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1 / 2)

悍匪 未知 6082 字 2021-02-13

邵局長早看慣他兒子這副吊兒郎當、好死賴活的德x,邵鈞挑釁家長權威的時候,一貫的非暴力不合作態度,你說你的,我g我的,偏不讓大人順了心。邵國鋼語重心長:「鈞鈞,你知道你這回傷得多嚴重?你知道你在手術室里搶救幾個小時?我跟你姥爺在外面站了一宿,你要是真救不回來,你讓咱們一家人怎么辦?!」

邵鈞不說話。

邵國鋼說:「邵鈞,你要真有個好歹,你讓一家子人還過r子嗎,還有指望嗎?你不是幾歲小孩了,懂個事,知道長進,甭來無賴混帳那一套,行不行?」

邵鈞就不愛聽他爸說話這口氣,估計平時在局里訓斥下屬習慣了,老子兒子之間談話也這樣兒。

邵鈞調開視線,小聲道:「我沒不懂事,我g的我想g的一行。」

邵國鋼神情深重地看著兒子,像是無奈地瞧著自家後院一個永遠長不大的p孩子,可是這p孩子是他嫡親的骨r,他唯一的兒子,他的命根子!

「鈞鈞,你是真想g那一行,還是在跟你老子制這口氣?你在懲罰你老子嗎?!」

邵鈞:「……」

邵國鋼的眼眶因為常年勞累熬夜而暴露出青黑s,眼球突然間紅了:「鈞鈞,我跟你的主治醫談過,你現在沒有脾臟了,人的脾是造血器官,這個器官摘掉,會嚴重影響你身體里的造血功能和免疫力,你以後身子骨可能會比較弱……可能會,變得很差,虛弱,很容易生病。你今後正常的生活都可能受影響,你還打算待在清河監獄里,跟一群殺人不眨眼x情卑鄙粗暴的重刑犯人混在一起嗎,萬一這種事兒再來一回,你還有命嗎?!」

邵鈞反問:「犯人咋了?犯人就都x情卑鄙粗暴了?」

邵國鋼紅著眼:「誰把你扎傷成那樣?!」

邵鈞把下巴埋進一坨被子,不說話。

邵國鋼低聲吼道:「邵鈞,你剛才在樓下都看見了,你小時候也見過的,你劉阿姨家那個侄子,現在變得多慘?她侄子就是年輕時候在外面讓人害了,眼睛瞎了,手腳都廢了!哪天你要是也把你自己折騰殘了,也搞成陸炎東那小子那樣兒,你讓你老子我怎么辦?!」

邵鈞臉s慢慢變了。

他不愛聽家里人再提陸炎東那件事。那案子封存在公安局檔案庫里,封了二十年的舊案,一直未能告破。

他現在一句話,就可以幫他爸爸破這個案,檔案里添上一筆重彩。邵國鋼如今也是市委常委,再努把力,想往部級g部里奔呢。

邵鈞不屑地說:「姓陸的,在道上是個混子,就不是好鳥,他殘廢了純屬自作自受,他就活該遭報應。」

邵國鋼面露驚詫,不滿地說:「鈞鈞,你怎么這么說?你現在可真是人大了,心變成這樣?」

「你看陸家長輩這些年,多苦,多難受,好好一個人活活給糟蹋成那樣。陸家孩子出事時候,比你還年輕,現在都四十出頭的人了,這么多年就是個廢人!他父母還活著,還能一把屎一把n伺候他,將來哪天他親爸親媽都沒了,他這樣一個人,怎么辦,怎么辦?!」

邵鈞咬著嘴唇不說話。

他怎么可能同情陸少爺?

陸炎東當年怎么害羅強的?羅強也瞎了一只眼,沒治好呢。陸炎東坐輪椅,羅強坐牢。

邵國鋼聲音發梗,擲地有聲:「是,老子是你親爸爸,你是我親兒子!我可以不在乎你變成啥樣子,你哪天就跟陸家孩子似的,真他媽的把自己搞殘廢了,你坐輪椅上,老子也養著你,我可以養你一輩子!可是老子真心不想看到有那一天,鈞鈞你能明白嗎!!!」

邵鈞眼睛濕了,聽這種話也難受。

他扭過臉去,熬了半晌,執拗地說:「我就不會混成那樣。我g過要遭天打雷劈的事兒嗎?我招過誰惹過誰了……爸,我在監獄里過得好著呢,您甭替我c心。」

邵鈞傷好差不多了,開車和生活自理已經沒什么問題,就沒經過家里人同意,趁他爸爸工作忙管不起他,自己悄悄出院了,東西行李都扔在病房不管,反正家里總有人替他善後。

他心里十分惦念羅強,畢竟快兩個月不見。倆人認識這幾年,還從來沒分開這么久見不到面。

邵三爺如果不回去,擺在他眼前就是他爸爸他姥爺給他鋪陳完備的一條光明大道。

可是他如果不回去,就甭想再見到羅強。將來有朝一r,羅老二出獄了,以這人冷硬自負的脾氣心x,絕不會倒過來重新追求他,倆人不可能再續前緣。

邵鈞不想放棄羅強,對這個人,無論如何舍不得放手。

就好像照顧一個人照顧得太習慣了,這人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羅強的一舉一動,每一回出事兒,受傷,都牽著他的心,連著他的筋。

邵鈞回清河縣城的路上,想起離開時羅強那遍體鱗傷的慘樣,於是順路去城里某家醫院,幫羅強開一些內服外用的消炎葯、跌打損傷葯。

為羅強看病開葯,邵鈞可不敢走軍區醫院的關系,怕家人看出來。他在軍區內部看病不付現金的(他自己手頭本來也沒錢),而是記賬,刷卡,登記都用的他姥爺的老g部醫療卡。

傍晚,醫院門診樓內病患人流相對稀少,邵鈞拿到處方單從一間診室出來,正要下樓去劃價取葯,走到樓梯拐角處,眼前一花,虧得他反應精明敏銳,迅速閃身,躲到一棵大號盆栽後邊。

邵三爺從兩片龜背竹大葉子中間,露出一雙偷窺的眼,眼珠子興奮得差點兒從眼眶里瞪出來。

他瞧見誰了?

他竟然看見羅家老三,羅戰,讓兩個人架著肩膀,攙扶著,塌著腰,撅著腚,一拐一拐地從樓道里走過去。

羅戰破天荒在腦袋上戴了個毛線織的那種滑雪帽,把腦門耳朵眼睛甚至整張臉都恨不得遮擋住,埋著頭不敢東張西望亂看,生怕醫院里有人認出他的臉,生怕暴露他這輩子最荒唐,最倒霉,最是啞巴吃黃連被人糟蹋蹂躪了還不能報官不忍還手只能吃著手指頭默默嚎啕流淚的慘事!

邵鈞也是白天黑夜顛三倒四想念羅強想得,對那張臉,那副身材,極其熟悉敏感,一眼就認出用帽子蒙臉的羅戰,化成灰兒他也認得羅家兩兄弟這魁梧身形。

羅小三兒這是咋的了?看起來也膀大腰圓人五人六挺厲害的,這是被人打了嗎?

羅戰讓人弄進手術室,跟隨一路來的那名瘦高個子年輕人,在手術室門外往復徘徊,眉頭擰著,坐立不安。

邵鈞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看第二眼。

他原本是想看看熱鬧就走,這一下拔不動腿了,盯著那身材瘦削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他從來就沒見過一個人,能把普普通通一身t恤牛仔褲穿得這么靚,窄腰,翹臀,長腿,相貌英俊卻不自恃,眉宇端庄而不浮躁,長得極其舒服,禁看……

羅戰只是做一個局部縫合的小手術,工序簡單,不到半小時就出來了。

這回簡直更慘,是趴在床上讓護士推出來的,褲子都沒給他穿上,光著p股和大腿,用白床單蒙住下半身的隱私。

穿牛仔褲的帥哥兩手抓著床,內疚得低聲說了幾句,神情關切,手指溫存地摸了摸羅戰的頭發、耳朵。

親自給羅戰縫線的那位外科師兄,從金邊眼鏡下用閃著光的眼珠子狠命打量羅戰身邊的帥哥,看得人渾身發毛。

師兄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清瘦白皙的臉,附耳低聲對羅戰說:「噯,我告訴你個數據,以前我縫過好幾十個菊花,別人一般縫個三針五針就齊了,就你這個,豁口豁得最大,我一共縫了十針,才把你那『花型』幫你合上!」

羅戰露出一臉悲憤,哀怨地瞪著對方,老子的小菊花都快豁成牡丹花兒了,你他媽的故意損老子呢嗎!

師兄眼底突然爆出壞笑:「你小子,挺有福啊?你男朋友,活兒真厲害……下回讓他下手輕些,把潤滑做好了,心疼著你點兒,肯定能讓你特舒服。」

羅戰那一臉強撐的表情都快碎了,這才聽出師兄話里有話,差點兒噴對方一臉心頭血。

羅戰身旁站的大帥哥,讓師兄大人幾句話說得,一張小麥s俊臉立刻臊得通紅,紅得能掐出水兒來……

邵鈞隔得遠遠的,聽不清那三人的對話,只隱約看了幾眼,就看明白了。

咱邵三爺是啥人,腦子也轉得精明著。羅戰跟那年輕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沒有任何過分親昵的舉止,既沒摟摟抱抱,也沒咂摸親嘴兒,可是互相之間眼神一對,羅戰紅著眼睛,撅著嘴,嘮嘮叨叨地叫苦,說話甚至帶著男人撒嬌時特有的濃濃的鼻音,哼哼著……邵鈞十分篤定他的判斷力,羅戰跟那細腰帥哥一定有一腿!這安靜漂亮的男人,肯定是羅家老三哪一路的傍家兒,沒准又是哪個「小點心」!

邵鈞雖說論其本x喜好的不是這一口,可是好看耐看的男人誰不多看兩眼?

邵鈞這人一貫自信,自負,論姿s咱邵三爺面孔身材全套打包,堪稱萬里挑一,羅強能討得三爺爺的歡心,是羅強上輩子修的福份,別人有嗎?他是沒想到,羅小三兒身邊的相好,丁點兒都沒比他差了,那氣質,那身段,絕不是一般人……

邵鈞躡手躡腳尾隨著,眼瞅著那人將羅戰的病床推回診療室。

他抬頭四處一尋么,腦頂上方掛著一塊極其醒目的大牌子:g腸科門診。

邵鈞是知道羅家老二本人多么強硬霸道的,也知曉羅老二有多寵溺疼愛他那寶貝弟弟,兄弟倆是一窩養出來的崽子,面孔身材神似酷似,以至於羅戰其人在邵鈞那點兒小心思里,也應該是一位英武瀟灑、威猛y剛的純爺們兒,跟羅強是一路的糙貨,上了床粗野豪放,肯定是做老爺們兒的角s。

他是真沒想到親眼目睹今天這種場面,腦海里電光一閃,差點兒劈瞎他的眼。

人不可貌相,那細腰長腿的帥哥……果然就不是一般人!

閃瞎了邵小三兒一雙桃花眼的很不一般的程警官,這時候拎著病歷口袋和處方單,匆匆地往樓下跑。

程宇心里愧疚,難受,安撫好羅戰,著急麻慌地下樓去取葯。小徐大夫的天才師兄開的葯,什么「生肌寶」、「養菊靈」的,據說能消炎祛皺,讓菊花部位的皮膚重新恢復細致嫩滑。

邵鈞這時候根本顧不上小腹舊傷脹痛,一溜小碎步緊趕慢趕跟著程宇身後,苗條的身形貼緊一側牆壁,步法飄忽,警校里學的那套便衣跟蹤盯梢技術,全使出來了。

程宇站在隊伍里,漆黑的眉微擰著,兩根手指輕輕夾著取葯單,瘦高的背影顯得內斂而安靜,羅戰的病歷口袋折疊著,塞在他仔褲後p股兜里。

邵鈞的一套基本功當年可也沒少練,極自信瀟灑,一只手悄沒聲息伸過去,輕輕一扽!

牛皮紙摩擦褲兜發出極其輕微的沙沙響,手法平穩巧妙,別說周圍排隊的人,就連p股被摸的當事人也不可能察覺到。

邵鈞得手,正要抽身溜走,冷不防手上一疼,自己的手腕當場被擒!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只手,死死捏住了他!

63、第六十三章便衣過招

捏住邵鈞腕子的那只手;手指細長;卻帶著男人的剛勁力道;鉗住的獵物就甭想跑脫。

邵鈞抬眼一看;黑眉俊目的帥哥冷冰冰盯著他;那只手是從腋下反掏過來,甚至連事先回頭觀察都不用;制服目標的招式精准無誤;當場抓獲。

邵鈞用力掙了一下,低聲道:「你……你掐我g嘛啊?放開!」

程宇用他那一雙鈦合金條子眼;冷冷地掃視邵鈞全身上下:「你拿我東西了。」

邵鈞面不改s心不跳;眼珠一瞪;理直氣壯地反問:「誰拿你東西了?」

「你拿了。」

程宇眼都沒眨一下,面無表情地從邵鈞手指縫里夾走那只牛皮紙袋:「我的。」

邵鈞的眼死盯著那口袋,上牙狠命咬下嘴唇,g較勁,氣得沒轍。

他只瞅見了「羅戰」和「g腸門診」幾枚龍飛鳳舞的字,都沒來得及細看。他原本想悄悄翻看一遍,然後再給程宇塞回後p股去,神不知鬼不覺。邵鈞心里一直膈應羅強羅戰兄弟倆人親密無間的曖昧情誼,時常拿這事兒跟羅強吃個小醋,鬧個脾氣,今天可逮著機會抓到羅戰的把柄隱私,連帶著捉j成雙,這心里能不打個小算盤?他能不琢磨著拿個證據,將來在羅小三兒面前拔份,擠兌擠兌對方?!

可是邵鈞面前的程宇,又是什么人?

程警官在什剎海方圓八公里十六條胡同掃街值勤、盤查巡邏這么些年,附近118、124好幾條公j線路都是他的地盤,反扒的經驗技術一流的,上了公j車一雙俊眼微微一掃,就辨認得出哪些是良民,哪些是賊。程宇要是讓人從他p股兜里摸出東西還不察覺,肩上的警銜算是白貼了,好歹比邵三公子還高一級呢!

再者說,這牛皮紙口袋里的病歷、診斷說明書,程宇能好意思讓旁人拿去瞧見嗎?

程宇這薄薄的面皮子,硬著頭皮扛羅戰來醫院修補菊花已經是他的極限,也是為了羅戰的傷。是他誤會羅戰與人胡搞,把羅戰家暴了,欺負了,還給搞成個重度撕裂。這一口袋的診斷書程宇方才一拿到手,就如捧焦炭,擱哪都不是,簡直想扯得碎碎的再給燒成灰兒,誰也不能瞧見!以後也再不會發生這種事、再不欺負羅戰了……

邵鈞從程宇手心里狠命掙脫出來,暗暗扭了扭被捏疼的手腕,心里這叫一個懊喪。咱邵三爺手藝栽了,技不如人,可是面子不能栽,他一歪頭,冷哼道:「對不起啊,我拿錯了。」

程宇抬眉看著他,心里一個字都不信,板著一張條子臉:「拿錯到別人兜里?你的兜我的兜?你g什么的?哪兒人?」

程宇口氣冰冷,卻極具威懾力,也是平r走街串巷抓現行、審犯人審習慣了,一張嘴跟誰都是這么幾句話,羅戰一開始也曾經很不習慣程宇的套路,讓小程警官把面子里子都拆了。

邵鈞本來就理虧,特跌面子,惱怒道:「你什么意思?你當我賊啊?……你看我像賊嗎?!」

程宇嚴肅地說:「你哪個單位的,是初犯嗎?身份證和工作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邵三爺自詡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男女老幼通殺的一張俊臉,在程宇眼里,就是一個鼻子兩只眼,而且是一雙很不端庄的小吊眼兒,兩顆眼珠子活蹦亂跳四處瞎尋么,毛頭小賊基本都具有類似的相貌特征!

邵鈞被冷面帥哥到牆角,走都走不掉,偷j不成快把自己蝕進去了,情急之下,嘴角忽然浮出幾分傲慢:「把你的手拿開。我是便衣,沒穿制服,你長得……像嫌疑犯,我剛才執行公務誤會你了。你讓開,別耽誤我辦事兒。」

邵鈞要是不說這個,程宇問兩句也就放他走了,看他是初犯不是慣偷,按治安條例批評教育幾句,原本也沒打算拘留這人。

可是邵鈞這么說,程宇還能放他走?

這年月在學校、醫院、街道辦等各處事業單位,以當官的或者公安局的名義詐騙錢財的案子,已經發生好幾起了。分局最近剛剛下發文件,要求嚴查不殆,程宇精明的眼一下子眯起來:「你是便衣?有警官證嗎?掏出來我看看。」

邵鈞急了:「你憑什么查我?你忒么誰啊?」

程宇一擺頭:「跟我上派出所走一趟,到派出所你慢慢跟警察j待。」

邵鈞嘴角一聳,當機立斷,快刀亂麻,從衣服內袋掏出他的警官證,「啪」一聲g脆地亮出來。

程宇眉毛微抬,一眼認出警官證竟然是真家伙,二級警司,證件上有司法部的鋼印公章,不是假冒的。

邵三爺心里不爽,對方長得再舒服耐看他也受不了了,今兒真忒么栽面子!

邵鈞忍無可忍道:「能讓路不擋道嗎,我能走了嗎?」

程宇又上下打量他一番,嘴角卷出淡淡的笑,一張冷臉驀然綻放出驚鴻一瞥的光彩,笑容驚艷迷人,讓邵鈞都看得愣了,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程宇從上衣口袋里也掏出證件,「啪」得一亮,口吻不卑不亢:「真巧,我也便衣,今兒來醫院反扒,誤會,不好意思啊。」

邵鈞:「……?!」

小邵警官一雙俊眼直勾勾瞪著小程警官,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這時候一腔懊惱撮火又艱澀復雜的情緒一股腦涌上喉嚨口,差點兒沒一口血噴程宇一臉!

邵鈞是去過羅家兄弟當年經營的鴨店fivestars的,因此只當對方是跟小湯圓、小麻花一路的賣p股的貨s,壓根沒把這人放在眼里。他用腳趾頭算計都不可能算得出,他眼前這不一般的人物是市局刑警大隊前精英後海派出所刑偵分隊現任隊長兼掃黃組組長年前剛剛榮膺反扒模范晉升一級警司的程宇!

邵鈞心里暗罵我c你四舅姥姥的羅老二你他媽的就是個大混球你們一家子都混球所以才生出羅小三兒那號小混球不知道使得什么手段從哪坑蒙拐騙弄來個美貌如花你媽長得比你邵三爺爺都俊的小傍家兒!而且一掏兜亮警官證竟然還是個正牌的條子,警銜比我還多一個杠,三爺是副科丫竟然是正科?!這人還要抓我上派出所,還堵著我欺負我,當面讓我難堪不給三爺爺面子!!!

邵三爺那天好歹還沒有臉皮厚到一把摟過程宇勾肩搭背,原來是同行,真巧啊,認識了,咱哥兒倆上哪喝一杯,嘮嘮嗑?

順便再聊聊羅家那兩個大混蛋大禍害,羅戰這廝p股上開了個d,都能c一把花兒了,是你的傑作?你牛大發了你!

……

邵鈞漲紅著臉,在程宇傲然還帶幾分揶揄的審視下,捧著受傷的小肚子,委屈地跑走了。

邵鈞跑了,事後才琢磨過味兒來,他明明是無辜的,他什么見不得人的壞事都沒做,做了壞事搞了羅小三兒還把羅戰c殘的明明是那個便衣條子,他自己跑個什么?竟然還讓對方兜頭蓋臉削了一頓,憑什么啊?

而程宇那時漠然望著邵小三兒扭著蠻腰跑走的樣子,聳了聳肩,完全沒把這人當一回事,過後就忘了。

程宇當然也不會料得到,他後來還會碰見他這位同行,而且下半輩子幾十年,都會經常見到邵小三兒這個不好對付的人精……

邵三爺重歸清河監獄,在三監區是件大事。無論是狠命惦記他盼著他回來的人,還是心有余悸記恨著他巴不得這人永遠別再回來的人,都親眼瞧著邵鈞一身制服,穿戴得整整齊齊,一杠兩星的肩章在y光下閃著刺目光澤,褲腰仍然松垮,後胯微微搖擺,走得自在,瀟灑。

互相朝思暮想著的兩位爺,在監區食堂里碰了面。

羅強當時傷愈之後,回到監區接受調查。檢察院方面的工作組審了他好幾回,羅強得了邵鈞的內部情報,當然是一口咬定,譚龍之死純屬誤傷。

他只是臨危起意,為搭救邵警官,擋了那一板凳,隨後奪過傷人凶器,大力投擲到牆上造成凶器粉碎。是譚少爺自己倒霉,仰面倒在一地狼藉殘骸上,被凶器刺中要害。

譚家跟監獄方面就這場官司扯皮了兩個多月,卻因為邵三爺的特殊背景,軍區和公安哪一頭都比譚五爺勢力還大,譚家根本鬧不過,檢察院不予立案。檢察院調查組最終將譚少爺定x為「挑釁斗毆暴力襲警自傷致死咎由自取」,關鍵在於「自傷」這二字,一下子洗脫羅老二的殺人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