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 / 2)

過往他竟然疏忽的,讓這只鬼在內部部署了整整三年之久,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可見城府與謀算不在他之下。

這不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商業狙擊,分明是要置他於死地,一擊即中便可以令他永無翻身之日。

這份從容的幸福感是他這半生也從未感受過的,小時候父母都是大忙人,陪伴他最多的便是張媽。

這一次的成敗關乎的是夜爵集團以及他的未來,可是更關乎著他妻兒的幸福,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輸。

不管那躲在y影下的「鬼」是誰,他不僅要將他揪出來,還要他從此灰飛煙滅。

「星兒,我會好好守護你和孩子的!」展夜風低下頭,視線落在懷中的人身上,無聲地對她承諾道。深情守護的力量2

天氣晴好,春風拂面,正是許久沒有出現的好天氣了。

司機將兩人送至潯江的樂天游樂場便找個地方歇著去了。

今天兩人均是休閑的打扮,為了掩蓋自己肚子,星河專門選了一件比較寬松的大t恤衫,再加上一件白色的休閑外套。而展夜風的那一身,星河同樣為他選了白色系的休閑裝,這一套正是他在迷海穿過的那一套,也是星河第一次見他穿的那一身。

「不許去。」

「也有不刺激的呀。」

「你要是能找出來,我就讓你去。」

「哇,過山車好過癮了。」

「夜,你看,那邊有海盜船。」

「夜,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迷死人了,你看,剛走過去的女人回頭在看你哎!呀,她又回頭了……」

「夜,現在我們可以看到夜爵的大樓了,以前不知道咱們的樓有那么高,但是從這里看過去,真是好壯觀呀!視野中沒有比它更高的樓了。」

團。幻裁;團裁。「太危險了,不能去。」

「我看旋轉木馬應該不錯。」展夜風酷酷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回去吧。」展夜風說著便拉著那個生氣的小女人就要走。

「那些刺激的東西不適合你。」」你……「星河像個被當場捉住的小偷,臉紅的好似一個大番茄,」你怎么能看見。「」傻瓜,你不是說要當我的眼睛嗎?你看到就是我看到了。「展夜風心疼地將她拉得更為靠近自己,唇漸漸靠上去,一點一點吮干她面上的咸濕。」我又不是全盲,你靠得這么近,我能看不見嗎?再說,你那玫瑰花的味兒我還聞不到嗎?「展夜風看著她一臉鄙視。」這種事情,似乎還是讓男人主動來比較好。「展夜風稍稍分開彼此的唇,突然開口說話,溫暖的氣息打到星河的臉上,她嚇的尖叫了一聲,跌回了座位上。

……

兩人臉上都戴著超大的墨鏡,所以外人看來只覺得這是一對出眾的男女,絲毫不會猜到那個男人竟然是看不見的。

兩人面對面坐在座艙中,很快便開始緩緩的上升。風光明媚的濱海灣、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熱帶的翠綠景致,以及萬里晴空下所映照出的耀眼光輝,慢慢出現在星河的眼中。

今天不是周末,人並不是最多的時候,所以他們不需要排很久的隊。

他的唇還是依舊抿的很緊,顯得一副漠然的樣子。唇很薄,唇色也很淺,曾經她見著的時候,第一念頭便是這個男人很薄情,惹不得。殊不知,現在這個男人竟然是屬於她的了。

再固執的男人在女人的撒嬌面前也只有妥協的份,展夜風也不例外。

聽見剛才還嘰嘰喳喳的聲音一下沒聲了,展夜風敏感的問道:怎么了?現在轉到哪里了?怎么不說了?「

她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去刺激他呢?

她有些不滿意地拖著他的手不肯走:「這也不讓玩,那也不讓玩,那你想怎么樣嘛?」

她被他那瞬間的一提,心都快蹦出來了,連連在心里喊著「瞎子腹更黑啊……」

她輕輕地伸過頭去,一點一點的靠近他的臉,摒住呼吸,怕他一察覺自己的氣息便露餡了。

如此幾番下來,兩人都將游樂園快走了一遍,硬是沒能讓她玩上一個項目。

展夜風向前一傾身,便將她的臉捧了過來,大拇指的指腹似乎感受到點點涼意,她哭了!

展夜風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現在覺得還是讓你怕我比較好一些。」

很想吻他。

忽然,她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星河一眼望去,旋轉木馬上坐的全是小朋友,頓時臉就垮了下來:「那是小朋友玩的,哪有大人玩那個的?」

星河嚇得連連求饒,直到她誠懇認錯後,又以孩子受驚為理由,才讓展夜風松開了手。

星河聽出他話中所指:「怎么,現在就嫌我聒噪了,我還沒嫌你像個」黑瞎子「呢!」話一出口,她就後悔地捂住了嘴。

星河頭向後掙了掙,看著面前的男人。

星河將這一天視為他們的第一次正式約會,因此格外的興奮,講起話來不僅語速很快,還非常的激動不已。

星河心滿意足地拿著兩張票,挽著展夜風就去檢票。

星河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哎哎哎,不要啊,好不容易來一趟,不玩太可惜了。」

星河激動地扯著他的衣袖說著,她回首一看,展夜風只是面無表情的坐著。頓時懊惱起來,他什么都看不見,偏偏讓他來坐這摩天輪。三十多分鍾,他該有多無聊啊!

星河看他這副樣子,心中越發的難過起來。

星河苦思了半天,終於想出來一個,不刺激的當然有啊,比如摩天輪。

星河轉了個方向,坐到了展夜風的身邊:」從前,我總覺得幸福離我太遙遠,因為我從沒有機會被自己的父母帶到游樂園來。長大後,便更沒有人會想到帶我來這里,都認為這是小孩子玩得地方。今天有你陪我,是幫我遂了兒時的願了。「

果然眼盲的人感覺就出奇的敏銳,這話果然不假啊!

誰知她還沒有動作,面前的人一動,兩張唇就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

誰知展夜風惡劣地一笑,一把將她橫著提了起來:「你這女人,竟然膽子大得連熊瞎子也敢惹,不想活了嗎?」

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竟然也能這么的漂亮,那里面是著了墨一般的深黑色。此刻,她突然有點慶幸他的眼盲,因為這樣自己才能這么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看。

展夜風撫摩著她肩上垂下來的發,同樣感慨萬分:」等我將公司的事情解決了,我可以帶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我只想治好你的眼睛……「星河慢慢將身體與他靠得更近,兩人的心也能挨得更近了。

人家都說摩天輪是幸福的見證物,只能和最愛的人一起坐。如果兩人彼此相愛,再一起坐進這小格子中,那便會有一生一世的幸福。希望真能如此深情陽光?y影?

兩人耳鬢廝磨的坐著摩天輪一圈下來,雙手交握的走出來,越發的甜蜜恩愛起來。

兩人趁著天色還早,想去江畔的天鵝湖咖啡廳小坐片刻,剛剛走出游樂園門口,突然一群聞風而至的記者們不知得從哪里冒了出來,一窩蜂地將兩人包圍了起來。

還沒開始問話,長槍短炮便是一頓狂拍。

「不瞞各位,傳聞雖然大部分失真,但是有一點不假,我確實在新加坡出了車禍,近一段時間一直在休養,不便露面。因此我的父親展翼天先生才親自坐鎮公司。」

「二十分鍾能問出什么來啊?」有位男記者在人群中小聲抱怨道。

「你少裝了!」星河氣呼呼地扭過頭去不理他。

「你的眼睛根本就沒事,為什么要騙我?」

「大家自己看呢?」展夜風的目光緩緩的從左側掃到右側,讓大家都看清。

「就是,我也不明白了,她的名聲都不怎么好,怎么風少就偏偏看上她了呢?」

「展總裁,請問對於今日夜爵集團股市連日下挫的情況,您有什么救市的打算或舉措?」

「股市的波動本來就是屬於正常情況,但是今日的連番下跌其實與各位不無關系。」他可以預想到這些媒體人此刻臉色都不會好看,但是他還是非常直接的說明了「這段期間,有一些對我本人的名譽造成非常大傷害的言論在媒體中傳播,因而致使不明真相的股民對夜爵集團失去信心。」

「莫非是她仗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威脅風少與她結婚?」

「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人物啊?查也查不出來!」

「這樣,今天我太太需要休息了,下周我們集團公關部便會召開一次正式的新聞發布會。屆時,大家所有的疑問都可以解開。你們一貫支持我們夜爵和我本人,我希望未來依然如此。」展夜風客套了幾句,突然伸出右手在天空一揮,在隱蔽處等待的司機便將車駛到近前來。

「那您的傷勢到底如何?現在情況又如何呢?」一個男記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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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起來非常知性的女記者首先開始提問。

兩人親密的模樣一瞬間也謀殺了不少攝影記者們得菲林。

他循著她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坐到了她身邊,一把摟住他痞痞的說道:「又是什么惹我們家太太不高興了?」

面尚化和荷面和。他此言一出,媒體皆是嘩然一片。

眾人一看,人群中那個眼睛亮亮的女孩,原來是葉夕顏!除了她,這媒體圈中誰能像她那樣敢口出狂言,亂放炮呢?

但是現在看他好端端地站在眾人面前,往日的風采不僅不減,反而光芒更盛了,聯想到以往他的手段與作風,一時之間都不敢造次,紛紛將狂拍的動作緩了下來。

剛上到車上,星河就將他的手丟開,不冷不熱的坐到了另一邊。

原本是因為不知道哪里來的消息,傳聞展夜風受了很嚴重的傷,幾乎性命垂危,所以家家媒體都恨不得拍到第一手資料。

另一個女記者聽他這樣說,有些不服氣:「您既然知道這些情況,為什么不早些出來給媒體以及大眾一個客觀的澄清呢?」

可是她在此刻當著眾多的記者也不便發作,只能暗暗在後面使勁地掐他的手心。

聽到他如此公開的稱呼她為太太,她站在他身後,激動的手上一個用力,卻被他更緊了握住了。

聽到沒有了狂轟亂炸的聲音,展夜風才收斂了怒氣,繼而優雅一笑:「我知道大家近來對我以及整個夜爵集團的情況有著許多的疑問。今天本是陪我太太出來散心,但是看大家這么辛苦,我就拿出二十分鍾的時間給大家如何?」

在場的一眾人等紛紛神秘莫測地笑了起來,都說風少冷酷,誰知竟然偷偷的結了婚還這么快就有了孩子。

大家仔細看了看他,心中的疑慮已經打消了一大半。紛紛都在慶幸,幸好早日發現了真相,否則再按照那些匿名的信息繼續唱衰夜爵集團下去,還不知道展夜風會怎樣打擊報復他們了。

展夜風不知道是什么事惹得她不開心了,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坐在哪呢?怎么不坐過來?」

展夜風將星河掩在身後,開口中便有了些濃濃的怒意:「你們想提問或是想要拍照,我都可以配合,但是你們突然這樣做,恐怕會嚇到我太太以及腹中的孩子。」

展夜風將身後的星河拉了出來,一臉疼愛的表情:「我太太有孕在身,實在是不能久站,所以不能給太多的時間。」

展夜風手輕輕一動,再度大力將她的手握住,可是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的笑意。

所有的記者心中對於他失明的最後一點疑慮也打消了,都忍不住開始咒罵那個給假消息的爆料者。

星河此時在他身邊站著,漸漸地也升起了一肚子疑惑,他這副樣子看起來比正常時還要好,哪里像是一個失明的人,難道他一直在騙人?

星河還愣愣的想她心中的疑惑,展夜風偷偷扯扯她的手,她這才與大家點點頭道再見,繼而挽著他朝車的方向走去。

有眼尖的記者突然發現星河便是那日訂婚宴上的女主角,更是詫異了。

突然一個清亮的女聲不悅地c進來:「你們怎么盡朝那些方面想,人家就不能兩情相悅嗎?她當初在秀場上曝光的事明顯是被人陷害的,這都分析不出來,還做什么記者?干脆去當狗仔好了。」

見他一臉愛妻的模樣,不少仰慕的女記者芳心也碎了一地。以前那樣又酷又帥,讓人無法親近的樣子已經是非常迷人了,殊不知現在這樣一副二十四孝的愛妻模樣更是迷人。看來城中最有價值的單身漢真的是結束了一眾仰慕者的芳心了。

這下輪到展夜風郁悶了:「傻姑娘,難道你希望我告訴全世界的人我看不見了嗎?那些明里暗里要算計的人豈不是都要蜂擁而至了?」

星河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你的緩兵之計啊!這是會演戲,連我都給騙了。」

「若不演戲,怎么能把那幕後的人給出來呢?傻丫頭!」展夜風笑呵呵地將她在摟進懷中。深情復明的希望1

幾乎在一夜之間,所有媒體的輿論由之前對夜爵集團所有的質疑與唱衰,一邊倒的全部變成了澄清與證明展夜風的健康與清白。

星河將那些報紙在餐桌上一字排開,不由自主地贊賞著悠然自得坐在對面吃早餐的男人:「公司股價近日開市不僅沒有跌,反而一路高開,你可真有辦法。」

展夜風優雅的拿起腿上的餐布細細擦擦嘴角,隨即習慣性的蹙了蹙眉頭:「這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之前可以以受傷修養為理由,但是也只能拖一時,如果接下來我還是不出面給股東一個交待,只怕到時候的情形會比現在更糟。」

「不用擔心,母親已經在幫我聯系歐洲的眼科權威了,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走下下策了。」展夜風說話起來倒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可是她知道他此刻心理壓力是相當大的。

「不,別人都會變,可是獨獨你不會。你可是獨一無二的女車王飛影,你的一舉手一投足都令人為之傾倒,可是你現在竟然變成這樣大腹便便的樣子,和那些成天圍著灶台轉的師奶有什么不同。」單鈞天語氣中竟是濃濃的激狂,他這副模樣讓星河心底升起了濃濃的懼意。

「你現在身子不方便,我派個秘書陪你一起逛吧!」

「夜,你們在談事情,短時間應該不能結束,我想出去逛逛街。」她料想這個時間c進去,展夜風必然不會拒絕。

「星河,不要介意,這都是你過去的照片,很早就在這里了。」單鈞天淺淺一笑,打消了她的幾許尷尬之情。

「是……是嗎?」星河不自在的轉身隨便尋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梅白俗九四梅九。「站住!」他喝道,卻又很快的換了一副腔調:「對不起,我原本是想告訴你可能找到了能治愈風的眼睛的辦法,可是看到你,我就完全失去的控制。抱歉!」

「鈞天,你這是……」她的所指他自然是明白的。

「飛影,有關風的眼疾問題,希望能夠與你見面詳聊。下午兩點在瀾會所等你。」

他的提議讓星河嚇了一跳,忙說道:「不必不必,我也不會走遠,最多就在夜爵下面的mall里面逛逛。不要因為我而耽誤別人的工作了。」

他雖然語焉不詳,但是星河卻是能理解的分明。現在是敏感時期,她萬萬不能對外透露出他有眼疾的事實,否則之前一番計劃也就沒有了意義。

出門後,她直接打車在准點的時候到達了瀾會所。

只是在她准備關門離開時多交代了一句:「現在媒體上都有你的報道,出門說話行事都要當心。」

可是沒想到單鈞天卻一步跨過來,雙手將她禁錮在位置上,看向的眼神中是慢慢的悲傷:「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看看你,哪里還有一點賽場女神的氣勢?你告訴我,是不是風對你不好,將你折磨成這個樣子的?」

大概是單鈞天早就有了交待,所以門前的侍應生看到她只是隨意問了幾句,便將她帶了單鈞天不對外開放的包廂內。

她剛剛將早餐的杯盤收拾好,手機突來提示有信息進來。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何時有過這樣的神采與表情,如今看起來,更多像在欣賞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拎起包站起來作勢要走:「鈞天,我看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她沒有回復就直接將手機塞進了口袋中,接著一邊清理灶具,一邊回頭看看展夜風的動靜,而他連姿勢都一直沒有變過,只是電視頻道由之前的早間新聞換到了經濟新聞頻道。

她看看展夜風坐在沙發上聽著新文,自己便拿出手機看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展夜風再度思想了半刻,最終還是同意了。

思來想去,她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先去跟他見見面,弄清楚了情況再告知展夜風不遲。

整個收拾的過程中,她腦中一直在糾結該不該將信息內容告訴他。本身來講,告訴他也沒有什么問題,可是似乎單鈞天似乎很忌諱,不然也不會發信息給她而不是直接找展夜風了。

星河心頭一顫:「那怎么辦?你的眼疾也不是這一日兩日就可以治好的。」

星河此時見到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一陣心慌。雖然她早已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包廂中竟然藏有這樣的一些照片,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星河被他突然的動作唬了一跳,用盡全力將他推得向後一個趔趄:「鈞天,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每個人都在變,無時無刻不在變,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很正常嗎?」

星河踏進包廂內的時候,沒有太在意里面繁花似錦的歐洲宮廷式裝飾風格,但是大屏幕上不斷循環播放的圖片卻牢牢占據了她的目光。

果然,展夜風只是稍微停頓片刻,便點頭同意了。

此信息沒有落款,但是憑著感覺她也猜到了是單鈞天,因為恐怕現在只有他知道她是飛影,而且他又是瀾會所的幕後老板。

瀾會所在潯江的上流社會里,應該是僅次於帝國酒店會所的高檔聚會場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