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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 未知 6157 字 2021-02-13

了,他的幾個同伴不防男人忽然出手,驚呼一聲趕緊的先去攙扶地上的那個,還有一個驚怒交加的沖過來,對著梁景生抬手就是一刀。

梁景生站在原地根本就不躲,只是抬了抬手,小東北忽然感覺一陣刺痛在自己肩上炸開,瞬間白了臉,男人的手握在他拿刀的那只手上,鐵鉗一樣緊,本來應該刺進男人胸膛的那把刀卻刺進了他自己的琵琶骨,冷汗已經順著臉頰流下,男人開口:「動手往往比動口有效,記得。」

小東北還沒能明白他的話什么意思,卻忽然發現男人竟慢慢扭轉他的手,他手中的匕首不由自主的就在他的皮r里旋轉180°,他都能聽到刀鋒刮在琵琶骨上的聲音,而後他就聽見類似殺豬般的吼叫從他口中發出來,男人抬起一腳已經踢在他的膝蓋上,他又聽到一聲脆脆的聲音,似乎是骨折的聲音,他就嚎叫著癱地上了。

本來搶著去攙扶挨了一拳的那幾個小東北,又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攙扶他,而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梁景生站在那里背對著燈光,蹲在地上的幾個小東北忽然發現站在眼前男人凶悍暴戾,也沒想到看起來斯文儒雅的男人出手竟是這么狠,不禁張口結舌,梁景生依然皺著眉不說話卻又甩了甩手中的鈔票,幾個小東北趕緊的摸口袋,湊了一沓鈔票顫巍巍的遞過去,梁景生接了錢才低聲道:「滾,以後甭讓我瞧見你們,不然,你們比他的下場更慘。」

不用他攆,幾個小東北抬起暈死過去的同伴就跑了。

梁景生回身,小鍾拍了拍手吹聲口哨笑嘻嘻的說:「帥哦?」

女人卻已經嚇傻了,剛才的一幕她瞧的清楚,看著男人走到她跟前兒低頭看她,抬起手晃晃鈔票說:「賠你的車錢,我給你討來了。」說完遞給她。

女人站著沒動也不接錢,梁景生低笑出來又把手中的鈔票往前遞了遞:「拿著啊。」

女人這才機械的拿過錢塞進手袋里,梁景生回身對徐廣峰招了招手,指著女人的跑車說:「這修車的光榮任務就交給你了,記得,得修得跟新車一個樣。」

徐廣峰已經明白了老大的意思,這是瞧上人家了變著方兒的討好呢,他暗暗好笑,卻嚴肅的說:「這位先生這位小姐,請放心。」說完又對女人說:「鑰匙呢給我,我幫你修車。」

女人這才勉強笑一笑說:「不麻煩,我自己能修。」

徐廣峰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車鑰匙,說:「噯,那怎么成呢,既然我們弄壞的我們就得負責修……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小姐有沒有帶名片?修好了怎么聯系你?」

女人的酒醒了大半兒,似乎有點急:「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梁景生說道:「他是樓上夜總會的老板,你可以隨時找到他。」

女人狐疑的瞅瞅梁景生又問:「你怎么知道?」

梁景生聳聳肩笑道:「因為我是他的合伙人。」

「那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呢?我也不認識你。」

梁景生呵呵笑著說:「認識一下,敝姓梁,不過今兒沒帶名片,你可以記住我的電話。」說著報出一串號碼。

女人還不信,梁景生的客人忍不住上前說道:「我可以作證,這位梁先生真是這家夜總會的合伙人。」

女人還是不信,梁景生好笑的說:「這樣吧,我們一起把你的車送去修理行,這總成了吧。」

梁景生親自把自個兒的車開過來,從里面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女人瞧了瞧奔馳的標志,又看看他的客人及小鍾都駕駛著同樣標志的車子,這才慢吞吞的上了車。

等她系好了安全帶,梁景生側過臉笑著說道:「小心點總是沒錯的,這年頭,壞人實在太多了點,不過好人也不少,比如說我就是。」

第五章

女人看了看梁景生忽暗忽明的臉就笑了,那張明艷的紅唇輕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就像一朵玫瑰忽然展開花瓣,空調的冷風還在絲絲的冒著涼氣,可梁景生卻覺得車廂內的空氣熱了起來,他不由得松松領帶,聽到女人咯咯笑著說道:「一般壞人都說自己是好人。」

梁景生低聲笑道:「沒錯,不過也總有例外的,像我就是。」

「你這么強調自己是好人,讓人很難信服,因為你剛才比他們還凶。」

「那是自衛好不好小姐……還沒請教小姐大名?」

「你可以叫我波波。」

「波波?」梁景生皺皺眉,不是叫櫻木子么?難道他搞錯了?

「沒錯波波。」

「好吧波波小姐,你很大膽,別的女人一瞧見干架早就躲開了,」他贊許般的點著頭,「你的勇氣可嘉。」

「那是因為我見得多了,比這還慘的都見過。」

「哦?是么?」梁景生側過臉又瞧了她一眼,女人正在側著頭看著他發笑,車窗外橘色的燈光透過玻璃,淡淡的金黃色像流沙一樣把女孩子柔美的臉龐完美包裹布上一層柔和的光暈,那肌膚幾乎透明的冰雪娃娃一般瑩白透亮,總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撫摸一下,「你好像很有故事的樣子。」

波波輕輕咬著唇眨著眼,表情像個使壞的孩子:「你很好奇?」

梁景生含笑點點頭:「有點。」

波波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扭過臉瞧了瞧窗外:「很遠么?怎么還沒到?」

「怎么?怕了?」

波波去看梁景生,她只看到男人的側臉,唇邊還含著笑,整個人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這個角度能讓她看到男人深邃的雙眼皮,她想起停車場里她抬頭的時候,就是撞進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劍眉飛揚英氣迫人,而他的目光就像黑暗中的海一樣,那么深沉,給人一種無所遁形波瀾莫測的感覺,這是個並不難看的男人,雖然此刻看起來儒雅含蓄,可是她知道這個男人危險,如果她不經歷剛才停車場里的一幕,她怎么也不會把這個男人與危險聯系起來,他穿著薄薄的套裝,打著領帶,就像一個剛從會議室里解脫出來的成功商人,可是剛才在停車場里,他表現的就像是個咄咄人嗜血的魔獸,魔獸?她忍不住笑出來,怎么會聯想到這個詞。

梁景生又側過臉看看她,也笑道:「笑什么?」

男人的神情此刻完全的放松,帶著溫和的氣息,她搖搖頭,梁景生忍不住問:「真不認得我了?」

「什么?」

「上次,在南天門ktv,我見到你,你還叫我男朋友呢,忘記了?」

「南天門?」她似乎努力在想,可想不起來,「我為什么叫你男朋友?」

梁景生搖搖頭說:「想不起來就算了,那次看你喝得不少,一個女孩子干嘛喝那么多酒呢,多危險。」

她笑了笑不再說話,梁景生也開始陷入沉默,到了車行,梁景生並沒有下車,徐廣峰領著波波辦好了幾張表格,與梁景生說了幾句話就坐上另一輛車走了。

梁景生依然在車子里打開一側的車門,對波波說:「這么晚了,我送你吧。」

夜晚的風也是熱的,裹著波波l露的雙腿,從她下車開始她的裝束已經成為眾人目光聚焦的焦點,已經有人開始停下手中的活兒站在一邊看著她,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經很晚了,就點點頭說:「先謝謝你。」

等她坐好系上安全帶梁景生才問:「你住哪兒?」

「八里橋南街,謝謝。」

「京貿國際?」

「……你很聰明。」

「半個北京人嘛,你呢?」

「我不是北京人。」

梁景生啟動車子,知道女人不想深入話題了:「哇噢,好極,失敬了地球人。」

而波波只是笑,她不想再說話,只是覺得頭暈,晚上她喝的太多,加上天氣悶熱,這會兒坐在車子里被冷風吹著瞧著窗外的車來車往,她的眼皮子打架只想昏昏欲睡,模模糊糊中身邊的男人推了推她,她才清醒,聽到男人問:「你住幾號樓?」

她趕緊坐直身體揉揉眼,連聲說:「啊抱歉抱歉,我竟然睡著了。」

梁景生笑呵呵的說道:「說你膽兒大吧,坐在陌生人的車子上你也敢睡著了,就不怕真遇上壞人了。」

她一邊指揮他進入小區一邊說:「你不是說你是好人么?幫我討要修車費用還送我回家,這正是我信任你的一種表現嘛,紳士。」

梁景生低低的笑出聲,聽到波波忽然小聲的咒罵了一句,他扭頭看她,發現她漂亮的彎眉已經皺起來,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發現公寓門廳前停著一輛銀白色的車子,而車子上靠著一名瘦高的男人,他一眼認出來,正是在南天門ktv里遇見的那個日本男人。

男人一直盯著他們的車子緩緩的開過來停下,等他認出車子里坐著的女人就快步走過來,一把拉開車門y沉著臉說了一句日文。

波波慢吞吞的解開安全帶對著梁景生笑一笑,推開擋在車門前的男人下了車,不等車門被波波關上男人忽然滿面怒容的一把扯起波波的手腕,女人就被他扯的一個踉蹌,梁景生皺皺眉沒有即刻走也沒有下車,他摸出煙盒點了一支煙,就坐在車子里看著車外的男女拉扯爭吵。

看他們的表情可能是爭吵,因為他們講的日文他聽不懂,波波甩開男人拉了拉上衣,臉上帶著冷漠的無情,而男人則是看起來仿佛很痛苦一般,英俊的眉眼皺在一起,眼神有股哀哀的味道看著冷漠的波波,嘴巴里快速吐出一串日文,波波忽然笑了笑轉過身,竟然又坐進了車子里,男人快速的跟在她身後不讓她關上車門,扒著車門彎著腰,看著梁景生的眼光幾乎迸出火苗來,梁景生吐出一口煙看著憤怒的男人挑挑眉,波波已經冷冷的開口說:「讓開!」

男人立馬去看波波,眼神從憤怒馬上變為楚楚可憐,他開口,這次倒是用的極為生硬的中文,口氣里完全是哀求:「木子,求你木子,不要這樣。」

女人似乎受不了男人的表情,一把推開他的身體關上車門,對梁景生說道:「梁先生,帶我走。」

車子本來沒有熄火,梁景生扔了煙頭排擋,車子迅速往後倒去,日本男人也是快速的奔向他自己的車子跳上去,緊緊的跟在他們後面。

梁景生看了一眼後視鏡,低聲說:「有麻煩么?需要我幫忙么?」

她搖搖頭,嗓音里有種無奈的疲憊:「沒關系,就讓他跟著好了,總有厭煩的時候。」

梁景生沉默一會兒才說:「我聽到他叫你木子,而你不久前告訴我說你叫波波。」

女人抬頭「啊?」了一聲,梁景生看著前方路況笑了笑說:「怎么?我在你眼里看起來是不是很缺心眼兒啊?」

女人撲哧笑出來,一串銀鈴一般的咯咯笑聲充斥在梁景生的耳膜里,女人忽然抬起手去觸摸他的耳垂,手指涼涼的,帶著一股青草般的清香,可她的動作卻非常輕挑,她吃吃的笑著說:「怎么會?別說在我眼里,就算在所有女人的眼里,你都是帥的要命。」

梁景生趁勢抬起手捉住她的手,就像第一次觸到她的皮膚時一樣,柔軟滑膩,他沒放開,一直那樣握著她的手,輕聲說道:「調戲我。」

女人膩過來,更香的氣息包圍過來,她依然吃吃笑著說:「喜歡么?」

梁景生忍不住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些,他得承認,他有過的女人很多,但沒有試過從心靈底處泛濫而出的蠢蠢欲動,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也很多,可是被女人調戲他還是第一次,一種好受卻難以形容的遍體舒暢讓他不禁笑道:「喜歡,怎么會不喜歡,特別像你這么漂亮的,這不是榮幸么?不過你還是告訴我你叫什么吧,成不成?」

「你可以叫我甜心或是蜜糖,咯咯咯。」

「我一般喜歡叫寶貝,寶貝,告訴我吧。」

「那你求我。」

「求你。」

「咯咯咯……好吧,我說了,只說一次……櫻木子,你可記好了?」

「櫻木子?連名字也這么美,是日本人?」

「yse。」

「哇噢,失敬,日本人。」

「不過帥哥,」櫻木子指指他緊握方向盤的一只手說:「在那些人面前你或許可以只手遮天,但你可以肯定面對駕駛技術你也一樣可以么?」

梁景生聽了不禁又笑了:「哈哈,原來還沒准備好與我做個同命鴛鴦呢。」

「我們之間什么都沒做,怎么可以做同命鴛鴦?」

「那你想與我做什么?」

「你猜?」

梁景生側過臉又瞧過去,櫻木子滿面含笑,一雙含情的眼仁兒在明亮的眼眶內流轉,不用再說什么神情已經代表了一切。

梁景生的目光對上後視鏡中的自己,發現自己唇角上揚,還有心情愉悅,只覺得忍不住,忍不住新鮮的喜悅,他終於放開她的手,卻拿出電話撥出號碼,不管櫻木子打算與他做什么都好,他都不想再看見車後的尾巴。

他把車子拐向出城的方向,地勢空闊後不多久就從後面趕超過來幾輛車,把後面的尾巴圍住停在路邊,把眼光從後視鏡里收回來,梁景生有力的手排擋加速,車子如同暗夜里的幽靈一樣,滑進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