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2)

悍匪 未知 6005 字 2021-02-13

羅強這些r子心情也很靚,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恣意和痛快,眉梢和嘴角浮出掩飾不住的笑模樣。

一大隊犯人們都看出來了,私底下聊起來,都說:「羅老二那人,最近可好久沒炸號整事,咱隊里真忒么安靜。」

「可不是嗎,最近可樂呵了,這人周末在水房洗衣服,一邊洗一邊還哼歌!」

七班崽子們也發現了,他們大鋪最近老樹開花,煥然青春,突然就開始s包了。

羅強這人以前生活隨x,不太注重細節,常年一身粗布囚服,一雙黑s厚底布鞋,口唇邊一圈胡子拉碴,卻顯得頗有純爺們兒的氣度風范,人群中與眾不同。

說不清是從啥時候開始,好像自從搬遷到新監區,這人慢慢變細致了。

羅強在床頭牆上掛起一面小鏡子,每天早上起床以後,盤腿坐著,照著鏡子仔仔細細刮胡子,仰脖夠著,連脖子上的碎茬都修整得很g凈。

洗漱完畢,臉上整一層男士潤膚霜,還要往身上噴些古龍水。那瓶橙花香型古龍水他以前懶得用,都是胡岩蹭去用,如今羅強把東西搶回來,自己開始得瑟。

以往冬夏四季,羅強囚服里永遠穿的是寬松的大褲衩子,胡同大雜院出身的爺們兒習慣的短打扮,一條空心兒大褲衩可內可外,出門能遛街,進屋就上床,沒那么多窮講究。可是現在不一樣,羅強讓人從外邊兒送進來一大包新內衣,貼體的子彈頭螺紋內k,包裹護衛著男人的y剛部位,特意就要顯出豹頭激凸的曲線,有型又有范兒。

里面的背心也換成當年新款,純白或者純黑s的緊身短袖背心,勾勒出胸膛與腹肌的誘人輪廓。

每天晚上上床前,羅強站在窗邊,背對監視器,用慢鏡頭的動作剝掉囚服衣褲,就這樣露出里面的一身白或者一身黑,從脊梁到腰窩,再到臀部,極簡練又剛勁的線條勾畫出堅挺的形狀,然後一聲不吭地撐上床,仰躺下,一雙眼斜斜地望向牆角高處,嘴唇煽動……

羅強會在心里掰著指頭算,哪天是咱們三饅頭值班,哪天是田隊長王管教或者隨便哪一根電線桿子值班。

別人值班,他用大被蒙著頭,一覺睡到天亮。

趕上邵鈞值班,邵鈞不能睡,羅強就也不睡。

一人兒守在監視器的一頭,就這么默默地守,看一宿,陪一宿,在腦海里默默地描繪想像對方那一張耐看的俊臉。

有時候實在耐不住,就掀開被子,手伸進子彈頭內k,攥住殷紅欲滴的欲望,攥出水來,粗喘著,擼著,脖頸高高昂起,後腦頂住硬牆,讓對方看到自己滑動顫抖的喉結……

羅強躺床上露著x感小褲頭,在鏡頭里使出大招,整一個老鳥發s,故意勾搭人。

邵鈞讓這人勾得,能受得了?

有那么兩三回,晚上集體看完新聞聯播,牢號里自由活動時間,羅強會有意無意拖在隊伍最後,然後被管教派去跑腿g活兒。

邵三爺的手從褲兜里伸出來,悄悄打一個暗號。

羅強輕輕閉一下眼。

羅老二會一去不復返,耽誤個把鍾頭,直到臨近熄燈才急匆匆回來,周身籠著夜晚室外的寒氣。

……

跟他們七班對門相隔兩間的那個牢號,譚龍從牢門小窗口露出半張臉,一只賊精賊精的眼,盯著羅強匆匆而過的身影。

譚龍心里藏著個主意。他發現每一回羅強晚上離開監區,過不多久,監舍樓對面的廠房大樓,二層某個小角落,都會閃爍起微弱的燈光,或者打火機一晃而滅的光亮。

每一回那一叢微弱的燈火滅掉,過不多久,羅強一定回來。

譚龍覺著他沒弄錯,羅老二是玩兒了個大的,在牢里搞,而且搞的是條子,也不怕把自己玩兒死,真是活膩歪了……

這天又是周末,邵鈞原本應該歇班,跟同事倒了班,又多值一天。

犯人們打完球,在水房里洗涮過,一個個脖領子里冒著濡濕的潮氣,在活動室里看電視,那陣子挺火的《中國達人秀》。

節目里有一位花白頭發的大叔,在商場浮沉多年人生曾經輝煌最終破產落魄,從千萬富翁變成流連街角的普通人,然而妻不離子不散,牽著他媳婦的手,在台上唱了一首《從頭再來》。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爺們兒直抒胸臆萬丈豪情的一首歌,唱得小活動室里滿滿堂堂一群人鴉雀無聲。大伙默默地聽,眼底濕乎乎的,那時候每人臉上的表情都好像這一鏟子下去,挖得就是自個兒那顆老心。

羅強在人堆里坐著,特安靜,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出身,眼神又變成昔r慣常的冷漠,一絲表情都沒有。

邵鈞不斷地回望羅強,不知道這人又在琢磨啥,想起以前道上呼風喚雨意氣風發的年月了?難過了?

那晚從活動室出來,邵鈞故意拖在最後,跟羅強蹭了蹭手背。

倆人的親昵動作如蜻蜓點水,手指碰到趕忙再跳開,用眼神暗示。

羅強不動聲s,隨後就留在活動室打掃衛生。臨近吹熄燈哨,羅強沒回監道,而是搬了一箱東西跟著邵鈞往樓外去了。

他們一大隊活動室隔壁,就是二大隊看電視搞娛樂活動的房間,譚龍從門框邊露出半張臉,死死地盯著……

也是那晚,譚龍在廁所里磨蹭,沒回監道,趁人不備,溜出宿舍樓。

譚大少專走避人耳目的小道,大致的路線他這幾天已經觀察仔細,他確信他知道那倆人蹚的是哪條路。

邵鈞領著羅強,穿越宿舍樓附近的綠化帶,經過長長一條林間甬道,繞過食堂後身,再溜過一段完全沒有路燈的漆黑地段,就是廠房樓。

譚龍遙遙地跟著。

他不敢提燈打火,只能借助每隔二十米一處的路燈散s出的昏暗光線,遠遠地甚至能辨認出前方樹叢中兩枚身影。

那兩個背影一個略矮,一個略高,一個身板寬闊厚實,一個走路還扭著胯,不是羅老二和邵三爺還能是誰?

譚龍眼底s出兩縷興奮嗜血的光芒,牙齒咬得咯咯響,順手從樹坑里撿起一根粗樹杈,一步一步跟上去……

抓賊抓贓,捉j成雙,譚少爺醞釀很久了,就是要找機會整倒羅強。

他向邵鈞挑釁,才不是真的想勾搭邵三爺,而是確認那兩人的關系。譚龍准備停當,甚至在兜里揣了一只哨子。

廠房二樓平台突然閃過火光,是有人用打火機點煙暴露的小火苗,轉瞬即逝。

譚龍穿的也是布鞋,走路悄無聲息,貓著腰從房檐下掠過。

他閃進廠房樓門,一手攥緊粗木g,躡手躡腳,一步輕似一步,攀上鐵架子樓梯。

摒住呼吸接近平台,眼前黑影一閃,譚龍手臂一甩,抄木g子,兜頭一g狠狠砸下去……

50、第五十章請君入瓮

黑暗中是木g砸上鐵器硬家伙時發出的脆礪聲音。

譚龍想要一招制敵;這一下用力過猛;砸太狠;「喀嚓」;木g生生地砸斷。

他情急之下使出功夫;上腳飛膝襲擊黑暗中的對手;卻被對方格擋開,一只足有碗口大的鐵拳掃向他的面門!

譚龍躲閃不及。

鋼筋樣的手指攥成拳頭帶著摧城拔寨驚心動魄的力道在他瞳膜上驟然放大;鼻骨的劇痛伴隨黏稠的血水將一團y體飛濺上牆壁!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樓下大門上方的天窗漏出一道月光,揮灑漫s出白s的光芒。

整間巨大的廠房;空盪盪像飄著幽靈;上空回響著拳拳到r骨節激撞發出的悶聲;腿腳橫掃出的凌厲風聲,以及譚少爺偶爾爆發出的吃痛的哀叫。

四周牆上掛的鐵器和工具,這時候化作一道道黑黢黢形狀怪異的影子,像張牙舞爪的月夜修羅。

譚龍慌神兒了,撲面而來的恐怖氣息彌散在他周身,浸入骨髓。

他恍惚發覺這回是他自己著了道,傻了。

透過極度昏暗的視線,他眼前之人背對著月光,眉目完全隱蔽在暗處,但是那一顆鏗鏘堅硬的頭顱,寬闊的肩膀,怒龍般咆哮的鐵拳,凶狠毒辣的手段,還能有誰?

他潑了三饅頭一頭一臉膠水,一張俊臉的細致皮膚都毀糙了,這事兒能算完?

他光著身子在三饅頭面前耍鳥,公然猥褻,這事兒有人能善罷甘休?

譚龍被打得節節後退,燈泡樣的眼珠子在黑天完全成了擺設。黑燈瞎火的,一張裝貨品的大厚麻袋將他蒙住,狠辣的拳腳一下一下隔著麻袋砸到他身上。

譚龍縮在麻袋里,挨揍還不服軟,相當地硬氣,口里不停大罵,嚎叫。

「姓羅的你等著的……你……你……你等著爺爺弄死你……」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安靜下來,譚少爺一臉血地從麻袋里爬出來,撲上鐵柵欄門,拼命地搖晃。

「我c你大爺,我c你姥姥的!王八蛋,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譚龍被鎖到廠房二樓樓梯之上的大鐵門里,那是庫房,擺放原料、雜貨的地方,平時都鎖著的。

鎖他的人捏著鑰匙,單手撐著越過樓梯欄桿,從二樓直接翻身而下,跳到一樓,身手利落矯健。

天窗的光芒打在肩頭,那人回過頭,斜睨著眼,嘴角還叼著煙,冷冷地丟給譚少爺一枚冰渣樣凌厲冷酷的眼神。

譚龍圓睜著眼,憤怒地撕咬嚎叫著。

「羅老二!!!……你、你暗算我,你害我,你個狗娘養的王八蛋!!!!!」

羅強從虛掩的廠房大門閃身出去,借著月s一路跑,身形在暗夜中騰挪,將身體投s的影子隱藏在樹影輪廓之內。

他繞過食堂,在後廚的小門邊,被黑暗中伸出來的一條手臂薅住。

「老二,這邊兒……」

羅強腳底下一踉蹌,讓人拽進食堂小門。雜貨間遍布鍋碗瓢盆,刷g凈的和沒刷的,還有碼成一坨一坨的大白菜,白蘿卜,大土豆,監獄食堂的「老三樣」。

他立足未穩,差點兒一腳踩在一口鍋里,熱烘烘的身體猛地貼上來,那是饅頭身上特有的味道,他最稀罕最愛吃的大饅頭……

四片嘴唇吸著,啃著,唇齒糾纏,口水流溢,發出曖昧的咂吮聲。

邵鈞急迫地撫摸羅強的身體,手伸進囚服,摸他每天在監視器里百看不厭卻又求之不得的身體,你媽的,還是穿著新款緊身內衣的!

羅強嘴角含著煙,露出嘲弄的笑模樣:「瞧這猴急的,咋就喂不飽?」

邵鈞粗喘著,摸到羅強結實的臀部,狠捏一把:「你不急?」

邵鈞一把搶走羅強嘴里的半根煙,叼到自己嘴里,上唇碰下唇,含糊不清地嘟囔:「是喂不飽,你忒么不行了吧?」

羅強兩眼驟然眯細,嘴角抽動:「你看看老子行不行……」

羅強說著一肘勒過邵鈞的脖子,深深地吻下去。

「唔……」

羅強甚至沒讓邵鈞有機會吐出嘴里的煙頭,就這么粗魯地吻進去,長舌直抵邵鈞的喉嚨,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在兩人口腔里蔓延。邵鈞嗚咽了一聲,脖頸被勒擠著,強迫著,火辣辣的燒灼感遍布牙齦,滾燙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都燒起來,掙扎著,過電般的感覺沿著胸椎往鼠蹊部位驚跳……

羅強吻得爽了,吻夠了,這才慢慢從邵鈞口里拔出舌頭,唇角竟還叼著那半顆煙。

從邵鈞嘴里叼回來煙,羅強耍帥似的,用舌尖靈活地撥弄過濾嘴,噴了一口煙霧,嘴角浮出挑逗的笑。

「你大爺的……」

邵鈞頭發凌亂,臉s通紅,嘴里還留著一股子煙熏火烤過的熱辣快感,讓這混球整得,欲罷不能……

羅強把手里的鑰匙還給邵鈞。

邵鈞問:「那家伙呢?」

羅強說:「關里邊兒了,嚎叫呢。」

邵鈞露牙樂了:「該!整死他。」

這瓮中打鱉的計策是倆人事先商量好的,邵鈞只負責引譚龍上鉤。他根本沒進廠房,半道閃人,躲在食堂後身眼瞅著譚龍跟進去了,然後用打火機跟二樓上的羅強打暗號。譚大少今r無論如何捉j捉不成雙。

羅強抬眼瞄著人,半笑不笑地哼道:「呦,那天在澡堂子你沒看上他?那小子長得不賴,還挺白。」

邵鈞噴他:「別逗了,爺爺我能看上他?長得跟個沒毛猴子似的!」

羅強慢慢露出笑容:「那你看上誰?」

邵鈞手伸進羅強的褲襠,一把攥住子彈頭內k前襠鼓脹起來的雄物,捏出一陣低喘和更富有侵略x的膨脹感:「你說呢?……」

密室偷情,片刻的歡愉激情令人瘋狂留戀……

粗野的沖撞,深刻的悸動,喘息余波難了。

邵鈞一條腿纏在羅強腰上,後腦吃力地抵著牆,恍惚間幾乎快要被羅強撞進牆里,撞進他的腹腔,撞出水來,把他在牆上摁出一個人形的模子。

羅強噴發的一刻一口咬住他胸口l露的皮膚,咬得他想叫,灼熱的y體緊跟著也噴出來。

羅強順手從筐里抄過一根黃瓜,堵住邵鈞的嘴,不讓他哼出聲。

兩個人悶哼著互相抖動,s精,隨心所欲地s向對方小腹。

邵鈞劇烈地抽索,徐徐戰栗,一口咬斷一根相當粗的大黃瓜……

這一夜月s很美,睡得很香。

邵鈞縱欲之後自己也累,在監看室里趴桌上就睡著了,打著一串小呼嚕,還是一大早讓人敲門敲醒的。

一早上監區里可熱鬧了,據說是某位早起值班的管教偶然經過廠房,發現了跳樓的譚大少爺。

譚龍是從二樓y台翻欄桿跳下來的,原本是想往小樹叢里跳,結果烏漆麻黑沒找准位置,擦著一棵柏樹掛到地上,讓樹枝子差點兒剮掉一層皮,還把腳脖子崴了,折斷的骨頭都露出來。

這倒霉公子想爬著逃離現場,爬了幾步實在爬不動,暴躁之下只能掏出准備好的那只哨子……

巡邏的警帽兒尋著哨聲發現這人,就地撲倒,再一次抓了現行。

事後審問,譚龍聲稱是羅老二將他誘騙到廠房,欲行不軌,還揍了他!

監區長問:「羅強怎么能誘騙你到廠房?他讓你去你就去?」

譚龍:「他、他、他王八蛋設局故意陷害老子!」

監區長:「可是羅強昨晚在牢號里老老實實睡著呢,根本就沒出現在廠房,你有什么證據說他也出去過?」

譚龍:「就是那王八蛋g的!他還把老子鎖在二樓,老子出不去了才跳的樓!」

監區長:「羅老二又沒鑰匙,他怎么可能鎖你?」

譚龍:「一定是姓邵的條子跟他串通,給他鑰匙!那倆人是一伙的!」

監區長:「胡說!邵警官昨晚值夜班,一直都在監看室。3213號,惹是生非還無理取鬧,你自己數數,你這是第幾次?!」

譚少爺終於如願以償,跟羅老二斗狠第三次把自己斗進了禁閉室,還上了兩個星期每天八小時高強度的思想改造政治教育課,讓教官們強迫著反思他自己犯下的錯誤。

譚龍再次從禁閉室出來時,左胸前掛的小牌牌,換成「一級嚴管」字樣,出門放風戴著鐐,回屋就給鎖床上。

就這么著,這家伙足足消停了大半年,偃旗息鼓,沒再鬧事。

羅強那陣子r子過得十分舒爽,冤家對手聞風覆滅的覆滅,望風歸降的歸降,在三監區老子一家獨大,誰也不敢惹。

三班班頭老癩子治好傷,也出院了,搬回監區。

這人腿上落下一些殘疾,拄了一根拐,慢悠悠地從籃球場邊走過。球是肯定沒法再打了,廠房的工也不用做了,監區里對老弱病殘犯人有優待,安排他們在圖書室或者廠房里戴個紅箍值班,做協管,幫忙看管盯梢其他犯人,也發一份工資。

羅強這會兒正蹲在籃球場邊的石頭長凳上,靜靜地抽著煙,看其他人打球,偶爾叫一聲好。

賴紅兵蹣跚著走過去,坐到羅強身邊。

賴紅兵看了一眼羅強,問:「把那小崽子收拾利落了?」

羅強嘴角動了動:「收拾了。」

羅強斜眼盯著人,問:「你為啥這回幫我?」

賴紅兵既然做了協管,他的工作就是坐在角落里時時刻刻盯著滿屋的犯人,這個有啥動靜,那個有啥動機,他都看在眼里。

那時候是他提醒羅強:「老二,你身後,有一只眼睛,最近一直在盯你。老哥哥我提醒你一句,你自個兒走夜路小心著,別哪天讓那只眼睛給絆著了。」

賴紅兵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不太好使的一條腿,扭頭瞅著羅強:「羅老二,我欠你一個情,還給你。」

羅強不以為意:「采石場那事兒已經了了,你不欠我。」

賴紅兵:「不是那事兒。」

羅強不解地抬眉。

賴紅兵說:「當初,老盛收黑錢要『做』了你,那事兒我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