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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35 字 2021-02-12

「回到草原後,心里只是顧著歡喜。卻是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丹兒一邊解下馬匹上的包袱,走到蕭徑亭面前道:「我們來的路上,見到了足足有好幾批的武林高手趕來突厥,你們的樣子肯定會惹起別人的懷疑,我要趕緊將你們打扮成為突厥牧工的樣子」

「把你的這張死人臉扯下來」說完後,丹兒頓時伸出小手朝蕭徑亭臉上掐來,想要揭下他臉上的丑陋面具。

蕭徑亭連忙躲開,道:「還是就在這張面具上改裝吧」

「不行」丹兒嬌嗔道:「不然我馬上就走,你自己去辦事情吧」

蕭徑亭無奈。唯胡面作苦色的扯下臉上的面具。露出本來的面具,這張臉丹兒雖然已經見過無數次了,但是蕭徑亭扯下面具的時候,發現丹兒雖然目光故意射向別處,但是眼角卻是緊緊的盯著,眉宇間竟然還是隱隱有些企盼和火熱。

「小白臉,長成這個樣子做甚」丹兒迷人的美眸微微一陣意亂情迷,接著小手抹起一把易容葯物,狠狠的塗在蕭徑亭俊美無匹的面孔上,頓時那張俊臉神情變得如同一只苦瓜一般。

「吸丹兒,輕點輕點,疼死了」經過丹兒的一陣又掐又捏後,蕭徑亭頓時變成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突厥大漢,近處細看雖然能夠看出端倪來,但是後來戴上一頂帽子後,卻是很難看出破綻了。

「原來在草原上還有這般好處,就是打扮起來,很難讓人瞧出破綻來」蕭徑亭雖然臉上疼痛,但是見到鏡子中的自己,卻也放心下來了。

「丑八怪,那邊你自己給他打扮」丹兒忽然努了努前面的六奴,俏聲說道。酷說起易容術來,蕭徑亭功力肯定比丹兒要高上許多。所以當六奴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後,丹兒臉上盡是惱色,朝蕭徑亭道:「你是在向我炫耀你易容術了得嗎」

蕭徑亭頓時更是無奈的朝六奴笑笑。

三人帶著也已經被打扮好了的賀凈羽飛快奔馳了半天,身邊的景色還是沒有一點變化。天還是那么藍,地還是那么廣,遠處還是看不到一個較大的可以作為參照的東西,不過中間倒是經過了幾個小山坡。

「呼喝來人停馬」忽然,前面傳來一聲斷喝,雖然對方說的是突厥語,但是蕭徑亭還是聽出了里面的意思了。

在來突厥的一個月中,蕭徑亭無事下除了向六奴請教武功外,便向丹兒學習突厥語,雖然丹兒這個小丫頭耍脾氣,但是卻也教得很殷勤,所以蕭徑亭懂得了不少。

隨著一聲呼喝後,蕭徑亭耳邊便傳來一陣呼喝,卻是許許多多人一起嘶叫出來的聲音。聽來竟然有至少數百人,那聲音頓時引得遠處的草叢水灘上驚起一叢大鳥。

「嗚嗚」隨著一串不知名樂器,依稀是牛角之類的聲音。遠處天邊出現了一列黑點,密密麻麻的朝蕭徑亭等人奔來。

「下馬,不然我射箭拉」隨著一聲聲呼喝,那群人越來越近。竟然有上千騎之多。個個手中搭箭,數千只鐵蹄翹著一陣陣震地響聲,揚起滿天的灰塵,轉眼間便到了百丈之內。

「我們要不要跑,現在逃走還來得及,等到進了他們的射程。便是想要跑也來不及了」丹兒美眸一轉,臉上盡是驚色,朝蕭徑亭望來道。

蕭徑亭狠狠的朝她瞪上一眼,接著手掌一按在馬鞍上,盡量學著突厥人的模樣下了馬兒,六奴見之也跟著下馬。臉上沒有絲毫驚色。

那上千騎片刻後,便到了幾人跟前。蕭徑亭發現,他們身上的穿著並不是如同大武騎兵的冷鐵衣甲,而是牛羊的皮革編織起來的鎧甲。

「你們是誰,報上身份」一千來個騎兵飛快的將蕭徑亭三人包圍在中央,上千只鐵弓拉得滿滿。鋒利的箭矢閃爍著冰冷森然的光芒。一個穿著鐵甲的首領縱馬出了包圍圈,踏馬到了蕭徑亭的跟前,接著目光落在丹兒美麗的臉蛋上,目中流露出草原人特有的占有欲望。

「不管是誰,既然進了這片草原。就要被抓起來將軍讓我注意來往生人,我便從來沒有見過你們的臉」那個首領目光盯著丹兒,大手一揮,大聲喝道。

頓時從包圍圈中踏出數十騎,便要將蕭徑亭三人圈起。

丹兒美麗的臉蛋一冷,頓時浮起一道高貴不可侵犯的神色,隨之從腰中抻出一支黃金短刀舉在手中,隨即馳馬感到那個首領面前,手中的黃金短刃猛地刺進他的胳膊。

「嘶」那個首領面色先是一驚。接著一喜,雖然痛得抽搐,手臂鮮血洶涌,但是卻不敢去包扎,而是連忙滾下馬匹,跪伏在地上磕頭道:「請問姑娘是哪個大人帳中,小的馬上領著千頭肥羊前去領罪」

「不用了」丹兒騎在馬上,冷冷的瞥了一眼跑在地上的首領,問道:「將軍讓你們出來做什么,你們竟然不去守自己的草原,到處亂跑」

「將軍讓奴才在這一代草原巡視,一旦發現有漢人過來,沒有通行令牌的統統抓起」那個首領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跪在地上說道。

丹兒美眸一閃,道:「那令牌是什么樣子的,你們可抓到了漢人沒有」

「奴才不敢將令牌繳來,所以也不能讓您看令牌的樣子」首領稍稍回憶了片刻,說道:「奴才雖然碰到了兩批漢人,但是他們手中都有令牌,所以也不能抓他們」

「他們有多少人,來突厥做什么」丹兒接著問道。

「一批大概有五六十人,但是卻不知道來做什么的」那首領害怕丹兒責怪,連忙解釋道:「他們手中都有新可汗陛下的親賜的令牌,所以奴才不敢多問」

「什么,新可汗」丹兒迷人的臉蛋猛地一變,動人的嬌軀一震,朝那首領說道:「你說的新可汗是誰老可汗怎么了」

蕭徑亭心中亦是一震,連忙趕上幾步,走到丹兒的身邊,靜靜的聽著那首領的回答。

「新可汗就是跋玉可汗,老可汗已經歸天了,臨死將汗位傳給了跋玉可汗」首領面上微微透著興奮和歡喜,想必是新可汗給了他什么好處了。

「啊」丹兒迷人的嬌軀微微一陣顫抖,搖晃幾下後終於沒有從馬上摔下來。一片靜寂和茫然後,丹兒方才將臉蛋轉過來望向蕭徑亭。

「那跋劍呢」蕭徑亭心中頓時一震,但是很快他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丹兒臉上。

不過,出乎蕭徑亭意料之外的是,丹兒的臉蛋上雖然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但是目光的神情卻是非常的復雜。除了有一許悲傷之外,更多的竟然是冰冷和仇恨。然後,又被一層軟弱和悲傷籠罩。

「哥哥,你跟著我來,我有話和你說,我不要讓人看見我哭」良久之後,丹兒帶著泣聲朝蕭徑亭低聲柔弱說道,接著一甩馬鞭,黑馬兒飛快的朝外面沖出。拿著弓箭的武士不敢阻攔,連忙閃開讓丹兒的馬匹沖出。

眼前的丹兒越馳越遠,而且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蕭徑亭雙腿一夾,身下的白馬兒長嘶一聲,頓時如同閃電一般追上,轉眼便追到了前面的那匹黑馬。

丹兒仿佛不知道蕭徑亭追在後面一般,越發用馬鞭抽著黑馬,仿佛要將後面的蕭徑亭甩開一般。

蕭徑亭看著甩落空中的晶瑩淚珠,心中更是一焦,趕緊催馬快跑。

就在兩匹馬越拉越遠的時候,前面丹兒忽然玉足一蹬,嬌軀飄飄的騰到空中,接著飄飄落下。

蕭徑亭連忙伸手一接,一把將月兒的嬌軀抱住。

丹兒一把抱緊蕭徑亭,將小臉貼在蕭徑亭的胸口,哇的一聲哭將出來,帶著悲傷而又仇恨的口氣嗚咽道:「亭哥哥,我恨他,為什么他現在就死了」

第十六卷第四章秘辛

第四章千軍萬馬蕭徑亭感覺懷中的丹兒渾身冰涼,雙臂不由緊了緊,將她豐腴的嬌軀更加緊密地貼在自己的胸前,道:「好丹兒,你恨誰恨你的父汗嗎」

「嗯」丹兒頓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只粉嫩的藕臂緊緊地抱著蕭徑亭的上身,將沒由易容的臉蛋貼在蕭徑亭的胸前,只是一個勁地哭,哭得蕭徑亭盡濕還是沒有停止,無論蕭徑亭問什么,便只是搖頭。

「美麗的女人都是水做的,不管是江南水鄉女子這般,草原的女孩也是一樣啊」蕭徑亭頓時不問,只是靜靜地抱著懷中痛哭的美人兒,手掌輕輕地撫著她粉嫩的後背。

良久之後,丹兒的哭泣漸漸弱了下來,變成一抽泣,隨著蕭徑亭的輕聲哄慰,最後停止了哭聲。但是卻是不說活,只是靜靜地呆在蕭徑亭的懷中。

「哥哥,你之前問我為何幫著跋玉,而不去幫跋劍」忽然,丹兒仰起臉蛋,朝蕭徑亭嬌聲說道。那聲音竟然是微微有些沙啞了。

見到丹兒迷人的秋水眸子此時哭得紅腫,蕭徑亭心中一疼,點點頭說道:「你現在便要和我說了嗎」

丹兒點了點頭,道:「因為,跋玉和我是一個娘生的,跋劍是另外一個妃子生的」

蕭徑亭並沒有接話,因為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僅僅於此。

丹兒又將蛾首埋進蕭徑亭的懷中,粉頰貼在蕭徑亭的心臟處。幽幽說道:「我娘是從南邊遷到草原的一個女子,身子柔弱,性格溫柔。長得極美,在那一片草原是最美的美女。她一天到晚不若其他草原女子一般,雖然家里不富貴,但是卻從來不去擠羊奶,下羊毛。天天便是在帳蓬中織布讀書,還做著針綉活兒。一日。那個草原部落的首領聽到了她的美貌,便帶著人馬過來搶走了她,想要強迫她成為自己的妻子。但是,恰恰那天父汗的一個使臣在這個部落里面收繳進貢,也見到了我娘,驚於她的容貌。便也生了邪心,准備陷害這個部落的首領,將我娘搶了過去。那個部落首領知道以後,心中害怕,卻是不願將我娘送給那個使臣,後來他的手下人出主意。派人連夜將我娘送往牙帳,獻給我的父汗即免得那使臣的陷害,同時也沒有讓娘落進那個使臣的手中」

「哥哥,草原比南方要厲害得多吧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便是動手搶的」說道這里,丹兒忽然仰起小臉笑著朝蕭徑亭說道,接著神情又變得悲涼起來。道:「就這樣,我娘便到了我父汗的帳中。成為我父汗無數妻子中的一個」

「咦,哥哥」丹兒忽然又從蕭徑亭懷中支起嬌軀道:「人家好像比你大的,怎么會叫你哥哥的好吃虧哦」

蕭徑亭見到此時丹兒美臉蛋上尚掛著晶瑩的淚珠,卻同時又笑魘如花,心中更是一陣憐愛道:「哪里有叫自己夫君做弟弟的,所以便只有叫哥哥咯」

「胡說」丹兒粉拳輕輕地捶了一計蕭徑亭的胸口,迷人的嬌魘中隱隱有著向往地神情。但是,美眸卻是躲躲閃閃,不回應蕭徑亭憐愛的目光。

「你心里還沒有想好的嗎」蕭徑亭心中輕輕一嘆,柔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丹兒搖了搖頭,接著又道:「跋劍的母親,是草原上最大部落地一個首領的女兒,心性狠毒厲害。在父汗幾百個妻子中,她是最有權勢的。」

蕭徑亭雖然靜靜聽著,但是已經隱隱知道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了後面的事情,是嗎」丹兒美眸又涌起一股悲凄,道:「我母親到了父汗的帳中後,便受到了父汗最大的寵愛,他幾乎都不去其他妻子那里了。跋劍的母親僅僅只生了一個兒子,但是母親生了跋玉後,又懷下了我在我還沒有出生的幾個月里面,父汗便一直沒有離開母親,也從來沒有寵幸其他妃子。跋劍母親心中嫉妒無比,但是母親深受父汗的寵愛,她便也沒有辦法」

「母親雖然生了我和跋玉,但卻最是疼我。父汗有很多個兒女,但是這些哥哥姐姐中,卻是跋劍最疼我,雖然他母親不許,但是他每次總是偷偷地出來抱著我玩,有什么希罕事物總是拿來給我,而且他也很聽我母親的話。但是我的哥哥跋玉,見到母親總是疼我,以為她偏心,在小的時候便一直不喜歡我」說起兒時的事情,丹兒迷人的臉蛋上忍不住透著幸福的光芒。

「在我快要四歲的時候,有一個大武的使臣來到了突厥牙帳,然後父汗便離開了牙帳府,帶著一對兵馬去了色目那邊。但是走到半途中,卻是偷偷地折返了過來,只身帶著數千護衛南下到了和顯碧國接壤的地方」

「嗯」蕭徑亭心中猛地一縮,便仿佛被一支尖刀狠狠刺了一計一般。但是臉上卻是沒表現出什么神情來,只是喉嚨忽然有些干痛,便仿佛無法喘息一般。

丹兒說到這里的時候,不由抬頭看蕭徑亭一目。迷人的美眸浮上一道充滿仇恨的悲傷,一行珠淚又從眼眶中滑落,泣聲道:「父汗這一走,便一直等到三個月後才回來。但是他回來的時候,母親已經死了,是被人浸在水中活活淹死的。」

見到丹兒美眸中充滿了驚恐,便仿佛是回到了孩提時代見到母妃死時的情景,蕭徑亭不由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口中念叨:「丹兒不怕,丹兒不怕」

丹兒又伏在蕭徑亭懷中哭泣出聲,片刻之後。方才歇下了哭聲,聲音變得冰冷起來道:「是跋劍的母親,她帶人抓到我娘親和一個英俊的南方男子在一起,說娘親是男人,心中根本不愛父汗,暗中偷著和南人通j但是,這個南人卻是她派去的,先給娘親的茶水中放了蝽葯。然後讓那個南人潛入母親的帳中,便要侮辱了母親。」

感覺到丹兒渾身顫抖,蕭徑亭頓時又將雙臂緊了緊。

「母親雖然是被父汗搶來的,但是心中卻是極愛父汗,寧死也不願被辱,當場便嚼舌自盡了跋劍的母親。後來又將母親的屍首浸入水中,說是按照南人的規矩,要淹死通j的男女然後,沒有等到父汗回來,便將娘親的屍首毀了」

丹兒說到這里的時候,反而沒有哭。而是充滿了無盡的仇恨。然後,目光落在蕭徑亭臉上,漸漸地流露出軟弱,泣聲道:「我恨父汗他明明知道母親是陷害的。但是回來之後,不但沒有處罰跋劍的母親,反而大罵娘親不忠還將跋玉遣到了南方。遠離的牙帳也再不來看我」

蕭徑亭可以聽出來,丹兒的言語中雖然充滿了痛恨。但是同時也充滿了對父親的感情。

「或許,他是為了保護你們吧」蕭徑亭柔聲說道。

「是的後來,我也知道了」丹兒哭泣說道:「後來一直等到消除了跋劍母親家族的勢力後,才將跋玉招回牙帳而我,那個時候才有四歲,便一個人呆在冷冰冰的一處房子中,再也沒有人來疼直到有一天」

頓時,丹兒的臉上浮現出一道無比孺慕的神情,那是近似於父親一般的感情。

「師傅到了我的身邊,帶走了我從此,我便跟著師傅十幾年,再也沒有回到牙帳」

蕭徑亭聽到丹兒說完,心中微微一動,便想問當初她父汗去顯碧那幾個月的時候,但是思慮了片刻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哥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