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沉默良久,才澀然地道:「話雖如此,但我不喜歡被人欺騙。」

正文d/房花燭夜

「懷彥。」季雲濤低嘆一聲,歉然地睇了他一眼。

為了一個謊言,君懷彥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這二十多年來,一直在仇恨與痛苦的深淵里掙扎著。

「收起你不必要的同情心,不如把那精力花在追查雲府的最新動向上。」君懷彥微微皺眉,冷然一笑:「現在我乖乖娶了雲家的女兒,他們應該會放下一半心防。」

「要想讓雲家徹底放心,你好象還不能太過冷落了你的嬌妻。」季雲濤抬眸瞧了瞧天色,伸手推了他一把,忽然咧開唇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別辜負了良辰與佳人啊!」

君懷彥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反手一掌,夾著隱隱的風雷之聲,向季雲濤當胸擊去。

「哈哈!」季雲濤早有准備,他朗聲長笑。身子一閃,雙足輕點,似一只巨大的仙鶴飄然而逝。夜風遠遠地傳來他不怕死地調侃:「不知道新嫂嫂,會不會把那只妙鳥也帶上新床?」

「你去死!」君懷彥對著夜空,咬牙低咒。呆呆立了半晌,雖然百般不願,卻終於還是舉步往新房走去——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么不管怎么樣,他都要把他該做的事情做完。

而現在,他要做的是——入d房。

可笑的是,這被人稱為人生三大喜事的d房花燭夜,對他來說,卻只是走上復仇之路的一個必然的經過!如果母妃在天有靈,會不會贊同他拿自己的終身做賭注的做法呢?

不管他的步伐放得多慢,那新房還是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望著貼滿了喜慶吉祥圖案的窗戶,和那透過窗紙映出的粉紅的燈光,聽著從新房里隱隱傳出的笑語,他默立了半晌,悄然靠了過去。

原以為他刻意的拖延不至,會讓他瞧見一個局促不已,坐立不安的新婦。誰知道屋子里面的情形實在是太過出乎意料,他忍不住冷然而笑——那個女人,他的新娘,居然擅自掀了蓋頭,脫掉鳳冠,趴伏在桌上,對著滿桌的美食左右開弓,吃得不亦樂乎?

這副狼吞虎咽的樣子,哪里有半點「不苟言笑,孤僻清高」的才女影子?說她是豺女還差不多!在她身上又何曾找得出一絲的名門閨秀的大家風范?

「嘻嘻,你放心好了,不過就一顆蘋果,幾碟糕點罷了,哪有那么嚴重?說不定我相公看慣了溫柔嫻淑的大家閨秀,偏偏還就喜歡我這種古靈精怪的?」她嬌聲軟語,言笑晏晏,態度輕謾,顯得毫不在乎。

哼!她想得倒美!以為這樣出其不意,就能引起他的注意,從而讓她坐穩昭王府當家主母的位置,最後將他也c縱在股掌之中么?

雲征鴻,也太小看他了!別說雲書雁的姿色還夠不上一個美人。就算她擁有傾城之貌,他君懷彥又豈是那么容易便迷失心智,讓人牽著鼻子走的?

他冷哼一聲,漆黑的星眸里染上一抹不可錯辯的輕視。掉轉頭,毅然向著來路大踏步走去……

正文不來更好

小鳥的歡唱把我從睡眠中叫起。舒服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頭頂是潔白的紗帳,窗外艷陽高照,天空藍得象大海一樣,純凈得連一片雲都沒有。

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安靜得能聽清自己的心跳——嘿嘿,那個昭王好象真的生氣了哦?居然連新房都不進來?也好,省去我一番口舌。

等一下,艷陽高照?那現在什么時辰了?糟糕!居然一覺睡到中午?

「喜兒!」我揚聲高喊,「虎」地一下坐了起來,跳到床下,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按古理,今天一大早是應該給公婆敬茶的!

我居然忘掉了。話說回來,喜兒為什么不來叫我?現在去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唉!不管了,晚到總比不到好。

完蛋,這個新娘還真是演得失敗啊,看來注定是要當個棄婦了!哈哈!

「小姐,你醒了。」喜兒應了一聲,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喜兒,你生病了嗎?」我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她步伐沉重,象負了千斤重擔一樣。一點也沒有了昨天的活潑與嬌俏。

「沒有。奴婢侍候小姐梳洗。」喜兒端過一盆清水,遞給我一條雪白的絲帕。偏過頭去,避過我探詢的目光。

「沒有?那就好,你動作快點,還得去給公婆請安,我好象已經晚了。」我套著一只袖子,單腳跳過去,伸出頭,就著她的手,胡亂洗了一把臉。

「先皇與玉妃雙雙故去,小姐哪來的公婆?」喜兒一臉詫異地瞧著我,仿佛我是一個外星人。

「呃……我嚇糊塗了,一時忘記了。」我以手輕拍腦門,故做懊惱——該死,雲書桐事先沒給我做功課,害我差點露餡!

沒有公婆?太好了,沒有誤事!

「那君懷彥呢?」我心情大好,人也鎮定了下來。微笑著隨口問起喜兒:「他昨晚一直沒來,還是來了又走了?」

「王爺昨晚沒來。」喜兒低著頭,綳著臉淡淡地應了一聲。纖細的雙手在我的發間靈活地穿梭,不一會兒,一個漂亮的發髻便已梳好。

「嘿嘿,干么不高興啊?」我忽然明白這小妮子是在生悶氣,忍不住抿著唇得意地笑了——雖然婚禮上凸錘,出了點小狀況。可是,卻讓我避開了尷尬的新婚夜。誰說這不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小姐,怎么王爺不來,你好象很高興?」喜兒狐疑地從銅鏡里盯著我,順手替我c上頭飾。

呵,想必在她的觀念里,新婚之夜就遭受丈夫冷落的女人,應該是羞憤難當,就算不去上吊,也應該痛哭流涕,泣不成聲的吧?

「唉!他不來我有什么辦法?總不能強迫他來吧?」我故做無奈地嘆了口氣,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正文喜兒

微笑著取過銅鏡,滿意地照了起來。

嗬!看不出來喜兒小小年紀,盤頭發的手藝還真不是蓋的。要是到了現代,可以專職做美發了。

「象小姐這般胡鬧,換誰都會不高興吧?況且新姑爺還是一個王爺。」喜兒撅著唇,紅了雙頰,忍不住低聲替昭王辯解了一句。

「好,是我不對。」我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一把,微微一笑道:「這就找他道歉去,行了吧?」

嘖嘖,真是女生外向。看來那昭王長得不錯,這小妮子居然不向著主子,倒向著他?

昨天太匆忙,只知道她叫喜兒,今年十六歲,是雲書桐臨時調來服侍我的,到沒有時間去注意她。

這時忍不住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卻見她一張瓜子臉上嵌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膚色白皙,眉目如畫,長得頗為俏麗清新。

她一個小丫頭見過什么世面?十六歲又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隨便見到一個男人就暈了頭了。嘿嘿,不過不好緊,她命好遇到我!

等我回去,大筆一揮,說不定真的把她配給昭王——誰讓她跟我有緣呢?雖然只相處十天,好歹總是相識一場,咱也不能太小氣了,對吧?

恩,王爺愛上了王妃的貼身丫環。嘖嘖,好象也是一個不錯的點子,是個能賺人眼淚的故事哦?

我腦中天馬行空地亂想,眼睛笑眯眯地盯著她瞧,把她瞧得莫明其妙,臉越發地紅了,倒象喝醉了酒一般,真的是艷若桃李了。嘻嘻,真好玩。

「王爺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喜兒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盡職地向我報告著她打聽到的情況。微蹙了眉,一臉擔憂地瞧著我,苦惱地道:「聽說今晚好象不回來了。小姐,你怎么辦?」

「不在?太好了!」我眼珠一轉,已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雙手亂抓,把喜兒剛給我弄好的頭發拆掉,笑嘻嘻地吩咐道:「喜兒,重新幫我梳個頭,再去給我弄兩套舊衣服來。」

「這發式可是京里最流行的,小姐不喜歡嗎?」喜兒困惑而又不安地瞧著我,一臉的迷惘:「小姐要舊衣裳干嘛,穿新的不好嗎?」

「非也,非也。」我呵呵直笑,輕點了她的鼻尖,道:「你幫我梳個百姓最常梳的頭,衣服嘛,越舊越好。記住了,最好是粗布的,可別弄些綾羅綢緞的來,太亮了可不行。」

呵,一個父母雙亡的王爺,一個讓岳父和大舅子如臨大敵的新姑爺,一個在新婚夜便冷落嬌妻的丈夫……在他的身上,一定藏著許許多多的故事。

哼!雲家父子諱莫如深,君懷彥避不見面,難道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等著吧,我一定會把隱藏在他們身後的秘密一個一個地發掘出來。再略加更改,寫成一個充滿了愛恨情仇,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正文織錦閣

拒絕了喜兒的跟隨,我一個人偷偷溜出了新房。拐了幾個彎之後,瞧著四下無人,便放慢了腳步,沿著青石路面迤邐前行。

這昭王府還真不是普通的氣派,院內華屋廣廈,亭台樓閣,水榭回廊,假山池塘……一應俱全,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盡頭。估計面積都頂上好幾個g市中心公園了。

我嘖嘖贊嘆——這么大的地方,只住君懷彥一個人,實在是太浪費了!要擱在g市,每天收門票都收到手軟。

我邊走邊看,不知不覺已穿過了好幾個院落。

一陣陣女子的笑語聲,夾在風中隱隱地傳了過來——呵呵,織錦樓到了。我微笑著,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向它走了過去。

嘿嘿,喜兒真能干。我只說要她把府里女人最多的地方找出來。她馬上給我推薦了這里——織錦樓里一屋子的女人,環肥艷瘦,手持針線,圍成一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女人,不管是哪朝哪代,話題永遠都圍繞著家長里短,八卦新聞打轉。要想獲得第一手資料,還有誰比這些三姑六婆們更合適的?

見到我進門,那一群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女人,忽地一下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我的身上。

「福嬸讓你來的嗎?」一個身材健碩的女子擰了擰眉毛,偏著頭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努了努嘴道:「坐在那邊,自己找活干吧。記住,千萬仔細些,弄壞了可賠不起!」

「呃……好。」我愣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坐到角落,胡亂挑了個最小的綉架,裝模做樣的綉了起來。

「我叫阿珍,你叫什么名字?」見我也是來做事的,大伙松了一口氣,又恢復了開始的熱鬧,立刻有人過來套近乎。

「我叫阿雪。」我微笑,把帕子藏到身側,偏過身子,躲避她探詢的目光——慘!連針都不曾摸過我的,哪會綉什么花呀?

「你選的這條帕子綉的是微雨燕雙飛,是專門給王妃用的,配色上可得用些心思,別搞砸了。」誰料阿珍隨便瞥一眼,已把我手上的圖案瞧得一清二楚了。她好心地道:「我聽說王妃是咱們大周國第一才女,脾氣傲得很,可挑剔了。」

「是嗎?」我尷尬地放下這條,隨手拿了另一個圖樣——不是吧,隨便挑一挑,怎么就選了個最難的?小的不行,那咱換個大點的。

「是啊,聽說她不肯嫁給王爺,還尋死覓活了好一陣呢!」我左手邊的女子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地指了指額頭道:「有一次她想撞門柱,幸虧拉得快,只把這里撞了個老大的包!」

「嘻嘻,阿桃姐,就會吹牛!你又不在雲府做事。說得跟真的一樣,難不成你瞧見了啊?」旁邊有人笑眯眯地糗她。

正文八卦

「我們家死鬼的內侄女春紅在雲府當差,正巧是服侍雲小姐的,她說的話又怎么會錯?」阿桃見有人質疑她的話,氣憤不已,聲音忍不住揚了起來:「不信,下回我帶你去問她!」

「是啊,秋菊姐,阿桃說的沒錯,春紅以前的確是服侍王妃的。」阿珍微笑著做證。

「奇怪,按說那雲小姐就算念了再多的書,也只是個尚書千金,能嫁給王爺,也不算辱沒了她,她干嘛尋死覓活啊?」我手里有一針沒一針地亂戳,裝做在飛針走線。嘴里故做漫不經心地問出心底的疑惑。

「嘿嘿,誰讓咱們王爺以前做過馬賊呢?雖說現在封了王,可那賊名卻是洗不掉了。」阿桃嘆了一口氣,不以為然地道:「其實,管他以前是干嘛的,現在是個王爺就好了嘛!唉!要怪就怪她不該念了太多的書!把腦子都念壞了。」

我激動得心臟怦怦亂跳——倒塌啊!想不到堂堂一個王爺,皇上的二哥,居然是馬賊的干活?難怪雲小姐寧死不從——要她一個才女,委身馬賊,的確委屈了。

只是,君懷彥既然有如此顯赫的身份,又怎么會甘心去做一個馬賊?而皇上又怎么原諒他的胡鬧,還封他一個昭王?

難不成他混馬賊混出了名堂,對朝庭造成了威脅?皇上不得以,才給他個封號招安了他?

真要是這種情況,那也不稀奇。歷朝歷代都有例可查的。只不過,他貴為皇室血脈,卻落草為寇,最後又接受招安,這倒有些稀奇了。

難怪雲家父子跟他雖然成了親戚,卻對他頗為忌憚?想必那雲征鴻既為刑部尚書,這平寇一事,少不得要參與幾回,以往難免得罪過他。現在姓君的既已封王,自然擔心他秋後算帳,這才急巴巴地送上女兒?

「哼!她再心高氣傲有什么用?還不是乖乖地嫁了過來?」秋菊冷哼了一聲,眼神頗為不屑:「要我說,女人只要會生孩子就夠了。會作濕做干的有什么用,還能去考個狀元回來?」

「嘿嘿,聽說了沒有?她昨天帶了只這么大的山j來。拜堂時,那只山j突然跳出來滿屋亂竄,把喜堂鬧得一團混亂,王爺氣得一晚沒進新房。」阿桃比手劃腳,說得口沫橫飛。

我倒,翠羽明明只是一只小鳥,什么時候變成一只山j?而且,它一直好好地呆在我手上,什么時候滿地亂竄了?

「等著吧,這還才開始,依我看哪。這小兩口往後還有得鬧呢!」秋菊幸災樂禍地笑道。

「嘻嘻,可惜了。咱們王爺長得那叫一個俊!要我說,那雲小姐就是傻!別說他只當過馬賊,就算是死囚,跟了他也值啊!」阿桃忽然輕扭腰肢,掩著唇吃吃地笑了。

「要死了!」阿珍推了她一把,幾個女人嘻嘻哈哈地亂成一團。

我駭笑——嘖嘖,可憐的君懷彥,貴為王爺,居然成了一群綉女的性/幻想對象!

正文事件升級

「呸!死婆娘,又發浪呢!省省吧,就憑你,連給王爺提鞋也不配!」那個身材高壯的女子c言,冷笑著瞅著阿桃道:「小心傳到你們當家的耳朵里,還不撕爛你的嘴!」

「我才不怕……」阿桃挺起胸正要發表演說,眼睛突然瞪得如銅鈴。抖著手直指向我,尖聲叫嚷了起來,聲音高亢,幾乎振破我的耳膜:「天哪!你在做什么?」

「我?沒做什么啊?」我一頭霧水,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絲~~~~完了!阿雪,你把王爺的衣服剪破了!」阿菊好奇地伸頭過來瞧,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到底是誰,怎么瞎搞?」

「啊?怎么會?我又沒拿剪刀!」我高舉兩手以證清白,隨即呆住——咦?那把明晃晃的剪刀是什么時候跑到我手上來的?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我抱著那件的衣服,堆起尷尬的笑容,慢慢地蹭到門邊,拔腿就往門外跑——啊哦,闖禍了!

「站住,你別跑!」身材高壯的女子愣了片刻,回過神來,帶著那群娘子軍,大聲呦喝著追了出來。

廢話,我能不跑嗎?她們那么多人,氣勢洶洶的追著我,被她們逮到不定怎么折騰。萬一事情鬧大了,讓人認出來,豈不是糗大了?

靜謐的昭王府突然之間變得喧鬧了起來。那些打掃庭院,修剪花枝的下人紛紛駐足,引頸觀望。

「捉賊啊!」我拷,不知道是誰想出一個損招——見我手里仍抱著那件華麗麗的衣服,居然狂喊捉賊。這下子,旁觀的仆役也跟著追了過來。

誰知道這還不算完,還有更絕的——不知是誰高聲嚷著「有刺客!」哇哩哩,事件升級了!

一時之間,整個昭王府都震動了起來——本來只是不小心弄壞一件衣服的小事,演變成了聲勢浩大的捉拿刺客的大場面。

我拷!我可不象老姐,在部隊里動不動就拉出去搞啥拉練,急行軍什么的,隨便一跑就是幾十公里。我每天的工作是對著電腦坐足十幾個鍾頭,哪有那體力跟他們耗?

跑了不到十分鍾,已經上氣不接下氣。邊跑邊回頭看——後面的人越來越近,越來越多,好象中間還夾雜了帶刀拿劍的侍衛。

「追追追!不就是弄壞一件衣服,搞出這么大的陣仗,還能把我殺了不成?」我喘著粗氣,氣呼呼地咬牙低咒:「媽的,本小姐還不跑了!」

「呀!」驀地腰間一緊,一條柔軟的綢帶似一條靈活的蛇纏上了我的腰。跟著身子一輕已飛身到了樹梢。只來得及低呼一聲,鼻子一痛,人已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

「抓緊了!」那人低喝一聲,帶著我如星擲丸跳,在樹梢間飛奔,轉瞬把追趕的人群拋在身後,消失在蒼郁的樹雲之中。

正文你干嘛跑?

聽著耳邊的呼呼風聲,伸手環住他的腰,埋首在他胸前,嗅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清香。我不由得暈陶陶的,咧開嘴傻笑起來。

老天!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居然遇到俠客了,耶!

「行了,」他放下我,瞅了瞅我仍然死死環在他腰間的手,促狹地低聲笑了起來:「你可以放開我了,現在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