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部分(1 / 2)

巫頌 全集 未知 6359 字 2021-02-13

剛剛踏足莫維爾庄園的草地,一隊三百余人的儀仗隊剛剛手持各種旗子、長槍、長號等物威嚴的列隊迎上來,夏頡就突然感到身上一沉。隨之而來的,是他的精神力和外界各種能量突然失去了聯系,甚至體內的土性巫力都是一片紊亂。

夏頡吃驚的說道:「不對!」

刑天大風已經低聲叫道:「c!我,我,我已經無法從外界汲取任何力量了。」

刑天玄蛭等人也是齊刷刷的面色一白。空氣中有一種很古怪的能量波動擾亂了或者說是驅除了所有的天地靈氣,並且這種能量波動甚至能對他們體內的巫力造成干擾。刑天磐偷偷的嘗試了一下,他動用了平日里十倍的力氣,才能在手上凝聚出一個小小的風球。

也就是說,自從踏上了莫維爾家的這片庄園,夏頡他們這些大巫的實力全部降低到了正常水准的一成左右。

廣成子他們剛剛踏上草地,面色同樣是微微一變。但是很快的,他們身上同時閃過一層r眼幾乎不可見的微光,一行煉氣士同時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多寶道人給夏頡、刑天大風傳音道:「勿慌,你們是巫武,不是巫士,這等手段於你們並無大用。僅以r身的力量,他們能奈何你?」

夏頡心中頓時大定,他笑了幾聲,點頭道:「不錯,我們不能調動巫力,雙臂依然有無窮力量。」但是他面色立刻一變,他冷哼道:「不過,若是在戰場上他們能動用這種手段,怕是我大夏的巫士,就全得趴在地上。」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面色同時慘變。只有廣成子渾然不在意的說道:「這等小術並無大用。若是我煉氣之人自身已成一天地,則外界天崩地裂,也與我等無損。大巫若是能進窺天神之道,卻也不怕這等手段了。」

刑天大風的額頭上立刻滴下了冷汗。煉氣士自成一個天地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修為,但是大巫進窺天神之道,這需要什么樣的實力他卻是知道的。如今整個大夏,也許除了隱巫太弈,就找不出第二個進窺天神之道的巫。也就是說,如果海人能夠將這種不知道是禁制還是什么樣的能力運用到戰場上,大夏的軍力立刻就要崩潰一大半――失去了和外界能量的感應,巫士們根本談不上持久作戰,除非他們能有無窮盡的原玉。

一臉笑容的莫維爾已經快步迎了上來,他很是雍容而優雅的朝夏頡等人行了一禮,微笑道:「歡迎諸位,請隨意罷,我們亞特蘭蒂斯人的宴會,是非常自由的。夏頡大人,您是夏國的使節,您能跟我過來一下么?我替您引見一位尊貴的人物。」

真正是好似一群公牛闖進了花園。

海人的宴會,所有的食物和美酒都放置在一條條長木桌上,這些木桌隨意的放置在草地上、花叢中或者宮殿兩翼整齊而稀疏的樹林里,任憑參加宴會的人取用。當然了,宴會里最好的食物、最好的酒,自然是擱在了宮殿正門外那一尊巨大的海神雕像下的長桌上。

庄園里數千名參加宴會的海人很自覺的避開了那幾列長桌,只有一些最為神氣、最為俊朗、身上衣飾最為華麗的男女,才會偶爾過去取用一些酒餚,和身邊的人愜意的一邊品嘗美食,一邊漫無邊際的交談著。海人的社會等級制度是極其森嚴的,同樣是參加宴會的人,只有黃金十二家族的人,才能在海神雕像下的長桌上取用食品和飲料。

但是,白來了。早就饞得口水流出了三尺長的白,在夏頡跟隨莫維爾去宮殿內的時候,就飛撲到了那最大的一張長桌上那一整頭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烤公牛上。整個宴會數百張長桌上,也只有這么一頭烤公牛。一般而言,這是海人宴會上獻給海神的祭品,一般情況下,為了表示對海神的尊敬,海人是根本不會碰那公牛一丁點的。

而這頭巨大、壯碩、體長有三丈多頭頂生了四支彎角的公牛,也是只有執政官級別的海人召開宴會時才有資格燒烤的東西。它就這么匍匐在一個巨大的金盤上,金盤下有保溫的裝置讓它維持在剛剛出爐的狀態中,一滴滴的油脂從那黃澄澄的牛r上滑落,落入這金盤里,濃烈的r香隨著夜風飄得老遠老遠,甚至蓋過了那些香精和鮮花所散發出的馨香。

十幾名高傲不可一世的俊男美女正從那最大的一張長桌上取了幾瓶年份古老的果子酒,幾個仆役正小心翼翼的取來湛藍色的水晶杯給他們滿上美酒,白已經撲到了那頭象征意味大過於實際用途的公牛上。

鋒利的爪子一劃,公牛碩大的腦袋『颼』一聲飛出老遠,正好砸在了長桌前兩名趾高氣揚的年輕人頭上。那比籮筐還要大了好幾圈的牛頭將那兩個倒霉蛋砸得『吱兒』一聲慘叫,七竅噴紅的暈倒在地。

而白呢?流淌著口水的白欣喜若狂的發現――公牛的肚子里還填塞了許多極其美妙的食物!白樂大了,它雙臂揮動如風,『吼吼』的咆哮著將那祭神的公牛撕成了粉碎,一邊往嘴里塞著牛r,一邊將那公牛肚子里的一堆零碎全掏了出來。

一邊大肆的吃喝,白還將他不喜歡的那些牛r和牛骨頭到處亂丟。他最討厭吃牛肚子上的那些累贅不甚勁道的r,於是他將整整一扇牛肋骨連同一大片牛肚子上的r狠狠的掀飛。幾聲慘叫,四個嬌滴滴的海人貴族少女被那屏風一樣呼嘯掃盪而來的牛r拍飛了出去。原本打扮得干干凈凈華麗無比美麗絕倫的四個大美人兒,一個個噴著白沫滿身塗著滑膩的油脂掛著一片片的碎r,張牙舞爪的飛出了十幾步才倒在地上。

白在這里大肆的吃喝打鬧,莫維爾庄園的衛兵正在考慮是否要出手將這一頭古怪的野獸抓住的時候,刑天大風他們也招惹了極大的麻煩。

刑天大風兄弟六個,是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除了刑天玄蛭還稍微冷靜多智一些,其他五個哪個不是在安邑城上屋揭瓦的貨色?在西坊為了爭奪美貌的姑娘,他們也不知道和別的巫家的紈絝斗毆了多少次。這一次,他們本性又暴露了。

除了刑天玄蛭在一條長桌上拎了一瓶果酒自斟自飲,刑天大風他們五個同時走向了一群正花枝招展的走過的海人少女。

刑天大風伸手攔住了那十幾名少女,『哈哈』大笑道:「喂,你們這些姑娘,一晚上多少玉錢?」

話剛出口,刑天大風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里不是粉音澤,這些少女更不是那些被大夏軍隊俘獲後販賣去西坊的奴隸。一見面就直接問人家一晚上多少玉錢,似乎是有點不合適的。

他還在想辦法補救這個致命的失誤,一旁更加莽撞的刑天荒虎已經伸手抓向了一名海人少女。他大笑道:「嘿,大哥,那個老頭兒叫我們隨意嘛。這個妞兒我喜歡,嘿嘿,海人的女人,胸脯都比我們大夏的女人大了一大圈呀。」

一道疾風從旁地里刺了過來,刑天荒虎急抽手,一柄尖銳的刺劍堪堪滑過刑天荒虎的手指。那使劍的海人青年顯然也是一個高明的劍客,眼看刺劍沒有傷到刑天荒虎,他手腕一抖,那劍尖幻化成十幾點寒星,帶著隱隱的破風聲刺向了刑天荒虎上身的數大要害。那青年怒喝道:「你們這群無禮的未開化的野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刑天磐突起一腳,近乎偷襲一樣踢到了那年輕人的小腹上,將他遠遠的踢飛了出去。那青年仰天一口血噴出,倒在地上死活不知。刑天磐怒道:「是你未婚妻又怎么?難道我兄弟還配不上你的未婚妻么?喂,女人,你願意給我兄弟做小妾么?」

一旁參加宴會的海人貴族們驚悚萬分,很多打扮得富麗堂皇的中年女子已經失聲尖叫道:「衛兵!衛兵!抓住這些野蠻的家伙!」甚至有幾個貴婦人已經尖叫著翻著白眼暈倒在地,頓時她們身邊立刻圍上了好幾個男子,殷勤的幫她用力的『按摩』胸口,幫助她呼吸。

一隊隊衣甲鮮明的小公j衛兵――就是那種衣冠華麗穿戴著老式鎧甲的巡邏兵――急匆匆的從四面八方跑了過來。幾個領隊的海人將領趾高氣揚的在那里宣讀道:「按照偉大的亞特蘭蒂斯的法律,凡是公然猥褻貴族女子者,沉海處死。」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多寶道人喃喃自語道:「這,我們要管這些事情么?沒想到,這幾個小娃娃的火氣這么大。」

廣成子淡然抬頭,看著天空那點點星辰,淡淡的說道:「管他作甚?一切緣法,皆為因果。這是他巫教的因果,和我等有何關系?」

這干修養極好的煉氣士雙手揣在袖子里在一旁冷眼觀看,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溫暖的微笑,夜風吹過,他們身上衣袂飛舞,飄飄然有出塵之態,不沾染一點兒世間的糾紛。刑天大風他們則是大聲呼嘯,雙拳如飛,打得一干嘴里拼命念誦亞特蘭蒂斯法典的海人衛兵j飛狗跳,那些衛兵珍若生命的盾牌和鎧甲被他們撕紙片一樣撕成粉碎,一只只驕傲的小公j瞬間變成了脫毛的老山j。

刑天大風也有火氣,他不斷的給幾個兄弟低聲打招呼:「這群海人還敢和我們拖時間,背後計算我們?狠狠的揍他們罷!我們怕什么?」

刑天玄蛭雙目發亮,他也沖進了戰團,雙手籠罩著濃濃的一層寒氣,打得那干海人衛兵j飛狗跳,被凍得渾身直哆嗦。

兄弟六個底氣十足的將戰團不斷的擴大。大夏和海人交戰數千年,海人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大夏的使節下過手,他們嚴格遵守著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所謂風度和傳統。哪里像大夏,就上一任夏王在位期間,打死打傷的海人使節都超過十幾波啦。

隨著吃飽喝足的白的加入,草地上的打斗更亂了。這頭越來越不良的貔貅,他雙爪只往那些海人衛兵高聳渾圓結實的臀部上下功夫,就好像這些衛兵就是他最喜歡的豬一樣。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出現在那些白皙的p股上,一個個衛兵疼得大聲尖叫。

而那些海人貴族呢?他們竟然好整以暇的圍成了一個很大的,靜靜的觀摩著這一場歐斗。一枚枚精美的金幣在他們的手上傳遞著,他們在用這一場歐斗的結果打賭。一群滿臉驚惶不斷的用手捂住自己眼睛的貴婦,則是在指縫里偷窺那些p股被白劃開,褲子被白扯成粉碎的衛兵,甚至還偷偷的和身邊的同伴竊語評價哪位衛兵的臀部更加挺翹、那位衛兵的本錢更加雄厚。

莫維爾領著夏頡走過了他的宮殿,從後面一扇小門走到了一片果園內。正如夏頡所聞到的,這一片果園里有著數百種果樹,每一棵果樹的枝頭上都是果實累累。行走在樹林里,不時有果子磕在夏頡的腦門和肩膀上,那果香益發的濃郁。

兩人無聲無息的行走了一段時間,大概在果林內行走了一里多地,林子里冒出了一塊原形的草地。草地上放了一張圓桌幾支木凳,圓桌上擱了幾支瓶子上蓋滿了蜘蛛網的美酒,一名身穿海藍色長袍,頭上戴了一頂奇怪滑稽的圓錐形高帽的老人,正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看著夏頡。

莫維爾朝那老人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隨後他朝夏頡介紹道:「夏頡先生,這是我們亞特蘭蒂斯最為高貴的,海洋神殿海洋祭司的一員,漢•通古拉斯先生。同時,他也是我的外祖父。」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盛宴(下)

隨後,莫維爾上前幾步,朝那發須潔白,長長的銀白色胡須都塊拖到了地上的老人輕聲笑道:「我親愛的外祖父呀,這位就是夏國這一次的使節夏頡先生。正如您已經知道的,今天他向我們執政院遞交了他們大夏向我們亞特蘭蒂斯投降的國書,同時還有那數量巨大的禮物。」

腳步沉重的走上前,夏頡沒有向漢•通古拉斯行禮,而是一p股坐在了他的對面,抓起了一瓶酒。手指輕輕一彈,酒瓶上的蜘蛛網消失得無影無蹤,酒瓶通透明亮得幾乎能照見人影。隨後酒瓶里的軟木塞隨著一聲輕響自動從瓶里跳了出來。

沒有一點兒陳年的果子酒應該有的異味,一股很醇、很干凈的酒香從瓶里飄散出來,一旁的莫維爾都不由得抽了抽鼻子,有點心疼的扯了一下嘴角,瞥了一眼夏頡手上的酒瓶。夏頡『呵呵』笑了幾聲,好似沒看到莫維爾的表情,舉起酒瓶朝漢•通古拉斯敬酒:「啊,您就是傳說中和我們的巫殿之主有著同樣強大力量的海洋祭司么?祝您長命百歲,干!」

『咕咚、咕咚』,東夷人的血酒都能喝掉數十斤的夏頡將手上美酒一飲而盡,隨後意猶未盡的又抓起一個酒瓶,又如法施為將酒飲盡。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桌上的五瓶美酒被夏頡喝得差不離,只有最後一瓶還剩下一小半的時候,夏頡才恍然大悟般將瓶口從嘴里拔了出來,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瓶內殘余的美酒,擦了擦嘴唇笑道:「誒呀,我忘記你們還沒有喝酒了。」

從桌上酒盤里抓了三個水晶酒杯,夏頡將剩下的小半瓶酒都倒進了酒杯里,隨手將酒瓶丟出去,抓起了一個酒杯,故意裝瘋賣傻的朝漢•通古拉斯和莫維爾笑道:「來,兩位尊貴的亞特蘭蒂斯的大人,我們干杯!」

干杯?

莫維爾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清楚的看到了夏頡倒酒的那個瓶口上粘著的唾y,還看到了幾絲唾y混在酒y中被倒進了酒杯里。他怎么可能喝這杯酒?哪怕就是在外國使節面前失禮,他也絕對不會喝這杯酒!應該說,失禮的是夏頡吧?

漢•通古拉斯卻舉起了酒杯,輕輕的和夏頡碰了一下,將那殷紅的酒y慢慢的喝進嘴里。閉目沉默了一陣,漢•通古拉斯終於嘆息道:「果然是很好的美酒啊。你們大夏,有這樣的美酒么?」

輕輕的將酒杯放在桌上,漢•通古拉斯眯著眼睛,細長的眼縫里偶爾閃過幾縷精芒,仔細的打量著夏頡。他的目光讓夏頡很不舒服。漢•通古拉斯看起來是一個很衰老的沒有什么精神的老人,但是他的目光極其富有侵略性,好似刀鋒要把夏頡劈開仔細的解析一般。這等侵略性的目光,夏頡只是曾經在南方山林里那些發狂的野獸眸子里見到過。

「這個老家伙,是個很危險的人哪!」夏頡從南方山林發狂的野獸,又想到了前世里他們特勤局四相集體出動抓獲的一名精神錯亂的異能者,一名利用自己的異能造成了連環殺人案的異能者。同樣顛狂,同樣的富有侵略性的目光。

重重的將酒杯頓在了酒桌上,夏頡冷哼道:「你們不要看不起人,我們大夏不會比你們海人差到哪里去。美酒?你們這也叫做美酒么?和我們那邊的蜂蜜水差不多的東西哩!真正的美酒,真正的烈酒,你們見都沒見過!」他高高的昂起頭,用那種打量鄉下土包子的不屑眼神上上下下的瞥了漢•通古拉斯一陣,這才補充道:「有機會還請大祭司去我們安邑做客,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酒。」

嘴角朝上方微微一勾,示意自己已經笑過了。漢•通古拉斯雙手撐在酒桌上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慢吞吞的說道:「安邑?你們的安邑已經被毀掉啦,你們的美酒,怕是也剩不下什么。」不給夏頡開口的機會,漢•通古拉斯閉上了眼睛,有點有氣無力的問夏頡:「我,有個疑問,你們夏國的巫可以說是這塊大陸上最驕傲、同時也最野蠻、更是最蠻橫的生物,你們是真心向我們亞特蘭蒂斯投降么?」

搖搖頭,漢•通古拉斯抬起頭來,右手輕揮了幾下,淡淡的說道:「這次我離開神殿來見你,就是給你們夏人帶來了我們海洋神殿的最終意見――為了體現你們的誠意,投降的誠意,我們需要一點兒實質性的東西。」

漢•通古拉斯眼里s出兩道湛藍色的幽光,他死死的盯著夏頡說道:「這個消息,你回去了秘密的向你們的九大巫殿的主人還有你們的國王匯報,就說,如果想要我們亞特蘭蒂斯停止末日堡壘對你們大夏的攻擊,你們西邊的三個州的領土,我們要了。」

大夏九州,海人獅子大開口的就要了三個?

眉頭一抖,夏頡沉聲道:「這個不難,僅僅是三個州的領土,我們可以交給你們。但是要給我們時間撤走我們在領地上的軍隊。大概……」他望了漢•通古拉斯一眼:「我們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把那三個州完好無缺的交給你們。」

漢•通古拉斯微微一笑,他點頭笑道:「很好,你們本土的三州之地,我們亞特蘭蒂斯可以在上面建造堅固的防線,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利益。但是,一年的時間,你們需要一年的時間。那么,我們神殿不能確保你們不會在這一年中做好准備來反擊我們呀?」

夏頡心頭一抖,他立刻怒氣沖沖的吼道:「放p,我們還能准備什么?你們把安邑毀了,你們殺死了我們上一任的大王,我們還能干什么?你們的那個破爛堡壘掛在天上這么遠的地方,我們能怎么辦?你還想要什么保證?我們沒辦法給你們任何保證啦!」

聳聳肩膀,撫弄了一下自己的胡須,漢•通古拉斯微笑道:「這是實話,沒錯,你們夏國的巫都太強大啦,因為你們的強大,你們沒有什么太多的辦法讓我們相信你們會投降。誰知道你們會否有一種巫術,將你們的戰士送去我們的堡壘中呢?」

「或者,你們會不會派出一隊精銳的戰士,搶奪我們的戰艦飛到堡壘里?」一旁的莫維爾惡意的笑著,惡意的看著夏頡直樂。他樂壞了:「比如說,你們這個使節團一百多人,如果搶奪了我們的戰艦飛去了堡壘里,那么……」『嘿嘿嘿嘿』,y笑了幾聲,莫維爾端起桌上的酒杯將那美酒一飲而盡,隨後他面色突然變得微微發白,掐著脖子拼命的吐起口水。

「你這個……白痴!」漢•通古拉斯憤怒的瞪了滿臉苦澀的莫維爾一眼,隨後扭頭朝夏頡冷哼道:「當然,你們大夏有一樣東西是絕對可以代表你們夏國向我們亞特蘭蒂斯臣服的誠意的。『原始巫杖』!」

漢•通古拉斯的白須和白發同時飛舞起來,他身體外蒙上了一層厚重的藍色水波,他站起身來,兩只干枯的手爪抓住了夏頡的衣領,大聲的咆哮道:「原始巫杖,和我們的海神之杖同一個等級甚至更強的神器!如果你們夏國把那巫杖獻給我們亞特蘭蒂斯,你們夏國的人將會享有我們亞特蘭蒂斯的公民權。否則,我們就將徹底摧毀你們夏國!」(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登錄一起看文學網,支持正版文學)

漢•通古拉斯惡狠狠的將干癟枯瘦的右掌在目瞪口呆的夏頡面前劃過,他y森的、惡狠狠的吼叫著,口水噴了夏頡一臉。

「原始巫杖,我們知道那東西還在你們的巫殿中保存!把那東西給我們亞特蘭蒂斯,否則我們就摧毀你們的整個文明,殺光你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