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莫之殤

「葉，你覺得這會不會是陷阱？」「陷阱？」對於愛麗的擔心，葉只是笑了笑，便打開車門率先走了下去。「berserker的master間桐雁夜，愛麗你們之前也看過他的資料，多年前與家族鬧翻，放棄繼承間桐家的魔術，甘願做一個普通人，在聖杯戰爭開始不到兩年前才回到家族接觸魔術，不過資料上並沒有記載他回來的原因，你們覺得這樣一個不合格的魔術師能做什么？」「可是，berserker的身份是那個莫德雷德，她和亞瑟王之間的恩怨……」「請放心，愛麗絲菲爾，她所背負的怨恨和詛咒是針對亞瑟王本尊的，對於我並沒有效果。而且如果她真的想要對你和master不利，我也會第一時間出手制止，在這場聖杯戰爭中，我是不會因為她的身份特殊而手下留情的。」莉莉一本正經的保證讓愛麗心中微定，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愛麗第二信任的人是誰，那么絕不是愛因茲貝倫家族中的任何人，而是與她各方面都非常相合的莉莉，這些年的相處，她早就把莉莉當成了自己人，至於第一信任，不用想也是將她的身心和靈魂都騙走的葉大魔王了。「好了，這個間桐雁夜我早就已經有過接觸，而且我也知道他回到間桐家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這次berserker把他送過來，想必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我們還是快走吧。」「誒？葉你是什么時候跟他接觸的啊？」「當然是你們沒看到的時候了。」「可我記得這次來冬木市後，我們就一直沒有……啊！我想起來了，不會去禪城那一次吧？葉你一個人去接小凜，後來發現了caster的魔術工房，還遭遇了assassin和英雄王。」「嗯，不愧是我的愛麗，就是那一次。」下車後，三人邊走邊聊，很愧疚穿過結界，回到了別墅。果然，如女仆在電話中匯報的那般，間桐雁夜正躺在偏廳的休息室內，氣若游絲，幾近瀕死，當葉和愛麗她們進入後，隱去身影的berserker也再次顯現了出來，這一次，比之前更加清晰，詛咒和怨氣似乎也消失了，摘去了頭盔的她，露出一張與莉莉如出一轍的容顏。只不過那雙眸子，卻依然猩紅無比，被它盯上，就仿佛成為了凶獸的獵物。「你……身上，有亞瑟的氣息！」berserker最先盯上的理所當然是莉莉，不過她並沒有像見到亞瑟王本尊阿爾托莉雅那樣發狂，她只是用那雙血瞳緊緊盯著，想要將莉莉的本質和靈魂都看穿。莉莉伸手擋在愛麗身前，警惕的與berserker對視。「但是……不太一樣，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但不是亞瑟……你是誰？」此刻的berserker就像懵懂的小女孩歪著腦袋，好奇地凝視莉莉，除卻那發狂的特性，要是換一身裝扮，就如同莉莉一樣，是一個美麗端庄，英姿颯爽的女騎士。「莉莉，berserker就交給你了，你和愛麗帶著她出去吧，我允許你對她透露身份，之後的事，等我把她master救回來再行商議，在此期間不要來打擾我。」葉的開口，吸引了莫德雷德的注意。她把視線從莉莉身上轉移過來，同樣用疑惑的眼神盯著葉。「是……你？」「是我，又見面了，能夠把英雄王從天空打落，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莫德雷德。」「她很強……是除了亞瑟以外，最大的……勁敵。」莫德雷德努力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但是由於詛咒的影響，她甚至連說話發音都很難，這個背負了積怨與仇恨的少女，不禁令人惜嘆，她的誕生或許就是一種痛苦，她所乞求的，不過是那最單純的『父愛』，可即便是這么簡單的願望，對她來說也只是一種奢求而已。「我現在要救你的master，不能被人打擾，你先去外面守護，可以嗎？」「嗯。」莫德雷德看了一眼自己的master，然後點點頭。「愛麗，她們就交給你了，不用擔心，我想莫德雷德暫時不會發狂的。」「嗯，我能感覺到她的內心和莉莉一樣純潔無瑕，她只是被詛咒和怨恨纏身，才會失去理智。」愛麗身為聖杯容器的寄住，對於受召喚而來的英靈，還是能看到更多東西的，至少善惡，好壞之分，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出來，比如之前的caster，那種邪靈就讓她非常難受。說完後，愛麗和莉莉這才帶著莫德雷德走出房間。「看來閃閃的寶具，驅散了她身上一部分的詛咒和怨氣，這才恢復了一些理智。但那些怨氣已經深入她的魂魄和靈格，想要化解，恐怕不會那么簡單，倒是可以用莉莉那把石中劍試試，那把劍的效果是『破咒』和消除『厄運』，如果對她使用，應該能起到一些效果。」葉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喃喃自語。沉吟一會兒，葉這才回過神，他把目光轉向奄奄一息的間桐雁夜。「真虧你能逃到這里，如果不是我，恐怕誰都救不了了，除非那個女暴君肯拿出不死葯。」顯然，那是不可能的，以那女暴君的性格，全世界的人死了，她都不會關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跟葉的性格還有一些相似之處，至少對於葉來說，除了他在意的人，其他人的死活也跟他沒什么關系，除非是看到順眼的，或者為了還人情，不然他才懶得浪費精力2324

第一百三十二章、榮耀之巔

「你這個廢物！你到底干了些什么！竟然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廢棄的工廠區，月光透過雲層，將黑夜點亮，銀色的月輝灑落之處，一個身體修長的騎士，正單膝跪地，低著頭露出自責和悔恨的表情，他就是此次以lancer身份降臨的英靈，古代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騎士，被稱為『光輝之貌』的英雄，迪盧木多·奧迪那。但此刻，他沒有半點傲氣和英雄的氣概，低聲下氣地接受著主人的訓斥。「在下實在是無言以對，請主君息怒。」「息怒？你讓我怎么息！雖說是一時代替，但你竟然連自己的master都保護不了，你算什么騎士！？這就是你所謂的忠誠？索拉薇被抓走，你居然還敢厚顏無恥的一個人回來！」肯尼斯·阿奇博爾德面目猙獰，因為憤怒整張臉顯得陰沉扭曲，原本英俊優雅的貴族徹底被破壞，時鍾塔的天才，魔術協會的神童，現在的艾爾梅羅勛爵，就像是被逼急的敗家犬。「迪盧木多·奧迪那，你這個從者做的未免也太放肆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把我和索拉薇當回事！嘴上說的好聽，有哪一個英靈像你這樣會把自己的master放一邊，自己亂跑的！」「在下惶恐，主君。不過可能是我和索拉薇大人沒有結締正式的契約，因此才無法感知到對方的氣息，如果換成是主君的話，我會在第一時間內感應到，前去援救。」「你還想讓我也被抓走！？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和索拉薇，然後想著獲得自由！？」「絕無此事。」「哼！你那是痴心妄想！只要我有令咒在手，你就別想得逞！」肯尼斯冷哼一聲，他現在非常慶幸從那個該死的神父那里得到了一個咒印，如果沒有它，他簡直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么，自己的未婚妻被綁架，作為從者的英靈又心存『歹念』，這簡直是最糟糕的情況，不過幸虧他提前做了防備，只要還保留著令咒，那么他就能主宰一切。「啊！索拉薇，果然我不該把令咒交給你啊！是我害了你！」「不！沒能勸阻索拉薇大人的我也有一定責任！」「勸阻？呵呵，說的倒是好聽，我看是你慫恿的吧？要不是你，索拉薇又怎么會突然這么沖動，還不惜對我……哼！還真是和傳說中的一樣，不勾引主君的未婚妻，你就渾身不自在是吧？迪盧木多·奧迪那！」不提到還好，一想起那天索拉薇威脅自己的冷漠和殘忍，肯尼斯就是一陣怒憤，不過，針對的並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眼前的英靈lancer，他絕對性的信任著自己的未婚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lancer的蠱惑，畢竟他過去的傳說，就有那種道德敗壞的不倫之戀。而肯尼斯這番話，也正好在lancer的傷口上撒了鹽，戳中了他心里最大的痛處，他猛地捏緊雙拳，如果換成是別人，他早就誓死將其斬殺，但眼前的是他的新任主君。「吾主！唯有這句話，請您勿必收回！」「被我說中了？說是對我宣誓效忠，實際上卻是一個被情慾驅使的禽獸！」「肯尼斯大人！」壓抑著的屈辱讓lancer渾身發顫，但是，騎士的忠誠卻讓他不得不強忍下來。「您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主君。我只是一心想要貫徹自己的榮耀，與您一起為榮譽而戰！」「給我閉嘴！少在那里說漂亮話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這些廢話！？受到聖杯召喚而來的英靈，怎么可能對其無欲無求！事到如今還把我當笨蛋！不過是區區從者！就算是英靈又怎么了？像你這種已逝的亡靈，還談什么榮耀！真是可笑！」不僅對背負的悲慘過去加以侮辱，現在連作為英靈的榮耀都受到了玷污，lancer咬緊牙關，那一瞬間的憤怒，讓他差一點就拿起了安放於地面的魔槍。似乎是看到了他的不甘，肯尼斯放肆的大笑起來。「哈哈哈，生氣了？你要是覺得不甘心，可以用你那所謂的榮耀來對抗我的令咒試試。你要是能違抗，我就姑且相信你的那些話，要是做不到，以後就給我識相點做個忠心的傀儡！如果你還敢對我陰奉陽違，像你這種從者不要也罷，我不介意讓你滾回『老家』去。」尖銳的笑聲，刺激著lancer內心的底線，作為英靈，也有著屬於那無可觸犯的底線，很明顯，肯尼斯的侮辱已經觸碰到了底線的邊緣，lancer表情掙扎，緊捏的雙拳青筋暴起。可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氣息突然闖入了他的感知中。憤怒一下子被驅散，他終究是不會做出叛主之事，這同樣是作為騎士的底線。「主君。」「怎么？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不，不是這樣的。好像有什么人正在接近這里，可以判斷是英靈。」「什么！？」肯尼斯一驚，立刻收起了那報復的心里，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要是與人對敵，那絕對是最為不利的，剛才為了一時之快，得罪了lancer，如果這個時候他心有叛逆。「lancer！我立刻命令你去迎戰！如果對方有意交戰，那就用最強的力量將其斬殺！」「遵命！我的主君！」聽到lancer鏗鏘的回答，肯尼斯這才松了口氣。如果真的鬧僵了，那么只有剩下一個令咒的他，絕對難以在外憂內患之下苟活下來23

第一百三十三章、迷途者

「呃——噗！！」隨著間桐雁夜吐出一攤黑色粘稠的腥臭液體，他終於從昏死中醒了過來。經過葉的治療，他那破敗不堪的身體終於有了起色，那幾乎枯竭的生命力也得到了恢復，不過葉並沒有把他體內的刻印蟲拔除，那些惡心的東西已經成了間桐雁夜的命脈，早就已經跟他的身體和靈魂完全串連在了一起，如果全部拔除，那么他也將必死無疑。而且這也是他唯一能夠與遠坂時臣相抗衡的力量，要是就這樣被抹銷了，那么他兩年來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也就白費了，只是修復他的身體，恢復他一定的生命力這已經足夠了。「咳、咳咳！這……這里是………是你？」恢復清醒的間桐雁夜第一眼就看到了葉，他先是一驚，但很快就回憶起了昏死前的事。「是你……把我救回來的吧？」「還差一口氣就死了。」葉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右手一翻，閃爍起白凈的光芒，白光很柔和，只是單純的將難聞的氣息抹去，而葉也順手打開窗戶進行了通風，這才把目光轉向間桐雁夜。「不過現在，你大概又能活上一個月了。」「一個月？」間桐雁夜的右眼中流轉著難以置信的光芒，那對他來說，將是無比寶貴的生命。「不用懷疑我的能力，我可以保證，就算berserker經常暴走，也能讓你苟活半個月。」「我相信。多謝！這份恩情，我間桐雁夜一定會報！」聽到葉的話，間桐雁夜激動的支撐起身體，想要給他道謝，但是葉卻擺了擺手。「先坐著吧，我救你只是為了當初的承諾，你用不著謝我。所以，如果你下一次再遇到這種情況，那么就算逃到我這里，你的下場也不會改變。」「有著條命足夠了！我間桐雁夜也不會恬不知恥的來打擾你第二次。不過，無論怎么樣，我都會報這個恩，在我殺死遠坂時臣之後，你想讓我做什么，我都不會猶豫。」對於他這樣的性格，葉並沒有意外，一個為了復仇而不惜踏入地獄的男人，他的執著可見一斑，能夠在地獄中堅持兩年而不崩潰，最終爬出來的男人，間桐雁夜不得不讓人感嘆。「別急著說這些，現在你想殺的人恐怕不止遠坂時臣一個人了吧？」被葉這樣一提醒，間桐雁夜怔了怔，緊接著，他的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言峰綺禮！言峰璃正這對狼狽為奸的父子！還有間桐硯臟那個惡心的吸血鬼！這些骯臟的魔法師和教徒！如果可以的話，我全都要殺了他們！讓他們也嘗嘗萬蟲噬心的折磨！」「看來已經知道了遠坂時臣和言峰父子的勾當。」「何止知道，我身上這個洞，就是言峰綺禮留下的，用他擅長的『黑鍵』！」聽到他這么說怨恨，葉不由笑了。「有一點你或許不知道，言峰綺禮對你放水了。」「什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間桐雁夜，愕然的看著葉，這話什么意思？「你看看你那個傷口的位置，以言峰綺禮曾經作為教會代行者的實力，你還能在他手中活下來嗎？那個黑鍵明顯避開了要害，還有，在你帶傷逃離的時候，恐怕他也有的是機會下手，即便他不出面，他的英靈assassin，也可以將你暗殺很多次了。」心里只想著仇恨的間桐雁夜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現在聽到葉分析出來，回憶其當時的場景，他幾乎倒吸一口涼氣，那驚疑不定的表情徹底顯示出了他的混亂的情緒。「言峰綺禮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想羞辱我！？」「如果我說，是因為言峰綺禮對遠坂時臣心生叛逆，你信嗎？」「我——」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信，但現在，到嘴的話卻說不出來，因為其中的水太深了。魔術師的世界對於他這個『新人』來說，有著太多的未知，之前被仇恨沖昏頭腦，現在清醒過來一想，他不得不後怕，不說其它，光是與遠坂時臣的對決，他就太過莽撞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之前的行為只不過是送死，在遠坂時臣他們這些資深的陰謀家面前，你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連被逼急的瘋狗的算不上，當然，如果加上berserker他們不得不稍微正視你一下，但一旦失去英靈，他們想要殺你，比殺狗還要容易。」葉說的話很難聽，但是間桐雁夜卻沒有生氣，他低著頭，臉色陰沉，這些話足夠他引起深刻的反省，至於葉為什么特意點醒他，自然有其用意。「其實對我來說，你們互相殘殺，我是樂得於此，如果你能殺了那幾個人，他們殺了你間桐雁夜，對我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不過，看在你為了葵，還有她的兩個丫頭這么拼命的份上。我就稍微助你一下，但要不要聽是你自己的選擇。」「只要能殺了他們！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呵，那就好。其實很簡單，剛才我已經說了，言峰綺禮對他老師，也就是遠坂時臣有了叛逆之心，這正是你的機會。只要你能好好利用，肯定有機會殺了他們。」葉就像一個惡魔，開始對迷途的復仇者進行洗腦，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么，他已經迫不及待了，遠坂時臣，言峰綺禮，還有衛宮切嗣，對付這幾孱弱的master他沒什么興趣，那就是讓間桐雁夜這個復仇者去攪一攪渾水，至於他自己的目標，自然是那幾個隸屬的英靈了2326

第一百三十四章、明與暗

「沒想到你會來到這里，亞瑟王。」lancer凝視著眼前的身影，那盤起的金發與端麗颯爽的英姿證明了來人的身份，來自於千年前的不列顛王國，傳說中最著名的常勝之王，十二圓桌騎士的統領者，亞瑟·潘德拉貢。雖然少女的形態與歷史所記載的不同，但是，她的高潔品性卻名副其實。只是此次時刻少女的到來，卻讓lancer不得不心生疑慮。「在說其它事情之前，請容我試問，我主君的未婚妻現在身在何處，亞瑟王，你可知曉？」「什么？」阿爾托莉雅英眉微皺，露出了不知情的神色。看到她這個表情，lancer慶幸般的松了口氣，他伸出手繼續道。「看來是我多慮了，請不用在意，就當我沒問。」盡管lancer這么說，但是阿爾托莉雅還是低下頭，眼中閃爍起沉吟之色，一個可怕的念頭掠過她的腦海，只是還沒等她細想，lancer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那么……在這種時候前來，你應該不是來找我閑談的吧？亞瑟王。經歷了討伐caster一役，你的消耗應該不少，更何況，最後還被berserker盯上，不先解決那邊的事沒問題嗎？」「我和berserker之間的事，容後我會親自解決，來到此地，是想要繼續上一次的決斗，在討伐caster過程中，所有人都消耗不小，按常理他們今夜會轉入防守，進行恢復。正因如此，我們也不用擔心有人攪局，這次一定能一決高下，分出勝負。你意下如何，lancer？」舉起手中的金色聖劍，阿爾托莉雅向著lancer發起了邀戰宣言。望著那神聖無暇的光輝，感受著那毫無雜質的斗氣，lancer心中的屈辱和自責悄然被激昂的戰意一掃而空，他舉起手中的血色魔槍橫於身前，凜冽的氣勢從他身上釋放出來。「說出這番話的你，已經抱著必勝的信念了嗎？那么，我也迪盧木多·奧迪那也必將以相同的信念予以回應，亞瑟王啊！以榮耀起誓，吾將以全力迎戰，勝利必將屬於我迪盧木多，因為除了你亞瑟王之外，我還欠著一場未完成的決斗，所以，我不能在這里輸給你。」「是那一場被我破壞的對決嗎？」「那並非你之過，亞瑟王，如果抱有這樣的心理與我一戰，你會敗得很慘。若你真的感到慚愧，那么就拿出你最強的實力，來回應我手中之槍，讓我們來一場沒有遺憾的對決吧！」lancer單手持槍，槍尖指向阿爾托莉雅，這並不是挑釁，而是為了讓對手引起重視。這場決斗絕不容有半點瑕疵，賭上榮耀的生死一戰，如果心存雜念，將是對另一方的羞辱。意識到這一點，阿爾托莉雅深吸一口氣，端麗的容顏上浮現一絲自信的笑意。「如你所願！迪盧木多！」槍與劍相靠的瞬間，兩位賭上榮耀而戰的騎士，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靈力震顫，心無旁騖的兩人憑借各自的槍技和劍術，繼上一次未果的決斗，展開了生死之戰。而就在清脆的槍劍交割聲不斷響起的時候，潛伏於黑暗中身影也展開了行動。「那個笨蛋！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著決斗！明明沒有一點勝算！敵人來襲最先做的不是應該帶著master撤離嗎！更何況現在索拉薇下落不明，這個廢物竟然還有心情去為了狗屁的榮譽而戰！我看他就是想害死我！我果然猜得沒錯！這個奸詐小人！要是我有兩個令咒——」肯尼斯·阿奇博爾德，lancer所隸屬的master，來自於魔術協會總部時鍾塔精英的他，此刻正氣急敗壞的躲在暗處，盯著遠處騎士間的對決，他的臉上青筋暴起，那對英倫特有的藍色瞳孔早已失去了精爍，在那之中說流轉的只有嫉恨和憤怒。叮當。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入肯尼斯耳中。聲音來自於腳下，他下意識的望去，在那輪椅的邊上，竟然有一顆金色子彈。看到子彈的一瞬間，他的心里一慌，目光急急朝著四周望去，果然，在月光的映射下，他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陰影站在那里，直到目光適應了光線，那陰影才顯得清晰起來。只是，當他看清那陰影的那一刻，他的整顆心立刻降到了冰點。那個男人，是奪走了他一切的罪魁禍首，也是惡魔一般的陰險小人，在這個時候出現，沒有英靈保護的他，無疑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其宰割，沒有半點還手之力。而且，這並不是肯尼斯最驚恐的，因為在那男人的腳邊，還躺著一個讓他日思夜想的紅發身影，他那被綁架的未婚妻，右臂已經斷去，氣息也非常微弱，是那個男人抓了索拉薇！肯尼斯瞳孔極具收縮，頓時就要大喊起來。但當他看到那個男人用手中的漆黑槍口對准他的未婚妻之後，他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聲音，那是對他的警告，如果他敢對自己的英靈求援，那么下一刻，就會多一具屍體。那個男人在警告完之後，從懷里取出什么東西，朝著這邊拋了過來，那是一張皮紙，是魔術界經常攥寫契約和協議所用，當肯尼斯接下皮紙打開一覽以後，收縮的瞳孔瞬間放大。「這是……self.geass.scroll（自我強制征文）！？2327

第一百三十五章、另一個世界的父親

「理想化……的亞瑟？」身為英靈，莫德雷德自然能夠理解莉莉的解釋，但是，讓她難以置信的是，架空和虛幻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