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部分(2 / 2)

只要一想到正是由於這個人出賣小雪的行蹤,給了秀荷接近小雪的機會,害得小雪傷心,連帶整個王府氣氛低迷,無相就氣不打一處來。

「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李彬跪在王府門前吼得聲嘶力竭,可惜不但沒有引來同情,反而惹來更多的恥笑。

「滾!王府門前,豈容你放肆喧嘩?」眾侍衛厲聲叱責呵訴。

「無相大哥,麻煩你跟王妃求個情,我想見他一面!」李彬撲上去,想抱住無相的腳。

無相早有防備,豈會讓他抱住?

他飛起一腳把李彬踢出一丈多遠,冷冷地看著他:「王妃仁慈,只把你撤換了事,沒有追究你意圖謀害皇親國戚的罪名。你硬要糾纏,惹火了老子,信不信一刀砍了你?」

「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李彬想要站起來,無奈手酸腳軟,爬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低叫。

「哼!這么說王妃污蔑你了?」無相豎起眉毛厲聲叱責。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誤會,完全是誤會啊!」李彬神色一慌,急切地向前跪行。

聽他竟然敢當街說主子的不是,眾侍衛鼓躁起來,挽袖捋拳就要上去群毆,被無相攔住。

「誰要是敢再放這個人進來,給我提頭來見,聽到沒有?」無相懶得再理李彬,吩咐了一聲,拂袖而去。

李彬眼見再進王府已是無望,只得在眾人的哄笑聲里,爬起來,掩面疾走。

他依著記憶中的地址,穿街過巷,來到了曾經的君府,卻驚見門上的匾額已換,搖身一變,成了李府。

這是什么情況?秀荷已經搬走了嗎?

他呆呆地站在大門邊,仰望著那簇新的匾額,仍然不敢相信——秀荷,這個溫婉柔順,嬌怯羞澀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心思慎密,毒似蛇蠍?

誰又能相信,這一切的起因,皆之因為他的善良和她的欺騙?她不是說因為孤苦寂寞,想要一個家,想要感受有親人的快樂,這才常常來月桂村的嗎?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份職業,一個對他來說也許是千載難逢的出人頭地的機會,現在全都因為她的謊言變成了泡沫消失。

他要找她,要親自質問她,她究竟玩了什么花樣?

為什么他只是認了一個表親而已,一向親切有禮的王妃卻會如此生氣?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把他從王府里扔了出來?

是的,扔出來!他雖然貧窮,活著的三十年,卻從未受到過這種羞辱!

斯文掃地,臉面全無,卻連理由都不知道?豈不是太荒謬了嗎?

她每次來,都會給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帶上許多禮物,給大家送來急需的葯品與物資。所以,他誤會了,以為認識了一個善良如觀音般的美麗女子。甚至,一度對她心儀,產生了一種為她拋棄糟康之妻的卑鄙念頭……

誰又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她的預謀呢?

她苦心積慮地接近他,博得他的同情與好感。最後利用他,然後做了傷害王妃的事情。

正文吃不了兜著走

他堂堂男子漢,竟被個女流之輩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個認知,象在他心里放了一把火,身體與頭腦瞬間燃燒了起來。

他眯起了雙眸,兩手緊握成拳。

「表哥,今天來,有什么事?」被他灼熱的視線得有些心虛,秀荷轉了話題。

「什么事?昭王妃今天把我的校長撤了,我想你不會說與你無關吧?」李彬冷然一笑,往前踏了一步:「還是,你打算不給我任何解釋,就這么一直裝糊塗下去?我想,我有權力知道真相吧?」

撤了?也好,把話挑明了,憑著爺這棵大樹,就不信這個文弱的書生敢來找她的麻煩?

反正她也不想再與這個男人有過多的牽扯,省得爺誤會。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昭王的妾室。當初他們大婚時,爺答應了我,要把我接進府里去的。可是由於王妃的霸道與專橫,這個承諾一直沒有實現。已經四年了,女人的青春很容易消逝,我不能再等。所以,自己想了些辦法,想先認識王妃,然後跟她做朋友,最後進府去。這,有什么錯嗎?」

她,竟然是昭王暗藏的妾室?

李彬萬萬想不到事實竟然是這樣?

難怪昭王妃如此憤怒,不容辯駁就把他掃地出門!

她一定以為,他是站在秀荷這邊,跟她做對吧?

他竟然天真的以為把誤會澄清?真是太可笑了!

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是真心誠意地想要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何況是王妃這種獨具魅力,強勢驕傲的女子?

秀荷望著眼前驚得目瞪口呆的李彬,驕傲的笑了。

她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跟爺斗。

因為爺在大周,代表著至高無上,代表著無堅不摧。他,將是她這一輩子最強有力的支撐與依靠。她,絕不會傻得放棄他。

雨慢慢的大了,那淅瀝的雨聲,聽在李彬的耳里,竟是前所未有的凄涼與悲慘。

「表哥,我知道,你走到今天也不容易。」秀荷低低地嘆息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溫柔地看著他:「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以為她跟別的女人會有一點不同,想不到她還是遷怒與你。這點錢,雖然不能彌補什么,多少也能貼補一下家用,你拿著吧。以後別再來了,爺看到了會不高興的。」

錢?她竟然給他錢?她把他當成什么?登門索討的乞丐嗎?

他再沒出息,也沒有淪落到靠女人施舍的地步?

她把他置於何地?把他秀才的面子置於何地?把他一個大男人的自尊置於何地?

李彬望著手里這張銀票,再看看那張秀美嬌柔的臉寵,頓覺象是做了一場夢!

一場綺麗,奇詭,荒唐的惡夢!

「哈哈哈哈!」他忍不住仰天狂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一百兩?難道我在你的心里就值這一百兩?」

他可真貪心!

也不想想,她這兩個月為了接近他,在月桂村花了多少時間和金錢?卻只得到了區區幾句話和一次接近方萌的機會。

這最後的一百兩,是她心腸好,可憐他才給他的,並不是他應得的!

他居然還敢嫌少,是不是過份一點?他是看她一個人獨居於此,才這么放肆的嗎?

「兩百兩,再多我不會給了。」秀荷望著陷入狂亂的李彬,不禁蹙起了秀氣的柳眉,語氣冰冷而驕傲:「你快走吧,否則,驚動了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可惡!」李彬被她冰冷的神情,輕視的語氣,驕傲的口吻激怒了。

他上前一步,緊緊地握住她白皙的手腕,雙目中似要噴出火花,狂亂地大吼:「在你沒出現以前,我是個有自尊,有驕傲,有希望,有夢想的男人!是你,象個幽靈般地出現,打破了我的夢想,毀掉了我的希望,撕碎了我的驕傲,踐踏了我的自尊!在你對我殘忍地做了這么多之後,你怎么敢用那么輕視的語氣,把銀子甩到我臉上?!有錢了不起嘛?有權力了不起了嗎?就可以無視我了嗎?嘎?嘎?!」

手腕上傳來鑽心的疼痛,秀荷終於意識到遣散了所有的仆人,單獨面對一個陷入瘋狂,情緒失控的男人是一件多么不智的事情?

「表哥,你冷靜點。我不是這個意思……」秀荷面色慘白,因為害怕,身子抖得象一片風中的落葉,可憐兮兮地瞅著他,試圖用女性的柔情安撫暴跳如雷的他。

「你滾,滾得遠遠的,我再也不想看到這你個丑陋的女人,你真讓我惡心!」李彬雙目赤紅,奮力把她往後一推,掉頭沖出了涼亭。

「啊!」秀荷驚叫一聲,經不住他的大力,向後急退幾步,撞到亭柱,怦地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她活該!

李彬冷笑一聲,心中暢快,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李府。

他跑得那么急,幾乎沒有看路,在門外與一男子迎面相撞。

他卻沒有停留,甚至連聲抱歉也沒有說,急急地沖進了雨幕,逃離了這個讓他惡心的女人……

「媽的!撞了你爺爺,趕著去投胎啊?」謝老七冷不防被撞了個四腳朝天,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卻早已不見了肇事者的人影。

他罵罵咧咧地呸了一口痰,拍了拍半新的衫子,正打算自認倒霉地離開。

抬眼一看,卻看到那個終年銅門深鎖,神密兮兮,最近改成李府的宅子竟然敞開了大門。

最讓他不敢置信的是,那朱漆的大門下躺著一張——銀票!

正文看到了仙女

他擦了擦眼睛,迅速地拾到手里一瞧,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老天!竟然是一百兩!他這一輩子從沒見過這么多錢!

媽的!這世道就是這么不公平!他拼死拼活,一輩子也掙不到這么多錢,別人卻把它當成垃圾一樣隨手扔在了大門邊!

他好奇地探進一顆頭,發現里面悄無人跡,竟然沒有仆役守著。

「媽的,真是天助我也!進去隨便摸一兩樣東西出去賣,就發大財了!」謝老七四處張望了一下,按捺住心跳,鬼鬼崇崇地溜了進去。

他一邊嘖嘖贊嘆,一邊伏低身子往主屋里溜去。

「哎喲……」秀荷悠悠醒轉,扶住額頭,嬌聲呼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謝老七嚇了一跳,慌慌地藏到大樹底下,偷偷地探出身子張望。

老天!竟然看到了仙女!

她嬌弱地以手扶頭,嘴里發出令人銷魂噬骨般的嬌吟,半坐半躺在涼亭里,嬌弱地扶著頭,露出一大截雪白的皓腕。透明的紗衣被狂風掀起,紫色的抹胸若隱若現地勾人魂魄。

眼前這活色生香的一幕,頓時讓謝老七血脈卉張,腦中嗡嗡直響,欲望似一只瘋狂的獸在身體里叫囂著,嘶喊著。他不禁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跌坐到了地上。

「誰?」秀荷斜躺在地上,放軟了聲音溫柔地低喚:「表哥,是你嗎?快來扶我起來,我不怪你。」

謝老七聽得她嬌聲呼喚,哪里還忍得住?當下忽地一聲站了起來,猛然沖到了秀荷的身邊,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她的身前:「小姐,我來幫你。」

「你是誰?走開!」秀荷冷不防被他一嚇,拔尖了聲音尖叫了起來:「滾,滾開啊!」

「你真美,美得象仙子……」謝老七痴痴地看著她,握住她的手,那嫩滑的肌膚一入手,哪里還把持得住?所有的理智全飛到了九霄雲外,這時候,只要讓他一親香澤,就算馬上讓他去死,也管不了了。

「放開,你放開我……嗚嗚……」秀荷來不及掙扎,身上的衣服已被他輕易地撕碎,那曾經讓她倍覺驕傲的美麗的胴體就這么毫無遮蔽地暴露在了這個潑皮無賴的眼前。

看著那兩朵嬌艷欲滴的紅梅,謝老七眼睛赤紅,迫不及待撲上去,張開臭哄哄的大嘴一口吞沒了她的驚呼,強硬而粗魯地沖進了她的身體,撕裂了她的柔軟和脆弱……

雨越下越大,那鋪天蓋地的大雨,以無可阻擋氣勢,遮住了世間一切的丑惡……

起風了,天氣漸漸轉涼。

「小雪,拿把傘吧,仔細著涼了。」無垢從身後追了上來,手中撐著一把淡藍的油紙傘,一臉關心地看著我。

這段時間,我跟懷彥冷戰,連帶著他們也不理,把他們一個個弄得心情低落,真的有點過份呢。

「不用了,路上多的是回廓,遠的地方,我跑兩步就好了。」我向他微微一笑,柔聲拒絕了他的好意。

「那,你要跑快點哦。」無垢眼睛一亮,向我握緊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呵呵,好。」我愉快地輕笑,向他揮了揮手,輕快地走進了稀幅度的雨幕之中。

秋葉閣沒有他們父子三人的身影,看著小桃吱吱唔唔的樣子,我用腳趾頭也猜得出來,懷彥准又是乘我不在,拉著阿朗練武功去了。

雨借著風勢,慢慢地灑下來,星星點點的,打在身上,帶著點淡淡的涼意,卻已沒有了那徹骨般的寒。

我抬頭看了一眼滿園生機勃勃在雨中搖曳的奼紫嫣紅,暗自感嘆光y的易逝——好象不多久以前,還是春寒料峭,轉眼之間夏天就快要到了嗎?

還沒走近試劍樓,遠遠的已聽到一片轟然的叫好聲。

「小世子真是天資聰穎,骨格清奇,將來必有大成!」

「那是,看王爺就知道了,肯定是要青出藍勝於藍的嘛!」

我撇了撇唇,一群馬p精!

阿朗還小呢,再怎么聰明,那些誇獎也過頭了吧?

「阿朗,累不累?」懷彥的聲音嚴肅中帶著一點關心。

「不累,我還可以堅持一柱香時間。」阿朗驕傲而充滿自信地回答。

嗟!這小家伙,看來挺樂意呢。

我悄悄地靠近,遠遠地已看到阿朗蹲在特制的梅花樁上,小小的臉上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懷彥手里拿著一條細長的銀鞭,不時糾正他的姿勢。父子倆偶爾交換一個會心的微笑,這畫面看在眼里,竟是格外的動人。

或許,我怕阿朗辛苦,怕剝奪了他童年的快樂,一味的反對他練武,是不是太過主觀了一點?現在看來,開朗用心練武,就算吃苦,也是一種快樂的選擇。

「媽咪!」開心發現了我的到來,興奮地張開胖乎乎的手臂向我跑來。

「啊~!」開朗分心,嚇得身子一歪,從梅花樁上直直地掉了下來。

「萌萌,你來了?」懷彥伸臂,輕松地接住阿朗軟軟的身子,尷尬地沖我傻笑。

「王妃……」圍觀的眾人見勢不好,問候之後,紛紛腳底抹油,一轟作鳥獸散了。

倒了,我又不是怪物,犯得著嚇成這樣?真是的!

我不看懷彥,牽著開心的手,慢慢地朝開朗走了過去,摸了摸他的頭,放柔了聲音問:「阿朗,你很喜歡練武嗎?」

「是……不是!」阿朗看了懷彥一眼,略略遲疑了一下,小聲地否認。

小家伙,還會看人臉色說話呢!

「萌萌,你別生氣,我是閑著沒事帶他玩玩。下次真的不會讓他掉下來了,你看有我守著,就算掉下來也沒關系,我不會讓他摔到的。你想想看……」懷彥緊張得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正文親哪里都賺到了

我橫了他一眼,放開開心的手,從他懷里接過開朗,指著那小了幾號的梅花樁,沖他微微一笑:「阿朗,你在這個上面最多能站多久?」

阿朗不安地看了懷彥一眼,垂下頭低低地答:「兩刻鍾……」

「是嗎?阿朗好厲害!」我摸摸他的頭,沖他鼓勵地一笑:「要不要表演給媽咪看看,你有多威風?」

「真的?」開朗倏地一下抬起頭來,圓圓的眼睛亮得象天上的星星,胖乎乎的臉蛋上綻開一個好大好開心的笑容,一臉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好!我做給媽咪看!」

「萌萌?」懷彥一臉驚訝地望著我,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嗟,帶兒子練武功而已嘛,要不要一副偷偷摸摸,好象做了虧心事,不敢見人的心虛樣啊?」我不看他,彎腰抱起開心走到一旁:「心心,我們乖乖地看哥哥練武功,好不好?」

「好啊!哥哥好棒!」心心快樂地拍著巴掌,替開朗加油。

「萌萌,你想通了?」懷彥又驚又喜地湊過來,健臂一伸,把開心和我一並攬至懷中,緊緊地抱住,高興得眉飛色舞:「以後,我不用背著你教開朗了?」

哼!在兒子面前抹黑我的形象,還好意思說?

「呸!我什么時候說過不准開朗練武功了?」我沒好氣地輕啐他一口:「只是想著他還小,怕他吃不了苦,想再過幾年嘛!既然他喜歡,你樂意,我干嘛為反對而反對?難道,你老婆我,是那么不講理的人嗎?」

「親愛的萌萌,」他黑眸閃著賊兮兮的光芒,笑嘻嘻地湊過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