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2 / 2)

「我知道。」我咽了咽口水,仍然摸不著頭腦:「可你帶這么大一包金子來做什么?」

老天,那群可愛的小金豬,擠在桌子上,在陽光下發出燦爛的金芒。一閃一閃的在勾我的魂呢!

「小雪姐姐,你幫幫我大姐吧!求你了!」晚月忽然走上前來,一把拉住我的手亂晃:「你要是不幫她,她就活不成了!」

「什么事這么嚴重?你別急,慢慢說。」

「小雪姐姐,你幫我姐姐生一個男孩吧!」晚月一臉熱切地瞧著我。

「我幫她生,晚月你沒發瘋吧?」我驚駭得眼珠都快要掉下來:「生孩子還能幫的?誰告訴你我生的一定是男孩?再說了,我生出來的也不是你大姐的啊!咳,不是,我都被你給嚇糊塗了,這別的事可以幫忙,這生孩子也能幫的?荒謬!」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曉筠倒是明白了,帶著一臉的笑瞧著我:「小雪你就幫幫她大姐吧,怪可憐的。一連生了三個都是丫頭,快在婆家抬不起頭了。」

「呃……我又不是送子觀音。」神經!

「小雪姐姐,你不是有那什么試管?借她用一下,不就行了?」惜瑤眼睛一亮,也加進來攪和。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倒!當那試管是萬靈丹呢?誰拿到手里,就能變出一個孩子來?

我要有那本事,還用得著在這里混?早賺死了!

「小雪姐姐,你是不是嫌少?不夠我再加。」晚月把金子拼命往我懷里推:「借我用用吧,只要讓我姐生個男孩出來,多少錢都值。」

「是啊,知道小雪姐姐你最愛錢,要多少才肯借,就直說了吧。晚月她們家別的沒有,就金子多。」芷靈嬌嬌柔柔在敲著邊鼓。

房子里四個人,八只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我,似乎在無聲指責著我的貪得無厭,見利忘義。

我有冤無處訴,有理又說不清,真恨不得一耳光抽死自己——老天!我干嘛發神經在她們面前提什么試管嬰兒?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吧?

「這個,你們難道沒有聽到我說的?這生男生女其實不由女人決定,而是取決於男人的染色體……」我還想垂死掙扎。

「何必那么麻煩,還得解釋一大堆。直接把管子給她用一下就行了。」曉筠漸漸不耐,忽然瞪大了眼睛懷疑地上下打量著我:「小雪姐姐,你這兩天說了那么多,什么人工授精,什么試管嬰兒……不會都是在騙我們的吧?你其實,根本就沒有那根神奇的管子!」

「啊?小雪姐姐,你干嘛騙人?」芷靈震驚地掉了手里的一塊荷葉酥。

「我……」我氣得說不出話——我冤不冤啊?

我,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有那該死的管子了?

試管嬰兒什么的都是真的,可那試管我也的確沒有——就算有,我也沒那本事給她弄一嬰兒出來!

「你們別她了,我相信小雪姐姐說的那事應該是有的。不然,她也不可能編得那么有鼻子有眼,是不?」惜瑤抿著唇輕笑:「可那管子,我估計小雪姐姐是真的沒有。不然,她干么不給自己弄一個寶寶?」

「就是就是!」我拼命點頭,忽然覺得惜瑤簡直就美得象個天使!渾然不覺我說的話有問題:「要有那玩意,我早自己生一個玩玩了,還至於天天喝補葯?」

「那,那我姐姐怎么辦?」晚月一臉的失望,小臉上滿是黯然。

「別急,我聽說城西的雪峰山上的娘娘廟的菩薩很靈,不如,我們大伙去幫晚晴姐姐求個簽,許個願。讓娘娘保佑她早生貴子,如何?」曉筠眼睛一轉,冒出了一個鬼主意。

「呃……那玩意騙人的,沒有科學根據。」我弱弱地申明。

「去,我們倒是想科學一回來著,你不是沒有嗎?」這回,連惜瑤都不站在我這邊,一臉的訕笑:「要我說,姐姐也該去求一求菩薩才好。」

「是啊,你敢不去?」威脅也出來了?

「呃……好吧。」形勢比人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很沒志氣地放棄了自己的原則。

誰讓我做了虧心事呢?送子觀音沒當成,就只好去求子啦!

雪峰山地處冰雪城西郊,出城十來里地就到了。比昭王府的玉山要高出幾百米,但山勢不險,路也修得極平,周圍不時還可見到雕刻著飛禽走獸的精美石欄桿。

聽曉筠說,都是那些求到子的善男信女們捐建的。

可能因為天氣的關系,除了我們五個,再加上冷無香和趙雷,路上卻幾乎沒什么行人。

呵著白氣,發著抖,一步三滑,好容易爬上來一瞧,就一間很普通的廟。

一個前庭,十來間禪房,一個大殿,外加兩個偏殿,一眼就能看到頭,一點也不威風,害我亂失望一把。

前庭倒是滿寬敞,一個碩大的香爐里冒著裊裊的青煙。幾個年輕的小師傅正在打掃著前庭的積雪。

留下冷無香和趙雷守在前庭等候,其余眾人沿著青石台階拾階而上,進到大殿。正殿上供著的也就是平常見到的觀音,慈眉善目,手抱一個肥肥胖胖的男嬰。

添了香油,既然來了,為了我日後的耳根子著想,總得裝裝樣子,免得惜瑤那丫頭碎碎念。於是跪倒在蒲團上,無可無不可地拜了兩拜,嘴里假裝念念有詞。

正文石中藏玉

晚月很虔誠地拜了又拜,恭恭敬敬地抽了一支簽,大家圍上去一瞧。卻是一支上上簽,簽文上寫著:寅宮求子若問六甲是男童辰申已亥見生身安穩定無驚恐事母子團圓謝祖宗

看到這樣的大吉簽,還未解簽,大伙已經激動了起來,簇擁著滿面喜色的晚月擠到解簽的老師太面前,嘰嘰喳喳地嚷了起來。

聽到那邊傳來眾人激動的喧鬧,忽然有些躍躍欲試——不管靈不靈,就試試又何妨?在心里默禱了一陣,打下卦來,卻是一y一陽的勝卦。抱著簽筒搖了搖,不久便掉一支簽來。

不知為什么,明明不信,心里卻有些激動與忐忑。捏著那支簽,半天不敢去瞧。

「小雪姐姐,我看看。」惜瑤手快,嗖地一下從我手里搶走了簽,兌了簽文,狐疑地嚷了起來:「大家來瞧瞧,小雪姐姐這支是啥意思?」她大聲念了出來:

前程杳杳定無疑,

石中藏玉有誰知;一朝良匠分明剖,

始覺安然碧玉期。

「石中藏玉?會不會暗示小雪姐姐已經有了身孕卻不自知?」曉筠默思片刻,忽發奇語,令得眾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集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驚,雙手亂搖,脫口而出:「沒影的事,我昨兒個看了大夫,要有了他還能不說?再說了,我這支簽求的是姻緣,根本就不是子嗣!別瞎猜!」

「姻緣?小雪姐姐,你都嫁給我二哥了,還求什么姻緣?」惜瑤氣呼呼地鼓著腮幫,不滿地瞪著我。

「是啊,嫁給了昭王爺,那可是天大的福份,你還想什么呢?」芷靈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微笑著睇著我:「可是怕他娶夢影姐姐?」

「嘿嘿。」我胡亂地傻笑著,伸手奪過那紙簽文,慢慢地踱到一旁,把簽文遞給解簽的老師太,一邊微笑著輕嚷:「好,我不求姻緣,你們都去求,行了吧?」

「姑娘,恭喜你已獲良緣。」老師太慈眉善目,微笑著注視著我。

「何以見得?」臉上不動聲色,心中不以為然。

惜瑤她們已把我的身份嚷了出來,傻瓜都會撿好聽的話來說了!

「石中藏玉,就是說有一段姻緣早已暗藏在你的身邊,只是你自己還沒有發現;有朝一日等時機來臨,將會有貴人相助;除了你的夫君,還有人一直喜歡著你,只是自己沒察覺。前程沓沓,卻是說你與夫君尚要經過一段磨難。」

老師太說到這里忽然向我眨了一下眼睛:「姑娘,不要被心魔遮住了眼睛,要防小人做怪,當一切雨過天晴,自然就會得到石中之玉。」

這種人雖然說是身在佛門,六根卻不清凈,溜須拍馬,見風轉舵的本領比誰都強,我向來不怎么喜歡。

但這是她謀生的手段,我也不能指責於她。只是,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我卻是不大相信。

可她嘴角那抹神秘的笑,卻讓我摸不著頭腦——還有,明明知道我已婚,她卻一直姑娘,姑娘地叫著。難道她真的看出些什么?

我沉默不語,心中若有所思,賞了錠銀子,取回簽文,慢慢地往後殿走去。

穿過回廊,卻是一個小小的天井,從青石的圍牆外,伸進一枝梅花開得正艷,濃香馥郁,沁人心脾。

相比那殿中的香燭味道,不禁讓人精神一振。

我順著花香,慢慢地出了一個圓形的石門,眼前霍然開朗。門前有一個約幾十平米的坪,栽了十數株梅樹,在冰雪中怒放著,爭奇斗艷。再往前居然是一片斷崖!一株古松傲然挺立在崖邊,有山嵐,雲霧繚繞其上。

一輪紅日掛在半空,遠山層層疊疊,群山蒼茫,銀裝素裹。

從山間、崖底漫涌而上的雲朵,被冰雪反s著,染上了五彩斑闌的顏色。或如玉兔,或若蒼狗……神態萬千,變幻莫測。

在一片與世隔絕,不染絲毫世間俗氣的人間仙境中,卻不時有一陣奇怪的聲響發出來,破壞了它的靜謐之美。

我循聲而去,拐過一道彎,不由大吃一驚。

幾十只或大或小或黑或黃的猴子正圍著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婦上竄下跳,嘴里發出「吱吱」地怪叫,爭搶著白發老婦扔出的玉米,花生,紅棗……之類的食物。

「嗬嗬,別急,別急,全都有。」老婦眯著眼睛慈愛的微笑著,如刀刻出的皺紋里漾滿著溫柔,絮絮地念著:「大黑,去,別搶老黃的!他老了,上個月才摔斷了腿,你讓著它點。」

我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瞧著這人猴和諧共處的一幕,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白發老婦發現了我,偏過頭來朝我微微一笑:「這些小家伙們可愛吧?天冷了,沒東西吃,怪可憐的。」

「老乃乃,你住山上?」我小心地站在離她二十米遠的地方——山里的野猴襲擊人的事件,電視里時有報道,我可不敢輕易招惹,尤其是它們正在爭搶食物。

「不是,下雪了,我惦記著它們,來看看老朋友。」白發老婦笑眯眯地招了招手,遞過來一把花生:「過來吧,它們很乖的。來,你也試試。」

那么高的山,這么冷的天,她這么大年紀,居然提了那么重的一袋食物來喂猴子?真是個奇怪的人。

「老乃乃,你沒家人陪著?」我伸手從她袋子里抓了一把花生,拋給遠處的小猴子。一時嘴讒,順手剝了一顆扔到嘴里:「真甜。」

老乃乃笑眯眯地睇了我一眼:「家人倒是有很多,可都各有各的事。我一個老太婆,也不想麻煩他們,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的。」

正文送我一串佛珠

「才怪,你也別嘴硬。我看分明就是他們不孝順。」我撇了撇嘴角:「你也別心軟,該罰的罰,該打的打,該誰侍候就讓誰侍候著。這么大冷的天,路又滑,摔一跤有你受的。不如打發一個來替你喂著,天氣好了,你再自個上來瞧,不是更好?」

「嗬嗬,小姑娘,來求姻緣哪?」老乃乃也不生氣,樂得哈哈笑:「求到不好的簽了?也是,你嘴這么厲害,我看也沒人敢娶你。」

「沒人娶更好,我一個人活,樂得自在。」我剝了花生,一顆顆扔著,仰頭用嘴接著玩,一邊閑閑地跟她聊著:「象你,生一大堆,到老了還不是沒人陪?要找猴子來解悶,有啥好的?」

「大膽!」平地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我一愣,偏偏正巧接住一顆花生。一嚇之下,骨碌碌就順著喉嚨往下滾。

「咳咳咳!」我好一陣巨咳,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回不過氣來。

「小美,你何必嚇壞孩子?」老婦不滿地輕嘆。

一條黑影一閃,一只巨靈掌往我後背一拍,花生「撲」地一聲吐了出來。我這才回過氣來,定睛一瞧。

老天?這就是老乃乃嘴里的小美?我差點噴笑出聲。但憶及她那來去無蹤的身手,不敢笑出聲來,只得強憋著。

一個全身黑衣的老婦人,一臉的皺紋,滿頭的白發,精神矍鑠,身材健碩,正怒視著我。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不用說,那巨大的麻袋定是她扛上山的啦。我說呢,老乃乃衣著雖然普通,身子也很健朗,卻隱隱散發著雍容的氣度,華而不艷,貴而不俗。怎么看,也不象是普通人家的老太太。

「看,你又嚇壞我的朋友。」老乃乃不滿地橫了小美一眼,轉過頭來沖著我淺笑盈盈:「她就是長得嚇人,其實心地很好的,你別怕。咱們別理她,繼續聊我們的。」

「主子,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去了。」小美板著臉,看也不看我一眼。

「不能通融一下?」老乃乃撅著唇撒嬌,倒是蠻可愛的。

「主子~~~!」小美拖長了聲調。

「好好好,回去就回去。」老乃乃嘻嘻笑,低嘆一聲:「可惜了,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怪有趣的。」

小美趨身上前,俯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老乃乃抬頭向我投來訝然地一瞥,忽地微笑著向我招了招手:「過來,孩子。」

「乃乃什么事?」

「你我今日相遇,也是有緣,這串佛珠,跟了我快四十年了,送給你做個記念吧。」老乃乃從手腕上褪了一串深褐色,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的佛珠,不由分說塞到了我的手上。

「多謝乃乃抬愛,但如此厚禮,小雪受之有愧,還請乃乃收回。」那佛珠雖然看不出什么名貴之處,但既然跟了她幾十年,對她必是有重要意義的一樣東西,我與她萍水相逢,哪里肯要?自然是百般推辭。

「孩子,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管因為什么原因,相識也好,相守也罷,都是一種緣份。可不能因為眼前出現了一些困難就輕言放棄。」老乃乃慈愛地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好好珍惜手里的,不要到老了才後悔。」

說完,也不管我的反應,攜了小美,迤邐而去,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蜿蜓的山路上。

「小雪姐姐,原來你躲到這里來了。」惜瑤從身後鑽了出來,輕拍我的肩膀,好奇地踮高了腳尖:「你看什么呢?該回去了。」

「哦,無聊,到處走走,這里的景色真美。」我下意識地將佛珠緊緊地握在手中,慢慢地往回走。

「小雪姐姐真會挑地方,害我們大家一頓好找!」曉筠站在圓形石拱門望著我和惜瑤,輕聲地嗔怪。

「是啊,剛才我找到禪房,看到一個人的背影跟小雪姐姐好象,叫了好幾聲小雪,她都沒反應,這才知道認錯人了。」芷靈嬌聲抱怨。

「是左邊第三間那個穿白衣的女子不是?我也瞧見了,你真笨!看衣服和頭發就知道不是了。」惜瑤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搶白她。

「是哦,」芷靈頑皮地吐了吐舌頭,嬌憨地笑了。

「好了,人到齊了,都回去吧。」望著那蒼茫的群山,想到那群可愛的猴子,我心中忽然有了主意,興高采烈招呼著大家下山。

這幾天,雲書桐突然變得忙碌起來,一直都沒來過學校,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他不來,我也落得輕松——正好不必去回答他的問題,安心地當只駝鳥。

太皇太後的生辰,正愁沒有合適的大禮,昨天在雪峰山看到那群猴子,倒讓我產生了靈感——何不找人在她老人家的壽筵上表演一出「孫悟空大鬧天宮」的節目?

那玩意既有趣又熱鬧,幾百年來能被大家所喜愛和接受,沒理由大周國的人不喜歡?只要好好策劃,用心編排一下,把雜技里揉進戲曲,准能暴一冷門。

我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有可行性。想到就做,腦子里構思著節目,埋頭在案頭開始寫大綱。

「無香,能替我辦件事嗎?」我揚聲沖守在門外的冷無香大嚷。

「王妃說笑了。」冷無香應聲而入,面無表情,只微微躬了躬身:「有事盡管吩咐。」

「你幫我找找看,京城里有沒有帶著幾只的猴子的賣藝人?他們應該是一家四口,一對夫妻帶著一兒一女。對了,那幾只猴子全身雪白,很好認的。」

「什么時候要消息?」

「越快越好。」我仔細地給他描述了一下那戶人家的特征,這才放他走了。

正文找到黑窩點

無香走後,環顧這空盪盪的書房,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呆在這里悶得慌。只得又縮回自己的睡房,天馬行空地瞎想來打發時間。

唉!為什么時間會顯得如此漫長?我百無聊賴地啃著自己的手指頭——要是在家里,這個時候,我不是在上網聊天,就是在酒吧里跟姐妹們打混,哪里有空發呆?

君懷彥走了快一周,連一封信也沒有托人帶回來。

也是,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憑什么巴巴地送信給我?再說了,古代交通不便,沒准這信還沒到,人卻已經回來了呢!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些什么?是跟紫冰在騎馬嬉戲,還是在回程的路途上奔波跋涉?

唉,早知道會讓我如此牽腸掛肚,當初應該不顧矜持,纏著他一起去的。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除了無盡的等待,好象沒有別的事可做。

討厭,走了也不收拾得干凈點,還把一雙鞋子丟在人家的床底下。跟我的鞋子並排放著,瞧著更是堵得慌。

我跳起來,一把拎起他那雙青緞面的黑色軟底靴,隨手往牆角扔去。那兩只靴子打了個滾,委屈地躺在地上,似乎在控訴我的野蠻。

我失笑,走過去,又把它們拾起來:「算了,看你們可憐,還是收留你們。乖乖給我躲起來,別惹我心煩,知道不?」

拎著那兩只靴子,大踏步走到牆邊屬於君懷彥的那個大衣櫥旁,伸手拉開櫃門。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櫃子分成三層——上面疊著幾套他常穿的長衫;中間一格擺放著各色的玉帶;下面整整齊齊碼放著七八雙各式各樣的鞋子,大多都是深青色的。

古代的男人,原來也這么講究。我暗自好笑,順手把手里的靴子擺上去。一時好奇,忍不住一雙雙拿出來擺弄一番,踩進去,穿著在房里亂轉悠。獨自笑得稀里嘩啦的,玩得不亦樂乎。

拿到最靠里面那雙時,卻怎么也拿不動了——櫃子里有機關?這個念頭立刻閃入腦海。我強按住訝異地心情,左右搬弄著那雙鞋子,它紋絲不動。

想了想,我又伸手到靴子里面,細細摸索,果然讓我摸到一個圓形的突起物。我輕輕按了按,沒反應。於是又試著左右旋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