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把她治好!(2 / 2)

這下,馬縱橫雖與劉雪玉再次相遇,但他麾下一干心腹將臣卻都無覺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反而都是心懷憂慮。

而不知不覺中,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左席為首的一人身上,正是一直沉默不語的郭嘉。

郭嘉見眾人都投來詢問之色,神容一沉,卻是淡淡而道:「主公脾性諸位不是不知道。若要把那女子強行帶離主公的身邊,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最壞的結果還會使得主公與我等離心。此事不可急於一時,先靜觀其變,到時我自有計策應付。」

郭嘉此言一出,眾人不由心頭一震,都知郭嘉聰明絕ding,他如此保證,可謂是給眾人吃了顆定心丸。

張遼遂一沉色,忽然臉上多了幾分復雜的表情問道:「軍師,主公那里你准備何時覲見」

「誒,他如今根本無心思理我,過完今夜再説。」郭嘉搖了搖頭,悠悠而道,卻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馬縱橫,自從入仕以來,他就從無省心過。但無可否認的是,多數的日子,他都是樂在其中。有時候每每想到與馬縱橫所經歷的一切,兩人真心相交,真性相待,所有的怨氣又瞬間會盪然無存。

馬縱橫對他,從來不會遮遮掩掩,有一説一,有二説二,有時候對他的信任,就連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或者也正因如此,郭嘉甘願舍命效之,為之絞盡腦汁,費心耗神地謀取大業

話説,直到夜里二更,早已疲憊不堪的馬縱橫,依舊在守在帳外,至此他除了喝過一些水後,甚至還粒米未進。

這時,帳里簾子被人撥開,馬縱橫聽得動靜,連忙站起,卻是一時氣血不足,踉蹌幾步,還幾乎摔倒。華旉看了連連搖頭嘆氣,意味深長地道:「主公可知今日所為,不但令諸位將士寒心,亦令你的家小寒心畢竟你肩負重任,卻為一個女子,肆意冒險,若有萬一,你可曾想過其中利害」

馬縱橫一聽,心里不由一怔,目光遂是一寒,道:「華元化你放肆了」

「我知道主公性子能夠聽人進勸,也能改過自身,方敢進諫。我華元化膽子可小得很,若是換了其他人,半句也不敢言。」華旉卻是不懼,淡淡而道。

馬縱橫聽了,沉了沉色,忽然嘆了一聲,忽然轉移話題,低吟道:「她怎么樣了」

「她心神疲憊,已經睡去了。至於她的病情,還請主公先去歇息,待明日之後,我再與你細説。」華旉倒也放肆,説罷竟然徑直離去。

「你」馬縱橫一瞪眼,就要去抓住他,哪知渾身無力,還腳步一軟,又幾乎摔倒。這時,卻不知後面有人,嚇得不禁驚呼一聲。馬縱橫聽這熟悉聲音,面色不禁一紅,忙往後望去,心里不由一暖,眼神頓是充滿了內疚,吶吶道:「異兒…」

卻見王異手中捧著一盤飯菜,見馬縱橫穩住身形,才放下心來,微微一笑道:「我想你肚子也是餓了,便燒了幾個小菜。那女子你不用擔心,我自會替你照顧。你待會吃飽後,我再替你擦擦身子,你便好好歇息。」

馬縱橫聽了,心頭只覺揪痛不已,愧疚更甚,再望著王異那關切溫柔的目光,哪里説得出一個不字,默默頷首一diǎn。

於是,正如王異安排那樣。馬縱橫吃了飯後,王異替他擦好了身子,他便往床榻一倒,呼呼大睡。王異聽著他那可怕如同雷聲的鼻鼾聲,不由想起當年自己爹爹戰死沙場,臨終把自己托付於他。而他為了信守承諾,屢經死戰,後來戰至身疲力竭,在一樹上依住歇息,也是瞬間便是睡著,那鼾聲也是如此的厲害。

每每想起那一夜,王異都不覺暗嘆,自己就是在那一夜里,被馬縱橫施了妖術,至此自己就不忍心去傷害他,心里只願遷就他,默默地照顧他。

「你這冤家。」王異吶吶了一聲,輕輕地撫摸著馬縱橫剛毅的面容,再又低頭一吻,方而幽幽而去。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劉智就遣人傳來消息,要張遼在三日內撤回兗州。張遼以馬縱橫尚在歇息,不敢逾越為由,先是拖延。劉智麾下遂是回報,劉智暗怒,到了晌午時候,又派人來傳達。

哪知馬縱橫依舊未醒。劉智以為張遼有心拖延,另有圖謀,自是又悔又恨

「他娘的這該死的張文遠,他已接回了他家主子,卻還遲遲不退,實在是得寸進尺可恨極了」劉智一拍奏案,臉上更有幾分急躁之色,畢竟眼下彼軍兵力雖是不多,但卻猛將如雲,由其誰也不知道那鬼神馬羲打的是什么心思,由其劉智聽聞,昨日馬羲幾乎喪命,誰敢保證他會不會一怒之下,率兵來攻

劉智性格沉穩,是那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將領,此下他只希望能夠相安無事。想到此,劉智不由有些怨色地望向右邊席位的一干世家人等。

其中司馬懿見他望來,不由一沉色道:「劉將軍,我以為這馬羲心胸狹窄,如今故意拖延,怕是不肯就此撤去。竟是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我等願意為之先驅,不知劉將軍意下如何」

司馬懿此言一出,河內一干世家家主也紛紛附和。劉智暗暗變色,又與他那副將吳平對了一下眼色,似乎另有所思,遂道:「這倒不急。昨夜我已派人趕回河內,請求援軍,但若那馬羲真是來犯,我也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