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壞了興致(2 / 2)

「好生猛漢子,看來馬家公子麾下不乏猛士」雀奴心中暗付,當她看到馬縱橫身後徐徐跟來一個貌美得如同仙子般的女子,一看就認出是王異,見她眼神充滿柔情,笑容動人,不禁面色一變,一陣腦念電轉後,忽然也單膝跪下,拱手告罪道:「實不相瞞,我家胞弟其實一直仰慕族長,昨夜他無意碰見馬公子與族長親熱,一下子妒火中燒,犯下彌天大禍,實在該死族長卻是看在我當年立下功勞,心有不忍,故而為之相求此事與族長無關,還請馬公子莫要怪罪族長」

雀奴這話一出,猶如驚雷炸開,場中不少人不禁想到某些香艷的場面,紛紛驚呼起來。馬縱橫也沒想到雀奴會把這事當眾説出,不由心頭咯噔一跳,忙望向王異。

可詭異的是,王異依舊笑容迷人,不見絲毫怒色。

王異的反應,不但令眾人詫異,雀奴也暗暗吃驚不已。她相信天下沒有一個女人不是善妒的,而且這漢人的千金小姐各個自幼嬌慣,王異怎么可能會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馬縱橫一時也被王異的反應給懵了,眨了眨眼後,忙是回頭,見眾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遂是抖數精神,沉色答道:「此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只不過,還請你管教好你那胞弟,再有下一回,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退下」

説到後面,馬縱橫身上陡地暴發一股駭人氣勢,雀奴知道這絕不是威脅,而是通牒,暗暗咬牙,拱手應諾,正要退下。

「慢單憑你一人之言,誰知道是真是假,你有多大的功績,能讓北宮鳳屢番為了你那下三濫的弟弟求情」忽然,張橫滿嘴噴血的走出,眼里盡是怨恨之色。

雀奴一聽,臉色一冷,並不答話,可卻做出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在此大為失色的動作。只見她雙手朝身上一撥,猛地脫開了身上的衣裳,嚇得張橫一差錯腳,又摔倒在地。

「你你~這個女流」張橫的話截然而止,而且還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正見陽光之下,雀奴那銅皮一般的身上,大大小小好似一條條蟲子一樣的疤痕,可張橫卻沒有一絲惡心的感覺,反而心里發寒。

馬縱橫嘆了一口氣,換而之臉上多了幾分敬佩之色,道:「真乃巾幗奇女也。」

雀奴緩緩地穿上衣裳,向馬縱橫一diǎn頭後,帶著那幾個女兵,遂是傲然離去。

而在場不知有多少男子,自慚形穢,不敢抬頭。

雀奴是驕傲地走了,可她卻給馬縱橫留下了一個大難題。

驛站的馬廄里,王異還是一臉笑容的正喂著赤烏。眾人見馬縱橫走來,都還有默契地紛紛離開。

「咳咳。」馬縱橫走到王異身後,欲言又止,並不善於哄女人的他,也只好用這笨拙的方法吸引王異的注意。

「馬公子,你不必和我解釋。自古以來,英雄愛美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北宮族長不但風情萬種,嬌媚動人,而且敢愛敢恨,豪情爽快,若我是男子,恐怕早就被她迷得鬼迷心竅。只不過馬公子下一回可要謹慎一些,否則真被人殺了,那我們豈不是成了瓮中之鱉」喂完馬後,王異伸著她那雙白皙的手,一邊摸著赤烏的頭,一邊不緊不慢,不卑不亢地説道。

果然,天底下是絕無不善妒的女人。

馬縱橫暗暗叫苦,這下子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若是他昨夜並沒動心,大可光明正大地解釋。但可恨的是這具身軀里的荷爾蒙爆發起來實在太強勁了,當時若非那該死的綱百搗亂,或者自己早就告別了這萬惡的處男之身

就在馬縱橫苦思如何回答,王異忽然轉過了身,美輪美奐的臉上毫無表情,不見喜怒,淡淡道:「更何況馬公子與我不過萍水相逢,王異幸得馬公子如此仗義,已心滿意足,怎敢再有奢求」

雖是兩世為人,但馬縱橫畢竟還是個懵懂少年,這下一聽,心頭不由一揪,忙道:「不,不是這樣的。我與你豈會是萍水相逢」

王異聞言,嬌軀微微一顫。可這微小的變化,馬縱橫並未能留意得到,又聽她説道:「若非萍水相逢那我倆又算什么」

王異的冷靜,令馬縱橫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馬縱橫長嘆一聲,望向王異的眼神里多了一種柔情,凝聲道:「雖然我並無來得及答應大帥的臨終托付,但從我決定前往天水那一刻起,你我的緣分就開始了,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到底,只要你願意。所以,請你別再説你我是萍水相逢這樣的話了。」

馬縱橫話音剛落,胡車兒急急地趕了過來,或者他並無看到在馬廄里的王異,趕來便道:「大公子,北宮族長有請。」

馬縱橫聽了,略略diǎn頭,然後略有深意地看了王異一眼,便隨胡車兒離去了。

王異默默地看著馬縱橫離去,寶石般的眼眸泛動著陣陣水波,紅唇輕張,吶吶道:「馬郎啊,你又怎知自從你救了我那一日開始,你的身影早已占滿了我的心中。我又怎會不願意呢今日能得你此言,異便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王異雖然不動聲色,但當她感覺到馬縱橫是對她有意的瞬間,她已幾乎情緒失控,禁不住地想要撲向馬縱橫的懷內。可是她畢竟是出自漢人世家的大家閨秀,女人家的矜持那是一定要有的。可當馬縱橫離去時,她卻暗恨自己懦弱,若是自己也能像北宮鳳一樣,勇於追求自己的愛情,或者就在剛才,兩人的關系便能得以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