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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910 字 2021-02-12

「當啷……當啷……」兩聲,兩人手中的朴刀幾乎同時脫手墜落到地面,鮮血從兩個人的面罩下狂涌而出,流到胸口染紅了一片。兩個人苦笑了幾聲,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見到自己的三個同伴都已命喪黃泉,正在跟陳彬等五人對戰的兩個蒙面人突然變得瘋了一般猛砍猛劈起來,殺得陳彬等五人連連後退。

江寒青看了看已經快要奔進弓箭射程之內的帝國騎兵,冷靜道:「所有的騎兵全部給我立刻撤走瑩姨趕快去將那個兩個家夥解決了」

接到命令的邱特騎兵那佇還敢耽擱,大隊人馬吆喝著便催馬往東逃去。

白瑩珏當下也不多說,飛身一躍埂加入了陳彬等人的戰圈,一陣勾擋扶切的細膩劍法殺得兩個蒙面劍客手忙腳亂。

陳彬等五人抓住機會從旁一陣猛攻,兩個蒙面人直被殺得汗流浹背,叫苦不嘆。

就在兩人拚命柢擋的時候,白瑩珏突然劍法一變,使出了另一套劍招,大開大鬧,渾然不像女人所能使出的劍法來。兩個蒙面人在她的厲劍招之下早已經是心慌意亂,還要應付陳彬等五人的襲擾,更覺應接不暇。

其中一人稍不留神,便被江武雄一劍刺中大腿,他不由罵道:「他奶奶……」

由於受了傷後移動的速度緩嘎了許多,他一聲還沒有罵完,便被白瑩珏一劍透心,當即斃命。

另一個人見到同伴慘死,更是驚惶失措,又拆幾招,便被陳彬和李可彪雙劍刺中,嗚乎哀哉。

這時帝國騎兵射出的勁箭已經在江家眾人身邊飛舞,形。勢十分危急。

江寒青見白瑩珏還在伸劍挑去死者的面罩不由急了,沖上去一拉她的衣袖道:「快上馬,快逃別管這些死人了」

江家幾個人慌慌張張翻身上馬,猛揮馬鞭倉皇向東逃竄。

奔逃途中,漫天的箭雨從後面飛射而來。江武雄、李可彪和林奉先都先後被箭射中了手臂或大腿,不過萬幸的是都還沒有傷及要害。而眾人的馬也沒有受傷,沒過多久他們就又幸運地逃出了帝國軍隊的弓箭射程。

這時江寒青才長吐了一口氣,一邊催馬繼續前行,一邊轉頭看了看幾個手下的情況。

剛才眾人忙著逃命,雖然聽到三個手下中箭後發出的叫聲,但是當時的情勢如此之危急,使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去關心他們的傷勢。此時已經脫出了帝國軍隊的弓箭射程之外,他才有心情會詢問三個人的傷情。見三人都只是皮內傷,並無大礙,便也不再擔心。

想起剛才那陣箭雨,江寒青心有余悸地回頭看了看分在後而拍馬狂追的帝國士兵,對白瑩珏笑道:「天不亡我啊哈哈回頭再給這些無知小子一點癘害瞧一瞧」

白瑩珏動了動小瑤鼻,笑道:「你又沒有告沂後面的追兵,你是帝國鎮國公家族的人。不過你說了,可能別人的箭反而射得更多一些」

江寒青微笑著偷偷將自己的馬靠近了白瑩珏的坐騎,伸手便待向她身上抓去。白瑩珏卻適時猛抽馬腹一鞭,戰馬痛嘶一聲,加速往前奔去。

白瑩珏回頭叫道:「我早就料到你要來這一手了嘻嘻你來追我響」

江寒青大笑道:「好你個狐狸精,看我追上你怎么收拾你弄死你個馬蚤貨」

追追逐逐間,一行人又奔行了兩三佇。冬日的高原上氣候變化莫測,剛才還一切正常的平原上眨眼之間就突然刮起大風來。天地間陡然變得天昏地暗,煙塵漫天。夾雜著沙石的大風,冰冷刺骨,刮得人毗牙咧嘴,連頭都抬不起來。

江家眾人在寒風中艱難地前進。由於風勢太大,戰馬都已經奔跑不起來了,只能最艱難地在風中跋涉。呼呼的風聲,遮蓋了天地間一切的聲音。兩個人並肩而行,大聲喊叫幾乎都不能聽清楚。

江寒青回頭望了望後方,視線所及最多三丈的距離,之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更別說那些頭在後面的帝國軍隊。

江寒青想起自己剛才說「天不亡我」時頗有感謝老天的意思,不禁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忍不住狠狠地罵了一句「賊老天」。可是轉念之間江寒青卻又立刻高興起來,因為他想到這樣的大風無疑為邱特軍隊的襲擊行動提供了最好的隱蔽物。到時候可能邱特軍隊都到達東國軍隊面前了,敵人還不會發覺。那樣的話,邱特軍隊獲勝的希望又增加了一點。

遮天蔽日的沙塵,使得江寒青一行根本無法分辨方向,只能順著那些他們認為是前面邱特軍隊所留下的馬蹄印艱難前進。

這樣掙扎著走了一個多時辰,在他們面前突然出現了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大隊騎兵。江寒青被嚇了一大跳,他幾乎以為自己是被風吹昏了頭,走上了回頭路,碰上了帝國的騎兵。

不過他很快就看清楚了那支騎兵隊伍打著的是邱特人的旗幟,原來這支部隊正是邱特人的騎兵隊伍,他們終於在大風中走完了那剩下的七、八佇路。

江寒青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心佇終於徹底地放松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段時間來的磨難在今天就會全部結束了。

在大風起來之前就已經回到騎兵本陣的寒正天,一直在焦急等待江寒青一行的到來,此時終於見到他過來,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一拍戰馬迎上來道:「哎呀寒青兄弟,你這都要把我給急死了」

江寒青苦笑道:「我也沒有辦法啊這都是賊老天惹的禍」

寒正天哈哈笑道:「算了,回來了就好了對了,戛國蠻子在哪里」

江寒青搖頭道:「大哥,你以為我是神仙啊這么大的風,我怎么知道敵人跑哪里去了不過起風前,他們倒是落後我不到一佇路。」

寒正天大吃一驚道:「那不是說敵人隨時有可能闖到這佇來」當下立刻轉身下令道:「來人啊傳令下去,全軍備戰,敵人隨時可能出現」

一個傳令兵急忙將他的命令傳遞下去,邱特騎兵隊中立刻傳出一陣清脆的兵刀出鞘聲。

「是的對了,這佇怎么只有你在主持女皇跑哪兒去了」

江寒青這時才發現寒正天好像這一隊騎兵的指揮,而寒月雪則全然不知去向。

寒正天瞪了江寒青一眼道:「現在才發現女皇陛下率領十萬人騎兵繞到北邊去了,准備等夏國軍隊過來的時候,由我這一方首先發起攻擊。她再從北面夾擊,務必一舉而竟全功」

江寒青吃驚道:「那這么大的風,他們會不會迷路啊」

寒正天曬道:「放心吧你們夏國人沒有見過這種風,所以總是被吹得昏頭轉向的。我們可是在這佇長大的叼,大風中一樣可以分辨方向,准確前往目的地」

江寒青沒有再說什么,向身後走過的方向看了看,那個方向還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側耳凝神靜聽,除了呼呼的風聲,沒有任何其他的響動。

回頭看見三個受傷的手下還堅持跟在自己身邊,江寒青皺了皺眉要他們立刻下去養傷。寒正天也急忙叫來幾個邱特士兵幫忙攙扶這三個人下去。走出幾步之後,江武雄卻突然想起剛才在帝國軍陣遇到那個奇怪的將官的孰情還沒有告訴江寒青,忙轉身叫道:「等一等少主,屬下有一件事情要稟告給您知道」

江寒青愣了一下,想不到在這個時陝江武雄還會有事情急著告訴自己。他搖了搖頭道:「有什么事都等你把箭傷處理好再說吧急也不急這一會兒。」

江武雄猶豫了一下,突然想起先前那個軍官反覆叮囑自己,要。自己一定告訴少主邱特軍中有什么顯宗的人隱藏。從那個人如此重視的程度來看,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見江寒青堅持要自己先下去處理箭傷,江武雄當下不禁急了,大叫道:「少主,這件事情真的十分重要啊你就聽我說吧」

江寒青見他萬分焦急的樣子,知道事情可能真的比較重要,便走到江武雄身邊道:「有什么事你說吧」

江武雄趕緊將自己跟那個紅盔帝國將領之間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江寒青。

江寒青開始一直默默地聽著,臉色平常,只是後來聽到江武雄說道那個軍官要他告訴自己邱特軍營中有顯宗的人隱藏時,身子方才微微震了一下。

這時一直跟在江寒青身邊凝神傾聽的白瑩珏也開口了:「青,這家夥說的顯宗是什么東西」

江寒青搖了搖,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良久才道:「現在不方便告訴你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再給你詳細講述其中的故事」

白瑩珏見他不願意告訴自己,又副心事忡忡的樣子,心佇自然十分不悅,嘟了嘟嘴卻也不敢再多問。

等到江武雄說完之後,江 寒青又問了他幾句話,見他也就知道這些,便揮了揮手示意邱特士兵將他扶了下去。

這時白瑩珏又突然想到了剛才那五個刺客的來歷,忍不住出聲問江寒青道:「青你知道滛門吧」

江寒青似乎吃了一驚,轉頭看著白瑩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白瑩珏奇怪道:「沒什么啁含只是突然想到剛才那幾個家夥也是滛門的人,而滛門一般又不為世人所知,所以便隨口問你一下了。你真的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吧」

江寒青乾笑了兩聲,搖頭道:「不必了我知道滛門這個東西以前曾經聽家佇的長輩提起過。」

白瑩珏道:「剛才那五個人居然是滛門的余孽,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可是這些滛門的家夥怎么會知道我們的來歷呢我們江家跟滛門有什么過節嗎否則他們為什么會出來對付我們江家的人呢」

她已經完全將自己當作江寒青的女人,所以說話的時候都是用的「我們江家」。

江寒青突然不耐道:「別說了這滛門有什么了不起的,煩死人了我跟你說,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是想不清楚的

你現在在這種緊要關頭這樣胡思亂想有個屁用等以後都靜下來再說吧」。看到江寒青莫名其妙地發怒白瑩珏哪里還敢再說。

冷靜下來之後,江寒青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趕忙叫來寒正天,稍微有點擔心地道:「帝國軍隊會不會因為風大就放棄追擊,收兵回營那我們不是前功盡棄了」

寒正天怔了怔,點頭道:「是啊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在那佇來回走了兩圈,寒正天突然停下來堅定地向江寒青說道:「對你說得很對夏國人完全可能因為風大就收兵回營。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在這佇傻等了我決定立刻全軍往前移動。如果夏國軍隊沒有撤退,一旦碰到他們,我們就立刻展開攻擊如果他們撤回遛馬坡去駐營了,我們也可以趁著這個天氣進行突襲」

江寒青點頭道:「不錯不然的話,我們就有可能失去這一舉敗敵的絕好機會」

寒正天再也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他「噌」的一聲跳上馬背,堅定地拔出佩戴的彎刀,用力揮向前方,大聲命令手下的全體將士向西進擊。

這種事情江寒青自然也不願意錯過。他讓吩咐蔣龍翔和陳彬留下來照顧受傷的三個同伴,自己則和白瑩珏跟著寒正天出發了。

看著在大風中行動仍然矯健如昔的邱特騎兵,江寒青更加覺得這場大風是上天為了讓邱特人獲勝而造出來的。他完全肯定,在這樣的風沙中沒有任何類似經驗的帝國軍隊絕對不可能還有精力來防備敵人的偷襲。

順著剛才江寒青一行艱難走過的道路,邱特騎兵排列成緊密的作戰陣形往西挺進。大風已經比剛開始的時候小了許多了,但是一出十丈之外的景物還是仍然模糊不清。

邱特騎兵走了大約七、八佇路,始終都沒有見到任何帝國軍隊的影蹤。而風沙卻又再次大了起來。這一次連邱特人都受不了了,大多數邱特士兵都被吹得睜不開眼來,只能將頭深埋在馬頸處。

寒正天知道這樣再挺下去也不是辦法,況且這么大的風也根本沒有可能找到夏國軍隊並與之交戰,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命令全軍下馬避風。

在刺骨的寒風中足足等待了近半個時辰,大風終於停止了。

幾乎被埋進沙堆佇的邱特人站起身來,用力抖去身上厚厚的沙土。當他們騎上戰馬重新整隊的時候,寒正天的一個親衛騎兵突然指著遠方低聲道:「夏國蠻子」,在他周圍的所有人都立刻掉頭朝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錯在前方遠處大約不到兩佇路的地方,正是帝國軍隊的騎兵在那佇休息。這些從來沒有經受過如此恐怖的風沙襲擊的帝國土兵,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那場大風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因為當邱特人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幾乎全部的人馬都還躺在地上休息。

所有的邱特騎兵都立刻拔出了兵刀,只等待統帥的一聲令下便立刻發起攻擊。

寒正天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面前的帝國軍隊,龐大的隊伍從他的眼前一直延伸到還在煙塵籠罩中的遠方。看到這樣龐大的一支軍隊,他徹底肯定這就是夏國軍隊的主力了。這支軍隊由於在追擊邱特敗退軍隊的時候遇到了恐怖的大風,只能就地休息。所以既沒有追擊下去,也沒有撤回遛馬坡扎營。這支本來就已經陷入邱特人圈套即:降被擒的「綿羊」,此刻由於老天爺對他們的唾棄,徹底地陷人了絕境。

隨著寒正天的手重重地揮下,十五萬邱特騎兵發起了對帝國軍隊的突襲。

驚天動地的馬蹄聲將還躺在地上呻吟喘息的帝國士兵們驚醒過來。

驚恐地站起身,士兵們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的兵刀,牽起還跪伏在地的坐騎縱身騎了上去,准備迎擊這些突然出現的邱特軍隊。而帝國軍隊的將敦l們則大聲地喊叫著,試圖指揮手下的士兵盡可就地組織起一個像樣的陣型來。但是很快地帝國軍隊的將領們就發現他們已經沒有辦法控制這支龐大的軍隊了。因為他們終於發現一個事實──剛才那陣恐怖的大風已經將他們的隊伍徹底打亂了,所有的編伍在此刻都已經不存在了。將領找不到自己麾下的軍官,軍官找不到自己的士兵,而士兵則發現自己周圍的同伴突然變成了一群從來沒有見過的家夥。所有的人都在東張西望,大聲叫喊著,在人群中穿來穿去,試圖找到自己的組織。可是所有的這一切行動不但沒有能夠恢復帝國軍隊的組織結構,反倒是更加劇了它的混亂。

就在帝國軍隊烏煙瘴氣慌亂成一片的時候,邱特人的鐵騎已經沖了過來,在那一瞬間,位於最前緣的帝國士兵只覺滿眼都是敵人的騎兵。

來不及組織好陣勢的帝國軍隊,幾乎立刻就被邱特人的沖擊給打散了。沒有組織的軍隊,只能夠依靠士兵的勇敢就地實行防御。

面對殺過來的邱特人,位於最前面的帝國精銳部隊中不少的士兵都表現得十分英勇。他們面對潮水一般涌過來的邱特人沒有絲毫退縮,忘我地拚搏著。甚至當他們已經被邱特人包圍的時候,都仍然血戰到死。可是這種散亂的自發性抵抗在邱特軍隊有組織的穿插突擊面前是如此的蒼白無力,邱特軍隊幾乎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將這種毫無目的性的抵抗行動徹底粉碎了。

當前方的帝國軍隊的抵抗瓦解時,也就是全軍崩潰的開始。

找不到自己的統帥,一部分帝國地方部隊的土兵立刻放棄了抵抗,他們叫嚷著棄了自己的武器,可恥地向後逃竄了。而這部分人的逃竄,立刻就成為了其他人仿效的「榜樣」。混亂的抵抗終究還是抵抗,畢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敵人的攻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