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官場旋渦 未知 6157 字 2021-02-13

至於「勾兌」一事,史德元認為應放長線釣大魚,要想掙大錢,眼光須要望遠點,而且關系要到位,方法要恰當。至於如何到位,如何恰當,主意要由胡一發自己考慮。

認識完全一致,只不過史德元看問題更到位更深層一些。胡一發不免對這位比自己年小十多歲的財務經理更加喜歡,甚至還有一種深深的折服。

除了執行市政府拆遷補償新標准一事外,其它幾件事兒,胡一發不願讓公司更多的人知道底細。人多嘴雜,說出去不好。分工也很明確,就兩個人。胡一發負責「勾兌」一事。史德元負責新標准補償、去法院撤訴、遣散「蝦兵蝦將」三件事,這三件事均在當天搞定。

商場如戰場。戰略戰術非常重要。胡一發沒有當過兵打過仗,但他從小就看過《三國演義》,後來他也知道日本人將這個《三國演義》運用於商場,並且演繹得唯妙唯俏,十分到位,所以日本的商業十分發達。「龜兒子,早就超過老子了。」胡一發微笑了一下,並在心里罵了一句。

這年頭誰不愛錢?有錢就有了一切。你市政府口口聲聲喊著要發展秦平的經濟,還不是為了一個錢字。你當官的嘴上說得好,為人民服務,心里還不是為了一個錢字。不然你干嘛要收紅包?這些年為了工程,自己給那些當官的究竟送了多少?還有吃的,耍的,又花了多少?沒記帳,但數字加起來也不恐怕不小了。送他、請他,又見他們有幾個謙虛過?推辭過?即使推辭一下也只過是為了又當婊子又立牌坊而已。我做生意又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多掙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老祖宗就是說得好。「無錢寸步難行。」這俗語也太現實了。我如果沒錢,誰會對我這個當年的打石匠刮目相看?什么老總老總的喊得多親熱,還就是因為我包兒鼓腰桿兒粗?沒錢哪個漂亮的小姐會跟我這個老頭兒親熱?你爬吧,斜陽余暉,你那么一點余熱能把誰的心兒暖?

唉……成也錢來敗也錢!倒了幾個貪官是因為錢,垮了幾個老板也是因為錢哪。安居工程呢?前思後想還是一個錢字。他收了我的錢,他得幫我,讓我。我送了錢,我得想點辦法收回來!你們拆遷戶鬧?鬧個什么鬧?全是他媽的不懂道理的刁民!你有本事也來搞工程哪?就為了那么幾個零花錢,花那么大的精力在工地上鬧,到市政府大門口鬧,還寫信到省長那里鬧。不是刁民是什么?一個個全他媽的都窮瘋了。你們窮,住了多少年的破房子不鬧,這會兒政府為你們修新房了反而出來鬧了,還不是想趁機多撈幾個。

想想我胡一發有了今天容易嗎?當初我在農村當石匠打石頭時,比你們還窮,飯沒吃飽過,衣服沒穿伸展過,我有今天是我的能耐。有本事你也努力啊。賤民!

我胡一發今天成了搖錢樹啦,有錢啦,可又有多少人盯著我的錢袋啊。

這年頭也有人不愛錢的。誰?官場有沒有?有。市政府辦公室那個秦正聯好像不太喜歡,從不收我的錢,也從不幫我說話。這個人太鬧不懂了,家里好像並不富。可能有點不開竅吧?

還有誰?對,章若梅。她好像對錢也不是很愛錢。那她究竟愛什么?她漂亮人又年輕,比我大女兒還小點,可為什么要對我好呢?鬧不明白。凡正她是個好人兒。

一想到章若梅,胡一發終於開心地笑了。

「胡總,我走了。」史德元本打算早點告辭去辦事,見胡一發眼睛盯著牆壁,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又在笑,知道他在思考問題,怕打擾了他,只好干坐在沙發上。這會兒見胡一發笑著轉過頭來,可以告辭了,馬上站起來。

「哦。去吧。辛苦了。明天我請你。」

「沒什么辛苦。胡總別太容氣。」

胡一發望著史德元離去的背影,又笑了一下:難得。難得的好軍師。

第012章推心置腹

人和安居工程拆遷風波平息後,石維民腦海里的幾個疑問一直沒有答案:

人和街拆遷戶對大華公司支付拆遷補償過低的問題反映那么強烈,為什么市建委和拆遷辦一直拖著不辦?大華公司為什么敢於強行拆房?拆遷工地發生的行凶案件究竟是不是胡一發買凶所為?在市政府的綜合協調會上,羅林森和賀長生明顯偏袒大華公司,他們與大華到底是個什么關系?

石維民一直想找個人談談。找誰?石維民首先想到了泰正聯。秦正聯可靠!這是自己來泰平後對他的印象中最核心的一點。並且他負責聯系城市建設和重點工程這一塊,情況況非常熟悉。

談話是在石維民辦公室進行的。

而泰正聯對這次談話也是期待已久。

泰正聯在市政府辦已呆了好幾年了。官場就像走馬燈,轉得快。還有,就是官場的不能言明的所謂規則他也看得非常清楚。身在官場不能太直,必須時時事事處處小心謹慎,必要時你得違心地說話,違心地辦事。但他還是喜歡以「正直」和「務實」的標准,為眾多性格脾氣不一、工作作風和方法不盡相同的眾多市長劃個線。衛市長走時,秦正聯依依不舍,就是因為這個衛市長正直並且務突。他甚至擔心衛市長走後,上面會安排羅林森副市長全面主持市政府的工作。幸好,省委安排了一個在泰平毫無盤根錯節的石維民來了。但石維民太年輕,比自己還小四歲。他雖然學歷高,當過兩年縣委書記,但以這么淺的資歷到底能不能穩住局勢?他能承受秦平官場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和發展的心理壓力?他正直嗎?他務實嗎?這種疑慮不久就被徹底打消了,心里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特別是他帶病深入現場調查了解安居工程拆遷補償過低的實際問題,敢於站在國徽下直面上訪群眾,果斷決定召開協調會,認真解決群眾的實際問題和困難,不但使自己感到敬佩而且汗顏。

本來他早就想主動找石維民談談,但心里仍有一些顧慮,會不會讓別人產生一種錯覺:你秦正聯想抱新來的粗大腿!

都說當官有好處,有什么好?鬼兒子才想當官!自己當了這么一個副七品芝麻官兒,老婆下了崗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心里有苦無處訴。簡直就是個窩囊費!

泰正聯接到石維民的電話,立即關門邊走邊想著心事,很快下到三樓,一步跨進了石維民的辦公室。

「石市長,我來了。」

石維民正在審批文件,一抬頭見是泰正聯站在面前,馬上高興地站起身來與他握手。

「哈,泰秘書長,忙完了?」

「在這幢樓里上班,沒有什么時候可以說忙完。」一句大實話。

「哈哈哈……老兄,你這分明是在抱怨哪?!」

秦正聯也笑了。兩人兩杯水,兩支煙,喧寒了幾句,談話很快進入主題。

從秦正聯斷斷續的話語里,石維民已清晰地看到了人和安居工程建設中的冰山一角:

早在六年前,羅林森任市建委主任時就認識胡一發。當時胡還只是一個工程的小承包頭,市建委要修辦公樓和職工宿舍,胡一發找上了門。也不知何因,羅林森放棄了不少資質等級較高的房地產公司和施工隊,卻將這個兩千五百萬的工程交給了胡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小施工隊。從此兩人關系非同尋常,私下里以兄弟相稱。

羅林森當上副市長分管全市重點工程建設和城市建設,胡自然跟著沾了光。林泰高速公路投入建設,泰平境內五十四公里的路段胡就攬到了十二公里路段的工程。林泰高速公路建成時,胡已經積累了相當大的一筆資金,他將發展的目光盯住了比較熟悉的房地產開發。胡一發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那就是資金雄厚;還有一個關鍵,就他有羅林森這個鐵哥們關系。人和安居工程招投標時,他輕而易舉信手拈來。

賀長生與胡一發的關系也源自於市建委的大樓工程。當時賀任科長,就直接負責基建,工作上的頻繁接觸使倆人成了忘年之交。賀當上市建委副主任又負責城建和舊城改造這一塊,羅林森,賀長生和胡一發這三個人的關系,也就一目了然,眾人皆知了。

石維民來泰平時間不長,對這三人的關系當時只是略有耳聞,而不知深底。

秦正聯敬佩石維民的人品。既然這次他主動找自己談心,就應該敞開胸襟,以誠相見。但話剛到嘴邊卻又忐忑猶豫起來。

「石市長……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石維民說:「你怎么變得吞吞吐吐了?這哪像是你的作風?老兄什么想法?說!」

「說句心里話,石市長,我實在不願聯系重點工程這一塊,我看不慣他們的許多做法,夾在里面既受氣又為難,力不從心,上下左右都難做人,更不能放開手腳干工作。請您幫我換一下崗位,只要不跟王市長跑重點,不與賀長生打交道就行。」

「秦老兄……」石維民拉長了語調:「你在這個崗位上干得很不錯,敢於說真話,敢於主持公道,有性格個性。」

「石市長,其實我心里一直很痛苦。我看不慣他們欺上壓下,qg民心的官僚作風,更看不慣他們貪得無厭的丑惡行徑,什么人民的公仆?簡直比舊中國的舊官僚還不如!我只恨沒有抓住真實把柄兒,如果讓我抓住了,絕不會對他們客氣。」

秦正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啦?這些在私下被人們戲笑為高調連在正式討會上都難以說出來話,這會兒卻如那高山瀑布直瀉而下,脫口而出。

「好哇!我就喜歡你這種剛正不阿的個性!腐敗是老百姓深惡痛絕的事。現在腐敗問題已成為一大隱患,成為執政黨的一顆定時炸彈。不反腐敗,不徹底割去這塊毒瘤,必將遭受亡黨亡國的命運。這決不是什么危言聳聽。」秦正聯沒想到石維民非但沒有官話綿綿,模棱兩可,倒也是情緒激昂起來。

此時的秦正聯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顧忌了。

「腐敗就像一張網,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動了真格,不是網破就是魚死。」

「正因為如此,你就更應該留在現在的崗位,利大於弊。」

「當然,如果領導不同意,我只好老老實實地呆在那里。」

石維民想起那天早上去安居工程拆遷工地,泰正聯提到林安高速公路的事。

「王文兵和羅副市長的關系如何?」

「貼得很。王文兵和羅林森的女兒羅仁鳳雖然離了婚,但兩家關系依然密切。羅仁鳳口碑不怎么好,人稱大姐大。」

秦正聯無意間還透露了一個信息:羅林森副市長和市委史樹友書記關系也很貼。倆人都是一個縣里出來的。史在縣里當書記時,羅是副縣長。史當上市委分管組織人事的副書記,羅就當上市建委主任。史坐上市委一號交椅時,羅就當上了副市長。去年下半年市政府換屆時,史本來准備安排王干「常務」,衛市長堅決反對。他還聽說省委組織部考察市級班子時,收到不少狀告羅林森的匿名信。如果不是史書記親自出馬做工作,恐怕連個副市長都當不成,他還異想天開地想干常務呢。

這是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石維民一言不發,始終微笑著傾聽青正聯的訴說。

泰正聯打開了話匣子。

「聽人說,羅有一次喝醉了酒,伸出兩根指頭洋洋得意地說,在泰平史書記是老大,我羅林森就是老二。誰要是不給我老羅的面子就是不給老史面子,誰要是得罪了我老羅就是得罪了老史。你看好狂?」

「我看也未必!我就不信這個邪!」石維民收起笑容,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幾,震得兩只茶杯盪出了茶水。

石維民站起來,兩手攏在胸前來回走了幾步,義憤填膺。

老百姓的天下,老百姓才是老大!我們黨政工作人員不論職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公仆,只能勤勤懇懇地為人民服好務,決不能利用手中的權力為個人謀取任何私利,更不能凌駕於人民頭上作威作福。我們的權力是人民給的,不論你權力有多大,人民不滿意就會讓你下課。不論職位多高,違犯了法律,同樣要蹲監獄。

石維民氣憤地想著,然後語氣十分平緩地問道:「秦秘書長,你對安居工程拆遷工地的惡性傷人案件怎么看?」

「從當時情況分析,我懷疑是胡一發請打手干的。不知道公安那邊查得怎么樣了?石市長,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下?」

「估計還沒結果,不然老蔣早就打電話來了。你撥個電話。」

「讓不讓他親自來一趟?」

「可以。」

秦正聯撥通了電話,通知蔣真義馬上到辦公室。

兩人正說著話,公安局長蔣真義氣喘咻咻地趕過來了。秦正聯准備回避離開,石維民示意他留下。

蔣真義匯報了案件偵察進展情況:調查結果證實這次肇事系社會流氓團伙所為。根據在場群眾的回憶,凶手的特征已基本掌握,正在展開搜捕工作。市局分折這伙罪犯不是隨意竄入現場報復犯罪,因為現場群眾沒有人認識他們。他們打傷的只是拆遷居民,而沒有打傷一個民工,其目的是想造成一種恐怖氣氛。市局懷疑極有可能是大華公司請人作案,但目前還未找到確鑿證據。有群眾反映,在省城火車站發現一名外貌特征類似凶手的罪犯,正在實施調查和追捕,估計這伙罪犯可能已逃至外地。

石維民要求抓緊偵察工作,務必盡快破案,將罪犯繩之以法。同時要加強對大華公司的偵察,盡快查出幕後的始作俑者,對這種幕後的罪犯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石維民激憤地拍著辦公桌。

蔣真義深感壓力很重。他向石維民表態:調整警力,嚴密組織,加大偵察工作力度,力爭早日結案,堅決打擊犯罪,還受害群眾一個心靈的安慰。

石維民當著兩位下屬的面,一個電話打進醫院院長辦公室,詢問了傷員的治療情況。放下電話,他仍是一臉的憂傷和悲憤。

「老蔣啊,醫院里還躺著一個被捅了三刀,生死未卜的拆遷戶。這些無辜的老百姓招惹誰了?竟無緣無故地遭此荼毒和磨難?老蔣啊,人命關天,請你們盡快破案,等到案破之日,市政府召開慶功大會。受害群眾拜托你了……」

石維民嗓子哽咽起來。

望著年輕的副市長石維民發自內心的痛苦表情,蔣真義還能說什么?此處無聲勝有聲。他只在心里更堅定了破案的決心。

人和安居工程拆遷風波平息後,石維民腦海里的幾個疑問一直沒有答案:

人和街拆遷戶對大華公司支付拆遷補償過低的問題反映那么強烈,為什么市建委和拆遷辦一直拖著不辦?大華公司為什么敢於強行拆房?拆遷工地發生的行凶案件究竟是不是胡一發買凶所為?在市政府的綜合協調會上,羅林森和賀長生明顯偏袒大華公司,他們與大華到底是個什么關系?

石維民一直想找個人談談。找誰?石維民首先想到了泰正聯。秦正聯可靠!這是自己來泰平後對他的印象中最核心的一點。並且他負責聯系城市建設和重點工程這一塊,情況況非常熟悉。

談話是在石維民辦公室進行的。

而泰正聯對這次談話也是期待已久。

泰正聯在市政府辦已呆了好幾年了。官場就像走馬燈,轉得快。還有,就是官場的不能言明的所謂規則他也看得非常清楚。身在官場不能太直,必須時時事事處處小心謹慎,必要時你得違心地說話,違心地辦事。但他還是喜歡以「正直」和「務實」的標准,為眾多性格脾氣不一、工作作風和方法不盡相同的眾多市長劃個線。衛市長走時,秦正聯依依不舍,就是因為這個衛市長正直並且務突。他甚至擔心衛市長走後,上面會安排羅林森副市長全面主持市政府的工作。幸好,省委安排了一個在泰平毫無盤根錯節的石維民來了。但石維民太年輕,比自己還小四歲。他雖然學歷高,當過兩年縣委書記,但以這么淺的資歷到底能不能穩住局勢?他能承受秦平官場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和發展的心理壓力?他正直嗎?他務實嗎?這種疑慮不久就被徹底打消了,心里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特別是他帶病深入現場調查了解安居工程拆遷補償過低的實際問題,敢於站在國徽下直面上訪群眾,果斷決定召開協調會,認真解決群眾的實際問題和困難,不但使自己感到敬佩而且汗顏。

本來他早就想主動找石維民談談,但心里仍有一些顧慮,會不會讓別人產生一種錯覺:你秦正聯想抱新來的粗大腿!

都說當官有好處,有什么好?鬼兒子才想當官!自己當了這么一個副七品芝麻官兒,老婆下了崗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心里有苦無處訴。簡直就是個窩囊費!

泰正聯接到石維民的電話,立即關門邊走邊想著心事,很快下到三樓,一步跨進了石維民的辦公室。

「石市長,我來了。」

石維民正在審批文件,一抬頭見是泰正聯站在面前,馬上高興地站起身來與他握手。

「哈,泰秘書長,忙完了?」

「在這幢樓里上班,沒有什么時候可以說忙完。」一句大實話。

「哈哈哈……老兄,你這分明是在抱怨哪?!」

秦正聯也笑了。兩人兩杯水,兩支煙,喧寒了幾句,談話很快進入主題。

從秦正聯斷斷續的話語里,石維民已清晰地看到了人和安居工程建設中的冰山一角:

早在六年前,羅林森任市建委主任時就認識胡一發。當時胡還只是一個工程的小承包頭,市建委要修辦公樓和職工宿舍,胡一發找上了門。也不知何因,羅林森放棄了不少資質等級較高的房地產公司和施工隊,卻將這個兩千五百萬的工程交給了胡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小施工隊。從此兩人關系非同尋常,私下里以兄弟相稱。

羅林森當上副市長分管全市重點工程建設和城市建設,胡自然跟著沾了光。林泰高速公路投入建設,泰平境內五十四公里的路段胡就攬到了十二公里路段的工程。林泰高速公路建成時,胡已經積累了相當大的一筆資金,他將發展的目光盯住了比較熟悉的房地產開發。胡一發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那就是資金雄厚;還有一個關鍵,就他有羅林森這個鐵哥們關系。人和安居工程招投標時,他輕而易舉信手拈來。

賀長生與胡一發的關系也源自於市建委的大樓工程。當時賀任科長,就直接負責基建,工作上的頻繁接觸使倆人成了忘年之交。賀當上市建委副主任又負責城建和舊城改造這一塊,羅林森,賀長生和胡一發這三個人的關系,也就一目了然,眾人皆知了。

石維民來泰平時間不長,對這三人的關系當時只是略有耳聞,而不知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