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 / 2)

悍匪 未知 6024 字 2021-02-13

邵鈞:「你g啥啊?」

羅強:「別抻著小肚子。」

邵鈞:「我正玩兒呢!」

羅強:「老子教你怎么玩兒。」

切掉脾的人,造血能力差,免疫力低,不宜從事過分劇烈的體育運動,羅強是怕邵鈞傷了身體,這小孩,得瑟得夠了,該收斂了!

羅強也把上衣扒了,露出里面的緊身背心,寬松的囚服褲子一直垂到腳面,鬢角和脖頸上流下幾道汗水,白背心微微浸汗,露出胸肌的偉岸輪廓。羅強雙腳踩在沙地上,極輕松隨意的一身打扮,透著男人的y剛,讓邵鈞偷偷盯著看了很久……

倆人配合,邵鈞側向墊球到網前,羅強高高躍起,一記雷霆萬鈞的重扣!

「強哥牛!」

「球漏氣了!……強哥你把排球拍爆了!」

「強哥您毀壞公物了,罰錢!邵隊長罰他晚上刷鍋!」

……

小小的排球場上,大伙幾個人玩兒一個球,呼來喝去,都挺開心的。

邵鈞這時候讓一個電話叫走,接起聽筒,竟然是羅家兄弟手下,常來探監的小弟賴餑餑。

賴餑餑語氣焦急:「邵、邵隊長,求您個要緊急事兒,能讓我們老大聽個電話嗎?」

邵鈞也皺眉:「什么急事兒等不到下回探監?我們不能讓羅強隨便接聽外面的電話,有規定的。」

賴餑餑語無倫次得,完全沒有往r的精明和利索:「邵隊長,真是急事兒不然我都不好意思麻煩您,人命關天的大、大事兒!一定得讓我們大哥知道,給我們拿個主意!」

對方的電話被旁邊人搶去了,這回在電話里嚷嚷的是羅戰的小弟麻團兒武:「邵隊長,您就別啰唆了,我們這都亂成一坨棉花套子了!大哥不出面說句話,我們戰哥一個人可咋辦?程警官咋辦啊?!」

邵鈞一聽,心里一緊:「你痛快告訴我,羅戰又怎么了?」

監獄里的人直到這時候才得知,這些天,羅家老三羅戰在外面的r子,暗無天r苦不堪言,快要讓仇家上絕路。

羅強一直擔心他弟弟遭人暗算,還特意讓邵鈞送口信兒,卻沒料到譚五爺走了另一條道:羅戰身旁兄弟眾多,找不到機會下手,於是轉移目標,遷怒無辜的人。

程宇讓人黑了,人被綁了,現在在對方手里,要挾羅戰賠錢、以命換命。

羅戰也有爺們兒的自尊心,想自己一肩扛下來,不願意告訴他哥哥這中間一連串錯綜復雜的故事,但是他手下那幾個不省心的小弟,眼瞧著他們戰哥隨公安的人從鄭州回來,因為焦急和痛苦而極度消瘦憔悴,整個人都變了,欒小武賴餑餑倆人自作主張,覺著這事兒瞞不下去,也不該瞞,幕後的正主兒都不出面說話,蒙在鼓里,羅譚兩家的仇怨咋可能解得開?

這天,還是邵鈞悄悄安排欒小武賴餑餑那倆崽子進到監獄,跟他們老大私下見了一面,匆匆道出實情。

羅強的上衣囚服還沒來得及穿好,身上帶著打排球落下的熱汗,呆呆地坐著,面sy寒,坐得像一座銅塑,足足有十五分鍾,沒說出一句話。

「大哥您可不能不管戰哥啊,這事兒怎么辦?」

「戰哥都快急瘋了,人都瘦了兩圈兒!譚五爺現在手里攥著程警官的命,敲詐他兩千萬,戰哥當時二話不說就要把他公司的兩套連鎖店都盤出去,店都不要了!」

欒小武和賴餑餑你一言我一語,巴巴地說個不停。

羅強面容震驚而沉重,緩緩地問:「程警官,就是那個救過三兒一命的警察?」

羅強問:「那個警察有一條胳膊,殘廢了?……」

羅強抬眼望著邵鈞,邵鈞眼底也是一片震驚和茫然,心里突然揪著疼了一下。

羅強還沒機會見著程宇,可邵鈞是見過大活人的。那r與程宇在醫院里糾纏一番,他竟然完全沒有看出來,程宇有一條手臂是殘的?!

程宇那時輕松利落就擒住邵鈞偷拿病例的手,將他制服,而且氣勢攝人,把他到牆角,從頭到腳打量審問。

外表看上去那么年輕、英俊、完美的一個人,是身有殘疾的……

羅強突然問道:「三兒跟那個條子,是來真的?」

欒小武連忙點頭:「大哥您不知道,這幾年,都是程警官跟我們戰哥在一塊兒處著,倆人感情可好了,恩愛得分不開,程警官那簡直就是他的命!」

「比戰哥自己的命都重要,我們可真怕萬一人沒了,戰哥想不開,再出個意外!」

出了這事,羅戰那邊壓力多大?程宇的一條命攥在仇人手里。

程宇是老程家一棵獨苗,程家可沒襯那么多兒子,左一個右一個,人家是孤兒寡母相依為命,羅戰怎么向程宇的老媽j待?怎么跟大雜院所有的丈母爹丈母娘們j待?可不真是磕死的心都有了。

欒小武賴餑餑這一群小弟,這些年是用眼看著羅戰如何竭盡心力百般付出地追求程宇,一步一步把小程警官追到手,二人兩情相悅,r漸恩愛情深,終於才走到這一步,如今程警官有x命之憂,能不著急上火?羅戰這些天活得跟個傻子似的,整個人都懵了,不顧一切想要賣店贖人,把全部家當都賠光了在所不惜。底下的小弟們跟著著急,心急火燎,所以才想到找羅強報信。

況且,道上行事的規矩,兩路人馬結怨,按老理兒,也應當雙方老大亮出誠意,列席擺酒,當面解決,再請道上有威望的老人兒出面調停。如今羅強尚在服刑中,滅了對方一條人命,這事兒誰能出面解決?羅強假若憋在監獄里做縮頭烏龜,不聞不問外面人的死活,也只能羅小三兒替哥哥扛這樁命案。

可是羅強若真縮著頭不出面,傳出去,道上人怎么說?這是給人當大哥的范兒嗎?人畢竟是被你結果了x命,現在仇家捏了你兄弟的命門要挾,做老大的不出頭擺平仇人,讓底下小弟們各自生死有命,自求多福?這么辦事兒以後誰還能服你,誰還認你當老大?!

羅強一動不動呆坐著,陷入深深的焦慮和震動。

他困在牢籠之中,罩不到他最牽掛的寶貝弟弟,而幫他罩著三兒的那個人,如今也出事了……

欒小武和賴餑餑離開之後,羅強有一整天沒說話,一個人蹲到c場邊專屬於他別人都不敢坐的石凳子上,臉sy沉,默默地抽煙。

過了一天,邵鈞實在忍不住,在午飯後食堂里沒人的時候,找到這人。

羅強沉著臉,抽著煙,突然開口:「饅頭,那天,你見過那個條子?」

邵鈞點頭:「嗯。」

羅強問:「到底是個啥樣的人?」

邵鈞轉了轉眼珠,雖然對程宇出手逮他削他仍舊心存不爽和忌憚,還是實話實說:「長得挺不錯,反正配你們家三兒是綽綽有余了,絕對沒委屈他,而且身手很好。」

羅強問:「對三兒很好?」

邵鈞挑眉,心想,把你弟弟p股都給c豁了,算不算「很好」?不過別人兩口子床上那點兒隱私,咱只是碰巧窺見了,外人也不好評價,或許人家夫夫之間就好這激烈的一口,拿這當作情趣,甘之如飴呢也說不定的。

邵鈞說:「我看著感情不錯,對羅戰很上心,在醫院跑前跑後的。」

羅強:「我弟弟,很喜歡他?」

邵鈞略帶嘲笑的口氣:「你弟弟,在那警察面前,就跟老鼠見貓似的,就差滿地折跟頭作揖打滾了!」

羅強從鼻翼里吁出一口煙霧,像是最終做出了決定,說:「饅頭,我跟你說件事兒。」

「老子這回必須出獄,解決了姓譚的老東西,永絕後患。」

邵鈞緩緩站起身,驚異地瞧著人:「你開玩笑。」

羅強面無表情:「沒開玩笑,老子再憋著不出手,這人要是真的沒了,三兒傷心難過一輩子,我欠我們家三兒一輩子。」

邵鈞難以置信地看著人,質問道:「你欠他什么了?你欠羅戰什么了?這事跟你有啥關系,怎么每回羅戰出事兒,都是你替他扛?!他是你親弟沒錯,但是羅強你別拎不清楚,全天底下你最對得起的人就是你弟弟!」

羅強低吼道:「姓譚的分明就是沖我!禍是老子惹出來的,讓旁人受罪,禍及家人,老子這輩子就沒g過這么沒種的事兒!」

邵鈞那天從羅強嘴里斷斷續續的,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當年他在清河監獄頭一回見到羅強,這人從浴血闖關的裝甲押解車里出來,一切磨難就已經有了源頭的線索,現在全部串了起來。

羅家兩兄弟一個押去延慶,一個押往清河,路上不偏不巧都遭人暗算。押解羅小三兒的那輛車子竟被人動過手腳,車子在盤山公路上墜下懸崖,三名押車的刑警一死兩傷,程宇當時就為了救羅戰一條命,廢掉一只手臂,造成永生的遺憾。

而當時幕後黑手想要做掉的目標人物,其實是羅強,是想讓羅家老二這個大麻煩永遠地閉嘴,消失。這也是後來羅老二在獄中屢次犯險,遭人雇凶差點兒被鄭克盛暗算的真正原因。

背後的金主,就是市委內部位高權重、手眼通天的某個大頭,當年收買羅強作案,如今自身難保,於是卸磨殺驢,想要滅口。

而譚五爺,不過也是別人手中一粒棋子,因著兩家在道上爭斗結下的恩怨,因為世仇家仇,屢次找羅戰的麻煩,先做手腳炸羅戰的店,現在又綁架程宇。譚五爺是讓羅強搞到家破人亡,老婆兒子都沒了,孤家寡人一個,現在這一招就是要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兩路仇家,歸根結底,都是羅強當初結下的仇人,是他這么多年手上沾過的血,欠下的債,如今一樁樁,一件件,都報在他最心愛的弟弟身上,報在完全無辜的程宇身上……

邵鈞怔忡著,胸膛劇烈地起伏,這時突然警覺地向四周張望,確認周圍沒人,迅速關嚴實儲藏間的大門,一把將羅強拽到小屋角落。

邵鈞瞪圓了眼:「羅強我告訴你,你他媽甭給我胡來。」

羅強冷冷地說:「我沒胡來,我得出獄做趟活兒,你幫我。」

邵鈞簡直不敢相信羅強的想法,你出獄?你忒么還想做活兒?!

邵鈞心知肚明羅強所說的「做活兒」是什么意思,驚怒道:「羅強你就甭想!監獄是什么地方,你當咱們清河監獄是你們家胡同口的菜市場嗎你想來來想走走?你身上背得案子不夠多嗎,你他媽不要命了嗎?……你敢給我亂來。」

羅強臉頰的線條冰冷而堅毅,不為所動:「饅頭,我知道你不方便,你是條子,老子不讓你難辦,不妨你事。你明後請兩天假,老子揀你不當班的時候出去,只要你甭『擋害』。」

邵鈞頓時臉s通紅,暴怒之下一腳踢翻地上一口鍋。

「你敢!……你他媽的敢g一個,試試我先斃了你。」

羅強什么意思?

羅強要出獄?

所謂出獄,就是越獄,從鋼鐵圍城一般先進堅固完全不可能被突圍的清河新監區里一路通過四道電眼門禁,突圍出去。

這根本就不可能。真出事兒咋辦?那就是被牆頭的武警一槍點了,或者抓回來判死。

兩個人四只眼睛死死盯著對方,研讀著對方眼底每一絲一毫最細微變幻莫測的情緒……

羅強像要安慰人似的,伸手捏了捏邵鈞憤怒僵硬的一張臉,低聲道:「別這樣,小臉都長皺紋了,我不會有事。」

邵鈞粗喘著,肚子都開始疼了:「萬一讓人發現咋辦?電子眼,紅外線熱源探測器,你他媽以為高科技都是擺設鬧著玩兒的?」

羅強冷笑道:「就你們那些高科技玩意兒算個p,你真以為我出不去?你以為我這幾年蹲在牢里,是為誰?」

羅強眼神深邃,看得邵鈞嘴唇顫抖:「……」

羅強嘴角浮出冷笑:「寶貝兒,小瞧你男人了。」

邵鈞雙眼失神,腦袋發暈,喃喃道:「你他媽的……混蛋一個……你早晚,要害死我……」

68、第六十八章閻羅出山

一天之後;一個十分平常的周末休息r;邵鈞事先還特意打電話問賴餑餑:「程警官還沒救出來?」

那邊說;沒救到;戰哥一直跟譚五爺談判;對方確定在京城;可總是打一個電話換一個地方,公安極難定位追蹤;我們戰哥連一千萬塊錢都准備好了;就等著贖人。

邵鈞連忙在電話里叮囑賴餑餑和欒小武,看住了羅戰;別沖動;千萬別做傻事兒;盡量拖延時間,別給錢,別以命換命,更別到對方撕票,能拖幾天是幾天。

邵鈞掛斷電話,扎好皮帶,壓低帽檐,深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摸摸小腹,邁步走出他的辦公室。

羅老二昨晚瘋病犯了,掀翻了食堂一大鍋面條湯,然後蹲在地上嚎啕了一通,一圈人也沒看明白這人是在哭還是咋的。

邵隊長沖上去用警g將此人輕松制服,隨後把人銬走,先在禁閉室關了半天,進行批評教育,隨後移到心理宣泄室。

邵鈞跟辦公室同事解釋:「沒事兒,羅強這人就是隔三差五需要抽一回,就跟公貓叫春兒似的,他有抽風的固定季節,關幾天就老實,沒大事兒!」

七班的崽子都挺擔心,吃早飯時還關心地問:「邵隊,我們老大還關著,啥時候能放出來?」

邵鈞斜眼道:「等到該放他出來的時候,就放他出來。」

七班崽子問:「老大吃上早飯了嗎?可別餓著。」

邵鈞哼道:「他吃得飽著呢!」

羅強啥時候「放」出來,邵鈞能跟這幫小兔崽子說實話?

羅強當然是做完活兒就「放」出來,邵鈞只是需要幫羅強制造一個合理的不在監道牢號過夜的理由。

邵鈞像模像樣地再一次查看心理宣泄室的鐵門,把門從外邊鎖牢靠。他經過辦公樓門口,還輕松地招呼路過的同事:「田隊,下班啊?回見了您吶。」

特意選擇周末,也是逮著周六周r這兩天獄警j接班的空檔,管理薄弱,監區人手不足,鑽一個空子。

邵鈞從樓里出去,繞了一個遠兒,隨後抄隱蔽的小路,又回來了。

他沿著小樓外側的消防旋梯攀上去,人不知鬼不覺,扒在窗外,把事先就已經擰松的鐵窗螺絲,輕手輕腳卸下,從外面打開窗戶……

羅強探身出來,倆人視線一對,用沉著默契的目光向對方確認:一切照計劃。

到了這份兒上,一句廢話都不用說了,話多還容易暴露。

邵鈞帶路,二人順著旋梯和管子爬下,取道小樹叢,溜進食堂後門……

心理監控室有探頭監視,監控錄像讓人提前做了手腳。

大致的點子是羅強想的,但羅強不懂電腦程序c作,動手實施的人是邵鈞。監控系統里的視頻一直停留在某一個固定的時間,羅強側身在小床上睡覺,睡得呼哧呼哧,鼻子冒泡,事實上,屋中人早已金蟬脫殼。邵鈞賭的就是周末管教換班,管理會有些微疏漏,沒人會細察這些蛛絲馬跡。

外人不知這中間的門道,邵三爺是內行人,他知道怎么鑽空子,巍巍高牆從內部打開一道突破口,簡直易如反掌。

半小時之後,外面的公司給清河監區運送r類蔬菜罐頭食品各類原材料的廂式大貨車,開進監區大門。

邵鈞跟開車的人閑聊:「張師傅,辛苦。」

司機師傅伸手打了個招呼,笑眯眯的:「邵警官,不辛苦!您簽個驗貨單!」

配送公司開車送貨的張師傅,是三監區的老熟人。監獄為保障安全,每次都用同一個師傅送貨,知根知底,不會輕易換生面孔。

廂式貨車是帶冷藏庫的,一箱一箱貨物迅速搬空,車廂中冒著縷縷白氣。

這冷藏庫的溫度大致相當於冰箱冷藏室,只有7攝氏度。

邵鈞特熱情地遞給師傅一顆煙,還幫對方點上火。

邵鈞說:「師傅,正好順路,我搭你個車出去。」

司機痛快地點頭:「成,沒問題啊。」

老張師傅穩穩地開車,在監區內牆第一道崗哨前停下。

這種進出拉貨的車,尤其要接受嚴格檢查,避免夾帶「私貨」。

況且,哨位上站崗的都是武警,與監區內的獄警不屬一個系統,不受同一個上級統轄。武警平時也不跟犯人直接打j道,與犯人絕無私情私j,由這些人把門,緊急時刻鎮壓暴亂,就是為避免警匪串通內鬼作案。

邵鈞掏出他的證件門卡,在電子識別儀上一掃,綠燈閃亮,大門緩緩打開,武警一看是每個周末都出入監區的運菜貨車,就沒當回事兒。

貨車緩緩通過,車身後那道鐵門合攏之後,緊接著面臨從內牆通往外牆的二道崗。

一名武警班長胸前挎著微沖,伸手示意停車。

邵鈞從搖下的車窗里探出頭,帽子歪戴著:「噯,食堂送貨的車。」

小班長像沒聽見似的,警惕地來回掃視十米長的車廂。

這車廂的尺寸,裝運好幾十口子人輕而易舉。

邵鈞下意識的,掏出煙盒,遞對方一顆煙,想讓這人放松些,甭那么緊張。小班長虎著臉,一擺頭,站崗值勤呢,不接受遞煙賄賂!

小班長問:「車里裝的啥?」

司機師傅答道:「給三監區食堂送食品,都已經搬空了,我這車是空的。」

小班長:「後廂里沒人沒東西了?」

邵鈞c嘴道:「這是張師傅,每個月都他送貨,老熟人了!」

小班長對工作極其認真負責,就沒打算為老熟人開綠燈,公事公辦,上紅外線探測儀。

邵鈞坐在副駕位上,p股挪了挪,極力讓自己肌r放松,其實他下面的小腿肚子都他媽快轉筋了,抖得厲害著!

他看著那幾名武警戰士打開紅外儀,仔仔細細掃過整條車廂各個角度位置。這第二道門禁,就是利用紅外線熱源探測器,識別進出車輛內部有沒有藏人。人的身體是發熱的物件兒,儀器只要發現異常熱源即刻鳴叫示警,誰也甭想夾帶。邵鈞以往每次開著自己的私車出門,按例都要被紅外儀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