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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748 字 2021-02-12

簫徑亭用劍背,對准夕俏佳的後腰位置,用力一拍。

「啊」夕俏佳一聲嬌呼,小嘴噴出一口鮮血。剛剛騰起地嬌軀摔落下來。

撲通一聲,掉進湖水中

簫徑亭漠然地看著夕俏佳不可置信地掉進水里。也不去理會,只是淡淡說道:「我是你親哥哥」

落身在夕俏佳原來所在的小石亭上,另外四個石亭的四個太監,身軀正緩緩倒下。

簫徑亭長劍一伸,正攔住了其中一個不讓他摔落水中。

接著,長劍一揚。將那太監的身軀挑起飛向空中,然後劍背對著那太監的腦袋狠狠一拍。

那太監頓時如同稻草一般飛到戶外的路上,如同一攤泥一般摔倒在地。頭頂雪白地頭發。被簫徑亭削得干干凈凈。

對著另外三個太監冷冷一笑,簫徑亭腳下一點,身軀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湖心地小島飛去。

在空中一個轉身,長劍在空氣一劃。

「啊」四個太監一聲尖叫,後腰鮮血飄起,身軀重重砸落水中。

而夕俏佳的嬌軀則彷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挑起。落在其中一只石亭上。

「貝兒,我們去找媽媽好不好」簫徑亭走到那幢美麗的樓閣面前,指著上面對貝兒柔聲說道。

接著,腳下一點,身軀便直接飛上了樓閣的第二層。

「啊」忽然里面一聲慘呼,依舊是原先那唱歌時侯無比動聽的聲音,但是現在卻顯得凄涼。

簫徑亭腳下向前跨出一步,頓時面前的窗戶如同粉末般碎開。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陛下」只聽到一道美麗動人道極點地女子,伏在一個男子的胸前,如同泣血一般的哭泣。

只能夠看到她的背影,不能看到的面孔。

但是,就是這如同楊柳一般的背影。讓簫徑亭腦中本來模糊的印象,頓時變得無比地清晰。

她,就是妍兒。

讓他魂牽夢饒,幾乎成為夢魘的妍兒。

「陛下,你怎么了」妍兒幾乎大哭著,道:「你不能死啊」

「娘娘」懷中的貝兒看到媽媽哭得這么厲害,害怕得也大聲哭出聲來。

接著,房間里面也跑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和簫徑亭懷中的貝兒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剛剛正在睡覺,被母親的哭聲驚醒了,雖然也跟著大哭,但是眼睛依舊是睡眼朦朧的。

好熟悉的情景當年畢蕭來的時侯,也是有個小女孩剛剛睡醒地跑出來。

而此時踏上,有一個面目依舊英俊的老者,嘴里正狂噴著鮮血。但是一雙手還是輕輕撫慰著懷中的妍兒,另外一手無力地舉起,朝簫徑亭指來。

「我能夠讓他說話,能夠暫時讓他活著」簫徑亭對著妍兒一直哭泣的背影道。

「要你快點,你快點」妍兒沒有轉身,只是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簫徑亭將大哭的貝兒放在地上,指著同樣在哭的妍寶兒道:「乖乖,去姐姐那里」

妍寶兒雖然僅僅只妹妹大了一會兒,但是看到妹妹哭著搖搖擺擺走來,也擺出姐姐的樣子,拉著妹妹手,一邊哄著妹妹,一邊自己也跟著大哭。

簫徑亭走到塌上坐下,沒有朝妍兒望去,而是將手掌放在那男子的背後,輸送過去一道真氣。

那個男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張曾經指點江山、威嚴無比的面孔,此時充滿了滄桑和無力。

「蕭」那男子剛剛說話,嘴里又噴出一口鮮血,妍兒連忙哭著用手巾將他嘴角的鮮血擦拭掉,卻是一眼沒有朝簫徑亭望來。

「你來了」那男子努力想要露出一道微笑道:「朕。等,等了你很久了」

簫徑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我對不起你」那男子喘息著道:「我到現在,也不能忘懷你父親那瀟灑的豐姿。說句實在話,當年我作為大國君主見他的時侯,對他是充滿妒忌的現在看到你。真地就彷佛看到了你父親一般」

「是畢蕭讓你來的嗎」武帝虛弱地問道。

簫徑亭點了點頭,道:「是的」

武帝微微一凄涼哭笑道:「他自己為什么不來他自己為什么不來他殺了我心愛的女人。他為什么自己不來他殺了他自己心愛的女人,他自己為什么不來」

武帝本來已經黯淡無光的眼睛,忽然又升起了無比動人地神采,卻彷佛是想到了最美妙動人的事情一般。

「妍麥我馬上就要來見你了哈哈,我比畢蕭早死,我就早一步見到你」武帝忽然哈哈大笑,嘴里便不停噴涌著鮮血道:「妍兒,你雖然愛地是畢蕭但是他親手殺了你。而我又比他早來陪你這樣,你就會跟在一起的,是嗎」

武帝已經是喃喃自語了,接著又哭泣出聲道:「不是的就算他殺了你,你還是會愛著他你願意跟著我來宮里,也只是要找個地方生孩子,生你和畢蕭的孩子你連笑臉都不給我……」

「陛下」看到武帝已經神志不清。妍兒不由又大哭出生。

聽到妍兒的哭聲後,武帝又清醒了少許。目光望著屋頂,喃喃自語道:「這都是報應為了得到妍麥,我勾結突厥的大皇子篡位,將畢蕭從天堂直接打入了十八層地獄,讓他得到了世界上最慘厲的痛苦。而我始終還得不到妍麥,這都是命現在,突厥的千軍萬馬正踏過顯碧國,勾結國賊滅亡大武地江山,這都是報應」

簫徑亭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已經滅亡的國家。

「算來最無辜,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武帝朝簫徑亭望來,那已經蒼老的面孔上充滿了歉意道:「當年畢蕭殺了妍麥後,和魔門的宗主抱走兩個孩子一個是意帖兒,一個便是唐綽兮而妍兒,就是你師傅吳夢玉和意帖兒的女兒當年你師傅北上突厥挑戰畢蕭的時侯,中了畢蕭地計策。不但成為滅亡顯碧國的工具,還親手殺死了她的妻子,受不了折磨和打擊,最後變得瘋癲而你,又成為畢蕭的下一個工具,他將妍兒送到了你的身邊將你也拖進這噩夢一般的悲劇要讓你成為滅亡突突厥和大武的工具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連一點點復仇復國的意志都沒有」

接著,武帝眼睛忽然猛地一睜,彷佛用盡最後所有的精力朝簫徑亭望來,道:「我有幾件事情告訴你你注意聽著,不要打岔」

「第一:你千萬要保護妍兒的安全第二:將我軟禁在長安不得出去半步,是方召疾和我那個笨蛋大兒子而將我軟禁在宮中,軟禁在這島上的,卻是我那個精明冷漠的二兒子武模辰」武帝臉上浮上一道冷笑道:「而外面那四個服侍我從小到大的四個太監,還有古劍閣的幾個仙子都已經成為我那二兒子能夠成為一個英明的君主,都已經決定扶持他,所以守在這島外將我圍困在這里面」

「第三」武帝忽然緊緊抓住簫徑亭的手道:「是妍兒的事情當年妍兒被畢蕭逼著離開你,到宮中用美人計離間我和太子的關系妍兒不從,但是又不敢完全違抗師傅的命令,就拿著寶劍偷偷潛入皇宮刺殺我但是我身邊始終有四大古劍閣的高手,一戰下妍兒被一掌擊在後腦,本來已經奄奄一息,太醫都說沒有希望活下去了。而且當時,她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或許是為了孩子,她後來奇跡般地活了過來但是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事情,而且腦子也大大受損,只相當於一個孩子」

「陛下,你在說我嗎」妍兒此時方才抬起頭,暫時停止哭泣。朝武帝問道。

「寶貝,現在不用叫陛下了,旁邊沒有監視我們的人了」武帝臉上充滿了慈愛,道:「按照道理,你是應該叫我爺爺的但是我的小女兒比你都還小,所以你喜歡叫爺爺就叫爺爺。你喜歡叫伯伯就叫伯伯了」

妍兒臉蛋紅了紅,始終叫不出口。

武帝手掌愛憐地撫摸著妍兒的頭發。朝簫徑亭痴痴道:「她,幾乎和妍麥長得一模一樣這兩三年來,我將她當作女兒看待但是為了保護她地安全,免得古劍閣的人對她下了殺手,我就給了她貴妃的名分,而且還經常來這個樓閣但是我心中,沒有一刻沒有在盼望著,你能夠進來皇宮。將她帶走,因為,因為我,出不去」

說道出不去的時侯,這張曾經號令天下的面孔,變得老淚縱橫,凄涼無比。

「最後還有一件事情不太重要。但是想請你幫忙,你答應嗎」武帝目光流露出一道虛弱的要求,顯得那么無力。

簫徑亭點了點頭。

武帝哆嗦著雙手要摸上衣衫地領子,但是怎么也伸不上去。

妍兒見之,趕緊將小手放在他的領子上。

「寶貝,你將領子撕開」武帝虛弱道。

妍兒小手一陣用力,撕開了領子,露出了里面一張黃綢。妍兒將那黃綢取了出來。

武帝朝妍兒微微一笑道:「現在,將這黃綢遞給你地夫君」

妍兒彷佛懂夫君這個意思,首次抬頭朝簫徑亭望來,卻彷佛初戀的小女孩一般,臉蛋紅了紅,垂下蛾首,將手中的黃綢遞了過去。

簫徑亭內心涌起無盡的感味,接過黃綢。

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傳位給三字武莫瑜

「喝」忽然,聽到外面一聲大喝,卻是千軍萬馬一起叫出聲的。

「我的二兒子帶兵來了」武帝凄涼笑道,接著朝簫徑亭道:「蕭,留他一條性命」

「我會的」簫徑亭點了點頭,

「寶貝兒」武帝地聲音忽然變得更加親昵寵溺起來,目光望向旁邊的地上,妍寶兒妍貝兒兩個小姑娘正蹲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聽到武帝叫她們,妍寶兒拉著妹妹的手站起身子,搖搖擺擺朝武帝跑來。

武帝伸出手,擺出要接住撲來的兩個小姐妹。

「呃」沒有等到兩姐妹跑到,武帝勉力伸出的手垂下,已經死去。

這位叱吒天下半生的皇帝,這位大武在位最長的皇帝。這個功過難譽地皇帝,撒手人間。

雖然留著遺憾,但是更多的是幸福至少他死去的時侯,眼睛是閉著的,臉色是安詳的。

妍兒趴在武帝的胸前,頓時哭得幾乎要斷氣過去。

「我數到十,若是人還沒有出來,就要放火燒了這里的樓閣了」外面傳來一聲大喝,接著便是搭橋劃船的聲音,想必武模辰帶來的軍隊,已經到了湖邊了。

「出來」輕輕撫摸著妍兒的粉背,簫徑亭對著外面一聲清喝。

霜兒和許嬤嬤從門後閃身出來,垂首走進了樓閣。而另外一個女子,則轉身飛快地逃跑出去。

許嬤嬤走到簫徑亭面前,美眸朝簫徑亭望來,道:「奴婢告訴公子,奴婢的閨名叫作許續,從小被方召疾收養奴婢對不起蕭閣主,奴婢對不起公子」

說罷,許嬤嬤臉蛋一青,一口鮮血從嘴里冒出,嬌軀歪歪斜倒。

「公子小心武模辰,是他讓我毒死武帝和妍兒」許續的嬌軀在地上抽搐,斷斷續續道:「但……但是,我,我沒有准備毒死妍……」

還沒有說完,許嬤嬤便香消玉損。

霜兒在邊上冷冷一笑,道:「少主人讓我毒死妍兒。沒有讓我毒死武帝但是,我將毒葯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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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你感激我,我只要你好好待我家小姐,雖然她對不起你」說罷,霜兒脖子一樣,嘴里噴出一道血箭。仰倒死去。

這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死得清冷干脆。

「五、四、……」外面數數的,已經漸漸逼近。

簫徑亭一手抱著妍兒,另外一手抱著已經被簫徑亭點住睡岤的妍寶兒、妍貝兒兩個小姐妹,緩緩走出了樓閣。

眼前,數萬重甲兵,層層疊疊,將整個湖心島圍得嚴嚴實實。

中間有個帶著金冠,穿著黃袍的男子。

他臉上充滿了威嚴。充滿了陰沉,從滿了讓人不可琢磨的帝王之氣。

他此時已經留了胡子,使得本來年輕地他,彷佛一個中年人一般。

「簫徑亭」武模辰在馬上一聲大喝,用馬鞭指著簫徑亭道:「我的父皇呢」

簫徑亭望了望身後,道:「死了」

「父皇」武模辰如同杜鵑泣血,一口鮮血從嘴里噴出。一聲凄呼,從馬背上摔落。

旁邊將領連忙將他扶起,武模辰泣不成聲,捶胸頓足。

數萬大軍,齊齊跪倒在地。

忽然,武模辰掙脫眾將猛地站起,雙眼猛地朝簫徑亭射來,卻是有著無盡的敵意和惡毒。

敵意是真的,惡毒也是真的。不但這些,還有一股妒忌,一股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怨恨。

這些,在武模辰第一次見到簫徑亭就有了,不過帝王學教他要忍耐,要藏住。

而此時,終於可以絲毫不掩飾地爆發出來。

「簫徑亭」武模辰一聲厲喝,道:「雖然,你是我摯友雖然你和我大武有亡國之恨,但是你地弒君之罪……」

「報……」沒有等到武模辰說完,外面的傳令一聲聲傳了進來。

接著,一個騎兵飛快騎進了園子。

在皇宮中騎馬,那肯定是有十萬分緊急地事情了。

從馬背上滾落,那傳令兵道:「殿下,大喜大喜方召疾退兵了,方召疾的數十萬大軍,退兵了」

「哈哈哈哈」武模辰仰天一陣狂笑,道:「蒼天佑我,蒼天佑我武模辰必成大業啊再過一段日子,勤王大軍就要來啦哈哈」

幾個將領互相看了一眼,忽然齊齊跪倒在地。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聽到手下將領叫的竟然是陛下,武模辰臉上一陣抽搐,涌上一陣狂喜,接著馬上被另外一道用力的嚴肅掩蓋。

「胡鬧,先皇尚未就寢,我如何能夠稱帝」

「如此非常時刻,陛下當馬上稱帝,以震士氣,陛下若不答應登基,臣等就死跪不起」

「先帝,是你在上天保佑朕嗎」武模辰跪地,道:「是您在上天之靈,讓方召疾退兵了嗎」

「您放心,殺害您的凶手,我絕對會將他凌遲處死的」武模辰站起身軀,抽出寶劍指向簫徑亭,道:「簫徑亭,瞑目吧……」

說罷,武模辰雙手舉起。數千弓箭手彎弓搭箭,箭頭上點著火葯。

簫徑亭一手抱著妍兒,一手抱著兩個小姐妹。對眼前的情景,就彷佛沒有看到一般,只是淡淡冷笑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報」沒有等到武模辰說完,外面又一陣陣傳令聲傳來。

接著,一個騎兵又飛快馳進園子,在武模辰面前滾落馬背。

「啟稟殿下」那傳令兵跪下道。

「啪」旁邊一支馬鞭甩來,喝道:「是陛下,不是殿下」

「陛下」那個傳令兵馬上改口,但是嘴角卻是忍不住一陣嘲諷地苦笑,只是非常的隱秘而已。

「突厥三十萬騎兵長驅直入,已經到達長安城北邊三十里」傳令兵大聲喝道:「他們口中大喝,要踏平長安城,燒掉皇宮中的每一磚,每一瓦」

「夠了」武模辰一聲大喝,面上肌肉終於扭曲起來,口里念道:「狗屁的蒼天,狗屁的先帝」

那傳令兵卻是一派視死如歸的樣子,道:「另外,突厥大軍傳來一封書信是武神畢蕭寫給簫徑亭的,讓陛下轉交」

「燒了「武模辰一聲大喝。

「是」旁邊一個將領拿過火把,便要將書信燒掉。

「慢著」武模辰忽然手一舉,仰頭朝天長長嘆息一口,道:「把書信射給他」

「嗖」簫徑亭一把抓住射來地信

上面的字體,無比的蒼勁,無比的內蘊。

「簫徑亭,明天長安城北城門廣場我們決一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若贏,突厥三十萬大軍退兵,你是天下第一你若死,長安齏粉,你的女人受辱,天下百姓生靈塗炭」

「簫徑亭,信看完了嗎」武模辰朝簫徑亭大喝一聲,道:「你勾結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