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獵物目標

夜幕，將整個冬木市包圍。從間桐宅出來，衛宮士郎盯著自己左手手背上的血色印記，心情復雜。這是名為『令咒』的魔術聖痕，是代表了被聖杯選中的master的象征，士郎對它並不陌生，因為就在不久前，他的右手就出現過不同形狀的印記，只不過之前的聖痕與現在的稍微有些不同，與其說那是被聖杯選中的標志，還不如說，是通過作弊的手段，得到了聖杯的承認，才會在召喚出英靈的同時，顯現出代表master身份的令咒。臟硯老爺子說明的話，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至於更具體的，由於士郎對聖杯戰爭了解的實在不多，所以他也只能記住老爺子的原話——『士郎，當年老夫在你體內植入了『力量』的種子，既然你現在選擇參加聖杯戰爭，那么正是讓種子萌芽的時候了。』老爺子並沒有告訴他，植入他體內的『力量』種子是什么，不過為了杜絕再次發生十年前在新都發生的慘劇，為了能夠完成他死去父親未完成的使命，他需要這個力量。那天在間桐宅的地下蟲倉，在老爺子的安排下，士郎借助體內的神秘力量，幫助間桐慎二，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兄弟，召喚出了英靈，間桐慎二雖然所有的條件都比他優越，但唯獨魔術才能卻遠遠不及他，身為魔術世家的長子，卻沒有繼承家傳魔術的能力。這不但是恥辱，更是難以忍受的痛苦，士郎深知這一點，才對間桐慎二從小忍讓，畢竟是他外人搶了間桐家繼承者的身份，所以這一次，他才毫不猶豫把『力量』分給了間桐慎二。沒有魔術才能的間桐慎二根本就無法成為master，哪怕僥幸通過外力將英靈召喚了出來，他也駕馭不了，據說從上一次聖杯戰爭開始，降臨現世的英靈都不再是servant分身，而是以靈格本尊降臨，這些被『世界』所認可的古代英雄們，想要駕馭對御主的要求將更高。憑借間桐慎二這種魔術才能幾乎為零的master，根本就無法駕馭他們。因此，老爺子才利用十年時間，特別准備了可以代替令咒，限制英靈的東西，同時，為了更大程度的增加勝利的幾率，老爺子更是不惜花費巨大代價，以士郎體內的『種子』為基礎，代替作為間桐慎二召喚和駕馭英靈的魔力源，這樣就能互不影響，進行雙重召喚。結果很順利，雖然召喚過程士郎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但看到慎二成功的召喚了英靈，並且通過老爺子制作的代替令咒的東西，成功和其完成契約，他不禁有些欣慰，心里對慎二的虧欠也減少了幾分，盡管那個召喚出來的英靈似乎對他很不待見，甚至還隱隱保持著敵意。第一次召喚的master雖然是間桐慎二，但士郎作為『魔力源』，和那個英靈之間也有著某種不可分割的聯系，倘若士郎被人所殺，那么那個英靈也將失去魔力供給，除非和別的master簽訂契約，或者找到新的魔力源，不然就會魔力耗盡，靈魂回歸永恆王座。當然，士郎並不在意這種事，對他來說，只要能幫到間桐慎二，就已經夠了，自己怎么樣完全沒有考慮，而正因為他這種性格，這十年來，他可沒少受苦。今天被老爺子再次召回，就是為了進行第二次召喚，只不過不知道是聖杯中的限制，還是時機未到，或者說准備不夠充分，雖然手背上出現了作為master的標志，卻並沒有召喚成功。這個結果讓老爺子很不高興，間桐慎二甚至直接罵他是廢物，當然士郎並不在意這些。他只是對召喚時的那種異狀產生了質疑，為什么會有一股被抵觸的感覺，就好像是不願意承認他這個master一般，士郎甚至感受到了本該召喚出來的英靈對他的厭惡和憤怒。按理來說，英靈在被召喚出來之前，不可能對御主產生什么先覺認知，不過是狼明顯感覺到，整個召喚過程的失敗，正是他喊出自己真名『衛宮士郎』的時候，那個瞬間，原本即將完成的召喚儀式被一股抵觸的魔力波動破壞，因此，最終才沒有成功。「到底是怎么回事？」凝視著手背的劍形印記，一路沉思，士郎絲毫沒有發覺在數千米外，已經有人盯上了他。陳舊卻修葺的非常整潔的道場，這就是士郎一個人居住的家，也是他父親留下的遺產。進入院落，月光已經灑入榻榻米，到現在也沒吃過晚飯，士郎准備先搞點吃的。可忽然，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傳入他的耳中。這十年幾乎大半時間在接受間桐家的魔術傳承，所以士郎的五感比普通人強上很多倍，這種程度的偷襲他還是能發現的，幾乎是瞬間，他就從撲向一旁，下一刻，地面轟然炸開。「什么人！？」夜空下，一個身著古代皮甲的長發男子出現在屋頂。士郎第一時間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這種打扮絕不是拍電影，而是貨真價實的古代英雄，只有參加聖杯戰爭的人，才有資格知道他們的存在，那些被『世界』所認可的不朽的聖靈。「少年，我從你的身上嗅到了魔術師的氣息，我希望你不要反抗，我想借你身體一用，具體時間不會超過半月，你只要這段時間選擇意識沉睡就行。作為補償，等你蘇醒的時候，你的魔術回路將會得到最大程度的開發，魔術水平也會一瞬間提升一大截。不知你意下如何？2447

第五十九章、競爭者

盯～～～！自從葉帶著葵回到遠坂宅之後，凜大小姐就一直這樣盯著他。這也難怪，葵一回來之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就連她這個女兒都不見，要不是葵親口承認自己沒事，凜都要懷疑是不是葉用了什么不干凈的手段，才將她母親給騙了回來。「我說丫頭，雖然我知道自己魅力很大，但你也不用這么一眼不眨地盯著吧？」葉一開口，就讓凜大小姐眉頭跳動，俏臉一陣紅一陣黑。「啐！像你這種混蛋，誰會看你！」「你這樣子明顯是傲嬌了。」「你才傲嬌！你這個自戀的混蛋！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讓媽媽答應的。」凜大小姐鳳目一瞪，那樣子仿佛是在警告葉，要是不說清楚，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手段？我那是真情感化，像你這種傲嬌的丫頭是不會懂的。」「哼！不說就算了，還真情感化。」冷哼一聲，凜大小姐一臉鄙夷地繼續說道。「按你這混蛋的惡劣性格，肯定用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才讓媽媽就范。」「咳。」這還真被凜大小姐給猜中了，葉不免有些心虛的假咳一聲。「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相信，不信的話，你直接去問你媽媽不就行了，我又沒攔著你。」為了掩飾心虛，葉只能故意這么說，誰讓他真把人家母親大人給吃了呢。「我遲早會問清楚的，到時候要是被我知道，你對媽媽做了什么，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甩下這句話，凜直接忿忿地轉身，朝著二樓走去，說起來葵回來之後還沒吃過晚餐，在禪城只喝了一碗清粥，現在都已經過九點了，差不多也該餓肚子了。「對了丫頭，記得給你媽媽送點清淡食物上去。」「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笑著搖搖頭，對於凜大小姐的態度，葉已經習以為常了，說到底都是他自己欠下的債。「葉。」這時，巴澤特洗完澡從洗漱間走了出來。晶瑩的水珠還掛在那暗紅色的發絲上，由於不再纏上紗布，只穿著白襯衣的她，那女性的峰巒頂起誘人的弧度，不過透過襯衣映現出來的並不是罩衣，而是白色的小背心，柔韌的腰肢，微翹的酥臀，常年鍛煉的肌膚精致潤滑，在熱蒸汽的熏染下蒙著一層淡淡的紅暈。她正用毛巾擦拭著發絲，對於自己的誘人身姿，完全沒有自覺。「我聽莉莉說，你今天出去了？」葉一邊欣賞著巴姐的曼妙身姿，一邊開口問道。「嗯，不過出門之前，我特意改變了形象，應該不會有人發覺。」「你太小看言峰綺禮了，他早就在宅子外面安置了監視用的使魔，就算你改變形象，如果被發現從這里出去，他也會起疑心的。不過好在我一早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布了幻術結界。」巴澤特臉色微微一變，聽完葉的話，她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是我欠考慮了。」「嘛，就算被發現也沒什么，不用在意，我只是好奇，你外出的目的。」「我只是用協會的暗線調查了一下其他master的情報，尤其是協會這邊的，我覺得如果能盡早知道他們的身份，我們就能提前做出應對，對於這次參與聖杯戰爭的『封印指定』我有些在意，當初我單獨面對過『封印指定』級別的魔術師，雖然最後勉強贏了，卻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如果再加上實力強大的英靈輔助，這或許會成為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對於巴澤特這番話，葉有些觸動，她本身對『聖杯』沒有興趣，可為了能夠幫到葉，她不惜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外出查探情報，在整個魔術界，如巴澤特這般還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的，大概也寥寥無幾了吧，如果說她是黑暗中的一片凈土也不為過。葉並沒有說任何道謝的話，他只是點點頭。「那么，有沒有查到什么？」「由於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查到的情報非常有限，但即便如此，也算不虛此行了。這次魔術協會的七位master中，除了艾爾梅羅教授的兩位門生，凜和露維亞，剩下四位，都是有名的魔術師。其中一位是貝爾維多家族的當主，據我所知，他是擅長精神系的魔術師，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至於剩下的三位，在協會都有著s級以上的保密程度。」「s級以上保密程度？」巴澤特點點頭，表情凝重。「沒錯，協會登記在案的s級以上魔術師總共分為三種，一是那些在某些領域有著特殊貢獻的研究者。另一種，是有著特殊身份的人物。最後一種，就是實力達到『封印指定』級別，也就是能夠單獨和英靈對戰的魔術師。而這次，協會一下子派遣了三位s級以上。」「也就是說，你們協會這次派遣的魔術師，不止一位『封印指定』？」「不，也並非如此。情報應該不會有錯，代表協會的七位master中，只有一位『封印指定』，至於剩下的兩位，只是有著相當於英靈級別的實力而已。這種程度的魔術師，在整個魔術界也不多，幾位魔法使，封印指定，還有一些強大魔眼和能力的擁有者。所以，只要讓我稍微接觸，就能確定他們的身份，以及能力。」「看來魔術協會對這次聖杯戰爭，確實是志在必得啊。」聽完巴澤特的分析，葉眼神閃爍，望著那即將盈滿的明月喃喃自語2448

第六十章、宿命

「抱歉，我對提升魔術實力不感興趣，如果是借其它東西，只要我能幫到忙，那么我也會盡力，但這具身體，我是不可能借給你的，所以還是請你去找其他人吧。」對於長發英靈的要求，士郎非常認真的給出回答。「果然是不肯嗎，這也沒辦法，不過我的主君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這座城市實在是找不出幾個具有魔術資質的人，所以，就算是有違『賢者』之名，我也只能動手了。你可以放心，少年，允諾你的事，我一定會幫你爭取到，你只要睡上一段時間，一切都會過去的。」顯然，這個英靈也不是窮凶極惡之輩，能夠說出這番話，至少表明他還保留著對士郎的尊重，要是換成其它英靈，大概會毫不留情對他下手吧，但即便如此，士郎的情況也並不樂觀，對方已經強調了，即便有違本心，也要使用強硬手段將他制服，面對英靈，他毫無勝算。所以，他第一時間選擇了避戰，宅子周圍姑且布置了簡單的結界和陷阱，如果好好利用的話，說不定能順利脫身，這樣考慮著的士郎以最快速度跑進道場，在那之前必須有一把武器。這十年來，士郎在間桐家學習了不少魔術，盡管沒能繼承死去父親的魔術刻印，但他也憑著自己的努力，以及先天的資質，如今已經勉強算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了，最基礎的魔術都很熟練的掌握著，當然，間桐家最核心的蟲術也沒有落下，只不過他個人有些抵觸使用那個。相比之下，士郎更喜歡使用父親生前唯一教給他的『投影』魔術，這種魔術雖然簡單，但是卻意外的實用，家里和學校很多社團出現故障的電器都是士郎利用它修復的。盡管以他現在的水平只能簡單的改變物質結構，做到加固和形變，可這對於士郎來說已經知足了，畢竟他父親也只是將『投影』魔術的基礎教給了他，在他父親去世後，身邊根本沒有人使用這種魔術的人加以指導，這些年來，士郎都是通過自己的摸索才有了這樣的成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半個天才了。但面對英靈這種凌駕於魔術師之上的特殊存在，就他這點成就可遠遠不夠看。不過士郎也明白，就算他和英靈之間的實力有如鴻溝般的差距，但他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快速跑入道場後，士郎隨手拿起平時鍛煉用的竹劍，『投影』魔術啟動，竹制的劍身釋放出淡淡的微光，下一刻，重量和質地都被改變了，在月光下，竹劍泛起金屬光澤。「抵抗是沒用的，少年，我雖然不能破壞你的身體，但稍微讓你受點苦還是能做到的。所以，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只要你甘願將身體借給我，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痛苦。」平靜的聲音越來越近，那長發的英靈已經進入道場。身著皮甲的英靈將道場中一把竹劍吸入手中，簡單的揮舞了幾下。「雖然這次的職階並非saber，但如果是劍術的話，我也曾教導過不少的英傑。如果少年你肯將身體借出，我可以在你意識中留下我的劍術經驗，要知道曾受過我指點的人，後來都成為了有名的英雄，劍術和魔術都得到提升的你，想來以後的成就也不會很低。」士郎能夠判斷出，英靈並沒有誇大其詞，而且他也聽出了語氣中的誠意，但是，士郎還是堅定自己的信念，他還要參加聖杯戰爭，所以這具身體無論怎么樣都不能借出去。似乎讀懂了他眼神傳遞的意思，長發英靈輕輕嘆了口氣。緊接著，士郎就感受到了一股凜冽的劍氣，他瞳孔一縮，還沒作出反應。嘭！肚腹間傳來被貫穿一樣的劇痛，然後士郎整個人就撞破拉門，飛出了院子，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就算對方揮舞的只是竹劍，也足以對他造成致命威脅。「怎么樣？還不肯答應嗎？接下來可是最後一擊了。」從道場一步步走出的英靈，雙目如電，這個時候的他絕不是在開玩笑。「我還是那句話，不會把身體交給你！」士郎艱難地從地面支撐起來，他毫不畏懼的與英靈對視，雙手握劍，全神貫注起來。「是嗎？那就只能將你打暈了。」英靈一步跨出，可突然，他神色一變，腳下的地面突然炸開。觸發式的結界，這種簡單的陷阱給士郎爭取了一絲機會，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可還沒跑出幾步，他就感覺一陣凌厲的破空聲從上面傳來，一道手臂粗的光矢從天而降。士郎腳步一頓，雙手握住手中改變結構的竹劍擋在身前。轟！鋼鐵般堅固的劍體被一擊折斷，猶如被汽車撞上一般，士郎慘叫一聲被沖擊力轟飛，直接砸入了倉庫的門中，月光透過倉庫的天窗灑落其中，在那里，可以看到一個淡淡的魔法陣。全身劇痛的士郎並沒有感覺到左手上的印記傳來的熱感。他落在魔法陣的邊緣，雙手都沾滿了鮮血。那長發的英靈步步逼近，他的表情無比平靜，那是一種自我麻痹後的冷漠，即便是『賢者』也有必須冷酷的時候，為了他的主君，他不得不狠心一回。「該結束了，少年，跟我走吧。」英靈舉起手中的竹劍，朝著士郎揮下，而下一刻，電光乍現。那沉睡已久的魔法陣釋放出湛藍的光芒，一道端麗的身影，威風凜凜的出現在倉庫中2449

第六十一章、交鋒

「到目前為止，已經確認出現在冬木市的master總共有十位，代表魔術協會一方五位，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封印指定』的人偶師蒼崎橙子，貝爾維多家的現任當主克里斯子爵，日本本土退魔家族兩儀一族的後裔，芬蘭魔術名門艾德費爾特家的指定繼承人。」言峰綺禮一臉平靜地望著手中被打上記號的人物資料，喃喃自語。「以御三家為首的勢力也初步確定五位，遠坂家的兩位千金，間桐家一人，愛因茲貝倫一人，還有一個小家族的魔術師。不，凜和魔術協會的關系非比尋常，既然御三家之一的遠坂有了代表，她說不定會隸屬於協會一方，也就是說，協會那邊已經確定六位，這邊是四位。」將那頁貼著紅衣雙馬尾少女的資料放到左手邊，言峰綺禮拿著另一張紫發少女的資料如此分析道，兩位少女雖然有些差異，但是她們同樣美麗動人，充滿了青春氣息，而且最大的共同點，那就是她們都姓『遠坂』，曾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妹，只不過現在已經形同陌路。「一邊是舊師的傳人，一邊是本王的寵物。對於她們姐妹倆的相殘，你肯定期待已久了吧，會把她們分在敵對的陣營，這就是你的本心，我想，這次你不會否認了吧？綺禮。」蘿莉狀態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不緊不慢地飲著紅酒，揶揄著揭穿道。「沒錯。能夠親眼看到老師的兩個女兒互相殘殺，這對我來說算是一種彌補吧。當初兩次錯過了弒師的機會，那份遺憾只能落在他的兩位千金身上，雖然老師沒有把她們托付給我，但我這個做師兄的自然要盡到負責，讓我跟遠坂家好好交流，這可是老師生前的期望。」「何必給愉悅套上無聊的借口。」「我自然無法和您相比，這也是為什么在王的面前，我只是小丑的原因。」「果然變得更圓滑了，要是在我的那個時代，像你這樣的臣子，我第一時間就下令制裁。」「可現在卻能為您增添余興不是嗎？」櫻色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金發的閃閃蘿莉笑而不語，大概是認同了言峰綺禮的話。叮鈴鈴。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知道這個教會電話的人寥寥無幾，除了凜之外，也只有那些協助者，也就是手下了。言峰綺禮走到桌案前拿起電話，很快，那面無表情的僵硬面部有了變化。「看來，事情有了一些變化，就在剛才，在深山鎮附近發現了第十一人，也是對我們威脅最大的master，在魔術協會中代表三原色中『青』的第五魔法使，蒼崎青子。如果她的目的是前往那里的雙子洋館，一旦發現被殺的那個女人的屍體，我們原先的計劃就會被打亂。」「解決這種事還不簡單，把她攔下來不就行了嗎。」閃閃蘿莉毫不在意的給出了建議，當然，就算她不說，言峰綺禮也明白該怎么做。◇「為什么非要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