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2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232 字 2021-02-13

刑天鞶手一招,那戰斧化為一道流光沖回了他手里。有氣無力的看了相柳柔半天,刑天鞶這才翻著白眼說道:「蠻子?相柳老六,這蠻子可比你還通禮節呢。你見過蠻子象條發瘋的牙狼一樣在大街上咬人的么?」

相柳柔氣的臉色發紫,沒有任何意義的冷笑了大半天,看看實在沒有人理會他,這才灰溜溜的帶著人走了。可是剛剛走出了十幾步,他又不甘心的停了下來,回身指著刑天鞶y笑道:「你神氣,等著。等我家老三從蛇澤回來了,看看你刑天家的幾個,是不是還這么神氣。」

刑天鞶沒理會他,隨手把那小小的戰斧掛在了腰間,他彷佛一攤爛泥滑下了黑厴,朝著夏侯走了過去。夏侯也站了起來,比刑天鞶高了一個頭的他,很是不客氣的居高臨下的盯著刑天鞶打量個不停。刑天鞶卻也不見怪,一線天的眼睛猛的瞪圓,狠狠的一拳朝著夏侯的小腹砸去。

白一聲厲吼,長臂如風抓向了刑天鞶。刑天鞶卻是鼻子里面一哼,一圈青色的風整個裹住了白,白哪里還動得?

就聽得金鐵轟鳴不斷響起,刑天鞶的拳砸在夏侯身上,就好像鐵匠打鐵一樣,發出了駭人的響聲。一圈圈淡淡的青色、黃色的光芒,不斷從二者接觸處發出,夏侯站在那里,身體紋絲不動。

刑天鞶臉上一陣歡喜,抬頭問夏侯:「你,劍術如何?」

夏侯也不多話,右手一抖,那柄搶來的佩劍立刻在空中畫出了七朵白色的雪片。他揮劍的速度極快,角度又是奇異無比,七朵雪片居然在空氣中保持了一次呼吸的時間,這才散去。

刑天鞶以及他率領的黑厴軍的戰士同時抽了一口冷氣,習慣於仗著強大r體力量用最沉重的兵器把敵人連同兵器鎧甲一起砸成粉碎的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么精妙的劍法?刑天鞶歡呼起來:「妙極,妙極,篪虎家的小兄弟,你居然有這么好的劍法,又是接近九等的巫武,極妙!」

突然,刑天鞶皺起了眉頭,有點懷疑的看著夏侯:「你從何處習來如此絕技?」

夏侯嘴皮一翻,也不怕天打雷劈,大聲說道:「自己在山中看時日變遷,四季生化,獸奔鳥飛,草木枯榮,我自己參悟的。」

刑天鞶聽得一愣一愣的,擦了擦眼睛,沒錯,是一個穿著獸皮,頭發彷佛都有幾年沒有洗過的蠻子啊。可是他說的那些話,可不像是蠻子所能說出來的。搖搖頭,刑天鞶嘀咕了一句:「大哥還真揀到寶貝了。」無比殷勤的拉起了夏侯的手,刑天鞶笑道:「甚好。篪虎兄弟應邀而來,卻又有這樣的本事,妙極。」

頓了頓,刑天鞶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在這里耽擱的時間也太長了些。篪虎兄弟,你先陪我去司里畫了卯,把今天巡城的公務給完結了,我帶你去我刑天氏的府邸去。大哥今日在王宮輪值,不到深夜是沒辦法來見你的了。」

手指彈了一下,白身上的風圈突然消散,白四腳朝天的摔在了地上。這下他可不敢再對刑天鞶張牙舞爪的了,只是緊緊的縮在了夏侯的身後,一對血目偷偷摸摸的打量著刑天鞶的後心,盤算著自己如果從背後偷襲,一爪子能否抓死刑天鞶。

夏侯也翻身上了黑厴,和刑天鞶並肩順著大街走去。刑天鞶突然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的問道:「你南方蠻荒地域,和安邑一些世家的規矩卻也差不多,男丁都以成年時殺的猛獸為名。篪虎兄弟,你的名字是?」

隨手撕開了上身的獸皮褂子,夏侯淡淡的笑道:「暴龍。很幸運,成年禮上,弟殺了一條鋼甲暴龍。」他的胸口,暴龍的頭像在陽光下反s出紋身用的草汁特有的青黑色光芒。

刑天鞶臉上的笑容更盛,看著夏侯連連點頭,卻弄得夏侯半天弄不清情況。自己是來安邑准備參加黑厴軍,同時尋訪巫公所說的,那種傳說中可以讓人飛天遁地,偷天換日的巫術的。刑天鞶是黑厴軍的將領,怎么也是高級軍官一類,怎么對自己就這么熱情熱絡甚至帶著幾分格外加意拉攏的味道呢?

正在思忖間,路邊一家以巨石搭建,很是宏偉的酒樓二樓處傳來了一個渾厚有力,彷佛帶著點雷霆威力,震得夏侯耳朵嗡嗡直響的聲音。「刑天鞶,熊軍候大人,這位小兄弟,可就是讓相柳老六丟臉的那位?」

夏侯猛抬頭,那酒樓寬敞得變態的陽台上,正站著一名渾身黑色長袍,腰間扎著一根血色腰帶,端端正正一張長方形的臉,面容古拙彷佛岩石,膚色瑩潤,雙目中神光s出老遠,不怒而威的青年男子。這男子身材高大,夏侯的身材已經算是變態,可是這男子的體格似乎比夏侯更高了些許,往那里一站,彷佛數丈內的空間盡數被他占滿,其他人注定成為他的陪襯。

刑天鞶恭敬的跳下黑厴,朝著那男子行禮。夏侯終於看清了他的禮節,就有如古羅馬士兵一樣,右手橫在胸前,右拳靠著心臟的部位,卻是簡單易學。就聽刑天鞶笑道:「混天候,您的消息也忒靈通了些。嘿,我大哥今天在宮里輪值,可不能陪你喝酒玩鬧。」

混天候深深的看了夏侯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機會多得是,明兒我弄幾缸父王剛剛命人釀造的血酒給你幾兄弟送去。」朝著夏侯微微點頭示意,混天候嘿然道:「你黑厴軍這回可拉到了一個好手啊。看他那手臂,要是舞起了合適他的兵器,可沒幾個人能抵擋。」

刑天鞶得意的看了夏侯一眼,笑道:「這兄弟叫篪虎暴龍,成年禮上可是殺了一條鋼甲暴龍的好漢。這種好手,都城合計七令二十一司六十三尉,誰不想要?」

混天候手里捏著一個白玉酒杯,輕輕的轉了轉,笑道:「可惜巫力弱了點。暴龍兄弟,多大了?」

暴龍兄弟?恐龍兄弟?夏侯心里一陣郁悶,只能也翻身下馬,朝著混天候行禮道:「剛滿十六歲三個月。」那站在陽台上的幾個和混天候一起的男子同時愣了一下:「南方蠻荒之地,十六歲的九等巫武?難得,罕見啊。」

混天候臉上的笑容更盛,他朝夏侯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低沉的說道:「好漢子,可不在乎年齡。就是都城的世家中,多少男丁比暴龍兄弟大了十歲以上,還在六七等的水准鬼混。嘿嘿,刑天軍候,暴龍兄弟初來安邑,你可帶他好好的逛逛這座天下第一城。」

頓了頓,混天候放聲笑起來:「過幾天有空,本候在府中設宴,刑天軍候帶暴龍兄弟一起過來。」似乎有意,似乎無意,混天候笑道:「東方夷部前幾天從海外找了個劍手過來,大家長長見識也好。」

刑天鞶不再羅嗦,和混天候告辭後,拉著夏侯繼續朝他的司部行去。

夏侯問道:「那混天候是誰?好大的威風,好強的巫力。」

刑天鞶眉頭一挑,笑起來:「大王第九子,天地神人鬼五等候,得封混天候。」看了夏侯一眼,刑天鞶突然壓低了聲音:「混天候和我家交好,但是其他諸位天候和我刑天氏的交情也不錯。暴龍兄弟可要當心了,萬萬不能特別親近某一位,也別得罪了誰就是。」

夏侯長吸一口氣,緩緩的點點頭。

安邑,這個神奇的城市。初來安邑,就碰到種種古怪之事。和相柳柔結怨,和混天候相識,日後的生活,還會不豐富多彩么?

夜涼如水。天空星辰閃爍,安邑在夜幕中彷佛一頭休憩的猛獸,安閑的盤起了爪牙。

可以用r眼看到的,一層層厚重的星辰靈光從天空涌了下來,那純粹的靈氣濃厚得讓人不敢相信。各色靈光灑落在安邑的建築上,那些全部用巨石搭建的亭台樓閣,外表都泛起了一層明亮的光芒。地上水汽升騰,淡藍色的霧氣慢慢的升了起來,那些建築就在霧氣中搖晃,整個安邑也就像一頭發光的巨獸,在霧氣中擺動起自己的身體。

很遠的地方,安邑的一角,通明,人聲鼎沸。坐在刑天家專門用來款待賓客的高樓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邊的甚至讓天空的星光都失去了光彩。隱約還有絲竹鍾鼓的聲音飄了過來,恍恍惚惚,就像是一場夢。

夏侯和白渾身毛孔大開,全力的吸收著外界極其充沛的靈氣。土性元力歸夏侯,庚金元力歸白,一團黃光一團白光相互糾纏,金、土元力相生相融,一人一獸都得了天大的好處。夏侯丹田內白日里受了震盪的內丹回復如初,並且更是增大了幾分。而白嘴里也吐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白色光球,在靈光中載波載浮,眼看著白的內丹也要成形了。

「玄武真解第九轉!身化玄武,神化玄武,周體若後土大地,堅不可摧,萬物不可毀。」夏侯一邊默默背誦玄武真解的口訣,一邊回想當年那幾個來歷極大的教官給自己解說玄武真解最高境界的措辭。如果自己能夠修練到玄武真解第九轉的境界,則自身與大地溝通一體,力大無窮,身體就彷佛大地,外力不可摧毀,同時生機強大,是四象真解中防御第一的絕妙法門。「看這個樣子,如果安邑的靈氣隨時隨地都有這樣的強度,一年,只要一年的功夫就能突破到第九轉的境界。這可是我前世沒有達到的境界。」夏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團土黃色的純凈元力被他一口吞下肚去,立刻融入了他的內丹中。同時他眉心內巫力彷佛一張大網,把方圓數十米內可以吸納的土性元力抽了個干凈,不斷的淬煉他的精神力。

「安邑的城市布局有古怪,似乎是一個極大的匯聚靈氣的陣法。陣眼在王宮內,陣圖的關鍵卻又在那城牆和那外面的三條大河上。果然是奪天地造化,不可思議的偉大陣圖。」夏侯暗自佩服這布下了如此大陣的前人,尋思道:「這座城內,靈氣比蠻荒山野還要充沛百倍。而雲夢澤那邊的靈氣,卻比我前世地球充沛百倍。難怪我的功力進度一日千里。」

「若是這個世界也有修道者,豈不是他們的道行火候會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奈何玄武真解第九轉後的玄武變的口訣,卻沒有得到傳授。否則,說不定我就能在這個世界達到傳說中的仙人水准。」「玄武變啊!玄武真解不過是凝練內丹的初步功夫,玄武變才是破丹成嬰,固化元神,霞舉飛升的最高典籍。但是那些教官也沒想到,我會碰到這么一個流落異界的倒霉事情,而這個世界的靈氣,卻比前世地球濃厚萬倍以上吧?」

夏侯一邊掠奪性的抽取著四周的土性元力,一邊下了狠心:「沒有仙人的修為,怎么可能破開虛空尋找回去的路途?傳說中仙人可以往來星宇,可沒說過一個內丹大成的道人也可以的。那,豁出去罷。既然不知道玄武變的口訣,我就自己闖一條路出來。」

「就算走火入魔又怎么的?這里的靈氣如此充沛,只要生機不斷,修養個半年又是一條好漢。」

客房的樓下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呵呵大笑著:「篪虎家的小兄弟,我刑天大風來了。乖乖,你的巫力可越來越渾厚了啊。」身邊紅光一閃,刑天大風已經穿著一身黑色全身甲胄跳上了這十幾丈高的樓頂。看著夏侯眉心前那一個土黃色的直徑丈許的巨大漩渦,刑天大風嘖嘖稱奇:「好,好,巫力夠強不說,篪虎兄弟你的天賦居然是這么強。看來你的潛力,還沒有全部發揮出來呢。」

白眨巴了幾下眼睛,長開嘴一口把自己勘勘要成形的內丹吞了下去,收功後跳了起來,朝著刑天大風張牙舞爪的,威嚇他不許前進。

刑天大風笑了幾聲,眼里滿是欣喜:「一頭快要修成精怪的貔貅?妙極。相柳老六那個蠢貨居然還說要把你培養成精怪,我看你距離精怪也就一步之遙了。」從普通的貔貅變成所謂的擁有內丹的妖怪,那是一個性質上的飛躍,戰斗力、靈性起碼增強百倍以上,可想原本就極難對付的白有了內丹後,可以相當於多少個高等的戰士,刑天大風心里那個樂啊,美滋滋的沒辦法形容。夏侯也收起了功法,長吸了一口氣後,眼里土黃色的兩朵鬼火一閃,周身肌r游走了一陣,一塊塊泛著土黃色幽光的肌r彷佛鋼錠一樣棱角分明,充滿了力量感和威嚇力。他站起來,渾身骨節一陣亂響,朝著刑天大風行禮到:「刑天大哥,篪虎,嗯,暴龍應約來了。」

刑天大風樂了起來,伸出手去和夏侯緊緊的碰了一下拳頭,嘻笑道:「篪虎暴龍,這名字多威風,不過在安邑么,嘿嘿,真的有點不甚斯文。罷了,趕明兒找幾個文人,給你換個好聽的名字就是。」他指著白說道:「這頭貔貅,可是?」

夏侯一手拉過了白,白親昵的用爪子拍了拍夏侯的肩膀。夏侯笑道:「白,我從小長大的伙伴,他可是把我當他的父親了。安邑城中,帶一頭凶獸,沒關系的罷?」

刑天大風眼里凶光一閃,冷冷的說道:「不要理會相柳老六的廢話,不要說一頭貔貅,我們刑天家的人,帶一群鋼甲暴龍、金毛犼、墨鱗狻猊上街殺人又如何?他治司還能管到我刑天家的事情么?」

一句話,刑天大風就把夏侯給歸類到了自己家族中人。他親熱的挽起夏侯的手,拉著他跳下了樓去,笑道:「篪虎兄弟,四年前我對你是一見投緣啊,就知道你長大後是了不起的好漢,今日一見,我果然沒看錯人。怎么樣,做我刑天家的友客罷。」

「友客?」夏侯皺起眉頭看著刑天大風,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職位。

站在樓下的刑天鰲龍上前了幾步,嘻嘻的笑了幾聲:「所謂友客,就是我等世家邀請的奇人異士,以外姓的身份加入我家族,身份超然。吾家以友待他,他卻也以友待我家。若有所需時,各盡其力攘助之,就是友客了。」

「不就是以前所謂的門客么?不過也許其中還有一些和門客不同的規矩就是,不過,卻也沒有什么古怪,總不至於友客就是奴隸罷?」夏侯尋思到此,立刻點頭道:「什么是友客我不清楚,但是刑天大哥是我的朋友,若你有事,有用得到我篪虎暴龍的,萬死不辭就是。」

刑天大風、刑天鰲龍以及從門口剛剛走進來的刑天鞶同時鼓掌大笑,滿臉歡喜。刑天大風大叫了一聲:「妙極,今天我刑天家又多了一條好漢。叫孩子們給我脫去鎧甲,趁著天色還早,去西坊好好的樂樂。讓篪虎兄弟看看,我們安邑的美酒和他族中的卻又有何不同。」

已經是子夜之後了,這還叫天色還早么?夏侯搖頭,但是他還是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給說完了:「奈何我巫力低弱,連一相柳柔都不是對手,就怕辜負了刑天大哥的一番盛情美意。」

刑天鞶有氣無力的笑起來:「此事無妨。篪虎兄弟巫力弱,那是你所習巫咒層次過低的緣故。想那蠻荒部族中的族巫,最高不過一五等巫士,能有什么高等的巫咒么?我刑天家別的不敢說,真正流傳自上古天神的巫法卻還有一些,修習起來,速度極快,篪虎兄弟的巫力增強,指日可待啊。」

刑天鰲龍也是連連點頭:「篪虎兄弟僅僅十六歲就有了接近九等巫武的實力,在我安邑各家中,也算得是少有的人才了。若是修習了上層巫術,達到一鼎巫武的實力,怕是只要數年時間也就足夠了。」

「一鼎巫武么?」夏侯看了看刑天三兄弟胸口上的紋章,原來一只三腳圓鼎就是一鼎巫武。想必這是比九等的等級更高一層的劃分辦法。

想想看自己玄武真解已經到了第八轉的最高境界,才不過接近九等巫武的水平,夏侯心里就是一陣的駭然。那么最高的九鼎又是什么樣的概念,莫非還真的有那種可以毀天滅地的強大實力不成?

一行四人收拾整齊了,帶上了白以及數十名黑厴軍護衛,偷偷摸摸的到了刑天家的西門。刑天鞶有氣無力的眼睛終於瞪圓了,無比謹慎的看著四周,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心,可別又被那丫頭給纏上。大哥,怎么每次我們去西坊,總會被她給逮著?」

一個冷冰冰但是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飄了過來:「這次好像也是一樣!怎么每次你們去西坊,就不叫我一聲?」

美女,絕對的美女。

神若秋水,膚若凝脂,菱角樣的紅唇微微一撇,夏侯都有忍不住想要親一口的沖動。一對大眼閃動著神秘的紫色光芒,給她憑空增添了幾分迷人的魅力。穿著的衣物是有著很長拖擺的黑色宮服。那寬大的宮裙上,用金線暗摳了一些奇獸珍禽的圖案,華美大方,更讓她顯得美了幾分。如此美麗的少女,就彷佛夜里的一縷魂魄,從黑漆漆的游廊那邊慢慢的飄了過來,狠狠的瞪著刑天大風三兄弟。刑天大風嘿嘿笑了幾聲,眯起眼睛抓了抓耳朵,笑嘻嘻的說道:「華鎣,不要給我們添亂好不好?」

夏侯駭然看到,這少女的胸口紋章上,居然綉著兩只三腳圓鼎,想必這就是刑天大風他們拿她沒轍的道理了。按照蠻荒九等巫武的評定標准,刑天三兄弟加起來,還不夠這少女一個人揍的。當然,這么秀美的少女應該不是巫武吧?夏侯暗自祈禱她是一名巫士,否則一名美女舞刀弄槍的,委實大煞風景。

刑天華鎣冷冷的盯了夏侯一眼,夏侯只感覺心里一寒,彷佛前世被激光炮給打穿了身體一樣,身體上彷佛有了無數透明的窟窿,被她一眼看了個清清楚楚。雖然這少女和夏侯比較起來,腰身還沒有夏侯的胳膊粗,但是夏侯毫不懷疑,一百個自己也不是她輕輕一按的敵手。

「這個彷佛鋸齒猩猿的家伙,是本家的新友客么?」刑天華鎣懶懶的靠在了一根游廊的柱子上,冷冷的問道。刑天鰲龍嘻嘻笑了幾聲,連連點頭:「小妹可真聰明,這位兄弟是篪虎暴龍,正是大哥邀請來的新友客。哦,對了,他的年紀比你還小一歲,不過已經是接近九等的巫武了,卻是一個好漢。」

夏侯驚愕的看著刑天華鎣,怎么這丫頭僅僅十七歲,卻比刑天大風他們還要厲害?

刑天華鎣仔細的看了夏侯半天,終於點頭說道:「明白了,本家的友客都只聽爺爺他們的號令,你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