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用意

放學後的天台，孤男寡女在夕陽下深情的四目相對。年輕帥氣的男老師低下頭，對著清純女生的嘴唇親了下去，欲拒還迎的女生雙頰緋紅，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而顫動，師生間的巨大勾壑終於被跨越，禁.忌之花在此刻綻放。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雖然場景確實是放學後的天台，時間也恰好是夕陽西下，在場兩人的身份也正好是教師和學生，但接下來的發展卻與那些言情小說截然相反，綁著雙馬尾的傲嬌大小姐，惡狠狠地瞪著年輕過頭的少年教師，那凶巴巴的眼神，就仿佛是面對殺父仇人一般。「一直這樣瞪著我，眼睛不酸嗎？丫頭。」「我恨不得瞪死你！」「你要是用眼睛就能瞪死人，那估計你就成神了，那時候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啊啦，正好，那我就可以天天教訓你，把你折磨的死去活來。」「只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某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翻身，只有被欺負的份。」「你———」在葉的面前，凜每次都只能咬牙切齒的敗下陣來。斗嘴靠的不僅僅是那張嘴，還要靠臉皮，換句話說，光是有口才沒用，最關鍵是要足夠無恥，很顯然，面對葉這個性格惡劣的混蛋，凜就算騎八匹馬都未必能追上，這就是差距。雖然意識到這一點，但凜就是不甘心。打是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陰謀陽謀，威逼色誘全都以失敗而告終，反倒是她自己，每次都被折騰得很慘，要是換成別的少女，早就已經自暴自棄接受殘酷的現實了，但凜大小姐的自尊心可是很強的，她可不打算隨隨便便認輸，更不會向這個混蛋妥協。總有一點會被她抓到把柄，等到那個時候，她就會加倍，不，應該是千百倍的報復回來！她要讓這個混蛋明白，遭惹她凜大小姐的後果有多么恐怖，遲早有一天要讓他跪在自己面前大聲懺悔，這件事已經成了凜最大的夢想，要是讓她得到聖杯，說不定就會許這樣的願望。「我敢肯定，丫頭，你現在心里所想的事，是不可能實現的，認清楚現實吧。其實，乖乖低個頭也沒什么，就像尼祿那樣，要知道她以前可比你任性多了，現在多聽話。」「誰任性了！想要讓我向你低頭，絕·對·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也要提醒你，如果你主動向我低頭認錯，並且以後乖乖聽我調遣，那么對你以前的所作所為，我也可以寬宏大量的既往不咎。可如果不認錯，哼，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大混蛋！」凜抱著臂，一甩馬尾，擺出傲嬌的姿態。這種逞強的性格不知道是繼承了誰的基因，貌似遠坂時臣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沉穩男人，她的母親也是溫柔賢惠的女子，這么說，難道是基因變異？嘛，不管怎么說，如果不倔強、不傲嬌、不沖動、不腹黑，也就是不是凜大小姐了。「那就等你找到那個機會再說，說不定我真會被我家的丫頭給征服了。」看到凜的傲嬌姿態，葉就忍不住想要調侃一番。果然，聽到這樣的調侃，凜的俏臉忍不住一紅，頓時惱羞成怒的大聲反駁起來。「誰是你家丫頭了！我跟你有關系嗎！？還有，說了很多次了，別叫我『丫頭』！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啊！？特意把我叫過來，說的都是這些廢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櫻的事放在心上！」「當然不是，那些話只是預熱。」葉很想上去捏捏凜那通紅的臉蛋，不過這個時候要是再澆把油，恐怕真的不用談正事了。所以他只能遺憾的把那個沖動壓下去，轉身望著穗群原的校園，開口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學校被人布置了結界。」「什么？」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凜忍不住一怔，緊接著，她露出了驚訝和不信的表情。「你說有人在學校布置了結界？這不可能，雖然請了幾天假，但如果學校被布置了結界，我不可能發現不了，而且今天我還帶著露維亞那個笨蛋逛了學校，根本沒有發現哪里有異常。」「你和露維亞發現不了，不代表不存在。這只能說明布置結界的人，它的魔術水平，比你們兩個菜鳥要強的多，不出意外，你和露維亞早就被盯上了，說不定，你們這一整天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中。」凜想要反駁，但卻欲言又止，因為她知道，在這種事上，葉沒有必要欺騙她，如果說身為英靈的葉察覺到了學校的異樣，而她卻沒有發現，那么只能說明做手腳的人比她要厲害。凜雖然經歷了幾年時鍾塔的學前進修，但還沒有自負到，自己比所有魔術師都要厲害。她和露維亞充其量也只是菜鳥以上，勉強能夠算得上正統魔術師，而這個世界上，比她們厲害的魔術師多不勝舉，要是有人在她請假期間，偷偷在學校布置了結界，這絲毫不為過。而真正讓凜在意的並不是那個魔術師的身份，而是它的目的。「如果真的有人在學校布置了那種高級結界，那么它到底想干什么？難道是沖著我和露維亞來的？不，露維亞來學校是偶然，這么說，是沖著我……或者，是沖著櫻來的。」凜的智慧遠超同齡人，所以很快就分析出了可能性。但是，葉卻搖搖頭。「你只說對了一半，丫頭，布置者的目的可不只是你們。2488

第一百章、人為的奇跡

「其他目的？」凜皺了皺眉，擺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就在這時，天台的門被狠狠躥開，一個金色卷發的女生，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遠坂凜！你果然在這里！你這個下等猴子！竟敢……竟敢欺騙我少女的純情，決斗！我要跟你決斗！做好覺悟吧！這次，我一定要———」嬌怒的聲音突然滯住，金發女生的視線直直地落在葉的身上，精致的臉蛋上一下子爬滿紅霞，緊接著，她慌亂地轉過身整理了一下儀容，等再次轉回來，已經換上了優雅端庄的笑容，原本怨氣環繞，怒氣沖天的怨婦形象，轉眼就變成了閃閃發光的尊貴大小姐。「葉、葉君，你也在啊，剛才真是失禮了，都是因為遠坂凜那個猴子，我才會這么沖動，你千萬不要誤會，身為淑女的我，怎么會做出那種有損體面的事呢，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啦，以為裝傻充愣就能蒙混過去嗎？露維亞。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淑女會破門而入，並且大聲叫囂的。難道你們芬蘭的淑女都是這樣的嗎？還是說，是你們家族的傳統？」凜當然不會放過任何打擊死對頭的機會，為此，她還把正事給忘在了一邊。這邊的露維亞一聽到凜的諷刺，頓時漲紅了臉怒目而視。「你說什么！？竟敢侮辱我的家族！遠坂凜，你這頭下等母豬，我要跟你決斗！」「你以為我怕你嗎？死卷毛！要說母豬的話，你更像吧！」凜也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滋滋滋！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果然不愧是死對頭，一見面就從爭吵演變到了大打出手的趨勢，要是葉不在這里，恐怕這個天台都要被她們兩人給拆了。「咳，你們兩個難道就不能和睦相處嗎？」「啊啦，既然葉君這么說，那么身為貴族的我，就不跟庶民一般見識了。只要某個庶民能主動認錯，並且道歉，那么本小姐也可以寬宏大量的當作沒發生過。」「某個胸大無腦的轉校生自己說想體驗庶民學校的生活，出於好心，我那么盡心盡力地准備安排，她不但不感謝我，竟然還這么沒教養的亂發脾氣。不過算了，誰讓我心胸寬廣呢，只有某個轉校生自覺的向我道謝，那么我就不追究了。」「你竟然讓我道歉！？」「誰會跟你認錯！」滋滋滋！碰撞的火花似乎變得更加激烈了。嘛，以這兩個丫頭不服輸的性格，這種結果也能預料到，看來想要解決她們的敵對關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且對她們來說，或許這種形式的交流，才是最坦誠的吧。「好了，還是先說正事吧，露維亞作為盟友，也有權利知道這件事。其實這所學校被人布置了很高級的結界，我想你應該也沒有發現吧？」「誒！？」這樣的反應，足以證明很多事了。而凜則是很不滿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小聲在那里嘀咕『就憑她這種笨蛋，怎么可能發現得了』這樣的話。至於葉把這件事告訴露維亞，她到沒有在意，畢竟既然結了盟，有些事沒必要隱瞞，當然，有關於櫻的事，她是不會允許葉亂說的。「布置結界的很可能是英靈，它既然在這里留下手腳，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對方已經知道了在這所學校的學生或教師中，有此次聖杯戰爭的master。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布置者本身就跟這所學校有著一定聯系，它試圖把這里當成臨時工房，便於監視和觀察。」這次，葉沒有讓露維亞和凜多費腦筋，而是直接把分析結果說了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就是說，我們已經暴露了嗎？」「你是說，除了我們之外，這個學校可能還有其它master？」露維亞和凜幾乎先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時她們已經收起了爭吵之心，表情很是凝重。「你們說的沒錯，從今天你們進校的一瞬間，對方就已經盯上你們了。而且除了你們之外，有其它master也很正常。凜，你難道忘了御三家之一的間桐，也有子孫在這里讀書？」「不可能，那個家伙根本就沒有魔術才能，又怎么駕馭英靈。」凜一口否決。而露維亞則是露出回憶之色。「說起來，剛才我碰到了一個自稱間桐什么幾的家伙，你們說的不會是他吧？一臉欠揍樣，還長著海藻頭。如果是他的話，確實沒有魔術師的氣息，手上也沒有master的印記，那個家伙也是御三家之一？果然所謂的御三家，除了愛因茲貝倫之外，都是些鄉下土著。」「你說什么！？」本來凜還深有同感，對於那個海藻頭的形容，可一聽到最後，她立刻就不滿了，說間桐家落後也就算了，干嘛還把她的遠坂家說進去，這絕對是故意的，是赤倮倮的挑釁。「所以說，你們對魔術的了解還是太少了。」為了防止她們兩個繼續爭吵，葉只能岔開話題，搶先開口。「嘛，雖說跟魔法和神跡比起來，魔術只能做到『理論上辦得到』的事，但它的本質也是用人為的手段把不可能變為可能，說的簡單點，就是人為的奇跡。不具備魔術資質的人，想要駕馭英靈，你們認為理論上，這件事『辦得到』，還是『辦不到』？」對於葉的提問，露維亞和凜都無言以對，並不是她們不想說，而是憑她們的所學無法確定2489

第一百零一章、戰前動員？

「魔術，到了一定境界，接近『魔法』這個概念之後，衡量它強弱的不再是形式上的東西。而是個人的理解力，理解的越多，所掌握的也就越深，同時也越接近『魔法』這個概念。這也是為什么，有些年紀輕輕的魔術師，卻遠遠凌駕於那些老家伙之上。」說到這里，葉頓了頓，看到兩女都怔怔的聆聽著，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當然，那些老家伙學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他們所積累的知識和經驗，也讓他們的理解力遠超常人，魔術水平自然也水漲船高。按照這種方法提升魔術水平，都是些碌碌為無的家伙，他們缺乏天資，只能按部就班的來，不過我相信你們兩個肯定是前者。」這話一出，露維亞和凜的臉上都浮現一抹喜意，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她們不是那種心高氣傲，自以為是的笨蛋，不然也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尤其是凜，她從小的經歷，早已磨去了很多棱角，年紀輕輕就已經處事圓滑，在時鍾塔的時候，她的評價可是很高的。除了在葉和露維亞這個死敵面前，會暴露出不成熟的一面，其它地方，她都是完美無缺的大小姐，當然，露維亞也差不多，這也是她們被選中的原因。「嘛，其實對你們來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就算是凜你的父親，也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所以，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超越他，不過有我在，這是遲早的事。我雖然對魔術不怎么感冒，但把你們教導成接近魔法使那種級別，還是能做到的。問題是你們肯不肯虛心向我求教，而且做我的弟子，必須要乖巧聽話，如果是那種嬌蠻任性的大小姐，我可不收。」聽到葉『自吹自擂』的話，凜臉色一黑，那雙嫵魅的丹鳳眼立刻瞪了起來。「誰讓你這家伙教了，不過是區區英靈，還想把人教導成魔法使級別，真是大言不慚。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魔法使都是大白菜啊！職階caster的英靈都成不了魔法使，何況你。」一旁的露維亞一開始還有意動，但是聽了凜的話，也選擇了沉默，並不是她不相信葉，而是她有自己的理智，隨隨便便把人教導成為魔法使級別，那自身需要多高的成就？最重要的是，就如凜所說的那樣，職階為caster的英靈之中，歷史上有名的大魔術師們，似乎也沒有成為魔法使的存在，葉這番話，怎么讓人相信？「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沒辦法了，不過你們可不要後悔，這次錯過了，下次想拜師可沒那么簡單了。」葉絲毫沒有因為凜的話而生氣，他仍然保持著親和的笑容，『好心』提醒道。「你還是留著教別人吧。」凜一甩馬尾，很不客氣的再次拒絕。「那么露維亞呢？」「不必了，master用不著你這家伙來教。」空氣一陣波動，一個穿著深藍和服的狐耳少女，出現在天台。「小玉？」露維亞面露驚訝，狐耳少女是她的契約從者，對於她突然來到學校，還是有些意外的。「哼！汝等真是不識貨。」緊接著，狐耳少女另一邊，一個身著紅艷禮裝的金發少女也顯現出來。「凜，朕覺得，汝還是再考慮一下為好，拜在奏者名下絕不會辱沒於汝，他的實力……」「好了，尼祿，既然她們不願，也沒必要強求。」這番對話，倒是讓凜和露維亞心里有了一些想法，只可惜她們的自尊心都很強，尤其是凜，那么堅決的拒絕，就算葉的實力真有那么厲害，她也不會改口，至少現在是絕不可能的。「尼祿和小狐狸是我叫回來的，既然她們到了，那么我們也差不多該行動了。今晚可能是聖杯戰爭的第一戰，到時候由你們負責迎敵，這次可不同於昨晚，最好先有個覺悟。」說到這里，葉看到凜想要開口，他笑了笑搶先說道。「家里不用擔心，有櫻saber守護，葵不會有事，至於巴澤特和莉莉，她們有別的任務。對了，尼祿，這次聖杯戰爭中，你就以凜為主，反正她也是你的master。等需要讓你幫我的時候，我會特別提醒你。不然她又要鬧別扭了，唉，監護人也不好當啊。」「你說誰鬧別扭！？」鳳目一瞪，凜大小姐的兩條馬尾頓時豎了起來。「啊，葉君真是辛苦，既要顧及聖杯戰爭，又要照顧某個沒教養，又任性的野蠻猴子。如果換成是我，早就放手不管了，葉君竟然能容忍下來，實在是太仁慈了。」跟凜一樣，露維亞也不會放過任何打擊死對頭的機會，更何況她這樣說，還能在葉的面前爭取一個好印象，在她想來，要是能把葉拉到她的陣營，那么凜就只能乖乖認輸了。「死卷毛，給我閉嘴！我跟這個混蛋的事，用不著你這個胸大無腦的母豬來管！」「你、你說什么！？你這只野蠻猴子！你自己說過跟葉君沒有關系，我為什么不能管？」「誰說我跟他沒關系？」這話一出，凜立馬就感覺到了異樣的視線。俏臉忍不住一紅，意識到不妙的她，連忙運轉腦瓜子，開始為自己找借口。「我……對了！我是他的債主！」這樣，總無話可說了吧？凜紅著臉，滿是得意的向露維亞示著威。「這算什么關系，那樣的話，我也是你的債主，是不是說，我也可以管你了？」「我什么時候欠你了？房子被毀是你們自找的，你們住進我家，我還沒向你們收租呢！」好吧，夕陽下，兩個大小姐又開始了爭吵2490

第一百零二章、怨恨

「該死的！這一個那一個都看不起我！」間桐慎二氣急敗壞地大聲斥罵著，兩個頗有姿色的女生早已嚇得早早逃離。「遠坂凜！還有那個臭表子！我間桐慎二不會放過你們的！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壓.在身下狠狠揉躪！到時候我要讓你們像母狗一樣跪在我面前求饒！竟敢看不起我！混賬嘶——！」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被摔傷了身體疼痛所致，間桐慎二面目扭曲，猙獰而瘋狂。「慎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走廊上響起。來人有著一頭黯淡的紅色短發，白皙的肌膚有些病態，他的身上同樣穿著穗群原的制服。這個人是間桐慎二最為熟悉的『兄弟』，在名義上，他也是間桐家的子嗣，他叫衛宮士郎。「你怎么了？」看到間桐慎二扶著牆，一臉痛苦，衛宮士郎立刻跑上了上來，關切的問道。「滾開！不用你管！」但他剛伸出手，卻被間桐慎二一巴掌拍掉了。咬了咬牙，間桐慎二忍著痛站直了身體，之前那個臭女人的過肩摔，給他被縱欲掏空的身體帶來了不小的沖擊，但比起身體上的痛，心里的屈辱更加折磨著他。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在眼前這個笨蛋『兄弟』面前露出狼狽的一面，更不想接受他這種『惡心』的幫助。「到底怎么回事？是誰欺負你了嗎？慎二。」但是，衛宮士郎卻並沒有放棄，他一把抓住慎二的手臂，喋喋不休的追問道。「我讓你放開！沒聽到嗎！？你這混賬東西！」本就心里壓抑著怒火的慎二，狠狠地將衛宮士郎推開，惡言斥道。「你以為這個學校誰敢跟我做對？真是多管閑事，不要以為爺爺收留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很熟的樣子！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姓的是『衛宮』，不是『間桐』。」「那至少先去保健室休息一下，我用魔術幫你治療。」仿佛早已聽慣了這種斥罵，衛宮士郎恍若未聞一般，依然關切的提議到。「你這家伙！」間桐慎二猛地揪住衛宮士郎的衣領。魔術這個詞，對於慎二來說，幾乎是最大的痛處，身為間桐家的正統繼承人，卻沒有半點魔術才能，體內先天性沒有回路，根本就繼承不了家族魔術，這讓他成為了家族的恥辱，連帶他父親都蒙了羞，為此，他從小就沒少被自己父親嘲諷和打罵，這也養成了他扭曲的心理。而衛宮士郎之所以過繼給間桐家，就是為了延續間桐家的魔術，代替他這個正統繼承人，傳宗接代，讓一個外人延續香火，這本就是魔術世家的恥辱和末路，慎二深知這一點，因此，他無比痛恨沒有給自己魔術才能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