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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 未知 6011 字 2021-02-13

羅強半晌都沒說話,就這么看著人,古銅s的臉龐在昏暗的光線下微微透出異常的紅潮。那是一個人極度動心、動情的顏s。

羅強嘴角抽動,笑出來:「成,你給我擋著,那我在你下邊兒,我吃你的……」

那個「n」字沒說出來,羅強已經用牙咬開邵鈞胸前的襯衫紐扣,咬上去,倆人一陣碰撞,糾纏,悸動。

邵鈞襯衫里穿著背心,羅強一頭鑽了進去,腦袋套在背心里,一口就吮上去,嘬住邵鈞左胸的凸起,狠狠地咂吮,像要把這人的心吮出來。

邵鈞隔著背心抱住羅強的頭,粗喘著,疼著,感受著羅強最終用滾燙濕潤的嘴唇貼住他胸口,留下一枚深深的烙印,刻骨銘心……

52、第五十二章情敵造訪

也是那一年;大地震造成的r體傷疤與精神創痛尚未愈合;這個國家又迎來了舉世矚目的一屆國際盛會;用奧運會激情耀眼的光環掩蓋住潛伏的汩汩暗流;人心的動盪不安。

清河新監區大規模裝飾粉刷;下高速出口進入農場的主g道上蓋起一座嶄新嶄新的大牌樓;從以前的六根柱子變成八根柱子,再發洪水都不怕了。廠房區到處掛滿大紅橫幅;一派熱火朝天的勞動氣象。

一年里;這座監區作為本市現代化人x化監獄管理試點基地,迎接了無數撥各地前來參觀的考察團、旅游團。

犯人們早上五點鍾就被起床哨吹起來。

「姥姥的;天都沒亮呢;這么早?我姥姥都起不來這么早!」有人苦哈哈地抱怨。

「今天有考察團慰問參觀你們;趕緊起床疊豆腐塊,別忘了洗臉刷牙!飯盆和鞋該刷的刷,沒時間刷的都給我藏起來,藏好了!」邵三爺在樓道里急吼吼地吆喝著。

「二大爺的,這幫人又參觀咱們!」

「這么喜歡參觀老子,讓他們自己也來住兩天享受享受,他們樂意不?」

早上出c,在c場上跑圈兒,口號喊得震天響。一群西服革履步態端庄的國際同胞,興致勃勃地在c場一側圍觀,邊看還邊鼓掌。

羅強在他們一大隊隊首帶著喊口號,喊完了自言自語嘟囔:「你媽的,老子喊得就夠傻的,那幫人還他媽給俺鼓掌,比老子更傻!」

身後一群崽子「噗」一聲,差點兒憋不住笑場了。

正值奧運賽事如火如荼進行之中,這一回前來考察的,不是國內機關部門對公務員進行反腐敗思想教育,而是某國際人權組織沒事兒吃飽撐的,前來調查中國監獄囚犯的人權待遇。

清河新監區里有圖書館、文化課堂、娛樂室、籃球場、食堂、工廠、洗澡堂、理發館、心理宣泄室、專職心理醫生,甚至還有檢察院的工作小組,常年駐扎監區,專門受理犯人投訴。所以清河監獄最不怕人權組織找茬兒,每回來一撥外賓,局里派車直接就給送到清河來。

犯人們集體吃早飯,埋頭喝著小米粥,窩頭就著腌蘿卜g。金發碧眼的外國佬們圍觀著,嘖嘖稱羨:「看,他們吃得多好,gourmetchinesefood!」

外國人在七班牢號里拉著幾個人聊天,非想要從犯人嘴里打聽出一些西方媒體最喜歡的猛料。

順子刺蝟幾個人攤手無辜地說:「問啥啊?管教們從來沒虐待我們,邵隊長對我們可好了,跟我們打牌,玩兒,給我們買零食,還送生r禮物!」

羅強說:「你問老子有沒有意見?有意見啊,三監區的教官有些人該換換了,多換幾個盤靚條順的,老子看著養眼舒坦!」

「每天晚上除了《新聞聯播》,能不能讓我們看個別的?整個老爺們兒喜歡看的帶碼的片子?」

「還有,屋里安的這小電視,到底是給我們看的還是擺設?又忒么搞這種面子工程,參觀團一來,那電視就打開著,你們前腳剛走,他們就把電視鎖上不給老子看了!!!!!」

就因為這幾句話,事後在沒人的犄角旮旯,邵三爺又跟羅老二揪著扯著鬧了一回。

邵鈞眯眼:「你想咋著?還找幾個盤靚條順的,我這么俊的還罩不住你了嗎?有比我好看的嗎?」

羅強滿不在乎地一樂:「那考察團里有個褐s頭發的小帥哥,拉著我聊了半天,長得當真不賴。」

邵鈞鼻子里泛出酸味兒:「覺著人家不賴,你找他去?我也正好出去找個年輕盤靚的。」

羅強壞笑著逗他:「你不用出去找,你g脆調到隔壁女子監區,那一大群娘們兒,個頂個兒地年輕,盤靚,能讓你r子過得跟皇帝似的!」

邵鈞臉一下紅了:「你滾!」

羅強是故意嘲笑邵小三兒的。那天邵隊長帶著一大隊的犯人,從農場野外勞動回來,走在高高的山梁上,正好從高處往下俯瞰到女子監區內景。

一個隊的男犯人,幾年都沒見過女人,這時候恨不得抻長脖子往里看,眼珠子都凸出來。

院牆里一群女犯正打籃球呢,都不打了,一個個踮腳扭脖子地往外看,也好久沒見過男人了。

女犯們一眼就瞧中了人群里長最帥的戴著警帽扭著胯的某人,齊聲對著邵三爺狂吹口哨!邵鈞裝沒瞧見,特拽,特傲氣,壓低帽子走路,女犯人追著喊,「喂,警帽兒,來我們這監區吧」!

有個作風大膽潑辣的女犯,對著邵鈞,挑釁似的,突然一把掀開t恤,連胸罩都扒了,一下子露出豐滿的胸脯,一對碩大的r房在y光下誘人顫動!

山梁上的男犯全部瘋狂了,嗷嗷地起哄,吹口哨,喊「三爺咱不怕她,三爺也給小娘們兒露一個大的」!

邵鈞平時見過s的,可也沒見過大庭廣眾如此豪爽的,讓這群人起哄鬧了個大紅臉,抱頭扭胯飛速跑走了……

這事兒在三監區又成為一個經典段子。邵三爺在清河方圓八十里地盤內艷名遠播,無人不知,以至於監獄長有一回過來視察工作,問:「小邵,最近女隊那邊很多犯人提意見,要求把你調到她們那邊,這是咋回事兒?你願意去女隊嗎,你要是想去,老子一句話,把你調過去待幾天,給她們做做思想工作,怎么樣?」

羅強時不時跟邵鈞逗兩句貧,倆人互相賤招似的,內心深處,卻又好像一直在試探。

從來沒有給過對方任何一句承諾,卻又總想從對方嘴里得到那么一句話,能讓自己心安的話。

這條路究竟還能走多遠,走到哪一站就要被迫停下來,最終分道揚鑣,相忘江湖……那時候誰心里都沒底,不願意多想,想也沒用。

那時誰也都沒想到,事情後來會朝著難以預料的方向發展。

邵小三兒過二十七歲生r的這年春天,接到他某位大學同學的電話。

「小鈞,是我,鄒雲楷……」

「小鈞,就你上回讓我罩的那個犯人,羅戰……」

邵鈞一聽,忙問:「羅戰怎么啦?」

鄒雲楷在電話里笑了兩聲:「這么緊張?這人到底誰啊?他你什么人?」

邵鈞著急地說:「他不是我什么人,這人出啥事兒了?」

鄒雲楷說:「沒出事……這人今天刑滿釋放,一刻鍾前剛走的!我是遵照你叮囑,親自送出大門口。這家伙譜還挺大的,不是一般人兒,讓一群兄弟前呼後擁著,開著車接走的。」

邵鈞一顆心總算放下來,撇撇嘴,從鼻子里哼出一聲。

他同學在電話那頭小聲說:「噯,小鈞,咱倆工作都忙,可也好久沒見面,你都把我忘了吧?」

邵鈞又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事實如此,他確實早就把對方忘差不多了。

鄒雲楷埋怨道:「你可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人一走我這盞茶就忒么涼了,涼透了!」

邵鈞口氣有些不自在,又不好栽對方的面兒:「誰讓你涼透了?沒有,我真忙著呢……」

鄒雲楷趕忙討好了一句:「小鈞,哪天有空出來見見?大不了我跑一趟,我去清河找你,你不是還租了一套房子么……」

邵鈞心里一毛,趕緊說:「甭介,你別來找我。」

鄒雲楷話音里泛酸了:「呦,小鈞,你……有『朋友』了吧?那個叫羅戰的,長相身材……還真不錯,到底你什么人啊?」

邵鈞真的煩了,想摔電話,低吼道:「羅戰那小子我什么人都不是!丫忒么跟我就沒關系!!!!!」

邵鈞心里為啥煩?最近這倆月,羅老二那家伙,情緒特別不對頭。

羅強聽說羅小三兒經歷兩次減刑,減到三年半,擇r就要出獄,這幾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這人在廠房里上工,倆小時釘不好一個鳥籠子,倆眼望著窗外出神。食堂里吃飯的時候,一雙筷子差點兒把飯捅到鼻子里,不知道琢磨啥呢。

邵鈞從攝像頭里也看見了,晚上熄燈前,羅強也不跟他剝衣遛鳥發s了,而是盤腿坐在鋪上,一動不動地凝視床頭掛的照片。

這是搬進新監區後施行的人x化感化政策,允許每個犯人在床頭牆上掛一幅鏡框,里邊是自己親人的照片,心里最惦記的人。

胡岩、刺蝟他們掛的都是各人的爸爸媽媽。

順子當然掛他老婆和寶貝閨女。

羅強呢?

羅強掛的是他弟弟。

一張舊照片,哥倆都還年輕著,留著一樣的板寸發型,同款黑s西裝,襯衫在胸前敞開三粒扣子,露出漂亮的肌r。那年羅戰二十歲,羅強三十歲,羅戰從身後用一條胳膊摟著他哥的脖子,羅強眼神冷冷的,嘴角扯出笑容。兩張臉眉宇酷似,甚至咧開嘴露出的兩排白牙,都排列得一模一樣。

邵鈞冷言冷語地問這人:「呦,人家都掛自己老媽媳婦,你掛的哪個傻小子?瞧這樂得傻了吧唧的……」

羅強說:「我沒媽,也沒娶過媳婦。」

邵鈞不依不饒:「你沒娶媳婦?你拿你弟當媳婦呢吧!」

羅強冷笑,伸手摸摸邵鈞的頭發,說:「我倒是真想掛你,我能在屋里掛你嗎那一屋人都看得見。」

邵鈞撅嘴嘟囔:「你掛我一個給我瞅瞅啊,你不敢掛?你這人有啥不敢g的?你掛啊!!!」

羅強枕頭下塞著小少爺給他買的小粉罐。爽身粉早就用完了,也不需要再買新的,罐子他一直沒扔掉。他覺著這樣就是把邵小三兒也掛在心里了。

那是他平生頭一次對一個人心軟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腦子里那根弦啪得一聲,通電了,陷進去了,迷上了一個俊人兒,嘗到了一腳從地獄邁進天堂的美妙滋味。所以他留著這個東西,每晚擱在眼前看著。

黑夜里看得最清楚,不是用眼看,而是用自己的心。

他的床鋪就那么大點兒地方,心也就那么大,就牽掛這兩個人,再沒第三個了。

這天是周末,邵鈞一大早下班回家。

他開車一向生猛,清河地界又相對荒涼,地廣人稀,他開出監獄大鐵門右拐上路,拐得很快。

眼前黑s人影一晃,他連忙猛踩剎車,頭沖出去,要不是安全帶往回摟著,幾乎一頭撞上擋風玻璃。

車子在距離前方人小腹幾寸處剎住,差一點撞上,邵鈞抬眼一掃,汗毛一激靈,以為自己眼花了。

車前站的男人,一身煙s風衣,襯衫,老板褲,黑皮鞋,打眼的行頭包裹著魁梧筆挺的身材,皮膚是淡淡的古銅s,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帥氣,威猛,y剛。

關鍵是,這人長得,實在忒么也太像了!

連發型都一樣,監獄特有的泛著青茬的囚犯頭,襯出硬朗的輪廓與濃墨似的五官。

這人慢慢摘下茶s墨鏡,朝車里看了兩眼,還客氣地點點頭,看得邵鈞倆眼都直了,用鈦合金x光眼上上下下把這人身上狠狠剜了一遍……

「我c了……真是人物……」

邵鈞喃喃的,早就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誰。

這人一定就是傳說中的羅家小三兒,那個大混球整r心心念念惦記的小混球。

這一腳剎車踩得,你媽的太及時了,幸虧三爺爺反應迅速……

沒見著大活人的時候,只看照片,還不會有如此詭異的感覺。如今就好像穿越時光返回到十年之前,眼前站得分明是另一個羅強,一個年輕了十歲但是同樣英俊又極有男人味兒的羅強,邵鈞看得這心里一陣酸一陣咸的,真不是滋味兒。

羅老二曾經也有這么年輕帥氣的時候吧?可惜當年就沒早些認識這人……

邵鈞搖下側窗,羅戰走過來,打了個招呼:「警官同志,勞駕問您個事兒,我探監從這個門進嗎?」

邵鈞的警帽帽檐壓得很低,只露出下眼瞼修長漂亮的睫毛,拿手一指:「旁邊那個小門進。身份證、介紹信、探監證都帶全了嗎?」

羅戰咧開嘴笑說:「都帶齊了,能進了嗎?」

邵鈞哼了一句:「你也來忒早了,倆小時以後才放人進去呢。」

羅戰絲毫不在意,爽快地說:「我在門口等倆小時,待會兒我排第一個進去!我多等會兒沒問題,不能讓我哥等我。」

邵鈞:「……」

羅戰後撤一步,讓開路,還揮了一下手:「謝了啊,警官同志,您慢走著。」

邵鈞的車開出去,仍然不住地瞟向後視鏡,看到羅戰雙手c兜,筆直地站在監獄大鐵門前,佇立等待。

這親哥倆,相貌酷似,氣質神態卻不盡相同。

羅強面冷,遭人忌憚,羅戰面善,討人喜歡。

羅三兒說話大方痛快,看起來挺爺們兒的一人,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

邵鈞一過腦子,距離老同學給他打電話,只不過才三天。

羅小三兒一天都沒耽擱,那頭剛從牢里出來,這頭就來探望親哥哥,果真是情深意切。

53、第五十三章姓羅的大醋缸

羅戰站在監獄門外等了足足倆小時;他哥就在監獄c場邊上蹲著;啥事兒也g不下去;也g等了兩個小時。

羅強忽然從c場邊站起來;四下望了望;找見一名相熟的管教;要了一根煙,點上火;又重新蹲回去;默默地抽煙,兩眼發直……

好不容易趕上個周末;大伙打球的打球;玩牌的玩牌;逛超市的逛超市。

七班崽子在籃球場上,朝這邊吼了一句:「強哥,來一起啊?」

羅強冷著臉,沒搭茬。

那人又喊了一句:「強哥咋啦?下午有比賽,熱個身!」

羅強眼神直勾勾地,回了一句:「甭他媽煩。」

大伙一看這人這種表情,立刻都扭過頭去,默默走開,誰也不敢再招惹。

負責管理探視的小警帽兒拿著條走過來,隔著老遠喊:「3709!過來報道!」

羅強耳朵一動,騰得原地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腿蹲麻了,緩了好一會兒,才邁開步子……

眼巴巴等了兩個小時,真到見面的時候,羅強那天跟他家羅小三兒統共就說了三句話。

羅強從門口走進探視室,隔著一道玻璃,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坐下,望著人。

羅戰臉上放著光澤,從座位里站起來,又被監督的管教呵斥著坐下,熱乎地叫著:「哥!!!……哥……」

這兩聲「哥」喊得,讓羅強眼底泛紅,哥倆確實三年半沒見了,再加上之前在看守所兩地相隔,四年多沒聽見羅小三兒叫哥,真不習慣……

羅強看著他家小三兒頂著跟他一模一樣的光頭,明顯變得成熟滄桑深刻的眉眼,羅小三兒就連眼神都不像以前那么活躍和沒心沒肺,也是三張多一個爺們兒了……羅強半晌不說話,薄薄的嘴唇緊扣。

羅戰鼻子貼著玻璃,嘮嘮叨叨得,掩不住興奮激動,哥,我挺想你的,擔心你,哥你過得好嗎,牢里有人欺負你嗎,哥我給你帶東西來了,都是你以前喜歡用的東西。

羅強就吭出三句話,眼神冷硬如冰,嘴角都沒彎一下。

「三兒,有人欺負過你嗎?」

「三兒,老子啥也不需要,趕緊滾回去。」

「三兒,以後甭來看我,別再來了。你他媽的那只腳剛從那道門檻邁出去,這只腳又給我邁回來……監獄里有味兒,蹲時間長了,身上會沾那種坐牢的味道,你別沾上,趕緊滾蛋。」

羅強起身掉頭走了。

留下羅戰一人兒呆呆站著,面對他哥漠然的背影,難過極了,狠狠抹了一把腮上的淚。

邵鈞歇假回來,頭一件事甚至不是跑來問羅強,而是直接蹭到管探監的同事那里,找借口調看探親會見室的錄像,眼見為實。

邵鈞看完了,心里不是滋味兒,後來問羅強:「你為什么跟你弟那樣?」

羅強:「我咋樣?」

邵鈞:「想他想了那么久,三年半沒見著面,好不容易見了一面,你就那么魯,那么不留情面地把人家呲得走了?你們家小三兒一生氣,以後再也不來探你,我看你到時候不捶胸頓足、眼巴巴地惦記人家。」

羅強沉著臉,固執地說:「我不想讓三兒變成我這樣,他坐牢時間還不長,身上沒有坐牢的腐爛味兒,我以後就不想在監獄里再瞅見他。」

邵鈞沉默了半晌,忽然說:「你可真疼你弟弟。我『坐牢』時間也還不長,身上有坐牢的腐爛味兒嗎?你聞出我身上難聞的味兒了嗎?」

「你怎么沒跟我說,讓我趕緊滾蛋,以後再不想在監獄里再瞅見我?」

羅強臉一下子僵硬了,表情冷酷,是那種被人一言戳中要害時遍身全副鎧甲武裝起來負隅頑抗的頑固情緒。

他可以放開手讓羅小三兒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成他自己的家,立他自己的業,永遠別再沾黑道,別跟老子再混上同一條道。可是,他能樂意讓邵小三兒也離他遠遠的,不跟他一起過?

這倆人位置能一樣?

想想容易,要做到,難。他真能舍得對三饅頭放手?

……

羅強眼底發紅,臉扭向一旁:「老子自私,混蛋,拖累你了,是嗎?」

邵鈞說完那些話自己都覺著索然無味,這樣忒沒勁,爭執這些沒任何意義,讓雙方徒增煩惱和怨恨。看到羅強難受,他心里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