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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蘇笛,校長你好
程綉蘭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蘇笛正走在控江控江三中校門外的林蔭道上。
「dy呀,下周三的時候,綰的臨時發布會還是缺人呀。程姐也
沒辦法呀,三組都去河東了,六組業務這么忙,臨時調度太難了,又沒人,又要
有經驗,又要有運動風格什么的總部這里挑剔的要死,總不能只有逗逗一個
t級的吧你要不來湊一個走一下吧」
這種算是公司內正規的模特業務,程姐並不專業,一般也是不太碰的。但是
既然她特地打電話來,要么就是「紈」的負責副總親自找程姐要她幫忙,要么就
是總裁辦的意思,無論是指名要蘇笛去參加,還是真的只是湊個人數,蘇笛也不
能不給面子,電話里,她就笑著無奈的應承了。
其實走「綰」的t台,蘇笛是心里沒底的。
她從河西羽毛球隊退下來之後,確實也有一段時間,專注在模特業務上,因
為長相甜美、氣質嬌媚,笑起來還有兩個可愛的酒窩非常醉人,所以也頗接了一
些夠品的單子,在集團的小圈子里算是頭牌了。雖然她也有能力應付一些t台秀,
但是先天條件決定了,要還是偏平面。晚晴集團以前所謂的「時裝模特」,更
准確的定義其實是「服裝模特」,因為集團公司的品牌「晚霞」、「晴空」其實
多是運動裝,所以對模特的要求和真正意義上的時裝模特,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但是前年開始,晚晴集團籌劃的「琴」和「綰」兩個新品牌,情況就開始不
同了。「琴」是高端運動裝,目標市場是中產階級甚至成功人士,這也就罷了,
蘇笛之類t級模特的應付應付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綰」,其實已經不是運動裝,
而是「具有運動風格」的「高檔時裝」。時裝模特,即使在亞洲,身高72公
分,也是起點;甚至沒有個76公分和特別挺拔削瘦的身姿,還是顯得不夠專
業。為了這個,公司的模特部門還特地成立了一個「三組」,專業招聘和培養先
天條件吻的時裝模特應景。一來二去,其他模特部門未免嫌她們有點「裝」,
她們則又忍不住嘲笑其他部門「low」了。三組要應付「綰」的需求,現在
有了臨時加出來的秀,其他組自然要忍不住推三推四的。蘇笛也知道,自己現在
輕易是不太接模特業務的,程姐特地來找自己這種其他組的「閑散頭牌」充場面,
也必然是無奈之舉的。
其實集團現在明顯在力捧一個新人,藝名叫什么逗逗的。虛報年齡十八歲,
其實才十五歲,光看樣貌身材,你怎么都不相信這是十五歲的女孩子,高挑挺拔,
氣質非凡,纖瘦的身材,長長的腿,身高都有一米七八了,小胸脯盪悠悠、小屁
股翹起來,簡直跟歐美時裝界的新人嫩模可以一比;當然如果你細細辨別,還是
能從她的臀部和胸部的線條不夠成熟,臉龐的輪廓上帶著童意中,看出來未成年
少女的一些特質。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有一些有特殊興趣愛好的人士,是迷的不
要不要的。就連蘇笛,都忍不住想,這小姑娘要是能去緋紅標個價,可以奸到這
樣的擁有時裝模特的身材,卻又實質上粉嫩幼稚,有著小女孩的天然體質,只怕
尤其是一些宅男型的豪富,真不知道要出什么價格蘇笛甚至聽到傳聞,有首
都傳說中的高官都說要「嘗嘗」。不過集團似乎沒有讓這個孩子接外活的樣子,
保護的跟水晶公似的,越是這樣,越是有點饞人了這次的臨時發布會,十
有八九,自己是要給去逗逗做綠葉的。
蘇笛掛了電話,自嘲的笑笑。她今天是有「其他事」要辦,程姐的事情,
頭再說吧。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碎花連衣裙,還在頭上別了一個藍色的發卡,薄施脂
粉,盡量素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鄰家小妹妹。走過控江三中的門衛崗時,那保
安只是問了一句:「找誰」,她首一笑「找我妹妹」門衛保安一副骨頭都
快酥掉的樣子,蘇笛非常輕松的就進了校。
她沒有去宿舍,也沒有去教學樓,而是轉道去了行政樓,在樓道的轉角處,
靜靜的等待著
其實,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來這里、做這種事情。
一個多月前,自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蒼老的、帶著生澀的
口音的老婦,顫顫巍巍的,問她「是不是陸咪的朋友」。雖然其實和陸咪沒有
熟悉到「朋友」這種程度,但是她也只能說是的。老婦說,他是陸咪的奶奶,陸
咪的父親因為車禍住院,但是卻已經兩個月聯系不上陸咪,家里人一開始以為只
是小姑娘學習訓練緊張,也就作罷了;但是眼看就要暑假了,居然還是聯系不上,
現在是反而擔心起陸咪的安危來,只是想問一聲孫女是否平安,暑假是否老家。
也不知道老人怎么聯系上陸咪在控江三中宿舍里的室友,但是室友似乎對這個問
題很冷淡,說陸咪其實根本就是在學校外住的,很少宿舍去;家里人才覺得,
似乎根本不了解這個孫女的現狀,更加緊張起來;後來好說歹說,那個室友只是
幫著翻翻陸咪的東西,找到了蘇笛的這個手機號碼。老人是萬般無奈,才打電話
來看看,這個在孫女的通訊方式里記錄著叫「笛子姐姐」的女孩,是否知道他們
孫女的消息。
本來,蘇笛和陸咪也談不上是什么太親密的交情,但是也說不清是為了什么,
也許是老人那顫抖的、局促的、小心翼翼、無可奈何卻又是明顯憂心忡忡的語氣,
打動了她。她居然一時情動,含糊的安慰老人說,她會想辦法幫著找找陸咪的,
讓老人不要太擔心。然後,她就去了陸咪以前玩過的幾個吧,找她的熟人打聽陸
咪的消息。
她知道自己這么做是犯忌諱的,也容易惹來麻煩。但是也說不清是一種什么
樣的情緒,讓她莫名其妙的就選擇了卷入這件事情。也許,她只是受不了那種凄
楚的語調背後的「疑惑」。在外面「玩」的女孩,有幾個,遠在他鄉的家里人能
了解她們究竟在做什么。她們總有一套一套的謊言,解釋自己為什么不家,為
什么會變得那么富有,甚至解釋為什么連見見親人都難。親人也總有「疑惑」,
但是出於愛,出於親情,出於某種自欺欺人的本能,親人也只能掩飾這種「疑惑」,
一直到逼迫到無可奈何,才將這種「疑惑」宣之於口。
她有點受不了,她想幫幫陸咪的奶奶。
歡場中的女孩子,一般不太會交流各自的背景,反正就是玩唄,互相介紹介
紹客人,拿拿抽頭。對於蘇笛來說,陸咪唯一的聯絡方法就是一個手機號碼,既
然打過去已經關機了,那么只能去場子里打聽打聽這個叫陸咪的小姑娘,究
竟有什么其他背景渠道可以聯絡上她。
後來是酒吧里一個叫「鉚釘」的混混,說起:「那個小妞啊,就住在六村,
長得是沒話說,就是嫩了點廢話,當然是被人包的,否則一個高中生出來租
什么房子。她自己說的,其實包她的有兩個男的呢,反正就那么事情唄一
個是個領導是個什么處長,在省體育局的。另一個,嘿嘿,說來刺激,就是她學
校的校長。就是蹭著領導出的錢包房子,偶爾來玩玩。」
事情打聽到這里,蘇笛也是無奈。她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更不是什么女俠客,
無論是省體育局,還是控江三中的校長,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一無證據二也
算不上陸咪的什么人,總不見得沖過去問這種領導打聽消息。這種壞規矩的事,
弄得不好連自己一起搭進去都是有的。她也想過借助一下自己的其他關系,看看
有沒有路子幫著找找人。不過程姐壓根不知道自己曾經介紹過陸咪給石少玩,
這會去問程姐,萬一追問起這種關系來,自己就為難了。至於石少按理說,
石少和陸咪也有過一小段,石少那么和氣,幫幫忙找找人,倒是也可以和石少提
一下,問題是她雖然有一個石少給的電話號碼,但是從來沒有動聯系過石少,
為了這么一點事似乎有點唐突,也不知道石少是否真的能幫上忙。
本來這事也就擱下了,卻不知道為什么,夜夜夢里都是陸咪,有時候甚至會
夢到一些荒淫甚至恐怖的場景。
哪知道,就在昨天,又接到陸咪奶奶的電話,老人家居然說「坐了兩天火車,
已經到河溪了,准備開始找孫女」。
她忽然覺得心頭一陣接近絕望的酸楚。她竟然很害怕,不是害怕陸咪出事,
也不是害怕老人家來麻煩她,而是非常害怕,老人家跑到控江三中去,那些刻薄
冷漠、也許還有些嫉妒仇視的室友,脫口而出,告訴老人家一些其實家人無法接
受的事。
「你的孫女不是個高中生,不是個運動員,是個雞」
她仿佛能聽到,能感受到,當類似這樣的話沖口而出時,家人的痛苦和絕望,
屈辱和灰心。
她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居然頭腦一熱,去火車站接待了那位老奶奶。
陸咪的奶奶年紀雖然也不小了,但是還沒有老到走不動的意思,筋骨看著還挺硬
朗的,就是第一次來河溪這種大城市有點局促不安,囊中又是明顯羞澀,甚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