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6 部分閱讀(1 / 1)

君臨二次元 包子 3430 字 2021-02-12

第九章、蠱惑

「士郎。」蒼老嘶啞的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正在忙碌的衛宮士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立刻擦了擦雙手轉過身。「爺爺。」進入房間的老人穿著陳舊的和服,傴僂的身子不得不拄起拐杖,蒼老的皮膚布滿了樹皮般的皺紋,深深凹陷的眼孔中閃爍著森冷的精光,這是一個行將枯骨的老人,丑陋的樣貌如同干屍,普通人見了,大概會以為是都市傳說中吃人的老怪物。「你是不是下人做習慣了?爺爺叫你過來可不是為了做這種事,衛宮士郎。」用這種不客氣的語氣訓斥的是一個海藻頭的少年,他和士郎是同班同學,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義兄弟,在這個傳承了數百年的間桐家之中,他是貨真價實的少主。「好了,你們兩個跟我來吧。」老人似乎沒有興趣多說什么,留下這句話,他轉過身走了出去。侍奉在身邊的少年瞪了士郎一眼,連忙跟了上去。「看來只能等一下再來收拾了。」掃了一眼打掃到一半的房間,士郎嘆了口氣,這才放下卷起的袖子跟了上去。走過昏暗的走廊和樓梯,老人帶著士郎他們來到了宅子的地下室。來到這片熟悉的地方,士郎的神色有些變化,他可不會忘記小時候承受的痛苦。即便過去這么多年,他還記得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將他送到這里,老人問他『以後想做什么』,他回答說『想做正義的伙伴』,於是,老人發出陰森恐怖的笑聲,告訴他一個道理。『想做正義的伙伴,想要拯救別人,就必須擁有強大的力量,沒有力量,什么都做不了。』這句話士郎永遠都不會忘記,在那之後,為了長大後擁有足夠的力量成為正義的伙伴,去拯救別人,年幼的他接受了老人的安排,以自己的身體作為『蟲子』的苗床,繼承了間桐家傳承數百年的魔術,這也正是老人身邊的海藻頭少年,間桐慎二厭惡他的原因。把魔術傳承給『長男』,這是很多世家奉行的族規,但間桐家的情況有些特別,據士郎所知,他的兩個叔叔都沒有能力繼承家族魔術,他的義兄慎二更是連魔術才能都完全失去,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他才會以養子的身份,過繼給間桐家,延續間桐家傳承了數百年的魔術。長男沒有能力繼承家族魔術,卻落在外姓的養子身上,這本就是很少見的情況,間桐慎二會埋怨也是理所當然,士郎明知道原因不在自己身上,卻還是覺得心有愧疚,從小到大,所有事都忍讓著義兄慎二,甚至甘願遭受他的毒打和欺辱,對此,士郎從沒表現過不滿和憤怒。後來,他的父親將他接了回去,住在了現在的『衛宮道場』。不過士郎沒有放棄間桐家魔術的繼承,哪怕是父親給他選擇,他也毅然的搖頭,在那之後的幾年,他每天都在學校,間桐家和衛宮道場之間輾轉,直到父親過世,他才跟老爺子交待,獨立的住在了道場,但只要老爺子有命,他就會第一時間趕過去,就如同這次一樣。「這次讓你過來,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做,士郎。」來到地下室的蟲倉,老人背對著士郎如此說道。老人很少說這樣的話,驚訝的同時,士郎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只要祖父大人吩咐,我一定會盡力去做的,是什么事啊?」「聽說過『聖杯戰爭』嗎?」「聖杯戰爭?」顯然,這是士郎第一次聽說這樣『中二』的詞匯。老人桀桀一笑,轉過身盯著士郎開口道。「是嗎?看來衛宮切嗣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既然如此,我就給你解釋一下。所謂聖杯戰爭,那是發生在冬木市的一場爭奪戰,由兩百年多年前,三大魔術世家,遠坂,愛因茲貝倫,還有間桐共同創造的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萬能之釜』聖杯……」從小就接觸魔術的士郎,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對於老人的講述,他基本都能理解,無論是聖杯的重要性,還是御三家,七大master和七大英靈之間的契約關系,盡管他非常震驚,小小的冬木市竟然隱藏著這么巨大的秘密,但他沒有說話,仔細的聆聽到了最後。「……上一次聖杯戰爭是十年前,桀桀桀,告訴你也沒關系,士郎,你的父親,衛宮切嗣也是參與者之一,只不過他沒有取得最後的勝利,不,應該說,那次戰爭,沒有勝利者。」「啊!?切嗣他——」也不怪士郎如此震驚,因為他從來沒有聽自己的父親說起過這件事。「他不告訴你,大概是不想讓你參與進去,因為這場廝殺只有一個勝利者,所以我也不強求你,今天把你叫過來,是希望你自己選擇,要不要代表間桐家,參加這次的聖杯戰爭,但在那之前,我現在稍微告訴你一些關於上一次聖杯戰爭的情況。十年前,新都公園那場原因不明的大火,就是最終的結果,我想,如果是你父親得到聖杯,應該不會發生那種災難。」士郎再次為老人的話感到震撼,新都公園的大火,當時整整焚燒了三天三夜,無數人在其中不幸的遇難,可它發生的原因,竟然是聖杯戰爭。士郎雖然對聖杯戰爭的了解只限於老人剛才的介紹,但是,他能明白,如果讓心術不正的人得到聖杯,後果將不堪設想。「如果你選擇退出,我會讓慎二代替間桐家出戰。」「不!讓我來吧,爺爺。」聽到士郎堅定的語氣,老人那丑陋的面部牽動一絲得逞的陰笑2398

第十章、背信和殘忍

「沒想到你竟然會代表魔術協會參加這次聖杯戰爭。」「魔術協會對冬木市的聖杯戰爭很重視,十年前的災難,在上面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肯尼斯·阿奇博爾德,埃爾梅羅領主之死,才是引起那些老家伙重視的原因吧?」「阿奇博爾德家的當主還不足以讓協會重視,何況他的死只是咎由自取。說起來,你的父親也是在上次聖杯戰爭中被害,聖堂教會之所以會答應協會的介入,跟你父親的死脫不了關系。再怎么說,中立的監督者被謀殺,教會上層也不能坐視不理。」聽到這番話,言峰綺禮沉默了下去。見此,坐在他對面的巴澤特以為自己失言,露出些許自責的表情,帶著歉意道。「抱歉,我不該提起的。」「不必在意,我想父親早就做好了為主獻身的准備。」言峰綺禮的話讓巴澤特微微松了口氣,她突然意識到還沒有泡茶,於是立刻站了起來。「來的時候帶了一點『ceylon』的紅酒,而且很久沒有跟你下棋了,怎么樣?」「你還是一點沒變。」巴澤特笑了笑,別看她做事一絲不苟,但對於賭博和棋盤類游戲卻意外的熱衷,多年以前兩人共事的時候,就下過不少次的棋,就結果而言,言峰綺禮要稍勝一籌,只不過過去了這么多年,巴澤特自認為棋藝提升,所以趁著這個機會,也想好好找回幾局面子。邊下棋,邊談事,能很大程度上避免尷尬的情況。「你那英靈呢?」如果是別人,巴澤特會拒絕回答這種問題,但言峰綺禮不同,他並不是聖杯戰爭的master,而是保持中立的監督,所以對他這樣的詢問,巴澤特沒有絲毫警惕的告訴了他。「正在偵查中,冬木市已經聚集了不少master,早點鎖定他們的蹤跡,就能盡快行動。」「這樣啊,魔術協會除了你之外,還派遣了哪些人?」「具體我也沒有被告知,不過據說有『封印指定』級別的魔術師,對付那種家伙,就算是我也會覺得棘手。而且有關於兩方陣營master的情報,作為監督的你,應該比我清楚吧?」說著,巴澤特將取來的棋盤放在茶幾上,她示意一眼,讓言峰綺禮負責擺放棋子,自己則轉身朝酒櫃走去。「既然是那種級別的魔術師,你覺得他們會心甘情願受到教會的監視?」無聲無息從沙發上起身,言峰綺禮跟在巴澤特身後,朝酒櫃走去。「所以才會有第八職階ruler的出現,雖然你的實力不可否認,但面對全部十四位英靈,加上『封印指定』級別的魔術師,我想僅憑你一個監督可控制不了局面。」巴澤特自然感知到了言峰綺禮的起身,但是,她並沒有任何警惕,出於禮貌,客人會主動去接自己的杯子,或者說,想要挑選一下紅酒的種類,這非常常見。而且最重要的是,巴澤特對言峰綺禮還有著一定程度的信任,畢竟曾是共事的同僚,他又是中立的監督者。「知道ruler的情報嗎?」「連你這個監督都不知道,我又怎么會知道。」巴澤特搖搖頭,將紅酒打了開來,接著她將紅酒倒進了准備好的醒酒器中。「那真是遺憾。」聲音已經到了巴澤特的耳邊,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危機感。但是,下一刻,背部的要害|穴位傳來電擊般的刺痛,全身一陣麻痹,失去力量的巴澤特倒在了地上,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顯得無比刺耳,巴澤特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子。那張僵冷的臉龐,就如死神一般,殘忍無情。噗!鮮血飛濺,混著紅酒散落一地。作為master的證明,那刻有令咒的左腕被一把銀色的利刃斬斷。那是聖堂教會『代行者』最常用的魔術禮裝,黑鍵,是用以討伐異端和叛教者的武器。絲毫沒有理會巴澤特怨憤的目光,言峰綺禮蹲下身,伸手按在那血色的刻印之上。強行剝奪令咒,一般都很難做到,但是,巴澤特的左腕被斬斷,已經成了無主之物,所以,言峰綺禮才能將之奪走,他快速的念著咒文,那血色的咒印閃爍起微弱的光芒。很快,光芒散去,巴澤特斷裂的左手上印記消失,它已經被轉移到了言峰綺禮的手背。就在這時,一道銳利的槍芒從窗外飛射進來,它的目標是言峰綺禮。轟!槍芒炸開,但言峰綺禮卻憑借自身的反應能力躲了過去。「master!!!」藍發藍甲的修長身影飛掠進來,他瞬間就到了巴澤特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以令咒命之,英靈lancer,同意更換master,不得反叛。」身子猛地一僵,藍發的英靈猛地轉過頭。「再次以令咒命之,英靈lancer,繼續進行偵查,遇到可以解決的master直接鏟除。」露出冷笑的言峰綺禮舉起右臂,在那之上布滿了血色的咒印。那是上一次聖杯戰爭,七位master沒有使用的寶貴令咒,他以監督者的身份,從聖堂教會那邊繼承了過來,而強奪了巴澤特的契約之後,他完全可以用這些額外令咒對英靈下令。藍發的英靈渾身顫抖,他的眼中充滿了悲憤,但是,在令咒的強制影響之下,他不得不放下懷中的master,忍著屈辱和痛苦起身,憤恨的盯了一眼言峰綺禮,這才沉悶的嘶吼一聲,掠出了窗外2399

第十一章、雨夜契約

冰冷和黑暗將意識占據,這是巴澤特從未體會過的絕望。鮮血滲著左腕的傷口不停淌出,如果換做是平時,哪怕手臂被斬斷,她也絕不會淪落至此,以她的魔術水平,施展簡單的治療術根本不成問題,這種程度的傷勢幾乎瞬間就能壓制。但現在,她卻無能為力,甚至是保持清醒都已經是極限,背部的重擊不但封住了她全身的力量,更是讓她的五臟內腑都遭到了重創,這是那個卑鄙無恥的男人臨走前留下的『送別禮』。『你還是和當初一樣天真,巴澤特。身為魔術師卻沒有一點警覺,能夠活到現在,不知是你的運氣,還是悲哀。念在曾是同僚的份上,我現在給你上一課,記住魔術師世界的殘酷,然後在憤怒和絕望中自生自滅吧,你送給我的一切,我會好好利用。』比起身體所遭受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才是巴澤特最大的煎熬,這番諷刺近乎讓她發瘋,就因為她的『天真』,將自己葬送在了這個極東之地,她曾經經歷過無數次的奉獻,親手解決過比那個男人強上更多的敵人,可現在,她竟然連一絲力量都沒能使用,就被偷襲重傷。她憎惡那個叫做『言峰綺禮』的男人,他的卑鄙殘忍,他的心狠手辣,都讓巴澤特恨之入骨,但她最恨的卻是自己,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引狼入室,又輕信他人,在毫無防備之下,才會被偷襲得手,她忽略了魔術師世界的黑暗和殘酷。悔恨和自責,在這一刻顯得無比蒼白,她不甘,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去做,她還有屬於自己的願望沒有實現,她還想親自手刃那個卑鄙無恥的男人,在這里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不甘心!她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不能就這樣死在這里!咳!內臟受到重創,巴澤特的身體機能正在逐漸失去活力。失血過多導致了五感的喪失,很快,她開始聽不見聲音,看不清風景,視線越來越模糊,冰冷和黑暗正在吞噬她的意識。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唯一的執念在靈魂中瘋狂的吶喊,誰來,救救她!『想要……活下去嗎?』冥冥之中,從世界的另一端傳來一個充滿魔力的聲音。「………」巴澤特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但是,她的靈魂卻泛起了一絲生的波動。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獻上你的靈魂……敞開你的心神……跟吾簽訂契約……你就能活下去……呼喚吧……』意識海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點白金色的聖光,那是一顆星辰,是活下去的生命之星,是巴澤特最後的希望,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那無盡的虛空伸出了手。心里,出現一個名字,召喚他。獻上靈魂,簽訂契約,就能活下去,如此簡單的選擇,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來說,無須猶豫。似乎有什么被打開了,星辰之光瞬間驅散了黑暗,溫暖的熱流將巴澤特籠罩。身體上的疼痛消失了,精神上的折磨散去了,她沐浴在聖光之中。空間產生一絲波動,一道身影從中跨了出來。「終於,出來了嗎?」有著銀紫色碎發的少年深深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空氣。良久之後,那對妖異的琥珀色眸子銀芒漸漸收斂,視線落在了巴澤特的身上。「這還真是又遇到了一個有趣的master。」◇黑夜,將冬木市籠罩,不知是因為變天,還是其它什么特殊原因,天空布滿了一層厚厚的雨雲。明明剛才還是明月當空,現在卻突然下起雨來,這種情況,在這個季節並不多見。但沒有誰會去注意這場突然到來的清冷之雨,在這樣深夜的街道上,根本不會有什么行人,只不過,恰恰就有一個紫發的少女,正漫步在這場一月的漠雨之中。「master。」在一聲無形的呼喚中,少女停下了腳步。如果有人在此,一定會驚訝於發生在少女身上的奇景,那珍珠大小的雨露竟然紛紛避開少女的身體,當然,這只是普通人的見識,倘若用專業術語來解釋,那么替少女隔離雨水的東西,是一種名為結界的魔術,沒錯,紫發的少女,她是一位年輕的魔術師。「怎么了,rider?」少女歪著頭,對著身後空無一物的空間輕聲問道。「發現英靈的氣息,就在前面的轉角,不過這個英靈氣息很弱,可能是受了重傷,但也不能排除是陷阱的可能性。」雨水被破開,一道高挑的櫻色身影詭異的顯現出來,她的臉上帶著一副半遮容顏的眼罩。「受傷的英靈嗎?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看看。」「這樣太冒險了,還是讓我先……」「沒關系的,rider,一起去吧,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是的,master。在你召喚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發誓,會不惜一切保護你的安全。」聽到這樣的話,紫發少女微微一笑。「謝謝你,rider,不能背叛我哦,以後叫我櫻吧。」幽紫色的眸子閃爍一抹黑暗,但少女臉上依然保持著溫和的笑容。雨越下越大,少女毫無顧忌的朝著不遠處的轉角靠近。轉角過的街道上,一個披著黑袍的身影正在蹣跚前進,它的氣息非常微弱,就像是失去飼主餓了很多天的家貓,對於這樣被拋棄的『寵物』,少女會忍心讓它在雨中自生自滅嗎2400

第十二章、坦誠和新的契約

「啊——!」噩夢將巴澤特驚醒過來,滿頭冷汗的她,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左手。完好無缺,在上面甚至找不到任何一絲傷痕,不自覺松了口氣,巴澤特喃喃自語道。「噩夢嗎?」可下一刻,她的眼神凝固了。因為,左手的手背上,本該擁有的血色印記竟然消失無蹤。內心猛地一懍,她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喲,醒了嗎?」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巴澤特神色劇變,利劍般的銳利視線瞬間鎖定聲音的來源。當她看到門口所站的身影時,忍不住一陣驚愕,但馬上又警惕起來。「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體內魔力涌動,巴澤特已經做好了攻擊准備,只要這個陌生的家伙一有異動,她就會第一時間出手,將其鎮壓,對於自己的實力,她還是很有自信的。「你就是這么對救命恩人的?」「什么?」顯然,巴澤特對這話有些不明所以。「怪不得會被人暗算,像你這么笨的女人我也是第一次見,我現在有些後悔了,花費那么大的代價救了你,還跟你簽訂契約,如果你一直都這么笨,我不是虧大了嗎?」站在門口的身影,很是無奈的搖著頭,這回,巴澤特愣住了。不堪入目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偷襲,剝奪,冰冷,黑暗,絕望,這一切負面的情緒不禁讓巴澤特臉色蒼白,渾身發抖起來,她不自覺地捏緊左手,暗紅色的眸子中跳動著憤怒之火。「言峰綺禮!」咬牙其次的吐出幾個字,那個偷襲她的卑鄙之人,絕不會忘記。「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恩將仇報,對我出手,要不是我付出代價把你救回來,你現在早就已經是一具死屍了,還有你那只被斬斷的左手,也是我順便幫你接上的。」熟悉的聲音將巴澤特從仇恨中拉了回來。雖然在瀕死之時意識渙散,但巴澤特不會忘記這個聲音,將她從地獄和黑暗中拯救回來的那個人,就是眼前的身影,認識到這一點之後,她才認真地端詳起進門的少年。銀紫色的碎發半遮著眉梢,琥珀色的妖異雙瞳不時閃過一絲銀色的精芒,那瞳孔深處的深邃之意,猶如夏夜的星河,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陷入進去,除了略顯年少的帥氣外表之外,其余都很完美,最重要的是,巴澤特竟然感覺到自己和少年之間有著一層冥冥中的聯系。「雖然我是一點不介意,但,你是不是先穿上衣服?」少年再次打斷她的沉思。「衣服?」下意識低下頭朝著自己的身體看去,一具嬌艷的胴體在空氣中綻放著誘人光彩。「啊~!」驚呼一聲,巴澤特立刻抓起床單將自己的羞人之處蓋了起來。她雖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女性身體,但在陌生的少年面前如此不堪,也難免會感到羞意。可是自己為什么會一絲不著的躺在這里?記得之前明明有穿衣服的啊?似乎是看出了巴澤特心里所想,少年語氣中帶著戲謔意味說道。「其實也沒什么,昨天你全身是血,我順便幫你洗了個澡,該看的已經都看了。」「———」面對少年如此直白的調侃,巴澤特竟然臉色微紅,有些發赧,這要是被熟知她的人看見,絕對會驚掉下巴。男裝的帥氣大姐頭,什么時候也會像少女一笑嬌羞了?但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