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部分(2 / 2)

六宮 未知 6058 字 2021-02-13

選誰家姑娘為後,除卻家勢後台,剩下就看品貌性德,秦寶月比顧家的強的可不是一點兩點,單就世人最重視的貞潔,就足以把顧家琪給比下去。

正是因為秦廣陵把這樁叫人難堪的舊事扯出來爭輸贏,秦東萊忍不住抽自己女兒耳摑。

秦廣陵不引以為訓,反而堅定地認為自己父親因為跟顧家琪有染,而對她不公,更甚至說出自己曾和海陵王的人合作試圖整死顧的事,並說出兩人不共戴天的仇怨糾結在於顧家琪曾扮演秦飛卿戲弄於秦廣陵。

如果秦廣陵說針對顧家琪的原因在於程秦顧三家的家族利益之爭,而不是片面強調自己和顧的私人恩怨,那么,她的一些行為還說得過去。

可惜的是,秦廣陵過分注重自己所受的冤枉氣,把秦家堡的位置放在個人得失之後,這樣以權謀私卻不自知,讓秦東萊失望透頂,再次發出驅逐令。

秦廣陵這次可不像上回那樣聽話,她諷刺地一笑:「父親人,您憑什么趕走我?!」

她邊近書房門邊,向里拉開門,外面站滿秦家堡各位長老長輩家的年輕子弟,這群秦家堡的中堅,他們支持秦廣陵與顧家琪對立,並聲援秦廣陵留下來繼續主持秦家商業,該走的人,是甘願放棄家族利益成全舊日戀人的前秦堡主。

「父親,您的那一套,已經過時了!」秦廣陵揚眉吐氣斗志昂揚地說道,跟顧家琪講什么情義恩德,那個女人,死不足惜。

秦東萊看看外面眾志成城,為秦廣陵請命的眾秦家子弟,他很滿意看到這些年輕一代成長起來並緊緊地團結在秦廣陵的身旁,如果他們的敵人不是程大勝、顧家琪之流的老狐狸,也許這時候,他會笑著誇說女兒終於成材。

可是,沒有如果。

秦廣陵驕傲的眼神微許閃爍,她在等父親的下一步。

秦東萊收回視線,說道:「你能做到這樣,爹很高興,不過,一切到此為止。暫停所有計劃,先去賠禮道歉——」

這回子,輪到秦廣陵表露出怒其不爭的憤怒表情:「爹!你究竟還算不算是秦家人!?」

其他秦家年輕人也義憤填膺,什么道理,在秦家高唱凱歌的時候,要他們向一個生不出兒子注定跟皇後無緣的失勢女人道歉,把所有保險市場還給她?絕對不可能!

秦家人認為,現階段,司馬昶確實是看不上秦寶月,但十年以後,顧家琪再怎么美也老了,那時候就是秦寶月的時代,投資或作戰目光都要放得長遠。

持有這想法的人大有人在,他們鄙夷秦東萊的雄心不再日薄西山,自打秦嶂沒了以後,秦東萊身上再也看不到昔日的秦家堡堡主的盛勢霸氣。

在秦東萊與女兒、秦家年少一輩對峙的時候,秦二叔公等人擁著秦老夫人來到書房,秦廣陵一見,心中更有底氣。

秦老夫人柱了紫檀木的老壽星拐杖,坐在首座,跟兒子說:抬舉秦寶月為後,這件事,是她點的頭。

原因在於,秦家需要一個在皇宮里的人,撐起秦家堡的門面。

沒有秦寶月為後這件事,程秦兩家在商市在會斗得兩敗俱傷,平白便宜其他人。至於重提顧家琪婚前失貞這樣讓人無光的事,是給那個目中無人的小丫頭一點教訓,別仗著自己為寧帝的元配,能不能做上皇後位置還得看秦家高不高興。

秦老夫人此舉是在告訴她,秦家既能讓她和海世子成婚,也能把她拉下馬,變得一文不值。

秦東萊心里很清楚皇後人選變成秦寶月這事里面一定有秦家長老放話,只怕此舉不是在救秦家,而是加速了秦家的崩塌。

秦老夫人見他如此漲他人志氣,疾言厲色道:「東兒,這可不像是你。

想當初,你是如何快刀斬亂麻,將她送離秦家入京。而今,顧家小兒咄咄人,你這樣優柔寡斷,如何領著秦家渡過生死大劫!」

秦東萊當然是知道老夫人暗指的是什么事,老夫人和大多數秦家人一樣,以為顧家琪給他生了個兒子,他是舍不得對她下手。也不怪老夫人也如此認為,秦東萊對顧家琪有情,是有脈可尋的。

雜的不說,主要提兩件,一是秦飛卿的假死。當時,秦家要弄死顧家琪不比捏死一只螞蟻難,是秦東萊獨排眾議,把人留下送進京里。對秦家來說,此舉就是留下個禍根。

第二件事,為填補樂安錢庄欺詐案造成的皇庄銀根大缺口,秦家堡賣家抵債,秦二爺(即秦東萊的庶弟)要除顧家琪,反被秦東萊所滅。秦二爺的死,是對秦家實力的痛擊,更是在秦家瘡傷上撒鹽巴。

秦東萊不欲解釋,無奈地問道:「母親,您既知其中隱患,又如何縱容他們?」

秦老夫人回道:「未到最後,不知鹿死誰手。」她補充道,「東兒,為娘對你最近的表現,很失望。」

「兒子意思,放下內圈生意,發展海上貿易。」秦東萊果斷地提出自己的主張,魏國內秦家已失先機,就不要再去追尋從前的地位與榮耀。相反是海外市場巨大,秦家可以利用海內外貿易累聚財富,再奪國內市場。

秦二叔公等人堅決不同意,現在市面上明顯看著就是他們秦家占上風,豈有這時候放手的道理。秦老夫人做了個還算保險的決定:「東兒,海外市場就交給你了。」

也即國內這塊,秦東萊就不要管了,省得他對上顧家琪又心軟放人一馬。

秦東萊因為思想陳舊,與年輕人格格不入,威望大失;又經過堡內部大小幾次易權,他已被秦二叔公的人架空,現在基本上沒權,所以,秦老夫人這句話就相當於流放前秦堡主。

「既然如此,母親保重。」秦東萊拿得起放得下,帶上自己人,離開。

後來八叔公、秦丹、秦初等人也選擇追隨,剩下的人繼續和顧家琪為難,並為把秦寶月推上皇後之位用苦功。

花表兩枝,秦家的保險生意能做得這么順順當當轟轟烈烈,蓋因這些年無論是魏國邊境還是內部,大小紛爭不斷,導致很大部分人都生活在和難民災民流民一個生活檔次;有家有業的人也是朝不保夕,說不定哪天醒來自己就要淪為乞丐。

比如說近在眼前的北夷復仇軍和南昭的佛怒軍,就讓無數有田有地有產業的人一夜之間,失去所有。

正是在這比亂世好上那么一點點的背景下,秦家大肆推廣保險獲得空前的成功。

可惜這亂世是名符其實的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樣好。這不,朝庭征到足夠的稅收、糧食,馬上給魏軍恢復補給,南北兩邊魏軍緩過勁,立馬和那文英所率的復仇軍、南昭護國僧侶所領的佛怒軍開炮。

這一開仗還了得,老百姓馬上遭殃,可不分誰有錢誰沒錢的。

如果顧家齊和夏侯雍所處的方位、所領的兵團變更一下,沒准戰事還不會激烈到會影響民生安定。問題在於,為了鞏固皇權,要免除所有有可能威脅到皇權存在的軍權實力,朝庭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不重調配軍隊負責人。

戰,就這么一直一直地打下去。

每天都有不少於十家的保險戶拿著保險單,到秦家所設立的分號,要求保險賠付。

起初,秦家還是能應付得過來的。因為大家看到秦家守信用當真照合約完全賠付,沒有投保的人家也趕緊投保。這有出有進的,賬面還能持平。

後來啊,這錢賠得多了,秦家吃消不起,想退又退不得。秦家也不是沒有找關系舒通,要朝庭盡快結束戰事,但這打仗的事哪里是人力能夠控制的,顧家齊、夏侯雍的指揮作戰能力也不是靠嘴巴憑空說說說能一日千里的。

何況,朝政大事又豈是秦家人能夠指手劃腳的。

面對朝庭里的部分人翻臉不認人,秦家心里是有氣的,大家也心知肚明,現在有很多人是巴不得秦家永遠地拖在戰爭保險的漩渦里,這樣他們就能拿到高額的保償金。

誰讓秦家當初為爭取多多的訂單,放出無數的高額保險單呢。

秦家吞不下這苦果,內部討論決定,這其實就是顧家琪的y謀了。

但顧夏兩人的調軍事,發生秦家進軍保險行業之前。顧家琪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策劃出兩場難打的戰事,讓他們陷在里面脫不了身。

秦廣陵憤憤聲稱,就算打戰的事跟顧家琪沒關系,讓秦家去做保險深陷其中卻是顧家琪的主意。

這話更是好笑了,人家是有拿菜刀著你秦廣陵,全盤采用她的商業保險計劃書么。退一萬步講,就算顧家琪真拿刀了,你秦廣陵就這么聽話地一步步照做,兩人交情得好到什么程度才能這樣不設妨喲。

典型為推脫責任而亂找借口。

外面的人聽說秦家人在罵顧家琪,都覺得秦家人真是個個莫明其妙了去,人家酈山公主都病了多少年了,一直都在夜叉島養身體,前回生個孩子還遭番大罪至今都起不了身,顧家琪怎么就又能算計秦家了呢。

有人聰明想道:還不就是為著那個皇後位置。

眾人恍然大悟,不屑地看秦家人,真是無恥沒有下限。罵完程昭又罵顧家琪,秦家不是從來都看不上皇家的么,怎么現在趕巴巴地把人往里面送;也不想想人小姑娘顧家琪沒爹沒娘照顧的吃了多少虧受了多少罪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們秦家也好意思跟個孤女去搶皇後位置。

秦家眾一看,這回罵顧家琪,他們不僅要賠光所有身家,還得背罵名,真正吃力不討好。於是,也消停了,努力想辦法擺脫這困局。

然,戰爭保險賠付這個漩渦又怎能是一個秦家堡能夠掙脫的,不過兩年時光,曾經強大的、繁盛的秦家堡,經歷三次危機,余氣殘喘時,受魏國老百姓摧枯拉朽地幫襯倒殤,土崩瓦解。

九十五回落霞明,水無情坑爹來了(一)

話說秦家堡最後一個保險當宣布無力償付天價保險額的時候,早就被秦家要倒的小道消息嚇壞的人們,拿著保險單瘋一樣地擁堵西嶺腳下秦家商鋪,瞬間沖垮秦家堡所有人的心理防線。

此等境況,和當年樂安錢庄大擠兌如出一轍。

秦東萊的擔憂不幸言中,秦老夫人看著堡外擠滿要債的人,不時地搬走秦家堡里面的書畫古董玉器抵債,想著兒子的話,急怒攻心,暈倒。

秦老夫人是秦家堡的支柱,她一倒,秦家堡人心更加渙散,不時爆出誰誰誰卷款而逃,消息傳到老夫人耳朵里,讓她老人家氣上加氣,病得更嚴重。

不過,老夫人還是很頑強的,清楚地知道在危機面前,秦家將面臨什么。

她一邊用秦家堡的老面子穩住高利貸要債鬼,一面送信夜叉島,表示要轉賣手里的一些東西。

顧家琪讓人回復,沒興趣,壓根兒都不看秦老夫人送出的東西。

秦老夫人躺在病床上,想了想,又出一折,讓秦二叔拿著她的名貼,請朝庭出面平衡市場,得到肯定回復,她又讓人把魏商們都召集起來,在樂安聚個會,共同商討如何解決這場大混亂。

卻說魏國第一大商行秦家堡兌付失效,引發出堪比七級海嘯一般的經濟民生大危機,銀市又一次大震盪。這時候,顧家琪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夠置身事外,獨處孤島了。

大小魏商們紛紛致信酈山商行,讓他們把酈山公主請出來,不求她收拾秦家的爛攤子,好歹出面鎮鎮書頁,鬧得太厲害大家都是要吃虧的么。當年大家歃血為盟,成立這個帝國傾向流通控制中心,就是為著防止類似的金融大災難爆發。

這也是即將成為魏朝一國這後責無旁貸的責任,至於在什么時候,皇後要為魏國的經濟財政負責,那是個謎,大家說酈山公主有這樣的威望、這樣的能力、這樣的財力解決問題,那就是有了。

顧家琪被扣上這么重一頂高帽子,又是身為忠君愛國絕不含糊的顧家人,再不出面救市就太說不過去了。

因而,她出島了。

顧家琪踏上海林的海岸,迎接的老百姓是一波擁著一波,跟海浪拍岸一樣,沒個盡頭。有的人看到海上移進的船的帆,就相信自己手里的保單不會變成廢紙,哪怕顧家琪沒有足夠的家產兌付,她的背後,還有整個大魏朝。

馬車緩緩駛入樂安商廈,也就是魏商行平時聚會討論重大問題的地方。

顧家琪下車的時候,受到隆重而熱情的歡迎。短暫寒暄過後,主持這場大會的高陽王說因為勢態緊急,客套話也就不多說了,召集大家來的目的就是看大家能拿出多少流動資金,化解世面上的萬千保單。

新戶部尚書是方雲鶴的族人,他說大家這樣齊心協力,他們的貢獻陛下是全都看在眼底的,並記下的,以後有機會回報大家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穩定民心,不要讓他們被敵人煽動搞出更可怕的事——民變高陽王說從秦家那邊報過來的數字看,保額缺口在這個數;具體是定額消化,還是大家募捐統一消化,看在座諸位意思。

眾商看向酈山公主:您的意思?

兩個官方代表也頻頻做暗示,只要酈山公主這時候略做表現,就能夠爭取深厚的商業政治資本,她要登基為後保管沒人阻撓。

顧家琪笑道:「兩位大人,在商言商。」

這話聽著真是太冷血了,可對於商人們來說,這話真是太實際了。官府有事的時候,就想到他們這些商人;沒事的時候,就可著勁兒地收稅征稅,不把商人當人看。要錢贖買秦家堡捅出的天大婁子,沒問題,拿東西來換。

他們不介意拿錢買有用的東西,但是,介意替已經可以去死的秦家堡買單。

高陽王請戶部尚書和他的侍郎幕僚商議,方尚書請酈山公主開條件。顧家琪動動手指頭,侍女們拿出早就列好的條款,等著官府方面商討。顧家琪一點都不怕人知道,她有備而來,就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大賺一筆。

她這樣坦盪盪,倒讓其他人藏著掖著的人急了,紛紛開出自己的條件,買山、買地、買礦,還有人提出買鹽道的運營權。各種要求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戶部尚書抹把汗,好在他們也是有備無患,拿出蓋有國璽印的契約,一個審核,一個登記,一邊簽字,一邊收銀票。大家心里其實都是爽歪歪的,跟著顧家琪的混,果然油水多多。

不需要爭,不需要搶,誰出價高,就是大運河戶部尚書也敢賣。

正當j商買入國有資產,投資國有事業的時候,冷顏怒眉的秦廣陵,像斗士一樣,沖進會所正堂,身邊一票氣勢洶洶的秦家人。

秦廣陵憤怒地指揮顧的y險卑鄙,喪盡天良。

照秦廣陵的話,顧家琪就是害得秦家名譽掃地家破人亡的罪魁,雙方之仇,不共戴天!

秦廣陵要在場所的商人們,一起裁決顧家琪,剝奪顧所有的財產,宣布她的死刑,就像曾經他們迫她、卞衡安放棄兼並計劃的時候一樣。

大家基本上都不搭理這人,即使有,也是拿白痴的目光掃過,回頭就趕緊跟官府搶契約去了,過這村沒這站。而且,大家都是踩著秦家人的屍骨在做事,誰會去同情自己找死的秦家。

秦廣陵弄清楚這個會場里在進行的是怎么樣骯臟的交易後,叫囂著顧小南,你不得好死!

急溜溜地,她自個兒暈了。

當即,有人咕噥:這秦家女人也太會暈了吧。

沒人關心,大家忙著點數銀票對買賣契約條款。高陽王是會所的主人,不能看著一群尋釁的人沒頭沒腦地瞎喊瞎鬧,他把駐會所的大夫找來給秦廣陵診衣,不管身體治不治得好,只要別死在這兒就成了。

大夫把了好一會子脈,宣布:卞夫人,有喜了。

大家對賬的動作沒有停,大堂里只聽得嶄新的銀票刷刷刷地翻洗聲。過一會兒,大家覺得好鬧事的秦家人怎么安靜了,紛紛抬起頭看那頭站著的一群木頭人,回想發生什么事,頓時,所有人都噴了,震了,驚了。

卞衡安領旨出使南昭和談,已有半載。

秦廣陵肚子怎么可能會傳喜訊呢,那是不可能的。但事實就是存在。

換句話說,秦廣陵偷人,還偷得舉國盡知。

想想看,在這樂安會所里聚集的可是全魏國的大商人,資產百萬以下的都沒資格進來跟官府談生意,這些人可不是秦廣陵能收買的,而且,這些人正愁沒機會把秦家踩死透,畢竟秦家老夫人還沒掛,朝庭的一些老臣還是留秦家三分面子的。他們要對秦家動手會招非議。現在秦廣陵自動送來這么好個靶子,要是放過,那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秦廣陵在震驚呆滯後,忽然歇斯底里地發作,指著顧家琪喊:是你,一定是你!

眾女黑線,顧家琪是女的好不好,怎么可能讓你有孕。如果說是顧家琪擺的局,那么,或多或少還有人會相信。

程昭怒得一下子跳起來,幾乎就一巴掌打上去了。他本來是安定地不生事的,拿錢買到自己要的政策條款,再回盛州賺錢就是了。秦廣陵這丫的太氣人了,自己碰到啥子倒霉事都把臟水往阿南身上潑,程昭忍耐度再高也是有限度的。

他喊道:「你要不要臉,偷人還敢大喊,阿南是拿你、用葯蒙你了?」

就如同那么帝國大范圍商業保險計劃書一樣,顧家琪拿出建議,采納與否那是秦廣陵的事,把罪名推到顧身上,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

「顧念慈,你敢說你沒有想算計我嗎?」秦廣陵怒喝,那么完美的計劃書,誰看了不心動。顧家琪今天既然坐在這兒,和大家一起瓜分秦家堡的保險單,她必然是知道後果的。

但是,她在計劃書中卻沒有寫會引發這樣嚴重的後果。

這不是挖個坑上面放只烤j,引誘人跳坑么。

掉坑的人不管是摔斷腿,還是爬不出來,自己都是沒有錯的,錯的是挖坑的人。

挖坑人心太黑。

挖坑人心要是不黑,天下就太平嘍。

眾人噗哧噗哧地噴笑,暗暗搖頭,秦家能教養出這樣的掌舵人,能不倒么。

小c曲後,大家該干嘛還干嘛,連程昭也急巴巴投入海商條款里,算賬搶貨要緊。秦廣陵被人漠視地徹底,特別是她針對的那個女人,溫溫雅雅地端坐其位,對她的到來與宣戰連個眼皮子都沒抬過。

秦廣陵高傲的心受到強烈的刺激,她還想說什么話,給自己人攔住:快走,大公報的書記來了。

這大公報就是魏國官方的邸報,給官員和一些重要政商人士傳達官方文件及政策用的。類如這天酈山公主與魏境商賈贖買有價保單的重特大事件,大公報的人要是不到現在記錄,那大公報都不要辦了。

秦廣陵,秦家堡的繼承人,前秦氏大保險的執行總裁,三品大員和談大使卞衡