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致命危情 未知 6157 字 2021-02-13

第六章

車子停在馬路邊,潛伏在一片樹蔭下,偶爾過來一輛車,車前大燈一閃而過,把女人的性感的紅唇照亮,櫻木子像只貓一樣慵懶的靠在後車座上,隱在暗處里的眼睛閃閃的如同兩粒水晶珠子,看著男人慢慢伏過身越來越近,那張極盡男人味的臉龐微微側過去,他的唇就輕易的貼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嗨,小東西。」男人微帶些喘息,靈活的手指已經貼在她l露的背上,輕輕的撫摸,猶如摸到一塊上好的綢緞。

櫻木子輕笑著抬起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頸,男人順勢將她壓倒在真皮座椅里。

這是櫻木子極熟悉的男人動作,見到她的每個男人都如同她臂彎里這個男人一樣,眼睛里帶著迷戀帶著欲望,他們並不是想要心疼的去愛她,而是想盡一切辦法能把她壓在身下,盡情的品嘗或是享受這個女人給他們帶來不同的新鮮感,她明白這些男人的想法,也知道她自己有著怎樣迷惑男人的美貌,有多少男人為她痴狂就有多少男人恨她,就像達也,那個帶她來中國的達也先生,他對她又愛又恨,卻沒有辦法,他總罵她是個天生的賤種,離開男人就活不了,但他可能更恨他自己,因為他離不開她,他甚至曾經跪下哀求她不要離開他,因為他愛她愛的發狂,沒了她就像植物沒了陽光,就像干裂的土地沒了雨水,她記得那是他第一次發現她竟然有了他以外的男人時,痛哭流涕指天發誓,只要她不離開,他會拿出他的全部來換取她的愛,他要用生命般的赤誠去愛她,結果呢?

她的唇瓣被臂彎里的男人吸吮的有點疼,他在輕輕咬著她的舌尖,也似達也一樣,不過達也比他粗魯多了,他總是把她弄的很疼,她知道他在恨,他在發泄,卻不能阻止,他們玩弄她的身體,她就去玩弄他們的感情,這才公平。

男人忽然用力咬住她的舌尖,她忍不住呻吟一聲,男人說:「小東西,做這種事也能分心,該罰。」

櫻木子咯咯笑著攬緊他的脖頸,收回她飄遠的思緒,柔聲說:「小畜生,敢咬我。」她咬回去,他就低沉的笑出來,伏在她的耳畔輕聲說:「用日文畜生怎么說?」

櫻木子用日文罵道:「畜生!」

他笑的時候嗓音低沉,很有磁性,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她能感覺出來嗡嗡震動的男人胸膛,他低笑著說道:「我喜歡聽你用日文說臟話。」

櫻木子又咯咯咯的笑,不禁溫柔的用日文說:「干你媽的。」

「嗯?這是什么意思?」他問。

櫻木子痴迷的看著男人的眼睛,很深情的說:「這是我喜歡你的意思。」

男人很受用,也用柔情似水的眼光看著女人:「再來一遍?」

「干你媽的。」

他「噢」了一聲溫熱的手掌已經劃過她的腋下,滑進女人的上衣里,覆上她的胸膛,她上衣的款式讓他極為輕易的就捉住她l露的,輕易的觸碰到她柔軟的讓男人忍不住吟哦一聲,呼吸更粗重,他的手下用力,女人的彈性十足滑膩柔軟,他低下頭狠狠的吸吮她的唇瓣,似是已經把持不住,含糊的呻吟著說:「妖精,小妖精,竟然不穿內衣……真要命。」

女人的一只手穿c進他們緊貼的身體間,一直向下探向男人的襠部,男人早已蓄勢待發欲望抬頭,她咯咯笑著問:「這樣呢?」

男人的喉間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急切的半抬起身子讓女人的手盡可能的方便探索,女人的衣服已經被他撩起,圓潤的女性胸脯像盛開的花朵一樣在他眼前綻放,但視線模糊,他忽然抬起身子打開車頂燈,女人嬌笑著用雙臂遮掩胸部,白他一眼嘴巴里說:「噢你好討厭。」

「我要仔細看看你。」梁景生笑著去抓她的手腕,打開。

「不要,把燈關了。」

「那哪成,乖,讓我看看。」

櫻木子的雙腿盤上梁景生的腰,輕易把男人強壯的身體勾下,兩片唇又吻在一起。

男人的唇從那片柔軟的唇瓣上滑向女人敏感的耳珠,含在嘴巴里輕輕的啃噬,女人就發出貓咪一般的嗚咽聲,火熱的唇又順著白皙修長的脖頸滑向女人高高聳起的,女人弓起身子開始喘息,她胡亂的抱著男人深埋在她r間的頭,任男人用唇舌去折磨她的身體,女人急促的呼吸、嗚咽像一片羽毛般掃在梁景生的耳膜上心上,他就癢的渾身難受,身下的女人就像一個燃燒著的大火爐一樣燒的他只想流汗,他不想再忍耐,一只手迅速穿進兩人的身子間,去摸索著解開自個兒的皮帶。

他的手去觸碰女人大腿的盡頭,她的裙子太短,跟沒穿差不多,此刻因為雙腿盤在他的腰上那條小的可憐的裙子早就向上翻起,像條圍布一樣橫在她的小腹上,他的手指輕易又靈活的順著底褲邊緣滑了進去,女人立刻像觸電了一樣渾身戰栗,他喜歡看著這個女人此時是為了他顫抖,他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性感極了,他的話讓女人看他的眼光更為痴迷:「你喜歡怎么做?溫柔一點?還是又快又猛?」

女人似乎已經說不出話,只能從喉間發出破碎的呻吟,他滿意極了,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拇指輕輕掃過她已經硬挺的茹頭,女人弓起身子閉上眼睛,似是。

他的亢奮已然抵在那片柔軟上,他輕笑著問:「說啊,猛一點,還是慢一點?」

女人忽然睜開眼睛,蛇一樣的手滑向男人的胯部,竟然捉住男人的脆弱,不是沒有女人這么做過,可是不一樣,到底哪里不一樣梁景生不及細想,這感覺太美妙,女人已經輕笑著說:「安全措施必須到位,不然,休想。」

「天,這會兒你讓我拿什么做措施,你這不是折磨我么。」

女人咯咯笑:「女人天生就是要折磨男人的。」

梁景生虎視眈眈的瞧著他身下的獵物,挑起唇角點著頭說:「如果沒有,你是否打算就這么算了?」

櫻木子吃吃笑著點頭:「嗯哼。」

梁景生的命根子還被女人緊攥在手中,他低頭瞧了瞧女人的手,拍著額頭呻吟,櫻木子被他的表情逗的不住笑,梁景生用手指虛點著她說:「不要得意,幸好我有准備。」

他說完就扭過身體去摸索前座椅之間的置物櫃,竟然真的摸出一盒子來,他盯著櫻木子的眼睛壞笑:「壞女孩,我會讓你知道調戲我的後果。」

櫻木子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盒子,拿出避孕套,撕開,點著頭說:「在我知道那個後果以前,還是先讓我為你服務吧。」

這無疑又是一種煎熬的折磨,他低頭看著女人的手幾乎是笨拙的在他的命根子上滑來滑去,他的下顎就緊緊的綳起,一股頭皮發麻的感覺順著他的脊柱迅速爬到他的尾巴骨,他不想在女人面前表現的跟十年八輩子沒上過女人一樣,可他真是忍不住了,拍開女人的手急急的覆上那具要人命的身體上。

櫻木子還穿著內k卻不妨礙他把自己對准她潤濕的入口處,緩慢的推進,內k的邊緣緊緊的勒在櫻木子的身體上,她的頭深深的抵在真皮座椅里,閉上眼睛,眼前仿佛出現達也恨恨的眼光,那個男人緊緊揪著她的頭發流著眼淚,罵她賤種……

梁景生已經完全進入到美妙的女人軀體里,他的雙手按著女人的腰以固定她的身體,每次進入都極盡用力,櫻木子被男人的強壯有力的挺進點燃了內心的欲火,她也需要發泄,發泄她的恨,對達也的恨,她恨達也就像達也恨她一樣,他們無止無盡的相互折磨,她送給他一頂又一頂綠帽子,達也還給她的是暴力與羞辱,除了這個她不知道還有什么別方法能讓達也痛苦,報復那個深愛她的男人,曾是她不懈的追求,她還發誓,那個男人如何讓她痛苦她就如何回報,她的心早已在達也把她奉獻出去的時候死掉,一個沒心沒愛的女人,還有什么能傷害到她,她越陷越深,沉迷在這種墮落的游戲里。

正在享受她的男人越來越猛,動作越來越大,她覺得整個車身都在隨著他的動作顫抖,男人果然像他說的那樣又快又猛,他的力量讓櫻木子忽然感覺很脆弱,這個男人身材壯碩而她陷進座椅里姿勢扭曲,在他面前她顯得那么渺小,她不知怎么又想起達也,她想她曾經那么愛達也,如今怎么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忽然的脆弱化成眼淚順著眼角出發流向她的耳後,她張開口大力的叫出來,在男人身下瘋狂的撲騰,狹小的空間玩不了花哨,只能用最傳統的方式,卻實用,並且男人技巧高超,急速的沖刺狠挑,每一下都盡可能的深入到底,他們同時發出嘶啞的叫聲,幾乎在同一時間到達歡樂的巔峰。

有好幾秒鍾梁景生都覺得他似是被隔絕到了另一個時空,又似是被掏空了身體,整個人都陷入暫時的空蒙,沒辦法思考,沒辦法移動,只能緊緊的抱著懷中持續顫動的女人,不知過了多久,l露在外布滿汗水的皮膚才開始感覺到空調的冷風,女人呻吟一聲在他身下動了動,他轉頭把臉頰貼在女人汗濕的脖子上,親吻一下忍不住笑道:「木子小姐,你差點要了我的命。」

櫻木子用一條手臂搭在眼睛上,虛弱的慵懶的哼著說:「能把燈關了么?」

梁景生退出女人的身體抬手關了燈,兩個人在黑暗里清理各自的身體,沉默的空間傳出窸窣的穿衣聲,良久後梁景生拉過女人,讓她趴伏在他的胸膛上,他摸著櫻木子散開的長發,輕聲說:「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櫻木子輕笑:「我的電話破了,你忘記了?」

「那就再買一個,總得用電話吧。」

櫻木子抬起頭去看他的眼睛,伸出手指觸摸他的臉頰,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著,聽到女人吃吃笑著說:「忘了吧。」

他皺皺眉問:「什么?」

櫻木子起身,嘴巴里咬著橡皮筋,束起長卷發,弄好了一切又伏過來親吻他的嘴巴,他按著她的後腦勺想要加深這個吻,女人卻擺脫,摸著他的嘴唇輕聲說:「忘了今晚,有種激情,叫做一夜情,我們是成年男女,各取所需,就這樣,再見,猛男。」

第七章

梁景生看著櫻木子豪不留戀的下車徒步往城中方向走去,女人妖嬈的身姿,修長的雙腿,還有那片白皙的後背,以及隨著她的步伐又彈跳不止的馬尾卷發,這是個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女郎,梁景生剛才還愉悅的心情霎時被一股怒氣湮沒,一夜情?他哼一聲,他竟然被女人挑做一夜情的對象,還真是可笑。

梁景生抽了支煙,一直默默盯著女人越來越遠的背影,他在風月場所混了這么久還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別的女人都是眼巴巴的瞧著他,希望他那長在頭頂的眼睛能無意的往下瞧一眼,能被梁先生寵幸那是多幸運的事,他決定先暫時原諒這個無知的女人,她不是說了她是日本人么,可能她在北京這個圈子里混的時間太短,還沒聽說過他梁先生的大名,而且與這樣漂亮嫵媚的日本妞兒一夜情那不是太可惜了,他想跟她多夜情,他會讓她慢慢認識梁先生的。

想到這里把手中的煙蒂扔出車窗外,摸出電話撥出號碼,對方一接聽他就說:「都給我滾過來。」

掛了電話沒多久,前後的y影里亮起車燈無數,幽靈般滑過來幾輛車停在他的車旁,最先露面的是小鍾,小王八蛋笑嘻嘻的下車就做個前後擺胯的下流動作,對著車窗內的梁景生豎起大拇指說道:「大哥,果真寶刀不老啊,瞧您那勁兒大的,弄的那妞兒爽翻了吧,虧的今兒開的大奔兒,要不還不把車弄散架了。」

梁景生推開車門下車對著他虛踢一腳,被小鍾閃開,他指著小鍾的鼻子罵道:「滾蛋,再敢在我跟前兒胡說八道我真把你舌頭截了,讓你小子開不了口。」

徐廣峰哈哈笑著踱過來,冷不防伸手就去抓小鍾的襠部,說道:「截舌頭不成,得把這小子伺候女人的家伙截了。」

小鍾趕緊的抬起腿護住要害,一掌拍開徐廣峰的手:「我干……老四,小心甭弄壞了,不然小心蘭蘭找你拼命了嘿。」

梁景生唬著臉指了指他們說道:「誰讓你們跟著我的。」

徐廣峰趕緊遞過一支煙,幫他點著了才笑道:「這深更半夜的還出城了,不跟著您那哪成呢,不過我可是什么都沒瞧見啊。」他問小鍾:「你瞧見什么了?」

小鍾眨眨眼說:「離那么遠我又不是千里眼能瞧見什么啊,不過我倒是聽見了,嘿那女的叫的那個大聲兒,我想不聽都不成啊。」

徐廣峰忍不住笑出來,指了指櫻木子離開的方向:「大哥,這女的您怎么讓人走回去那,這大老遠的。」

梁景生扭過頭瞧了瞧黑漆漆的馬路,深吸一口煙把煙頭用腳擰滅了,轉身上車,啟動了車子對著他們說:「離我遠點,啊,正煩著呢。」

話落車子就沖出去了,小鍾不解的說:「這不剛打了一炮還沒瀉火呢。」

櫻木子已經走得出了滿身汗,抬手擦汗的時候覺得手里好像缺了點什么,還沒等她想起來身後亮起車燈一輛車刷的停在她身側,她看著梁景生笑眯眯的從車里下來,手里拿著她的小手袋,她恍然大悟的拍拍額頭說:「啊,瞧我這記性,謝謝你。」

梁景生擺擺手說道:「這么晚了離城也遠,還是我送你吧,上車吧。」說著打開車門。

櫻木子瞧著他含笑的臉龐,最終還是搖搖頭說:「不用了謝謝你。」

看女人這么固執他拿出電話說:「那,我還是幫你叫輛車吧,等車來了我再走。」

「不用。」櫻木子還是搖搖頭:「不要擔心,會有人來接我的。」

梁景生想起了那個尾巴。

他拍上車門,看了櫻木子一會兒才點點頭,轉身上車,車子迅速咆哮著沖進車道眨眼功夫便看不見了後尾燈。

櫻木子繼續往前走,身後又有車燈亮起,四輛車子在她身邊慢慢滑過,一輛車降下車窗,露出一張男人笑嘻嘻的臉孔,那人說:「小姐,北京方向怎么走?」

她認出是在停車場里那個要借給她電話的那個家伙,就伸出手朝身後相反的方向指了指,男人笑嘻嘻的說:「那謝啦。」

車子不停頓繼續朝前開去。

看著一樣消失不見的幾輛車子,櫻木子被四周的黑暗包圍,空闊的馬路上只有她的高跟鞋傳來的咔咔聲,鞋底挺薄的,不時踩上路邊的小石子,生出一絲疲乏的疼痛,偶爾的一兩聲蟬鳴在頭頂的樹上炸開,沒完沒了的嘶聲吼叫,她抬頭看看似是黑色金絲絨般的夜幕上,一彎弦月隱在淡灰色的薄薄雲霧里,周圍閃爍著零碎的星子,寂靜的公路上又響起汽車的引擎聲,她看過去,車燈白花花的照過來,她停下腳步用手遮住眼睛擋著車燈,看著那輛車嘎吱的停在她面前。

達也捂著鼻子下車,就站在門邊恨恨的瞧著她,達也那漂亮修長的指縫間竟然滿是紅色,總是一絲不苟的頭發亂的鳥窩一樣,脖子上襯衣的扣子已經沒了,領帶松松的掛在衣領里,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被人揍了,櫻木子把手放下,慢慢走過去,明知故問:「你這是怎么了?」

達也忽然伸手揪住她的頭發就把她按在車子上,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問:「你與那個男人做什么了!做什么了!」

達也揪她頭發的手很用力,很疼,她的臉被他的力量扯的仰起來,她並不掙扎,卻笑著說:「我與男人能做什么?當然是做a,他很棒,比你棒,也比你父親……」她的話還沒說完達也手起掌落一耳光甩在她的臉頰上:「你這個妓女!賤種!」

櫻木子覺得一側的臉頰似火燒過一樣,熱辣辣的疼,她雖然看不到達也憤怒的表情卻能想象得到,一種快意的痛楚從心底里浮出,只要他感到痛苦她就高興,她咯咯的笑出來,繼續說道:「我們是在車里做a的,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很刺激,比在床上有趣。」

達也只覺得心里似是被一只手緊緊的捏著讓他喘不過來,讓他疼,這疼比剛才揍他的那幾個人的拳頭還要讓他疼,手中的女人他多愛,愛的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去,只因為他做錯事,這個女人就要無盡頭的來折磨他,如果不是他,這個女人就會淪為最令人不齒的妓女!難道她不知道感恩么,難道幫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不對么,他給她錢,給她房子,給她車子,給她一切女人夢想得到的東西,他都簡直恨不得把自己捆上絲帶打包成禮物送給她,他對她不夠好么?不夠愛她么?面對她一次次的背叛他都不計較了她還想怎么樣?

「我們去死,一起去死!」達也揪著櫻木子的頭發把她塞進車子里,眼睛紅得像是兔子,神情敗壞的似是扭曲,櫻木子瞧著他坐進車子里調轉車頭,他的鼻血流的滿下巴都是,眼角還有一片烏青,那些人打他的時候肯定很有趣,也很爽,她想起不久前停車場里的一幕,g子刀子,達也狼狽的樣子讓她吃吃的笑著說:「死?你舍得么?你那么愛能讓你吐氣揚眉的公司,還有權勢等著被你爭取,哦,還有你的父親,那個老畜生等著你去孝順呢,你怎么舍得去死?還是跟我這種賤種妓女去死?」

她說的都是事實,卻讓達也不能忍受,他一直都在憤恨蒼天他那么有才華卻被湮沒在兩個兄長的風采下,爭權奪利歷來是他的家族內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們各顯神通拿出看家本領,只不過為了能讓自己更為突出成為家族掌舵人,在他們眼里沒有什么不能被利用,親情愛情,只要能為他們增添手中籌碼,櫻木子就是曾被他利用的籌碼,她漂亮,嫵媚,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的充滿風情,他發現她的時候她還是學生,為了得到櫻木子,他下了不少功夫,可惜,他那好色的父親在見到櫻木子的時候驚為天人,他用計獻出櫻木子,而他得到跨國公司負責人頭銜,來中國的時候他想盡辦法把櫻木子弄來這里,避開父親的糾纏,可是櫻木子已經恨他入骨,為了不失去櫻木子,他貸款給她的養父,她的養父是個賭徒,只要有錢什么都不成問題,也不管女兒跟誰在一起或是去了哪里。

最讓他不敢相信與痛心的是他竟然會那么愛櫻木子,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愛的仿佛整個心都是疼的,他甚至發現不管櫻木子與什么人上床他都能夠不計較,都能夠原諒,可是櫻木子卻並不打算原諒他,她知道她離開他的後果,那就是家破人亡,既然不能離開她就用極端的方式惡意的傷害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果他們之間還有感情的話,她開始與男人約會,任何男人,只要他眼看不見她就會躺在某個男人的懷里或是床上,最可惡的是有次她竟然把那個該死的禿頭男人領回他們的公寓,躺在他們的床上,又正巧被他瞧見,可能櫻木子是故意的他想,他抓狂了,看見那個禿頭男人他就抓狂了,那個男人又老又丑讓人惡心,可櫻木子卻溫柔的對那個男人說:「噢親愛的,再躺會兒。」

禿頭男人氣急敗壞的穿衣服,他就氣急敗壞的進廚房拿刀去,他要砍死這對狗男女,可惜櫻木子並不怕,她揚起臉冷冷的看著他,說,我早就不想活了。

他對櫻木子打也打了罵了也罵了,櫻木子不但沒有改過自新卻更變本加厲,她甚至在公司里到處勾引男人,老的少的都不放過,讓他丟盡了臉,可他卻沒辦法,他不能嘗試也不能忍受沒有櫻木子,他對自己這種想法感到奇怪,因為每次與她做a的時候他都是咬牙切齒的詛咒,不能想起那么多男人在這具讓他愛的發狂的身體上,做著他正在做的動作……

他甚至奇怪他怎么會那么愛櫻木子呢,可為什么把櫻木子灌醉後送進父親的床上時,他又怎么會沒有猶豫呢,櫻木子罵他是小畜生,罵他父親是老畜生,他一點也不生氣,他生氣的是,他怎么會這么愛櫻木子,又恨又愛,這個女人就像鴉片一樣,讓他在吸食過後,上癮沉迷陶醉無法自拔。

他從來沒有想過,櫻木子變成這樣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只會怨天尤人恨這個他愛的女人,他為她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卻是這個女人無情的傷害,而他也從來沒想過,被傷害的,其實是櫻木子一個人,她做的事情傷害到的,也是她自己。

第八章

達也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真的與櫻木子一起去死,他把她帶回他給她買的公寓里,下車的時候櫻木子才發現原來他的車後窗已經被打碎,還有一個大d,怪不得剛才坐在車子里感覺熱,達也緊綳著臉跟在她身後,乘電梯的時候她從金屬門里看到身後男人的紅下巴,又想起他說一起去死的話,她就輕蔑的翻翻眼,不管她有多墮落她都從心眼兒里瞧不起達也,這個男人非常珍愛他的生命,就像他珍愛他的地位與錢財一樣,她太了解他了,他不會與任何一個女人去死的,他恨不得他有九條命,能活個萬年千年的,好把屬於別人的東西統統裝進他的口袋里。

達也在櫻木子身後大力的把門關上,屋子里的擺設與裝修都是按照達也的喜好來置辦的,入目都是白色,最搶眼的就是那個超級舒適的飄窗,矮矮的,寬寬的,似是他家鄉的榻榻米,上面鋪著白色的長毛地毯,隨意的扔著幾只厚大的靠墊,達也此刻正坐在那里呼呼的喘著粗氣,依然用恨恨的眼光瞧著她,她走到哪里,他的眼光就像兩把刀一樣戳在她的後背上,櫻木子很想笑,她想也許他也是這么想的,他可能恨不得他的眼光是刀,好能劈開她的身體挖出她的心瞧瞧,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身體上的熱汗被中央空調的冷風隱去,只剩下黏膩的感覺,不能忍受,櫻木子進入卧室去洗澡,身上的浴y泡沫還沒沖去,達也就赤條條的進來,先站在鏡子前仔細端詳他的臉,用手摸摸眼角,又恨恨的扭過頭看著她,恨恨的問:「那個男人是誰?」

櫻木子攤攤手:「我不認識。」

達也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忽然沖過來,又揪住櫻木子的頭發,一邊用力一邊吼:「為什么櫻木子,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真是下賤!」

花灑的水流擊在櫻木子的頭上濺濕了達也的臉,他滿臉的鼻血就被水弄的慘不忍睹,一道道兒紅色的水順著他消瘦的下巴滴在他慘白的胸膛上,又被水流沖走,滿臉的水讓櫻木子睜不開眼睛,她閉著眼睛一把推開男人,抹掉臉上的水,看著達也笑著反問:「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