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部分(1 / 2)

「兩個要相愛,就會自然而然地希望可以長相廝守啊,難道還要什么好處不成?」我坦然地望著他。

「噗!」雲濤笑噴,毫不留情地嘲諷:「小雪,我知道你很愛大哥,但也沒必要隨時隨地拿出來到處講嘛?你懂不懂矜持兩個字怎么寫啊?」

「愛一個人就說出來,這有什么錯?」我微微臉紅,卻不肯示弱,提高了聲音反駁:「不過,這個不是我今天要說的重點。」

「喲,看不出來,小雪什么時候也會挑重點說了?我記得一般都是廢話吧?」他大聲地嘲笑,見我面有不虞之色,這才勉強收住笑,敷衍地加了一句:「那好吧,你的重點是什么?」

「這么多年游戲風塵,是不是一直無法從少年時的y影里走出來?」我靜靜地看了他良久,突然問了一句:「你還忘不了她,是吧?」

「誰,誰說的?」雲濤冷不防被我戳穿心事,一下子結巴了起來。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呵呵,我就知道,那個女孩子,果然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障礙!」我得理不饒人,瞅著他樂得呵呵直笑:「換句話說,你一直忘不了她!哼!」

季雲濤眨巴了一下他那雙桃花眼,還想著要力挽狂瀾:「哪個女孩子?我怎么不記得了?」

「得了,別再裝了,再裝就不象了。」我撇唇,一臉不屑。

「好吧,我承認,那件事是曾經對我有些影響。」季雲濤恢復鎮定,開始反擊:「不過你也知道,那時我小嘛,沒見過什么大世面,所以才傻乎乎的。人可能偶爾犯錯,哪可能一輩子糊塗?你說是不是?再說了我不想象大哥一樣,一輩子被個女人吃得死死的。」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想成親,就算那個女孩子來也一樣,對吧?」我皺眉,有些不安起來——如果真是如此,曉筠怎么辦?

「我現在一個人閑雲野鶴多自在?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再說了,那么多年前發生的事,別說人海茫茫,我早忘了她的長相,就算她今天站出來走到我面前,我也不可能為了她放棄現在的生活。」雲濤信誓旦旦,一臉的堅決。

「你說的,是真心話?」我輕敲欄桿,沉吟片刻,抬起頭慎重地問他。

我以前是不是想得太過簡單了?那只是年少青澀的一個回憶,最多也只是一段朦朧的感情。而今事隔多年,怎么天真地認為他會為了這件事、這個人執著不悔,念念不忘?

「哎呀,我的好嫂子,我何必騙你?」季雲濤笑著向我作了一個長揖:「我現在的生活,左擁右抱,環肥燕瘦任我挑,不知多么逍遙快活,你就饒了我,別想著硬塞一個女人給我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不必求她,就算你答應,我也絕不會肯嫁給你這個風流成性的浪盪子!」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差點從欄桿上翻下去——老天,曉筠什么時候醒來了?我和雲濤的對話,她究竟聽到多少?

「呃,莫大郡主何出此言?」季雲濤一臉的詫異。

我抬頭,卻見曉筠著一身雪白的中衣,赤著雙足,面色蒼白地扶著門框,冷冷地俯瞰著我們,纖弱的身子搖搖欲墜,象是隨時會倒下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眼前一花,一道白影恍如閃電般從我頭上一閃而過,轉瞬間已失去了季雲濤的蹤影。

我一急,提起裙邊,慌亂地往樓上沖:「曉筠,你誤會了,我和雲濤鬧著玩的呢。」

「你這個放浪形骸的登徒子,別碰我!」還在樓梯的拐角,已聽到曉筠拔尖了聲音在驚叫:「放開,你放開我!非禮,非禮啊!」

「雲濤,你別亂來!」我耳邊聽到「啪」地一聲脆響,心中一驚,三步並做兩步沖上樓梯,卻只看到季雲濤的一片衣角,曉筠被他橫抱在懷里,憤怒地掙扎尖叫。

「莫郡主,你去打聽打聽,我季雲濤的胸膛不知有多少女人想靠都靠不到。」季雲濤大踏步走入內堂,把她往床上一扔,抱著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微笑:「我非禮你?笑話!也不知是誰衣冠不整跑到別人家里亂晃?實話跟你說,象你這種裝模做樣的大家閨秀,要不是因為大嫂的關系,我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雲濤,你給我閉嘴!」我氣急敗壞地沖進去,拉住那只驕傲的孔雀,恨不能一刀砍了他。

這個豬頭,沒看到曉筠已經快氣暈了嗎?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他平時風度翩翩,對女人更是溫柔體貼,幽默風趣,怎么遇到曉筠就變得暴躁易怒了呢?

「出去,馬上滾出去!」曉筠怒目圓睜,蒼白的臉上涌起怪異的紅暈,顫著手指著門。

「曉筠,你別理他,他今天吃錯葯,發神經,你的病還沒好,別激動。」我搶上去握住她的手,再掉過頭去瞪雲濤:「你先出去,不許再多說一個字!」

「好……我走!」季雲濤俊逸的面容上印著五根清晰的指印,氣得只差頭頂上沒冒煙了,恨恨地瞪著毫無血色的曉筠,憤憤地拂袖而去:「女人,莫名其妙!」

正文我不告訴他就是

我駭笑——老天,怪不得他這么生氣,好心救她,反被她打了一耳光。

「小雪姐姐……」曉筠握住我的手在微微地顫抖,晶瑩的淚水從她緊閉的雙眸里緩緩地淌出:「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昨天在流雲軒喝的茶里原來放了迷葯……」我看了她嬌怯纖弱的身子一眼,決定稍稍改一下事實,免得她的情緒更加激動:「怕你回去後讓齊伯伯擔心,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你留在了昭王府。」

曉筠輕輕地啜泣著,沉默了半晌,低低地提出要求:「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里忍受他的羞辱。」

「你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別想那么多,先休息吧。」我低聲嘆息,起身想替她拿條毛巾——好事多磨,看來要想把這對冤家湊到一起,還真有點難度了。

「小雪姐姐,你別走。」她握住我不肯放手。

「好,我會一直陪著你,哪里也不去。」我無奈,只得伸出袖子胡亂替她拭了拭臉上那仿佛永遠也拭不干凈的淚痕,隔著被子輕輕拍著她的背。

「小雪姐姐,我心里,好痛!」不知過了多久,她哽咽著低語。

「曉筠……」我無措地望著她,不知該如何給予安慰,卻發現虛弱的她根本早已陷入夢靨,纖長的睫毛上猶自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

可憐的曉筠,她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不知何時才能從感情的迷霧里走出來……

「放心吧,她只是風寒入侵,加上今天受了點刺激,老夫已給她施了針,休息兩天就會好了。」無名捋著須,神色輕松。

「受寒?她不是中了……毒嗎?怎么又突然受寒的?」我狐疑地望著無名。

怪了,昨天她跟我在一起時,明明還好好的,沒道理吃了春葯會受涼吧?

「呃,這個問題老夫也不太清楚,你還是問副幫主吧。」無名提著他的葯箱,低頭匆匆地越過我,出了客房。

哼,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分明這里面有問題。

「懷彥,懷彥!」我提著裙擺,心急火燎地往書房里沖。

「你來了?」懷彥放下手邊的文件,站起來望著我微笑:「我還在猜,你會過多久才殺過來。」

「咦?你知道我會來?」我有些不服氣——他什么時候變神算了?

「曉筠不是病倒了嘛?以你的脾氣,不來找我算帳才怪。」

好吧,算他有理。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廢話了,說吧,曉筠為什么染上風寒了?」我皺了皺鼻子,眯起雙眼瞧著他,手指不滿地戳上他的胸:「這事跟雲濤那花花公子有關,你沒跟我說,對不?」

「准確的說,應該是你和雲濤各負一半的責任。」懷彥拿掉我的手。

「我有責任?昨天我把曉筠交給他手里時,她還好好的呢,後來就一直沒見過她,別想賴到我頭上哦。」

「那,是誰給雲濤用了迎風灑淚的?」懷彥搖了搖頭,曲指輕敲我的額頭:「你不會想賴帳吧?」

「曉筠染風寒,跟這件事有關?」我有些心虛——因為我害雲濤看不到,所以他抱著她掉到水里去了?不會吧?他不是絕頂高手嘛,這么遜啊?

「雲濤如果眼睛看得見呢,或許還能及時替她點x制止住毒性的漫延。你這么一鬧……她貴為郡主,雲濤目不能視,自然不能隨便碰觸她的身體,只得用最笨的法子,跳到池子里先抑制她的葯性。你說,你是不是要負上一半的責任?」

「呃,何必那么麻煩?他自己不就是現成的解葯?不用也是浪費!」我垂下頭,小聲地嘀咕。

「萌萌,現在該你說了吧?」懷彥靜靜地看著我,平淡的聲音里自有一股子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我,我有什么好說的?」我垂下眼睫,躲避他仿佛看透一切的視線。

「別想瞞我了,你為什么突然那么熱心在想要把雲濤和曉筠湊成一對?你喜歡平等,崇尚自由,從來也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我哪有?只是剛巧碰到,她中的又是那種毒,雲濤在這方面又比較擅長……」我的聲音,在懷彥的注視下越來越小,終於消失。

「萌萌,告訴我,恩?」他靠過來,扶住我的肩,微彎著身子,半眯起星眸,黝黑的雙眸里閃著固執的光芒。

討厭!每次我想對他隱瞞什么時,他就會用這種眼光來凌虐我的神經,害我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乖乖地把一切心事都攤在他的面前。

「好了嘛,我說就是。」我不滿地噘唇,加了一條但書:「但是,你不准把這件事說給雲濤那個大嘴巴聽!」

「好,你說,我不告訴他就是。」懷彥攜了我到書桌邊的軟榻上坐下,嘴角噙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我一時不察,卻沒想到他給我設了套,等著我往里鑽。

「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們逸塵報社的那篇關於雲濤的專訪嗎?」我蜷著身子,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微笑著望著他。

「雲濤n床的那件事?」懷彥失笑。

「嘻,重點不是那個,那篇報道上不是有一條,他十五歲時曾偷了他娘的一枝釵,送給一個女孩,結果遭到拒絕了?」我抿唇輕笑。

「不是吧?那個人就是曉筠?」懷彥的反應倒是很快,馬上想到了:「她那時才幾歲?雲濤戀童啊?不對,齊王祖籍不是渲州嗎?她怎么會跑到泰州去?更何況她的身份那么特殊,莫家不可能讓她單獨出去亂跑,地方上也不會沒有一點傳聞,雲濤更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如果是她的話,為什么五年來一直沒聽你提過?你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啊?」

正文男人真是笨

呃,他腦筋倒是轉得快,不愧是人人敬畏的昭王爺。

只短短數分鍾,不但已經厘清了方方面面的關系,還順帶分析了一下大家的心理。

「想得挺周到,不過你忘了一件事。」我笑嘻嘻地睇著他。

「什么事?」

「說了那么多話,口有些渴了。」我伸了個懶腰,拽拽地看著他。

「是,」懷彥失笑,大袖一揮,書桌上的茶杯象長了眼睛,自動跑到他手里,他隨手往我唇邊一遞:「娘子請用茶!」

我就著他的手,輕抿了一口茶,笑盈盈地接著說下去:「齊王雖是渲州人氏,齊王妃卻是泰州的。那年曉筠才九歲,再加上齊王妃與齊王夫妻失和,心情抑郁,哪里管得到她的行蹤?」

「所以,偷跑出來玩的曉筠偶遇了雲濤,然後結下了一段奇緣?」懷彥挑眉看著我:「我記得不錯的話,她當年不是拒絕了嗎?你干嘛這么熱心?」

「哎呀,你們男人真是笨哪!曉筠那么小,雲濤笨笨的突然送她東西,以她的教養,第一反應肯定是拒絕和扔掉撒!」我搖頭嘆息,輕戳懷彥的額:「等雲濤走後,她好容易才從草叢里找到那枝釵,本打算第二天還給他。哪知道第二天就返京,一直沒有機會再回去泰州,那枝釵就一直留在她的手上咯。」

「本來早已遺忘,偏偏因為那篇報道勾起久遠的記憶。所以說姻緣的事情,往往很奇妙。」我微微嘆息。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所以,她五年前就知道了?」懷彥好奇地追問。

「沒那么早,那時她只感嘆原來世上相同際遇的人真多,慢慢開始注意雲濤的。後來我生了開心和開朗,去學校跟她閑聊時,跟她談起了這件事情的詳細經過,又描述了那枝釵的樣子,她才驀然驚覺,原來她就是這件事情的主人公之一呢。」

「我呢,是直到今年年初去她們家玩,偶然在她房里翻出這枝釵。結果她一緊張就露餡了,終於被我挖出了埋在她心里好幾年的秘密。」我瞅著懷彥得意地笑:「既然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彼此之間又那么熟,我當然想把他們湊到一起了,哪知道這個死雲濤,平日對女人溫柔多情,偏偏卻要惹她傷心……」

「該死!」季雲濤低咒一聲,忽然從藏身處竄了出來,閃電般消失在我的眼前。

倒了,感情懷彥一直讓他躲在旁邊偷聽呢?

「懷彥!」我氣憤地直跺腳:「你不守信用!」

「沒有啊,我分明跟你約定好了的。你說,我不說嘛!」懷彥狀極無辜地沖我眨了眨眼睛,笑了。

可惡,居然為了個花心大少設計我?

「懷彥,你害我對曉筠失信啦!」我氣得哇哇大叫,轉身就要往聽濤樓跑:「我答應了她,死也不對人說的!」

「萌萌,」懷彥一把拖住我的手,認真的睇著我:「這件事,咱們就管到這里為止,剩下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面對,自己去解決吧!」

「怎么解決?難不成他會跟她成親?如果不是,最好還是不要去搔擾她!」我氣憤地瞪他:「你們男人無所謂,可曉筠就慘了,她還要嫁人呢!」

這又不是現代,大家思想都很保守,失戀的打擊,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起的!

何況,曉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可不想因為一個季雲濤,把自己陷進尷尬的境地。

「你又怎么知道雲濤一定不會娶她?」懷彥搖了搖頭,堅決地按住我的肩:「你別動,靜觀其變就是。我保證,雲濤如果敢嘲笑,傷害曉筠,我第一個不放過她。」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別怪我不給你的兄弟留情面!」我恨恨地說著狠話,心里卻一點把握也沒有。

就算雲濤肯放低身段,但曉筠的脾氣我是知道的。

她那么倔強,那么驕傲,雲濤早上的話又說得那么絕,一點轉彎的余地也沒給她留,讓她如何放下這個心結?

「小雪,有個叫李彬的書生要見你。」無相適時進來,打斷了我和懷彥的談話。

這可真應了那句老話,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此刻我心煩意亂,正想著往哪里發火,他往槍口上撞,我還能便宜了他?

「李彬?讓他進來吧。哼,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他呢。」我冷笑一聲,皺起眉頭,恨恨地瞪了懷彥一眼。

「呃,你們有事要談,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了,去陪心心和開朗。」面對我臭臭的臉色,懷彥摸摸鼻子,狡猾地腳底抹油溜了。

「小生見過昭王妃。」李彬在無相的引領下慢慢地走進了書房,他垂著手給我問安,神情緊張,態度拘謹。

「不知李公子光臨寒舍,有何貴干呢?」我端坐在書桌前,擺著王妃的譜,居高臨下,冷冷地望著他。

「王妃上次交待的事情,小生都已辦妥,特地進京請示下一步的行程。」李彬聽出我語氣不善,絲毫也沒有往日的和顏悅色,情緒變得不安,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都辦好了?還剩多少銀子?」我淡淡地看著他。

「還剩三百五十七兩四錢,」李彬看了我一眼,見我沒反應,擦了擦額角的汗,接著往下說:「不過,這只是對校舍進行初步的粉刷,翻修,如果再添置文房四寶和桌椅教具等雜物,這點是不夠了,還需另外拔款。」

「是嗎,你把銀子放下,這些事情我自會再派人去辦,你回去吧。」我不看他,示意無相接過他遞上來的銀票。

正文一切都是預謀

「是,」想不到我真的收回那些銀子,李彬舉著銀票的手,不禁有些顫抖,他抬起頭,不解地望著我,訥訥地道:「王妃,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

哼!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想問的是什么?

我怕麻煩,以往那些學校這些雜事都是交由校長親自c辦,從來也不曾另外派過人。現在突然讓他交權,他自是暈了頭了。

「李公子,你知道身為一個師長,最重要的品格是什么嗎?」我不理他的問題,卻直視著他的眼睛,冷冷地問他。

「願聆王妃教誨。」

「誠實是最起碼的做人准則,」我冷笑:「你連這最起碼的品格都不具備,竟然敢伙同外人來欺騙我,怎么還敢天真的以為我會把一校之長,把教育那群可愛的孩子的重責大任交到你的手上?」

「王妃何出此言?」李彬詫異地瞠大了雙眸看著我,額上的冷汗似瀑布般流了下來。

哼!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他怎么還敢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秀荷處心積慮地打探我的行蹤,接近我,破壞我的家庭和婚姻。他身為我的員工,不但不舉報制止,居然還跟她沆瀣一氣,出賣我?這口氣,教我怎么忍?

「事到如今,你不會仍然堅持秀荷是你的表妹吧?」我望著他,冷冷地加了一句:「李公子,銀兩的數目應該都對吧?若是被我查出有所出入,到時可真不好辦呢。」

「我……」李彬面色瞬間面如死灰,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望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我頓覺痛快淋漓,憋在胸中多日的那口惡氣終於消掉許多。

「無話可說了吧?」我冷然一笑,看也不看他一眼:「無相,送客。」

「等一等,昭王妃,我有話要說……」李彬回過神來,掙扎著回頭大喊。但他一介書生,哪里是無相的對手?被無相架著雙臂,似老鷹提小j一般拎了出去,聲音漸傳漸遠,終至消失。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只圖一時痛快下的決定,卻間接毀掉了秀荷的一生,把她推上了一條不歸路。

給我和懷彥的婚姻蒙上了一層y影……

李彬一路掙扎,嘶吼,想要替自己求情,更想為自己喊冤。可憐他一介書生,手無縛j之力,又哪里是無相的對手?被無相架著幾乎是拖著出了昭王府。

「滾!你這個賣主求榮的斯文敗類,永遠別再想踏進王府!」無相一臉厭惡地把他直接丟到了昭王府的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