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錯幣 未知 6198 字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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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博雅的哭腔落去,美妙動聽的歌聲卻在樓道里飄揚起來:「九九那個艷陽天來喲,十八歲的哥哥呀告訴我小英蓮,這一去翻山那個又過海呀,這一去三年兩載呀不回還!這一去……」

任博雅先鼓起了自己的眼,而後率先蹦出會計室,高聲大叫:「江莉莉!別唱了!」

江莉莉被突然跳出的任博雅嚇了一跳,原本寫滿柔情蜜意的大臉蛋兒,立刻如黑雲壓城一般y暗,她詫異地問:「任行,您為啥子一驚一詐的嘛?!」

任博雅虎著自己白凈凈的臉,瞧一眼江莉莉,再瞥一眼左忠堂,沒好氣兒地吩咐道:「走,一塊兒到我辦公室去!」

此時的左忠堂依然以副行長自居,一邊跟任博雅上樓,一邊跟江莉莉開著領導式的玩笑:「莉莉同志,這么瞧著,你工作得滿順利呀?」

任博雅等左忠堂和江莉莉魚貫而入後,「碰」地一聲關了門,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江莉莉的試用期協議和江莉莉的業績統計表,合在一起,往桌子上「啪」的一摔,y沉著白凈凈的臉,惡狠狠地質問:「江莉莉同志,你自個兒瞧一瞧!你咋就還有心思大唱革命歌曲!?」

左忠堂見任博雅跟江莉莉摔了臉子,一半是和稀泥,一半是繼續以副行長的身份附和任博雅,他一針見血地揭示道:「對對對!速發銀行明文規定,員工三個月試用期滿後,存款拉不來三千萬人民幣,就等於自動解聘!!」

左忠堂本以為江莉莉會突然利用女人的眼淚作武器,嗚嗚咽咽地大哭起來,這場戲最終以江莉莉服軟求情,要求再給她幾個月寬限期,而任博雅正好順坡下驢,再要求或者說迫江莉莉對阮大頭發動更猛烈的一輪美女攻勢而告終。但是,左忠堂卻想錯了。他附和任博雅的話音一落,江莉莉卻突然睜大了美麗的大眼睛,面露喜色地叫起來:「噢!拉來三千萬人民幣,就可以在至大支行心安理得、舒舒服服地拿工資啦?」

任博雅被眼前的大美女搞糊塗了,不知所措地點點頭:「協議里就是這么寫的!」

「折合美元,只有四百萬嘛!」江莉莉的大眼睛里洋溢著無窮無盡的欣喜,仿佛找到了人生幸福的彼岸一般。

任博雅仿佛悟到了啥,眼前像放電影一樣閃過許多幅黃色的鏡頭,將信將疑地問:「你的意思是,阮大頭早就跟你搞……」

左忠堂也面露喜色:「小江,阮大頭存款的事兒,八成兒早就八字有那么一撇啦?」

江莉莉像一個大孩子一樣無所顧及,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任博雅辦公桌的對面,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異常認真地說:「齊總介紹我來的時候,苦口婆心地讓我拉存款兩個億美元呢!我自始至終都感覺被啥子壓著,好像苦難深重得喘不過氣來似的!這下可一馬平川了,我只需要和大頭哥開一個小口,就可以在銀行名正言順地轉正啦!」見任博雅和左忠堂都大眼瞪小眼地望著自己瞧,江莉莉詫異了,「我說的,是天方夜譚嗎?」

任博雅瞪一眼左忠堂,那意思是:「你這個分管行長,是咋跟江莉莉布置任務的?」左忠堂望一眼任博雅,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那意思分明表示:「你老婆叫江莉莉來,就是奔著兩個億美元存款去的!誰知道你怎么又莫名其妙地拿出勞動協議來嚇唬女孩子!」

江莉莉見兩個大男人都像弱智人一樣,同性戀一般地暗送秋波,卻又都莫名其妙地一聲不吭,只好再忽閃幾下大眼睛,主動請纓了:「請任行再給我一個星期,不不不,兩個星期,我完成三千萬存款的任務,決不含糊!」

左忠堂必然比任博雅智商高出一截,見了江莉莉的神態,聽了大美女的話語,已經明白了她和阮大頭目前關系的深淺。他在心里把小算盤一拔拉:這三千萬人民幣的存款,對於兩億美元來說,無異於九牛一毛,即便是江莉莉真的拉來四百萬美元存款,對堂堂一個以至大投資公司命名的支行來說,又有啥意義?這不是等於放掉了江莉莉這條美人魚,也放跑美人魚後面的金融巨鱷阮大頭嗎?!想到這兒,見任博雅依然一副半傻半乜的德行,就是不開口,自己不得不越俎代庖了。他眯起三角眼,嘻嘻笑著,說:「莉莉同志,士氣可鼓不可泄!四百萬美元存款算什么?滄海一粟罷了!這不是辜負了齊美麗總經理和任行對你的厚望嗎?」

任博雅聽了左忠堂的話,也品過味兒來,趕緊站起身,點頭哈腰地來到江莉莉身邊,把剛才自己摔過來的協議和統計表飛快地劃拉整齊,一塊兒托在手里,躬腰馱背地饒過辦公桌,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異常敏捷的速度,把這兩份材料「蔌」地塞進抽屜里。消滅掉自己不光彩的歷史之後,任博雅對江莉莉欠欠p股,柔聲細語道:「左行……」想起左忠堂已經被免職,他又趕緊改口,「老左說得對!老左說得對!你還要繼續努力,光拉來四百萬美元,可不成!」

江莉莉性感的嘴唇一撅,把不高興掛在臉上,毫不客氣地質問:「任行,您剛才義正詞嚴的話,現在還擲地有聲,可為啥子又朝令夕改了?我的任務不就是四百萬美元嘛!」

江莉莉的話終於把任博雅臉上的尷尬轉化為j血一般的羞紅,本來就沒一點兒城府的他,這一急,不由自主地說了實話:「我剛才是被分行馬行長急眼了!我們支行現在連至大投資公司的一分錢存款也沒有,馬行長把我們支行行長的職都撤了,你一個試用期職員,我覺乎著還不……」

左忠堂最先坐不住了,驚大了一對三角眼,他y沉著黑臉膛,失魂落魄地問:「免了行長?那免的是……你還是……我?」

任博雅終於留住了一點兒理性,沒回答左忠堂的話,沉默了片刻之後,把自己美男的丹鳳眼直視江莉莉的美麗大眼,推心置腹般地說:「莉莉同志,明兒個請你到分行人事處,幫忙取一下任免通知,到時候你一瞧,就明白我為啥發火啦!」

聰明的江莉莉似乎已經曉得了啥子,用憐憫的眼光飛速地瞟一下左忠堂,而後裝傻充愣道:「行,我取!莫非我在速發銀行早就大限臨頭了吧?」

任博雅見江莉莉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自己羞紅的老臉也逐漸退去了血色,慢慢地恢復了白凈白凈的本來面目。他見江莉莉情緒很好,便趕緊鞭打快牛一般地叮一句:「莉莉呀,兩個星期拿下阮大頭,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見江莉莉鼓鼓漂亮的嘴還想說啥,他趕緊用自己親昵的話堵住了美女的嘴,「莉莉喲,現在我和你是一榮俱榮,一亡俱亡的關系啦!如果阮大頭沒搞定,我們倆一起滾蛋!如果阮大頭的二個億來了,我就到分行,把你報成至大支行的副行長!現在,你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兜著,你憋著咋樣花就咋樣花吧!」

左忠堂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就仿佛在突然之間,被人告知自己得了癌症而且已經到了晚期一般,他的腦袋立刻像炸開了一樣,思維混沌起來,渾身上下也沁出了一身熱汗。他恍恍惚惚地瞧見江莉莉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面前,用甜美的嗓音關切地問:「左行,您有啥子身體不適嗎?」

左忠堂使勁兒擠咕兩下自己的三角眼,故作鎮靜地搖搖頭,疵牙笑笑,酸了巴嘰地對任博雅說:「人家莉莉呀,本來就是奔著副行長的位子來的呀!」

三十四、情難舍

龔梅的心像燥動的春天一樣,開始萌動了愛的細芽,她已經有再次主動找老康言歸於好的想法了。這當然也要歸功於近來她在工作上的春風得意。在龔梅千辛萬苦的努力下,五一支行不但成功地放出了幾筆大額貸款,而且由於治癢奇葯拿捏住了諸葛秀,也無異於控制了阮大頭。

第一次捷報是譚白虎氣喘吁吁地跑進行長辦公室帶來的:「龔行,馮瘸子的葯真靈,諸葛秀真的不再渾身亂撓了!」

龔梅當然也高興,只是礙著行長的身份,沒有歡蹦亂跳起來。她一邊繼續簽批著貸款合同,一邊一本正經、不動聲色地告誡譚白虎:「關鍵是讓諸葛秀開口,讓阮大頭往我們五一支行打款!」

譚白虎有幾分尷尬地再匯報一句:「諸葛秀自打不叫『刺撓!我身上刺撓著哪』之後,對我比親兒子都親,我的話,她保准兒聽!」

望著譚白虎匆匆遠去的背影,龔梅沒有得意,反而心里酸酸的。她倒不是吃了譚白虎的醋,只是感覺自己怪對不起這個農村來的苦孩子的!人家也是一個大男人,沒額外得到什么,憑什么為自己這么盡心盡力地工作呀!?

譚白虎從美女行長那里匯報出來,就與阮大頭進行了一番斗智斗勇的斗爭。剛開始,那阮大頭就是不服譚白虎這個瘦了巴嘰的小農民,更不堪被譚白虎控制。阮大頭競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諸葛秀的葯里偷出一些,拿到中醫研究所進行化驗分析,以期從其他地方踅摸出同樣的葯來。可中醫研究所的結論出來了,卻沒給阮大頭提供任何幫助。報告說,葯里有一種草,是葯譜,包括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上,從來沒見到過的!研究人員為了破解中醫的諸多奧秘,立功心切,反而著阮大頭交待出那種草葯的來處。阮大頭只得轉著大眼珠子,支支吾吾地應付道:「祖傳的,是秘方!什么是秘方,您懂嗎?」他趁研究人員不注意的時候,只當是作了一回賊,撒腿就跑,鑽進卡里拉克轎車,一溜煙兒地溜走了。

由於諸葛秀把「刺撓!我身上刺撓著哪」的嘮叨,化為了對大款兒子施加的無與倫比的影響力,阮大頭為了繼續享有自己大孝子的美名,只得不得不接受了譚白虎的條件,答應向五一支行匯入美元兩億元。為了表示誠意,他先開出了一張一千萬美元的支票,由譚白虎拿走了。於是,譚白虎在諸葛秀斷葯數周之後,又給諸葛秀帶去了三包治癢奇葯,當然,他繼續了他的謊言,當著阮大頭的面對諸葛秀說:「大媽,這葯可是人家老郎中剛剛從深山野林里采來的!」

譚白虎第二次匯報,是他主動拉來椅子,坐在了美女行長的面前進行。在龔梅辦公室匯報得次數多了,他也就越來越隨便了。

「阮大頭認栽了,已經同意把存款資金劃過來!」譚白虎匯報時,喜色在他的眉梢之間盪漾,「只是……」

「只是什么?」龔梅正准備興高采烈地拍一下桌子,譚白虎的一個「只是」,讓她舉起的小手又放下來了。

「阮大頭說資金要分批到位!」譚白虎揚一揚手里那張阮大頭第一筆撥付的一千萬美元的支票,「他泡上了一個女孩兒!好像啥子還沒動就動了真感情!那女孩兒是至大支行的,當然也想拉存款!而且這女孩兒原來在保險公司工作,就是老康手下的江莉莉!」

「這個江莉莉,怎么又鬧騰到銀行來了!」龔梅一聽江莉莉的名字,一個y影立刻籠罩住了她的心。她焦躁地搖搖頭。

「據說是任博雅老婆介紹過來的!」

「任博雅也學會用美人計了!」龔梅咬牙切齒,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譚白虎卻冷不丁兒地紅了臉,他沒想到美人計在龔梅眼里是如此地丑惡!再想起自己與諸葛秀的關系,這關系也真的比江莉莉的美人計高尚不了多少!

龔梅看譚白虎一副尷尬的樣子,似乎也曉得了什么,便無奈地嘆口氣,自言自語道:「銀行的產品就這么幾種,利率我們也不能違規提高,人的智慧也沒多大詫異。那就這么競爭吧!隨他任博雅去吧!」而後,她對譚白虎柔聲細語地布置道:「盯緊阮大頭,加快公關速度,跟他說,支票再一千萬一千萬的開,可不行!至少也得一次三千萬!」

「成!」譚白虎應承著,正准備轉身出去,卻又被龔梅叫住了。

龔梅坐下身,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個厚厚的辦公信封,遞給譚白虎,又一聲不吭地站起身來。見譚白虎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才開口道:「近來,你辛苦了。」

「這么多錢!」譚白虎摸著厚厚的信封,感情復雜極了。他當然喜歡錢,錢是自己勞動所得,也是自己勞動價值的表現形式,但是,這錢從美女的手里給出來,他卻感覺不是滋、不是味的。因為,這個美女是一個曾經偎依在自己的懷抱里哭泣過的人。不知為啥子,譚白虎覺乎著這錢仿佛使這溫馨的感覺,仿佛使那親昵的觸動,離自己的身心越來越遠了。

「一萬塊,不多!這只是存款獎金的第一筆!好好干吧,五一支行一定不會讓你在經濟上吃虧!」

聽龔梅這樣一說,譚白虎拿著錢的瘦手顫抖了一下,走出美女行長辦公室大門的時候,他沒有興高采烈地笑,而是心灰意冷地差點兒哭出聲來。

等譚白虎一出門,龔梅就主動撥打了老康的手機。老康手機的對面,傳來了女聲:「對不起!該用戶沒有開機!需要留言請按『1』,否則請掛機!」

龔梅沒好氣兒地埋怨道:「這老東西,還牛起來了!」她收拾一下自己桌面上簽批完的合同,跟辦公室打了個招呼,就跑下樓去,開起白色本田轎車,忙里偷閑地往老康就職的保險分公司來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受任博雅之托,風風火火趕到速發銀行北京分行來的江莉莉,在取文件之前,心是一顆含苞欲放的美麗蓓蕾,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在取文件之後,心里那顆美麗蓓蕾卻已經不知不覺地凋零了,只剩下了苟延殘喘的力氣。在分行人事處給她的文件上,赫然寫著:

至大支行:

經分行黨委研究,決定免去左忠堂同志至大支行副行長職務,改由支行任派,其工資級別按普通客戶經理標准執行。為適用金融競爭的新形勢,你行要切實加強經營力度,大力調整人員結構,對業績不突出人員堅決予以降級或辭退。

江莉莉看罷,來不及為左忠堂感到悲傷,更想不到左忠堂讓位之後自己就有了可能晉升的機會,兔死狐悲的驚恐與憂慮像一股冰涼的寒氣,侵入了全身。她呆立在早春的上午天里,迎著細細的涼風,大口地倒吸了幾口涼氣。

難怪昨天的任博雅對自己如此凶惡,原來來頭如此!江莉莉真的想不到,在夢幻支公司與老康一起干得如火如荼的她,竟然在小銀行里淪落成「業績不突出人員」,面臨了「堅決予以降級或辭退」的境地!想想現在的老康,大把大把的人民幣掙著,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位載著他青雲直上,而自己卻由於齊美麗的誤導,不但已經失去了金錢,眼瞧著還要失去飯碗,而且在不知不覺之中,還失去了自己人生中最不該失去的一個高素質的大活人:老康!

對於江莉莉來說,眼前擺著兩條路,一條是在銀行或者保險公司繼續苦熬苦掙地自我奮斗,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一條就是俗話說的「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憑借著自己的美麗動人,找一個大款傍上,相夫教子,安逸一生。目前,她的身邊已經如餓虎撲食一般地圍繞著兩個大款。一個是國營大款許俊男,另一個自然就是農民企業家阮大頭。即便是現在,她的腦海里依然浮現著許俊男對她威脅利誘、巧以勾引的臭德行:

那是許俊男買了江莉莉和老康推銷的保險不久,他就背著老康附庸風雅地偷偷邀請江莉莉來到了一家情侶茶室。幾杯儂茶落肚,許俊男就仿佛被茶水搞醉了,睜著一對色情四溢的小圓眼睛盯視著面前的大美女,賴嘰嘰地開口了:「莉莉呀,大哥我對你咋樣?」

江莉莉自知欠了國營大款的情,只能陪著笑臉,說:「沒啥子說的!」

可江莉莉的話音未落,她的一只手就被色眯眯的許俊男從茶桌底下抓了個正著。二十一世紀的女大學生此時此刻對自己的手竟一時沒了主意,不知道抽回去好,還是被許俊男繼續握著好,心里像吃了一只大大的綠豆蠅,大臉蛋兒則真的窘成了一個紅蘋果。

許俊男見眼前的大美女沒有斷然收回自己豐腴的手,立刻得寸進尺、宜將勝勇追窮寇了,急不可耐地叨咕道:「莉莉呀,我自打見了你,就總是忘不了啦!國家的企業虧了幾千萬,我見的女孩兒就有幾百個!可惟有你最棒!」

江莉莉聽許俊男這樣一說,好奇心立刻代替了窘迫感,她忽閃著自己的大眼睛,問:「這么說,每見一個女孩你就虧損一百萬!?可你買我的保險,並沒給我帶來一百萬的利潤呀!」江莉莉說著,做出嬌嗔狀,趕緊把自己的手從許俊男的魔爪里逃回來。

許俊男被江莉莉揭了短,鼻子上急出了汗,急赤白臉地解釋:「我可沒有經濟問題!我敢向毛主席保證,我只是這樣打一比方!如果一個女孩就給一百萬,我這腦袋不是早就搬家了嗎!」

江莉莉索性反客為主、乘勝追擊,嬌嗔道:「許大哥對我這樣好,就不能再買我一點保險嗎?」

許俊男叫苦不迭:「上次那筆保險支出我還怕說不清楚哪!在國企當老板,雖然比民企滋潤得多,可忒不自由!你大概不知道,國家審計署就要到我們公司查帳啦!」見江莉莉y沉著美麗的大臉蛋兒不支聲,許俊男故伎重演,又把自己的手從茶桌下摸過來,這次索性摸到了江莉莉豐滿的大腿!而且一只多毛的老手還試試探探地往她大腿的根部蠶食而來!!!

江莉莉這次沒有躲,臉蛋也沒有紅,她「呵呵」壞笑著挖苦許俊男:「許大哥,您這是做啥子嘛?」

江莉莉的大方倒讓許俊男尷尬起來,他感到自己的手縮回去不是,繼續摸下去也不是了,只好停在原處,結結巴巴道:「我……喜歡你嘛!」

江莉莉明知道許俊男有妻有子而且又怕老婆,索性半真半假地主動推銷自己:「那就娶我回家吧,作小也成!我也從此脫胎換骨,賴上許大哥,一覺睡到自然醒,永遠不稼不穡啦!」

讓江莉莉沒想到的是,她的話音未落國營大款許俊男桌下的一只老手競像突然遭受了開水燙,「蔌」地收了回去,再也沒有偷偷摸摸地拿上來。

江莉莉的心里仿佛有一面小鏡子,清清楚楚地照出了國營大款的原形:這個許俊男完全是個憑借手中國有資產來吃美女豆腐(注:地方話,意為:沾便宜)的主兒,憑啥子托付終生?!而自己要嫁的大款絕對不能是許俊男這路的銀桿臘槍頭!

於是,在江莉莉的心目中,大款的最好人選,當然非阮大頭莫數了。因為,這阮大頭不但至今未婚,而且多次迫不及待再加樂不可支向她提出了請求,要堅定不移地娶她為妻。

江莉莉徘徊在北京的十字街頭。見一輛出租車開來,她便神差鬼使般地招了招手,出租車「喳」地一聲停住了。上車之後,她對司機說:「到保險分公司!一刻別停!」

江莉莉要找老康,看老康對她的人生之路怎么看,有啥子高見。她當然希望老康和能自己一起走上人生的第三條路,就是不存在大款與富婆的彼此相親相愛,苦是甜、累是樂的日子!

龔梅、江莉莉同時殺奔老康辦公室的征程,以江莉莉的輕車熟路、提前到達而告終。

保險分公司的辦公大樓位於北京市的市中心,雖然比不上同級銀行辦公樓講究,可總比夢幻支公司氣派得多,也比銀行的支行豪華不少。江莉莉快步走在自己本來熟悉的樓道里,心里既興奮又失落。興奮的是,老康幾個月不見就坐上了總經理助理的高位;失落的是,由於齊美麗的誤導,這里一切的一切雖然近在咫尺,卻又仿佛遠在天涯。

「咚咚」,江莉莉輕輕地敲響了老康辦公室的大門,里面卻沒回音。江莉莉正准備再敲幾下的時候,門卻「吱呀」一聲,自動開了。一個瘦高個兒的男人站在了門口,他有著一張清瘦的臉,高而細的鼻梁上架著金絲鏡,一副典型的文人作派。

「老康!」江莉莉一聲尖叫之後,不顧一切地撲上去,用自己的雙臂摟住了老康的脖子。

老康被江莉莉的出現和不顧場合的熱情,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趕緊掙脫大美女的擁抱,前後瞥了幾眼樓道,見四周無人,才把江莉莉拉進自己的辦公室,故意y沉著老臉,不耐煩地嘮叨道:「莉莉同志,你咋能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