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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 小說 3104 字 2021-02-13

在你面前沒事人似的,他又為什么非要宮主罰他年原本個月就夠了那是他自責不敢見你;他這樣待你,你怎么就不開化呢」

我張口結舌半晌,終於嘆口氣:「我也不知怎么跟你說他待我的心我知道難以償還。可我只個人,哪能應對個又個

況且這事,比爭個天子寶座還難分解,總之是大家誰也勉強不來。」

彭輿昊停了半天,才又說道:「你是肯定要跟千雲戈輩子了他從前怎么待你你都知道么」

我愣了愣,勾起心里絲漣漪,又說不出由頭,只覺關系千雲戈與我,但模模糊糊,失了憶般,就是辨不清詳細。

見我不語,彭輿昊繼續說:「送你來的路上,千雲戈可把前因後果都跟你交代個清楚,但想你昏著,必然都不記得。我就幫你記回」

話說到此,院子外突然三聲鍾響,埋身在花草間的啞仆醒味刻,忙過去開門了。

我與彭輿昊也循聲望去,只見個紫衣的消瘦男子由五六個人隨著,俊逸非凡地走進來。

彭輿昊忙行個禮,恭然道:「師公」

我驚訝地打量來人師公眼前的男子看著不過二十出頭,他若是彭輿昊的師公,那不就是千雲淇的師父平鴻宮的宮主,裘瓮澈了可這么年輕,怎么可能

我的木然不動讓彭輿昊有些看不過,他撩我兩眼,終於忍不住到我面前使著眼色:「這就是我師公而今平鴻宮的宮主,你的命也是他救回來的」

「輿昊。」不等彭輿昊說完,裘瓮撤已清聲打斷,目光在我身上灑落,有如靜夜中恬淡的滿月,讓人那么心安並且沉醉。

我被他不染纖塵的氣息吸引,痴看著,更忘了說話。

「銷魂」裘瓮澈和聲叫我。

我淡出遐思,對上他澄澈的眼,乖順道:「是,銷魂多謝宮主救命之恩。」

裘瓮撤臉上依舊平靜,朝我走來打量番,又問:「身上好些了」

「嗯。」我點頭答道。

「走路還有些不便吧這是九參露,專門活血養筋的,你睡前在關節處擦些,用不了幾天就可大好了。」

他說著從紫袖中取出個綠玉瓶子,拈在瑩白的柔指間遞過來只見紫紗綻金綠玉飽露,襯上冰雪精琢的指掌,美的竟像幅絕妙的丹青。

我見他舉止已如仙人般飄逸,說話更是和諧潤耳,心中早仰羨萬分。接過那葯瓶,相待也不由溫煦起來:「真是讓宮主費心。本來住這么多日子就叨擾不少,又勞宮主救命化疾,銷魂不才實在感激不盡。」

裘瓮撤唇角微翹,似有笑意又不露容色:「倒沒聽說,你是這么會說話的人。」

我怔,更有些活分:「宮主哪里話,我不過直言宮主以為我是什么樣的人」

裘瓮撤看著我,卻不回答相望我們各有所悟,都忍不住笑了。

「銷魂,你娘可是叫厄瀾」裘瓮撤突然問。

「是。」他問的唐突,我卻不覺驚訝。

默然片刻,他又道:「聽雲淇說,她先也中了化碟,又誤食魈遒,命系旦,幸虧你撐著病身為她做了髓引,她才大好;你娘有你這么個兒子也該欣慰了。」

「宮主認識我娘」

裘瓮撤悠然瞥,道:「嗯。真說起來,她是我表妹。」

「哦」我微笑著,聽他娓娓道來

天底下倒底有多少孽情

我實在不知,僅我遇上的就已經不少。

又是愛恨糾纏帝王佳人,又是有人不甘有人戀戰,結局呢,成也傳說敗也傳說。

固然聽裘瓮澈講這故事受用許多,然,於我卻實在激不起什么。

我們或者相同或者不同,別人的故事始終也只是故事。

別人的喜悲我們無法體會,而我們的禍福別人也不能浸味,不過相互寬解各自經營罷了。

裘瓮澈又安排好兩天後的接治,囑咐我多加休息,而後帶著人走了。

我朝他仙隱的方向,更發起呆來;突然背後慫,險些就要倒地。

扭頭正對上彭輿昊,懶得理他,我於是勉力起身也要回去。

「你」哪知他把拽住我肩膀,遲疑著說道:「剛才的話,我還沒說完」

「什么話」

彭輿昊有些焦躁:「不就是千雲戈以前怎么害了你的事」

我打開他的手,有些不悅:「奇怪,你這是替誰做說客呢人家自己都不說,你倒沒完沒了」

彭輿昊的臉抽搐下,不由得惱羞:「你簡直不知好歹倒是誰把你害成今天這樣誰讓你遭了那么多罪誰把你傷得快要」

「彭輿昊」我喝住他,「這是我的事,好不好歹不歹還輪不到你管」

「呸要只個你,我才懶得管,我是替三師叔不值」

我思量著他前後的言行,心里隱隱若有所悟:「我知道我不配你管,你三師叔嫡仙似的個人,我更不敢高攀了他;你真替他不值就讓他醒醒,別再為個不值的人誤了自己」

「你」彭輿昊氣的說不出話。

我收住聲勢,又委怩他眼,道:「輿昊,天底下的事哪能都劃算得清二楚你所謂的前塵舊事或者我沒能都了如指掌;你說千雲戈害過我傷過我讓我受過罪,難道我不曾反過來樣待他真這樣筆筆躲清楚了,那不知該是幾輩子以後了」

自觸刻,我又道:「倒盼著能幾輩子都這么廝磨,只是人活著,為什么不多肆意在喜樂上反為仇怨無辜耗費呢

我昏睡兩個多月,中間經過已不記得;但我萬分清楚,這兩個多月絕不是空過;有人放了些東西在我心里,我有我的著落有我的羈戀有我輩子要去赴行的允諾。

真是此生多桀么那才更要及時行樂,其余的我管他那么多」

彭輿昊早被我說得痴了;我暗自笑笑,罵句這他娘的行動不便,終於又步三晃搖進了雕門。

夜里又遇見千雲戈,這回,他早便站著望我,目色中激靡著眷戀。

我幾步上去抱住他,把頭搭在他胸口,心滿意足沉溺著。

「我想你了。」我說。

千雲戈的淺笑呵在我領口,停了刻,便被兩片溫潤取代。

「你想我嗎」我又問。

千雲戈吻得更深,不時輕輕廝咬,半天才低吟聲,道:「想,想瘋了;恨不能天天賴在床上做夢銷魂」

我不再說話,閉上眼,感覺和他接觸的絲縷動人像要化了似的。

「明天以後,我就不能來了,你自己保重。」千雲戈突然說道。

我仰頭看他,雙臂勒得更緊。

千雲戈啄下我的額角,柔聲道:「銷魂最厲害,我縱時不在,也必能看顧好自己。」

我依舊看他,半天,更狠狠投進他懷里,小聲道:「根本不是你不在我沒刻好的」

他笑了,卻是苦味地:「我也是,可過了這戰」

我不讓他說完,提身吻住他;他愣,又反客為主。

只覺陣陣甘甜彌漫了彼此,天地失色仙神氣衰,這無垠中只剩下糾纏不休的兩幅心魂。

「千雲戈,我們再見的時候,我必帶個完完滿滿的銷魂給你,你也得給我個完完滿滿的千雲戈」我賴在他身上說道。

「不是要個盛氣凌人的均赫王爺嗎」千雲戈戲謔道。

「那怎么夠,我把整個都給你,你只給我個均赫王爺你這如意算盤打的果然精明」

千雲戈無奈地撫著我的脊梁,終於偷偷吐露:「傻親親,早就整個給你了」

兩天後,裘瓮澈便用平鴻宮嫡傳的豢殷神功幫我接回了那只斷手。

我沒覺得有什么不適,由於養在乩蠶鏡中,那斷手竟比好的更嬌嫩許多;只是斷口處總要受針刺般的疼痛我強忍著那疼,對裘瓮澈道:「這可真好,以後老的不能看了就整個人放乩蠶鏡中待幾個月,又能返老還童了」

裘瓮澈竟寵溺地嗔道:「亂說,那不毒死你才怪」

看著他柔和的模樣,我又忍不住發呆,心想:這人有多少幅儀態呢雖然相貌也只是清秀,但那股子不落凡俗的氣質豈是尋常人能比他行的事,別人若效仿保不住顯得矯情,可換回他來,又沒樣不讓人心曠神怡嘆為天人。如此的潔凈,也只有養在這深山密林,免去俗世滌染吧

又跟裘瓮澈閑話幾句,我便同啞仆同回去了。

臨走,裘瓮撤又給了我止疼的丸葯,讓我免為修養三天,而後便可上青冥顛離寒洞化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