、難道僅憑這一張黃紙就能扳倒嗎到時候打蛇不死,定反遭其害、東廠做事情一向趕盡殺絕,師侄將聖旨送還給他們,正是為了保住師姑母女性命啊。」唐菲心念一動,知道薛岳所說不假,可惜這個道理自己丈夫致死都沒搞明白,冷笑道:「你當我三歲孩童、那幫東廠狗賊怎么會聽你的話,你到底是什么人」薛岳呵呵一笑:「師姑啊,我馬上就要入朝為官了,大家同保聖上,位列朝班,自然是要給我幾分面子了。」唐菲不信:「你當官當什么官」薛岳笑道:「小侄三年前已是進士,一直在家丁優,這次進京本來就是為了做官,正碰上師姑家里出事,小侄認得師姑這門好親,一會兒姑丈生前幾位朝中好友過府吊唁,還要多多仰仗師姑為我說話,能留京任職。」唐菲氣的臉色發白,這人無恥簡直到了盡頭了。「讓我為你這奸賊說話,妄想,我恨不能將你扒皮抽筋、你到地獄去做你的官去吧」薛岳也不惱怒,嘿嘿一笑:「師姑啊,姑丈是朝廷大員,晚間被害,您母女追賊受傷、天亮才被我送回,你知道這京城里是怎么說的嗎」唐菲一愣,薛岳繼續說道:「您是花信年華、徐娘半老,曾小姐大家閨秀,和我這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在城外待了一晚,嘿嘿,君子人還說我是行俠仗義、市井之輩可就添油加醋了。」唐菲心知不妙,人言可畏、這事情卻也容易讓人聯想,何況自己的確被這奸賊污了清白。薛岳見唐菲低頭不語,知道已成了一半。踏上一步說:「師姑和我這個還好說,我定然是守口如瓶、可惜小姐待字閨中、如就此被人誣蔑青白何以擔當,怕是連死去的姑丈也要被人說頭上帽子綠油油的了。」「你若再提起那日洞中之事,我現在就殺了你。」唐菲的臉羞臊的通紅薛岳往後退了一步,接著說:「所以啊,只有說我是您子侄,這才順理成章的保護自家人。」兩人正在房中爭論,只聽得外邊幾個鄰居在喊:「夫人,薛少俠曾老爺生前故交吏部尚書黃大人和幾位大臣來祭奠了,現在已經到了前堂。」唐菲知道這幾個是朝中大員,非同小可,狠狠的瞪了薛岳一眼,快步走進前廳。這曾南顯為人正派,和朝中幾位耿直的大臣相交、他死訊傳開,幾個大臣就要過來,只是唐菲一直昏迷,但剛剛都接到消息說唐菲醒了,隨即相約而來。報信之人正是那個胡太醫,他也參與了錦衣衛的計劃,擔心薛岳和唐菲一見面時間長了動起手來,所以趕快通報幾位大臣來為薛岳解圍。幾個大臣在靈堂祭拜完畢,和唐菲到客廳落座,吏部尚書黃城隆張口就問起出事原因。唐菲知道要按實說一定不成,但又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間,薛岳是怎么對別人說的,只能含糊說自己追賊出城,被賊人偷襲,然

最3新網址百度綜合社區

後就昏迷過去,具體事情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時候胡太醫在一旁插嘴道:「事情原委我已經聽唐菲的子侄薛岳少俠談過,他比較了解。」黃城隆微一沉吟問道:「夫人,我與曾兄相交十數年,從未聽你們夫婦說過還有個子侄啊。」唐菲心中一陣慌亂,以為外邊謠言已起,只好胡亂說薛岳是曾南顯遠方子侄,又是自己本門師侄,這次來京投靠他們夫婦,正好遇上,此前也是不知道的。黃城隆見唐菲也這么說,心里信了七八分。「哦,只是曾兄遇害震動京師、必須仔細追拿凶犯、不知薛少俠可在此,能否請出來一見,也好問明真相,早日將凶手緝拿歸案。」薛岳原本就藏在外邊,聽到唐菲窘迫之間竟說自己是曾南顯的子侄,心中一樂:「這娘們剛剛在後院推三阻四、現在說起假話來倒是眼都不眨一下。」聽到黃城隆呼喚,隨即挑簾進屋:「黃大人,各位大人、學生薛岳見禮了。」隨即將早已在錦衣衛籌劃好的謊言和盤托出,他的口才本來就不錯、張綉吳睿給他又准備了不少旁證,再加上胡太醫在一邊明里暗里的幫腔。竟將朝中幾位大員騙住。黃城隆嘆了口氣:「曾兄為言官,原本是得罪了不少人,只怕這尋仇之人日後還會報復,嫂夫人須得小心謹慎。」忽然想起薛岳進屋是口稱學生,看來竟是個有功名的人,隨即問薛岳,薛岳朗聲道:「學生三年前南京會考得了進士及第,後丁優在家、這次本來是要到吏部去的。」黃城隆恍然大悟、心想:「原來這樣,怪不得他進京後先去曾兄家中居住呢,原來是個有功名的,先見見自己姑丈好求個前程。倒不如將他安排在京為官,算幫老朋友了一個未完心願,也好在京照顧唐菲孤兒寡婦的。」想了想說:「難得薛世兄堅守孝道,又是文武雙全、現在國家用人之際、禮部正少一名主事,掌管外國使節進京朝見事宜。這官應是六品、卻掛員外郎銜,實實在在的是個五品官,極為重要,薛岳可願意嗎」歷史上明朝六部官員權力極大,五品官員以下任用完全由吏部正堂說了算,禮部主事官相當於現在的外交禮賓司,黃城隆給薛岳的實際上是個肥缺。薛岳跪倒磕頭:「多謝大人栽培。」黃城隆一笑,「薛岳大人請起,本官還有一事,你在京城目前也無居

所,曾大人這房子不小,我看不如你就搬進來住,也可時常照料她們母女二人,主要的是行凶賊人還未抓獲,薛岳大人還須兼著保鏢。」薛岳大喜過望,有官當又靠近美人,偷偷看了唐菲一眼,唐菲已經悔的臉色發紫,本想說幾句話把這幫人哄走就完,誰知到最後竟讓薛岳得了個便宜,還要和自己住在一處,簡直是引狼入室。無論唐菲怎樣懊悔,當著這么多朝中大員決定的事情也是無法改,隨後一個月里,薛岳忙著出殯、修繕破損的房間,周圍鄰居多有誇獎,在唐菲面前直誇薛岳孝順,唐菲心中有苦說不出,曾南顯為官清廉、家中一直就是那個老仆照顧,這次也是一並遇害,薛岳見家里大小事情僅靠唐菲獨自操勞,又買了四個丫鬟進來伺候。里里外外漸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