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錯幣 未知 6143 字 2021-02-13

江莉莉用最美妙的聲音為康詩人描繪著一幅最美妙的保險藍圖,可康詩人只是默默點頭,卻一直沉默不語,似乎在勞神費力地盤算著啥子。江莉莉以為康詩人對保險公司有啥子疑慮,立刻把夢幻支公司的各項營業證明都從挎包里翻騰出來,推到康詩人面前。

囊中羞澀的老康見了江莉莉的材料,卻裝作視而不見,依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江莉莉不知所措了,高揚著的柳葉眉也重新回歸原位,她不曉得剛才還對自己的推銷熱情上路、一問一答的康詩人,怎么會突然不支聲了呢?難道是自己講錯了啥子?

「康老師,您意下如何?」江莉莉用一對大眼睛盯視著呆頭呆腦的康詩人,低聲下氣、試試探探地問。

江莉莉火辣辣的注視讓老康感覺出了過熱的熱度,他立刻像猴燎p股一般地回過悶兒來,眨了幾眨自己外凸而無神的大眼,驚異地望著江莉莉,問:「保險公司的收入是不是比銀行高?」

江莉莉見康詩人答非所問的怪模樣,開始莫名其妙了。她一個才畢業的大學生,生於貧苦的農村,除了庄稼地和書本,本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柴禾妞兒,是由於找不到其他體面工作,才進入保險公司大門的,她哪里曉得銀行與保險公司在工資上的孰優孰劣!但是,她又不能把保險公司怎么提佣金,怎么分成的秘密外泄給康詩人,於是,只好把自己偽裝成弱智女,大智若愚地支吾道:「也許……是吧!」

老康不知道柴禾妞兒江莉莉是在糊弄自己,無神大眼一亮,如夢初醒一般地大聲說:「難怪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兒都去賣保險,而且推銷起來還這么不畏勞苦、手段獨特!」

江莉莉以為老康對自己誘導性的推銷手段不滿,趕忙解釋:「康老師,您可別先入為主!我自幼喜讀詩書,尤其是《古文觀止》,我十歲就能倒背如流了!」

「難怪你說起話來文諏諏的,原來全是《古文觀止》惹的禍!」

江莉莉仿佛當眾l露了s處,紅著美艷的大臉蛋兒,趕緊繼續解釋:「我可是先對您的詩愛不釋手,之後才因勢利導說起保險的,更不是心懷鬼胎……」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錢!」老康打斷了江莉莉的道歉和解釋,眉頭皺起來,幾乎擰成了一個銅錢樣,直接揭了自己剛才愣頭愣腦的老底,「錢!關鍵是我咋樣給你弄來買保險的錢!」

江莉莉笑了,一對大大的酒窩凹現在她白嫩嫩的大臉蛋兒上,她的聲音也更加爽朗而美妙:「我能否有幸光臨您家,作一次家訪,以便我給您制訂一套切實可行的保險方案?」

對於一個美艷崇拜者,老康當然是心不設防,甚至是求之不得的。他滿口答應了:「可以!可以!明兒個就來吧!」

江莉莉雖然高興,但女性的敏感倒讓她不解繼之疑慮起來:「明天?明天既不是星期天,也不是星期六,您不在這里賣書了?!」

老康毅然決然起來:「我剛才琢磨明白了!在這俗人社會里,這詩集早就沒轍、也沒必要再賣了!」

江莉莉曉得了康詩人剛才做木j狀的原因,但卻依然好奇。她睜大美艷的大眼睛,詫異地問:「為啥子?」

老康終於說了實話:「我花五百塊錢,交了半個月的攤兒費,就賣出你這么一本書!而且立馬兒就又要交攤費啦!」見江莉莉用驚異的眼光重新打量起了《老康詩集》,似乎在對康詩的質量進行重新評估,老康趕緊把江莉莉手里的詩集推近江莉莉,急切萬分地說,「你可千萬別退貨!就算你瞅在我買保險的份上,也照顧一回我的生意!」

十一、假碩士遇上真窯姐

任博雅是按照譚白虎提供的電話號碼踅摸著假學歷販子的。

雖然目前中國還沒有一條法律對買假學歷者進行定罪、處罰,但是,任博雅依然留了個心眼,沒有用可以找到他信息的座機,而是來到鬧市區相對寂靜的樹林里,用裝了臨時號碼的手機把電話打過去。那份心虛,那種鬼祟的模樣,不亞於做賊。

電話撥通之後,對面卻一直是音樂之聲。任博雅一連「喂喂」了數聲,可除了音樂、除了自己在冷不丁兒之間加快的心跳之音,始終沒傳來人聲。

突然,一輛110警車從旁邊的馬路上駛來,任博雅立刻掛斷了電話。現在的他,簡直神經質得有如驚弓之鳥,竟以為警察同志尋著手機的方位來抓他這個購假之人了!曾經在軍隊里受過多年傳統教育的他,冷不丁兒地良心發現了,他甚至想放棄買假文憑的想法了。但是,這想法在腦海里剛一掠過,任博雅的眼前,就冷不丁兒地仿佛瞧著一條可以過河的橋,一條可以載著他通向黃金彼岸的橋,被人拆除了。立刻,他的胸中溢滿了苦悶。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就是剛才沒人接的電話!任博雅的眼睛不由一亮,仿佛那條通向黃金彼岸的橋又出在眼前。

「喂!喂!」任博雅大叫幾聲,此時,慌亂和急切都同樣地難以抑制。

「找啥子人?」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認識譚白虎嗎?」

「譚白虎啥子人哦?」對面反問。

「他在你們那里做過證!」

任博雅的話,使對面的假證販子確認了任博雅不是警察,而是顧客,因而放松了神經,主動追問道:「你辦啥子證嘛?」

此時的任博雅自己倒有了幾分緊張。曾經身為軍人的他,正直地沒有半點瑕疵,一直走得都是陽關大道,從來沒有和j鳴狗盜之徒打過交道。

「學歷能做嗎?」任博雅終於發出了自己的心聲。由於激動和緊張,他的聲音是顫抖的,宛如初冬里苟延殘喘的蟋蟀的絕唱。

「從博士到技校生,都能做!」假證販子不但坦然,而且得意。

「多少錢?」

「六百。」

任博雅一聽,仿佛是一股微風吹散了殘雲,心中的緊張立刻被難以抑制的竊喜所取代。他琢磨著,這世界真就這么怪?難道莘莘學子數年苦讀才能得來的東西只花這么一丁點兒錢就能換來嗎?

任博雅懷疑了:「像真的嗎?」

「就是假的真貨!」對方一副胸有成竹、做大生意的派頭。

「聽說,證的真假可以上網查?」任博雅明知故問。

「九八年以前的查不了!」

任博雅明知道銀行不會有人懷疑他的學歷,更不會有人上網查詢,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依然保持了低調:「那我就要九六年的。」

「一般都做九六、九七的,這幾年最亂!假貨也成真貨啦!」假證販子絕對專業。

「我要碩士的!是以同等學歷攻讀的碩士學位!」任博雅更專業,因為他知道,這種碩士文憑,大專生都可以在職考取,拿在他手里,就顯得合情合理,而不那么刺眼。

假證販子沉吟了片刻:「碩士?那得加一百!」

任博雅心說:只要你假得真,加五百都值!但是,他嘴上卻不依不饒:「怎那么貴?對你來說,不就是一張紙嗎?」

假證販子也很認真:「我給你的絕對真!對你來說,靠這張紙,怎么也能混一個高級白領吧?」

任博雅一咬牙,心說:為了支行行長的位子,真不真、假不假的,就賭他這一回!於是,他一口咬定:「我就出五百。你做就做,不做就算。」

假證販子被任博雅斬釘截鐵的執著降服了,只得讓步:「行行。你是老客戶介紹的,今兒算你撈上了,就便宜你一百塊!」

假證販子雖然氣粗派頭大,可他的行蹤依然鬼鬼祟祟。接頭看貨的地點,竟被假證販子安排在了北京南郊的南海子村。這是一片由雜亂而低矮的平房組成的如有蒙古草原一般浩瀚的胡同。

任博雅趕到南海子村約定的胡同口時,是准點的。可這里,除了衣衫粗劣的民工模樣的人們匆匆過往之外,只有一個女人,抱著一個二三歲的小孩,蹲在地上,似乎在等待著啥人。女人黑瘦而丑陋,笑眯著詭秘的眼睛,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觀察著任博雅。

莫非假證販子不敢來,先派個女人來試探自己?任博雅暗暗地笑了:那假證販子也太小心了,這么一丁點兒小生意,又不是販毒,至於得嗎?!

任博雅望著依然不停打量自己的女人,不好直接說辦假證的事,又不知道怎樣顧左右而言他,憋了半天,才問出一句:「你有事兒嗎?」

女人見男人主動踅摸上門來了,贓兮兮的眼睛里有如烏雲見太陽,立刻放s出興奮的光芒,她對男人頗為認真、一本正經地低聲說:「跟我走!」

任博雅料想這女人必是假證販子的前哨無疑,便跟著走了幾步。見胡同里越來越贓,越來越窄,開始有點心虛,便停住腳,遲疑地問:「人呢?」

「大哥你真直爽!」女人卻莫名其妙地疵牙笑了笑,「你光要活人?碟子要不要?」

任博雅詫異了,他不摸門兒的是假證跟活人和碟子有啥關系!?他不解地問:「啥碟子?」

「毛片呀!」女人說著從小孩的包裹里迅速摸出幾張光盤,「一張才五塊錢!全是y部大特寫!保你清楚!!」

任博雅立刻明白了,原來這女人是賣黃色光盤的!任博雅感覺喪氣,不甘心這點時間就這樣被女人白白的耽誤了,就問道:「一個年輕人你瞅見了嗎?」

女人以為男人想招個年輕一點兒的妓女,就收了光盤,把光盤重新以光一般的速度塞進小孩的包裹里,再次疵牙笑了笑,低聲恭維著說,「大哥,還是你實際,花錢解真渴!」

任博雅似懂非懂,繼續追問:「你到底瞅見沒有?」

女人不笑了,以為男人踅摸妓女的勁頭已經是急不可待了,便把贓兮兮的腦袋往胡同里一點,壓低嗓子,像敵後工作者一樣地說:「我先走,你在後面跟著!我們裝著不認識!」

任博雅以為女人要把自己帶到假證販子那里去,望一眼骯臟而狹長的胡同,集自己多年留攢的男人氣概於此刻,拿出一副大無畏的英雄氣概,毅然決然地尾隨在女人身後,不緊不慢地昂首闊步,大著膽子,繼續往胡同里走。

任博雅記不清路過了多少個賣雜貨的小店,也說不清拐了多少道彎兒,終於在一個狹窄的破門d前停下了。見四周無人,女人才貼近男人,神秘兮兮地問:「大哥,價格都曉得吧?」

任博雅用自己的男人氣概壓迫走自己心里冷不丁兒地泛起的一丁點兒恐懼,有意擺出一副大大咧咧、蓋不凜的勁頭,大聲回答:「當然知道!」

女人趕緊做個手勢讓男人不要高聲,而後鬼祟地叮囑道:「我帶你到門口,剩下的就是你和她的事情了!」

「那當然!」任博雅依然無所畏懼。

女人面露艷羨之色,恭維道:「大哥真行!您這就對了,這兒雖然不咋排場,可倍兒安全!」

任博雅豪言壯語道:「我量他也不敢把我咋樣!」

女人一聽倒怕了,趕緊求情一般地說:「她才二十歲,也不容易!您完了事兒,可別不給錢呀!」

英俊男人拍拍自己的胸脯:「你把我瞧成啥人了?只要他做得好,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他的!」

女人諂笑著恭維道:「那是!那是!她雖然年輕,但卻是我們這南海子村里,做得最好的!」女人說罷,把男人帶到大雜院一個腳落的房間門口,y笑一下,趕緊抽身溜走了。

任博雅站在房間的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里望去。房間里卻黑dd的,啥也瞅不見。任博雅正准備敲門,房間里卻傳出一個女人甜甜的小聲:「人都到門口了,還有啥子不好意思的!進來吧!」

任博雅心說:「做一個破證,我連怕都不怕,還有啥不好意思的!」於是,便輕輕地推開了房間的門,慨然而入。

房間不大,一張床幾乎把房間的面積占滿了。地面上除了臉盆和一把椅子上亂七八糟堆著的女人外衣、內衣,就啥也沒有了。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蓋著一床棉被,只露出一個腦袋。此時,妓女正懶洋洋地用一對大眼、一張笑臉,迎接著任博雅這個儒雅、英俊又風流的客人。

任博雅詫異了,他雖然沒見過制假窩點,但猜想要造假學歷,也應該有一台計算機、一台打印機和若干個制章工具。難道自己是走錯了地方?想著,他准備退出去。

妓女詫異了:「先生,您怎么不做了?」

任博雅停住了腳步,不解地問妓女:「誰做?」

妓女笑了:「傻樣!當然是我!」

「在哪兒?」

妓女笑出了聲:「你真可愛!我咋就不會像你這樣幽默呢!」

任博雅依然感覺不大對勁兒,感覺這女假證販子太莫名其妙,太懶惰而沒有敬業精神。於是,他的話語里便帶著不高興,說:「那你得快一點兒,我還急著走呢!」

妓女「咯咯」地笑出了聲:「自打我干這一行起,一直都是我尋思著快,還從來沒有客人主動讓我快點呢!」見英俊男人一副不解風情的怪模樣,妓女只好催促,「你快上來嘛!」

突然,任博雅的手機響了。假證販子已經在胡同口等得不耐煩了:「先生,您在哪兒呢?」

任博雅詫異了:「我在你家呀!」

「你在我家?」假證販子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干這一行的再傻、再利令智昏也不會把客人帶到制假窩點來呀!

「不是你愛人做嗎?」任博雅繼續詫異。

「我愛人?!」假證販子更驚詫了,「我哪里有錢娶媳婦呀!」

任博雅慌了:「一個賣毛片的女人帶我來的。現在,這做證的女人還沒起床呢!」

假證販子冷不丁兒地哈哈大笑起來:「先生您真有錢呀!」

「這話咋說的?」

「您做證時跟我討價還價的,可做證這么一會兒功夫,您還踅摸個最貴的小姐來瀟灑!?」

任博雅驚呆了:「你是說,她是妓……」

「皮條客沒跟您說?」

任博雅不等假證販子的話音落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從妓女的房間里沖出來,在妓女驚詫的叫聲里,像一匹受驚的兒馬子,飛一樣地逃走,以光一般的速度,在浩瀚的胡同里消失了。

十二、挖牆角的商戰

昨夜,四十好幾歲的阮大頭幸福、溫馨得像一個媽媽懷里的乖娃娃,因為,他作了一個春夢。這春夢好美麗、好浪漫,每一個時段、每一個角落,都被點染成了玫瑰色!

大環境呢,阮大頭依然記得,那是黃草、碧水的野鴨湖;小環境呢,阮大頭也沒忘了,那是一條帶棚頂的小船。最美妙的是,在這清幽的美景里,阮大頭瞅見的竟是龔梅的l體!這l體的皮膚,奶油一樣的白皙;三圍的線條,清晰而圓潤;當然,最讓阮大頭不能忘懷的是龔梅那充滿質感的小腹部位,圓潤潤、緊綳綳的,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