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1 / 2)

六宮 未知 6044 字 2021-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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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很鍾意,直接搶了駙馬那只對表做收藏。

顧家琪又補送一對鑲金剛石的真金表,駙馬滿意極了,很給面子地邀這位會來事的小兄弟到谷外小樓吃小酒,大家交個朋友。

一來二去,大家都知道秦堡主派來的這個年輕親信,行事海派又豪爽,每逢他邀客,一呼百應。相熟以後,大家終於問出心中好奇,駙馬爺如何降服三公主那樣厲害的女人:有絕招也漏幾手說說。

駙馬乃涇伯侯之子,姓彭,長得人高馬大的,有點口吃的小毛病,聽人說懼內。自然這不算什么,哪個做駙馬的能不懼內,何況他討的還是本朝赫赫有名的悍公主。

彭駙馬當日也喝多了,嘴漏得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去年李卞、趙夏婚事那會兒,他老娘到宮里走了一趟回家就叫他准備娶公主。三公主下嫁那速度那急勁頭,婚事簡單隱晦到無人得知的地步,讓很多人以為她是鬧出人命要找個冤大頭頂著,誰知道啥毛病都沒有,就喜歡亂跑,不愛在京里呆著。

彭家當然隨這位公主,她說要到西北小住,彭駙馬就護送她來了,一住就是小半年。

「別看她凶巴巴的,其實蘭心慧質知書達理很有規矩。」彭駙馬醉笑,帶了點色色的意味,「還是那個。嘿嘿——」

眾人艷羨起哄紛紛敬酒,駙馬爺來者不拒,醉成一坨爛泥。其他人都不敢送他回公主府,這差事給推到顧家琪頭上。三公主的宮女把駙馬帶回府內,好生侍候;那個拐帶駙馬喝花酒的j徒,扔進馬廄,跟馬睡去。

隔天一早,公主府的管家把沾滿馬糞的人趕到大馬路上,並喝斥:再敢來誘拐駙馬爺,打斷他的狗腿。

大街上眾人戲笑,顧家琪訕訕,溜煙小步跑回谷里洗漱。

近午,彭駙馬滿臉愧色地找上小兄弟,並道有什么事要他幫忙直說。

「草民想開個鋪子,賺點零花。」顧家琪一點也不客氣,嘿嘿搓搓手,做了個囊中羞澀且你懂的表情。彭駙馬大為驚奇,小聲耳語:「小弟現在就有需要?」

顧家琪正色道:「這花酒不分年齡,談生意那兒最好談。」

彭駙馬暗笑,給了個男人都明白的神情,包攬了這事。不久,有三公主夫婦做靠山的金芯懷表鋪,在京師繁華地段開幕。據說,尊貴情侶對表賣得格外火爆。

皇家公主撐腰的店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沒人敢跟風。

顧家琪零花錢包鼓鼓囊囊的,笑眯眼。三公主還賞了個翠鳥鳴春的御品玉屏風,這玩意兒比整家京都金表店都值錢。因為彭駙馬不再只喝花酒,學會跑關系干事兒了。

其他酒r朋友很不能理解,他們也給彭駙馬塞過錢拉他做過生意,卻每回都被公主府的人罵到臭頭,還被三公主明里暗里使絆子報復,為何秦家這位小管事沒受罰還有重賞。

眾人擺酒請客,討秘笈。

顧家琪笑嘻嘻道:其實她不過占個先,頭份當然要重賞。三公主恩舉自有深意:誰真心幫著彭家駙馬,她三公主自有回報;誰虛情假意,那千萬小心,別犯到她三公主手里。

「公主殿下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人家在京里啥沒見過,咱這都是小花招。她一逮一個正著。」顧家琪又擠眉弄眼,低語是朋友才說的交心話:說駙馬爺夫綱不振者,殺無赦。

「高,實在是高!」狐朋狗友們豎大拇指,隨時隨地都不忘拍公主馬p,怪不得獨受公主青眼相待。

三公主知道這事兒後,叫宮女傳話,別成天架個小黑架子瞎擺酷,又不是沒錢叫太醫。正確解釋,這是公主的恩舉,要賞太醫給小滑頭治眼疾。

顧家琪忙介紹了小墨鏡的遮陽功效,三公主又搶,哼罵早就該把這好東西獻上來了。

這回沒賞賜;不過,顧家琪名下倒又多了一家防陽光照s黑墨鏡店分成;另一個好處,顧家作坊富余的勞動力又有去處,磨鏡片。

這天,顧家琪正要出門,繼續吃花酒交際應酬給人找就業出路。春花秋月來報信,道:「主子,海林錢庄掌櫃說,您名下能調撥的款項已經滿額了。」

顧家琪正想從別的賬號調錢,想了想多嘴問一句:「問問,缺多少?」

春花道:「至少三百萬。」

顧家琪驚詫:「他要干嘛?」

秋月拉出厚厚一摞應付賬款詳單,顧家琪翻翻掃掃,海軍組建已經初具規模,看來三百萬還不夠。顧家琪從非常賬號劃了五百萬,從海林錢庄起調。

看看火速消瘦的私房錢,顧家琪望望天,還能怎么辦,用勁兒賺錢唄。

過了幾天,春花秋月又來報:「五公子道,他也想吃花酒。」

「去就是了,誰不准他去了?」

「沒錢。」

「不是剛給了他五百萬嗎?」顧家琪不耐煩地回道。

春花秋月照本答道:「石先生說,花酒不應該在軍費里列支。還說,您就意思地給個三萬貫打發公子就成了。」

三萬貫正好是金表太陽眼鏡店這個月的分成,顧家琪罵了句臟話,拳頭砸桌道:「叫他自己解決!」

「五公子道,他只好殺人越貨了。」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顧家琪恨恨地扔出錢袋,火大地說道:「拿去拿去,你們兩個報馬仔,我沒r吃,你們也沒湯喝。」

又過了幾天,春花秋月送來一只銀殼金芯懷表,外表是貼小貝螺紅珊瑚綠松石等海洋特色類寶石,表蓋內襯一張標准的排骨君難民頭像,命令她隨身攜帶每天看他一百遍。

顧家琪直接無視之,這回春花秋月傳達什么威脅話都沒用了。

圓四回平生塞南塞北事火花兼並(上)

在顧家琪忙活想方設法安頓顧家派系軍屬的當口,秦家火器坊那邊接單生意出了問題,遭殃的卻是顧家派系的人。

來報信的人這么說:二皇子派八百人圍著峽谷,綁了宋新橋等懷表坊的工匠,要把他們砍頭。

顧家琪問理由,來人道那塊護國碑雖然能保顧家作坊人不受尋常皇命制裁,但是,碑文條款也規定了作坊內人生生世世只能從事火器制造這個活計,做懷表謀生,明顯違反碑文條款規定,這就犯了死罪。

「原來怎么沒人管?」

「是秦家這邊出的火銃,二皇子不滿意做工,一問顧家這邊的老師傅根本沒開工,就拿人問罪。」

「去請三公主了?」顧家琪問道,來人點頭,正是三公主讓他來報信的。

兩人走近懷表作坊前,已聽得到三公主清嬌傲慢的聲音:「二皇弟,這是定要跟皇姐做對了?」

二皇子打官腔,道不是他不給皇姐這個面子,問題在於這群匠人,不交皇工,反利用父皇寬容算謀私利,實在該殺。

皇令大如天,縱使三公主再刁蠻也不敢簪越。

顧家琪擠進人群,道:「草民見過三殿下。」

二皇子還騎在馬上,牽馬倌喝問道:「來者何人?」

顧家琪笑了下,回道:「不才受命處理本地火器坊一應事務。」

「來人,將他一並拿下!」二皇子喝道。柳一指出面阻攔,道:「二殿下,這位乃本家家主任命的大管事,總理本作坊一應事宜。」

顧家琪微舉扇柄,問道:「敢問殿下,不知草民身犯何罪?」

二皇子的牽馬倌歷數逃避皇令罪狀,明目張膽地抗旨,罪當誅!

「真是誤會了,誤會了。」顧家琪笑眯眯作揖,到三公主那兒討了恩典,請出火器改良專家丁寒青,「煩請丁僉事給小的做個證。」

顧家琪又進車間找出幾個大小齒輪模具,道:「草民聽聞西僉事曾監造過紅夷大炮,似乎不太完善,特別尋來一些機械物,以供大家共同探討研究,改進大炮,為朝庭效力。」

「信口雌黃,這是何物?」二皇子扔出一個組合成型的懷表。

顧家琪撿起來,道:「這個研究多了,廢棄物太多,堆成山的,就廢物利用,賣幾個小錢補貼補貼家用。二殿下,難道這也必須打報告申請?」

三公主大笑,問道:「丁寒青,他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丁寒青正看著摔開表殼的機械齒輪,擰眉看得入神,聽到問話,道:「這位管事所說,有一定道理。此物是有借鑒作用,當日那炮座若這樣的轉盤,精細時間控制,也許不會自爆。」

三公主轉眼哼聲道:「皇弟可聽清楚了?別跟婦人似的疑心病重!還不叫他們放人。」

「公主殿下容稟,組裝表具還可說是為紅夷大炮研究故,那么,不遵皇令按期交工,此地管事又如何解釋?」江文介打岔道,這個年輕書生是路閣老看二皇子陣營勢單力薄,而特別推薦過來的。

二皇子記恨路閣老為秦堡主辦事將虞貴妃拉下馬,對他推薦過來的人愛理不理。江文介不知個中因由,只想在二皇子面前一展長才,因此顯得分外積極。

顧家琪笑容可掬,回道:「這位大人,事情是這樣子的。這里本來是兩家作坊,工匠之間有點小摩擦,為管理方便,草民讓左邊這坊專造皇家指定的火銃,右邊作坊專門研究紅夷大炮,也就是做懷表的這些小徒弟,他們都是大師傅帶出來的,磨磨手藝。」

「研究?研究出什么來了?」邱庭復c嘴道,「空口無憑!分明是胡諂狡辯!」

「秦家火器坊,有研究自主權。別j蛋里挑骨頭瞎折騰。」三公主冷冷地打斷道。

夏侯雍抱拳道:「敢問公主殿下,火銃做工不過關,又如何解釋?」

顧家琪看向柳一指,他低聲道,秦家出的都是燧石打火銃。顧家琪納罕,柳一指聲音放得更輕,道:「坊里幾位大師傅,只肯造燧石點火式;全機械槍式的大師傅近期告病假。」

這就牽扯到技工師傅之間的派系爭斗了,此時不容顧家琪多探問,她問明當初的定價及協議條款後,敞聲道:「回二位殿下,如今物價漲了,材料成本也在漲,本坊火器的報價都是明碼標價的,下定單的時候,諸位要的就是燧石打火式火器,即使定金不足,本坊也不敢拖延,全照協議制造,更沒有偷工減料。」

二皇子等人看向三公主的駙馬,彭駙馬有點慌,口吃說不清楚。

三公主嬌喝道:「你們當時有錢嗎?沒聽他說,物價飛漲,成本提高,樣樣都要錢,他們看本宮面子,給你們出貨就不錯了!」

公主要強詞奪理,那真是沒辦法講道理的事。

皇子派眾人面目鐵青,眼睛死瞪著人群中的滑頭小子,真想踹他幾腳。

二皇子磨牙道:「放人。」

顧家琪滿面笑容叩謝,柳一指打圓場,請眾位頭頭腦腦到谷里大師傅酒樓喝幾杯解解乏。

秦家作坊這邊的工匠里,有人問道:「那這些火銃還裝不裝車?不要的話,損失怎么算?到底哪邊賠?」

圍攏過來的工匠都很氣憤,他們日夜趕工,沒有工錢還要他們賠錢,那也太說不過去了。他們看向二皇子那幫人,既然打著秦大小姐的名號干涉火器坊事務,那么,這點錢就不用省了吧。

二皇子握緊韁繩又放松少許,笑道:「都是火銃,本王看將就也是能用,夏侯,你照價付款。」

「且慢,」顧家琪收了笑臉,嚴肅認真地說道,「既然二殿下並不滿意本坊火器,認為新造火器不宜戰場使用,那么,照規定本坊不能出這批貨。」

「你亂說什么,不出貨,損失的責任誰負?」秦家的大師傅走出來,訓斥柳總管,就跟訓院子里貪玩的三歲小兒一樣,充滿長者威嚴,「你們想過沒有現在什么情況?柳一指,你到底怎么辦事的?」

這個人是秦坊造器大師傅楊鐵樹,專長造燧石打火器。也就是這次事端的重要牽起人,更是堅定地親皇家派人士。

當日秦廣陵在京與顧家小姑娘互別苗頭,正是這位楊鐵樹為秦家設計出燧石打火式火器,與顧家的全機械火銃相抗衡,表面上是助秦大小姐爭意氣,樹威風。

實際大家爭的是秦、顧兩家在整個魏國軍火上的獨家供應權,秦廣陵這派的人選擇與虞家合作,並聯合皇帝親信韓幾道、趙千戶等人,合謀算計顧家,幾伙人約定在天涯圍場打落顧家的氣焰。

最後,整個火器市場吞並案以秦家完敗告終。

但是現在顧家已經倒台,秦家火器坊的霸主地位無人可動搖。

楊鐵樹這派人又重新抬頭,大力支持秦廣陵嫁入皇室,永久地鞏固秦家勢力,好比說爭一塊像顧家那樣的護國神碑。

當然,這樣的認知的前提是他們認定顧家沒有後人,秦家的火器坊重歸秦家堡懷抱,哦,還即將斬獲顧家的火器坊。

只要他們能巧妙利用今天這件事,把顧家火器作坊里的人全趕出去,那么,整個九丹峽谷就全歸秦家了。

顧家琪微笑,慢吞吞地走到裝械箱旁,撥開麥桔桿,從底下抽出一把新打造好的火銃,看槍托,找編號,她問道:「楊師傅,請問秦家火器坊的標記在何處?」

眾人變臉,顧家琪又笑,道:「凡本坊出器,必須打標編號,記錄在冊,除供皇帝監管備查,更為防不肖子弟徇私舞弊。是為本坊第九條坊規。謀私利、壞坊規,毀秦家聲譽者,斷手腳,逐出戶,並通告各家火器坊,永不錄用。是為秦家堡三鐵律之一,諸位,我可有背錯坊規?」

所有人都沉默地不說話,顧家琪咳嗽一聲,放下火銃,道:「當然啦,楊師傅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一定是因為這些火銃檢驗不合格,楊師傅才讓你們不打編號的。為了前線將士性命故,也為了咱們秦家堡的百年聲譽不毀於一旦,這批貨,就不出了。」

她轉向柳一指,柳總管馬上道:「鄙坊的張師傅、鄭師傅已經在回谷途中,今晚就能開爐趕工,月底前必然交貨,還請二殿下寬宥些時日。」

二皇子微微頷首,顧家琪笑請諸位貴客到谷外酒樓,二皇子根本不給這個壞事的家伙好臉色,現在還想來討好他,沒門。

彭駙馬出面,二皇子有心與三公主修好,彌補之前的小過失,很給面子地把剛才惹毛他的顧家琪也捎上。眾人飲酒談話不提。

卻說二皇子回駐地後,立即要隨員們想辦法,保住楊鐵樹。

其他人都沒話,江文介獨有話,他進言道:「殿下稍安,此事於殿下大有裨益。」

二皇子哦一聲表示奇怪,江文介回道:「秦家出化不打標印,旁人都以為秦家要肇事,好把火器不傷人戰事失利的根由栽贓給顧家,借機吞並顧家地盤。」

「不錯,秦家是有這個打算。」二皇子掀掀茶碗蓋,淡淡回道。

「臣觀今日那位秦家小管事,目光如炬,已然了悟楊鐵樹的謀算,他必然會借此事鼓吹顧家作坊危機論,顧家為保住這塊地盤,必然會放下成見,選擇與秦家妥協合作。」

「若當真如此,」二皇子沉思後道,「於我等又有何好處?」

江文介接著說道:「臣以為,秦堡主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委派這位年輕的管事參與如此重要的火器坊事務,必有深意。微臣斗膽猜測,秦堡主是以懷柔策略合並秦顧兩家作坊,達到吞並顧家產業的目的,在道義上不為人所詬病。

這也是殿下的機會。面對秦家的吞並y謀,顧家亟需有人支持,殿下若能在此時出手相助,必能獲利顧家好感。這對殿下大業極為有利。」

「聽起來還算有道理。諸位卿家如何看?」二皇子的反應是冷冷淡淡的。

「此舉萬萬不可。」夏侯雍進言道,「殿下,顧家對皇室的成見絕非這點小恩小惠可以打消。相反,殿下若真就此聲援顧家余孽,只怕太子殿下必然出本,奏殿下與謀逆之輩勾結,為陛下所不喜。此是大忌。」

二皇子笑道:「愛卿言之有理。那么,依夏侯看,這時候我們該怎么做比較好?」

夏侯雍道:「殿下,臣以為我們且暫時按兵不動。秦顧兩家要合並,障礙必然重重,趁他們爭執不下的當口,我們強勢介入,一舉將兩家作坊拿到手,打上皇家的名號。殿下必能為陛下立一大功。」

「好、」二皇子剛要誇,江文介不顧尊卑地阻止道,「殿下,萬萬不可c之過急。」

二皇子收了笑,反問道:「江卿有何高見?」

江文介硬著頭皮,勸諫道:「殿下,秦家絕不會坐視不理,任由到嘴的鴨子r飛走。秦堡主非尋常之輩,我等不可小覷,微臣懇請殿下三思。」

「如果殿下把搶到手的秦顧兩作坊,又以聘禮的方式,送回秦家呢?」夏侯雍輕輕松松地擋了江文介一計。

二皇子高興,痛快喊道:「妙!」

江文介欲言又止,他再說話,只怕要讓二皇子更厭惡他了。

圓四回平生塞南塞北事火花兼並(中)

卻說酒樓聚會後,三公主大駕沖進秦家作坊的地方,吼叫柳一指,立馬把楊鐵樹給綁了,斷他手腳,沉河。老不死的賊胚子,敢算計到天家公主頭上,活膩味了。

「慢著,這件事是我讓楊師傅做的!」秦廣陵的聲音響起,她大步走過來,明麗嬌美的臉容上布滿剛毅的神色,「我們秦家火器坊規矩,看定金做單,當日給了多少錢,公主殿下心里有數。本著大家關系好,秦家虧本也給你們出貨,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三公主看見她,迅速收起滿臉怒色,坐端正,拿茶碗,冷眼道:「哪來的瘋狗,怎么也不看好了。」

顧家琪悶哼幾聲擋笑,柳一指趕忙上前,問道:「大小姐,不知您來此地可有堡主手令?」

「爹不在,我用二叔公的令牌,不可以嗎?」秦廣陵脾氣也上來了,三公主罵人罵得太損。

柳一指岔開話題,又問道:「那二叔公有何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