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悍匪 未知 6042 字 2021-02-13

他仰脖在蓮蓬下沖水,讓熱水肆意灌進眼睛鼻子,充斥昏亂的五感,沖撞全身尖銳的知覺,凌亂的情緒。

用力地搓洗,搓得渾身發紅,疼痛爆皮,胸口一片潮紅,喉頭甜腥。

拼命克制壓抑都壓不住的熊熊烈火,在下腹里往復躥動,熱水嘩嘩地流,沖刷著一叢粗糙油亮的毛發,欲望在掩映棲息的密林中呼嘯挺動。

羅強把毛巾啪往肩上一搭,搖搖晃晃地走開,走到小窗戶下,靠著濕漉漉的牆,緩緩仰起臉。

他一手垂著,另只手握著自己的家伙事兒,手背上筋脈畢現,粗長的手指研磨著軟頭,用極緩慢又用力的節奏向上擼動。

眼前霧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人影中閃過胡岩拱來拱去的p股,或者是豌豆蓉那小s貨的p股,渾身塗著n油在卧室大床上亂蹦,也可能是小烙餅、小麻花,兩條腿吊在床欄桿上,擱淺的魚似的來回扭動,被c得直哭,上氣不接下氣,哭著求饒……

羅強也分不清楚他c的是誰的p股,是誰都無所謂,他不在乎,他在乎過誰嗎?

水霧里的人影換成了他家小三兒。羅戰十八歲生r時喝g了桌上十八瓶酒,光著上身,摟著他哥的肩膀,噴著醉話哈哈哈地靠上去,在沙發里打滾。羅強仰臉坐在沙發上,嘴角冷笑,扭過頭,扳過羅小三兒的下巴,照著腮幫子狠狠親了一大口!一屋子的小弟鬧著,起哄著……

羅強狠狠咬著嘴唇,手指越來越用力,紅腫的g頭像要被他搓破皮搓出血來。

模糊晃動的人影不知道啥時候換成了邵鈞,那張臉驀然從水霧中浮出似的,無比清晰,尖銳。

邵鈞英俊瘦長的臉,邵鈞襯衫風紀扣沒有系露出來的鎖骨,邵鈞的褲腰,邵鈞提褲子時背後顯出來的p股溝,邵鈞的兩條長腿。

羅強不由自主想像著邵三饅頭讓他壓在身下,薄薄的一層制服褲子,遮不住早就顯形勃起的家伙,小三爺腫得像個硬面饅頭。兩只鳥硬邦邦地互相抵著,用最敏感的觸覺描摹著對方的尺寸和形狀,揉蹭著,碾壓著……

邵鈞的臉近在咫尺,細長的一雙電眼真他媽好看,含著水兒,帶著勾,年輕,漂亮。彼此呼吸膠著,身體激動得發抖,四肢糾纏愛撫,劇烈地沖撞著……

羅強的手指痙攣,粗大的骨節因為過分用力而凸出,特別嚇人,用近乎暴虐的手法放縱著欲望,排山倒海,噴泄而出!

一澡堂的人站在嘩嘩流水的噴子下邊兒,齊刷刷扭臉看著,都看呆了。

赤ll地,敞著懷,羅老二打個飛機打得,大刀闊斧,立馬橫槍,毫無遮掩,淋漓盡致。

有人倒喝著涼氣兒,有人喃喃地說「c」。

都是爺們兒,都見過,又都沒見過。

最後一下高cs了挺久,憋了好幾個月的失落,抑郁,莫名地沖動與渴望,反噬般一古腦涌出喉嚨。

羅強低低嗥了一聲,最終讓滾燙的y體直直地s到腦海里那張蹭過草根泥土的俊臉上。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摸著記憶中委屈發怒的臉,想給三饅頭捋捋頭發,擇掉頭發里埋的樹葉子,擦g凈臉……

27、第二十七章偷窺的沖動

邵鈞懷揣零食;嘴里含一塊辣鴨脖;嘬著那辣絲絲的味兒;一腳邁進監看室。

一抬頭;屏幕里碩大一條l身抖動的人影兒;赤紅滴水的槍口正對攝像頭;邵鈞差點兒把鴨脖子直接咽下去。

「咳,咳!……」

邵鈞劇烈地咳;五官皺成一團包子褶兒;零星的辣椒沫子嗆他氣管里了。

關鍵是,這監看室里不是只有他一人兒;還坐著他同事。邵鈞漲紅了臉;只能用瘋狂的咳嗽掩飾他面紅耳赤渾身起火的真相。

「都他媽欠c;周末的紅燒r不給了,喂豆芽海帶!」

邵鈞低聲嘟囔著,壓著火,他其實覺著自己需要吃幾頓豆芽海帶。

「就是,太忒么不像話了,老王就在那兒埋頭看報紙,也不說他一句。」

田正義也伸著脖子看屏幕呢。

「就是的,太不像話了!以後這種人得管管!!!」邵鈞的小腹汩汩燃燒,心都快蹦出來了,咬牙切齒的。

「噯?你們班胡岩現在有主兒了沒?他以前那朋友不是出去了嗎,現在呢?」

田正義純屬閑得八卦,眼神一瞟屏幕,意有所指:「小胡跟羅老二一對兒了吧?」

「……」邵鈞那眼神頓時就不對勁了,「誰跟你說的他們倆一對兒?!」

「看還看不出來?」田隊長說。

「絕對沒有……肯定不是。」邵鈞口氣不太自在。

「沒有嗎?那倆整天黏成雙棒。」田正義不以為然地聳肩。

「……」邵鈞咬著嘴唇,沒話說了。

胡岩打飯、上工經常跟在羅強p股後邊兒,看起來就像羅強帶一尾巴。每次洗澡,倆人都擠一個噴頭用,蹭來蹭去。胡岩還主動幫羅強洗衣服,內衣內k襪子什么他都給洗。在牢號里,一個給另一個洗衣服,不是挨欺負不是被強迫,而是自願的,這就是明晃晃的追求,示愛,或者已經兩情相悅。

上回籃球場打群架,胡岩特仗義地沖上去幫羅強砸了一凳子,事後挨批扣分,毫無怨言,意味不言自明。

羅強用後腦勺抵著硬牆,火燒一樣的後背和臀部把濕滑的牆壁烤得滾燙、g燥。

窗口一縷曖昧的y光打在羅強粗糙的側臉上。他的頭向一側扭過去,脖頸青筋顫動,眉頭皺緊,喉結一抖一抖,像撕扯咀嚼之後將獵物迫不及待地吞食,享受一波一波的快感。

田隊長坐在轉椅里,左右轉動著,心不在焉地看。

田正義有老婆的,這人直得簡直不能再直了。恰恰因為是直的,不就是看男人擼個管兒嗎,看就看了,既不臉紅也不氣喘,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可是他這么看著,邵鈞已經受不了了,忍無可忍,快要炸了。

你媽的,這種事兒,能隨便讓人看么,這么多人圍觀著,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羅強你王八蛋,你大混蛋!……

邵鈞像熱油鍋里被翻滾煎炸的一只鵪鶉似的,滿屋團團轉,顛三倒四地說:「田隊,今年的新大米啥時候能運來?……牢號里說裝電風扇說五年了,怎么還不給咱們裝?!……建工集團施工隊說要從三監區調人,你去跟監區長說,咱們隊犯人磨石頭就夠苦的,堅決不出外活兒挖石頭!」

田隊長斜眼莫名地瞅著這人,哪跟哪啊,邵三爺這是發什么癔症呢?

邵鈞三句兩句地,把田隊長支走跑腿去了。

田隊長還懶得動,咕噥著:「你去不就完了嗎,你跟頭兒說,頭兒還能不給咱們面子?還能讓你個少爺風里來雨里去地累著了?!」

邵鈞從來沒覺著田正義這人這么煩,這么多廢話。

他幾乎是推著趕著,把這人轟出去,然後迅速關上辦公室門。

回頭才走兩步,他又扭過頭,吧嗒,把辦公室門落了鎖,兩扇窗簾都拉嚴實,這才舒坦了……

邵鈞把椅子拉近,抱著監視器小屏幕,臉幾乎都要貼上去,目不轉睛地看羅強z慰。

羅強的每一次動作、每一絲表情都描摹得清清楚楚。下身脹得飽滿,粗壯,一只大手都握不住,猛虎的頭顱扯動著j身上的青s經脈嶄出手心,焦紅s的茁壯y具,像裹了一層灼熱的鐵水,,涌動……

邵鈞面無表情地盯著,頭慢慢向後仰過去,耳畔仿佛有嘩嘩的水流沖刷著他的心,刷掉一層一層偽裝,袒露出赤ll蹦跳著的心房。

他把手指伸向褲腰,隔著一層褲子,已經硬得不行。

邵鈞呼吸焦促著,手指發抖,扯開自己的褲鏈,漲滿手掌心的強烈沖動讓他驚恐、羞恥之余又極度的興奮、刺激。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里的羅強,生怕有同事這時候敲門進來,卻又完全無法抗拒眼前這個人魔魘般的誘惑,一手飛快律動,就著羅強瘋狂擼動的頻率,幾乎是同一時刻,無法抑制地亢奮和宣泄,弄得滿手滿褲子都是……

邵三爺那天夜里,偷偷溜出來,悲催地拿一沓文件擋著褲襠,溜到宿舍里換褲子……

他換完褲子又回去了,趁同事們都不在,一個人兒在監看室里鼓搗。

他把澡堂子那段視頻調出來,專門調的是羅強遛鳥那十分鍾鏡頭,拷到他自己的小u盤上,偷偷揣走了。

之後的好幾天,邵三爺心神不寧,腦子里全是這事兒。後來,趕上又一回值夜班獨處監看室,邵鈞手癢,心情煩躁,實在忍不住,再次把那段視頻調出來,想了想,穩妥起見,還是把那段整個刪掉了。

羅老二遛鳥的錄像,只能三爺爺自己看,別人不能看,不給看。

其實別人誰看啊?

整個三監區隊長管教里邊,就只有邵小三兒有這一項不能為外人道的不良嗜好,不敢明著看,躲在小屋里偷看,沒事兒再拿把小尺子量長度,在腦子里回味,享受。

但是邵鈞還是不放心,那感覺就是羅強是他的人,羅強的大鳥也是他的,三爺工作閑暇之余看一兩個回合,解渴解乏,過過g癮,別人甭想!

自從那一回,或者根本不知道從哪時候開始,邵鈞發覺自己迷上了羅強。

再裝作滿不在乎或者自欺欺人都沒用了,他為羅強著魔。

要不然,羅強當初打架受傷,他會急成那樣,會心疼?會著急麻慌地把人從小籠子里撈出來送進醫院?

他會為了羅強跟他爸爸犯犟,尋找一切機會為這個人正名、恢復真身?

他會掏錢買零食換著花樣兒地討好這個人,就為了看羅老二在他面前咧嘴露牙,給他笑一個?

他會在禁閉室里陪羅強過夜,羅強心流血,他被掐得手流血?

他會因為羅強死了爹而甘冒監規之大不韙,把送殯吊唁的隊伍甚至羅強以前的黑社會兄弟請到監獄里,給羅老爺子辦頭七,就為了卻這人一個心願?

這究竟是誰的爹啊又不是三爺爺死了爹,他c個什么心?!

……

廠房、食堂、監道里進進出出的,倆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羅強每一回從面前走過,邵鈞歪著頭哼著小曲兒若無其事,當作啥事兒也沒發生過;等到羅強走過去,他能盯著這人的p股看很久,倆眼珠子能放s出x光似的,眼睛都長在羅強p股上,恨不得揭了那層皮,摸到那里邊兒鮮紅鮮紅冒著熱氣的血r。

r子一天一天平靜地過去。紅r緩緩升起,再緩緩消逝在遠處的山巒之後。

每一天看著宿舍樓下的槐樹飄揚起黃嫩的槐花,每一天都能看到那個人。

有時候,傍晚下工,犯人們收拾好工具,排隊走出廠房,羅強有意無意拖拉在最後,蹲著提個鞋(還是不用系鞋帶的布鞋),他能提十分鍾不站起來。

「強哥,吃飯去嗎?」胡岩實在忍不住,想跟羅強一起吃。

「你們先去,我收拾東西。」羅強悶著頭,口氣平淡。

胡岩挺失望的,走到門口還扭回頭看……

邵鈞也故意拖拉在最後,指揮羅強g這g那,然後找個借口兩人滯留在廠房、倉庫的某個角落,私底下說說話。

倉庫沿著鐵架子樓梯上去,二層有一個小平台,地上散落著很多煙頭。

邵鈞和羅強那時候經常坐在小平台上,一個靠在東頭牆根下,一個靠在西頭牆根下,抽著煙,互相用眼角描摹身邊這個人側面的迷人弧度,坐看夕y垂落,燕山一片紅霞……

羅強有一回似乎是隨嘴說的,問了一句:「邵警官,你當初為啥要進監獄?」

邵鈞咬著煙嘴:「誰進監獄了?我是來管你們的。」

羅強盯著人看:「你知道我說啥。你當初上哪不成?公安局,海關緝私隊,特警大隊,還有那個什么藍劍突擊隊,我沒說錯吧?」

邵鈞聳聳肩:「有啥了不起。你甭看那幫特警隊、突擊隊的,電視里演得特牛,整天憋在大院里搞特訓,這幫人真出去了一樣慫,罩不住,出大事兒了還是得從軍區調野戰軍的進來。」

羅強冷笑,心想那幫特警隊的老子也j過手,是沒啥了不起,可是就你混個監獄里的管教民警,你能有多牛是咋的?

邵鈞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我就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沒人管得著我,我一個人待著,挺好。」

羅強眯著眼,琢磨:「你家里人,能讓你來這里,g這活兒?」

邵鈞警覺地問:「你知道我家里什么事?」

羅強故意逗他:「全三監區誰不知道啊,三少爺?」

邵鈞不爽地白了一眼:「別瞎逗。叫我名字你不會啊?」

「呵呵……」羅強忽然樂了,「三饅頭!」

邵鈞頓時就不g了,拿燒著的煙頭擲過去,沒擲到,g脆從地上滾著爬過去打人,羅強嘴角勾出笑容,笑著閃避。倆人互相賤招,瞎鬧……

羅強知道,卻也不知道。

他出不去監獄,關於邵小三兒的那一丁點信息,也就是三監區熟識的犯人之間通氣兒八卦來的。他根本不是隨口問的,對於一個他感興趣的人,三饅頭皺個眉撅個嘴挖個鼻子他恨不得都想弄清楚,這人心里想誰呢?

有些事情羅強特想知道,可真知道了又膈應。不關自個兒的事,瞎打聽g嘛?

可是怎么不關自己的事兒?邵小三兒究竟什么人,這人是一般人嗎?

邵鈞家里有些背景,這一點監獄里的犯人們都知道,所以此人能在清河混得有頭有臉,風生水起,人稱「邵三爺」,就連監獄長來了對小邵警官都禮讓三分,特別給面子。邵警官手下一大隊的犯人也經常能撈到一些好處,得到小小的照顧、特權。

至於邵三爺家里究竟是個什么背景,官至幾品,有多大能耐,犯人們就不知道了。

北京城里最不缺有背景的,遍地皆是官宦、商賈、權貴,區區一個管教的小條子,他還能有通天的家世?無非就是司法部或者哪個機關里的小官。羅強當時是這么猜想的。

邵鈞那時候跟羅強說:「我就是不太想在城里待著,不想在我爸爸眼眉前晃悠。我就是想離開家,不想瞅見我爸。」

羅強挑眉:「為啥?你爸爸惹你了?」

羅強忍不住說:「有個爸爸還他媽不知足。像我這樣兒,沒爸沒媽沒人管,連家都沒有,你將來就樂意了?我孤家寡人蹲在大牢里,我是被迫的沒辦法法院把我判進來的,你算g嘛的?……小孩兒。」

羅強用一句「小孩兒」總結邵鈞給他的感覺。八零後小年輕的還是x格不成熟,不懂事兒,喜歡跟家長犯寧,八成還是家里慣出來的少爺脾氣,自以為是,覺著自個兒什么都能罩。六零後經歷過貧窮飢餓國家浩劫親人離散滋味的老爺們兒,看不慣現在這些孩子,自然災害上山下鄉階級迫害打砸武斗這些事兒你經歷過嗎,不懂得珍惜白給的幸福r子。

邵鈞卻說:「你知道啥……你媽怎么沒的?」

他是明知故問。

羅強:「生我們家三兒的時候難產,大出血。」

邵鈞:「你知道我媽怎么沒的?」

羅強看著人:「你說。」

邵鈞說:「我媽特別疼我,我小時候都是在姥爺家養著,我媽每天送我去托兒所,送我上學,帶我出去玩兒……

「我媽還不到四十歲,精神不太好,後來,我初中畢業那年……她跳樓了。」

28、第二十八章二樓平台的小秘密

邵鈞那天斷斷續續跟羅強說了一些家事。

邵鈞也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如此信任羅強;會願意對這個人說。他以前極少提及;他連對他發小都掖著藏著;越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一個圈子里的哥們兒;他越不願意把那些事抖落出來,招人笑話;丟臉。在哥們兒面前習慣了抖著份兒;耍著帥,咱是個爺們兒;不能哭哭咧咧跟個娘們兒似的;不說那些難堪掃興的事。

可是羅強在邵鈞心里不一樣;羅強不屬於他熟悉的那個圈子,不認識那些人,反而最容易j心。

羅強死了爹的那天夜里,背靠他懷里,攥著他的手,那感覺已經讓邵鈞不一樣了……

羅強慢慢地聽著,大概聽明白了。邵小三兒小時候,也是讓一家子捧在手心里呵著氣寵大的寶貝,跟他家羅小三兒差不多。

邵鈞上面還有個姐姐,比他大不少,早年就離開家。但是姐姐走的是大部分官二代紅二代的正統路線,出國鍍金,名校畢業,現在已經嫁人,嫁了個香港證券行的高管,常年定居香港,在淺水灣有豪宅,也不愛回家,不回大陸。

邵鈞原本其實還有個哥哥。老大是女孩,家里迫不及待想追個男孩子,邵鈞爸爸自己也想要男孩,男人么,都想留根留後,傳宗接代,邵鈞的媽媽很快又生了一個,是個小子。

這個男孩,運氣不好,生下來心臟和肺部就發育得不太完全,一直在暖箱里掙扎著與命運抗爭。一家子急壞了,四處求醫,把軍區給首長看病的最牛掰的老專家都請來了,做了手術,還是沒能痊愈。邵鈞的這個哥哥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取,在醫院熬了半年多,夭折了。

二兒子活了半年、病病歪歪,最終不幸夭折,對一家人確實是個精神折磨和打擊。邵鈞的媽媽產後抑郁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願意見人,沒辦法工作,一直在家養著,直到後來有了小鈞鈞,才緩過來。

因此邵三爺確實是行三。在他那幾個穿著開襠褲拜把子的哥們兒里,沈博文最年長,楚珣第二,邵鈞按年紀仍然排第三。

羅強c了一句嘴,問:「那你爸那時候?……」

邵鈞垂著眼,對有些事兒顯然不太願意提:「我爸忙呢唄!上學、工作特別忙,那時候正趕上文革以後恢復高考,我爸考上了,四年大學,p股就沒怎么著過家。後來進到機關里,就更忙了……

「我小時候,都是我媽和我姥爺帶著我,我都見不著我爸的人,忙得什么都比家重要!」

邵鈞微微撅著嘴唇,心里記著仇,表情固執、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