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部分(2 / 2)

六宮 未知 6023 字 2021-02-13

看來司馬昶還真離不得徐雅言了。秦東萊把人撤回來,剛回島上說事,司馬昶的海船就出現在島外,放炮,轟得海水稀里嘩啦炸得海島岸隆隆作響。

小孩子嚇得哇哇直哭,顧家琪快氣死,邊哄兒子不要哭,心里邊大罵自己不長腦,這么簡單就上當。

秦東萊看著小孩爆筋的額頭,道:「你跟他好好談談。」

「有什么好談。」顧家琪恨聲道。

「小孩要哭傷神的,弄出大病怎么得了。」

顧家琪忽地轉過彎,要是炮隆聲在寶寶心里留下y影,那她非抽死那丫的不可。

她留下孩子,怒氣沖天地乘小舢出島。

司馬昶飛身把她拎回大海船,關上船艙門,開始剝撕自己的衣袍,再把人壓在床板上要施暴行。顧家琪拼命地打他推他,叫道:「你發什么瘋?」

「你別想跟他雙宿雙飛,這輩子都別想!」

他們在嘗試一種頗為怪異的體位,至少在顧家琪的印象里,因為她不喜歡,司馬昶試過一次就沒再折騰她。顧家琪想出這樣的動靜發生在他問她要生個孩子的前天晚上。

她認真地看著他的眼,說道:「你再碰我一下,你試試看。」

司馬昶眼里的激怒退去,冷漠又無情,他回望道:「跟我回去,不然,我殺了他。」

顧家琪攏好衣服,翻個身,背對著他睡覺。

枯七回旋裁春錦展紅霞諜影重重(六)

兩人再回到京里,徐雅言已經生了,生了個綠眼珠的兒子,皮膚奶白奶白的,一瞧就是司馬昶的種。徐雅言聞信兩人回府,抱著小孩守在府門邊,攔住人,很嬌羞地請世子爺給孩子取個大名。

司馬昶掣聲,冷臉冷面地繼續往前走。

顧家琪停下步子,吩咐道:「把他抱我院子里。」

徐雅言臉色頓白,全身發抖,懼慟地看著司馬昶無言地哀求。司馬昶視線只在顧家琪身上轉了一圈,接著走向議事樓。

顧家琪走向另一頭小樓,剛坐下,鴛鴦珠玉把嬰兒抱回,問道:「主子,擱哪兒?」

「廢什么話,」顧家琪沒好氣道,「難道要我給她養兒子?」

鴛鴦珠玉在極偏僻的地方,找了人看著孩子。

這件事,在海酈兩府的勢力中引起軒然大波。支持顧家琪的,當然是贊同這么做。反對的,也不是說顧家琪養徐雅言的孩子這個做法有錯,只不過,他們說那算是司馬昶的嫡長子,不要太苛待了。

意思是希望顧家琪給小孩騰個好點的地方,換些更盡心盡力的丫環婆子照料。

顧家琪冷冷回道:「現在就想著分派分系?成啊,還回去,讓徐雅言養著。」

大家都閉口不言,誰也不再說顧家琪做法有差的話。說起來,因為這孩子母親徐雅言的一些做法,像是石先生這樣重量級輔臣,還真是一點都不喜歡。要不是徐雅言天天在說顧家琪不肯給司馬昶生孩子,大家也不會忍著她把孩子平安生下來。

所以,生完孩子的徐雅言完成了她做為生孩子的工具作用,就該退場了,絕對不可以讓徐家及至海陵王府、東宮勢力、劉皇後等人c手海世子府內部的事。

顧家琪一說把孩子還給徐雅言養著,大家就想起這女人背後支持勢力之復雜,立即全都轉向顧家琪。不過,不少人也心里嘀咕:世子妃干嘛不自己生啊,沒的落點壞名聲。要是自己生了,那徐家還折騰個毛。

「一群白痴!」顧家琪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後又罵道,「你們是不是生怕我日子過得不夠痛快,要全天下人來罵我在孝期尋歡作樂,罵我兒子是孽子才高興?!」

眾人大驚,這才轉過彎。

大家都繞進了徐雅言那女人的思路里,以為顧家琪因為幼年少女時期的一些經歷,或者因為她強悍的作風,冷情的性格,確實是不願意生孩子。

卻忘了顧家琪的名聲是給池老太太救回來的。池老太太去了,身為外孫女的顧家琪至少要守孝三年滿,私下里,她怎么做沒人管,但,若顧家琪真有孕,那這孩子就是道催命符了。

賀五陵等人拍案叫顧家琪好險,這些人傾向把徐雅言送回盛州。個個鼓動石畫樓先生去和人談談,顧家琪看到他們,只問三個字:「轉多少?三百萬?五百萬?」

眾人無顏而退。

顧家琪處理好積壓的事務,叫人把著徐雅言的兒子,出門血拼。

古時孝道里沒禁女人逛街,顧家琪著裝低調,挑的又是和孩子有關的東西,這個孩子還是情敵的,任誰也不能在這事上做文章。顧家琪買完搖鈴,又買花童車,她逛得很高興。

在標記臻的大商鋪里,顧家琪和秦廣陵同時看中一套男童騎s裝,好死不死的就是限量定制版。就這么一套。店老板一瞧這兩個天生的冤家死對頭,連生意也不做,躲到鋪子後頭不管了。等她們爭出結果,他再收錢。

「『你的兒子』,」秦廣陵異常譏誚地諷刺道,「他穿得了嗎?」

顧家琪斜斜地睨一眼,道:「就算穿不著,放著壓箱底也怪不錯的。」

秦廣陵氣得咬牙就直接動手拽那童裝,鴛鴦珠玉眼疾手快把童裝搶到手。

「喲,臉都氣歪了,」顧家琪邊翻挑童裝,邊漫不經心似地說道,「別吐血啊,有本事有能耐就自己去整家店,上寫姓顧的女人不准入,我算你有種。」

秦廣陵氣得把童車一砸,張牙舞爪地就想煽人耳光,她那孩子給嚇得頓哭,徐雅言那兒子跟著也哭了起來,兩個小孩很有興頭地你比我,我比你,你嚎我更嚎。

「吾觀有大乘之氣在此處。」一個穿著古朴的老道士飄忽而至,面容清峻,稀朗的眉須,釣個銀花白的髻,鑲黑寬幅的廣袖白袍,一派道法高深仙家道骨的高人模樣。

秦廣陵激動地異常信服地仰望著高人,道:「大師,您、你是說這里有大乘之氣?」

「唔,來日必可成大器。」老道士的拂塵甩來甩去,就是不說哪個,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拽樣。

秦廣陵抱起自己兒子拜謝老道士,還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做高人的入室弟子。

兩個鍾靈毓秀的小道童竄出來,擋在老師傅前呔一聲,他們大師不收弟子好多年。秦廣陵表示願意奉敬所有,求能如願。

老道士含笑不語,凌空伸指,小兒的額突顯一個閃閃的萬字。

「他是佛門弟子。」老道士告訴又驚又喜的秦廣陵,此子深具佛根,注定是釋迦牟尼座下法陀,來日成就無可限量。

秦廣陵又拜又謝,恨不能去親吻老道士的道袍以示她的虔誠信服之意。老道士指點完秦家兒子,又拿拂塵沖顧家琪揮三揮,圍觀眾嘩地一聲:「y氣,看到沒,那都是y氣啊。難怪她這么霉啊。」

眾人感嘆的聲浪一陣蓋過一陣,情不自禁地涌上前,想要得到老道士的開化指點。

兩個道童擋人,道:「時辰未到,吉緣未至。」

老道士留下一個超然的背影,飄然遠去。

「老神仙。」圍觀的群眾們伸長了脖子,就像被人提宰的野鴨一樣,不停的叫。

說起,這位活靈活現的老神仙,那話就遠了。

事情要說到劉皇後和李太後兩婆媳交鋒,劉皇後借著老太後年老智衰昏庸失儀這樣的借口,暫時接近了內宮,還把自己失海陵王的閹子安c進御馬監,躊躇滿志,直奔向那個皇權的至高點。

李太後無意出了點小差錯,大權旁落。但李太後誰啊,跟先帝跟皇帝兒子跟文武百官斗了一輩子的女人,還怕個沒三兩三的劉家女人。

老太後的手段很快就使出來,她請了聖山座望峰上的得道高僧請下來,入宮鎮鎮邪,殺殺魑魅魍魎的威風。這指的是誰,大家都知道。

劉皇後也沒閑著,在新御馬監海公公的指點下,從海外仙島請來一個充滿仙氣的道士。

這牛鼻子老道真是牛,人還沒踏進紫金城,就說龍氣大損,四象惡邪已入中原大地的正中心。話說得邪乎,但有心人一看近年災難情況,還真有那么點點子道理。

老道每過一道宮門,甩一記拂塵,銀白的拂尖必然抽飛一個黑魅影。整個錦衣衛、大內宮人、嬪妃宮女都親眼目睹這神鬼物化廝殺煙飛雲散一慕。

劉皇後盛裝在景泰宮前親迎老道士,老道見之拋出六塊白石子,成陣圖圍繞皇後裙擺四周。眾宮人大驚,老道士又取出兩道符紙,扔到空中,符紙凌空自燃,皇後的上空,頓時盤旋起一團黑泛金邊的團霧。

所有人瞧得分明,黑霧里,一條肥粗的大黑蛇死絞金鳳,鳳凰奄奄一息。

老道士的符紙燒到最後,火包住黑霧,黑蛇霧劇烈地翻涌,慢慢減淡變無,金鳳舒展。

再看劉皇後,眉宇間那股神氣更尊貴威嚴。

鳳,是正宮,蛇?李太後不正是屬蛇嗎?!大家剛這么想,只見老道士身上紫光大盛,籠罩住景泰宮前所有人,又慢慢擴延整座中宮。

一道刺眼的金光犀利沖入紫光中,老道士揮拂塵,揮血畫符圖,和那怪異的金光斗了小個時辰來回,金光敗退。

景福宮那頭傳來驚呼聲:坐望峰長老,涅槃!

據小道消息流傳,那位佛法高深的老和尚,先是被一團含紫氣的金色火焰籠住,片刻後,和尚坐化,留下顆灰質舍利子,刻有一條小蛇。

雖然說,說佛道爭法有點玄乎,但是,時人多迷信,對李太後命老和尚暗中作法害劉皇後的事,深信不疑。

劉皇後一見這老道士還真有大門道,又幫自己去了陳年惡疾,立即把人奉為座上賓。

老道士輕易不開口,一說就點中要害。好比說,劉皇後權固了之後,很想兒子和自家的娘家侄女劉湘君生個娃,老道士說個日子,說那日天地間有道龍氣,誰抓住了,就是誰的機會。

劉皇後將信將疑地讓兒子和劉湘君那日同房,東宮太子那天真是卯足了勁做人,一個半月後,劉湘君肚皮傳出喜訊。

整個皇宮都給這消息震得啞口無言。龍氣不龍氣的先不說它,關鍵是、東宮要有後了!

缺大德的景帝的兒子,也能生兒子?!

二皇子偷偷摸摸地找上老道士,讓他給看看路彩雲的肚皮。

原來老道說的黃道吉日,不止東宮一夜鏖戰到天明,還有對皇位積極進取的二皇子。老道士淡笑不語,泄天機,龍氣也泄了。

劉皇後見自己即將有龍孫,位置是誰也撼不動,呈請兒子東宮太子,封老道為國師。

東宮太子深以為然,他努力多年都同讓妻妾懷成孕,老道士些許指點,就有了。這心里可早把老道士視若神仙一樣的存在。

太子要內閣整個盛大的封賞大典。老道士擺手,仙外之人,不講究。

這事兒不久,有個新進宮的小少年,剛到敬事房挨了一刀,嚎得心肺都要碎裂。老道士聽到,側隱之心生,揮揮佛塵,讓那物又給他長了回去。

這、這、這已經不是用神力可以形容的奇跡。

一時間,整個大內的宮人都涌向老道士,拿著自己被割多年的那物,哀求老道士施法回他們男兒身。

老道士點了幾個老人,說他們身上氣正,未養出y邪氣,可得善果。

數夜後,那幾個老人身下多出一物,見過的人都喊好寶貝。就是配著老頭子,未免暴殄天物。

余下的宮人更瘋狂了,問老道士如何才能去y邪氣。

老道士沒說,他身邊的兩個小道童怒斥道,這種污穢事怎么可以拿來褻瀆天師!

宮人們圍著小道童要主意,道童輕蔑道這都不懂,你們因為沒陽物,受y氣;有陽氣注入,y氣消了,y邪氣自然就沒了。

這皇宮里啥事兒都有,小道童說得足夠清楚,大家都明白,紛紛找錦衣衛幫忙。

錦衣衛寧可抱女人也不會找這幫子閹鬼啊,就算拿身家性命財富地位也不換的。但有個人,他們不能拒絕,也沒法拒絕。

景帝陛下,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丟了那物,一直藏著掖著,偏不巧,他過去有吃葯振雄風的習慣,這身體習慣了夜夜馳騁女體,如今卻無法宣泄,真是痛苦難當。

老道士那神招、那神術、那神跡等等出來後,景帝也管不得許多,先試了再說。

枯九回人間自是有情痴風月無邊(一)

話說到顧家琪為子購物中,碰到京城人口里的活神仙,並聽了一堆荒誕無稽的謠言,事關景帝,顧家琪匆匆趕回府問究竟,她不在京的這一年時間里,司馬昶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司馬昶正在換裝,脫那件充滿仙瑞氣的紫霞光老道服。

「說,為什么要這么干?」顧家琪最先是用很柔和的語氣,問話。司馬昶自顧自地剝胡茬,洗褪臉上抹妝等等。顧家琪拿出耐心等他卸完妝,再問。

司馬昶就像沒瞧見這人似地往外走,顧家琪火冒三丈,拽住他,質問道:「你干什么要這么做,啊,是不是想死得不夠快?」

「關你p事。」司馬昶拉回袍擺,冷冷淡淡拽拽地回了句。

顧家琪微愕,看著他走出房間。她想了想,還是去找石畫樓他們問個情況。石先生與賀五陵都沒說話,竇魚龍性子真爽大咧,道:「世子妃夫人,您對世子爺怎么個想法,咱大老粗,整不明白。老龍就說一句話,您要是不想和世子爺過,就走得遠點,不要讓世子爺找到。」

他撓撓頭皮嘶嘶牙,道:「您聽著不痛快,老龍也這么說,都回來了,就跟世子爺好好過唄,這男人女人過日子不就那么回事,老婆孩子熱坑頭,我就整不明白你們要折騰啥呀?」

他看看石畫樓、賀五陵,問道:「你們明白不?」

石畫樓不語,賀五陵嗯哼清清嗓子,道:「世子妃夫人,夜叉島那邊有點事要跟您說一下,您看您什么時候有空?」

顧家琪看看這三個人,個個顧左右言它,事實上她根本就不該找外人。

司馬昶的事,只能他們倆個自己解決。

不過,司馬昶並沒有給她時間與機會。

顧家琪的人送來消息顯示:景帝出動錦衣衛千騎,給宣同總兵夏侯雍下達死命令,活捉北夷部族的首領然赤。

景帝的想法,路人皆知。

顧家琪想不通的是,景帝為什么會相信一個老道士的戲法不是騙人,司馬昶又是用了什么辦法,讓所有人都相信他有如此絕招?

「你們,去看清楚。」顧家琪吩咐叔英伯黨,她疑心,那些宦官是有人用極高超的易容術,蒙混過關。

叔英伯黨那個、那個半晌,在世子妃疑惑的視中,道:「接、接上去的。」

司馬昶切了死囚犯的那物連夜按到那些宦官身上,又用極好天山靈葯復合傷口,就有了老神仙施法術重生陽物的說法。

景帝不可能不查清楚,就貿貿然地去做那事。對一個尋常男人來說,那都是奇恥大辱。更何況九五至尊乎,但是,若為了重新長回那物,什么辱都是能忍得的,大不了事後把那些男人滅口。

皇帝沒那玩意兒,還活著干嘛。

景帝比宦官更痛苦,他確信老道士有秘法生陽,忍著常人所不能忍之事秘密地嘗試下去。

之後,他問老道士,如何。

老道士起初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說,說破就是破天機,有違道法自然之說。

景帝深諳御人術,他沒用高官厚祿這些世外高人看不上眼的東西,他對兩個道童說,只要他們師傅老道士助他一臂之力,他就在全天下廣修五千道觀,令所有僧人改信道教,或者還俗。修建道觀時,碰上材料緊張什么的,拆寺廟補就是了。

兩個道童兩眼發光,吐露道:皇帝與尋常人不同,皇帝是龍體,給皇帝驅走y邪氣的男人必然自身內含有天地之間的浩然霸氣,這樣才能幫助皇帝。

景帝遍訪不獲,某日看兵部戰報,心里一喜,有了。

於是,就有了景帝秘密增兵宣同,助夏侯雍打北夷大軍的事。

「事情就是這樣。」叔英、伯黨道,「世子妃夫人,您、您有話就說,甭、甭這樣。」

顧家琪揪著他們的衣領,兩眼晶晶發亮,喝道:「他在哪兒,帶我去!」

叔英伯黨被無奈,把人帶到司馬昶的秘密基地,海世子府府中的觀月湖湖底。兩人停在湖石門外,低聲道:「除了世子爺,誰也不讓進的。」

潮濕y冷的湖石通道底,幽暗無光。顧家琪舉著火把走到底,道:「給我滾出來,數到三,不出來,我炸了它。」

幽明的光里,司馬昶打開石門,看著她,眼神暗深,沒好臉色,不痛快地問道:「干什么?」

顧家琪一點都不介意他的壞脾氣,她兩眼像餓狼的眼,熊熊地發餓光,她捧著司馬昶搭在石門處的右手,邊流口水邊嘖嘖贊嘆道:「就是這只手嗎?是這只手干的嗎?真是太了不起了。」

「呸呸呸,」顧家琪親完那只神之手,忽然反應過來,她干了一件讓人全身發冷發寒的事,她怒問道,「你有沒有消毒洗干凈!?」

司馬昶兩眼像琉璃珠,塗了層釉彩似地發亮,他猛地把她壓在石道牆角,他抱著她的臉,反復吻著她的唇,反復低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知道毛。」顧家琪給他惹得全身著火,虛軟地只能依靠他的手臂站立,火大地示意他要做就快做,不上不下的玩誰呢。

司馬昶低笑,y柔的容顏在暗淡的火把光里異常地俊邪,他將她打橫抱起來,帶入他的秘密家園。從毛皮做的人偶到栩栩如生的皮面具,從切開的指骨頭蓋到完整的人體內臟玻璃質標本,這里像人體解剖博物館,包羅萬象。

「我是不是很厲害?」司馬昶問道,像個等待情人誇贊的自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