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小雪……」他眸光一黯,鐵臂一收緊緊扣住我的腰,嗓子微微暗啞,紊亂了氣息:「別動!」

上鉤了!嘖,想不到他看起來冷冷的,竟然這么經不起挑、逗!

「哈!」我終於憋不住,仰起頭噴笑。

「知不知道你在玩火?」君懷彥發覺上當,俊容一斂,黑眸半眯,眼中放s出灼人的熱浪,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呃……好象玩過頭了?我吐舌,慌忙推開他跳起來:「你不是急著去辦事?快走快走,別讓其他人久等。」

「讓他們等。」君懷彥大手一伸,把我撈回他的懷中,按住我柔軟的腰,俯下頭緊緊地視著我,邪邪地一笑:「娘子這么想我,身為夫君又怎么能一走了之?」

「呃,開個玩笑,玩笑而已!」我被迫仰躺在他的腿上,雙手亂搖,堆一臉諂媚的笑:「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一定不會跟小女子計較的,是吧?」

「你是不是想提醒我,應該覆行身為丈夫的責任?」君懷彥緊緊地擁著我的腰,俯視著我,黑眸閃亮,邪肆地微笑。溫熱地氣息吹拂在我的耳際,柔軟得象一片羽毛在我的靈魂輕輕地拂過。

「不……」我神色慌亂,一動也不敢動,血色迅速涌上臉頰,心臟跳得急若擂鼓——完蛋,玩笑好象開過頭了!

我怎么忘了?他絕不是溫順的小綿羊,而是一頭凶猛的獵豹。我好象不應該去招惹他!

「不?現在可由不得你。」他冷冷一笑,托著我的腰,邁著大步穩穩地向卧室走去,隨手一扔,已將我拋到那張熟悉的柔軟的大床、上。

頎長的身子一傾,已懸拓在我的上方。眼見他俊逸的面容緩緩地一寸寸地向我靠近,臉部敏感的肌膚已能感覺到灼人的熱浪……

我無助地伸掌抵住他寬厚的胸膛,張皇失措,情急之下大叫:「等一下!君懷彥,你不能算是我相公!」

「哦,我倒想聽聽你如何狡辯?」他面容沉肅,微微退開身子,冷笑著瞅住我。

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別忘了,當初你可是白紙黑字立了契約,答應了給我休書的!現在只差三個月,難道你想反悔嗎?所以,我們的夫妻關系是假的!你不是我相公!」

他一怔,面上神色一僵,笑容從他臉上隱去。松開手,直起身子,聲音冷冽,猶如寒冰:「既然如此,下次別再玩火!」

「真是……」我雙頰緋紅,乘機翻身坐起,他已掉轉身形大踏步地離開,只留給我一個筆直,絕決的背影。

我一呆,喉頭似被什么東西哽住,胸口更是尤如堵著一團棉絮,對著空氣喃喃低語:「小氣鬼,開個玩笑也不行?」

君懷彥這一去再也沒有露面。

我度日如年,只覺得心里憋得慌,又覺得空盪盪的,胸中似有一把無名火在燒。

好小子,跟我玩真的呢?

好,有本事你就躲著我一輩子?就不信到了秋狩那天你還不現身?

ps:昨晚沒撐到十二點,不小心睡著了。。

正文雪嶺圍場

十月初八,黃道吉日。

一大清早,冷無香架了馬車來接我——厲害!居然知道防微杜漸,派了個沒嘴的葫蘆來?

我早知道他肯定是一問三不知,問了也是白搭。索性一言不發,帶了我早准備好的包裹,跳上馬車,歪在車上閉目養神。

到了神武門,偌大一個廣場聚集了數千余眾,早已是旌旗獵獵,隊列森森。玄武,朱雀,白虎,青龍四營精兵呈方陣威風凜凜分立廣場四角。

到得吉時,轅門外,禮樂齊響,鑼鼓喧天。斧鋮林立,劍戟分明,鋪天蓋地的旌旗下,大內禁軍,驍騎營,御林軍甲胄分明,內務府侍衛開道,簇擁著天子鑾駕,威嚴地行了過來。

一列黃綾傘下,君懷玉身著明皇龍袍,俊朗中透著威儀,緩緩從紅綾上踏過。

神武門外黑壓壓地跪了一大片,三呼萬歲後,君懷玉降旨免禮。又三呼謝恩,這才起身恭立。

一行人數千余眾,浩浩盪盪終於開拔,在官道上迤儷而行,遠遠望去,竟是首尾俱不相見,排出一列長達十余里的長龍。

各色旗幟,按照等級封號排列,瞧得我眼花繚亂,哪分得出誰是誰?君惜瑤卻熟門熟路,上路不到半個時辰,已指使著小太監把她的儀仗靠了上來。喜歡我這里清靜,硬是撇下那堆太監、宮女,跟我擠了同一輛車。

我心情郁卒,加之昨晚一夜碾轉,到天明才合上眼。精神恍惚之下,卻也懶得同她多說,只依舊歪在那里養神。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小雪姐姐,這是什么?」惜瑤只安靜了片刻,挨過來,輕輕推我。

「什么?」我懶懶地打開眼簾瞟了她一眼——她拎著我整理的那只包裹,對著我那雙波鞋,擠眉弄眼,研究得正起勁。

「難不成是雙鞋子?」惜瑤拿著它搗鼓了一陣,掩住唇,發出一陣驚嘆:「天哪,小雪姐姐,你從哪里弄來的?」

「這個嘛,從遠洋船上外國客商那里弄來的。這玩意穿著爬山,走遠路比綉花鞋可舒服多了。」我伸個懶腰,再打個大大的呵欠,隨口胡謅,接過波鞋順手塞進包裹里。再把包裹靠到身後枕著腰。

鞋子讓她瞧見還好解釋,要是再讓她翻下去,發現我帶來以防萬一的那半板安苄青霉素,我可就得費一番唇舌了。

現在已是深秋十月,山里日晚溫差又大。包不准有個頭疼腦熱的,備點葯放身上安心得多。

「咦,二哥咋不見影子?」好奇寶寶左顧右盼了一陣,見我不理她,掀了簾子往車外探頭探腦。

「不知道,許是事忙。」我懶懶地應了一句:「還有多遠?」

「早著呢,要天黑才能到。」惜瑤掉過頭來拖我:「好姐姐,別睡了,我悶得慌,陪我說會話。」

「喲,這會子嫌悶了。你成天往張公子家跑,怎么不見你嫌他話少?」我忍不住輕聲取笑。

「小雪姐姐。」惜瑤語帶嬌嗔,雪白的雙頰上泛起兩朵紅雲,神色突然變得扭捏起來。

咦?有狀況哦?我精神一振,猛地坐了起來,到她面前,捉住她的肩膀,眯起雙眸,煞有介事地左右端詳了她幾遍,不住地冷笑。

「小雪姐姐,你干什么?」惜瑤咯咯嬌笑著躲閃著我的魔爪,驚駭地問。

「老實交待,是不是對允直動心了?」我瞅著她冷笑了半天,突然湊到她耳邊低聲發問。

「不是!」她驚跳起來,退開好遠,縮到車子角落,矢口否認,面色乍青乍紅。

「不說是吧?」我撲過去,把她按在身下,上下其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哈哈,咯咯……」惜瑤笑得喘不過氣,終於討饒:「好姐姐,你放開我,我認了,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微笑著松了手,誰知她一個反撲卻把我按在了身下,以我之道反治我之身。

一時之間,兩個人打鬧在一堆,清脆愉悅的笑聲透過厚重的車簾,傳出去很遠很遠……

雪嶺圍場,離京城有一百七十多華里,這么長一串的隊伍,浩浩盪盪地走著,一直到酉時末才到達目的地。

圍場四周早已兵丁密布,禁衛森嚴,無數的火把將夜空照得如同白晝。君懷玉還算聰明,沒有發表長篇大論,隨意講了幾句,便放大家各自休整。

我在車上吃了些喜兒替我准備的點心,腹中不覺飢餓,又不耐煩跟一大堆人擠在一起用餐,還得禮讓來禮讓去的。所以托辭身子不舒服,先進了別院中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卻是被三通號炮吵醒。緊接著便是低沉渾厚的號角吹得嗚嗚作響。

這種情形,自然任是睡神降世也無法再睡下去。我只得披衣下床,從窗外探頭去瞧,卻只看見紅黃黑白青一片五色旌旗,在山風中獵獵作響。

信步走出去,遠遠的已見到高高的帥台上,一面杏黃旗隨風飄揚,君懷玉居中,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君懷彥在他左手邊陪坐,依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

台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各隊早已整裝束容,列成方陣。刀劍林立,斧鋮森然。

那三十名武舉著裝齊整,精神抖擻,按排名分數,分列立於台下。

我極目望去,江子楓卻立在左邊第一行第一列。嘿嘿,想來考得是不錯的了。

卻見從軍中飛奔出兩騎快馬,手持紅旗,疾馳而至將台之下,飛身下馬,躬身稟報:「武舉列隊已畢,恭請聖上御試。」

早有內臣高聲應答:「奉上諭,御駕親出殿試。」

ps:下回我試試定時發布,就怕紅姑抽了,更加不靠譜。。。

正文上梁山

剎那間,台上台下數千人眾一片鴉雀無聲,只余下強勁的山風吹動旗幟的獵獵聲響。

君懷玉緩緩起立,目光炯炯掃視台下一周,朗聲道:「諸位愛卿,朕今日上稟神靈,列祖列宗庇佑,下懷天下蒼生,為保我天啟王朝江山永固,萬世基業永享。特開武舉,興軍事,振軍備。」

「爾等均為熱血男兒,身懷絕技,是國之棟梁,今日庭前應盡展平生所學,為國所用,報效朝庭。以慰朕心。」

君懷玉訓話完畢,台下又刷刷跪倒一片,三呼「吾皇萬歲,天啟王朝萬歲。」氣氛頓時達到頂峰。

我偷偷躲在柱子後面,踮了腳尖,正瞧得高興,肩膀上冷不防讓人輕拍一掌,掉過頭來一瞧,卻是惜瑤那小妮子。

與她並肩站著的是一個明眸皓齒,身穿淡綠襦裙,年約雙十的少女。

「小雪姐姐,這比試有啥好瞧的,不如咱們去玩吧?」惜瑤撅了唇,親熱地搖著我的臂,一臉的嬌嗔。

「書雁,好久不見。」綠衫美女明眸善睞,輕瞥了我一眼,紅唇微啟,淺笑盈盈。

糟糕!竟是雲書雁的舊識。老天,我哪知道她是哪根蔥啊?

我手心里捏造了一把冷汗,只得堆起一個矜持的笑容,淡淡地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書雁紅光滿面,笑容卻比婚前明朗許多,看來與昭王伉儷情深得很哪?」綠衫少女面上帶笑,語氣似贊似嘲。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他那個脾氣,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是嫁j隨j而已,伉儷情深卻是說不上。」我保持微笑,不動聲色。

「嫁j隨j?」綠衫女子圓睜了雙目,仔細地打量我,掩唇駭笑:「書雁嘴里也會說出如此粗俗的話來?」

倒了,那個雲書雁究竟是怎么活的?難不成平時都是出口成章的?

要我文縐縐的拽文,那還不如殺了我痛快!

「有什么辦法呢?誰讓我嫁了個……」我故意低嘆一聲,語帶憂郁,目光含愁,欲言又止。

「那倒是,委屈你了。真是一朵鮮花c在了……嘻嘻。」綠衫女子一臉的釋然,掩唇咭咭嬌笑。

我淡淡陪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這是什么人啊?搞半天根本就不是真心來祝賀朋友,而是來看熱鬧的。

看到別人夫妻和睦,生活愉悅她心生不快。我一臉哀怨,語帶輕愁的扮相,她倒笑得花枝亂顫?

「哎呀,夢影姐姐,別聽她胡說。二哥對小雪姐姐可好了!」君惜瑤搖了搖手,牽了我們順著小徑往場外跑去:「先別說,呆會芷靈她們該等急了。」

暈!她這不是在害我嗎?

一大堆的陌生人,我一個也說不出名字,若有人再攪和一下,非穿幫不可!

不知道現在裝昏倒來不來得及?可是,瞧了瞧四周嚴謹的氣氛,我突然倒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一場更大的混亂?

到時再治我個擾亂殿試的罪名,我不是吃不了兜著走?還是……不要了。

「惜瑤,書雁,夢影,怎么才來?」遠遠的,已有一個少女在拐角處引頸觀望,一眼瞧到我們,揮著手在示意。

晚了,好象已被上梁山了!算了,我以不變以萬變,用微笑面對她們。為防止多說多錯,那我就不言不語,靜觀其變好了!

「芷靈,就知道你性子急。別嚷,這不是來了?」惜瑤笑眯眯地回嘴。

「是啊,要不是昭王妃架子大,差點請不動她,我們也不至於就晚到了。」夢影淡淡地抱怨。

奇怪,我不想來,明明只是表現在心里,並沒有宣之於口——她哪一只耳朵聽見我說不去了?分明她對雲書雁有著怨恨。偏偏還打著閨中好友的旗號。

嘖,真是個扭捏作態,假做清高的家伙。看來,我得防著她給我下絆子。

「呵呵,昭王今日殿前主考,威風八面,書雁想多瞧瞧她的新婚夫婿也是情有可原的。」叫芷靈的小姑娘年紀略小,與惜瑤一般高矮,笑盈盈地迎過來。

「就是,夢影姐姐,後悔了吧?」從芷靈的身後忽然竄出一個藍衫女子,眉眼含笑,語帶嘲弄地睨著夢影:「當初你嫌人家粗魯,不肯下嫁,這才托了太後改指了書雁。現在瞧見昭王竟是一表人材,玉樹臨風。書雁嫁過去,竟是倍受寵愛,夫妻情深。你後悔了不是?」

呃……我說怎么她說話夾槍帶棒的?原來還是假想中的情敵?說來真是可笑,當初既是她自己主動拒絕,今日又何必來此反悔?

「曉筠,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夢影被她一頓搶白,臉上掛不住,撲上去作勢掐她。

叫曉筠的女子咯咯嬌笑著靈活地在我們幾人的身後穿來繞去,不時探出頭來損她:「夢影姐姐,不如你求求書雁姐,讓她大方點,叫昭王依舊娶了你。姐妹倆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一派胡言!」夢影紅著臉追打她,手底下卻不如先前狠厲,神色也有些松動,不時拿眼向我瞧來。

老天!竟然好象真的那么點意思?

我頓時啼笑皆非——造孽啊!君懷彥那冰塊男,這次恩科大出風頭,竟然撩亂了無數貴族待嫁少女的芳心!

「行了,別在這里亂嚼舌根了。」惜瑤駭笑著搖了搖頭:「咱們天啟王朝除了二哥就沒好男人了嗎?夢影姐姐怎么說,也是慶王府的大郡主,怎么能委屈她做側妃呢?」

「就是,我看此次恩科中就有不少俊逸的男子,咱們說好了,誰都不許跟夢影姐姐搶。」芷靈笑嘻嘻地接過話頭。

正文裙下風光

「對了,淮南王世子江子楓此次大有希望奪魅。淮南王雖然沒落了,好歹也是個王爺。」曉筠話鋒如刀,笑語盈盈地睇著夢影:「聽說他在書雁姐姐的希望小學執教,不如請她做媒。」

「是啊,子楓人很不錯,長得又俊。」見話題終於不再在君懷彥身上打轉,惜瑤舒了一口氣,忙忙地點頭:「夢影姐姐要是看得上眼,我讓二哥幫你說說。」

「哼!江子楓人材雖然不錯,可惜……」夢影冷笑一聲,故意欲言又止,吊人胃口,一雙妙目卻只在我身上打轉。

我心中「咯噔」一響,便知道她想使壞,冷笑著靜靜地回望著她——她要是敢亂說,就別怪我不給她留情了!

惜瑤到底年輕單純,其他人都默然不語了,她卻不知是計,傻傻地追問:「可惜什么?」

「可惜,我聽說他與昭王妃過從甚密,關系親昵。坊間傳聞,他可是昭王妃裙下不二之臣。」夢影掩著唇咯咯嬌笑:「此事雖說無憑無據,但空x來風,其來有因。我可不想做這打破鴛夢的缺德事呢!」

「夢影!」芷靈一驚,嬌聲喝止,她已噼哩啪啦說了一長串。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向我露了個尷尬的微笑。

「是嗎?夢影想必很喜歡我身上的這條裙子?」我淺淺一笑,卻並不生氣,只淡淡地與她話家常:「你真是好眼力,這條可是是昭王府織錦樓最好的綉娘阿桃親手所綉。你若是喜歡,改天讓她也替你做一條?」

「……一條破裙子而已,誰希罕了?」夢影面色一變,沉著嗓子,臉有不愉之色。

我照樣微笑以對,冷冷地譏諷:「原來是誤會啊?還以為你特別喜歡,這才吃飽了撐的,天天研究我的裙子底下有著什么?這么想知道,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你……我才沒有!」夢影氣惱萬分,恨恨地瞧著我,一時卻找不到話來反擊。

「其實我裙子底下也沒什么奇怪的東西,不外乎一雙腿而已。」我輕輕提溜了裙邊,露出一雙纖長的雙足,故做驚愕,提高了聲音繼續損她:「啊,原來你的裙子下邊竟然什么也沒有嗎?」

「噗!」「哧!」眾人驚駭,一時笑噴。

「你,你!」夢影被我連羞帶辱,一頓搶白,氣得臉上陣紅陣白。跺了跺腳,掩著臉跑了。

切!她這種大家閨秀也敢跑出來跟我比嘴上功夫?打回去回爐再造,重新修煉三十年也是白搭!

「書雁姐,你變了。」曉筠帶著一臉新奇地微笑,重新打量了我一遍:「看來,昭王真的改變了你很多。」

我但笑不語。

「小雪姐姐,會不會太過份了?」惜瑤忍俊不禁,笑了一會兒後,一臉擔憂地瞧著我:「她好象很生氣。」

「生氣?要生氣也該是我先生氣吧,她有什么資格?」我不以為然,語氣轉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