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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754 字 2021-02-12

「嗖嗖嗖」不過,來人並不是用機關打開鐵門的,所以從四周射出無數暗器。朝他全上上下籠罩飛去。

那人便看了也不看一眼,袖子一甩,那些暗器在空中頓時受挫,本來氣勢洶洶地來頭,頓時垂頭喪氣地摔落在地上。

「出來吧」那人朝蕭徑亭淡淡說道。

蕭徑亭腳下一點,輕輕躍起。

「拜見畢蕭前輩」蕭徑亭上來後,一撩袍子朝畢蕭拜下。

絕頂高手就是絕頂高手,就連出來做案。也不索上黑面巾,就連一點點的掩飾打扮都懶得。

畢蕭擺了擺手,道:「跟我走至於其他人,你就不用理會了。」

「是」蕭徑亭點頭應道。

畢蕭點了點頭,從身後扯出一身袍子。朝蕭徑亭身上罩來。

頓時,蕭徑亭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色的長袍里面。連面孔也看不見了。

做完這些後,畢蕭也不再招呼腳下一點,整個身軀筆直地飄出了帳篷,雙腳便是連一步都不用邁出。

蕭徑亭連忙運足輕功追上,但是轉眼之間,便落後了幾丈。

「是誰」蕭徑亭剛剛躍出帳篷,便有數十名巡邏的士兵大聲喝道。

但是僅僅片刻功夫,他們便看到了畢蕭的身影卻是不敢再出聲,齊齊跪在地上,便連頭也不敢抬起。

就這樣,蕭徑亭跟在畢蕭寺後,在十幾萬大軍中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畢蕭所過之處,所有甲兵一概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拜伏在地、不敢出聲。

如此,僅僅只是一盞茶的功夫。蕭徑亭便已經出了跋玉的中軍大營。

轉身看了看那一望無邊地大營,蕭徑亭長長舒了一口氣,真是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正在感嘆,前面的畢蕭忽然不見了身影。再用力一看,原來卻是他速度驟然加快,瞬間便只能看到前面的一個黑點了。

看到畢蕭沒有一點點停下來的意思,蕭徑亭提起真氣,腳下如同生風一般,便也加速飛馳。

頓時,蕭徑亭地整個身影都已經看不清楚,便只有見到一團煙飄過,整個人便已經是在幾丈開外,後面騰起來一陣陣塵土,在草原上拖出一條長龍。

蕭徑亭飛速前進的時候,尚會帶起團團地塵士,但是前面的畢蕭走過,卻是衣不沾塵,便仿佛是一點點灰塵也沒有飄起,甚至連雙腳都仿佛沒有踩地一般。

「呼」蕭徑亭見到前面的畢蕭巳經成為一個小顆粒了,不由一咬牙齒,猛地將真氣全部運氣。頓時雙腳也仿佛不沾地面一般,飛一般追去眼中的那個黑點。

但是盡管蕭徑已經將速度加到了極至,但是最後眼中的那個黑點還是消失了,畢蕭已經出了他的視線范圍,而且再也不可能追上,因為這已經是蕭徑亭所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了。

如此,大概跑了一個來時辰,蕭徑亭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距離,因為草原到處的景色都差不多只不過他可以感覺到巳徑徑過了兩個部落了。

而如此急速的飛馳,也幾乎耗盡了蕭徑亭所有地真氣在平常時候,他肯定不敢這么做的要是因為將力氣都跑完了,最後打架打不過人家,被人殺了,那可是丟人大了。

而這個草原是跋玉的地盤,隨便哪個角落,可能都藏著方劍夕或者跋玉的高手可以說是危機四伏。

但是跟著畢蕭跑那就不一樣了不用說畢蕭的身份,就憑他那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天下之大,隨便那處地方他不是來去自如。天下間,還有誰敢來惹這個神仙般人物地麻煩。所以蕭徑亭跟在畢蕭後面也算是狐假虎威了,在這段時間內可以高枕無憂,可以不將天下的高手都不放在眼里。

感覺到呼吸有些急促,蕭徑亭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巳經漸漸枯竭了,這樣速度的奔跑恐怕連一盞茶地功夫都堅持不到了。

前面有一個小山坡。山坡上有不算茂密地樹林樹林的前面,有大概數百頂帳篷,而且這里的水草也不錯、想必是有數百個草原的牧民在這處地方暫時定居了。

蕭徑亭提起最後一股真氣,飛快地從山腳下繞過,到達了前面的牧民區。

果然,看到全身雪白的畢蕭,正在帳篷的盡頭。此時手中正抓薦一把青草。喂養著兩匹雪白的駿馬。

蕭徑亭幾個起落,便到了畢蕭面前。但是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來,肺里地空氣也仿佛呼不出來了一般,身上便是一點力氣也沒有。累到了極點,呼吸都覺得痛苦而又困難。

「你剛剛跑了一個半個時辰。總共跑了四百七十里」

畢蕭淡淡說道,接著手指輕輕撫上了蕭徑亭的背部。

一股柔和的氣息涌進蕭徑亭的身體,頓時全身上下仿佛有著說不出來的舒服。呼吸也瞬間順暢起來,雖然全身還沒有多少力氣,但是也不會勞累得仿佛要死去一般。

「馬上就要天亮了」畢蕭騎上了其中一匹雪白地駿馬,朝蕭徑亭道:「你騎另外一匹」蕭徑亭目光望向畢蕭所指的那匹馬,全身雪白,便是連根雜毛也沒有。神駿到了極度漂亮地地步,甚至全身的氣質,也充滿了柔和與驕傲。

如此神駒。全天下也找不到幾匹了。蕭徑亭心中忍不住一聲喝彩,因為他之前可以說是見過駿馬無數了,但是沒有一匹能夠和這匹相匹敵。

打個比喻說這匹白色雌馬的地位,與夢君奴在所有女子中的地位一般,無論是地位、修為、容貌和氣質。

那匹漂亮的白馬本來是在悠閑地吃草,這種吃草的姿態非常有趣。因為它本身並不是很餓,所以吃的時候顯得非常悠閑,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而且每一口還嚼得細細的。便仿佛是在消遣無聊的時間一般。

見到蕭徑亭過來後,那白馬競然一聲歡喜地嘶叫,接著飛快地迎上,用脖子親呢地蹭著蕭徑亭的身子,嘴里鳴著說不清楚的聲音,仿佛是撒嬌,又仿佛是委屈的抱怨。

「這匹馬從現在開始就歸你了」畢蕭淡淡說道,接著,騎著另外一匹白馬沖了出去。

蕭徑亭也躍上馬背,這白馬頓時仰天一嘶,接著先歡快地在地上打了幾個轉,仿佛在慶祝重新有了主人騎它,接著撒開四只蹄子朝前面畢蕭的駿馬追去。

畢蕭所騎的白馬,看到它追來,便也一聲長嘶,頓時跑得飛快,仿佛不讓它追上。

而蕭徑亭所騎地馬,顯然還是一個小姑娘,較真倔強地很。低叫一聲後,那蹄子仿佛生了風一般,越來越快。還好是蕭徑亭,要是普通人,早就嚇得半死了。

耳邊的風呼呼直響這匹白馬竟然跑了半個時辰,也沒慢下一點反而是畢蕭所騎的那匹白馬,速度有點慢了下來。

蕭徑亭騎的馬趁機便追了上去。然後親妮起靠了上去,甩了甩尾巴,一派驕傲得意得不得了地樣子。

而畢蕭的那匹馬也不鬧,望向它的目光反而充滿了疼愛。

「你騎的那匹馬,叫作雪」畢蕭道:「我騎的這匹馬叫作霜雪是霜的女兒」

畢蕭平常說話都是沒有任何表情的,此時說起了馬匹,反而帶上了柔和和慈祥。

「當年雪剛剛出生的時候不肯喝奶,眼看就活不下去了是妍兒從麥管一點點滴進它的嘴里,才侯得它話了下來,並且長大成為一匹天下無雙的駿馬」畢蕭睜中浮上一道疼愛,道:「它是跟著妍兒長大的但是妍兒去中原的時候,沒有帶著它去一走就是幾年,所以雪每天都會去和妍兒玩的地方等她也不准別人騎,就連丹兒也不許」

按著,畢蕭伸手過來,摸了摸雪的頭,疼愛道:「它以前是個調皮的小姑娘,給妍兒到處闖禍但是從妍幾走了之後,不是跟著媽媽練腳步就是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玩耍。誰也不理會今天是它最高興地時候了,因為你身上有妍兒的氣息,它一聞就聞出來了」

蕭徑亭右手輕輕梳理著雪兒後頸上柔和光滑的毛,眼晴微微一陣顫抖、眼眶一熱,朝畢蕭道:「我想妍兒」

「我知道」畢蕭點了點頭。

「那您是准備帶我去哪」蕭徑亭問道。

「去顯碧國」畢蕭轉過頭來,道:「去你的家鄉」

「為什么去」蕭徑亭問道。

「去找戰勝我的路」畢蕭談淡說道:「你必須戰勝我。不然你得不回妍兒,你就得死」

「為什么」蕭徑亭問道。

畢蕭搖了搖頭。道:「沒有為什么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去創造噩夢,而且我想讓別人贏我,我不想總這么天下無敵」

顯碧府就是之前的顯碧國,被突厥和大武合力滅亡後歸並為大武的一個府。

它果然是個世外桃源蕭徑亭和畢蕭兩人。經過了無數的大山,拐進了無數地小道。最後在一片聳立入雲的高山的背後。看到了這片美麗的人間仙境。

這里,肯定是出於天帝之手因為山的這邊凄諒蕭瑟、怪石聳立、幾乎是寸草不生。而山地那一邊,郁郁蔥蔥,飛鳥歡鳴、花枝招展,一派生機岸然。

「我們這次走的路,就是當年突厥人入顯碧走地路,也是我被追殺得走投無路時候,無知無覺逃入顯碧的路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但是看到這熟悉的景象,便仿佛是在昨天一樣所有的噩夢。都統統被喚醒了。雖然沒有幾十年前那么撕心裂肺,但是卻還是隱隱作痛」畢蕭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轉過頭朝蕭徑亭道:「當年的你,也是被人包著從這條路逃到草原,然後從草原南下的」

「你比我幸運,因為惡夢發生的時候。我巳經長大,而你卻還只是嬰兒,什么事情都不懂」畢蕭凄涼一笑,道:「不過。你的惡夢也可能要開始了你的惡夢,會和我一樣痛過了那個惡夢,我變成了天下無敵我不願你重復我的歷程。你地噩夢發生之時,就是你死去之時反而你的惡夢不發生,你便成了天下無敵所以你必須戰勝我,不然你便隨著噩夢的來臨,而告別這個世界」

「以前,從中原到顯碧是沒有路的但是花了十幾年,大武朝廷花去了數百萬兩銀子,在大山之間開鑿了一條兩輛馬車行駛的官路而再過幾天,從突厥到顯碧的路也要被跋玉鑿開,屆時跋玉地幾十萬騎兵,便會順著這條路,經過顯碧國涌入中原」畢蕭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仿佛是在淡淡說出一件客觀事物一般。

蕭徑亭和畢蕭兩人走到顯碧府城門下的時候,太陽還是即將落山,但是此時城門卻巳經關了。

城門邊上貼著一張告示,說最近天山道有亂象,所以在太陽落山之前全部關上城門,在太陽落山之前進城地,也要全部到衙門登記。任何客棧,不得牧留可疑人物,違者格殺勿論。下面蓋的大印,真是天山道節度史賀希凌。

而此時,城門的外面也顯得非常冷清而城牆上,一整隊一整隊的甲兵,手中持著兵器巡邏,一派如臨大敵的樣子。

「開門」畢蕭走到城門下面,淡淡喝道,但是聲音卻已經響徹了所有人的耳朵。

「放肆,沒有看到節度史大人的命令嗎」上面一個小吏見之,頓時大喝。

畢蕭也不理會,從腰中抽出寶劍走到城門面前,猛地劈下,接著右腳猛地踢出。

「砰」頓時,那厚厚地城門轟然倒地。

然後。畢蕭便拉著他的坐騎,所無旁人地走了進去。

蕭徑亭跟在後面,頓時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乖乖,這個天下無敵可算是厲害到極點了叫人開門連第二聲都不用多講,直接用劍將城門劈掉,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如此人物,天下間唯有這一個了。而這兩匹馬也不是凡物,面對這種大場面。竟然連眼睛瞥一眼都懶得,仿佛都司空見慣了一般。

城樓上的官兵顯然已徑驚呆了,一下子竟然反應不過來。

「顯碧府以前是熙熙攘攘的,現在竟然變得這么冷清了,太陽都還沒有落山。街道兩邊的店鋪就已經關門了,是有大事要發生了」畢蕭走在街道上的時候,讓人感覺到,仿佛整條街道就只有他一人一般,好像所有東西都可以忽略不計。

「放箭」城樓上的官兵等到畢蕭走出一段距離後,終反應了過來。一聲令下,弓弦作響,羽箭紛紛朝蕭徑亭畢蕭兩人地背後射來。

有了這天下第一高手在身邊,蕭徑亭對射來的箭沒有絲毫理會。

不但蕭徑亭不理會,就連這兩匹馬也沒有理會,依舊悠閑地踏著步子,順便拾起頭從街道邊上的花圃上咬下一些花草嚼嚼。除了嘗嘗味道外,還做做消遣。

這些箭大部分都是射向畢蕭的,但是還沒有到達畢蕭身後一丈處,卻是猛地栽下頭去、落在街道上。

「嗖」蕭徑亭感覺到身後一陣呼嘯,按著一支羽箭帶著殺氣朝後頸射來。不由飛快轉身,一劍將那羽箭劈掉。

再看到那些箭剛要射到雪蕭徑亭地坐騎身後時,便自動落下。射到霜的後面,也自動落下。但是惟獨射向蕭徑亭的時候,依舊殺氣十足。

蕭徑亭頓時苦笑不得,郁悶地朝邊上的畢蕭看去一眼。

「自己的箭,自己攔」畢蕭淡淡說道。

其實,畢蕭要是運起一個氣場,將兩個人兩匹馬都包在里面相對來說還簡單一些他偏偏還要放一個口氣,讓那些箭首能夠射到蕭徑亭,這就仿佛一個氣場凹下去一塊,不包括蕭徑亭所在的方位,形成一個不規則形狀的氣場。如此的難度蕭徑亭就連想,也想不到應該怎么做

「放肆」蕭徑亭正使勁劈著射向自己的箭,忽然聽到左邊街道拐角處傳來一聲大喝,接著一陣急促馬蹄聲朝蕭徑亭這邊從來。

「蕭徑亭」接著,聽到那個聲音頓時變得扭曲起來,其中的仇恨便仿佛要將蕭徑亭活活吞下一般,里面的痛恨就是隔著一條街,蕭徑亭也感覺得請請楚楚。

蕭徑亭轉頭看去,正見到一個青年將領帶著百來騎兵沖來。正是他在金陵地情敵賀凈羽。

因為現在邊上美人不在,所以賀凈羽臉上一掃之前的儒雅斯文,變得扭曲凌厲起來。

「哈哈」一聲冷笑後,賀凈羽道:「沒有想到,蕭徑亭你今天會落在我的手里」

「這個小賊是朝廷欽犯,給我上前拿下」賀凈羽一聲大喝,頓時那百來騎兵便要上前擒住蕭徑亭。

而邊上的畢蕭就仿佛沒有看見一般,依舊朝煎面走去。一點也沒有替蕭徑亭出頭的意思。

「老狗你還想走,你與欽犯在一起,肯定是同黨,一並拿下那條老拘」賀凈羽興奮下連畢蕭的樣子都沒有者清楚,得意地用馬鞭指著朝前走地畢蕭。

畢蕭頓時停下,淡淡的目光朝他射去。

頓時,被畢蕭掃過的地方,仿佛空氣都停止了流動一般。

「先生手下留人,請饒了犬子性命」

「先生楚皺言請饒了小徒性命,小人回去一定管教」接著,從隔壁街道傳來兩聲響亮的聲音,里面充滿了謙卑和焦急,那馬蹄聲死命地跑來。

但是巳經遲了畢蕭舉起帶鞘地寶劍,遠遠對著賀凈羽一揮。

頓時,賀凈羽所有的表情和言語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