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2 / 2)

他好貪心,希望她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對他傾訴愛語。

「我喜歡你……」她雙頰如醉,眼色迷離,神情恍惚地低喃,竟似有穿山裂石的功力,強烈地震憾著他的心弦。

正文心動的理由17

她的愛語,如冬日乍現的第一縷陽光,照亮了他幽暗晦澀的心靈……

他生性內斂,要他象她一樣直呈心意,的確好難。所以,他更佩服她的勇氣,敢於不躲不藏,光明正大的直抒胸臆。

他好驕傲,這樣一個機智多變,聰慧善良,博學多才,率直坦白,活潑靈動,嬌俏可人……擁有數不清的優點的奇女子,竟然會這么柔順地蜷在他的懷抱,被他征服,為他動情。

在這一刻,他甚至產生了錯覺——擁有了她,他已經征服了全世界!在她的面前,連皇權都變得渺小而卑微,江山亦化為虛無……

他滿足地低嘆,小心地捧著她的俏臉,溫柔地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俯身熱烈地堵住她的唇,深深地探索,溫柔地撫慰,象是要傾盡他所有的愛。

他請旨出征的奏折果然意料中的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他淡然地置身事外,笑看人間百態,默默地在兩派之間尋找著微妙地平衡。

靜靜地等待時機,借兩國交戰之機,要給予蕭昆致命的一擊。准備待機而起,於混亂中壯大實力,徐圖霸業。這本是他最初的計劃。但是現在,眼看計劃一步步朝著他預定的目標前進,他卻沒有預期中的興奮之情。

雖然她沒有再提,可是她的害怕卻是那么明顯。每日晚上總要在書房里與他相處到最後一秒鍾,才會依依不舍地離開。那眷戀不舍的目光害他幾度幾乎把持不定,變身成狼把她拆吃入腹。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但是,他不能!想到上次的莽撞,害他們的關系陷入僵局達一兩個月之久,他就不敢造次。

這一回,他一定要小心謹慎,步步為營。一點一點地侵占著她的芳心,讓她沉淪在他的情網里,再也掙脫不開!每天擁著她,辛苦地與欲望撥河,忍受這痛苦卻甜蜜的折磨,已成為了他最新的樂趣。

朝中紛亂之機,他卻逍遙自在,沉溺在甜膩的愛情里,舍不得抽身。他愛著她,寵著她,與她耳鬢廝磨,看著她漸漸充滿了女人味,如一朵嬌媚的含笑花悄然綻放在他的眼底心上。

她開始有了平常女人該有的情緒。她會吃醋、嫉妒,她會撒嬌、耍賴,她的情緒因他而起伏,她的視線為他所牽引,她不再滿不在乎,不再雲淡風輕。

「王爺,王妃去了品雨軒。」無香一臉憂色地稟報:「雲征鴻那老狐狸在沁芳閣等她。」

大戰在即,主帥卻一直懸而未決。

根據他的推測,那幫人已經沉不住氣,預計會在最近出手。

為了防止小雪落入敵人手中,成為制肘他的棋子,所以,他派了無香和無影暗中跟蹤,保護她。

原以為來的會是蕭昆,沒想到姓林的也來c一腳。

哼!他對懷玉倒是忠心耿耿,找小雪的目的,不問自知,定然是為了那副圖了。

他冷笑,心中已有了計較,安排好雲濤之後,終於還是不放心她——這傻妮子必然又在為怎么做才能既達成任務,又不會出賣他而煩惱呢。

在潮洶涌的大街上,他一眼便捕促到了那抹熟悉的影子。

她垂著頭,神情恍惚地行走在大街上,薄薄的冬陽照在落寞的她身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郁。

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一點也不象他的小雪了。

他追上去,邀她同車。這傻瓜,什么壞事都沒做,就已經開始心虛,居然拒絕他!

他微笑著確定——她真的是不當j細的料!

看到絕塵而去的馬車,她懊惱地踢著樹干出氣,卻痛得呲牙咧嘴。那可愛的神情,讓他忍俊不禁。

攜了她的手,兩個人並著肩,就那么一路斗著嘴,慢慢地走回王府。

這條走了無數次的街道,只因為有她相伴,突然變得炫麗繁華,充滿了溫馨。

他微笑著從書本下偷覷著她,淡淡地確定——她真的不是當j細的料!

瞧,她滿腹心事,坐立不安,靈活的眼珠左肆右盼,極力想要尋找著傳說中的那張圖。卻又害怕被他發現,小心翼翼,極力掩飾的樣子,實在是讓他看不下去了。

「想什么呢?」他抿著唇,笑盈盈地睇著她。

「沒什么,在百~萬\小!說。」她慌亂地舉起手里的書本搪塞。

「倒著拿,你也能看懂?」他失笑,忍不住出言調侃。

「嘎?」她猛然漲紅了臉,雙手窘迫地絞扭著,顯然張惶無措。

那可憐兮兮地表情,讓他心生憐惜。

他微微皺眉,站起身來領著她往外走——不過是一個雲征鴻罷了,有必要緊張成這樣嗎?

為了皇乃乃的壽誕,這小丫頭別出心裁地弄出了一個溫室。信誓旦旦地想要讓海棠和茶花在冬天開花。

他其實並不關心那些花什么時候開?他只希望看到她笑口常開——她的小雪,實在不適合愁眉苦臉。

不等她拒絕,他已繞過桌椅,站到她的身前,溫柔卻堅決地牽起了她冰冷的小手——這段日子的朝夕相處下來,他早已發現,只要他強勢一點,她就會變得很乖。

而他,喜歡她偶爾在他的面前柔順乖巧,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

溫室中,溫暖如春,那幾盆茶花青翠欲滴,長勢喜人。

橢圓的葉片間點綴著十數朵小小的蓓蕾,嬌艷可人。秋海棠妖嬈柔媚,似一個個嫵媚多情的深閨少婦,慵懶地伸展著枝葉,含苞待放,在昏黃的燈光下,展露著風情。

她驕傲地站在花間,得意地向他炫耀著她的成果,偏著頭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盈盈地睇著他:「漂亮吧?」

正文心動的理由18

「是,很美。」他意有所指,深深地凝視著眼前嬌小的可人兒——在他的眼里,世上再沒有人比她更美。她的笑容,比茶花更珍貴,比海棠更嬌媚,已盛開在他的心田,永遠不會凋謝。

「哈哈,剛才是誰嘲笑我來著?」她咨意地大笑,瞬間神采飛揚。

這就是她,不論多不開心,不論有多少煩惱,卻可以因為一朵花,一片綠葉,轉瞬就拋諸腦後,開懷大笑。

他溫柔地看著她。她是世上最強烈的迷葯,讓他日益沉淪,無法自撥,不可救葯地愛上她。她只是置身花海,用著無辜又純潔的眼神看著他,便讓他莫名地s動;那隨著大笑而起伏的胸線,已令他心中熱辣,想入非非。

在滿室的花香里,在滿溢著春情的溫室里,他傾身,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吻化了她的心……

「無香,蕭昆那邊怎么樣?」季雲濤懶懶地靠著門框。

「最近天玄教的殷平與蕭老賊來往密切,估計就是這兩天要有所行動了。」無香淡淡地回答。

「恩,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就好。」君懷彥微微點頭,淡淡地囑咐。

「懷彥,小雪那傻丫頭好象還沒有把圖送出去?」季雲濤偏頭,拋給他一個曖昧的笑容:「嘖,好象挺掙扎的呢,你到底是怎么跟她說的?」

他默然不語,不知道是不是做錯了?

自從拿到那張圖之後,那丫頭反而心事重重,不愛說話了。喜兒說她每天就翻來覆去拿些胡蘿卜學著雕章子。真是讓他哭笑不得——難不成她還打算仿刻一個他的私章?

這念頭還真是傻得可以——用他給的那張圖能騙過姓林的老狐狸就不錯了,以她那點半吊子水平,還妄想能逃得過雲書桐的法眼?

但她的一番心意,卻著實讓他感動。

「有動靜。」季雲濤忽地站了起來,湊到觀察孔去瞧了一眼,唇邊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懷彥,你的買賣來了。」

「有人摸上門來了?好大的膽子!」無香冷笑一聲,撥劍在手:「王爺,讓我去會會他。」

「慢著,」君懷彥挑眉,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才這么幾天就沉不住氣了?哼!咱們不妨索性把水攪混,讓他們相互猜疑。」

「你想怎么做?」季雲濤一臉的興奮,捋起袖子,躍躍欲試。

「無香,你不妨也去摻上一腳,人多才熱鬧。」君懷彥從牆上取下一柄寶劍,輕輕地擦拭,笑得森冷。

「是。」無香眼睛一亮,露齒一笑,興沖沖地從密道的另一頭跑出去:「他一個人,敗得太快,豈不是太難看了?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喂,為啥不讓我去?」季雲濤氣呼呼地瞪著君懷彥。

君懷彥冷笑一聲,一聲不吭,拋下他,打開密室門,悄然進了書房,找那刺客練功夫去了。

「唉,誰叫你名聲太響?只要一出手,不出五招,人家就認出你。」無名拍拍他的肩,微笑著安撫他:「副幫主還是稍安勿躁,在此觀戰吧。」

「朋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干啊?」君懷彥悄然現身,冷冷地望著那個鬼鬼祟祟在書房里東摸西瞧的黑影。

哼,就憑這種貨色,也想到昭王府來偷地圖?

黑衣人受到驚嚇,飄身疾退。

「這么快就走?」君懷彥抱著劍懶懶地立在書櫃旁,唇邊掛著揶揄的微笑:「朋友,遠來是客,不如坐下來喝杯茶?」

「哼!」無香黑巾蒙面,忽然冷笑著從書櫃後繞了出來,不發一語,長劍帶著冷風向君懷彥遞了出去,低叱一聲:「並肩子上!」

那黑衣人微微一怔,雖然不知無香是什么來頭,但是既然已經與君懷彥交上手,總不是外人。略一猶豫,拔刀加入了戰局。

三個人借著微弱的月光,在墨香縈繞的書房里你來我往斗得正興起,忽然聽到吱呀一聲輕響,與書房相連的密室門忽然被人移開,一顆小小的頭顱探了出來。

黑衣人見狀,不假思索隨手甩出一枚柳葉薄刃,打算搶到先手,殺了她再說。

「小心!」君懷彥眼角余光已瞥到方萌的身影,這一驚非同小可,曲指輕彈,一縷勁風疾s飛刃,將它打得偏了一寸。同時,雙足輕點,捷若飛鳥般搶在黑衣人的前面,將那驚魂未定的人兒緊緊地攬在了懷中。

「有刺客?」她訝然低語,看清屋中情形,緊緊地環住他的脖頸,聰明地閉緊了嘴巴。

無香提著劍趕到,眼見有驚無險,眼珠一轉,忽然劍尖一偏,直指方萌。

這兩個人一直不冷不熱,教旁邊人看得好生心焦。既然老天讓她撞了進來,等於是送給王爺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他如果再不讓他盡情的表現,豈不是太對不起王爺這些年的知遇之恩?

「哼!」君懷彥冷哼一聲,黑眸冷厲地掃了無香一眼,腳尖微旋,抱著方萌躲過了這一擊。

「嘿,」無香悶聲不吭,假裝沒有看到,一柄長劍指東打西,竟象是長了眼睛,招招都往方萌身上搶攻,存心要讓君懷彥抓狂。

「干得好!」季雲濤從觀察孔里瞧見,樂得直拍大腿:「這小子平時悶不吭聲,原來關鍵時刻還是挺機靈的嘛!」

「副幫主,干脆,咱們都去搗一下亂得了!」無名捋著胡須,陷入了無限的暇想之中:「主公一直按兵不動,我們什么時候才會有小主公?我盼了快十年,可憐我頭發都白了,也盼不到這一天。唉!」

「嘻嘻,要是若水跟懷彥生的孩子肯定少年老成,沒意思透了。」季雲濤嘻嘻一笑,抿著唇樂了:「不過,要是小雪生的呢,那就不同了,跟著那么一個娘,絕對好玩多了。」

正文心動的理由19

「不好!玩過頭了。」無名頓足,箭一般地s了出去。

燈光通明,人聲鼎沸,季雲濤一馬當先「咣當」一聲,踢開了書房門,沖了進去。

「小雪,你沒事吧?」他擔憂地瞧著臉色蒼白的方萌——她看上去,「是啊,要不,咱們幫他們一把?」無名說起孩子,老眼里放出了光芒。

「怎么幫?總得有機會啊。」季雲濤仰天長嘆:「這殷平的功夫實在是太弱,跟王爺沒得比嘛!有無香添亂,還抱著個小雪,他都擺不平。嘖嘖,不知道他是怎么混的?」

「嘿嘿,」無名說著,露出一個不懷好意地微笑:「機會來了!」

書房里,君懷彥一掌退了無香,黑衣人殷平獰笑著撲上來,一刀直劈而下,眼看方萌就要血濺五步,死於非命。君懷彥身形斗轉,兔起獾落之間,移形換位,已將方萌壓在了身下,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刀。

「懷彥!」方萌尖銳而驚惶的叫聲在暗夜里顯得隔外的凄厲。

比受傷的懷彥更慘,好象隨時要倒下去了。

「那一刀,本來是要砍我的……」她滿臉震驚,神思恍惚,緊緊地握住君懷彥的手,機械地喃喃低語。

「我沒事……」君懷彥苦笑,艱難地抬起手,不舍地想抹去她頰邊的淚痕。

「他失血過多,無名,快給他瞧瞧。」季雲濤隨手一指,點了他的昏睡x,彎腰抱起他——反正都已經弄假成真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說話更有效果吧?

「唉,刀上是蘸了毒的,這恐怕有些麻煩……」無名捋著胡須,沉吟了片刻,狠狠心還是往她心中再c一刀——傷都已經傷了,總得讓主公的血流得有點代價吧?

他燒得稀里糊塗,竟然暈睡了一天一夜。狠心的無名,為了讓這場戲顯得更加真實,竟然不給他用退燒的葯,任憑他靠自己的體質硬撐。

當他終於從沉睡中醒來時,一眼便瞧見那個纖弱的身子伏在床邊。本來就不豐盈的身子更形纖瘦,一張俏臉瘦得只剩下巴掌大,眼睛紅腫,臉色蒼白,柔軟的青絲顯得枯黃,似一堆亂草披在肩後,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她睡得極不安穩,一直抽抽噎噎的,那只小手緊緊地捉住他,怎么也不肯放松。生怕只要一松手,他就會被死神帶走。

望著她深陷的眼窩,他微微嘆息——傻丫頭,她到底有多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他搖了搖頭,伸指點了她的睡x,單手把那嬌弱的身子拎到身邊,溫柔地替她蓋好被子。

「胡鬧!誰讓你們這樣做的?」得知自己暈睡了一天一晚,雲濤他們乘機誇大其辭,一直拿他的傷勢大做文章嚇唬她,他心疼萬分,大發雷霆。

「呃,我們只是想幫你嘛。」雲濤縮了縮肩,尷尬地笑了笑——耶?好象他不領情哦?

「看小雪嚇成這樣,瘦得風一吹就倒,你們覺得很好玩?」他冷著臉,冰冷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說,還有誰參與了?」

「我。」無香摸摸鼻子站了出來——要不是他靈機一動,把劍指向小雪,也許就不會有這場鬧劇了?

「算我一個。」無名嘿嘿地笑了笑,偷偷往前邁上一步——現在想想,他添的油加的醋好象稍稍多了一點。

「我也瞞著小雪,算不算參與了?」無塵抓抓頭,笑得傻乎乎——其實,看著沉浸在自責和痛苦的深淵里無法自拔的小雪,他幾次都想透露實情的。可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他一個人怎么敢跟大伙做對?所以,他同流合污,真的是被的。

「我和青環把小姐抱到王爺身邊,也應該算吧?」喜兒怯怯地躲在雲濤身後,小聲地加了一句:「是傅二哥威脅我的……」被季雲濤一瞪,剩下的話全吞回了肚子。

「好,很好!原來你們全合起伙來整我?」君懷彥氣極反笑。

「不是,誰讓你總是不溫不火呢?都小半年了,一個女人都沒搞定。你不急,我們都急了!再拖下去,究竟要等到哪天?」季雲濤不怕死,笑眯眯地瞅著他。

「我的事,不用你們管。」他氣得臉發黑。

「主公,不准管也已經管了,你就說咋處置吧。」無名垂著頭,一副甘願受罰的樣子。想了想,低低地咕噥了一句:「不過,要是多管閑事,真能搞定王妃,替你生出個小王爺來,那怎么罰無名都值了!」

「你!」他氣結,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王爺,你該不會把事情的真相向小雪坦白吧?」無塵擔憂地看著他:「要是那樣,小雪肯定會大發脾氣,不理我們就慘了!」

「嘿嘿,我看不理人都是輕的,以她的性格,搞不好會包袱款款,離家出走哦。」季雲濤抱著胸,涼涼地加了一句,威脅加看好戲的成份極重。

「是啊是啊,很有可能哦。」喜兒急忙附議,點頭如搗蒜——上次小姐發現她假刻圖章的事,就要趕她走,要是這回再被她發現,她又背叛她一次,肯定會不要她了啦!

「咳,王爺……」

「滾!」他黑眸半眯,暴喝一聲——是怎樣?這些人都要造反了不成?竟然敢威脅他?

望著那沉睡的嬌靨,他無奈地低嘆——事到如今,他還能怎么樣?只能順著他們撒下的彌天大謊往下掰了。

唉!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想做個坦盪盪的君子,為什么就這么難呢?

用季雲濤的話來說——這場遇襲事件,使君懷玉順理成章地將帥印交到了蕭乾的手中。

正文心動的理由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