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2 / 2)

錯幣 未知 6109 字 2021-02-13

駝背女人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孩兒他爹呀!你走了,我只有從地里刨食兒吃啦!」

阮大頭無奈地搖了搖大腦袋,無可奈何地起身,正准備走人,他的手機卻不顧時間場合地叫了起來。

電話是北京市朝陽區地下錢庄的經理打來的。

「阮董,最近我的右眼皮老跳,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呀!」

阮大頭冷冷地哼了哼鼻子:「說說,除了眼皮跳,還有什么跡象?」

「來過幾個新客戶,來買咱們的股票,一通問這問那的!」

「人家把錢放你這兒,能不問這問那嗎!甭凈做賊心虛!」阮大頭有些不耐煩。

「可這幾個人在錢庄外面,已經轉悠好幾天了!我怎么琢磨,怎么覺乎著他們是便衣警察!」

阮大頭避開文才子,壓低聲音命令道:「成了!這幾個人的生意別做了,其他人的生意你們也先歇了!一定要精明著點!!」

阮大頭掛上電話,看著哭哭啼啼的駝背女人,突然把已經邁出門的腳重新收了回來。他摸出自己的錢包,捏出一沓子百元人民幣,「啪」地一聲,扔在駝背女人的桌子上,一聲不吭地出門,走了。

文才子一副疑惑不解地樣子:「董事長,咱沒拿著葯,干嗎給那么多錢呀?」

阮大頭拍一下文才子的瘦肩膀,拿出長輩的勁頭兒,教誨道:「一兩千塊錢的事兒!咱倆省一頓飯錢,就能當一回活雷鋒!值!」他有意把「值」字說得很重、很長。

見文才子依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阮大頭大大咧咧地叫道:「小子!學著點!譚白虎手上的葯畢竟是從馮瘸子這兒開的,而且這葯還在,完全能治好老太太的病!這就是我欠馮瘸子的!而且,行點小善還能避禍去災哪!」

文才子沉默不語地點點頭,心里反思著做人之道,眼光里則洋溢出對自己長輩肅然起敬的神情。

阮大頭見狀,得意地笑了。他對著

三十七、拉呀拉呀拉存款

空曠的山谷放聲大叫一聲:「別人都覺乎著我是一個瞞天過海、十惡不赦的大j商,其實,我他媽的仗義著哪!」

三十七、拉呀拉呀拉存款

讓放長線釣大魚的龔梅感覺意外驚喜的是,她還沒布置譚白虎去約定與阮大頭的談判時間,那條大魚就已經上鉤了:阮大頭主動把電話打到她的辦公室里來了!

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民營大款直言不諱道:「謝謝龔行對我老娘的良苦用心!」

龔梅則明知故問:「阮董何必客氣,莫不是存款的支票早就給我開好了吧!?」

阮大頭尷尬地再笑幾聲,支吾道:「支票不是可以隨時開的嘛!」

「噢,這么說,我們的存款還沒有個著落哪!那阮董您這是……」

阮大頭趕緊搖起了橄欖枝:「今兒晚上你有沒有空?咱們聊聊!?」

「晚上嘛,倒是可以把幾個貸款戶的事情推掉。可和阮董出去,哎喲!我可……怕呀!」龔梅裝腔作勢地調侃著。在與阮大頭的交談中,她還從來沒有這樣輕松過。

阮大頭當然明白美女怕什么,於是趕緊向龔梅報喜:「龔行,不瞞你說,我現在被人套住啦!」

龔梅以為阮大頭又在搗什么鬼,便裝作沒聽清楚的樣子,問:「誰敢套住您哪?」

龔梅這一問,反而把年紀一大把的阮大頭搞得不好意思了,他一連咽了幾口吐沫,才小了自己的嗓門,羞答答地回答:「對象!我也算有對象了!」

「恭喜恭喜!」龔梅一聽,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敢問這是誰家的千金哪?」

「還能有誰!江莉莉!你大概認識,她到你們五一支行賣過保險!」

「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原來對你是真的!現在對她也是真的!只是,我和你龔行沒緣分,她對我,卻有挺大的引力!」

龔梅一聽,雖然結果正在預料之中,但是,依然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心里罵道:「這個小婊子,真夠厚顏無恥的!什么真的假的,還不是為了拉存款!為了存款,她真就把身子搭進去了!」但是,轉念又一想:「這回家里那個老東西倒應該踏實了!」

見龔梅一直不說話,阮大頭「喂喂」了兩聲之後,一不注意,吐露了真情:「都說美女是男人的學校!我琢磨著,一星半點兒都不假!江莉莉這一個大美女,就把我套死啦!這幾天,我感覺自己變了個人似的。你來吧,我一准兒保證你的安全!反正女人都差不多,江莉莉讓我挺滋潤的。我早就沒心思再跟你起膩,更沒那么大的色勁兒啦!」

「流氓!」龔梅壓低自己的嗓子,惡狠狠地罵道。

阮大頭沒聽清這個美女的罵聲,大著嗓子反問道:「龔行,你說什么呢?大點兒聲嘿!」

「我說,『行』!咱們就晚上談吧!」阮大頭的真心話,著實讓龔梅安了心,她立刻做出了決定。

就在五一支行拉存款的戰役高歌猛進的時候,至大支行的任博雅卻依然如坐針氈一般地作了癟子,因為,雖然免了左忠堂,嚇了江莉莉,可支行的全部存款加起來,依然只有齊美麗幫著搞來的那十個億同業存款。任博雅手里拿著員工存款業績統計表,只得像衙門過堂一樣地傳來了江莉莉。

現在的江莉莉依然很陽光,大臉蛋兒依然倍兒美麗,不但臉蛋美麗,而且整個人瞧起來還增添了幾分女人才有的豐韻。

任博雅嗽嗽嗓子,指一下自己辦公桌對面的椅子,示意江莉莉就座。不等江莉莉的大眼睛再做幾次忽閃,他便半認真半玩笑地開口了:「聽說阮董要作我們支行的家屬啦?」

其實,關於江莉莉與阮大頭的關系全行早就有所風傳,任博雅並沒有更多地聽說什么。之所以這么問,無非是想明白無誤地表露他此時的心思。他以為,江莉莉一聽自己這么說,一准兒會矢口否認。而後,他就再接再勵地迫江莉莉加大拉存款的攻勢,這是最順理成章的事情!

讓任博雅始料不及的是,江莉莉的大臉蛋兒上卻面無表情,嗓音也是不y不陽的,回答道:「哪里能這么飛速發展嘛?公狗找母狗,還得先撒撒歡兒,地上滾幾滾,先做到趣味相投呢!」

聽江莉莉沒有急赤白臉的反駁,也沒有羞紅著臉承認,任博雅的心里倒是一「咯噔」,競不知所措起來。他望著江莉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吭哧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阮大頭作我們支行的家屬,有什……么不好嘛!」

江莉莉沒發火,大臉蛋兒也沒增加任何紅色,她的大眼睛望著任博雅忽閃了幾下之後,忽然淡淡地笑了:「這就是您的開誠布公?」

「是呀!是呀!」任博雅言不由衷地附和著。

「那就謝謝您,我早就心知肚明,甚至一清二楚了。」江莉莉的一對大眼睛里,放s著多樣的色彩,也有著無窮韻味,「我本是一個柴禾妞兒,家貧如洗,窮得幾乎衣不裹體,食不果腹,能有阮董這樣一個大男人愛我,千載難逢!有錢有勢的,有啥子不好?」

任博雅終於按耐不住自己了:「可我們至大支行,不是婚姻介紹所!我是讓你去公關,不是給你們介紹對象!我要的不是家屬,而是存款!存款!」見江莉莉依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任博雅開始激動了,「呼」地站起來,急赤白臉地質問道:「早就過了一個多星期,可……你的存款呢!你的美元呢!」

江莉莉依然平靜,不緊不慢地應付任博雅:「我是說兩個星期之後拿來存款,現在離我們的在先之約,不是還差三天呢嗎?」

任博雅不知道眼前這個大美女為啥、在啥時候冷不丁兒地像立地成佛一般變成了刀槍不入的滾刀r!只得氣急敗壞地提高音量,叫嚷:「你可是自個兒下了軍令狀的!軍令狀的後果,你知道嗎?」

江莉莉莞爾一笑:「就像左忠堂一樣,被掃地出門唄!」

任博雅糾正道:「他是一抹到底!可你早就在最底下了!還有什么可抹的!?剩下的呀,恐怕只有你自個兒說的,被掃……」

江莉莉突然起身,向前跨了兩步,把自己的大臉蛋兒進任博雅白凈的臉,大眼睛直視任博雅美女一樣的丹鳳眼,眼睛里閃爍著熠熠的光芒,她一字一頓地問:「如果我把兩個億美元如數奉上了呢!我的存款額最多,那么,你說過,你理所當然地給我啥子?!」

任博雅一愣,實在沒想到一個才入行沒多久的大姑娘就敢跟自己這個一行之長叫板!但是,瞧在存款的面子上,任博雅甘願認慫,唯唯諾諾地應承道:「我任博雅,別的本事沒有,可講信譽,卻是能做到的!二億美元一來,我就到分行,把你報成至大支行的副行長!」

江莉莉聽了,才把大眼睛從任博雅的白臉上移開,重新坐回剛才坐過的椅子上,美滋滋的,一言不發。

任博雅急了,聲音里都帶了哭音:「我的姑乃乃,您倒是去踅摸阮大頭呀!客戶也好,家屬也罷,只要存款一來,您就是副行長啦!趕快去吧!」

任博雅的話音未落,江莉莉的手機就響了,是許俊男打來的。這個國營大款正閑著沒事,又來找江莉莉兜悶子了。他開門見山地問:「聽說你忒需要存款?早說嘛,我這里有嘛!」

江莉莉知道對面的老色鬼一定又沒憋好p,就望一眼一臉驚奇的任博雅,一邊用手捂著話筒,一邊走到辦公室的門外,毫不客氣地揭露道:「條件是和你上床不結婚!對嗎?」

許俊男厚著臉皮辯解道:「話不能說這么明!情人也是愛人嘛!何況我又不是非要求你只跟我一個人上床!」

江莉莉本想罵一句「放你媽的p」,但是,卻沒有罵出口。她壞笑一下,重新走回辦公室,來到任博雅的身邊,對話筒里的許俊男撒謊道:「我們這里有一個大美人!他忒需要存款,你跟他商量一下,好嗎?」江莉莉一邊把手機遞給任博雅,一邊調侃道:「有一個國營大款有存款,您自個兒做做他的工作嘛!」

任博雅只要一聽到「存款」就來勁兒,趕緊喜形於色地接過江莉莉的手機,毫不含糊地大聲嚷嚷:「成成成!只要來存款,你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對面的許俊男已經被氣歪了鼻子、羞紅了臉,歇斯底里外加咬牙切齒地叫道:「可惜你他媽的不是女的!」立刻就把電話掛斷了。

任博雅不解其意,無奈地搖搖標致的腦袋,嘆口氣道:「是呀!我他媽的要是美女該多好!」

阮大頭仿佛要給對龔梅那曾經有過的不足掛齒的情感搞一回告別演出,把一次簡單的晚茶,一次毫無懸念的存款談判,搞得有情有調的。

今夜,月明星稀。月光照耀著一條緩緩劃行的帶頂小船,映出船下的鱗鱗流水;河岸上楊柳微搖,佛動得船攔輕響。春天的暖風輕輕地吹揚起船頭上巨大的紅燈籠,把紅色的燈影變幻得光怪陸離。

阮大頭在坐下之前,就把一張支票拍在了桌子上。龔梅仿佛在收獲著一只瓜熟蒂落的果實一般,把支票看也不看地遞給譚白虎,譚白虎認真地審查了支票的金額和印章,對龔梅悄沒聲兒地說:「沒啥子毛病!只是這不是美元,全部是人民幣呀!」

「人民幣?!十五個億!?」

譚白虎無言地點了點瘦腦袋。

阮大頭雖然沒聽到聲音,但已經猜到龔、譚二人在嘀咕什么,就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小秘密:「外面都說我有兩億美元,他們也不想想!在中國大陸,美元是要處處被監督、事事被管制的!我才不會要美元,找那個麻煩呢!」

龔梅用異樣的眼光瞥了一眼這個金融巨鱷,心說:「看來,過去我是小瞧他阮大頭了!他公司這么大的資金量,真的都是外資紅利嗎?還有沒有其他不足掛齒的貓匿兒?」可轉念又一想:「我又不是金融監管部門,只要存款是真的就成了!其他的事情,都隨他去吧!」

於是,龔梅主動抬起自己的小手,伸向阮大頭。阮大頭則把伸到眼前的小手握在手里,「哈哈」地大笑兩聲,快人快語道:「我謝你,你謝我的話,現在就都免了吧!」

「好!爽快!」龔梅也還了阮大頭一個俠女一般的慷慨應諾,轉身對譚白虎道:「諸葛大媽的尾葯,馬上交給文秘書!」

譚白虎為難起來,支吾道:「出門時,我給落在辦公室了!」

龔梅是絕不作不講信譽的小人之事的,立刻橫眉豎眼地呵斥道:「你怎么就這么糊塗!有什么事情能比給諸葛大媽治病要緊!」

譚白虎被龔梅這么一訓,擠咕一下細眼,一副灰溜溜的樣子,一聲不吭地站在龔梅的旁邊。

阮大頭做出憨厚的樣子,一連聲地說:「不急不急!我媽剩的葯,還能吃兩天!我對五一支行信得過!」

「行行行!」龔梅對譚白虎擺擺手,「明天千萬別忘了給諸葛大媽送過去!」

等譚、文二人到船尾舒舒服服地喝酒去了,阮大頭端起茶杯,起身對龔梅說:「以茶代酒,咱倆干一杯!」

龔梅也起身,甜甜的一笑:「干!為我們這杯遲到的酒!」

阮大頭坐下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雲霧山下雲霧鎮一行,我冷不丁兒地對人生有了新的感悟!」

「不管原始目的為什么,你發現我給諸葛大媽治病的心是真的,你突然發現我不是一個j商!對嗎?」

阮大頭沒有大聲說「是」,而是先點燃了一顆粗壯的雪茄煙,再深深地吸了一口。等煙霧在肺里轉了幾圈之後,他把煙霧在嘴里習慣性地蹂躪了幾秒鍾,「噗」的一聲,吐出來一個大大的煙圈,而後他以從未有過的深沉,點了點頭。等煙癮一過,阮大頭品了一口茶,用舌尖把喝到嘴里的茶葉送到手里的餐巾紙上,之後,他感慨道:「瞅著馮瘸子的女人,我冷不丁兒地學會了換位思考。我冷不丁兒地發現其實我也不總是一個j商!」

龔梅也喝了一口茶,用一對杏眼望著被紅色的燈籠照得時明時暗的阮大頭的臉,半玩笑、半認真地說:「雖然江莉莉面如桃花,但卻是一個家境貧寒、負擔沉重的農村孩子,你卻一點兒不嫌棄,真肯娶她為妻,這倒說明你還不總是一個壞人!」

阮大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用手指著龔梅爽朗地大聲說:「合著,以前你一直把我當成壞人!和女人好,我就一定是玩弄婦女、始亂終棄,對吧?」

龔梅自知失言,趕緊狡辯道:「其實,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很難說!」

阮大頭喝一口茶,對龔梅瞪瞪大眼珠子,咧咧嘴:「不管是自己主動的,還是被人套住的,反正由於一直沒遇上合適的,再加上我媽總是瞎鬧騰,現在才娶個媳婦!就這么回子事兒吧!」

看看仿佛立地成佛的阮大頭,再瞥一眼躲在船尾的角落里,「吱嘍吱嘍」地喝著小酒的譚白虎和文才子,龔梅感覺放松。業務上大獲全勝、感情上躲避了丑男人的死磨爛纏,她感覺自己舒服得無拘無束的。那境界已經達到什么都可以說,也什么都可以不說、半人半仙的地步了。

阮大頭的手機突然響了。手機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女人嗚嗚咽咽的哭聲,原來是江莉莉!任博雅給她的拉存款最後期限,還剩下二天了,再不找阮大頭做最後一搏,她就眼瞧著要步左忠堂的後塵,被速發銀行處理,淪落成被辭退人員了!

江莉莉的哭聲一落,突然大聲對阮大頭吼叫道:「阮大頭,你媽把我拒之門外!她口口聲聲罵我是贓女人!你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到底是成人男子,還是少年兒童?你一直在花言巧語地騙我!原來,你連自個兒感情的事情都不能自主!」

阮大頭急了,當著龔梅的面就急赤白臉道:「天地良心!別人都罵我不是一個好東西,別人都污蔑我是巧以婚姻的幌子來行玩弄美女的實際!可這婚,我是板上釘釘兒地答應和你結了!你怎么能這么說……」

三十八、「高風亮節」新解

等阮大頭風風火火地趕到老娘小樓下面的時候,江莉莉的小奧拓車依然停在小樓的門口;等阮大頭跑下自己的車,拉開小奧拓車門的時候,他瞅見的,是江莉莉一對凄凄慘慘的大眼睛和一副欲說還哭的乖模樣。阮大頭的心從來沒這么軟過,他一邊攙扶大美女出車,一邊為大美女排解怨氣:「你甭跟老娘一般見識!她從兩張(注:地方話,意為:二十歲)多開始,就討厭女人,要不我怎么被耽誤到現在了呢!」

見平日里威風八面的大老板在老娘面前卻是一副慘受壓迫的小德行,江莉莉的大臉蛋兒上好像跨越著春、冬兩個季節:她那美麗的嘴唇仿佛在春天,甜蜜的笑容好似開放著的幸福的花朵;她的大眼睛卻仿佛留在了冬季,哀怨兮兮,姣美那堪凋零?凄婉的淚水還在不住地流!

阮大頭雖然是個老光g兒,卻是在花叢中身經百戰的大男人,討好女人的手段,非一般童男子可比。面對此情此景,他趕緊張開粗大的手臂,把一個大美女緊緊地摟在懷里,大嘴貼著散發著幽香的腦門,呢喃道:「你不是要在我媽面前才那個嗎?」

大美女萬般嬌羞地白白眼:「不是已經被你那個了嗎?」

在老康的辦公室,龔梅的一個嘴巴把江莉莉扇明白了:老康與龔梅的情感原來不是藕斷絲連,而是切實的牢不可破!她曉得:自己曾經幻想的與老康一起擁有的苦是甜、累是樂的日子,將是永遠的空中樓閣!老康的軟弱與龔梅的霸道,讓她的這一夢想,將會永遠成為耗盡自己青春年華的竹籃打水一場空!於是,聰明、理性、實際的江莉莉,眼前就只有阮大頭這么一條陽關大道了。當然,江莉莉更明白:當她成為阮夫人之後,至大支行所急需的存款,也就成了婚姻的副產品。心里一琢磨明白,江莉莉只用一個電話的聯絡,就自然而然地投入了阮大頭那張開以久的懷抱。但是,江莉莉是一個不會讓感情迷惘了自己理智的很現實的美女,讓男人嘗一次甜頭還能接受,如果沒有諸葛秀的認可至少是旁證,她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美女之身永遠白白奉獻出去的!

此時,阮大頭把大嘴巴貼在江莉莉的耳邊,說:「告訴你,老娘這兒,地下室的車庫里,還有一個門呢!」

江莉莉一聽,臉上的冬天立刻就全部換成了春天,那對大大的酒窩又凹在了白嫩嫩的大臉蛋兒上,一股少女一樣的頑皮溢滿了她的大眼睛:「那我們就從車庫破門而入!嚇你媽一個心驚r跳!」

老寡婦諸葛秀怎么也不會想到,她在三樓幸福的酣睡時,二樓的卧室卻悄沒聲兒地成了兒子與江莉莉鴛鴦戲水的天堂!

阮大頭的年齡雖然已經四張有余,可摸進小樓之後,老東西立刻變成了小頑童,他扔掉自己所有的東西,只抱起了一個大美女,居然一步一搖地上了二樓。等關上二樓卧室的門,阮大頭已經累成了一癱泥!在美女面前的一次勇武,讓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幾乎口吐白沫了。

江莉莉倒是輕盈得有如燕子,把卧室巡視一圈之後,重回男人身邊,指著他的鼻子,尖著小嗓,小聲玩笑道:「要玩豬八戒背媳婦的浪漫呀,沖你這破體格,真得找龔梅那種嬌小玲瓏的美女去!」

阮大頭一聲不吭,憋足了自己的最後一點兒力氣,像一個撲食的惡虎,一下子把大美女撲倒在大床上,就想寬衣解帶地縱橫馳騁一番。

江莉莉掙脫了,尖著嗓子,叫:「大頭哥,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沒有你媽的同意,可不能再輕舉妄動啦!」

望一眼已經誠心歸屬於自己的大美女,男人再也不能發揮他幾十年玩弄婦女的老功夫了,只得點頭認栽,賴了巴嘰地支吾一聲:「可我們怎么睡呀!就一張床!」

江莉莉一翻大眼睛,更是賴皮:「床是我的!你嘛,地下,啥子地方都可以,悉聽尊便!」說著,把被子扔下一床到地毯上,算作給男人今夜的鋪蓋。

是夜,在大美女的欺負下,阮大頭真的立地成佛,修煉成了一個對婦女同志認真負責的男人。他的一腔熱血空,卻苦守大床搞不成。輾轉反側一百次,再反側輾轉一百二十次,進行幾千次深呼吸之後,卻依然大睜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