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奪令咒

唔！！！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貞德猝不及防，痛苦的悶哼一聲，靈魂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貞德感覺到，正有一股邪惡異常的力量入侵她的靈魂，想要將她的靈格污染掉，這股邪惡氣息她並不陌生，之前在lancer庫·丘林的身上她就已經感知過，黑暗、冰冷、怨恨、絕望、瘋狂、貪婪……仿佛匯聚了世界上所有的『惡』，這是比惡魔之力更加恐怖的物質。如果是從外部入侵，貞德完全有信心使用寶具聖旗『我的上帝在此』將其凈化，但是不知為何，這種『惡』的力量竟然直接從她的靈魂內部不斷的涌出來，身為天主教的聖女，她的靈魂無比純凈，再加上堅定不移的信仰，以及一身的神聖之力，一般的惡念是絕對不可能侵入靈魂的，即便是她放松警惕，沒有大惡魔級的惡念，也休想威脅到她。但這次的入侵卻是如此的詭異，惡之力量毫無征兆的從靈魂中涌出，並且以迅雷之勢遍布全身，體內的神聖靈力根本來不及調動，就已經被蠶食了大半，而且最重要的是，連惡魔之力都無法入侵的『聖魂』，竟然如白紙塗墨，輕易就被這股惡之力量污染。這是貞德完全預想不到的異變，等她反應過來，靈魂已經被污染了近三分之一，如果繼續下去，很可能跟庫·丘林一樣，墮落成為邪靈。「luinosite.eternelle（我的上帝在此）！！！」面對這樣的威脅，貞德終於做出了應對，聖白的旗幟隨著召喚顯現出來，一層金色的光輝立刻將貞德籠罩，神聖的力量快速涌入她的體內，邪惡力量的入侵被抑制了下來。可還沒等貞德松口氣，一個熟悉的慘叫聲傳入了她的耳中。「卡蓮！？」放眼望去，在言峰綺禮的頭頂，卡蓮正被一團粘稠的黑色液體緊緊包裹，如同蟲繭。那些黑色液體正不斷侵蝕著她的身體，給她帶來巨大的痛苦。巴澤特已經提前動手，但是，那些黑色液體竟然像活物一般，在言峰綺禮的操控下，不斷發出各種攻擊，阻擋了巴澤特的腳步，而言峰綺禮，正抓著卡蓮的右腕，口中念念有詞。「通過卡蓮身上的契約，從你的靈魂內部下手，竟然也沒有成功，不愧是聖女。」見貞德清醒過來，言峰綺禮停下詠唱，主動開口。「但是很可惜，你現在的身份是參與聖杯戰爭的英靈，從你被召喚出來那一刻，就必須受到聖杯的限制，而這些黑泥正是來自於聖杯，它不但造成了十年前那場災難，同時，也是對英靈最致命的毒葯和詛咒，我們稱它為『此世之惡』，也就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對於這番話，貞德很是震動，尤其是這些黑泥的來歷，以及它的危害。在聖杯所賜予的記憶中，十年前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情況，她雖然了解一些，但卻並沒有關於最後那場災難的具體情況，她只知道是因為某個邪靈（葉）的攪局，才碾成那場悲劇。現在聽言峰綺禮這樣一說，很顯然十年前的聖杯戰爭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隱秘，只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卡蓮正陷入危機，她不得不率先想辦法營救。言峰綺禮似乎看穿了貞德的想法，忽然露出一絲僵冷的笑容。「其實，我完全可以利用卡蓮的性命逼你就范，聖女殿下，以你的善良，想來不會不顧卡蓮的生死。比如殺了巴澤特這個女人，或者放棄對黑泥的抵抗。」聞言，貞德臉色一變，內心沉了下去。她很清楚，言峰綺禮這樣說必定有他的用意，比逼迫更加可怕的手段。「但現在已經沒必要這么做了，我之前說過，不想讓卡蓮接觸黑暗的世界，這並不是謊言。我想聖女殿下你也能理解我的苦心，所以我現在想跟聖女你做一筆交易，我會抹除卡蓮所有關於聖杯戰爭的記憶，讓她退出這場爭奪，回到平凡的生活中去。」說到這里，言峰綺禮忽然抓起卡蓮的右腕。「而我想要的，就是代替卡蓮，跟聖女簽訂契約，繼續參加聖杯戰爭。」貞德猛地一呆，她怎么也沒想到，事到如今，言峰綺禮還會提出這種要求，答應跟他簽訂契約，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這是原則問題。「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契約從者，想要繼續參加聖杯戰爭，只能尋找無主英靈，而聖女殿下正好符合這個條件，如果你我聯手，就算是那個少年和蒼崎家的姐妹，也有一戰之力。比起把聖杯交給用心險惡的他們，還不如自己得到，只要聖女你同意，我可以保證，把聖杯讓給你。這樣的話，十年前的災難就不會重演了。」「不！我不會同意的，身為ruler絕不能參與聖杯爭奪，我的使命是守護聖杯戰爭順利進行。而且你已經犯下那么多罪行，我不會放任你繼續為禍，更不會助紂為虐，同流合污。」言峰綺禮的條件確實對貞德有些誘惑，但也僅此而已，她又怎么會答應。「是嗎？」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種結果，言峰綺禮沒有絲毫遺憾。「既然聖女不願意答應，那么我就只能用強硬手段了，我雖然不會用卡蓮來逼迫你，但是卻可以從她手中把你的契約轉移過來，這種事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說著，言峰綺禮的手掌閃爍起漆黑的光芒。65

第一百七十七章、原來在看戲

「住手！」看到這一幕，貞德臉色一變，可言峰綺禮早就已經在她被黑泥侵蝕的時候，開始為轉移令咒做准備，跟貞德談判也是為了拖延時間，現在，剝離契約的准備工作已經完畢。卡蓮右腕上的金色刻印徹底變成了黑色，緊接著，變黑的刻印如同被抽離一般化作一道黑色光芒，脫離了卡蓮的手背，貞德根本來不及阻止，刻印就鑽入了言峰綺禮的體內，從他左手顯現了出來，轉移儀式完成，言峰綺禮真的奪走了卡蓮跟貞德的契約！？「以master之名下令，ruler聖女貞德，遵循聖杯之理，接受新的契約。」在轉移完契約的瞬間，言峰綺禮就下了第一道命令。這也是當初他從巴澤特手中搶奪庫·丘林時的手段，有令咒的強制作用，從者只能被動接受。但是這一次，言峰綺禮失策了，因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般的英靈，她有著一個特殊職階。「沒用的，言峰神父，身為ruler，令咒是無法命令我的，我跟卡蓮的契約只是為了維持魔力。所以這一次，你的計劃失敗了。」貞德的話沒有讓言峰綺禮動搖，他只是再次舉起左手下達了第二道命令。「以master之名下令，ruler聖女貞德，殺了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又一道刻印消失，但是貞德卻依然站在原地，這次，言峰綺禮的瞳孔收縮了起來，他以為貞德只是用本身的對魔力抵抗著令咒的作用，所以下達了第二道命令，結果卻讓他皺眉。「束手就擒吧，言峰神父，你已經沒有機會了。」貞德緊盯著言峰綺禮，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憐憫，因為這個男人不配得到救贖。「沒想到處心積慮得到的令咒竟然沒有用，這確實是我的失算。不過，我手中還有卡蓮，雖然她和聖女殿下之間已經沒有了契約，但是我想，聖女你一定不會對她棄之不顧吧？」「你——」神色一變，貞德最擔心的就是言峰綺禮這么做。不過就在她不知該怎么應對的時候，突然，言峰綺禮頭頂的空間一陣扭曲，一道血色劍氣詭異的從空間中斬出，黑色液體頓時炸開，緊接著，白光一閃，卡蓮已經從半空消失。「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麻婆，如果讓你去西方地獄做一個惡魔，我想絕對能讓人聞風喪膽，甚至當個魔王都不是不可能。」一個戲謔中帶著冰冷寒意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一刻，言峰綺禮臉色大變。「葉！！」巴澤特一拳轟開纏向她的黑泥，有些驚喜地循聲望去。果然，在她身後的半空，姍姍來遲的葉，正單手抱著小卡蓮，俯視著下方。見到葉，貞德也是心中一松，尤其是卡蓮被救了出來，這比什么都重要，不過她雖然想開口道謝，但一時間卻有些不知道說些什么，畢竟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相救，但是她卻沒有絲毫信任過，甚至還在巴澤特的事件上幾番阻撓，導致被言峰綺禮利用欺騙，釀成大錯。「抱歉，來遲了，巴澤特。」葉抱著卡蓮落在巴澤特身邊，其實，他早就來到了這里，跟庫·丘林的戰斗，使出最後之劍後，他就徹底落敗了，不過葉沒有直接解決他，而是把他交給了趕到的莉莉。至於葉自己，就使用空間能力，循著巴澤特的氣息，來到了這里，那個時候正好是滴血認親一幕。出於看戲的心態，葉沒有立刻出來，後來，言峰綺禮演戲騙取信任，還對卡蓮這個女兒狠心的下手，那個時候葉想過出來救下小修女，但是由於之前貞德的態度，葉收住了手，這是一個很好的教訓，無論是對貞德，還是對卡蓮這個入世未深的小丫頭。接下來，第二次想出手，就是言峰綺禮搶奪令咒的時候，不過最後葉還是忍住了，因為對他來說，就算貞德的令咒被搶去，他也能讓巴澤特報仇，只要拖住貞德，以言峰綺禮的狀態，巴澤特自然能將他斃命，那種所謂的『黑泥』，只要葉出手，一巴掌就能拍滅。而且出於報復心里，葉也想欣賞一下，貞德那種自食其果，不甘屈辱的表情，所以，他決定繼續觀望，可沒想到令咒竟然對ruler無效，頓時看戲的心情就沒了，而這時也正好聽到言峰綺禮准備再次拿卡蓮做威脅，於是乎，葉就出場了，順手就救下了可憐的小修女。「幸虧你及時趕到，葉，不然那個混蛋又要那這個修女來威脅了。」巴澤特對葉只有信任，就算知道葉在一旁看戲，她也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想法，最多也就認為這是葉的打算，他這么做肯定有用意。「抱歉，兩次都蒙你相救，我為我之前的懷疑和冒犯由衷地向您表示歉意。」移步而來的貞德終究是下了決心，對著葉低下頭真誠的道了謝，經歷了這些事，貞德對葉已經有了徹底的改觀，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然被賦予的記憶中，葉是邪靈，但她親眼所見的卻是一個俠肝熱膽，正直高尚的英靈，盡管在職責上，她非常執著，但卻並不迂腐，她和那些只知道執行正義，高唱光明的『宗教傀儡』不同，她有她自己的判斷和主見。不過，現在葉還不打算待見她，因為之前她的態度，讓葉很不滿。「沒必要道歉，你只要不阻止巴澤特報仇就行了。」說完，葉不再理會，而是面向了言峰綺禮。66

第一百七十八章、走投無路

「十年前你的老師最後沒能殺掉你，讓你僥幸撿了一命，沒想到十年後還能翻起這么大的風浪，如果不是我機緣巧合救了巴澤特，這次聖杯戰爭恐怕又要被你跟女暴君攪亂了。」面對葉的出現，言峰綺禮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冷靜和從容。經歷過上一次的聖杯戰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葉的可怕，能夠識破他們的計劃，並且僅憑一己之力擊敗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存在，無論是心智，還是實力，都不是尋常英靈可比的。他最為忌憚的就是跟葉正面對上，之前有英雄王攔著，他確實沒有顧慮，可現在，除了從卡蓮那里搶奪過來的沒用的令咒，他已經一無所有，要知道即使是同時面對貞德和英靈級戰力的巴澤特，他也沒有失去方寸，最終還是憑借演技和智謀絕地大翻盤。可對上葉，他沒有任何想法，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他之所以能夠將那么多英靈和master玩弄於股掌之間，那是因為他能抓住他們的弱點，逐個擊破。比如利用遠坂時臣和巴澤特的信任，利用庫·丘林的忠誠，利用貞德的仁慈，正因為他能把握住這些master和英靈的軟肋，他才能能贏過他們，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心智和冷血，一個能毫不猶豫的對自己的恩師和親生女兒下毒手的人，他狠辣可想而知。不過很可惜，這些東西對葉來說沒有半點用處，很多人都信奉力量能夠橫掃一切，所有陰謀詭計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言峰綺禮對此也並不懷疑，能夠擊潰英雄王這樣的最高位英靈，葉的強大毋庸置疑，但是，光是力量就能決定一切嗎？貞德和巴澤特的力量雖然比不上葉，但她們加起來也絕對不弱，可為什么最終的贏家還是他言峰綺禮？原因很簡單，她們太不了解人性的黑暗，說的通俗點，那就是她們太過天真和愚蠢，敵人的話永遠都不能相信，這句話只有真正經歷過血腥與殺戮的人，才能切身體會到。如果立場轉換，言峰綺禮絕不會優柔寡斷，無論發生什么，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揮下武器，斬殺貞德她們，明明早就能取他性命，可最終經歷了一波三折，非但沒有成功解決，還被翻盤逆殺，這不是天真和愚蠢又是什么？當然，在言峰綺禮心里，天真和愚蠢也分很多種，比如所謂的盡忠職守，所謂的仁慈憐憫，所謂的人道主義……這些『高尚的品質』對他來說就是可以利用設計的弱點，也是人性的軟肋，可是，他很清楚，葉的身上沒有一絲這種天真的『品質』，他甚至抽空好好研究過葉的秉性，得出的結論是，這個神秘的英靈少年，竟然跟他有幾分相似，他唯一的弱點，不，應該是唯一的逆鱗，就是他身邊的女人，這一點言峰綺禮非常確信。在計劃對付貞德這個ruler的之前，言峰綺禮和閃閃就有過幾次交流，雖然閃閃不願意讓言峰綺禮插手她的恩怨，但兩人卻達成了共識，他們一致認為，要對付葉，就必須從他身邊的女人下手，盡管這樣做反而會觸犯逆鱗惹怒他，但言峰綺禮的冷血和瘋狂，閃閃的高傲和怨恨，難道還會怕觸怒一個遲早都要解決的敵人嗎？對櫻的下手只是第一步，那是閃閃給葉准備的大禮，接下來，在完成篡奪『監督者』的計劃後，他們就會著手開始對葉這個最大的敵人下手，只可惜計劃還沒完成，就已經被識破。在此之後，言峰綺禮也試圖掙扎，他籌劃了幾次脫身計劃，可不管是借人偶使蒼崎橙子的勢，還是利用聖女貞德的仁慈，最終都被葉輕易破壞，就連挾持的人質，他的親生女兒卡蓮都已經被救回，他現在只剩下最後的救命稻草來自於聖杯的『黑泥』。黑泥對於一般的英靈來說，是最恐怖的毒葯和詛咒，只是，強如葉這樣的英靈黑泥會有效果嗎？他可是知道，十年前葉被聖杯吞沒，而十年後今天，完好無損的重新被召喚出來。「你一定在想，這些黑泥對我有沒有用吧？」似乎看穿了言峰綺禮的想法，葉笑了笑，他抬起手，輕輕按在小卡蓮額頭。純凈無暇的白光將卡蓮籠罩，她跟虧庫·丘林的情況不同，後者本身就是靈體，在靈魂和靈格被黑泥污染之後，想要徹底凈化很難，畢竟這個世界的『抑制力』壓制了葉不少的力量，除了『黃昏之聖槍』由於特殊效果沒有受到影響，其他能力完全發揮不了原來的效果，就連葉的神格都被削弱到了英靈級別，可想而知，這個『世界』對他的排斥力有多大。當然，以葉的性格，他也不會閑的蛋疼去救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但要是換成莉莉那就不一樣了，不管有多難，他也會出手。不過好在卡蓮只是輕微的受到黑泥侵蝕，這大概也是言峰綺禮僅剩的良知吧，所以在葉使用凈化之力替她洗禮之後，那些侵入的黑泥頓時消散一空。直到意識中的最後一絲黑氣被凈化，卡蓮終於『嚶嚀』一聲，清醒了過來。「唔～！好痛！這里是哪里？」這丫頭像是做了一個噩夢，小臉蒼白睡眼惺忪，但很快，她就注意到了葉。「啊！？你、你是……嘶～～」差點忘了她的背後還有一個不小的傷口，這一激動頓時就痛得倒吸冷氣，劇痛讓她從渾噩中清醒過來，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67

第一百七十九章、暴虐

「忍著點，乖乖別動。」葉一拍卡蓮的腦袋，一手托起她的身體，另一只手覆蓋在她的傷口上，金光乍現。「唔～！」堅強的忍著痛，卡蓮歪著腦袋，金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葉。「你……是你救了我嗎？」「你說呢？」葉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對於卡蓮這個可愛腹黑的丫頭，說實話，他還是蠻喜歡的。看到葉的笑容，卡蓮連忙低下頭，蒼白的雙頰飛起一抹紅暈。當然卡蓮之所以不敢跟他對視，那是因為心虛，因為在之前，她為了維護自己的貞德姐姐，心里好幾次詆毀過葉，可現在，這個壞人卻救了她，還這么親昵的將她抱在懷里，要知道從小到大，她都在修道院長大，除了幾個神父之外幾乎就很少接觸異性，更不用說被異性這樣摟抱了。所以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她都覺得扭捏，哪里還敢跟葉對視。不過從小就被灌輸教會思想的卡蓮還是知道需要道謝的。所以，她低著頭，用細若蚊吶的聲音開口道。「謝、謝謝。」「不用謝了，只要你心里不偷偷罵我就行了。」「啊！？沒、沒有！怎么會……！」小心思被揭穿，卡蓮頓時大羞，也不管會不會牽動傷口了，慌忙紅著臉想要辯解。「你確定沒有？」「我……唔～！」抬起頭就對上了葉的戲謔眼神，這下，她哪里還會不知道葉這是在戲弄她，臉蛋猛地漲紅，小腦袋一下子就縮進了葉的懷里，這要是讓卡蓮曾經就讀的修道院那些見習修女們知道，絕對會驚掉下巴，奧爾黛西亞姐妹竟然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好了，小修女，你的傷已經差不多治好了，不過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那個混蛋父親還在那里虎視眈眈，說說看，你現在的感受？」葉突然轉移話題，讓卡蓮身子微微一顫，其實她早就已經有了心理准備，但是，卻故意沒有提起，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她寧可忘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可她知道現在已經沒辦法逃避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雖然心里痛的要死，但從小就倔強的她，不會退縮。「我跟他沒有一點關系，我也不想看到他那張丑陋的面癱臉！這樣的混蛋，應該早點讓他下地獄，巴澤特前輩，你不是要報仇嗎？我建議你現在就殺了他，別再給他任何機會。」卡蓮這番話很是無情，仿佛言峰綺禮對她來說真的是一個陌生人，但是只有葉知道，這丫頭的身子正在微微發顫，那是一種凌駕於怨憤之上的悲痛，是一個女兒對父親的絕望。聽到卡蓮的話，貞德想要開口，卻被葉阻止了。「巴澤特，聽到了嗎？你也忍得夠久了，帶上凜和卡蓮的份，殺了他。」說到最後，葉的語氣徒然變冷，尤其是最後三個字，所夾帶的殺氣不禁令人陣陣發寒。而巴澤特似乎一直都在等葉的這句話，她重重一點頭，雙手握拳一碰，身子猛地朝著對面的言峰綺禮沖去，這次，她相信誰也沒有機會再來阻止，這個沒有人性的混蛋必死無疑。轟！！！巴澤特動身之後，葉也出手了。他准備用實際行動告訴言峰綺禮，這些黑泥對他來說，翻手可滅。言峰綺禮的頭頂突然出現一片純白色的火網，凈化之力化成的火焰一觸到黑泥，就瞬間將它凈化成縷縷黑煙，這種最低級的『黑泥』葉根本不放在眼里，當初整個聖杯空間都是黑泥，都沒有給他造成麻煩，就憑言峰綺禮操控的這些，又能翻起什么風浪。果然，在葉翻手凈化大片黑泥後，言峰綺禮臉色終於變了，但這時，沒有黑泥阻擋的巴澤特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最後的底牌也被剝奪，他用什么抵抗碎金鍛鐵的拳頭？砰——！身體如破麻袋一般被砸飛。巴澤特含怒的鐵拳，就算一頭暴龍也受不了，更何況重傷的言峰綺禮。這一拳就讓他吐血三分，大半的肋骨都被打斷，可暴怒狀態下的巴澤特又怎么會輕易殺了他，就算不考慮她自己的仇恨，光是卡蓮的那份痛苦和委屈，她就已經怒不可遏。「你這個畜生！」追上言峰綺禮身體的巴澤特猛地一腳踩在他的腿上。咔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饒是以言峰綺禮的鐵石心腸，也不由悶哼一聲，臉色變白。「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認識你這樣的混蛋！」咔嚓！又一條腿報廢，被巴澤特踩上一腳，就相當於被一塊數百斤重的隕石砸中，腿上的骨骼瞬間粉碎，血肉爆開，這一幕顯得有些血腥，但是巴澤特卻絲毫沒有泄氣。「連對自己的女兒都那么殘忍，你還是人嗎！？畜生！！」巴澤特單手掐住言峰綺禮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英氣十足的臉上滿是煞氣，這個樣子的巴澤特大概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砰！身體再次被踢飛。巴澤特沒有那種剝皮抽筋的變態喜好，她發泄憤怒的方法只有拳打腳踢。不過她的拳腳，每一下都能轟死一頭暴龍，一般人誰敢承受？言峰綺禮就像一個受氣的皮球一樣，被巴澤特瘋狂暴虐，兩分鍾以後，他的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骨頭完好，五分鍾以後，他已經奄奄一息，整個身體如同一灘爛泥。終於，貞德的仁慈之心再次被觸動。「巴澤特，如果你真的要殺他，那就給他一個痛快吧。」68

第一百八十章、金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