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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89 字 2021-02-12

那邊陣營的。芳心氣憤下,便是冷下俏臉,再也不望蕭徑亭看上一眼,最後終忍不住望來,卻是發現他正和她心目中的未來嫂嫂辛憶眉目傳情,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又是哀怨又是氣岔盯著蕭徑亭,卻是不再理會乃父和方劍夕便在一邊了。

好在方劍夕、任斷滄此時神情專注,沒有發現任夜曉這些小心眼。

「楚師叔,君奴叫您一聲師叔,那是因為您是我堂兄的師傅,現在我們處理的是我們江南盟的家事,楚師叔出手就不合適了,而且師叔足足長了一輩啊。」夢君奴望了一眼楚皺言,玉臉上忽然浮起一絲奇怪的笑容,道:「若是師叔以後有空,君奴便親自領教師叔自創的劍術絕招突奪九劍,如何」

楚皺言頓時哈哈大大笑,眯起眼睛將目中閃過的電光隱藏得嚴嚴實實,道:「好叼的嘴啊好厲害的丫頭啊」目中一片歉然望向任斷滄,道:「任兄,日後我天山劍派所需所有物事,便都由江南盟在北方的商號一手操辦,另外楚某尚有一套劍法不明白地方甚多,過後便請任兄一道揣摩。」一言中,賣給了任斷滄眾多好處,表示對自己不再出手表示了抱歉和彌補。

「連兄千萬要不得啊」任斷滄見到連邪塵眉毛一豎,便要站起身來,連忙止住道:「連兄昨日耗去了一身八成功力,此時萬萬不可再出手了。」

此時眾人皆已經明白,與任斷滄交情最深,武功最高的兩位宗師今日是不能出手了。

「我來」一聲斷喝,卻是一位須發皆銀的威猛老者,正是和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的池觀崖。「老夫便來討教柳少俠高招」

「爹爹不要」坐在一邊的池井月卻是不顧眾人驚詫的目光,出聲呼道。卻是見她小臉凄慘,彷佛比起未病愈前,更是蒼白了。目光不經意間哀怨望了一眼夢君奴,凄聲道:「爹爹你身上有毒,沒有去盡之前是不能動武的。」

蕭徑亭正要站起,聽聞後卻是驚得怔住了,見到池井月頻頻望向夢君奴,頓時想起池井月說過的那位俊美郎中,心里卻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夢君奴真是算無余計啊卻是將任斷滄獨獨孤立成為孤家寡人了。楚皺言、歸行負、樓臨溪、池觀崖等等,可能擋住她入住江南盟的,都無一例外被她用計算計了,不是受傷了,不能再動武的。或是掌握、或是威脅、或是使毒,當真是什么手段都無所不用奇極啊,天下間竟然有這等厲害的女子」蕭徑亭不由以一道異樣的目光朝夢君奴望去,卻是發現她此時更是美得沒有一點兒暇癖,便連一點點詭異妖邪的氣息也是沒有,所以連艷如桃李、毒若蛇蠍之類詞也不能用了。

「想必唐綽兮的離去,或許也是她一手計算下的。便是我她也沒有放過啊,派來的一代宗師的樓臨溪前來刺殺。」想及此,蕭徑亭不由望了一眼樓臨溪,卻是發現他目中,微微有些慚愧,有些淡漠。但卻是沒有一點對夢君奴的凌厲和恨意。心中忽然升起這么一個念頭:「莫非夢君奴從來沒有想過我致我於死地,而是想讓我沒能有出手之力,便是有心幫助任斷滄,也是無力。而且樓臨溪作為渤海劍派的宗主,自然是不能在比武大會上公然聽她命令的。如此和蕭徑亭斗個兩敗俱傷,反而有了不出手幫忙任斷滄的理由了。真是一舉兩得啊」

任斷滄緩緩看過受傷的兒子,想起剛才方劍夕顫抖的雙手,想起楚皺言目中的歉意等等,精明無比的腦子不由亂成一團,一下彷佛老了幾歲般。心里再清楚沒有,眼前這位美得不似人間中人的夢君奴,有著無比的智慧和非凡的手段。眼下能上場的唯有自己一人,而對方卻是不知道還有多少好手。一個柳含玉便不知道深淺,夢君奴只怕更是厲害,從剛才她的那手暗器中便可看出端倪。所以再剩下的兩場比試中,自己鐵釘能贏一場,但也只能贏下一場了。

況且,以自己盟主長輩的身份出場,便是贏了也沒有絲毫的臉子了。

「宗主且看我替你報仇」

「蕭兄好啊在此又見到你了,當日你拿走我劍,今日可帶來了沒有」待蕭徑亭起身時候,鶴立雞群的他頓時成為千萬道目光的焦點。任夜曉美目中更是爆起難於抑掩的喜色,一汪秋水再也不管不顧,痴痴直直望著蕭徑亭,再也不理會別人的眼光了。

而方劍夕見之,面色不禁一變,卻也看出了里頭的意思了。而任斷滄目中神色更是復雜,綻開一絲苦笑,也浮上一絲欣慰。

「我現在若以任府女婿身份出戰,只怕是最合適的了。」蕭徑亭也不由被自己的念頭逗笑起來,在千萬人凝視屏息中,踏著寫意的步子,朝大殿中央走去,俊美絕倫的臉上,浮著的迷人笑容,便彷佛一陣春風般,吹過數千人的心房,也吹皺了眾多女子芳心的漣漪。

「哇」廣場上空的烏雲也彷佛被風完全吹散,一絲絲抽走,片刻後碧空萬里。

「蕭公子好啊」楚皺言見到蕭徑亭前來,目中一亮,笑道招呼。

「公主我記起來了,他就是我小時候時時刻刻記住的那個人」隨著一聲激動的驚叫,一柄劍光帶著無比仇恨目光,朝楚皺言飛快刺去,卻是雙生美人中的姐姐

「大膽」任斷滄一聲喝道,一掌空劈而去,空氣中頓時卷起一股氣浪,直直卷向刺殺楚皺言的異族美人。

「慢」蕭徑亭目中一熱,眼眶欲裂,渾身真氣洶涌而出,疾若奔馬、快似流星飛至美人身前,手掌一探,「呼」地擊出。

「轟」兩股真氣撞在一起,頓時卷起千層氣浪,直將周圍眾人撞得一陣搖晃,站立不定。蕭徑亭無暇躲開,一把將場中的美人抱在懷中,好好護住,硬生生受了兩道真氣激烈撞擊。

蕭徑亭腳下幾個踉蹌,足足運了數次真氣方才將洶涌而上的氣血壓住。而抱在懷中的那位鶴尉遲宵雪長得一摸一樣的姐姐,卻是被強大的勁氣震暈過去了,只是呼吸平和,沒有什么大礙。卻見到對面的任斷滄,面上卻是好像沒有任何不適之色,但是蕭徑亭卻是清楚地看到他右手袖子微微顫動。

「蕭少俠真是憐花之人那」靜寂良久後,任斷滄一雙眼睛似笑非笑望向蕭徑亭,說道。

蕭徑亭將懷中美人放回椅中,連忙尋找任夜曉的目光,卻是發現他美麗的小臉上,此時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尚留下剛才滿臉歡喜的痕跡。一雙秋水,本來一直或是撒嬌、或者委屈、或是哀怨、或是嗔喜,此時光芒散淡,彷佛沒有了一點生氣。

「夜兒」蕭徑亭直直望去,心中口中暗暗念道,顯得那么千折百轉,顯得那么柔情刻骨。

彷佛聽到蕭徑亭一聲叫喚,任夜曉美目中,光芒一點點凝聚,馬上換上滿目的仇恨。拿起身邊的雪劍,目中不無妒色,一躍而上,美目射出冰冷的光芒,彷道:「我要殺了你」寒刃直直刺向夢君奴。

香風一過,一道冷冽的劍氣刮過臉龐,蕭徑亭出手如電一把擒住任夜曉握劍皓腕,另外一指無聲無息點在她粉背岤道,任夜曉頓時軟倒。

「咦」夢君奴臉上首次出現驚訝之色,倒是任斷滄見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注視著蕭徑亭。

「你為什么要幫她」任夜曉美目無神許久後,方才涌起深深的悲傷哀凄,那目光濃濃壓在蕭徑亭心頭,怎也散發不開。

蕭徑亭又是無奈又是憐愛,苦笑道:「你這次出手也算是一場比武,這般心境,又怎么能勝呢」一把從她小手上拿過「雪劍」,低聲道:「且看我替你出氣。」

「柳兄,上次一戰,我們沒有打成,很是遺憾,今天便打個痛快如何」蕭徑亭朝怔怔立著的任夜曉送上一個笑容,將她扶在一邊,目光在人群中找上柳含玉,道:「我也想見識見識柳兄口中所說的劍曲合一啊」

興許是這「劍曲合一說對了柳含玉心思,他飛快地望了一眼夢君奴,滿目歡欣下場道:「那蕭兄可千萬莫要讓我失望了。」言語中竟是怕蕭徑亭武藝不佳,又不能讓他將一整套精妙的劍法使完。

「蕭兄,我這劍法原先有十一招,其中的節奏相信蕭兄應該知道,由慢而快,由柔化厲。最後三招是劍法中最厲害的三招,也是整套劍法的高嘲。而那首曲子卻是起伏坐落,環環而扣,沒有什么明顯的階段式起伏,也沒有明顯的高嘲部分。蕭兄自己把握好了」說罷足尖一立,飄逸的身形仿有說不出的好看。

「幽」又是一朵美麗的劍花緩緩朝面門飛來。

第八章:風華絕代上

「蕭兄,我這劍法原先有十一招,其中的節奏相信蕭兄應該知道,由慢而快,由柔化厲。最後三招是劍法中最厲害的三招,也是整套劍法的高嘲。而那首曲子卻是起伏坐落,環環而扣,沒有什么明顯的階段式起伏,也沒有明顯的高嘲部分。蕭兄自己把握好了」說罷足尖一立,飄逸的身形仿有說不出的好看。

「幽」又是一朵美麗的劍花緩緩朝面門飛來,和剛才與賀凈羽交手時劃作同樣的軌跡,但是這朵花兒比起剛才,卻是大了許多,也璀璨艷麗了許多。

蕭徑亭目光一凝,射入那朵劍花空心間的黑暗。讓那道空心在眼中越來越大,卻仍是一動不動。他如此行為讓大殿中人皆是滿目驚訝,但卻不敢開口出聲,但是柳含玉面上沒有因此而有一點變化,彷佛滿身心沉浸在「劍曲合一」的境界之中。

「滄」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笑容,隨即嘴唇一閉,仰手一劍,如同長虹貫日,仍然是朝那多劍花中間的空心刺去。

「啊」大殿內外的武林人士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驚駭,數千人的叫喚聲中,有惋惜、有贊許、有迷惑。對蕭徑亭作出了和賀凈羽一摸一樣的舉動,大都覺得不解。但是,方劍夕、任斷滄面上卻是有些凝重了,目光緊緊盯住蕭徑亭手上的長劍,閃著復雜的光芒。只是夢君奴雖然面上沒有一點表情,但是美目卻是不經意間瞟上一眼樓臨溪,頗有怪罪之意。

「嘿」蕭徑亭目中一笑,手臂忽然如同波瀾般一陣起伏,緊接著手腕一陣抖動。手上的「雪劍」頓時便抖出道道劍影,冰冷的劍氣卷成一圈圈的漩渦。

「花碎蕭蕭下」,眾人只覺眼中爆起無數的星星點點,繽紛燦爛。柳含玉劍尖那朵美麗的劍花還未來得朝蕭徑亭面上罩去,便被絞碎成為千萬朵,看在眼中彷佛是「雪劍」灑下的朵朵雪花。

柳含玉見之,目中閃過一道摯熱的光芒。嘴角微微一笑,那神色竟是微有得意之色。手臂卻也一陣起伏,手臂一陣抖動,那劍索性化作一道道圓圈朝蕭徑亭飛來。只是那圓圈柔和縹緲,哪里看得出一點凌厲的殺意。

蕭徑亭見之一笑道:「在學我嗎好啊」足尖一立,彷佛蜻蜓立水般,衣襟飄飄彷佛隨時要乘風而去。手腕一轉,劍尖頓時吐出一朵更加美麗的劍花,亦是朝柳含玉面門緩緩飛去。

「這兩人是在搞什么名堂」楚皺言眉頭一皺,目中閃過一道疑色。蕭徑亭此舉卻是讓更多人不知所以,因為現在看來,兩人打得彬彬有禮,甚至有些惺惺相惜,實在不像是在做性命相拼。

恍惚間,那朵劍花也頓時飄到了柳含玉面前,柳含玉目中一眯,手上彷佛隨意一甩,那道利劍同樣刺入了劍花空心出的黑暗,腕間一轉,眼看便要也擊碎了那朵璀璨的花朵。

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詭計得逞的微笑,目中一亮,手上真氣洶涌而出。劍尖逐漸綻開朵朵劍花,一朵、兩朵、三朵最後如同滿天花雨般灑向柳含玉面上,卻是和剛才打敗賀凈羽時一摸一樣。

「好」數千人一陣喝彩,也忘記了剛才蕭徑亭打得軟軟綿綿了,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柳含玉面上首次變得肅重,大大詫異望了蕭徑亭一眼。彷佛蕭徑亭的厲害大出他所料,他一貫憐花,不怎么參與江湖爭斗,但是為人卻是高傲自負,認為天下武林中,青年俊傑沒有一人能出奇右,而如此出色的夢君奴,也只有他一人與之方才不辱沒了她。所以剛才輕松贏了賀凈羽後,臉上亦是沒有一絲得意之色。

而應該是最關心戰局的人,夢君奴面上沒有一點擔憂之色,只是安靜望著場上的戰況。而作為當事人的柳含玉,面上雖然肅重驚訝,卻是沒有一點驚慌,顯然對蕭徑亭的攻擊有足夠把握接下,面上盡是一幅智珠在握的坦然。右手長劍往上一格,右足腳尖點地,整個身軀飄飄退開幾尺。看在眾人眼中,柳含玉最後那一身法雖然是為了逃開蕭徑亭的長劍,但是那飄逸瀟灑的身姿卻是沒有一點狼狽,若非柳含玉是江南武盟的敵人,場上眾多弟子只怕已經喝彩叫好了。

「啊」場上惋惜聲迭起,面上更是黯下。看到了柳含玉身法如此精妙,心中對蕭徑亭能否獲勝的懷疑大增,況且柳含玉現在看來彷佛尚未動真格的打。

蕭徑亭目中一笑暗道:「和我比身法,比輕功好啊」左手長袖一甩,足下不著痕跡地一撐,渾厚的勁氣猛地涌向地上,整個身軀如同影子般,直直飄向柳含玉。握劍手腕彷佛也看不出一點動靜,但是「雪劍」卻是化作密密麻麻的光點,細看下卻是一朵朵細小的劍花,模樣雖小,但是形狀卻是精巧美麗,撲頭蓋面朝柳含玉面上落去。

柳含玉面色一變,對上蕭徑亭滿不在乎的笑臉。暗呼一聲:「厲害」臉上一寒,右手長劍呼嘯迎上。

「叮叮當當」柳含玉手上長劍亦點出千百道白芒,頓時與蕭徑亭刺來的長劍撞在了一起。響起一連串悅耳的響聲,聽在耳中卻是彷佛纖手拂過那般舒爽。但是柳含玉渾身卻是墜身冰窖一般,眼中一道美麗的劍花越來越近,一股冷冽的寒氣刮得臉上一陣發麻。

「颼」柳含玉只覺面上一陣發涼,卻是見到蕭徑亭手上的「雪劍」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方觸即退,待晃過神來,蕭徑亭卻也已經是飄身而退,站在眼前丈許處,臉上也說不清是不是在笑。

「可惜又沒有讓柳兄使出那套劍曲合一。」蕭徑亭笑道:「從剛才看出的幾招中,依稀可以看出柳兄說的那首曲子,是類似情人水一樣的曲子吧我看那節奏像得很。」蕭徑亭眼角瞥了一眼夢君奴,想著她美目中閃過的神色,道:「待會兒我便甩一套劍法,配上的節奏柳兄想必熟悉得很憂戀花。」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對柳含玉痴求夢君奴一事,提出了勸誡。

蕭徑亭話中的意思使得柳含玉臉色一怒,再也不似方才彬彬有禮。雙眼一睜,提起長劍,揚起陣風般,朝蕭徑亭呼嘯而至。那劍舌吞吐間也變得凶狠起來,但還總還不到狠毒刁凌的地步,因為使劍的主人畢竟是柳含玉。

蕭徑亭見之嘴角微微一扯,道:「好了,柳兄現在就不和你胡玩了,開始真打。」隨即面上浮上一絲壞笑道:「我還是不會讓你使出劍曲合一去討好夢姑娘的,換我來使」卻是不停在激怒柳含玉。

果然,柳含玉聞之,面上肌肉一顫,朝蕭徑亭射來的目光中,驕傲中帶著對蕭徑亭的恥笑。仿佛那句「我來使」,讓他覺得蕭徑亭不但自不量力,而且還愛出風頭。

「這個花班柳頭這么驕傲至斯,彷佛天下高雅事情只能有你這天才才能想出,才能作出」

「赫」卻是看到對面的柳含玉身軀速地拔起,手上長劍頓時如同雨點般,層層壓上。雖然仍是「拈花劍法」但是那節奏,那速度,已經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緊密。更仿佛是一首曲子到了高亢部分,兒此時柳含玉的身軀也配著悅目輕快的步伐,如同穿楊擺柳般好看動人。

「颼颼颼」柳含玉手上的劍已經不僅僅是快了,而是有些氣勢恢弘了,卻也不知道到了曲子的那個部分。隨即朝蕭徑亭遞來一個得意的眼色,仿道:「我這不是使出來了嗎」,輕笑間,仍是不忘看了一眼夢君奴,深情中充滿了自信。

場上眾人此時皆是屏住了呼吸,睜大著眼睛看著柳含玉妙絕的身法,恢弘的劍招,頓時將蕭徑亭的前後左右統統圍住,仿佛只待最後全力一擊的一招,將蕭徑亭撕個粉碎。想起此,眾人的女弟子皆是閉上美目,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