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與魔王的交易

「是……你？」遠坂時臣死死盯著眼前的身影，那銀紫色的碎發，琥珀色的雙眸，在他過去三十年的記憶之中，唯獨一人，來自於遙遠的冰雪之城的少年，他是凌駕於世人之上的不朽英靈。不知為何，當見到少年的瞬間，他內心的痛苦和絕望忽然化作了一股惆悵，甚至連那難以忍受的蟲噬之痛，似乎也緩解了不少，有些事，不用言明，自然而然便能想通。「我當初說過，總有一天你會因為自己的決定而感到慶幸。」葉平靜地俯視著蜷縮在地上的遠坂時臣，他緩緩蹲下，伸出右手，純白的光芒將其斷臂的傷口籠罩，流淌著黑血的傷口逐漸止住血水，面如金紙的臉色，也恢復了病態的蒼白。充血的雙眼閃動著微弱的詢問之光，葉一邊繼續治療，一邊淡淡說道。「因為凜，我讓間桐雁夜將你從言峰綺禮那里救了回來；因為櫻，你現在又撿回了一命，遠坂家主，你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是生了兩個好女兒。如果沒有她們，你的死活與我何干？」這樣的答案，讓遠坂時臣呆然，良久，他慘淡一笑，艱難的開口道。「何必……救活一個廢人……喪失回路，我已經沒有資格成為魔術師……也無臉再去見凜……與其像間桐雁夜那般……痛苦活著，還不如一死了之……我，也是時候下去……陪陪凜和櫻的母親了，這，是我欠下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待櫻……同時，也能照看一下葵和凜，如果我走了……遠坂家的下任家主就是凜……我身上的刻印，會也讓她繼承……」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失去了爭奪聖杯的機會，失去了作為魔術師的資格，被弟子背叛，讓家族蒙塵，這一切都讓遠坂時臣心灰意冷，他已經無力再去尋仇，已經無心再去追尋魔術師的夢想，貫徹高傲和尊嚴的高位者，其內心往往比普通人更加脆弱。「想一死了之嗎？」葉猛地在遠坂時臣背上一拍。噗！一口黑血從他口中嘔出，混夾在其中的，還有那條鑽入他體內的噬印蟲。「咳、咳咳！」遠坂時臣不斷咳嗽，反嘔，盡管噬印蟲被除掉，但是他體內已經一團糟，回路幾乎崩潰，失控的魔力也給身體帶來了巨大的反噬，如果沒有葉的治療，他甚至撐不過兩個小時。「你難道不准備親自解決那個逆徒？如果讓他鳩占鵲巢，把你們遠坂家的一切都謀奪過來，你認為被你指定為下人家主的凜會怎么樣？只知道以死來逃避，將自己造的孽留給女兒，你遠坂時臣遠不如間桐雁夜，既然你想死，就留在這里自身自滅吧。」說完，葉立刻起身，只留給了遠坂時臣一個冷漠的背影。「等咳……稍等！」以最大的氣力艱難喊了出來。喊完之後，又是一陣咳嗽，血絲從嘴角滲出，但是遠坂時臣卻恍若未覺。「你有辦法……讓我報仇？」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的遠坂時臣，死死盯著葉。「有，但我為何要幫你？救你兩次，只是因為櫻和凜，現在，你還有什么資格讓我幫你第三次？」「我會殺了……那逆徒，有助你得到聖杯。」「不夠。」「遠坂家所有財產和基業。葵和凜那邊，我已經准備足夠……贍養費。」「你覺得我會稀罕？」「我……可以答應你一切條件，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後籌碼。」為了復仇，不，或許是為了終結自己造的孽，幫女兒解決隱患，遠坂時臣決定不惜一切。聞此言，葉終於轉過身，再次與遠坂時臣對視。「我只要你做一件事。」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起妖異的光芒，遠坂時臣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和不安，但此刻，他已經無路可退，終究一死，他必須在臨死前為女兒多做一些事，這是他這個父親欠下的。「此事很簡單，只要你動動筆就行，我希望遠坂家主能休了葵。」「什——咳咳！」因為過於激動，導致氣血上涌，遠坂時臣忍不住再次劇烈咳嗽。「聽不懂嗎？葵既然不是遠坂家主的原配，只是名義上的妻子，那么將她休了，又有什么顧慮？我想，就算家主將她休了，她依然會盡心撫養凜，還是說，為了所謂的名譽，你准備讓葵跟她姐姐一樣，被你遠坂時臣殘害一生嗎？」「你……怎會知道……」遠坂時臣的眼中滿是驚疑，他難以想象，這件事會被外人所知，但忽然想到間桐雁夜和葉的關系，又一下子釋然了，那件事，間桐雁夜是知情者之一，如果是他透露，那么也難怪。「這就是我的條件，至於其它事，遠坂家主不需要多問，我可以用特殊手段，讓你在短時間內獲得與英靈相匹敵的力量，但是，那需要以你的生命力為代價。一旦用那個秘術，那么在生命力耗盡之前，就不會停下，換句話說，遠坂家主只有死路一條。」「與英靈相匹敵的力量！？」對於生死，遠坂時臣早就不在重視，他在意的是能不能將那個欺師滅祖的逆徒滅殺。「如果你同意，那么屆時我會親自拖住英雄王，言峰綺禮我會交給你去解決，至於能不能殺掉他，那就是你自己的事，間桐雁夜那邊你不用擔心，他不會知道你還活著。」這是與惡魔，不，是與魔王之間的交易，遠坂時臣會同意嗎2361

第一百六十九章、士郎

「你確定這里安全嗎？我們之前所住的地方會不會被查到？爺爺，不，那家人應該不會被牽連吧？早知道那個時候就用魔術讓他們在外面住幾天，等聖杯戰爭結束再回來。」「事到如今擔心這些還有什么用，既然這么在意，當初就不該把普通人牽扯進來。」「誰、誰擔心了！我只是……只是有些過些過意不去！再說了！歸根結底你也逃不了責任吧？老是嚷著讓我帶去去逛街，被發現的到底是誰？你這么醒目的個子，不引起注意才怪！」「還在為身高的事不滿嗎？小子。」「才不是！所以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開什么玩笑啊！」這番對話，毋庸置疑便是身高八尺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與他的master韋伯之間的交流。「嘛嘛，不要這么心急小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種時候更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接下來的對策，愛因茲貝倫的那個少年雖然厲害，可我們未必沒有贏的機會。」對於韋伯氣急敗壞的大叫，大帝沒有絲毫怪罪，蒲扇大的手掌按在其頭上使勁揉動，他完全能理解自己master心浮氣躁的原因，見識了昨晚的一幕，換成是誰都會信心大跌，哪怕是大帝自己，也是震撼不小，更不用說普通人的韋伯了。「哼！誰關心這個了！」心里所想被揭穿，韋伯嘴硬地別過頭，但不可否認，他的不安和浮躁悄然散去不少。「至於那戶人家的事，你也不必擔心，我已經派遣部下在附近守護了，一般的敵人他們完全能夠應付，如果遭遇強敵，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只要駕馭『神威戰車』趕過去，很快就能到達，實在不行，你也可以消耗令咒，將我直接轉移過去。」聽到大帝這樣的話，韋伯沉默不語，不過他臉上的憂慮之色卻完全消失。「既然你說考慮對策，那么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關於此事，咳，一時間還沒有想好。」「我說啊！」對於一臉尷尬撓著頭的大帝，韋伯再次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但這次他沒有大叫，而是深深嘆了口氣，趿拉下肩膀，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無力感。「不過，戰場上瞬息萬變，我們完全可以根據敵人的行動，來進行接下來的部署和謀劃。我想，經歷昨晚之事，其余master恐怕也已經坐立不安了，我有一種預感，終結的號角吹響了，聖杯戰爭已經到了最後階段，誰才是真正的『聖杯之王』，就讓我們一爭高下吧！」大帝豪氣大放，戰意沸騰。面對這種情況，韋伯早已見慣不怪，但同時，他那顆弱小的心，卻因此不斷壯大，為之共鳴，他終究是也是一個熱血男兒，與傳說中的征服王一同馳騁沙場，那是何等氣概和榮耀。或許，到了現在，對於勝負已經不在那么執著，更多的則是享受征戰的愉悅。◇「哦？落伍之人竟然能活到現在，倒是讓老夫驚訝了一下，間桐雁夜。」間桐宅，陰暗的閣樓中，間桐雁夜再一次與老妖怪間桐硯臟見面，這不過這一次，他不用在看他任何臉色，他已經將遠坂時臣親手干掉，現在，他之所以還活著，那是為了償還人情。「既然敢出現在我的面前，間桐硯臟！berserker！給我殺了他！」間桐雁夜毫不留情的下達命令，讓自己的英靈對名義上的父親痛下殺手。鏗鏘的金屬交割聲響起，黑影乍現，眼前的老妖怪瞬間就被銀芒腰斬，一刀兩斷。但詭異的是，被斬成兩半的間桐硯臟竟然沒有流血，兩半身軀化成無數的飛蟲扇動翅膀撲向berserker，血色火焰斬出，所有飛蟲都被攪成碎末，森冷可怖的笑容在閣樓中回盪。「桀桀桀，變得有出息了啊，間桐雁夜，現在，你才更像是我間桐硯臟的兒子，如果當初你也能像現在這樣，老夫會更加高興的，哈哈哈哈……！」「哼！再讓你多活幾天，吸血鬼！到時候我會親手將你干掉，然後將整個間桐一族，將你的老巢燒成灰燼。像你們這種骯臟的魔術師，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你還真敢說啊，既然如此，老夫就等著那一天，如果你能做到的話！」陰冷笑聲終於消失，間桐雁夜望著一地的碎渣，猙獰的面部閃爍一抹快意。終於也讓這個老家伙吃了一次虧，下次，下次就親自踩爆他的腦袋，將他這種丑惡心的老yin蟲徹底干掉。邁起左腳踩在蟲子的碎渣上，間桐雁夜搖擺著身體下了閣樓。但是，就在他下了樓梯之後，在走廊的一端，與一個瘦小的身影相遇了，他從未見過這個小孩，略顯蒼白的皮膚，那充滿了正義感的眼神，還有身上散發出的與他相同的蟲子的氣息。「你好，叔叔。初次見面，我叫士郎。」小男孩一點都沒有因為間桐雁夜的猙獰容貌而產生畏懼，反而是禮貌的主動打了招呼。「士郎，你是……？」離家出走多年，他不記得家族之中有叫做士郎的孩子。雁夜只有一個兄長，名間桐野鶴，他有一子叫做慎二，那個孩子絕不是眼前的小男孩。「對不起，叔叔，我還要去接受『儀式』，去遲了，爺爺會不高興的。」正在間桐雁夜呆滯間，男孩再次鞠了一躬，然後轉身朝著培養蟲子的地下室走去。間桐雁夜猶豫了一下，一搖一擺的跟了上去，等他來到蟲苗室，只見那個男孩很自覺的脫完衣服，光著身子走向了那密密麻麻的蟲海2362

第一百七十章、狼狽為奸

「如何？」「在深山鎮附近的一處樹林發現了打斗的痕跡，從現在調查的情況來看，是間桐家的驅蟲術，與此可以判斷，間桐雁夜帶走老師的目的，絕不是為了救他，不出意外，老師已經死在了那條瘋狗的手中，不過這也僅僅是我的推測，即便是老師能活下來，也不足為慮。」冬木市教會，言峰綺禮放下手中的電話，將收集到的情報和自己的推測，向新簽訂的契約者，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籠統的說明了一下。「還有一個情報，昨天夜里，老師安排在禪城避難的妻女遭到了不明人士的偷襲，現在下落不明。從昨晚發生在愛因茲貝倫別墅的情況來判斷，那人很可能是殺死艾爾梅羅勛爵的元凶，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也只有他，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看來你對這個叫衛宮切嗣的男人很在意？」女暴君翹著腳靠坐在沙發上，她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言峰綺禮，在她的臉上，依然還戴著露出紅唇和下巴的金色面具，面具只遮掩她的六分容顏，但寶具所附帶的效果，卻無人能識破其真容，這個世界上，目睹過她真容，並且還活著的，只有一人，那正是她痛恨的對象。「嗯，我對這個男人的存在方式感到好奇，我覺得，他跟我是同一類人，如果能從他那里問出些什么，或許，我所追尋的答案，也會更加明確。」「同一類人嗎？這么說，姑且也是能讓本王稍微期待一下的雜碎了。」女王所謂的期待，自然不可能是針對衛宮切嗣這個人，而是他可能會做出的事，能讓其好好消遣一番，自從降臨現世之後，她的心情一直都很糟，尤其是每當想到那個中了她詛咒，卻活得好好的那個雜碎！多次讓她動怒，甚至還讓她堂堂英雄王蒙辱，這個仇恨絕難姑息。「那可未必，為了尋求答案，我甘願做一個小丑，但是那個男人……」說出口的話，忽然到這里停了下來。「明目張膽的讓使魔闖入教會，看來已經有人等不及了。」「是嗎？希望能讓本王產生興趣。」說完，女暴君眼神一閃，立刻化作光點消失，而言峰綺禮，也朝著教會的正堂走了出去。當他來到正堂之後，一只漆黑的飛禽，綁著一個通訊器等在那里。見言峰綺禮到來，飛鳥拍動翅膀朝著落在他的手臂上，這樣的舉動，只要稍有心智便能明白其用意，言峰綺禮稍一猶豫，便伸手從鳥的腳上解下通訊器，放在了耳邊。「我是言峰綺禮。」通訊器那端傳來幾絲雜音，接著，一個女人的清冷聲音傳來過來。「我是衛宮切嗣的代表，他想跟你談談。」聞言，言峰綺禮那雙冷漠的眼瞳中閃過一絲精芒。「沒有一點誠意如何謀事？如果不是衛宮切嗣自己，那就沒什么好談的。」聽到他這番話，通訊器那邊沉默了，幾個呼吸之後，響起一個夾帶著雜音的男人聲音。「是我。」聲音很平靜，言峰綺禮能夠推測出，對方是通過電話在跟自己接觸，果然是謹慎的男人，不過，如果不是這樣，他也沒有資格讓他言峰綺禮重視。「上次一別，別來無恙，衛宮切嗣。」「承蒙賜教了。」兩人一上來就針鋒相對，前一次的沖突，無疑成了這次對話的隔閡。「上次我特意相邀，閣下並不領情，今日所為何事？」「事出有因，走得匆忙，不得已為之。今日特意造訪，想要跟你共謀一事。」原本還想繼續試探，但沒想到對方如此直白，言峰綺禮眼神一閃，沉著聲說道。「在下英靈已失，已經沒有資格參與聖杯戰爭，恐怕難以跟閣下共事。」「明人不說暗話，言峰綺禮，我想跟你合作，一起對付愛因茲貝倫。那個人的存在打破了平衡，所以我們只能聯手，至於我們之間的勝負，在解決最大的威脅後，再公平對決。」通訊器那邊傳來的這段話，讓言峰綺禮第一次陷入了沉吟。他面色凝重，眼神急轉，這個提議雖然意外，但又何嘗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愛因茲貝倫有兩個英靈，即便有英雄王的存在，他也無法獨自抗衡，原本他就計劃利用剩下的master，衛宮切嗣，韋伯·維爾維特，以及間桐雁夜三人，來對付那個少年。不過因為之前他對衛宮切嗣出過手，顯然不可能找上他，而間桐雁夜又救走了他的老師遠坂時臣，想要利用他也很難，剩下的那個來自於時鍾塔的小子，時刻待在征服王的身邊，從他身上入手更是難上加難，他一整天都在為此事煩惱，可沒想到，一轉眼，就有人主動上門。能夠與衛宮切嗣合作，是最優的選擇，無論是他所持有的英靈，還是其心狠手辣的風格，絕對是最佳的盟友，與同一類人合作，根本就不用費心勞神，他相信，那個男人能做到最好。只不過他失去英靈的事眾所周知，如果現在答應合作，無疑就會將英雄王和他的關系暴露出來，為了對付愛因茲貝倫的那個少年，這值得嗎？言峰綺禮所考慮的正是此事。「聯手對付那個雜碎嗎？答應他，此事，本王也很感興趣！」就在言峰綺禮猶豫不決的時候，高傲的聲音在他身側響起，那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諭令。既然女王如此決定，那么還猶豫什么，合謀一事，就此一錘定音2363

第一百七十一章、狼煙起

「這么晚了，還不安睡嗎？我的王。」夜風拂過城堡的屋頂，漫天星光將風中而立的身影籠罩，銀紫色的碎發閃爍著熒熒之光，那背影仿佛脫離塵世的孤高之王，朦朧而遙不可及，隨著身後傳來一聲溫柔的呼喚，仙落凡塵，少年轉過身，對著呼喚他的公主露出一絲笑容。「兩個丫頭已經睡下了嗎？」「嗯，葵已經陪著她們睡下了。」銀發的公主，猶如童話中的雪之妖姬，不沾一絲污濁，純真而聖潔，高貴而美麗。她名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是來自於遙遠的德國，是被少年從那封閉的冰雪世界帶出來的公主。蓮步輕移，腳下似乎猜出一朵朵聖白的雪蓮，冰之公主走到少年身邊，輕輕依偎在他肩頭。「葉。」輕聲的呼喚中，透著幸福和溫暖，但卻夾在著悵然若失的不安。「我說過，愛麗絲菲爾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我霸道專橫的暴君，我的愛妃，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和覬覦，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佛，想要對你不軌，我也會讓他們從天空隕落。你必須永遠記住，你愛麗絲菲爾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你的靈魂，你的身體，你的過去，現在，還有未來，都已經烙印上了我的名字，明白了嗎？我的愛妃。」似能洞穿時空的妖異雙眸與公主的紅寶石之眼相互凝視，兩人的靈魂在這一刻無限拉近。雪之公主失神地凝望著近在咫尺的熟悉臉龐，良久，良久，笑靨一展，勝過百花。「臣妾遵命～我的魔王大人，愛麗永遠都是屬於你的。」櫻花色的芬芳輕點在少年的唇上，帶著些許俏皮，更多的則是幸福和溫順。忽然，少年的嘴角勾勒起一絲邪魅的弧度。他低下頭，俯在公主的耳邊輕聲提出了『荒yin無道』的要求。瑩白的雙頰飛起兩抹動人的紅暈，公主輕啐一聲，立刻就想逃離暴君的魔爪，但是，到了嘴邊的美味，魔王會讓她飛走嗎？「哼哼，敢主動引誘本王，今天就好好從了我吧！我的愛妃喲！」「啊～！等、等一下，葉，怎么能在這……唔～！？」被一把拽入懷中的公主根本就無法反抗，丹唇輕啟，卻已然被霸道的奪去了丁香。貪灠的攝取著那甘甜與芬芳，魔爪不安分的鑽入了公主的裙裝，當那俏立的聖峰被炙熱的雙手掌握，公主身子一顫，嘴中發出羞人的呻訡，一下子就軟倒在了少年的懷中。玉頰嫣紅，吐氣如蘭，媚眼如絲，在她的魔王面前，她總是那么慜感，現在的她，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擷的嬌態，被勾起獸慾的少年，迫不及待的撩起了公主過膝的長裙，在那之下穿著的是他親手為她購置的純白吊帶絲襪，以及雷絲花邊的紫色底褲。「不……要～」公主無力的嬌訡著，玉臂不自覺的抱緊少年的脖子。在滿天星光之下，天為被，地為鋪，少年的魔王性奮的撕開公主所有的束縛將她抵在了屋頂的護欄上，這種邪惡墮落的事，總是能夠讓魔王樂此不彼，明月逐漸隱入雲層，一聲聲壓抑而暢快的呻訡響徹整個城堡，那早已入睡的玉人，仿佛也受到影響，陷入了荒誕的夢境。不知過了多久，當月光再次傾灑在城堡的屋頂，一切才得以結束。紅潮滿面的公主，任由少年溫柔的抱著，她喜歡這種忘卻一切的墮落感，此身，只為了一人而墜落凡塵，只為了一人而放下羞恥，只為了一人而奉獻所有，名為愛麗絲菲爾的公主，在他的面前，永遠都只是一個傻傻的戀愛中的女人。就在兩人靜靜享受著愛的余韻時，燈火闌珊的遠處，突然有什么東西沖天而起。那絕不是祭典，或慶祝的煙花，紅色與藍色的光點，蓋過漫天的星光。戰火狼煙，代表著勝利與達成，那是對所有懂得此意者的宣戰，聖杯戰爭的終焉，將在今夜。「葉！」公主的內心徒然一緊，眉宇間再次涌現出不安。「沒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誰也左右不了你的命運，一切都讓它在今晚結束。到時候，我就帶著你和伊莉雅離開愛因茲貝倫，再次周游世界，上次，我們可沒有把這個世界踏遍。」看著眼前溫柔的笑容，公主的不安悄然散去，她眉宇一松，展露笑顏。「嗯，我想伊莉雅那孩子一定會喜歡的，不過，要是能帶上莉莉和櫻，還有小凜她們一起就更好了。對了，讓埃希婭和塞拉醬她們也一起去！我們一大家子環游世界！」「放心，這個願望會實現的，一定。」少年溫柔的幫公主穿戴好衣裝，他那琥珀色的眸子投向那狼煙肆起的戰火之中。冬木市民會館，那個地方就是決戰的場所嗎？看來，對方已經設好了陷進，等著他們跳進去，言峰綺禮，衛宮切嗣，韋伯·維爾維特，此三人，是敵是友，很快就會揭曉。「既然如此，那么我們這邊也該拿出對等的條件，才能一決勝負了。」間桐雁夜，遠坂時臣，這邊，似乎是復仇者的結盟，avenger嗎？真是名副其實。「master。」不知何時，在少年的身後，一道白金色的聖潔身影，端立在那里。「吾，以令咒之主命之，阿爾托莉莉·潘德拉貢，誓死保護好愛麗絲菲爾。」名為莉莉的少女沒有回答，她只是顯現出華貴的金色王者之劍橫於身前，那是騎士賭上生命與榮耀的宣誓2364

第一百七十二章、開場！

「這個舞台是否讓你滿意？英雄王。」站在市民會館的瞭望台，言峰綺禮望著那空中逐漸下落的信號彈，瞳孔中火光跳動。「雖然簡陋了點，但多少還讓本王期待著。」金色光點匯聚，一道散發著魔性的華美身影顯現出來，她是五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