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短痛

感受到巴澤特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恨意，凜沉吟半晌，稍有些為難的開口道。「我雖然對那個師兄不怎么待見，但他畢竟是我父親的弟子。而且他也是這次聖杯戰爭的監督，代表了聖堂教會一方的見證者，我不知道前輩你和綺禮之間有什么恩怨，但……」「等一下，丫頭。」聽到凜的這番話，葉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你又想說什么？」略顯撫媚的丹鳳眼一瞪，凜大小姐很是不滿地反問道，說到一半的話被打斷，換成任何人都不會高興，更何況她本來就對葉的怨念很大。「你確定要維護那個言峰綺禮？」葉眼神怪異的盯著凜，心里大概明白了原因，他在猶豫著是否該把真相說出來。凜本來就沒有想過要維護那個便宜師兄，她只是不想參與進巴澤特和言峰綺禮之間的恩怨，可葉這么一說，在怨氣的作用下，她反而是一怒之下直接承認了下來。「我維護又怎么了？」唰！冰冷的氣息瞬間將凜籠罩，剛說完話的她只覺背脊一涼，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不知何時，坐在她對面的巴澤特用冰冷的眼神將她鎖定，那恐怖的壓迫力就仿佛是一頭沉睡中的凶獸即將蘇醒過來，凜現在終於相信了『人間凶器』的可怕，只可惜有些晚了。「你雖然是艾爾梅羅教授的弟子，但如果選擇站在言峰綺禮那邊，我已經警告過，會毫不留情的對你出手。」巴澤特的表情無比嚴肅，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堅定，就如她平時執行任務一般，凡是擋在她面前的障礙，都會被她無情掃除，這也是她被偷偷說成是『鐵石心腸』的原因。當然，其實真正了解巴澤特的人並不多，在那暴力無情的外表之下隱藏著另一面。那才是真實的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她執行任務絕不會波及無辜，除非是惡貫滿盈，或者是拼死頑抗，不然她也很少真正下殺手，她從不耍陰謀詭計，做任何事都光明正大。在那冷艷端庄的容顏下，隱藏的卻是一顆富有愛心的純凈心靈，在陰暗冷血的魔術界，能夠保持人性就已經很不容易，如巴澤特這樣的魔術師，幾乎是少之又少。她和言峰綺禮曾經矛盾不少，但卻從沒有去真正計較過，可正是這份寬容差一點將她葬送，人在經歷死亡之後，才會真正的改變，俗話說死性不改，不死過一次，秉性又如何轉變？巴澤特對言峰綺禮的恨意是不加掩飾的，這次，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那個奪走她一切的卑鄙男人，任何阻止她復仇的障礙，她都不會手下留情，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同門後輩。「咳。」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葉很清楚，凜也不是不會輕易認輸的主。雖然她肯定忌憚於巴澤特的實力，但如果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哪怕是明知會有危險，她也依然不會輕易低頭，這就是那個丫頭的倔強之處，所以還是得葉出面來化解。假咳一聲打破凝固的氣氛，葉收斂起笑意，一本正經的面向凜開口道。「凜，看來這么多年，有些事你還被蒙在鼓里，既然你已經長大了，那么也差不多該告訴你了，你所謂的那個師兄，在十年前就背叛了你的父親，還差一點將他謀害。」「什——！？」凜難以置信地瞪大眸子，如遭電擊一般僵在當場。「為了爭奪聖杯，言峰綺禮背叛了你父親，利用師徒之情，在你父親疏忽大意之下，斬斷了他附有令咒的手臂，最後要不是我讓人救下你父親，恐怕他會死不瞑目，不過沒想到言峰綺禮還活著，這樣看來，你父親最終還是沒能親手懲戒那個不肖弟子，帶著怨恨離開了世界。」「不可能！父親他……綺禮他明明跟我說，父親是被一個卑鄙的魔術師殺手害死的！」「或許吧，我並不知道你父親最後是被誰所害，但言峰綺禮背叛你父親的事卻是事實，他那樣說大概是為了取信於你，為了讓你成為他的棋子，十年前那次他的計劃失敗，必定會把目光放在這次的聖杯戰爭，所以他才會利用你父親的死控制你這顆棋子。」葉的這番話，讓凜徹底失去了血色，她雖然心里對葉怨念很深，但卻意外的不會懷疑他的話，因為凜知道，葉沒有必要用這樣的理由來欺騙她，也就是說，言峰綺禮在十年前確實背叛了她的父親，而她卻整整被欺瞞了十年，像個可笑的小丑一樣被愚弄著。想到這一點，凜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身子微微蜷縮起來，那漂亮的眸子中閃爍著迷茫和痛苦，向來自信自傲的凜大小姐恐怕從未在人前露出過這樣無助的一面。「我想你心里對言峰綺禮應該也有所了解吧？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你知道巴澤特為什么這么恨他嗎？因為就在昨天，他主動上門拜訪，用了十年前對付你父親同樣的手段，趁著巴澤特疏忽大意，斬斷了她的手臂，奪走了她原來的英靈，如果不是我，巴澤特已經死了。」「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凜抱緊雙膝將臉深深地埋了進去，她的語氣有些憔悴和無措。這一刻，誰都能體會到凜的心情，那種混亂和痛苦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平復的。這也正是葉猶豫是否要把真相說出來的原因，他也不想看到凜的痛苦，但有時候，長痛不如短痛。唯一讓葉松了口氣的，大概是凜對那個言峰綺禮本就不怎么感冒2431

第四十三章、引出的第二人

「該死！」梭子彈劃過夜空，憑借強大的精神力，克里斯甚至能看清子彈的軌跡。身為名門之後，克里斯雖然陰險狡詐，卻也有著魔術師的原則，他會使用精神魔術控制傀儡，也會悄無聲息的影響敵人的心智，使其發瘋，但卻根本不屑於使用槍械之類的熱武器。不僅是克里斯，幾乎絕大多數的魔術師都有這樣的自尊。魔術，是通過超自然的方法做到科學技術能夠做到的事，換句話說，魔術和科學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卻有著完全迥異的本質，魔術師之所以不屑於科學領域，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兩塊磁鐵可以同時吸引金屬，卻不得不相互排斥，這大概也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吧。有著英靈守護，區區狙擊槍的子彈，自然不可能傷到克里斯，但就是由於這短短的幾秒鍾的拖延，被擊落的黑影，再次射向空中，那不詳的氣息比前一次更加狂暴。轟！！！只來得及揮出光矢，赤紅劍氣在空中炸開。黑影和克里斯兩方都如炮彈一般落向地面，這次碰撞誰都沒有占到便宜。撤退計劃被破壞，克里斯雖然沒有受傷，但臉色卻無比鐵青。「廢物！竟然連一只瘋狗都不如！我現在命令你給我全力解決它，那個藏頭露尾的家伙就由我親自去解決，只會在暗地里偷襲的混賬，沒什么好忌憚的，他已經成功激怒了我！」雖然斷了一臂折損了不少實力，但克里斯終究是精神系的魔術師，他擅長的是精神攻擊，原本他還忌憚berserker身後的操控者，之前那個不起眼的和服女子已經讓他有了後怕，參加聖杯戰爭的master都不是泛泛之輩，連隨便遇到的年輕女人都擁有傳說中的魔眼。克里斯已經收起了輕視之心，對十年前阿奇博爾德家的當主肯尼斯·艾爾梅羅的死，也不在嘲諷，如果說這個被傳言魔術落後的小國家都是那種『封印指定』級別的怪物，那么他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立場，跟那些怪物級別的魔術師競爭，如果不准備充分，必死無疑。可現在，心里的驚疑已經徹底散去，用狙擊槍偷襲的人物，在克里斯眼中不過是魔術師的敗類，這種存在，在魔術界最被人不恥，看來之前那個偶遇的和服女子絕不是一般人物，光明正大暴露自己的位置，很可能就是為了引敵上門，因為她確實有這樣的實力和手段。他克里斯只不過是運氣不好才一頭撞了上去。既然那種怪物只存在一兩個，那么他就無須再顧忌那么多，他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控制幾個master，利用他們來對抗『封印指定』級別的怪物，之前運氣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又有人送上門，而且又是魔術界的敗類，克里斯自然不想錯過難得的機會。他要把之前損失的連本帶利的收回來，要是能控制暗中潛伏的偷襲者，那么今晚的損失就能彌補回來，那個黑色的berserker可謂是非常強力的英靈，只要掌控了它的御主，克里斯無疑就能得到一條指哪咬哪的聽話瘋狗，更何況，他的精神系魔術最擅長對付那種潛伏者。當然，前提是對方不是英靈級別的存在，如果是assassin那樣的暗殺者，任憑他克里斯精神力有多么高級，恐怕都難以發現對方的蹤跡，這是天賦和能力的問題，也是等級的差距。「主君，您現在的狀態不宜戰斗，我以為還是先行撤退為好。」英靈喀戎語重心長的提出了諫言。「你又想違抗我的命令！？是不是還想讓我消耗一個令咒？！」臉色一冷，克里斯憤恨的盯著喀戎，大聲吼道。「要是能撤退，你剛才為什么不帶我走？現在被留下了，卻來說這種廢話，我的情況用不著你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我全力拖住那個黑色的家伙，在我解決它的master之前，絕不能讓它來打擾我，聽到沒有！？」面對這樣的強制命令，喀戎有些掙扎，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無奈的屈身點頭。「我明白了，主君，但如果有危險，請立刻使用令咒召喚我，請不要在意令咒的消耗，我發過誓，此次聖杯戰爭絕不會背叛主君，所以哪怕沒有令咒，我依然會聽命於您。」「哼！說的好聽，別廢話了，立刻去拖住它。」克里斯絲毫沒有信任的意思，他閉上眼，嘴中念念有詞。喀戎很快朝著那黑色英靈迎去，而克里斯則施展了精神系的查探魔術，它的效果如同紅外線熱感儀，以施術者為中心，最遠可達千米半徑，凡是魔力波動的生命都能被感知到。不過施展這種魔術需要很高的精神力要求，同時也很消耗魔力，但這對於克里斯來說卻不算什么。半晌之後，那禿鷲般陰厲的雙眼猛地睜開，克里斯的蒼白面容上浮現陰冷笑意。「卑鄙的老鼠，終於被我找到了，就讓你成為我克里斯第一個傀儡。」簡單的布置了一個隱匿氣息的結界，克里斯朝著那潛伏者所在之地飛快的掠去。距克里斯不到四百米的一座樓房天台，在那里，一個齊肩短發的女子靜靜匍匐著，她的膚色如病態般白皙，一塊黑色面具遮住她左邊臉龐，在她的手中是一把最先進的狙擊槍，她的右手之上，一個猙獰的血色印記無比顯眼，那是作為master的象征2432

第四十四章、誰才是主人

「之前被那個assassin的結界擋住了探查，現在總算能看清楚了。」冬木市郊外，隸屬於愛因茲貝倫的城堡中，一個披著藏青色斗篷的魔女正操控著桌案上的水晶球，在水晶球中，顯現的畫面是詛咒纏身的黑色騎士與持弓連射的長發英靈間的激戰。「lacner之後，是archer和berserker嗎？」喃喃低語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一頭櫻紫色的長發垂至腳跟，不或許還要更長。倮露的粉頸和香肩白皙得有些晃眼，纖細的鎖骨匯聚而下是一抹攝人心魂的誘惑弧度，緊身的黑衣將那豐滿酥峰勾勒出深邃的勾壑，柔韌的細腰與渾圓玉股完美的契合成s曲線，過膝的褲靴將那纖美的腿足隱藏起來，極短的裙擺之下露出一截惹人遐想的雪膚。高挑曼妙的身姿，誘惑人心的美貌，成熟嫵魅的氣質，這是一個堪稱禍水的絕色妖嬈，唯一的遺憾就是那絕美的容顏被一副精致的紫色眼罩遮掩了起來。「哼，不過是些舞劍弄槍的莽夫，倒是之前那個和服少女，還有另一邊那個綠發英靈和她的master，比較讓我在意，能夠無聲無息破除我的追蹤術，她們的魔術實力遠在那個丑陋的男性魔術師之上。所以，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那邊，master，不，櫻醬。」隱藏在斗篷下的神秘魔女抬起頭望向對面的少女，寶藍色的魔瞳中閃爍著愛憐的光芒。被稱為『櫻』的少女，安詳的端坐在沙發上，她有著一張溫婉如水的漂亮臉蛋，稍長的紫發柔順的垂落右肩，左邊則被一條紅色的發帶精心的束著，紫瑩瑩的眸子如同琥珀，晦暗卻深邃，渾沌卻精爍，身著高中生制服的她，宛如一個童話中的公主，她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兩邊都不重要，我只想找到我的哥哥大人，吶，rider，caster，你們會幫櫻的，是嗎？」公主歪了歪頭，微笑著反問道。「我早就發過誓，只要是master的命令，無論有多難，我都會拼命去做到。」戴著眼罩的御姐無比真摯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而神秘的魔女卻一下子撲向公主，用力將她摟在懷里。「唔！櫻你實在是太可愛了！你放心，那個負心漢，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形態，魔女一邊這樣保證著，一邊抱著公主不停的蹭動，像是愛.撫最心愛的小寵物，當然，公主在魔女心里的地位，遠在寵物之上，甚至超越她自己的重要性。「怎么能傷害哥哥大人呢，櫻只是想把哥哥大人變成櫻一個人的所有物，所以，阻止櫻的人全部都要殺掉，吶，rider，caster，你們會幫櫻達成這個願望的吧？」公主殿下以輕松的語氣說著令人心驚膽顫的話語。不過在場都不是普通人，無論是披著斗篷的魔女，還是戴著眼罩的御姐，對她們來說，殺人就如同踩死一只螞蟻，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所以對於自己master的願望，她們都沒有猶豫，只不過對於少女的精神狀態，魔女和御姐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會暴露出來。「雖然我很想殺了那個拋棄櫻的負心漢，但既然櫻這么說，那我就把他抓過來，變成櫻的寵物，或者玩偶，身為caster，我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聽話。」「我會全力協助你，master。」魔女和御姐紛紛表態之後，被愛護著的公主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嗯，說好了可不能反悔，如果你們背叛了櫻，那么櫻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們的。」令人如沐春風的溫柔笑容此刻卻顯得有些冰冷，雖然公主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但詭異的是，身為英靈的魔女和御姐竟然都心中微懍，她們誰都沒有覺得這是在開玩笑。就在魔女准備開口的時候，她忽然神色一變。「有人闖入了結界。」水晶球的畫面瞬間切換，原本兩大英靈間的戰場，變成了一片黑暗的樹林。仿佛將整片樹林的光源都吸收了過去，在黑暗中散發著光芒的美麗身影，身著絨衣的銀發少女，邁著優雅輕快的步子，在強大的結界中閑庭游步，那精致可愛的容貌宛如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那空靈聖潔的氣質，猶如隱居在大自然的俏皮精靈，她有著一雙紅水晶般的漂亮大眼睛，玲瓏嬌弱的身姿不禁讓人滋生呵護之心，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魔女看的有些出神，而她的master，紫發的公主卻盯著水晶球喃喃自語。「伊莉雅……姐姐？」水晶球中的銀發女孩忽然抬起頭，笑盈盈的開口道。「櫻，姐姐來了，也不出來歡迎一下嗎？」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從水晶球中傳了過來，這本是不可能的事，遠距離觀察的水晶球是無法傳遞聲音的，可事實卻出人意料，在場的三人都清晰的聽了女孩的笑聲。忽然，一個身著黑色哥特裙，戴著黑色面甲的金發身影出現在女孩的身後，只見她手持黑色血紋的恐怖魔劍，冰冷不詳的氣息竟然從水晶球中傳遞出來，她高高舉起那黑色魔劍，下一刻，水晶球被刺目的血色光芒掩蓋。轟隆隆！！！整棟別墅轟然震動起來，血色的光柱將所有的結界撕裂，如同紙糊一般。銀發紅眼的女孩，背著雙手，邁著輕盈的步子，一步步走向結界之後的城堡，到底誰才是城堡真正的主人2433

第四十五章、恨與謝

「好了，過去的事暫且不提，我們還是來說說接下來的計劃。」葉很清楚這個時候不好當著外人的面去安慰凜，以她的自尊心，這樣只會適得其反，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分散她的注意力，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去開導才是合適的。所以把視線收回後，葉立刻就換了一個話題，也是這次討論的重點。「無論丫頭你怎么選擇，我都把你當成是自己人，所以我也不隱瞞什么，我和巴澤特已經分析過了，言峰綺禮他的用意。他以監督的身份上門拜訪，偷襲巴澤特之後，接下來最有可能做的事就是謀害這次聖杯戰爭的裁判，第八職階ruler，然後把這個罪名扣在巴澤特頭上。」果然，當葉說出這番話之後，正處於情緒低迷狀態的凜，有了些許動靜，觀察到這一點，葉立刻趁人打鐵，繼續以嚴肅的語氣分析起來。「利用從巴澤特手中奪走的英靈，很容易騙過其它不知情的master，一旦謀害ruler成功，那么以他監督的身份，就能掌握絕對的主動權，只要以討伐之名，給予『令咒』的獎勵，絕對能將其它master吸引出來，甚至還能引誘他們互相殘殺。這個計謀，在十年前，凜你的父親和當時擔任監督的言峰璃正，也就是言峰綺禮的父親，就使用過。」「父親和……璃正祖伯父？」言峰璃正和凜的祖父關系密切，所以凜才會稱其為祖伯父。當然，其實凜並沒有和言峰璃正有過多少接觸，這都是遠坂時臣生前告訴她的，畢竟言峰綺禮曾經在遠坂家修行過一段時間，所以那個便宜師兄的父親，她還是有所了解的。「沒錯，只不過你父親准備不夠充分，而且也看輕了其它master和英靈，最終反倒是言峰璃正被人在教會中槍殺，你父親和他的英靈也因此產生了裂縫，雖說言峰綺禮和你父親的英靈都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