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部分(1 / 2)

「親愛的萌萌,」他黑眸閃著賊兮兮的光芒,笑嘻嘻地湊過來,冷不防在我唇上輕啄一口:「我就知道你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老婆!」

「討厭啦!心心看著呢!」我倏地飛紅了雙頰,輕推他一把。

「爹地,心心也要親親!」果然,心心不依地嚷了起來。

「好,親親。」懷彥微笑著轉頭在她頰上啵了一個:「心心最乘,最漂亮了。」

「不要,我也要親這里!」親親不滿地噘著紅艷艷的小嘴,伸出蓮藕似的小手抱住懷彥的頭,要去親他的唇。

「小心心,這里你不能親,親了媽咪會生氣哦。」懷彥笑眯眯地偏頭躲過她的唇,伸手揉了揉她的發。

暈了,這人今天發神經,聽聽他說的這是什么瘋話?

「為什么?」心心疑惑又不滿地看著我:「媽咪可以親,心心不可以親?」

汗!這種天兵問題,我要怎么回答?

「媽咪說了,這是她獨有的專利,不能讓給世上任何一個女人。爹地已經答應她了,所以,你親親臉就好了嘛。反正爹地這么帥,親哪里你都賺到了哦。」懷彥鎮定地笑睇著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吼!干脆開始胡說八道了!

「要死了!在孩子面前胡說什么呢?」我用力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哈哈哈。」

想不到這人臉皮厚,身上的皮更加厚,竟然不怕痛的!我那么大力地掐他,他居然還笑眯眯地伸出豬嘴,一手捂著心心的眼睛,一手扣住我的後腦勺,不由分說深深地吻住了我。

「爹地別壓著我……」心心抗議。

「哇……」開朗大哭。

我一驚,猛力推開他,掉頭一看,開朗從梅花樁上掉下來,坐在地上,揉著小p股張大嘴巴委屈地哇哇大哭:「爹地壞,只顧跟媽咪玩親親,不理阿朗!」

「阿朗!」我駭笑,把開心往他懷里一塞,忙忙地跑過去扶開朗。

「萌萌,讓他自己起來。」懷彥伸臂,拉住我的手,肅著容:「不能每次都依靠我,這樣他下次才會更小心。」

「阿朗乖,你是男子漢哦,要堅強,自己站起來。」盡管心痛,但懷彥說得有道理,我只能忍痛在邊上看著,不加援手。

「哥哥不哭,心心幫你呼呼。」心心扭動小小的身子從懷彥的手上掙扎著下來,跑過去牽著他的小手,噘著唇認真地給開朗的小p股吹氣。

「哈哈哈!」這個畫面實在是太詭異,我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今天就先練到這里吧。」懷彥笑著走過去,把那一對活寶貝抱在了懷里。

我們四個人相攜著出了試劍樓,外面已嘩嘩地下起了大雨。

那雨鋪天蓋地,仿佛帶著席卷一切的決心,傾盆而降。

「明天未時,你再到這個樹林里來,我們不見不散。」慕臨風的話忽然響在耳邊。

完蛋了!現在都快申時了吧?我竟然把新鮮出爐的師傅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糟糕!」望著這黑墨墨的天空,我懊惱地大叫一聲,提起裙子就往雨里沖。

「萌萌,這么大的雨,你往哪里跑?」懷彥驚詫的聲音從身後追了上來。

「我有點事情,去去就來!」我頭也不回,胡亂地向他揮了揮手:「晚飯就不要等我了,你們先吃吧!」

「記得帶傘!」懷彥焦灼地呼聲夾在狂風暴雨里傳來。

「好的!」我胡亂地答應著,早跑得沒了影了。

老天!這么大的雨,他不會還在那個林子里傻傻地等吧?

大雨仍在嘩嘩地下著,幽深的樹林里安靜得沒有一絲人跡。

林子里的樹在我看來長得都差不多,昨晚的光線又暗,要完全找到昨天的地點,還真有點難度。

「慕臨風!」我在林子里茫無目的地尋找著,大聲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唉,都過了那么長的時間了,我一直沒出現,他應該早就離開了吧?是哦,我跟他又不是很熟,雖然說結拜了,畢竟是我強迫他的。說不定,他正好找這借口反悔?

正文桔梗茶

嗚嗚,好容易找個師傅,不會就這么飛了吧?

我沮喪地耷拉著腦袋,放慢腳步,有氣無力地朝林子外走去。

「你遲到了。」清雅的聲音,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就那么平鋪直述的響起在靜寂的樹林里,混著滂沱的大雨,卻顯得隔外的清晰。

「慕臨風!」我驚喜地回過頭。

他一身青色的長衫,撐著一柄深黑的傘,靜靜地看著我,目光平淡,神情從容。那么大的雨,他身上竟然是纖塵不染,干凈得不象是冒著大雨前行,倒象是剛剛沐浴過後,踏著陽光而來。

「哇!厲害!」我望著他嘖嘖稱奇,連聲贊嘆,眼中只差沒冒出星星來:「真是超級好玩,這才象個大俠啊!多瀟灑,多酷!」

「瀟灑?」他冷然地緩緩打量了我一遍,似笑非笑地輕嘲:「我倒覺得老弟比我瀟灑,任它雨狂風驟,來去不羈,頗得狂放個中三味。」

「嘿嘿,這林子實在是太密了。」我尷尬地舉了舉手里那柄不小心被樹枝勾破的油紙傘,自嘲地笑了。

「你倒是自得其樂,臉皮蠻厚的呢。」他忍俊不禁,笑睇了我一眼:「為什么遲到?」

「我不記得路了。」我吐了吐舌尖,撒了半個善意的小謊——真的只是一眯眯的小謊哦。

「跟我來。」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沒再追究,卻把他的傘往我手里一塞,掉轉頭徑直大步在林中穿行。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反正都已經淋濕了,不用……」我還想跟他客氣,他早走得快沒影了,只得接受他的好意,快步跟了上去:「等等我……」

我遠遠地跟著他,在林子里七彎八拐地走了大約一刻鍾左右,眼前出現了一堵矮矮的以籬笆做的圍牆,里面搭著三間小木屋。

剛剛胡亂地轉悠的時候,我其實早已看到了,只是不知道他帶我往這里來要做什么?

「不嫌簡陋的話,進來坐坐吧。」他推開竹籬笆上的矮門,站定身形朝我微笑。

「這是你的家?」我訝然地望著他——如果他在的話,剛剛為什么不答應?

「飄篷之人,四海為家。」他沒有再看我,筆直進到了房子。

我站在空空的院落中,有些猶豫——林深雨密,悄無人跡,孤男寡女,單獨相處,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不進來,傻站在那里做什么?」他從窗戶探出頭來,訝然地看著我。

方萌啊方萌,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迂腐了呢?

我搖了搖頭,哂然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給你。」一團黑乎乎的暗影輕飄飄地迎面飛來。

「大哥?」我手忙腳亂地接住一瞧,傻了眼——那是一套男子長衫。

「瞧你淋得這一身跟落湯j似的,快換上吧。」他頭也沒回,彎著腰在壁櫥里搗鼓著。

居然讓我換衣服?

我心里咯噔一下,拿著那套干凈柔軟的衣衫,頓時躊躕了起來。

「怎么?怕我吃了你?」他依然沒抬頭,卻仿佛腦後長了眼睛,聲音里夾著淡淡的不悅。

信者不疑,疑者不交。

「大哥與我的身材相差太遠……」我一邊狡辯,一邊走進內室。

不要怕,不要怕,方萌,要相信你的眼光和直覺。

我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心跳如擂鼓般迅速地換好了衣衫。令人困惑的是,這衣服穿在身上,長短大小居然剛剛好,倒象是量身訂做的一樣!

我按住心底的疑問,慢慢地走出內室。慕臨風已架起了小爐在煮著什么,空氣里飄浮著淡淡的香氣。

「大哥,你在做什么?」我好奇地走過去,探頭一瞧,鍋子里翻滾著深竭色的湯水,霧氣蒸騰,正著呢:「這是茶嗎?怎么跟我平日瞧的有些不一樣?」

一般不都是燒水然後沖泡嗎?他這個好象是連茶葉一起放進去煮,倒不知是個什么名堂?

「你眼里就只瞧見了茶嗎?」他哧聲冷笑,在我的驚呼聲里,忽地伸出手,直接抓住那口燒得滾燙的鍋子,把它從爐子上取了下來,置於桌上,倒了一碗黑漆漆的汁水到碗里,頓時房里濃香四溢。

「天哪,你的手沒事吧?」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喝吧,小心燙。」他不答,卻把那碗湯汁朝我一推,望著門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雨停了。」

「呃,大哥,這啥玩意啊?」我苦著臉望著那一碗疑似中葯的東西,不肯碰它。

不是吧?家里有個老公窮緊張,有事沒事灌我喝點葯,跑到外面認個師傅居然也有這個癖好?

「放心吧,這是桔梗茶,功能祛寒扶正,毒不死你。」他扭頭,似笑非笑地睇著我:「怎么,男子漢大丈夫還怕苦?要不要我替你加點紅糖進去?」

「我又沒病。」就算是,也沒必要戳穿我吧?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

「方老弟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之家,沒吃過苦,身子骨也弱,還是別倔了吧。」他正色瞧了我一眼:「你不是還要跟我學暗器?今天已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你快點喝完,我教你一點入門的基礎,就得走了。」

我看了看外面,風停雨住,已有一彎月亮斜掛在樹梢——時候果然不早。流風軒怕是已經開始營業了吧?

「哦,好。」我不敢再磨蹭,端起那碗茶,捏著鼻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去。匝吧匝吧嘴,發現居然帶著一點甜——他,竟然真的放了糖?

轟地一下,我的臉瞬間燒紅了起來。

糟糕了,原來我在外人的眼里看起來,竟是個弱不禁風,什么苦也承受不了的公子哥?

正文我打中了

「過來。」慕臨風卻早已走到了院子里,向我招了招手:「學好暗器其實不難,只要記住我跟你講的四字要決,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必要收獲。」

「四字要決?」真這么簡單,懷彥為什么不肯教我?

「這四個字就是穩,准,快,狠。」慕臨風不看我,從懷里摸出幾枚銅錢,用姆食二指拈了一枚在手里,秀給我看。

「你瞧,下盤要穩,眼要看准,出手要快,下手要狠。」他一邊說,一邊給我示范,隨手一彈,哧地一聲輕響,手中銅錢已電s而出。

「吱」地一聲,天空低飛的一只夜歸的燕子已被他輕松擊落,掉在地上驚慌地撲騰著翅膀,驚叫著。

「哎呀!」我跑過去,蹲下身子心疼地拎起那只燕子,捧在手心,嗔怪地抱怨:「燕子是益鳥,你知不知道?它又沒惹你,好好的,你干嘛打死它?」

「婦人之仁。」他望著我冷聲一笑,大袖一揮就把剩下的銅錢收到手心里:「你要是連只鳥都不敢s,我勸你還是乘早別學暗器的好。」

呃,不教了?那怎么行?正有趣著呢!

「對不起嘛……」我正想著怎么挽回,手上那只燕子撲愣了兩下,竟然又飛走了。我一呆,驚訝地張大嘴巴,差點沒被口水給嗆死,劇咳了起來:「咳,咳……」

這個人看起來憤世嫉俗,說話不留情面,其實內心是蠻溫柔的呢。跟初識懷彥時的那種冷漠疏離,拒人千里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江湖詭異,人心險詐,任何事情在沒有最後結果之前,不要輕易下判斷。」他淡淡地拋下一句,給了我一個冷冷的背影。

「對不起,是我見識淺薄,」我又一次被他訓得面紅耳赤,無詞以對,只得小跑上前,討好地拉著他的衣袖,瞅著他諂媚地笑:「師傅教訓得是,徒兒受益了。我們可是在老天爺面前結拜見了的,你可千萬不能嫌棄我笨。」

「唉,我一定是前世欠了你的債。」他望著我,沒好氣地嘟嚷,卻終於露出一抹笑容。

「嘿嘿,師傅,讓我試試?」我立刻打蛇隨g上,接過他手里剩下的幾枚銅錢,輕輕一掂,發現它比一般的銅錢要輕薄得多,中間凹進去,而且周邊也鋒利許多。

「恩,剛開始不必強求准,先練力氣吧。」他抬頭,隨手指了院中的一棵大樹:「你試試看,全力施為,看能不能打到那棵樹那邊?」

我目測了一下,從這到那邊,最多不過十米,想來應該不是什么難事。當下興沖沖地捏著銅錢,學著他的隨手一彈,滿心以為就算不到,也不會相差太遠。

哪知道那該死的東西,竟然連一半的距離也不到就給我掉了下來,靜靜地躺地濕漉漉的泥地上,在月光的映襯下,發出淡淡的幽光,似乎在咧著嘴嘲笑我。

「我再試。」我漲紅了臉,不服輸。

「等一下,你姿勢不對。」他微笑著走過來,大掌輕輕地按在我的腰上,伸足輕踢我的小腿,另一手握住我的臂徐徐抬起:「雙腿叉開與肩同寬,腰桿要放松,別彎曲;肘與臂成直線,利用手腕的力量……」

老天,他突然靠我這么近,一股好聞的清香從他身上淡淡地散發出來,掌心的熱力不斷地侵襲著我敏感的腰部,身子緊緊貼住我,柔軟的黑發散落下來,有意無意地拂著我的鼻尖,癢癢的麻麻的,害我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

「大,大哥……」我偷偷地拿眼瞟他,一緊張,頓時口吃了起來。

「對,眼睛不要看手,看著目標,」他黝黑的眸子專注地凝視著前方,好象手底下握著的根本不是我的腰,而是一根爛木頭,聲音沉穩而有力:「就是這樣,出手!」

我一嚇,手腕一甩,銅錢脫手飛出,竟然奇跡般s中了樹干!

「耶!」我一愣,然後歡呼著跳了起來:「打中了,我打中了!」

「才這么點事,就高興成這樣?真是的。」他笑吟吟地睨著我,顯然也很滿意我的表現。

「再來,再來!」我興致勃勃,早忘了剛才的尷尬,嚷著要再試。

「今天晚了,我得走了。」他笑著拒絕,卻從懷里摸了一張紙過來:「哪,這里有我寫的一些暗器入門的方法及簡單的口決。你閑著沒事,在家多練練吧。有什么不懂的,直接來這里找我就是。」

「你每天都在?」我有些好奇——他放著流雲軒豪華舒適的房子不住,偏要住在這里,到底有什么理由?

「偶爾會來。」他淡淡地答。

「那我豈不是會撲空?」我有些失望。

「你要來的話,在屋里留張紙條,我自會找你。」

「不如這樣,我要是來呢,就撿三塊石頭放到這棵大樹底下,算是咱們的接頭暗號?」我腦子里閃過那些江湖殺手的故事,不由玩心大起。

「也好,我看到石頭,第二天自會出現。」他笑了笑,隨手掩上房門道:「走吧,我送你一程,省得你迷路。」

「迷路倒不至於,不過多花點時間罷了。」望著他頎長的背影,一絲甜蜜涌上心頭。

嘿嘿,他這張嘴說起話來雖然刻薄,其實還是蠻關心我的嘛。

「懷彥,如果要你冒著大雨前進,能不能做到不染纖塵?」我枕著懷彥的手,想著慕臨風的瀟灑身姿,忍不住翻過身,趴到他胸前,盯著他的眼睛。

「你問這個做什么?」懷彥攬著我的肩,一手無意識地玩著我的發,眼睛盯著一本線裝書,心不在焉地答。

正文你真是太可愛了

「你別管,就說能不能吧。」我一臉熱切地看著他。

「打傘當然不會濕。」他目不斜視,冷冷地回了一句。

嗟!我就知道,他肯定會這么答。

「就算打傘了,那一般人的鞋子啊,長衫的下擺啊,總會被雨濺濕吧?」我失望地縮回來,仰望天花板:「可是,我今天看到一個人都不會濕誒,干凈得好象在陽光下行走。嘖嘖,真是酷畢了。」

「嗟,吃飽了撐的。」懷彥皺眉,冷哧一聲,忽然放下書揪緊我的發:「今天把我們爺仨個拋下,火燒眉毛似的跑出去,原來跟男人私會去了?」

「哎哎哎……放手,快放手!你冤枉我了。家里放著這么帥氣的老公,我哪里還需要跑去見別的男人?」我雪雪呼痛,急忙從他手里搶救我的頭發,一臉諂媚地看著他:「相公,我現在想一想,那個人還真是惡心呢!若是你拿出本事來,就算不打傘站到雨底下,從頭到腳絕不會淋一滴雨,對不對?」

「嗟,你又知道了?」懷彥笑睇了我一眼,慢慢地放開了我的發。

「嘻,你說他吃飽了撐的嘛,由此證明你是不屑為之,非不能也,對吧?」我笑咪咪地看著他俊逸的側臉,忍不住閉上眼睛幻想懷彥在雨中閑庭漫步的身姿。

嘻嘻,一定很帥氣。可惜,他不肯表演給我看。

「你干嘛呢?閉著眼睛,一會笑一會皺眉的,中邪了?」懷彥伸指捏住我的下巴,俯頭注視著我。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哇咧咧,我就知道,他是專門破壞好心情的殺手。

簡單兩個字,輕輕松松擊碎我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