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2)

網王-錦葵 未知 6080 字 2021-02-13

功能 和功能!人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錦葵正是應了這句話。

自從那天病倒以後,他已經在家里呆了快一個星期了,毫無緣由的頭疼以及發燒都是反反復復的發作,不過還好一次比一次弱,大有在反復中慢慢消逝的趨勢。

醫生診斷不出具體的結果,因為各種數據都說明錦葵的身體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最後也只是說要靜養,盡量將心情放輕松。

現在這樣,大概是在好轉了,家里人也都稍稍放松了些。

「嗯,很好。」錦葵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件事情怎么樣了?」

昨天聽玲奈說起,他不在學校的這幾天,那些「血書」以及各種奇怪的「禮物」也沒有中斷,依舊出現在鞋櫃和書桌里,不過都被和風處理掉了。

中午武內打電話給他的時候,語無倫次地告訴他說「變態s擾事件」已經升級了,那個「血書」今天早上被做成放大版貼在了公告欄里,內容也多了些,只是十分的詭異,讓人看的發毛。

所以,錦葵很慶幸自己沒有去學校。

「查出了一個人,但是目前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就是他做的。」和風看向錦葵,安慰到:「小葵不用擔心,既然已經有了嫌疑人,這件事差不多也可以結束了!」

「欸?」錦葵有些驚訝,「已經查出來了嗎?」

「嗯!」和風點了點頭,突然有些猶豫,「那個人他……」和風沒有繼續說下去,遲疑著到底要不要告訴錦葵。

「那個人是誰?」對於那個始作俑者,錦葵是真的很感興趣,因為他一直都沒有分析出那個人這么做的真實意圖。

和風擔憂地看著錦葵,還是給出了答案,「他叫『陳內雅也』,是一年級新生。」錦葵給陳內補習過,關系也很融洽,這些和風都是知道的,所以擔心事情的真相會讓錦葵難過。

「陳內君?」錦葵不自覺地想起他和陳內相處時的情景,那個男孩雖然有些懦弱,但其實是一個相當有原則的人,有時候就算是覺得害怕,也會頑固的堅持自己的想法,所以那次在劍道社的時候,即使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前輩,也還是會出聲反駁。

那樣的一個人,如果沒有什么特殊的理由的話,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更何況陳內對他的表現出的友善非常的誠懇。

「陳內君不會做那些事情的。」錦葵搖搖頭,「他如果對我有什么不滿的話一定會直接告訴我。」而不會采取明顯失去理智的做法,那樣做也不符合他的正義准則。

「可是在他的課桌里發現了同樣的信封和信紙,而且有人看見他在你的鞋櫃前徘徊,況且……」說到這里和風停頓了一下,硬生生地把話轉了一個彎,「這不是太可疑了嗎?」

「但這些都不是真正的證據,沒有人親眼看見他把信封塞進鞋櫃對吧?而且陳內君並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錦葵認真地看著和風,如果真有直覺這種東西的話,他的直覺一定是相信陳內的。

「不是沒有動機……」和風想到什么似的無奈地嘆了口氣,「做這種事情的話也不一定是因為討厭小葵,相反,更有可能是因為太過喜歡小葵才這么做的。」

「欸?」

「……陳內雅也喜歡你,這是他親口承認了的。」說著和風又嘆了口氣,他是在是不想把這樣的消息告訴小葵,被男孩子喜歡對小葵來說……並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和風你把小葵想得太純潔了==)

「……」

錦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起那天在畫室的時候,幸村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他的注意力全都被轉移了,所以也沒有細想,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侯陳內就是在告白吧,不過被手機鈴聲打斷了。

「那就更不可能是陳內君了!」錦葵的語氣比之前更肯定了,「因為陳內君已經告白過了,他沒有必要再寫匿名情書。」

「啊?!」

和風瞬間變成了包子臉,嘴也變成了o型,半晌沒有合攏,似乎對於「自家的寶貝弟弟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同性告白了」感到非常的震驚,當然,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竟然沒有保護好小葵!讓小葵被同性s擾了!!(==嘛~嘛~很早之前就被「s擾」了啊哥哥大人~)

「我覺得應該是另有其人,所以還要麻煩哥哥繼續查下去,真是抱歉!」

「……啊,不會……」和風的思緒依然糾結在剛剛聽到的「勁爆消息」上,有些恍惚地答著話,「我會盡快查清的。」哼~盡管小葵說陳內不是嫌疑人,他還是會繼續追查那個家伙的,竟然敢背著他跟小葵告白!如果小葵因此受到打擊出現心理問題怎么辦?!還有,如果那家伙對小葵圖謀不軌怎么辦?!(哥哥大人,你想太多了=_=……otl)

他一定一定要杜絕小葵周圍所有的不安全因素!(=_=其實早就被人得手了啊!!)

「伊佐先生,今天只有我和哥哥兩個人吃晚餐嗎?」錦葵看著空盪盪的餐桌問一旁的伊佐。

習慣了五個人一起吃飯,陡然減少到兩個人感覺怪怪的。

「是的,家主今天晚上有應酬,表小姐去同學家了,夫人在自己房里吃。」

「哦。」想了想錦葵又問道:「雅江阿姨身體不舒服嗎?」

「夫人並沒有說,但是我已經約了醫生了,等會兒就會過來。」

「嗯,我知道了。」

錦葵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決定吃晚飯後去看看。

雅江和父親是分房睡的,這件事在閑院宅是公開的秘密,錦葵還聽見女佣們在背地里討論過,那些話多多少少有一些傳到雅江耳里去了,他看得出從婚禮那天開始到現在,雅江的心情都沒有真正的好過。

這場婚姻對雅江來說應該是非常不幸的吧,不僅拴住了她的人,心也被束縛住了。

錦葵敲了敲門,「雅江阿姨,我可以進來嗎?」

過了半晌,在錦葵以為雅江不在房里的時候,溫婉的聲音從門里傳了過來,「請進。」

輕輕拉開門,錦葵這才發現雖然天已開始黑了,雅江的房里卻並沒有開燈。昏暗的視線中,一個人影背對著他坐在化妝鏡前,一動不動,看起來十分詭異。

「阿姨怎么不開燈?」

這一次雅江依然沒有馬上做出回答,直到錦葵跪坐下來後才輕聲解釋道:「黑暗有利於冥想。」

「哦,阿姨剛才是在冥想嗎?真抱歉!被我打斷了。」

「沒什么……我也只是想一些可有可無的事罷了。」雅江的聲音比剛才更輕了些,與其說是在和錦葵說話,倒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阿姨是身體不舒服嗎?」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看房里的東西更清楚了一些,錦葵發現放在一旁矮桌上的晚餐還好好的,顯然雅江還沒有吃。

「不是的,我很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雅江就像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突然激動起來。

錦葵愣了一下,沉默下來,雅江也不再說話。

安靜地和室里只能聽見雅江的喘息,似乎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過了幾分鍾,雅江終於冷靜下來,有些疲憊地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失禮了。」

「啊,不會。」錦葵看著依舊背對著他的雅江,「阿姨還是先吃飯吧。」

「……嗯,錦葵先出去吧,我等會吃。」

錦葵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起身,「那我回房間了……」還想說什么看到一動不動的背影終於作罷,走出房間,輕輕合上門。

走廊上明亮的燈光與室內的昏暗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樣的對比只隔了一扇門而已,卻能讓剛剛適應了黑暗的眼里一陣暈眩。

因為生病的原因,自從幸村動完手術後,錦葵就沒再去過醫院,而幸村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大概是最後一次探望精市,精市的身體恢復的很快,真是太好了!

錦葵心情很好的出了門,被關在家里這么多天,今天終於解了「禁足令」,天氣也正好,適宜出行的日子。

「天、天道前輩……」

剛走出大門沒幾步,錦葵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轉頭看過去,陳內雅也正站在不遠處轉角的y影里,看樣子應該等了很長時間了。

「陳內君?」陳內的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只是現在看上去更為憔悴,眼睛浮腫著,下面有著明顯的黑眼圈。

反應過來的錦葵首先想到的是,「陳內君今天沒有去學校嗎?」今不是雙休日,學校也並沒有放假。

「有、有些事情想跟前輩說。」

陳內緊張地看著錦葵,有些膽怯,但更多的是不說出來不罷休的倔強,「請前輩給我解釋的機會!」說著深深的彎腰鞠躬,也沒有馬上起身,只是沉默的保持著那個姿勢,似乎只要錦葵不答應他就不會起來。

解釋?錦葵聯想起前幾天和風說的「嫌疑人」的事,陳內是不想自己誤會吧,所以就算是請假也要過來解釋清楚。

錦葵點點頭,「陳內君起身吧,我們進去說。」看來看望精市只能晚點再去了。

第五十九章

不過才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幸村卻覺得像是過了大半年,所以從錦葵進入病房開始,他的目光就專注地鎖在了錦葵身上。

一直都很健康的少年在短短的幾日里瘦了一圈,臉也失了血色,白皙的皮膚透出隱隱的帶著些病態的蒼白,堅韌的氣勢與略顯脆弱的外表融合在一起,生出一種矛盾的美。

「錦葵身體好些了嗎?」幸村擔憂地看著錦葵,「其實也不用特意過來的,我正打算出院之後就去探望你。」

「嗯,我已經完全康復了,精市不用擔心!」錦葵微笑著,明顯心情很好,「精市能好起來,真是太好了!」因為手術相當成功,精市以後也能完全不受影響地繼續打網球,如此,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嗯,是啊!」幸村笑著點點頭,視線卻繼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錦葵,「前幾天佐見經理告訴我一些學校的事……錦葵是遇到什么麻煩了么?」

「精市已經聽說了嗎?」

因為那樣的事在錦葵看來並不是什么大事,他又不想讓生病的幸村擔心,所以並沒有告訴幸村有關「惡作劇」的事,現在幸村問起,錦葵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就是這樣,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錦葵雖然覺得「血書事件」非常的詭異,卻並不是特別擔心,而且父親最近也正式介入這件事了,聽和風說還請了很有名的私家偵探,如果對方是學生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

「這樣啊!似乎持續了很長時間了……」幸村皺緊眉,無意識地抓緊手里的書,「惡作劇」也好,生病也好,他總是沒能守護在錦葵身邊,這樣的感覺,真是……可惡!

「吶,錦葵,根據陳內君的解釋,他是被人嫁禍了?」他沒有見過陳內雅也,只是偶爾聽錦葵說起,因而也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是怎樣的人,但他覺得自己注定很難喜歡上那個人,當錦葵以那么信任的語氣說出「陳內君不會是主謀」的時候,他的心一陣刺痛,那種帶著敵意的嫉妒強烈到根本無法被忽視。

「嗯,信封和信紙是有人故意放進抽屜的,所以他才特意守在我的鞋櫃邊,希望能親自抓到那個人。」不過卻沒想到正因為這樣,讓大家對他的誤會加深了。

「哦。」仔仔細細地回想著錦葵講的細節,幸村沉思著。良久,幸村又問了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最終還是沒有找出任何頭緒,幸村揉了揉額頭,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錦葵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起秋月桑的事了,她還好嗎?」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聽到有關秋月瞳的事,幸村差點把她給忘記了,聽到錦葵說起陳內告白的事才想起來。

沒想到幸村會問起秋月瞳,錦葵怔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才猛然發覺現在的秋月確實對他冷淡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樣總是找各種理由讓他陪著她。他生病的時候,秋月好像有打電話過來問及病情,之後就沒再和他聯系過了。

「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和她聯系了,小景也很少說到有關她的事。」

「哦。」錦葵的話讓幸村的心情立即走出了陳內的「y影」,這么看來大概是秋月瞳已經放棄了吧!但是一想到秋月那讓人琢磨不透的眼神,幸村剛輕松下來的心又提了上來,會用那種視線看錦葵的人,真的會這么輕易地就放棄嗎?

天才剛剛泛白,錦葵就醒了。

頭好像遭遇了宿醉一樣,一脹一脹地疼,錦葵伸展四肢無力地躺在被褥里,盯著天花板的眼里一片恍惚。

半晌,錦葵起身走進浴室,汗濕的睡衣還沒脫就站到了花灑下,一動不動地任憑冷水沖刷著身體。

沖了一會兒,錦葵慢慢抬頭看向鏡子里的人,那張跟隨了他十三年的臉,此刻突然變得陌生起來,消瘦了一些之後,臉部的輪廓顯出一種堅硬地涼薄,薄薄的唇抿成冷漠的弧度,眉峰高高挑起,往日隱藏於其中的溫和早已沒了蹤影,更重要的是,那雙本來清澈的眼,此時濕潤地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而漂亮的金色,也染上了金屬一般無機質的冰冷。

有人說「相由心生」,眼前的這張臉,是如此的冷漠而高傲,從骨子里透出一種藐視一切的冷酷和決絕。

這是一張不屬於錦葵,也不該屬於錦葵的臉。

定定地看著鏡子,錦葵撇了撇嘴,隨即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似笑非笑地神情伴隨著一聲冷哼從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上一閃即逝,略帶點沙啞的嗓音低沉而輕柔,被水聲掩蓋地模模糊糊。

「……斯科特……」

和風不知道原來簡簡單單的一頓早餐也可以吃的如此詭異,就算在服部雅江剛嫁入閑院家的那一段時間里,早餐時間也沒有像現在這么難熬過。

問題的根源,表面上是一直盯著小葵的父親,但實質上,應該是自家的寶貝弟弟。

今天的小葵,總讓他覺得怪怪的。說話、語氣、表情、動作,都和往常一樣,可他就是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想著和風看了看神情莫測的父親,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玲奈,最後還瞥了沉默的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雅江一眼,無可奈何地暗嘆一聲,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早餐,盤算著到學校了一定要好好問下小葵。

一直站在閑院伊泉身後的伊佐也敏感地察覺到了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早餐氛圍」,但是相比也許是「到了青春期的」錦葵少爺,他更擔心家主!

家主從錦葵少爺走進房間開始就一直盯著少爺,連早餐都沒吃,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完全讓人猜不透想法,看得他直冒冷汗,直到兩位少爺和表小姐都去上學後,家主才開始吃早餐,只是那若有所思的樣子讓他的神經依舊高度緊綳。今天,難道是什么特別的日子么?

事實上,這一天並不是什么很特別的日子,當然,這一點伊佐在之後才醒悟過來。

因為第二天,更准確的說,是接下來的幾天,閑院家的餐桌一直維持著那種古怪的氣氛,連帶的閑院家的佣人們也都變得神經兮兮的,伊佐為此傷透了腦筋,一度懷疑是不是「正處於青春期」的錦葵少爺和家主鬧別扭了,但是仔細觀察之後又覺得不像,那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呢?

可惜的是,管家雖然有為主人排憂解難的義務,卻沒有當面打探主人隱私的權利。

伊佐須賀,作為閑院本家最出色的執事,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從學生會長室里出來的時候,幸村的心情並沒有好一點,反倒是縈繞在心底的不安愈加強烈。錦葵的反常就作為最親密的家人的閑院會長都不知道緣由,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錦葵病愈返校後沒幾天,幸村也開始回學校上課,很快他就發現了錦葵的異常。

不愛說話,表情冷淡,一如他最初看見的那個高傲冷漠的人,只是現在的冷傲因為多了一股凌厲的氣勢而顯得表里如一,少年的溫柔被埋藏在了一個旁人難以抵達的地方。

如果說人真的能在一夜之間改變,那錦葵的這種變化也太大了些!

這是一個真實存在又互相矛盾的命題,那個人是錦葵,又不像錦葵,真的要描述的話,大概只能說是錦葵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吧。

對於這一面,幸村並不反感,甚至是欣賞的,他突然覺得,那也許才是錦葵真正的樣子。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錦葵除了話少了,表情少了,並沒有別的方面的變化,神情與面對他人相比也會稍稍柔和一些。

只是盡管這樣,幸村還是會擔心,錦葵的改變肯定是有理由的,他不希望那是讓錦葵傷心難過的事。

幸村順著台階一步一步往下走,步子因為腦海里的思緒不知不覺變慢了很多。

「吶,你看,那個不是天道學長嗎?真的好帥啊!」

「欸?在哪在哪?」

幾個女孩子趴在走廊的窗戶上小聲議論著,話語里的「天道」兩個字把幸村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幸村停下身站在台階上,從這里看過去正好可以越過女孩們看見樓下的情形,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不緊不慢地走著,銀色的短發被陽光照得耀眼,很引人注目。

沒有帶課本,是要去上體育課嗎?

看著少年的側影,幸村臉上泛起溫柔的笑意,只是一瞬,那笑容卻僵在了臉上。錦葵去的那個方向,並不是體育場,也不是老師辦公樓,而是學校早已廢棄了的老教學樓。

馬上就要上課了,錦葵去那里干什么?!

說不出那種突然升起的連呼吸都足以壓制住的不安是怎么回事,幸村快步跑下樓,沿著錦葵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只是錦葵走得很快,等幸村走到那片小樹林時,已經看不見錦葵了。

幸村在樹林里轉了一圈,確定錦葵不在里面之後才去了老教學樓。

因為長期沒有人打掃,平常也沒什么人過來,這棟老舊的樓看上去y森森的,是學生們最喜歡講述的「校園七大怪談」的背景之一。

幸村先是繞著樓走了一圈,沒看見錦葵才進樓一間一間的找,教室大都是鎖著的,但是有一些被調皮的學生撬開過,幸村一路走過去,能打開的就打開看一下,不能打開的就透過窗戶查看里面,生怕忽略了什么。

一共六層,一口氣走下來就算是受過訓練的人也會覺得累,更何況是剛出院不久的幸村。但是他現在根本都無暇顧及這些,只是直覺應當快點找到錦葵,時間拖得越久,那種壓抑的不安感就會越來越強烈。

只剩下天台了,幸村走上最後一層,通往天台的門的鎖早已銹跡斑斑,被人撬開了扔在一邊。

伸手撫上門把,門後傳來的聲響讓幸村心里的焦躁瞬間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