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2 / 2)

致命危情 未知 6176 字 2021-02-13

猶豫再三終是鼓起勇氣拿起手機,竟是微微發抖。

似是怕自己後悔趕緊按下通話鍵,其實心速過快她都能聽見咚咚的心跳聲,似是掩蓋了電話鈴音的響聲,她還在醞釀開口是說你好?還是先叫大哥?

可他的手機卻是很久都沒人接聽,她很喪氣,白白浪費感情,剛想掛斷終於有人接了,她剛要開口,對方問:「您好,哪位?」

是個女人。

她半晌都沒有說話。

對方緊接著又問一遍,她垂下手臂看著手機屏幕,通話結束,十秒鍾。

可能有個幾秒鍾的愣怔,她坐在床邊能瞧見梳妝台的鏡子里,映出她半張臉,瞧不出什么表情。

手機忽然在她手里震動,震得手心癢癢的,她低頭,亮起的屏幕上跳躍著「大哥」兩個字,終是接起。

可聽筒里除了一絲呼吸聲並沒有人說話,他們似乎都固執的等對方先開口,或許是她的耐性定力好,對方終於說話,卻仿佛有點心不在焉:「剛才是你打來電話?有事兒?」

這次是梁景生。

她看到鏡子里的那半張臉似乎笑了笑,掩不住的空d疲倦:「是,我只是想要謝你記得我的生日,其實無所謂,對我來說,沒什么意義,不過還是謝謝你。」

他沉默,她亦是無話可說,剛准備好的一些措辭,比如說她很高興他記得她的生日、或是驚喜的告訴他美嘉長出了可愛的小牙、蛋糕很漂亮她很喜歡之類的廢話,還有想要跟他和解的心思一瞬間就被她丟之腦後。他不掛斷電話也不說話,空空的話筒擱在耳邊忽然就涌出空虛的感覺,只覺得乏力,更多的是倦怠,她切斷通話把手機扔在櫃子上,准頭不好,手機又掉落在地板上,她也懶得去拾,往後仰倒在床上。

不等她喘口氣,管家便來敲門,說小區警衛室打來電話,有位姓秦的太太前來拜訪,因沒有身份識別記錄,被攔在大門口,警衛問要不要放行。

櫻木子蹭的站起:「你說誰?」

管家道:「說是秦太太,可沒聽說過,您認識么?」

「秦太太。」她喃喃著又坐下,愣一會兒才問:「你給先生打電話了么?」

「沒呀,還以為是您朋友來給您過生日呢,那,要不給先生打個電話?」

「哎。」

她迅速拾起地板上的手機,這次對方很快接聽,她不等他開口便說道:「秦太太來了。」

梁景生立刻說道:「成,知道了,我馬上回去。」又交代:「木子,秦太太的先生跟我是朋友,不管她說什么我希望你能冷靜以對,知道么?」

她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後想了想還是換了件前幾天買的新衣服,抓緊時間迅速畫個淡妝弄好頭發,下樓時鐵藝大門剛好停下一輛車子,有人去打開車門,雍容華貴的夫人優雅的邁出,隔著寬闊的花園,她們的目光相遇。

管家禮貌的請秦太太喝茶,她只是打量著房內的裝飾又看著沉默不語坐在一邊的櫻木子,最後似乎有些艱難的說:「我這次來,其實,其實……今天是你生日……」

她並不抬眼瞧秦太太,微微笑一笑:「謝謝。」

秦太太眼圈一紅,可礙著客廳有別人忍了又忍才算憋住滿眶的眼淚:「我沒有打算讓你原諒我,可是,我真的想……」保姆抱著睡醒的美嘉下樓來,剛巧打斷她的話,她瞧著保姆把孩子遞到櫻木子手上:「太太,睡醒鬧了幾聲,可能不想待在屋里煩躁。」

櫻木子愛戀的親親美嘉,輕聲道:「小淘氣,是不是想媽媽了。」

她這才抬起眼皮瞧瞧秦太太,滿臉驚訝,她就笑笑:「我女兒。」說完不再看她,低頭逗弄孩子。秦太太緩緩起身走過來,低頭看了孩子半晌,低聲道:「我,可以抱抱她么?」

櫻木子不吭聲,最後還是讓她抱起美嘉。秦太太抱著柔軟的孩子心里一陣難過,哽咽著說:「她漂亮,像媽媽。」

櫻木子笑了一下:「其實更像她爸爸。」

孩子在秦太太懷里蹬了蹬腿,忽然就哭了,保姆趕緊接過去,歉意的道:「這孩子就是見不得生人。」

可能是「生人」觸動了秦太太,她終是流下了眼淚,櫻木子依然坐在那里不吭聲,也沒多久大門外又響起車子引擎聲,梁景生步伐急切很快進來,額頭上一層晶亮,他看了看櫻木子又對眼睛紅紅的秦太太說道:「秦太太,怎么來了也不通知我去接機?您一人?」

她站起身對梁景生笑笑,似乎對他格外青睞的多瞧了幾眼:「我來是想給木子慶生,振平過幾天也會來京……可是你都沒有告訴我孩子的事,我真是很驚訝,不過見到木子被你照顧的這么好,又恨欣慰……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景生。」

他很快接口道:「上次沒有給您解釋清楚,實在抱歉,今兒個木子生日,也沒別人,留下來午餐吧。」他又對管家道:「准備開飯。」

秦太太自然要留下午餐,管家倒是搞笑,竟然合了幾個佣人給櫻木子唱生日歌,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梁景生也是笑逐顏開,櫻木子親自切了蛋糕分在盤子里,又親自遞給秦太太,秦太太有點受寵若驚,接下來櫻木子的話又跟涼水一樣兜頭澆下:「您是客人,但不要客氣。」

受寵若驚的不止是秦太太還有梁景生,當櫻木子忽然給他夾了一筷子魚r,他就覺得心跳的比平時快了一倍,她還對他笑笑:「小心魚刺。」

他似是無意的瞧了秦太太一眼,秦太太正對他們微笑,眼里是欣慰是贊賞也是喜悅,他忽然就生出莫名的滿足安寧,似乎很多不可能的東西在這時刻里被化解,被托平,就像風撫平了岩石的滄桑,就像海浪撫平了沙灘上的印跡。

那天下午秦太太一直留在別墅內,她與櫻木子在他的書房里談了很久很久,他一個人站在頂樓的空中花園里抽煙,冷風吹散了漫天的烏雲,就如他內心短暫的滿足充盈後徒留盪盪的虛空。

那天晚上他沒有再離開,秦太太走時送給櫻木子一把車鑰匙,似是怕她誤會解釋道:「我知道你過得很好什么都不缺,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絕,只是純粹的為你慶祝生日,我沒有資格多說什么,可是請你一定要收下,我……」她說不下去,眼淚又流出來,櫻木子還沒說什么,梁景生已經接過鑰匙:「謝謝秦太太。」他扭頭看看櫻木子,她也只是垂著頭連眼皮都沒抬。

他再書房處理一些公事,又去育嬰室瞧瞧,最後還是推開櫻木子的卧室門。她正坐在梳妝台前,關上門他踱步過去站在櫻木子身後,從鏡子里瞧著她,忽然笑了笑:「還沒跟你說聲恭喜。」

她沒吭聲,他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彎腰,把下巴放在她肩上依然在鏡子瞧著她:「恭喜你終於跟親人相認團聚,可喜可賀。」任誰都能停車他話里的不屑。

她皺皺眉說:「有話你就直說,不要夾槍帶棒的,什么意思。」

他笑著直起身,又坐到床邊,雙手往後支住身子哧哧發笑:「夾槍帶棒?怎么會呢,找到這么個有權有勢的親人,我是為你高興。」

「你想說什么?」

「知道秦振平么?私有股權投資集團主席,有深厚的人脈資源,管理的資產估計連他自個兒都弄不清楚,你真是賺了木子,不過可惜的是,人太出名也有壞處,就像秦太太,她對你再內疚,也不敢對秦振平說她有個私生女兒讓你名正言順,嘖嘖,這不是太可惜了。」

第六十二章

「你說的這些跟我又什么關系,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從中得到什么利益,會有什么可惜,你不要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勢力。」

梁景生大笑拍了拍手:「這句話你算是說對了,沒錯,我就是勢力,勢力有什么不好?知道秦振平來北京干嘛么?來考察投資項目,有了你跟秦太太,木子,我事半功倍啊。」他又起身來到櫻木子身後,含笑用手去拂她的頭發:「跟有錢人攀上關系很快就能錢滾錢,你說說勢力有什么不好,嗯?」

櫻木子半晌沒說話,只是看著鏡中的梁景生笑盈盈的臉,很久才說:「原來你圖的就是這個?」

梁景生彎腰攬住她,從鏡中看住她的眼睛:「不然呢?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你不是也說過,我其實沒人性又畜生么。」

她流出眼淚,喃喃說:「梁景生,你連騙我都不肯么?你說你是真心幫我我就信你。」

他笑了笑:「這么好的事,我為什么要騙你,再說了,我當然是真心幫你,不然,就算找到了我完全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跟你說,你不也沒法子么。」

櫻木子閉了閉眼,整個胸腔里空落落諒瓦瓦的,一串眼淚滾珠一樣落下,哽咽著說:「你不怕我會壞了你的好事?你不怕我把這些告訴秦太太?」

他又開始笑,緊貼她後背的胸膛里傳出的嗡嗡震動仿佛就要震碎她的心:「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還是以為有了秦太太做靠山再藏吧刀子我就會怕了你?我是懶得搭理你,跟我掉腰子耍花槍,你還得再修煉個幾十年。」

櫻木子輕掙開他的手臂,慢慢伏在梳妝台上,啜泣。

梁景生臉上的笑漸漸隱去,他看著櫻木子抽動的後背發怔,又看向鏡中他的臉,忽然就覺得渾身燥熱難受,有什么東西正隨著流著血y的循環似乎要沖破束縛,唇角,胸腔里的心似是沒了依托無力的沉了下去,胸口猶如滿了鐵鉛沉甸甸的壓抑,他知道,他正在對自己極度的不滿失望,他在說什么?胡亂抽的什么風,這么多年來的空虛偽裝這一刻里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他都有點想要可憐或是同情自己,除了梁齊去世的那晚他幾乎從來沒爬過,可現在他是真怕,不是假的,怕的是櫻木子從此不再需要他依賴他,就像帶著哨音的鴿子一樣,展翅翱翔越來越遠,怕的猶如一腳踏進火盆子里,又急又疼。

他那么呆呆的看著自己,從來都是頂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此刻這么虛偽這么小人,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是再也難以收回,櫻木子肯定對他失望透頂,再也不會相信他,他把自己進伊藤死胡同里,無路可走。

幾乎半輩子都處在發號施令、說狠話、做狠事的怪圈里,有過的女人也無數,卻沒有哄過女人,就連極少數的甜言蜜語也是對這個還在哭泣、看似極度傷心的女人說過,他看到鏡中男人嘴皮子動了動,卻說不出,善於雄辯解決問題高手的他此刻已詞窮,想不出能解救的辦法。

櫻木子哭累了心死了,終於起身,他拉住她的胳膊,低聲道:「干嘛去?」

她沒有說話,甩開他的手,徑直進了浴室。他就跟在她的身後,她洗臉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口看著她。她上床,他站在房間的中央沉默似是不知該如何做,櫻木子閉眼說:「你睡不睡?麻煩你把燈關掉。」

他照她的話去做,熄燈,上床,從容的似是早已習慣,其實卻是滿嘴苦澀。

等眼睛漸漸適應黑暗,櫻木子忽然翻個身,竟然埋頭在他懷里,他僵直著身子心里開始急跳,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場怪異的夢,輕輕抬起手,試探著攬住她,她沒有反抗掙扎,反而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胸口上,手指拂過脖頸去摸索他的臉,他趕緊用手蓋住她的,扭頭去親吻她的手心,櫻木子微抬起一條腿壓在他的小腹上輕輕摩擦,他迅速不可控制的勃起,情欲幾乎在一剎那間湮沒他的神志,攬住她的手也是不自覺的收緊。

他對櫻木子的感情一直處在情不自禁的基礎上,也從來沒有享受過她的主動示好,本來應該驚喜的心情卻無法雀躍,只覺得心里沉甸甸的難受,托起她抬起的腿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低頭吻住她的嘴巴。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接吻也能讓人的意志渙散,濕滑的舌急切的在她口中探索跟她的糾纏在一起,攏住她一側的茹房,喉間難以控制的發出模糊的呻吟,他抬手扯去兩人之間單薄的障礙,把已赤l的臀部向上滑去,用他忍不住跳動的堅硬去觸碰她的柔軟,他同樣柔軟的頂端緩緩進入到狹窄的甬道時,櫻木子忽然攬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頭,額頭抵在她耳邊的枕頭上,他的身體在近乎瘋狂的感官刺激下弓起好讓自己全根沒入,她的體內又暖又緊柔軟濕濡,包容著他腫脹的肌r,他情不自禁的發出悶哼的喉音,櫻木子的手胡亂的拂在他赤l的背上,帶著哭音很小聲的說:「梁景生,你能答應我一件事么?」

他呼吸急促,想不到這個時候他還能開口說話,調息一下低聲道:「你說。」

「你先答應我。」

「……好,不管什么我都答應,好不好。」他扭臉親吻她的臉頰,唇上一片濕滑,原來她在流淚,其實他最想說的是對不起,那些話言不由衷純屬放p,他什么都不需要,需要的只是她的青睞她的感情。

「我幫你得到你想要的,就讓我帶著孩子走。」

他覺得他飽脹的熱情力不從心的開始冷卻,肺臟好像麻痹了又似乎忘記了該怎么呼吸,只有一種被忽然掏空的感覺,好像她奪走了他的一切,他再恍惚中領悟,原來不擇手段要達到目的的不止他一個,還有這個他愛的女人。他沉默很久,與她結合的地方已感覺不到剛剛的緊致滑軟,他咬著牙額頭上都是汗珠,想說你休想,可話到了嘴邊卻變了:「那要看你如何叫我滿意。」

櫻木子卻開始呻吟,扭動,用來弓起後背離開床鋪,只有後腦勺支撐她的重量,收縮使他感覺本來狹窄的甬道似乎在蠕動但更加緊迫,強烈的擠壓使他無力也無法控制,他感覺自己在她體內再次勃發膨大皮膚立刻抽緊激出一粒粒的j皮疙瘩,那種感覺近乎痛楚但又那么令人興奮……她竭盡全力,扭動身子襯著暗色越發顯得白皙如脂。

微弱的灰暗光線勾勒出他起伏有力的肌r,他的龐大讓櫻木子在他身下顯得渺小而無助,梁景生忽然半折起身扭亮了床頭台燈,他低頭看著櫻木子,她沒有睜開眼睛,卻已停止任何動作。

他忽然俯身清晰的說:「我要你看著我。」

原始的興奮掌控他的情緒,一只手掌傳進床鋪與她的身子間捧高她的臀,開始移動一下一下地撞擊,急促的粗喘,皮膚間的碰撞不滿靜謐的空間,迫切的沖刺使他的臉就在她的上方晃動,他要用他強勢而急迫的力量在她體內點燃火焰要讓她焚毀殆盡。

他眼睛里的火熱,沉重身軀每一次的下挫力,都讓櫻木子感覺她似要被貫穿,她聽話的睜著烏沉沉的大眼睛瞧著他,肆無忌憚的看他臉頰邊流下的汗珠,亦不吝嗇她誘人的呻吟並配合他抬起臀部迎接他每一次的入侵,極力的扭動用力抓緊他布滿力量的手臂,仰起臉用粉色的舌尖去添他抿起的唇角,讓他渾身止不住戰栗的,是她用手穿過被他抬起的腿間,摩擦他柔軟晃動的g丸,極盡所能的挑逗、討好。

她所做的一切只讓他覺得難過,只有用這樣的方式他才可以得到她,他就是這么的可悲可憐。周遭的一起都模糊起來,剩下的只有急速上漲的愉悅。櫻木子忽然開始緊綳她的腿並用手去抓床單,仰起頭急促短淺的喘息,梁景生能感覺出她開始有規律的收縮,他剛想壓下身軀卻聽她帶著哭腔快速的說:「別忘記你答應我的。」

他忽然停下動作,最後一絲理智也被徹底激怒,連瞳孔都似在急劇的收縮,冷冷看著她的眼中又浮起那種寒冷的疏離,彎起半邊唇輕聲說:「我答應你什么了?」

櫻木子抬起汗濕的臉不能置信的看著他,震驚使她的腦海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很久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事,迎合變成了抗拒,扭動變成了掙扎,可哪里是他的對手,他輕易的單手鎖住她的腕按在床單上,無情地繼續猛烈快速的深入。她咬著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無聲的哭、咬、抓,他們相互傷害對方,試圖用疼痛喚醒麻木的神經。

梁景生的胸前後背還有臉上都被櫻木子抓得沁出血絲,可他依然在她瘋狂的反擊下達到巔峰,結束後他們靠在床上,不管是身體還是意識都是疲倦極了,梁景生臉埋進枕頭,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你可甭當真。」

櫻木子的聲音里則透出深重的倦意:「你滾吧,這是最後一次,不然,」她語聲哽咽,抽泣著說:「你是他唯一的哥哥,看在他的份上,你就讓我走吧。」

他一直保持緘默,並不吭聲,卻在往後的日子里,除了醉酒再也沒有去過她的卧室。

櫻木子與秦太太的關系漸漸融洽,秦太太亦是經常來到北京與櫻木子見面,當她得知梁景生並不是櫻木子的先生時,曾大吃一驚,可隨後就被戀愛心疼取代,她不停邀約櫻木子帶著孩子跟隨她去各地游玩,並在梁景生的精心策劃下,收櫻木子為「干女兒」,如願以償的聽到櫻木子叫了一聲媽,而她的先生亦是十分高興,他們一直沒有女兒,而櫻木子的確美麗大方,又加上與梁景生的關系,一切意願似乎步上了圓滿的軌道。

第六十三章

櫻木子依然住在梁景生的別墅內,她與梁景生的關系時好時壞,但她沒有郁郁寡歡,細心妥帖的照顧美嘉,育嬰室里的牆壁上掛滿了美嘉的照片,都是她閑暇時的傑作,每組照片下面都要綴上幾行小字,美嘉會翻身了長出了第幾顆牙齒又胖了幾斤等等,看著照片里古靈精怪的小美嘉一天天變化的樣子,她的心情就像隨著春天的到來又發了芽。

梁景生與秦先生的關系越走越近也越來越忙,並不時常回來,有時候就算回來了倆人也盡量把對方視作透明的,他怕說錯了話言不由衷,她怕做錯了事成為他起手覆手間的一個玩笑,他不管不問縱容她一次又一次跟隨秦太太出門遠游,她以為他只是無所畏懼把她當做如來佛手心里的猴子。

其實梁景生每次回家都呆在書房里忙活他的工作,櫻木子咯咯的嬌笑聲猶如能穿牆透壁直往人耳朵里鑽,他想裝作沒聽見都不行,手指間的文件也會自動放映她的笑臉,他一把甩了文件,靠在椅背上,用手拂拂額頭,恨的牙癢癢的,她的快樂那么真實,就仿佛刀槍不入的鎧甲,他既羨慕又生氣,明明影響了別人的生活,卻猶如毫無感覺的木偶,他的生活除了忙就是亂一杯白水般沒滋沒味,她還笑的那么開心,他就覺得她在向他示威,這女的也忒囂張了。

可他不知道,有時候快樂也是別無選擇的無奈。

時間久在指縫中悄悄溜過,冬去春來也似是一眨眼間,這個城市又換上另一幅妝容,就連陽光也格外的溫暖溫柔,天氣漸熱的時候秦太太趕來北京給小美嘉過第一個生日,並在北京住了一段時間,有時看到櫻木子拿著一張照片指給美嘉看,「這是爸爸」、「你叫,爸爸」的時候,她的心里並不好受,她對櫻木子沒有盡過為人母的責任,也從來不敢奢望櫻木子能夠原諒她,除了第一次見面櫻木子在往後的日子里並沒有表現出特大的反應,也從來不試探的詢問生父的情況而她更不敢再她的面前提起,怕櫻木子反感,其實她哪里知道,櫻木子怕任性會惹來梁景生的不高興,他要是不高興便會有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比如上次一樣一甩手不管不問,或是把他們之間的協議作廢,她想帶著美嘉過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