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1 / 2)

「你要是認不出來,那就證明我們沒緣份!」我垂首瞧著地面,悶悶地低語:「那就是一了百了了。」

「我在你心里的份量竟這么輕?」君懷彥沒好氣地輕敲我的頭:「這么輕易就放棄了?壓根也沒想過要爭取?」

我委屈地抱著頭,微微紅了眼圈:「你的心里沒有我,我何必去爭?就算勉強爭到了,又有什么意思?」

「傻瓜!」君懷彥猝然低嘆,伸手把我緊緊地擁到懷里:「我要是不在乎你,又怎么會來大秦?你的自信都跑哪去了?」

「走一趟大秦就算了不起了?」我心中澀然,淚水潸然滑落,語氣漸漸尖銳:「你為了蕭若水,連兄弟之情都不顧了!連命……」

「小雪,對不起。」君懷彥伸手掩住我的唇,黝黑的星眸里有著深深的痛楚:「我不能否認曾經喜歡過若水。如果那樣傷害到了你,我只能對你說抱歉。抱歉沒有在認識她之前認識你!可是,那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ps:ok,一口氣更了三萬,別說我不夠意思哈。

正文摸吧,它不咬人

我抬眸,靜靜地凝視著他,想要看看他這番話,到底有幾分真心?

他的眸子燦亮而澄凈,坦然地回視著我——目光中有企求,有渴望,有狼狽,也有求恕,還有忐忑……

在這一刻,我的心忽然痛了起來。

他是那么內斂而高傲的一個人啊!可是現在,卻象是一個犯了錯等待處分的小學生般不安——為的只是他無力改變的一段過往。

我,分明觸到了他那顆隱藏在冷靜外衣底下那顆孤獨而寂寞的靈魂,看到了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焦灼,痛楚,和一點點的軟弱……

那低醇暗啞的聲音,那蕭索而落寞的身影,是那么沉痛而無助,深深地蠱惑了我。

我的心頭麻麻的,象有什么堅硬的剝落了,又象是有什么東西在融化,成為了一池春水,盪漾著微微的波瀾……

「懷彥……」我柔聲低喚。

「雪……」他低喃,輕輕捧住我的臉。溫柔的吻輕輕地落在我的發梢,刷過我的睫毛,掠過我的頰,再輕輕地落在我的唇上,先是小心翼翼地試探,接著溫柔碾轉地糾纏,最後深情綿綿地吸吮……

我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身子抵著他結實而溫暖的胸膛。

他的溫柔與耐心,漸漸地喚醒了往日的柔情。我似一朵沉睡的蓮,在他的手中漸漸方醒,慢慢地綻放……

微笑著滿足地靠在他的肩膀,靜靜凝視著點綴在枝頭的粉紅花蕾——經過一夜的醞釀,被春風吹得盈盈綻放,似少女歡愉的笑靨。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遠處,一灣碧水,靜靜地流淌,盪著微微的漣漪。在春陽的照s下閃著粼粼的波光。

閉著眼睛,深深呼吸,想聞那花兒的香氣,迎面卻只是潮濕的空氣,那山林獨有的清新的露氣,令人心盪神馳,通體舒暢。

一夜未眠的疲累,誤會消除後的松懈,兩相依偎的恬靜,使倦意象潮水般襲卷而來。感覺眼皮沉重而酸澀,我忍不住掩唇,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倦了?我帶你回城休息。」君懷彥微笑,撮唇輕嘯。

伴著「篤篤」的聲音,一匹烏錐從林間飛奔而至,踢踏著四蹄,噴著響鼻。

它挨擦著君懷彥,搖頭甩尾,神態間顯得親密極了。

這美麗的小東西,四肢修長,眸光清澈,純凈得不摻一絲雜質。那一身烏黑亮麗的鬃毛,似一匹上好的綢緞,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哇!真是酷毖了!」我驚嘆,瞬間睡意全無。抬眼望向君懷彥,眸中流露出渴望:「懷彥,我可不可以摸一摸它?只要一下下就好。」

「哈哈!」君懷彥開心得哈哈大笑:「摸吧,它不咬人。」

「我知道。」我臉紅,不滿地瞪他。記起南宮澈那匹雪龍駒給我的教訓,卻不敢造次。

我彎腰拔了一叢青草,遞了過去,討好地沖它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接近它:「嗨,我是方萌,很高興認識你。」

馬兒輕輕地噴了個響鼻,甩了甩尾巴,對我手上那把青草顯得無動於衷。

「放心,閃電很有靈性的。」君懷彥靜靜地立在一旁,投給我鼓勵的一笑。

「閃電?這名字倒挺配它的。」我大著膽子輕輕戳了戳它,它很給我面子的安安靜靜地呆著。我再伸手,輕撫它的頰,它抬起頭乖巧地蹭了我一下。

「懷彥……」我大喜,忍不住躍躍欲試。回眸,偏頭沖著他嫣然而笑,聲音柔得象要滴出水來。

「不行,閃電的性子太烈了,不適合你。」君懷彥一臉的嚴肅,負著雙手,淡淡地拒絕。

「嘁,小氣!」美人計行不通,本姑娘也懶得賣笑了。笑容一斂,撅著唇小聲地嘀咕:「大不了,去跟南宮澈討他那匹月光去。」

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讓他聽到。

「你敢?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他微眯雙眸,翻身躍上馬背,伸手把我抄了上去,按在他的身前,雙腿輕夾馬腹。

閃電歡快地撒開四蹄,象只離弦的利箭,如風般疾馳了起來。

呃,才剛覺得他有點溫柔的樣子,馬上就露出他馬賊的暴力份子的真面目了!

我不服氣地頂了回去:「你偏心!就許你師妹騎,干嘛不許我玩玩?」

「你又不會武功,」君懷彥伸手攬住我的腰,柔聲哄騙:「真要是喜歡,回頭我替你挑一匹溫馴的。」

「騎馬跟武功有什么關系?我就要閃電!」我冷哧,隨口答:「南宮澈就比你干脆,二話不說,把他的寶貝坐騎讓給我騎了。哼!」

君懷彥的聲音從頭頂淡淡的傳來,夾雜著幾分不滿和警告:「少在我面前提那家伙。」

我吐了吐舌,偷偷拿眼去瞄他。

他鐵青著臉,下巴挺得筆直,身子僵硬而緊綳——啊哦,好象真的生氣了哦?

他抿著唇,不再說話,只摟緊了我,一個勁的策馬狂奔。正是乍暖還寒時候,勁風撲面,帶著刺骨的寒意。

攏了攏被狂風吹開的衣襟,往他懷里縮了縮。放軟了身子舒服地依著他的胸膛,閉上眼眸,柔聲低語:「懷彥,你慢點騎,有點冷呢。」

君懷彥不答,卻依言放慢了速度,身上緊綳的肌r也漸漸松了下來。

我微笑,隨著閃電極有節奏的蹄聲,漸漸沉入了夢鄉……

「……有沒有查到?」君懷彥壓低了的聲音輕問。

「今天早上自你離開為止,絕沒有任何女人進入過行宮。只有南宮澈和方子越進去了。」季雲濤吊兒郎當地答:「可是,出來的卻只有南宮澈一個。所以,我猜方子越本來就是個女人,可惜她那脾氣……嘖嘖嘖!」

正文跟你說不清楚

「南宮澈嫁給方越了?」我「虎」地坐了起來,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為了我捅的婁子,姐姐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嫁了?

他知道什么啊?方越的脾氣哪有不好了?

「你醒了?」君懷彥回頭,微笑著注視我:「睡得可真沉,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不是方越,是方子越。」季雲濤好心情地糾正我,向我輕輕眨了眨眼睛:「小雪,好久不見,嘖,你可把我給害慘了!千里奔波,差點要了我的命!」

「南宮澈真的跟方越成親了?」我不理他的調侃,跳下床,胡亂趿著鞋子,焦急地往外竄:「不行,我得問問他去,他怎么可以糊里糊塗地就嫁了?」

「哧!我看你才睡糊塗了呢。要讓他聽到你說他嫁人,看不一劍劈了你。」季雲濤沖我露出雪白的牙齒,邪邪地一笑:「晚了,估計已經拜完堂了。你現在去,只來得及喝一杯喜酒了。」

「現在什么時辰了?」我頓足,抬頭,看到桌上那盞幽幽的燭火,心一沉,沖著君懷彥劈頭就嚷:「掌燈了?哎呀!這都怪你,怎么不叫醒我?」

「南宮澈娶了別人,你就那么著急?」君懷彥收起笑,默默地凝視了我許久,淡淡地道:「原來你昨天說的不是氣話,你是真的……真的在乎他?」

「嘿嘿,你們談,我再去打探一下情況。」季雲濤何等機靈?嗅出味道不對,馬上腳底抹油,開溜了……

「沒時間了,我回頭再跟你解釋。」我一把揪住君懷彥的衣裳,把他往門外拖:「現在,先帶我去晉王府。」

可憐我雖然來了隘州,連王府的方向都沒搞清,就被他劫走了。現在身在何方也是稀里糊塗。

「人家d房花燭,你去干嘛,大鬧王府?」君懷彥不動如山,冷冷地睇著我:「怎么,嫌闖的禍還不夠大,還想搞得再熱鬧點?」

「哎呀!我跟你說不清!」我急得跳腳,伸手推他頎長的身子:「算了,你不帶我去,也別攔著,我自己不會問著去?」

這件事情,說起來跟饒口令似的,誰說得清?既使說清了,又有誰信哪?

「不急,我有整晚的時間聽你慢慢說。」君懷彥長腿交疊,雙手抱胸,斜倚著門框,竟是跟我杠上了。

「懷彥,你就別吃這飛醋了!再耽擱下去,我姐就真的嫁人了!」我一著急,話就不經思索的沖口而出。

「方子越是你姐姐?」君懷彥聞言一怔,扣住我的手,一臉疑惑地瞧著我:「除了都姓方,你們沒有一點相象。」

誰規定了是姐妹倆就得相象來著?

現在回憶早上見到的南宮澈,再分析季雲濤剛才說的話,一個大膽的念頭忽然出現在腦海里——莫非,姐姐和南宮澈又換回來了?

昨晚到底發生什么事,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南宮澈心里是怎么想的,姐姐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又是什么?

無數的問號在我頭腦里交替閃現,我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君懷彥卻沒事人一樣,悠閑地袖著手,淡淡地研究著我的表情。

「她是不是我姐,我現在也被搞糊塗了!所以,你帶我去晉王府,只要看到南宮澈就知道了。」

「你不是早見過方子越了,怎么會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姐?你別告訴我,你突然不記得姐姐長什么樣了?」君懷彥擺明了不信我。

我一咬牙,話便竹筒倒豆子般傾泄而出:「哎呀,實話跟你說了吧!方子越其實是方越,也就是我姐姐。可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結果,南宮澈變方越,方越變南宮澈。所以,你昨天看到的南宮澈其實不是南宮澈。但是,現在好象突然發生了變故。方越又是我姐了,南宮澈卻要變我姐夫了!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不明白。」君懷彥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你鬼話連篇,到底在說啥呢?」

呃,關系那么混亂復雜,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聽得懂才有鬼!

「一句話,我猜我姐嫁南宮澈是被的,所以,我要去阻止!」這么說,他總該聽得明白了吧?

「所以,你昨天是故意氣我的?」君懷彥抱著胸,居高臨下冷冷地斜睨著我:「你並不是真的喜歡南宮澈?」

呃,真是小氣!隨口一句氣話干嘛放心里跟我較真?

「是啦是啦!我沒事干嘛喜歡一個自大狂?」我朝天翻個大白眼,推著他往外走:「現在,可不可以帶我去晉王府了?」

「就算他是你姐夫,你也不可以跟他那么親熱,男女有別,怎么可以讓他隨意出入你的閨房?」君懷彥走了幾步,忽然站定身子,板著臉,不滿地教訓我。

呃,只是進出一下都要計較。要是讓他知道這幾天,我跟他出雙入對,同吃同睡——雖然不是睡一張床。他不抓狂才怪!

「知道了!真羅嗦!」我不耐地揮手,大聲地抱怨。

「還有,帶你去可以,你可得答應我一件事。」君懷彥依然不肯走,拽得二五八萬。

「得了,我不莽撞,什么都聽你的,行了吧?」我焦急地催促著他:「別再瞎磨蹭了,再不走,說不定他們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哧!」君懷彥哧笑,似笑非笑地睨著我,若有所指地道:「你嫁給我半年,都完好無損。我就不信南宮澈能比我高明到哪里去,這么輕易就搞定你姐?」

「你瞎說什么呢?」我大窘,氣鼓了雙頰,握拳狠狠捶了他一把:「再胡說,不理你了!」

正文你還知道痛

「南宮澈那家伙,居然娶了你姐姐?」君懷彥哈哈笑,抱了我飛身上馬,低聲地嘀咕:「那我不是輸給那家伙?這次好象虧大了?」

我抿唇輕笑——現在就擔心這個,為時還太早。南宮澈娶不娶得到,還得看我姐答不答應呢!

晉王府坐落在隘州的東郊,占地頗廣。兩扇朱漆銅環的大門,一條筆直的青磚路直通向內,隱隱只見花木扶疏,紅牆綠瓦,雕梁畫棟,亭台樓閣相互掩映。門前端坐著兩只巨大的石獅,張牙舞爪,透著庄嚴氣派。

隘州的王公貴族,富商名流,江湖俠士,可說是傾巢而出,雲集於此。

王府門前車水馬龍,府里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笑語喧嘩。奴婢仆婦,廚工雜役,穿梭往來,忙得腳不點地。

君懷彥和我趕到時,吉時早過。新人早拜過天地,新娘子已被送入了d房。

南宮澈身穿大紅的蟒袍,襯得他紅光滿面。他穿梭在賓客之間,接受著眾人的恭維,痛飲著香醇的美酒。如一個任性的孩子,終於得到了一件夢寐以求的玩具般,笑得放肆而張揚。

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喧囂的人群里,他是那么的俊拔出群,卓爾不凡。那由內心散發而出的喜悅,沖淡了他的狂傲,看上去更添了幾分誘惑人心的魅力。

我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默默地觀察著他。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不,他不是姐姐。姐姐永遠冷靜自持,淡定從容。絕不會如他那么狂妄而放肆——他,果然回歸了。

那么,姐姐呢?

瞧南宮澈恣意的笑,他跟姐姐應該是互換了吧?否則,他不應該表現得這么愉悅。

「怎么了?」君懷彥奇怪地瞧了我一眼,輕輕推了我一把:「剛才在路上,是誰不要命地催促我,恨不得能飛來此地的?怎么,又改主意了?」

「不用了,我想去新房瞧瞧。」意識到姐姐終於不必再為她的性別而煩惱,她終於可以堂堂正正,開開心心地去展開一段感情……一股奇異的暖流漸漸地從心底升起,使我胸腔發燙而眼睛酸澀……

「為什么哭?」

「嘎?」我茫然,抬頭——撞入一雙黝黑沉默的星眸。

君懷彥薄唇緊抿,燭光跳躍在他的眼中,映出恍惚的心痛。

他默默地俯首凝望著我,伸指輕觸我的頰,指尖冰冷,嗓音沉黯:「看他成親,令你如此痛苦?」

「嘎?」我困惑地眨了眨,懸凝在眼眶的淚水簌簌而落——我,流淚了?

「該死的,他究竟對你做了什么?竟讓你對著他流淚?」君懷彥咬著牙,俊顏上滿是y霾。

「不,不是這樣的。」發現他誤會了,我急急否認,安撫他的情緒,有些啼笑皆非。

「王爺,你可不能走!需得再飲幾十杯。」偏偏此時,從賓客中搖搖晃晃地站起一個魁梧高大的男人。他左手高舉著酒杯,右手拉住南宮澈的衣裳,雙目赤紅,聲音粗豪:「雖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王爺與永寧公主反正早已雙宿雙棲,何必急在一時?哈哈哈哈!」

「哈哈哈……!」眾人轟堂大笑,鼓噪歡呼之聲不絕於耳。整個怡靜園被他們鬧騰得幾乎翻了個。

哈個p!

「神經病!」我氣得七竅生煙,跺著腳,不敢正眼看君懷彥:「懷彥,別聽他胡說八道!」

「……走!」君懷彥低咒了一聲,青筋暴起,目光y沉得嚇人。劈手扣住我的手腕,幾乎是蠻橫地拖著我往回走。

「痛,痛,痛!」我一迭聲地呼痛,又是慌亂又是委屈又有些好笑,奇怪的是,心里居然還有一絲興奮?

「你還知道痛?」君懷彥腳下不停,咬牙怒聲沉喝,手底下的力道卻不知不覺地放松了一些。

「我又不是死人,怎么會沒有痛覺?」我不怕死地回嘴。

我被他這樣拖著走,引來仆役側目。

一賭氣,索性攀住他的臂,縮起雙腳,吊在他身上了——那么有力氣又愛現,干脆讓他現個夠!

「你……!」君懷彥不料我竟耍無賴,哭笑不得地頓住身子,擰眉低喝:「大庭廣眾之下,象個什么樣子?快放手!」

「不能放,」無視那些掩唇偷笑的仆役,我扁著嘴,偏頭沖他微笑:「你得先保證不生我的氣才行。」

「你做對什么了?居然有臉跟我談條件?」君懷彥沒好氣地斜睨著我,神色慢慢地緩和了下來。

「雖然沒做對,可也沒做錯啊。」我輕吐舌尖,皮皮地舉起右手肅容發誓:「我向你保證,我跟南宮澈是清白的。」

「哼,這么說,斐將軍是冤枉你了?」君懷彥低哼一聲,冷冷地瞧著我:「素聞斐將軍雖然粗魯,為人卻最是爽直,從來也不會說謊。倒是你,行為乖張,什么驚世駭俗的事做不出來?」

「喂!我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干么把我說得象個魔女?」我有些不高興了,收了笑,嘟著唇,拉長了臉:「愛信不信,本姑娘懶得解釋了!」

「這么說,你還有理了?」君懷彥氣極反笑:「你已身為人妻,不知男女有別嗎?怎敢毫不忌諱地與陌生男子如此親密共處?」

我懶得理他——他是我的誰?

莫名其妙!憑什么管東管西,指手劃腳地教訓我?

「喂,你去哪里?」

「去看我姐去。」我頭也不回,順著那曲廊下一排排透著喜氣的大紅燈籠,埋頭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