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的時限還沒到，就有學生舉。

張重看了那個學生一眼，他如今記憶力很強，剛才點名之後雖然無法做到把八十多個人的名字和臉都記下來並一一對應，但他也能記得舉這個學生並不是本班的。

不過張重還是沖他點了點頭，「這位同學有什么想說的？」

「張老師，我覺得是以語言字為媒介的藝術。就其為藝術而言，它與音樂圖畫雕刻及一切號稱藝術的制作有共通x……」

這位學生侃侃而談，說得頭頭是道，一些新生不明覺厲，感覺這位同學好生厲害，說的雖然聽不太懂，但是總感覺十分有道理。

張重靜靜聽他說完，然後示意他坐下。

「這位同學的記x很好，這段話我自己都快記不得了，你竟然還能說得大差不差。」

那個同學摸了摸腦袋說道，「張老師的那堂公開課我有幸聽過，而且不止一次，每次聽完都有新的t會，也越來越覺得張老師學問高深。」

「好啦，這個馬p我心領了。如果有不知道的同學，回頭可以去學校的官搜一下我的談公開課，里面有提到。」張重擺了擺說道，剛才這位同學說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之前他上公開課說的「談的學生有很多都聽過。

剛才這個同學起身回答問題的時候，除了一些一臉蒙b的新生之外，也有些老同學聽他這話耳熟。

五分鍾過去之後，張重敲了敲桌子，「有誰想要談談自己的想法么？哦，這位同學——」

有學生舉了，張重示意他說話。

「老師，是一種語言藝術，是話語蘊藉的審美意識形態。」

「嗯，這個答案很標准。」張重點了點頭，這個答案其實就是百科上給出的關於的釋義，這位同學大概就是用搜的。

「還有其他想法么？嗯，這位紅衣f的同學請說……」

可能是開學第一天，學生們想要給張重留一個好印象，所以表現得都挺積極，有不少學生都主動舉回答。

至於答案，各種各樣的都有。

等到大家都說得差不多了，張重又轉身在黑板上寫了一行字：的作用。

「我們先不用去管是什么，先說說的作用，當然在說的作用之前，咱們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到底有沒有作用，如果我們認為有，才能去討論的作用是什么。其實這個問題，我之前在公開課上有提到過，但是我希望聽過公開課的學生們能夠把自己從我之前說過的話摘出來，挖掘一下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我先問一下，認為沒作用的舉。」

沒人舉。

「那我換一個問法，認為有作用的舉。」

全員舉。

「看來大家的想法都很一致，都認為是有作用的。」

「老師，如果我們認為沒作用，那我們就不會來聽課了啊。」有學生開口道。

張重點了點頭，「從邏輯上來看，是這樣的。但是即便是我，也曾經思考過到底有沒有用，並且深陷進去。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要暫時將字的功能x和區分開來。那問題來了，有誰能告訴我什么是字的功能x？」

「字的功能就是記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