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露維亞的選擇

「master，你決定好了嗎？」冬木市首屈一指的豪宅內，來自芬蘭的大小姐露維亞正在中庭喝著下午茶。狐耳少女端坐在對面，她的身上穿著黑色的華貴衣裙，櫻色的長發被緞帶精心的束起，與之前身著和服裝的狐姬樣比起來，此刻的她更像童話中的妖精公主，兩種不同的風格，卻同樣美的令人目眩神怡，對她來說，或許換上任何一種風格的衣服，都能綻放出最美的一面吧。「我也不知道。」露維亞難得露出一絲愁容，如果沒有經歷昨天的事，她也不至於如此煩惱。她雖然對自己和狐耳少女有著很強的自信，但卻並沒有到目中無人的自負程度，身為艾德費爾特家族的下人繼承者，露維亞不僅僅是魔術資質出色那么簡單，別看她平時經常被凜說成是『胸大無腦』，心智上卻不會比凜低，最有力證據就是她們倆爭了三年，也沒有分出勝負。對於這次聖杯戰爭，露維亞可沒有自大到能夠無視其它master的程度，不要說『封印指定』級別的魔術師，恐怕對聖杯戰爭有著深入了解的御三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要不然七十年前，她的家族先輩也不會葬送在這片落後的土地上。這次她是偷偷瞞著家族和父親，通過和凜共同的導師，艾爾梅羅2世，才爭取到了代表魔術協會master之一參戰的機會，要不是她們導師的面子，恐怕以她們的資質和水平，根本就輪不到，要知道最高魔術學府，也是協會總部的時鍾塔隨便挑一個魔術師出來，都不是她們兩人能比擬的，雖然露維亞和凜的家世，天賦都達到了標准，但資歷卻遠遠不夠。而相比之下，凜作為創造『聖杯戰爭』的御三家之一，遠坂一族的當代繼承者，比露維亞這個外來master又占據了地理上的優勢。假如把此次聖杯戰爭最有可能優勝的master進行一個階梯式歸類，那么最高的自然是代表魔術協會參戰的『封印指定』，接著是熟知規則和漏洞的御三家master，之後才輪到露維亞這樣的外來者，如果所有人都選擇單獨作戰，她露維亞或許在14位master中排不到前半。當然，這只是考慮作為master的個人能力，並沒有把英靈這個重要因素放進去，但即便如此，露維亞也意識到，自己相對於其它master存在著根本上的劣勢。她是魔術協會一側的master，以魔術師孤僻自私的性格來判斷，實力強大的人絕不會把弱者放在眼里，即便是她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對方也只會把她當成利用的工具，這一點露維亞心知肚明，三年的時鍾塔修行絕不是浪費，雖然還沒有真正領略過魔術界的黑暗，但既然踏足了這一側，就必須要有相應的覺悟和認知，天真是永遠不可能在黑暗中生存下去的。所以，她才沒有想過去和別人聯手，唯一考慮過的，大概也只有死對頭遠坂凜了，她們雖然天生就是死敵，但各自不得不承認，對方的人品還是可以保證的，至少在達成共識之後，不會出現背叛和出賣的情況，這也是為什么她們爭吵了三年，仍然還能交流的原因。不過就算是和遠坂凜聯手，也未必能把劣勢補回來。封印指定級別的魔術師，光是憑自身的力量就能和英靈抗衡，如果再加上英靈，形成的戰力將是非常恐怖的，要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再聯合其它master，那么她們就根本不用爭。「我覺得那個人說的沒錯，跟那些『封印指定』級別的魔術師爭起來，我們很不利。當然，我並不是不相信小玉你的實力，只是我們對聖杯戰爭的了解太少，要是不和別的master聯手，很可能面臨被圍攻的危險，而且就算是暫時聯手，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反正遠坂凜那個猴子也在其中，到時候只要好好利用她，我們就能爭取到更多的好處。」「話是這么說，但我總覺得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我擔心master你會被他的外表所騙。」被稱為『小玉』的狐耳少女很是不滿的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費爾特，怎么可能會被區區外貌所惑。我只是利用他而已，那個人的master，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是我所認識的，憑人類魔術師的身體，能夠和英靈正面對抗的人。到時候有她在前面擋著，我們就能省很多麻煩。」露維亞再度恢復了大小姐的高傲，只是那寶棕色的眸子中，卻閃爍著一絲莫名的光彩。狐耳少女小玉曾是何等存在，露維亞眼中的異色又怎么會察覺不到。只可惜她也很清楚自己master的性格，一旦決定之後，很難在改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緊那個她認為不懷好意的男人，要是他敢對她的master意圖不軌，她就讓他付出慘痛代價。「既然如此，那就聽master的，不過在那之前，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master。」「禮物？」露維亞一愣，身為英靈的狐耳少女能送她什么禮物？「嘻嘻，master你就好好期待一下好了，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狐耳少女沒有直接透露，那嫵魅的眸子中閃爍著星星，毛絨絨的狐尾左右擺動，就像一只邀功的小狐狸，作為七大職階中的caster，她到底能給露維亞什么樣的禮物呢2443

第五十五章、履行承諾

葵呆呆地凝視著書信上的內容，一言不發，這樣的狀態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分鍾。葉大概能夠理解她此刻的復雜心情，還保留著傳統女卑心里的她，一時間難以接受被休的事實，哪怕葵只是遠坂家名義上的成員，跟遠坂時臣之間根本就沒有過多的接觸。此外，她雖然對遠坂時臣那個名義上的丈夫不怎么在意，但她同時也是凜和櫻的母親，如果被遠坂時臣休書一封，逐出遠坂家，那么她就不再是兩個女兒的監護人。相比於前一條，葉相信，葵更加無法接受的是跟凜和櫻兩個女兒斷絕關系，她答應自己過世的姐姐，發誓終其一生也要將兩個女兒撫養長大，現在凜雖然已經能獨當一面，但另一個女兒櫻卻音信全無，而且在葵的心里，只有當兩個女兒成家立業，生兒育女才能讓她釋懷，現在就讓她放手，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所以在看到休書之後，她才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葵你擔心什么，這紙文書只是代表遠坂時臣對你的放手，就算凜和櫻知道這件事，我想她們也不會放棄你這個母親。更何況，葵你不可能永遠把真相隱瞞下去，等那兩個丫頭獨當一面了，你也應該盡早把一切告訴她們，這也是為了她們好。」「不，我……」「作為她們的親生母親，也就是葵你的姐姐，難道希望死後都沒有人祭奠嗎？你雖然是為了凜和櫻著想，但又何嘗不愧對你的姐姐。又有哪個母親不想和自己孩子相認的，如果不是為了那兩個丫頭著想，我想她也不會做出這種決定，你難道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嗎？葵。」當然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葵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為了死去姐姐的請求，為了凜和櫻兩個丫頭，她早在十多年以前就已經明白，自己注定不會再結婚生子，可人活著必須要精神寄托，有為了金錢等物質條件，有為了伴侶和後代。但違背家族意願，被逐出家門的葵，她的人生只剩下凜和櫻兩個『女兒』，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早在不知覺之間，已經把兩個丫頭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她的初衷不再是替姐姐將孩子撫養長大，而是成了自己的義務和責任，成了自己的精神寄托。她之所以不想將真相說出來，不僅僅是擔心凜和櫻接受不了，其中有一部分又何嘗不是自私的表現，當然，這樣的自私涉及到人性，誰也不能對這種摻夾了『愛』的行為加以否定。用自己的未來和全部，換取一點點回報，這又算得了什么？只不過葉想要將葵從自我束縛的未來中解脫出來，以這一點的自私為突破口。「不是的，我……我也想過把真相說出來，但是我擔心凜和櫻無法接受，如果她們……」「不要一直都把她們當小孩子，我已經從來凜的那里了解了這十年所發生的事。在你搬離冬木市，自閉自艾的這段時間，你以為凜是怎么過來的？一個不到十歲的丫頭就學會了自力更生，換成是別人家的孩子能做到嗎？失去父親的痛苦，家族的重擔，還要為你這個母親和妹妹的事擔憂，說實話，那丫頭比你堅強多了，葵。」葉的每一句話都如重錘敲在葵的心坎上，其實她並不是沒想過這些，只是潛意識的選擇了逃避，她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僅僅是櫻被搶走，就自怨自艾，一蹶不振，這不單單是她的軟弱，更是給女兒凜增加了沉重的負擔，這一切本該是由她來背負的。「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凜，更對不起櫻，明明姐姐把她們托付給我，我卻根本盡不到母親的責任。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她們，如果沒有了她們，我就什么都沒有了！」葵泫然欲泣，那憔悴婉柔的容顏上掛著濃濃的自責和痛苦。葉終究有些不忍，他微微一嘆，伸手抹去葵眼角的淚水，用緩和的語氣安慰道。「不會的，其實你根本不用這么累的。相信我，凜和櫻都會接受真相的，她們也絕對不會放棄你這個母親。而且，除了她們，你也不是一無所有，至少，我不會對你棄之不顧。雖然過去了十年，讓你等了這么久，但我還是回來了，回來見你，還記得當年我說過的話嗎？」面對葉的真情流露，葵那蒼白的臉頰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她閃躲著眼神，不敢與葉對視，她當然不可能忘記當年的種種，因為她每天晚上都在睡夢中逃避墮落，接受那禁.忌的雨露。「無論你有沒有忘記，我的決定永遠不會改變，千萬不要怪我霸道，我只是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而已，我一定會讓你從枷鎖中解脫出來，你是屬於我的，葵。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把凜和櫻都帶走，而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這次，我就是來履行當初的承諾的。」葉毫不顧忌的捏住葵的下巴，然後，在她呆滯的目光中，低下頭咬住了她的朱唇。這並不是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但是，對於葵來說，這種滋味卻與當初完全不同，怔怔十年，日復一日的夢境相會，葉早已在她心里深深的扎根，這種禁.忌的感情，讓葵不禁墮落其中。在她的內心深處，總有一個夢魘般的聲音在蠱惑著她。這只是一場夢境，接受他的全部吧，等結束了什么都不會留下，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2444

第五十六章、第九人

夕陽映射在路面上，衛宮士郎夾著書包在路上急行。今天也被告之去間桐家跟老爺子見面，所以在完成被別人『拜托』的雜務後，他也放棄了打工預算，急急趕往宅子，所幸間桐宅和學校相隔不遠，現在這個時間點趕過去大概也不會惹老爺子生氣，不過以防萬一，士郎還是加快了腳步，他可不想被老爺子關進蟲倉過夜。「喂，那邊的少年。」就在士郎走過沿路的公園時，突然從右側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由於實在是太好聽，士郎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夕陽，將女子的長發染成妖艷的紅色，黃昏的涼風襲過，將那三千青絲吹拂起來，讓士郎更加清晰的看清了她的容貌，女子意外的年輕，據士郎第一眼判斷，大概二十歲左右，她身著黑色的上衣，深紅色的連衣短裙將黑色褲襪完美的遮掩起來，腳下是一雙黑色的長筒靴。她有著一雙澄澈無垢的深藍色眸子，精致的容貌綻放著高中女生難以具備的成熟美，她高貴卻又平易近人，她美麗卻又不遺世獨立，她聖潔卻又不拒人千里，士郎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正處於青春期的他，不禁有些臉紅。女子一步步朝著士郎走來，她手中提著一個舊式的行李箱，仔細看，似乎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大概是剛剛從外地來到冬木市吧，士郎心里這么想，不過在那之前不能失禮。「那個，請問您是叫我嗎？」雖然周圍貌似空無一人，但士郎還是這樣確認到。「這附近除了你之外，還有第二個人嗎？」走近的女子如此直接的說道，盡管對方可能是無心，但這還是讓士郎有些發窘，他的明知故問，反倒是顯得做作了，看來女子的性格跟她的外表有些差異，士郎心里很失禮的想到。「那不知有什么可以幫的上忙嗎？」「咦？你怎么知道我想找你幫忙呢？」要是別人聽到這樣的話，大概已經轉身就走了吧，幸虧士郎天生就是個濫好人。不過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一時間無言以對，他現在只能等女子主動開口，不然又怕說錯話。「看來少年你的脾氣還不錯，這樣竟然都沒生氣，好了，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跟不喜歡的家伙待了一整天，又趕了不少路，心情很郁悶，所以想稍微發泄一下，你別介意。」「沒關系，能夠幫到您就好了。」面對女子爽朗的笑容，士郎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顯得拘謹起來。「嗯，不錯不錯，一來到這里就遇到像你這樣的好人，看來我對這個冬木市也要改觀一下了。原本我對這個扭曲的地方可不抱怎么期待的，總之，謝謝你啊，少年，心情舒爽多了。」果然，女子不是那種性格惡劣的人，士郎為自己的判斷感到慶幸，比起學校那些掛著一張虛偽的表情，擺出一副拜托樣子的女生，士郎更願意面對眼前這位性格直爽的陌生姐姐。「我可沒幫上什么忙，不值得您道謝的。」女子笑了笑沒說什么。「那么，看少年你的穿著應該是這里的學生吧，既然是本地人，聽說過深山鎮嗎？」「深山鎮？您是要去那里嗎？我知道怎么去，不介意的話，就讓我帶路吧。」「不不，不用這么麻煩，你只要告訴我怎么走就行了。」如果換成是別人，士郎或許會堅持帶路，但不知為何，在面對這個女子時，他竟然沒有堅持自己的好意，雖然他對自己的異狀很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而且他確實還要早點去見老爺子，要是在這里耽誤時間，估計到時候又免不得受皮肉之苦了。「我知道了，深山鎮的話，就在這附近，只要穿過這個公園，再往左走一段路，就能看到路標了，而且那里也有公交站，現在過去的話，應該還能趕上，希望能幫到您。」「啊？竟然這么近，那家伙竟敢騙我！」聽到士郎的話，女子豎起秀眉，一臉的不爽表情。但轉眼，她又換上了笑容，對著士郎揮揮手。「謝了，少年，那么拜拜。」女子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可沒走幾步，她忽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對了，其實少年你是一個聰明人吧？說實話，如果剛才你生氣了，說不定我會揍你。」在夕陽的映襯下，女子的笑容無比動人，這與她那充滿暴力的話竟然說不出的相稱。直到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公園另一端，士郎才從失神中清醒過來。貌似，自始至終，女子都沒有透露她的任何信息，包括姓名、身份、來冬木市的目的。當然，士郎不是八卦的人，也不像其它男生那樣對女人特別在意，對他來說，這個美麗的女子大概只是一個過路人吧。收斂一下不錯的心情，士郎加快腳步朝間桐宅而去，等他離開，那個本該遠去的女子竟然詭異的從公園中的大樹後走了出來，她眼神復雜的盯著士郎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你的好心救了你一命，少年。」「堂堂魔法使竟然會放過那種散發著『腐臭味』的家伙，而且我剛才好像聽到了某人說『跟不喜歡的家伙待一起很郁悶』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空無一人的樹枝上，一個穿著白色上衣，深紫色長裙的絕美女子，她有著一對血色水晶般的妖異眸子，金色的及肩發絲在風中輕舞。「不過是個區區吸血鬼，你覺得我這個魔法使該喜歡你嗎？」女子毫不示弱地抬起頭，瞪向樹枝上顯現的身影。「別把吸血鬼和真祖相提並論，而且，我這次可是以英靈的身份降臨的！」金發女子很不服氣的從樹枝上躍下，明明是那么美麗的兩人，卻似乎相當的合不來。「別開玩笑了，吸血鬼怎么可能成為英靈，最不能忍受的是，我蒼崎青子竟然還把你給召喚出來了，我到底是要倒多大的霉啊！這個聖杯戰爭看來只有我自己出手了！」自稱蒼崎青子的黑發女性一邊嘆著氣，一邊抱怨著。「所以說，本公主是真祖，不是那種低級的吸血鬼！你給我認清楚一點！不然就算你是我的臨時master，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你想嘗試一下，英靈化的真祖有多強的話。」仿佛被戳到了痛處，自稱真祖的金發女子惡狠狠地如此威脅到。「想打架嗎？我可不怕你！那么我也警告你，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你這個吸血鬼要是敢妨礙我，我就先把你轟成渣，不要以為我做不到，不信的話，你也可以試試！」「你說什么！？」「怎么啊！？」身為御主和從者的兩位美女一下子就對峙上了，這次聖杯戰爭，還是真是令人期待啊2445

第五十七章、平淡真情

夕陽透過窗戶，將整個房間映得通紅。房間內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靡香味，這種能夠刺激人體激素分泌的氣味會讓人產生亢奮。唯一的卧榻旁，隨意丟棄著幾件衣物，令人心碎的抽泣聲不時從卧榻之上傳來。散亂的衣物，女子的哭聲，孤男寡女的閨房，這樣的場景不禁惹人遐想，大概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房間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只可惜，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外人是不可能知道了。望著那灘近在咫尺的落紅，葉不由摸了摸鼻子。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么順利，原本他只是打算先加深一層關系，可誰知葵竟然迷失了自我，當然葉完全可以將她喚醒過來，但他很清楚這次機會千載難逢，要是錯過了，以後想要拿下她就會更加困難，然後，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那灘妖艷的落紅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放縱一時之後，總要承擔後果。清醒後的葵，一下子面無血色，整個人如失了魂一般，傷心欲絕的哭了起來。面對這種情況，葉心里百般滋味，這場不算意外的意外，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在他想來，以葵的保守性格，不要說主動求歡，就算是想讓她被動承受都幾乎很難，葉都甚至考慮好了，等以後有機會就稍微用點強硬手段，可現實情況卻讓他無言。雖然在葉的預料中，這種發展的概率微乎其微，甚至接近於無，但既然發生了，自然有它的緣由，結束瘋狂之後，葉完全明白了葵的異狀，十年空寂苦等，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怎樣的一種煎熬，失去女兒的痛苦，家庭破碎的凄冷，愧對亡姐的自責，這些負擔，以十年為前提，足以將任何人壓垮，只不過葵選擇了逃避現實的方式，自甘墮落，深陷夢境。說到底，這都是葉一手造成的，用凜的話來說，就是他的禍害。在之前的雲雨過程中，葵不停地呼喚著『葉君』，她的主動和熱情，完全顛覆了她保守的心性，對於一般女子來說，初經人事絕不可能如此瘋狂，但葵卻纏著葉整整折騰了一下午。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清醒過來的葵陷入了絕望和痛苦，本以為這一切和平常一樣，不過是了無痕跡的夢境，可當她看到那妖艷的落紅之時，切膚之痛，是如此的清晰。「葵。」葉盡量放低聲音輕聲呼喚。但縮在角落的葵卻猛地一顫，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失聲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