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2)

悍匪 未知 5973 字 2021-02-13

熬到傍晚天黑下來,一屋人終於坐不住了。

接他們的車竟然還不回來?!

邵鈞急了,抄電話跟那邊兒的領導嚷嚷:「車呢?我們三監區的人還有一多半留在這兒沒走成,沒人管我們嗎!」

領導也急:「車不夠,一趟一趟運得很慢,小邵你別著急。」

邵鈞仗著嗓門大,臉皮厚,跟頭兒繼續嚷嚷:「我忒么能不急嗎?我不急我手底下一百多個犯人他們急啊!」

水隨時都能倒灌進來,誰不急?邵鈞是在水里淹過一回的,知道洪水的厲害,其他犯人有過或者沒有過經歷的,都惴惴不安著。

「為什么沒人來接我們?!」

「警察不管我們了嗎?把我們扔在這兒?!」

「水進來淹死我們咋辦?我媽還擔心我呢!」

邵鈞回頭拿警g一指:「你坐下,別喊。」

帶頭亂嚷嚷的是三班王豹,滿臉橫r撇著,兩眼布滿煩躁不安的血絲,沖邵鈞低吼一句:「憑什么別的隊先走,咱們隊給人家斷後?老子的命不是命嗎?!」

邵鈞冷冷地說:「沒人拿你不當一條命。車馬上就來,大家都在等,我也沒走呢。」

王豹低聲嘟囔著,罵罵咧咧個沒完:「c他娘的,老子判決書上可只剩下五年了,不是死緩無期!老子很快就能出去逍遙了,別忒么給憋死在這鬼地方……」

冷不丁的,人叢里冒出一聲:「有完沒完?老子剩十五年的都不急,你急個p?邵警官看場子的地方,這有你說話的地兒?」

王豹紅著眼睛一扭頭,對上的正是羅強那一張酷斃大神樣的冰塊兒臉,斜睨著的眼神像s槍子兒。

王豹小聲嘟囔:「哼,你是不急,反正你且出不去,你熬著吧……」

邵鈞眼一瞪,你姥姥的,小王八羔子擠兌誰呢……

他還沒發飆,羅強沉著嗓子罵道:「你再嚷一句老子聽聽?作死還他媽想給自己抄個近道,你試試?!」

羅強粗糲的煙嗓茲拉拉甩出一串火星,暗紅s的眼斜斜地盯著王豹,把那家伙盯得,運了好幾口氣,愣是沒敢再炸一句刺兒。

邵鈞暗暗地給羅強甩個眼神:悠著些,不許罵人。

羅強下巴一橫,緩緩地扭開視線:哼,有人敢在老子眼皮底下不聽三饅頭的調遣,誰不聽話老子逮機會收拾誰……

然而,那晚三監區一大隊的一百多名犯人,愣是沒等來車子,洪峰就已經涌上來。

領導在電話里急切地布置,來不及等車了,必須快走,啟用第二套方案,你們大隊的人開拔上山,迅速撤離到高處,然後步行轉移到新監區!

田隊長和幾個同事扛著逃亡裝備跑進來,幾根粗長的麻繩,一箱鋥亮的手銬。

邵鈞拽過繩子穿起一只手銬,拎過兩名犯人的手腕,「咔咔」銬在一起。

他手下幾個班的犯人,兩兩銬成一對,用一根繩穿起來,串成個人r串。

羅強有意無意拖在最後,手里還拄著拐,腿還沒完全好利索。

田隊長回頭掃了一眼,皺眉:「哎呦我說羅強,忘了你這腿了!下午應該讓你跟著車先走,你這咋弄?」

羅強安靜地說:「我沒事兒。」

田隊長說:「噯,咋就剩你一人兒了,你不能跑單啊……」

田隊長渾然不覺異樣,四下尋么應該把誰跟羅強銬一對拽著這個半殘,邵鈞麻利兒扣好整條繩子,拴在自己腰上,把自己當成隊尾那枚大秤砣,然後抄起手銬,「咔」、「咔」,g脆利落地將羅強跟自己銬在了一起。

邵鈞表情十分鎮靜,自然:「羅強我盯著,沒問題。我斷後,走!」

邵鈞頭上端端正正戴著警帽,面孔英氣勃勃,說話間指揮若定、大義凜然的,臉沒紅,心也不亂跳,一切如常。

羅強一手拎著拐杖,崴著一條小腿,臉扭向另一側,若無其事。

一條繩子拴著的人r串,踏進雨地,浩浩盪盪,向目的地遙遙進發。

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只手銬銬住兩只腕子,兩條麥黃s的手背悄無聲息貼合到一起,輕輕地蹭著,默默呼吸對方的體溫……

雨夜冰冷,前路漫漫,彼此牢牢套住對方的手,路的盡頭有明亮的燈火閃動。

作者有話要說:

據說,昨晚夕y下牧場草叢中,混入了某只奇怪的東西……

(羅戰這時候突然加力,快速地抽動,奮力用胯骨撞向邵鈞???!!!)

二哥【手拎布鞋,在半山腰睥睨,尋仇】:「尼瑪個羅小三兒,小兔崽子活膩歪了,敢動老子的寶貝小饅頭!!!」

小程程【揮舞警g追打家暴】:「羅小豬給我滾粗來,趴下,你出軌,你亂搞,我爆你菊花!!!」

羅太狼【滿頭大包】:「老子冤枉啊,我沒有亂跑啊,我沒有粗線在不該我粗線的地方嗚嗚,尼瑪個無良的監區長老子的清白全毀了監區長是大boss!!!!!」

44、第四十四章曖昧逃亡路

邵鈞在監獄里混這些年;統共也就經歷過這么一次;用麻繩、手銬拴r串的辦法牽著幾百名犯人;徒步在道路上進發。

從監區通往小鎮的那條路;地勢低窪;早已被水漫過;小車完全無法通行,大客車已經被水沒到車輪的高度。

步行的人只能往地勢高的地方逃竄;深一腳淺一腳;在泥濘小路上艱難前行。

沒人在這時候還惦記逃跑,如此暴虐的天氣;傻子才會脫離大部隊一個人進山尋死。

有的犯人有雨衣;於是兩個人並排半摟著披一條雨衣。

邵鈞也把他的雨衣撐起來;毫不客氣地把一大半蓋在羅強身上。

羅強說:「我不用,你別凍著。」

邵鈞說:「我里邊兒墊了三層,你穿太少,腿別泡爛了。」

耳畔水聲很大,嘩嘩得響,四周都是嘈雜的腳步聲和雨點噼啪砸落的聲音。

暗夜中星光點點,步伐有序,武警戰士押隊的槍管子泛出生鐵的灼灼寒光。

邵鈞把雨布撐在兩人頭頂,弄起一張掩人耳目的屏障,在幕簾子下邊兒給羅強打小眼s。

倆人半笑不笑,悠著表情,悄悄地眉來眼去,用眼角和嘴角最細微的表情對話。

羅強一條腿不太利索,走了一會兒就開始吃力,眉頭微皺。

邵鈞看出來了,嘴巴慢慢撅起來,壓低聲音埋怨:「你早g啥來著?不讓你出院,你非鬧著嚷著要出院……」

羅強翻白眼兒。

邵鈞說:「你要是這會兒在醫院住著,就跟賴紅兵他們一起裝車拉到新監區,不用爬山涉水,多美!」

羅強嘴角微聳:「美啥啊?我在這兒多好,我跟老癩子那渾玩意兒一處待著,有啥意思?」

邵鈞瞪他:「平時瞧著那大腦瓜子挺聰明的,傻不傻你?」

邵三爺嘴上埋怨,心里其實美滋滋的。

他當然知道,羅強為啥急著回來。出院回監區的那條路,是他這么些年走過的最美妙最銷魂的一條路。只遺憾極致的快樂太短暫,時光的腳步留不住,只能悶頭往前蹚。

一行人走了很久,前方手電燈光漫s,茫茫黑夜里,看不到路的盡頭。

隊伍里有一兩個不安分的,賊眉鼠眼,東張西望,才一扭頭,就被身後的武警「吭」一槍托,敲在肩膀上:「老實點兒,看前邊!」

邵鈞斜眼瞪羅強:「老實點兒!」

羅強嘴角扯出壞笑,用口型說:p股嫩嗎……

從高處向下望去,倆人同時認出來,他們恰好經過那片養牛的牧場,記憶里那一大片金黃s的牧草在夕y下抖動,草叢里一陣粗喘和挺動……

邵鈞喉結滑動了幾下,沒說話。

羅強眯眼盯著邵鈞的側面,身上都淋濕了,可是這會兒完全不冷,身上陣陣發熱,發燥。

走到一處僻靜背風處,前方領隊的人喊停,原地休息五分鍾。

前方有人舉手:「管教,我要撒n!」

隊尾也有人舉手:「我也要撒n,憋不住了!」

兩個班二十幾號人拴在一根繩上解不開,一個走了全體都得跟著走,去哪n?

邵三爺在隊尾遙遙地掃一眼,高聲喊話:「有幾個要撒n,舉手給我瞧瞧?」

嘩啦嘩啦手銬聲狂作,一條r串幾乎所有人都舉起手,嗷嗷得:「我!我!」

這里邊只有一兩個是真需要撒n,憋不住要n褲子了,還有五六個是讓人勾得,勾出那么一絲n意,剩下人全忒么瞎起哄的。犯人本來就沒剩下幾項權利,政治權利自由權利都被剝奪了,老子就剩下吃飯撒n睡覺的權限了,人權不用白不用啊。

「姥姥的……」

邵三爺嘟囔。

話音未落,跟他銬一起的某只大手,恬不知恥地伸出來,嘩啦一聲,高高舉過頭頂,連帶著邵三爺自己的手,也一起拎了起來。

「邵警官,老子也撒n,憋不住了。」

羅強面無表情,說得一本正經,聲音里卻隱含一絲耍賴搗蛋尋求關注愛護的意味。

邵鈞狠狠瞟了羅強一眼,羅強斜眯縫著眼冷笑,小樣兒的我看你怎么著……

邵三爺揚聲令下:「全體立正——」

「向右——轉!」

「向前兩步——走!」

「散開,溜邊兒……就給一分鍾,n!!!」

於是,那天在路邊土溝里,一條r串上的人排開了,手還互相鎖著,全體面對同一個方向,嘩啦嘩啦解褲子掏鳥。

監獄這種特殊環境,人群扎堆兒,多少年同吃同住,互相知根知底,恨不得比親爹親媽親兄弟都更了解對方。犯人們也最喜歡集體活動,都怕掛單,怕寂寞,大伙一塊兒g個啥都挺開心,樂呵。

水聲陣陣,也分不清是哪個發出的聲音,一隊人抖著肩膀互相取笑著,曬鳥兒,也不管有n沒n,都跟著甩兩滴,苦中作樂。

羅強把手往自己這邊一扯,解褲子,連帶著把邵鈞的手也扯過來了。

邵鈞拿白眼翻他:不許瞎鬧。

羅強示意:你往這邊過來個,不然老子手腕掰不過來啊。

倆人被迫擁擠在一起,低頭默默地掏……

然後一聲不吭地互相盯著看,又有好多天沒有l裎相見,盯得眼熱,胸腔的血氣往上涌……

邵鈞一邊還拿手擋在褲襠上,搭個遮雨棚。

羅強憋不住噗哧樂了:「你g啥呢?」

邵鈞低聲嘟囔:「淋著我的寶貝了。」

旁邊有眼賤的偷偷伸過腦袋,往這邊兒尋么。

羅強斜眼瞪:「看啥呢?沒看過老子長啥樣?」

羅強往前跨了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邵鈞,完完全全遮住一側的視線。三饅頭遛個鳥,哪能讓不相g的兔崽子隨便欣賞?

那時候,大伙心里還都比較興奮,不緊不慢,坐這么多年牢,難得讓人領著出來逛一趟。

有人琢磨著這頓夜宵能不能吃上紅燒排骨。

有人惦記著臨出門之前沒打完的牌局,到了新監區四個人繼續扎堆打牌。

不遠處半個村子已經被洪水吞沒,呼救聲,喧嘩聲,車子陷在水里砸玻璃聲,然後是轟得一聲,民房被山洪沖垮坍塌。

「我靠……」

「看那里,那里,是咱們食堂!……」

「房子,房子,淹到二樓了,淹到咱們屋了!……」

所有人都停住了,朝著同一個方向,呆呆地望著,那一刻驀然掉進驚恐的情緒中。暗夜里也看不太清楚,青灰s的三層監舍小樓在風雨中仿佛不停地顫抖,搖曳。

身旁的刺蝟喃喃地說:「那間屋,我住五年了,沒了……」

「從小長這么大,就沒個正經地方住,到處瞎混,我還從來沒在一個地方,住過五年這么長呢。」

刺蝟突然就傷感了,眼底濕漉漉的。胡岩跟這人手拴在一起,反掌一把握住了,用力攥了兩下。

「今兒要不是管教們帶咱逃出來,咱們這些人都得淹死,下輩子都變成魚。」

路上碰見的附近居民越來越多,都是扛著打包的貴重物品從家里跑出來,往高處跑。

一家老小從身旁經過,還拽著小孩兒。大嬸指著三監區的人r串,嘖嘖贊嘆:「你看人家這跑路的,還拿繩拴著,拴得多牢,太科學了!」

那晚,逃亡路上的人一共跑出十幾里,人困腿乏,實在走不動了。對面接人的公j車也開不過來,被水堵了回去。

三監區幾百名犯人,就這樣被圍困在高地的孤島上,誰都跑不了,g脆席地過了一夜。

武警小戰士們更辛苦,在外圍端槍圍成一圈,眼都不敢眨一下,恨不得拿小g把眼皮支著。

羅強歪頭看了一眼,用下巴示意:來,老子借你個肩膀靠靠?

邵鈞用眼神拒絕,傲氣著,不靠人。

羅強身上不舒服,用手撓。

邵鈞抓住他的手:「別撓,弄破了你更難受。」

邵鈞翻出葯膏,在暗處悄悄掀開這人的衣服,給羅強上葯。

黑暗里那只手,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摸上羅強的肋骨,摸上去就撒不開手……

兩個人仿佛同時悸動了一下,彼此都聽得到對方的呼吸聲異常粗重,卻又不得不極力忍著,壓抑著想要抱在一起的強烈欲望,不發出一絲一毫異常的響動。

羅老二現在早就不避諱三饅頭了,反正全身上下每一條溝溝坎坎都給饅頭看過,還忌諱啥?

老子好看還是難看的,反正饅頭就稀罕咱這一口,就愛上了。那時候竟然有一種一泡牛糞扣上去把鮮花吞沒盡情粗暴蹂躪的齷齪心態,就讓眼前的人與自己同流合污,就是要一寸一寸地占有這個人……

邵鈞小心翼翼地塗著葯,揉過後腰一條條肌r,羅強的身體在他掌心下難耐地隱隱顫動。

羅強胯下像火燒一樣,按捺不住,想把那只手拽過他,好好揉一把他的家伙,消心頭之火。

羅強斜眼瞄著周圍一圈人,再一次舉起手:「老子要拉屎,我憋不住了!!!!!」

……

這一回,無論換哪一路的管教,也不可能大喊一聲「全體起立,向右轉,向前兩步走,脫褲子,全部蹲下,給你們三分鍾,拉!」

邵鈞把自己腰上繩子解了,拴在武警小班長的腰上,自己手腕仍然銬著羅強。

他一把順走了小班長的沖鋒槍。

小班長還不放心:「不成,我押著他去。」

邵鈞:「不用,我一人兒能成。」

小班長:「邵警官,您會打槍嗎?」

邵鈞不吝地說:「槍有啥不會打的?我說兄弟,不然咱倆比比槍法?」

「想當年你三爺爺在警校里,哼,那也是……」

邵三爺扯脖子吹牛的聲音很快消失在嘩啦嘩啦的雨水聲中,這場大雨是掩蓋夜幕下一切犯罪活動的天然屏障。

他押著、幾乎是推擠著羅強往前走,兩個人的呼吸已經火燒火燎迫近喉嚨。

轉過一條小路,山坡後一塊微微凹陷進去的g燥地方,邵鈞從身後一把將羅強推向岩壁,狠狠地抵住,互相鎖住的那只腕子被金屬割得生疼。

邵鈞把槍往肩上一背,手迅速探進羅強的褲子。

他呼吸急促,在羅強後脖梗子上噴著熱氣:「不是想解手么,快脫褲子。」

羅強兩腿之間熱火燎原,濃密的毛發像被火點燃的叢林,y物挺動成滾燙的溫度。

羅強反手一掌扣住邵鈞的腕子,用力一帶,瞬間反守為攻!

樹聲,水聲,蟲鳴聲。

衣料的撕扯聲,肌r骨骼顫動摩擦聲,粗喘聲,喉嚨里拼命壓抑的呻吟聲……

邵鈞半睜著眼,不敢完全投入,還要分一半心思瞄著拐角處,生怕突然竄出來個人,一手還掛著槍。

他身上伏著的人已經無法克制地律動起來,像一頭飢渴的野獸,用滑膩的舌舔弄他的喉結,鎖骨,吸吮著他,啃他,撞他。

羅強用那只銬住的手托起邵鈞的後腰,邵鈞那只手也就被迫別在身後,動彈不得。

羅強騰出另一只手,五根粗壯的手指攥住邵鈞褲鏈里堅挺露頭的家伙,從根部捋,緩緩捋過遍布j身的x道和經脈,用力一擼!

這一下就讓邵鈞渾身戰栗,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出聲,因為肌r過度緊張僵持而兩腿發抖。

這樣的姿勢,讓他產生某種強烈的錯覺,就好像被眼前這個混蛋壓在身下,手被牢牢銬住,禁錮著,粗暴地逗弄著,無從反抗,更無法抵御從身體內部催生的快感。黑暗的視線緊張壓抑的氣氛中迸發出激情,令他無比興奮,刺激,想要j合,想要沖撞,任何一個男人都沒辦法抗拒的最真實的r體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