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1 / 2)

悍匪 未知 6028 字 2021-02-13

其實我不見得過得比你快樂!

我不懂怎么割舍,只想把你留著!

我很認真改變自己努力活著;

面對人前人後的苛責,努力活著……」

……

中午食堂用過飯,午後的y光下,邵鈞的視線追隨著羅強,看著羅強向小馬警官打過報告,一個人去了醫務室。

羅強自從在紀委專案組手底下過了一趟鬼門關,腿就不太好,那一陣子幾乎天天跑醫務室。既然沒判死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呢,還要熬好多年。羅老二也不是自暴自棄胡混r子的人,心里拿捏得有數,進行恢復x治療很積極,成天找監區的大夫給他開葯,磁療,按摩。

邵鈞看到羅強慢悠悠地從醫務室出來。羅強的腿走路早沒問題了,也能跑能跳能折騰,就是秋天雨季y冷天氣快要來的時候,關節耐不住潮,夜里睡覺疼。

邵鈞止不住地回憶起羅強自首前兩人最後一次親密,羅強把頭靠在他懷里,那時候該有多么痛苦。

羅強最苦、最難受、最孤獨的時候,腿疼得走不動,讓胡岩還是哪個架著去醫務室治腿。

邵鈞那時候在北戴河老g部別墅區「療養」,度假,故意好幾個月沒回來。身旁有他姥爺的保姆伺候,好飯好菜端到嘴邊。出門還有警衛員為他開車,護駕,他要是想要八台大轎抬著他游街也行。他過著太子爺的逍遙r子,身體養得肥白壯實,腰里皮帶都撐緊了一格。

邵鈞站在露天門廊下,斜靠在柱子邊,靜靜地站著,等羅強走過來。

羅強從醫務室拿了幾片膏葯,又要了一副護膝,打球的時候戴。

兩個人默默地,對看了一眼,邵鈞張了張嘴,許多許多話生生地卡在喉嚨口,不知從何說起。胸口堵了千言萬語,愛的,恨的,怨的,罵的,可是真見著了大活人,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已經不知道應該恨誰,該埋怨誰。

羅強用眼角掃視四下,小孩作弊似的,迅速低頭掏兜,左右兩個兜一邊變出一個大蘋果,都拋給邵鈞。

邵鈞捧著倆蘋果,眼球讓明艷的y光刺得發疼……

他咬了咬嘴唇,極力壓抑著想要扯住眼前這人的脖領子痛打痛罵然後撲上去瘋狂啃咬咬斷對方喉嚨咬死這個混蛋的沖動,遞還給羅強一個蘋果。

他把蘋果在襯衫上抹了兩下,狠狠咬了一大口,脆甜微酸的汁水充溢滿口,漲滿胸腔。

倆人站在廊下,誰也不說話,就這么你一口,我一口,悶頭吃著蘋果,吃進嘴的,都是心頭酸澀的厚味兒。藍天上一絲白雲緩緩飄過,映出y光下一雙沉默修長的影子。

離開了對方,其實誰也不能得到快樂。

明明我就是你的,你在我身上的權利,我統統都還留著。

我們都很認真地改變著自己,努力地活著……

面對人前人後的苛責,我們都在等,等盡頭的那一天。

81、第八十一章沙排大戰

邵鈞沒機會也沒時間跟羅強膩乎;掰扯家事兒。那天午休之後;下午;三監區的隊長管教把犯人們拉到c場上;每人搬一把塑料小凳;一排排搭成觀眾席;看比賽。

一年一度的籃球聯賽,正趕上季末歇賽;一群年輕力壯生龍活虎的犯人閑得沒事g;難免骨縫發癢,憋著鬧事。趁著周末;監區里又搞起排球聯賽;讓這群大牲口好歹出出汗;瀉瀉火。

十六個隊抽簽分組廝殺,決出前四名,再半決賽,決賽。今天最終進入決賽的兩只隊伍,就是一大隊邵隊長率領的一群狼崽子,還有二大隊小周隊長帶的隊伍。

邵鈞脖子上掛著哨子,一身短打扮,跨欄小背心搭配頭上歪戴的警帽,肌r精練的身形在人群里特扎眼。

「人呢,首發倆人都齊了嗎?脫衣服上場了。」

「球呢,三爺的球吶?!」

邵隊長嗷嗷叫著指揮著,哨子叼在嘴里,手里還揮舞一桿小紅旗兒……

比賽場地,就是上回邵鈞領頭帶人挖的那個大沙坑。這大沙坑現在成了三監區人見人愛一塊寶地,無論是犯人還是警帽們,都迷上了打沙排,覺著這游戲比籃球更簡單歡快。天氣好有y光的周末,一伙人脫了衣服跑到沙地上,打一會兒球,滾一身被太y曬得熱烘烘的沙子,特舒服,特痛快。

他們打球不按國際規則,幾個隊長自己瞎整的規矩,五局三勝制,每個隊一次只能上倆人,二打二,但是各隊允許換人,大家輪番上陣,車輪大戰。

羅強和順子首發,上去打了五分鍾。別看只有五分鍾,這比賽真忒么消耗體力,16米x8米喏大一塊場地,兩個人必須全罩,一個網前,一個後場,到最後都跑暈了,跑傻了。羅強下場時兩腳沾滿沙子,渾身都是沙,甚至眉毛里都掛著沙礫,仰脖子仰時間久了,脖子歪著,掰不回來。

邵鈞一揮小紅旗,換了倆生力軍上去,把羅老二換下來歇口氣兒。

羅強一p股坐到小凳上,旁邊極有眼力價兒的小胡同志立刻湊過去了,給大鋪遞毛巾,遞水。

刺蝟坐在羅強身後,給老大捶肩膀,揉胳膊。

七班新來的大學生小眼鏡手里還拿著記錄板,搞得特專業特懂行的樣子,p顛顛兒地遞過來:「強哥,兩個隊的技術統計。」

羅強埋頭正要抹汗,一只大號浴巾從天而降,罩到他腦頂。

羅強從浴巾下邊撩開一小簾,邵鈞就站在他斜後方,居高臨下,冷冷地,斜眼瞟他呢。

羅強笑了,用毛巾擦頭,擦臉,擦出一腦袋沙子。

胡岩遞過來的水,羅強還沒來得及喝,邵鈞眼疾手快,「啪」扔過來一個易拉罐,重重砸到羅強懷里。

三爺爺「淡出」才幾天,七班大鋪難不成有別人罩了嗎?

就甭想。

羅強一把接牢,要不是他手快,這一罐子差點兒砸到他的蛋。

羅強拿到手里一看:「紅牛啊。」

邵鈞蔫兒唧唧低聲哼道:「補充體能的。」

羅強嘴角浮出小表情,難得心情暢快,也難得看見三饅頭心情這么好,逗了一句:「補什么體能?這玩意兒就是勾我火的,喝完了老子夜里睡不著覺。」

邵鈞斜眼噴道:「別他媽扯了,你還當你喝的是偉哥啊?」

羅強無聲地樂,露出白牙。

場上兩個隊比分僵持,場下兩撥拉拉隊扯著脖子喊。

羅強好幾次忍不住伸著手怒指;邵鈞修長的身形在場邊跑來跑去,比場上隊員還忙。

大比分1:2落後著,邵鈞手里小紅旗一揮,沖羅強一擺頭:「老二,上,把分兒給我追回來。」

羅強拋下浴巾,整了整背心和大短褲,赤著腳,寬厚的肩膀在y光下泛著銅光。

倆人擦肩而過時,邵鈞眼對眼指著羅強:「這場一定得贏,輸了我饒不了你。」

羅強從睫毛下遞過來一個眼神,哼道:「贏了你就饒了我?」

對方那兩位人高馬大的,居高臨下扣球,順子在網前攔網沒攔住,球從指尖撩起來,空中一道弧線,羅強從後場跑起來,躥起來一記爆扣,像是特意扣給邵鈞看的,扣得對手滿地蛙跳……

這場比賽打得昏天黑地,每一局都打到二十七、八分,才能分出勝負,眼瞅著從午後打到傍晚。

羅強穿的短褲,右腿裹一條深藍s護膝。

休息的空檔,邵鈞忍不住問:「你腿成嗎?不成就別打了……我剛才跟你說著玩兒的。」

羅強甩掉腦門上的汗:「老子馬上就贏下來,你等著。」

打到第五局,順子有一回後仰救球,「哎呦」一聲,直接把腳脖子給崴了,疼得直咧嘴,讓倆人架著下來。

邵隊長這邊傷了一員主力大將,對方那啦啦隊士氣立刻就起來了,拼命叫好。

胡岩不爽了,掙著脖子回了一句:「叫啥?再叫滅你丫的信不信!」

對方叫得更猛,小胡同志g瞪眼使不上力。他個子實在太矮了,打籃球還能混個控衛,打排球就徹底淪為茶水小弟。

比賽到了最白熱化緊張的時刻,場地對面的二隊陣容里,小周警官把武裝帶解了,襯衫褲子扒了,一身短打扮上去了。

邵鈞這滴溜轉的精明眼睛,一眼就瞧見了,站到凳子上指著問:「噯,噯,周小濱,你誰啊?誰忒么讓你上去的?」

小周警官瞪倆大眼睛,牛哄哄地一晃腦袋:「老子二隊的人,老子為嘛不能上?」

邵鈞吼道:「廢話!你、你、你給我下去,不帶你們這么玩兒的!」

周小濱說:「規則里沒說管教不許上,咱們這打的是『警犯混合隊』!……是不是啊監區長?監區長你說我能不能上?!」

監區長拎著小紅旗,坐在高椅子上當裁判呢,眯著眼睛一揮旗子,上上上,打,熱鬧,趕緊結束了老子吃飯去,都坐仨小時了累死老子了!

你媽個「警犯混合隊」!小邵隊長氣得一腳揚起一片沙子。

邵鈞為啥不想讓小周隊長上來?周小濱那家伙以前在他們警校就是業余排球隊的,身材又高,站直了在網前摞羅強半個頭,這不擺明了到最後決勝局,來一招殺手鐧,憋著想滅我們嗎!

自己這邊剛剛傷退一名主力,對方換上一員虎將,邵鈞這回徹底坐不住了,骨子里爭強好勝的倔脾氣,卯上了。

小馬警官已經脫了制服,躍躍欲試:「誰怕誰啊?他們敢上混合隊,咱也上混合隊,我跟羅強打。」

馬小川脫掉襯衫,露出一身白條r,白s背心,也很年輕,也帥氣著,從羅強身邊擦著肩走過,要拉羅強一起上。

邵鈞也不知怎的,就看了那么一眼,突然眼球發熱,心里膈應了一下,開始不爽了。

邵鈞低吼:「川子,你給我回來。」

「就你那兩下臭球,還不如我。」

馬小川還不願意下來:「你都多久沒打過球了?就你那身子骨……」

邵鈞不屑地哼道:「三爺練排球那會兒,你們還不知道在哪混呢。」

邵鈞說著把警帽一摘,露出一叢亂得很酷很有型的頭發,就地解褲腰帶,兩只靴子甩出幾米遠,丟在沙堆上……

羅強站在場邊,視線追隨著人。邵鈞鋥亮光滑的肩膀擦著羅強的胸口走過,羅強低聲問:「行嗎?」

邵鈞知道羅強問的什么。

邵鈞低聲說:「我好著呢,甭擔心。」

他確實好著呢,他簡直太好了,比羅強都結實。修養生息這半年,渾身貼了一層肥膘,因為見y光少,皮膚都比以前白了,小腰粗了一寸半。

邵鈞和羅強倆人在場上,也不需要討論戰術與站位,很默契地一前一後,邵鈞站在網前調度,羅強站在後場沖殺。

羅強玩兒了一記跳發球,大力發球直接讓對方吃了個「卧果兒」,把球接懷里去了。

邵鈞得意洋洋喊了一聲,用力地鼓掌,沖羅強笑出一口白牙。

邵鈞接發球時姿勢半蹲,在網前專心致志,給羅強撅出一個夏威夷大團花風格的p股。原本就很挺很翹的臀部,因為緊張和專注,肌r更加緊綳,小腿勾出兩道漂亮的線條弧度,在沙地上靈活地跑動……

羅強就因為看邵鈞晃來晃去的大花褲衩,徹底走神,丟了一個球。

那褲衩長及膝蓋,外人看著毫無問題,可是看在羅強眼里,簡直就是撓他的癢,勾他的魂兒!他甚至能想像得出,褲衩下面裹得那一段白白的r瓤子。邵鈞每一步跑起來胯骨甩動,每一回起跳柔韌腰肢迸發出圓月彎弓的爆發力,身形矯健飄忽,左接右擋,活躍得像一只野兔子。

羅強兩眼發熱,胸口一股暖流驀地涌出來,熱流遇冷,乍暖還寒的滋味兒,心腸發軟。

倆人真是,多久沒這樣過了……

c場邊走廊下落葉繽紛,季節變幻,時光仿佛在兩人眼前翻過了重重的一頁,千帆過盡似的,讓兩個人對視的眼都有些恍惚,動容……

一大隊啦啦隊開始瘋狂,大伙齊聲喊著,邵隊加油!強哥牛!

喊著喊著就變味兒了,變成「邵隊強哥都牛」,「g死他們」,亂七八糟什么都喊出來了。

邵鈞站在網前,背對羅強,兩只手摸到背後,右手迅速伸出兩根指頭,悄悄打了一個暗號。

這是排球比賽的慣常j流方式,對手都是自己人,喊話互相都聽得見,所以邵鈞背手給羅強打暗語,兩只手在團花褲衩後p股上一翻,羅強就瞧見了。

羅強明白了邵鈞的意圖,於是低手發球,偷襲對方場地右側,對方迅速組織進攻,周小濱黑塔一樣的身形撲過來,4號位企圖強攻!

小周警官高高躍起,一條鐵臂重炮扣殺,邵鈞突然從中線位置殺上網,身體斜著竄出來,雙手攔網,攔了一個大斜線!

邵鈞在空中把持不住平衡,用一個滑稽的坐姿飛出去,在沙地上玩兒個後滾翻。攔出去的球不偏不倚打了對手一個空檔,g脆利落,周小濱趴在網前,懊喪地捶地。觀眾席上瘋狂叫好,一大隊這邊比分領先了。

羅強忍不住振起雙臂,在頭頂給邵鈞鼓掌,邵鈞坐在沙地上咧開嘴樂,帥氣的發型糊滿沙子,像頂個鳥窩。

方才邵鈞右手伸出二指,就是示意羅強他要打斜線攔截對手的4號位攻擊。倆人以前從來沒有機會聯手打一場球,籃球都沒打過。這是頭一回,混成了「一伙」的,在一塊場地上並肩作戰,卻好像互相已經配合很久了,像是左手在指揮著右手,一個想要跑哪條路線,從哪個位置強攻,另一個迅速就明白了……

羅強一身熱汗暢快淋漓。好長時間沒機會發泄胸中的悶氣,他走到場邊擦汗的工夫,一把扒掉背心,赤著膊上陣。

七班一群人狂吹口哨,羅強在沙丘上狂奔,活像中古時代的斯巴達戰士在沙場上拼殺,眉眼間泛著冷兵器時代特有的強悍,古銅s身軀裹著傷痕和滄桑。排山倒海的喧鬧聲中,邵鈞止不住一次次回頭望向羅強,視線在羅強前胸小腹上流連,喉結抖動。

邵鈞咬咬嘴唇,唇角強抑情緒,這時候撩起背心一角。

小樣兒的羅老二,你以為就你敢脫?

邵鈞撩開背心,低頭端詳,頓時忿忿地,趕緊又給捂上了,撅著嘴,將背心整理好。

三爺爺如今肚子上斜趴了一道長長的刀口,脫光了忒顯眼,都沒以前長得帥了,不能隨便露出六塊漂亮的腹肌,虧大了。

雙方比分糾纏膠著,13平打到15平,從15平又打到18平,已經超過了決勝局通常的15分,難分勝負。

羅強脖子上熱汗橫流,汗水勾勒出胸腹的肌r紋路,渾身像塗了一層油,線條輪廓發亮。

邵鈞一次次魚躍飛撲,在沙地里滾成一只泥猴兒,滿嘴都吃了土,臉臟兮兮的,卻難掩眼中的興奮和好戰。

他為他擋槍。

他為他搏命。

羅強目光發熱,大步上前一把拉起地上的人。兩只濕漉漉的手攥在一起,手指瞬間糾纏,再迅速撒開。十指連心,心口砰砰地跳。

倆人在中路打配合,邵鈞單臂擊球傳球,羅強閃電般躍向網前,只用兩根手指頭一撥,強壯的手指帶著下旋的力道,快攻得手,19比18!羅強落地時連翻帶滾滾進對方的場地,一身的沙子。

邵鈞脖頸扯出青筋,攥拳嚎叫著為羅強叫好,大喊了好幾聲「牛」。

那天的最後一個球,邵鈞微彎著腰,兩只手搭在p股上,給羅強緊緊握了個拳頭。

羅強會意,躍起下壓式發球,對方背水一搏,全線壓在網前。邵鈞靈活的身體在網前跳起,身後一陣風裹著強悍的重量向他壓下來,羅強居高臨下把這一記球狠狠砸過球網,下落時壓在邵鈞肩膀上,兩人抱成一團,摔倒在地……

20比18,贏了!一大隊崽子們瘋狂地上竄下跳。

倆人摔在地上,羅強就地打了個滾兒,仰臉躺在沙場中央。

邵鈞重重砸上羅強赤l的胸膛,倆人有那么短短半秒鍾的瞬間,眼對著眼,鼻尖撞著鼻尖,汗揉著汗,眼底倒映的都是相互悸動和渴望著的一張臉。

半年多沒像今天,玩兒得如此開心,痛快,球場上沒有隔閡芥蒂。倆人眼神里都有片刻的恍惚失神,胸腔里壓抑著極度焦渴的情緒,無法克制,無從抗拒。

邵鈞一骨碌迅速爬起來,離開羅強的身體。

羅強仰躺在沙地里,揚著脖子,半眯著眼,擺出個胸口中彈的姿勢。他中得是三饅頭發s的一顆銷魂彈,眼底光芒凌亂閃爍……

監區長笑眯眯地舉著小紅旗,宣布勝負。

小周警官走過來跟邵鈞碰碰拳,由衷地說:「小邵,可以啊,有兩下子。」

邵鈞下巴一抬,得意地拋了個眼兒,心想,你也不看看你是跟誰打,也不看看我們這搭檔有多默契,我倆是一般人兒嗎。

羅強從邵鈞身旁走過,低聲問:「邵警官,贏了,獎個啥?」

邵鈞冷冷地一瞟:「你還想要啥?」

羅強難得撒一回賴,哼道:「發煙嗎?」

邵鈞驕傲地瞪了一眼,從制服兜里摸出兩包大中華,拋給羅強,扭頭就走。

一大隊一群崽子隨即一擁而上,野蠻地撲上來,倚仗人多勢眾將羅強摁倒,恨不得把人埋在里邊兒,嗷嗷得,從羅強手里搶煙……

那天晚上,打完球的兩隊泥猴子,獲准多洗了一趟澡。

羅強脫了衣服進澡堂子,掛著一身沙子,一抬頭,才發現坐在那里值班盯場子的管教,竟然是邵鈞。

邵鈞翹著二郎腿,嘴角掛著一絲y晴不明的笑,端著茶杯,上下打量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