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壞了興致(1 / 2)

眼看馬縱橫離去,北宮鳳滿臉落寞之色,心里揪著揪著在痛,剛才就差些許,自己就能得到這個男人,可為何卻又天意弄人。

再有,她也是明知馬縱橫會因此動怒,但還是叫住了他。畢竟綱百是她好姐妹雀奴的胞弟,當年雀奴為了救她,不知多少次身陷險地,那看似魁梧彪悍的身軀里不知有多少條傷疤。雀奴為了她,早已拋棄了女子之心。

試問北宮鳳又怎么能夠看著雀奴唯一的親人死在馬縱橫的拳下。

「誒…」北宮鳳悠悠一嘆,似有道不盡的愁緒。她並不怨恨馬縱橫胸襟狹隘,畢竟綱百已不僅一次想要謀害他的性命。馬縱橫能放過他兩回,已算是給她極大的面子了。

次日,在黃沙城的驛站里,某處房間內。話説馬縱橫昨夜一臉凶煞的回到了驛站,悶聲不出隨便挑了一間房間熄燈就睡。眾人見狀,也不敢觸他霉頭。而經過綱百那一鬧,馬縱橫醉意早散,在床榻上翻滾了好一陣,想了想如今的局勢,卻也沒什么頭緒,一,ding,diǎn, 直折騰到快夜里四更才是睡著。

呼嚕嚕~~

這些日以來,馬縱橫一刻都不得省心,難得有床榻可以睡,又煩事纏身,好不容易睡著,一下子就睡死,自是鼾聲如雷。

王異端著一個水盤,看著睡得死死的馬縱橫,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心里想著自己自從見了他後,也只有在睡覺時,他才會如此老實,不過很快轉念又想,若非不是為了自己,為了那個沒有答應下來的承諾,他又豈會如此辛勞、疲憊。

想到此,王異心頭就好像一股美滋滋的味道,甜到心里,且不論他是為了馬家的利益,還是為了信義。從他一直以來的表現來看,真可謂是個ding天立地的英雄人物。

忽然,王異想到兩日前,在小溪邊,兩人親密的舉動,白皙如玉般的臉上,遂是多了兩片緋紅之色,緩緩地走到床邊,把水盤放下,開始為馬縱橫洗起臉來。

馬縱橫這一回,依舊睡得死死的,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似乎令他很是舒服,鼾聲也少了許多。

這時,在外頭忽然卻是響起一陣吵亂的喝響。

「讓開給我讓開,我要見你們的主子」

「你這臭婆娘,我都説了我家主公還在歇息,你別打擾他」

「好哇你敢罵老娘,看拳」

驛站門後的空地上,卻見雀奴帶著好幾個面色冷酷的女兵闖了進來。張橫和幾個兵士相攔。兩方人馬爭吵之下,雀奴忽然發惡,竟一拳把張橫打翻。可知雀奴的力氣,可是連馬縱橫都佩服不已。張橫冷不丁地被她打了一拳,痛得滾翻在地,顏面盡失。

「誰敢在這里胡鬧」這時,從驛站的大廳里,胡車兒帶著數十個兵士快步走出。

當胡車兒看到被打翻在地的張橫時,不由眉頭一皺,冷冷望向雀奴,道:「敢傷我家公子的人,看來你這惡女是來拆場子了」

「哼我有要事與馬家公子説,誰敢攔我,我就揍扁誰」雀奴瞪大牛大的眼,抬起自己的大拳頭,威脅道。

「難怪孔夫子常説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看你是女流處處相讓,可你也別太過分了」胡車兒面色一寒,絲毫不懼體格與自己幾乎不相上下的雀奴。

「那我倒看看你這男人擋不擋得住我」雀奴咧嘴一笑,忽地大喝一聲,好似一頭大犀牛般撞向了胡車兒。胡車兒沉聲一喝,馬步扎定,雀奴撲過來時,猛地抓住了雀奴的雙手。剎時,胡車兒腳下沙土驟起,兩只腳都陷了進去。可雀奴卻也被胡車兒攔住,寸步難進。

這一幕,頓時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真可謂是猛男斗惡女只見兩人都憋紅了臉,力氣上似乎不分勝負。

「夠了都給我住手」

一道威嚴的喝聲一起,眾人頓時面色一變,本是滿臉惡色的張橫一干人等,連忙單膝跪地,齊聲叫道:「我等拜見主公。」

這時,兩道悶響接連而起,胡車兒和雀奴卻也齊齊甩手。胡車兒連退數步,雀奴則退了足有一丈,還幾乎摔倒。

「這胡人平日看他悶不吭聲的,竟有如此神力,難怪主公如此看重他。」張橫見了暗暗心驚,想起以往有幾回自己幾乎和胡車兒大打出手,這下不由暗暗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