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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 小說 3110 字 2021-02-13

他的唇上碰了下,輕柔如蜻蜓點水,張君房只覺心里微微顫,仿佛有漣漪淡淡化開,四散而去。

闔上門,背脊靠著門扉,聽愈行愈遠的腳步聲,心里似松了口氣,但又有陣說不上來的感覺,不舍,悵惘,暗暗的失落。閉上眼,眼前揮之不去的竟全是那個欣長挺拔的身影,眉峰微揚,笑悠然。

沉了口氣,轉身,敞開閣門,就見他已快走到長廊盡頭。

」季公子」

那人,止步,轉身。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他走下台階,站在那里問他道,」那日你問君房,若是日,你將我拉下俗世,和我共度情殤我會否恨你會否後悔」

季懷措神色怔,隨即眼神灼灼地看向他。

」不會」張君房說著垂了下眸子,而後抬頭,笑,山清水澈,雲淡風清

」君房絕不後悔」

風起,青絲共衣裾翻飛,水繞山回,淡月簾櫳,恰有春潮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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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他臉的不敢置信,接著眉目漸展,嘴角輕撇,隨手將兔子放在地上,而後施施然地走回到他面前。

」真的不悔」他沉聲問道,脈脈含情地看著他。張君房點了點頭,淺笑以對,任他雙臂展將他攬入懷中,炙熱而長久的吻,而後陣天旋地轉,卻是被他抱了起來緩緩走進暖閣

星落煙寒,雲移山寂,階前細月鋪花影。雲母屏低,流蘇帳小,室旖旎悱惻。

被輕置於榻上,任由四肢舒展,他邊吻他邊解他的衣服,邊解他的衣服又邊問他,」動了情,二十年的清修可就白費了,你可想清楚」

他怔,意識恢復了線清明,繼而想,自己是要受天劫的人,生死由天誰也無從做主,若是挨過了那劫,此生就潛心修道再不問世事,情長難卻也就只當是俗夢場,寥寥雲煙,人醒,夢止,煙消雲散;若是挨不過

此生便也無憾了

遂伸手繞上他的背脊,」季公子曾說人生在世,短短不過數十載,當及時以行樂」肌膚相貼,情潮洶涌,肆虐的情於四肢百骸間朔流回轉。

季懷措低下頭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口,霎時血氣彌漫,」季公子季公子我聽到這三個字就恨不得把你撕碎了吞了」湊到他頸邊,舌尖舐過他線條優美的鎖骨,感覺到他輕微的顫粟,不覺有些惡意地笑,」叫我懷措」說著,手指已經順著他緊實流暢的腰線滑了下去

股真氣被注入體內,情竅撩動,引起陣陣酥麻,張君房雙眼氤氳,似蒙了層霧靄又好像真的能滴出水來,白皙如凝脂的肌膚上染上淡淡的粉,映著朵朵如桃花綻開的嚙痕,竟是說不出的媚,伸手推拒卻仍是阻不了身上那人的惡意捉弄。那人叼著他的耳垂,語氣促狹,」你現在不叫待會可別向我求饒」

張君房愣,接著便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腿被分開,而後被舉貫穿,私密而緊窄的地方被粗熱的凶器撐開填滿,如被撕裂般的疼,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見他臉色慘白冷汗泠泠,緊拽著床單的手指用力到指骨盡顯。炙熱的望被他濕潤火熱的內壁緊裹著,季懷措咬了咬牙竭力忍下想要驅馳的沖動,就這樣深埋在他體內,靜待他適應。

室內靜得出奇,紅燭輕燃,燈花炸響,被利刃貫穿的地方炙熱脹痛,還能感覺他的脈動,綿密的吻細細的落在胸口,頸脖,濡濕而又柔軟的碰觸點點往上挪去,最後停在眼角,輕柔地嘬去淚水。睜眼,便見他忍得甚為辛苦的表情,卻仍是那樣溫柔的看著他,眼神隱隱含著擔憂。

汗水滴下來,正好落在他臉頰上,灼熱如他進入他身體的那部分,其實此刻他也是如此,如置身熾火之中,仿佛就要化為灰燼,仿佛就此灰飛煙滅。人生在世,短短不過數十載他攀住他的肩膀,淡淡開口,」難道這樣就是要讓我求饒」

」你別嘴硬」被激之人嘴角撇,緩緩抽送。

只覺腸道內有如被刀刮過,鮮明的痛楚之後又帶起陣莫名的酥麻,下身腫脹炙熱卻是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羞於自己的反應便閉上眼別過臉去。

身下那人墨發披散,眉頭緊蹙,羽睫輕顫在臉上投下好看的陰影,而在自己動作間身體起伏,兩頰緋紅,氣息微喘,季懷措心里不禁熱,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是自己做夢都想得到的人顧不得其它,狠狠得挺腰,再次撞入他身體深處,那人聲驚呼還未出口,他已經傾身壓下他的抵抗急速抽送起來。

隨著季懷措的律動,神志漸漸模糊起來,細如啜泣的自緊咬的齒縫間斷斷續續逸漏出來,季懷措伸手撥開他的唇,」叫出來,我要聽」

越來越激烈的聳動,已經承受不住地如潰堤般的情潮洶涌,似要將他吞噬。腫脹的硬挺摩擦著他的腹部,在他次用力的挺進摩擦過某個敏感的部位後顫了顫噴薄而出,白液粘濕兩人的腹部,高嘲中花徑陣劇烈收縮,季懷措架起他條腿在這種極致的享受中狠命抽送,最後次深深得頂入,而後將望釋放在他體內。

暖閣內,彌漫著陣情的味道,淡淡的粟花的味道,情霏糜。

張君房喘著氣有些失神,手緊緊攀著他的背脊,好像松手就會被海湮沒以至溺死,手指摩挲著他細膩光滑的背脊,卻在無意中觸到道粗糙的肌膚,在他的左腰上,」那是」他點了點頭,那是剛到這里時,他為他擋箭時留下的箭傷。

往日種種又涌上心頭,垂著眸子,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道傷痕,驀得驚覺尚還埋於體內的碩物復又硬挺起來,怒目嗔,」你」

對方笑笑,就這相連的姿勢將他猛地反轉身去,柔嫩的內壁緊緊咬住他的望這扭不禁讓張君房脫口叫出聲。季懷措伏下身將他壓在床榻上再次用力地抽送起來,張君房被弄得渾身無力,最後只能嗚嗚咽咽地哭著求饒。

」懷懷措不行了」

」我說過求饒也沒用」

」不要我啊」

」還不行」

靡的交合之聲宛如曲天籟,和著斷斷續續的,繞梁而上,久久不散。這晚,流蘇帳內春風暖,合巹杯中琥珀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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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薄暮,自鏤格疏窗輕瀉而進,照醒了室的曖昧與靜憩。

狼自榻上坐起身,竟有瞬的茫然。

頭銀絲散灑於肩,婉轉如水瀉般,側首,身邊那人還睡得很熟,依稀還記他在自己身下情迷亂輾轉時的魅惑,只是他初涉情事又有傷在身,撐不過幾次便頭暈了過去陷入昏沉。知是被自己折騰得疲累到了極點,便點了他的睡岤,之後自己也無力再維持季懷措的模樣,頭倒了下來。

手指輕滑過他的面頰,那張素顏如雪依舊清冷如故,裸露在被褥外的白玉肌膚上,是如桃花點點的歡愛的痕跡。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絕不會相信,清冷無如他也會流露出那般媚惑誘人的表情,仿佛能將人從骨子里化開般。

忍不住湊下去在他額上印下吻,夜的十指相扣,流連悱惻的琴瑟合鳴,而在情潮褪卻時卻都化作了無盡的蕭然惆悵。

君房,縱使對你這般的情意深切,然只能以他人之貌來疼你愛你,你可知我心里有多苦但僅僅是這樣,我也願了

只是若讓你知道季懷措就是北原狼王時,你還會說」不悔」么

狼起身下榻,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又默默替昏睡不醒的張君房清理擦拭並換上干凈的底衫,因著身上清爽舒適了於是蹙緊的眉頭也舒展而開,氣息平和臉的恬靜,狼看著他熟睡的容顏,不覺嘴角輕弧,露出絲寵溺的淺笑。

其實他點都沒變,還是和十年前樣,脾氣,喜好,乃至言笑變了的是自己的心吧不知何時,他的身影便在自己記憶里留下了道刻痕,揮之不去,抹也抹不掉,每次回眸,那痕跡便又重上幾分,最後直至烙進心里。

將他脫下的長衫道服件件撫平,疊好,然後有什么」咕嚕」下掉在地上,滾出很遠。起身去撿,才發現不慎落地的是顆珠子,鵝蛋大小,墨紫光華

紫魂珠

拾起,捻轉在手里,愣愣的看著,緋色的眸子映著淡淡的光華,如有星澤熠熠回過頭去,看了眼床榻的方向,那眼神里盈滿了猶豫與不舍,良久,才咬牙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將紫魂珠收進自己懷里,轉身,手把上門扉,卻又忍不住回頭。

君房,此別,再不相見這世上也再無季懷措此人

保重。

打開門,決然而去。

縱使心痛如絞,萬般不舍,卻終究還是走到了這步。

夜肆縱已是無憾,這生,下世

不入輪回,永不相忘

殘夢縈繞間,他依稀看到個銀發垂肩白緞長衫的身影,迷霧靄靄,似遠又近,伸手,四周景物變,入眼的卻是雕花床欄流蘇帳頂。

張君房干瞪著眼眨了兩下,而後側過頭來,眸子清澄眼神卻有些發愣。

暖閣內,熏籠香氳漫長悠然,縷縷清馨化為香魂,裊裊而繞梁。

腦袋有些昏沉,但依然記得清楚,他和他肆情揮縱情潮翻涌,羅紗帳內相擁而卧交頸而眠只是此刻床上只有他人,身上也穿得整整齊齊,昨夜的翻雲覆雨宛如夢境,此刻竟有些不真實起來。

撩開被褥撐坐起來,僅個動作便牽扯到了身體深處的酸痛,感官上清晰的感受,切切實實地提醒了他昨晚的瘋狂並非夢境,不覺臉上陣燥熱,但心里卻仍是隱隱的有絲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